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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皇帝(完) - 2,2

[db:作者] 2025-07-11 17:10 5hhhhh 3810 ℃

  「这样好吗?我知道您也挺不喜欢央妃的。」桂香实说。

  「唉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呢?有两个都不喜欢的,咱们可以先对付最不喜欢的那位,暂时的合作是权宜之计。」于娘娘奸佞地说。

  「哦……那桂香明白了。」她笑了笑。

  「走,咱们这就去找央妃!」于娘娘勾起嘴角,恶狠狠地说着:「桂香,你仔细看着,我要让那些死对头一个个在我面前消失!」

  「是……」桂香身子一颤,就怕她哪天转而对付自己呀!

                ☆☆☆

  经过十来天的休养调息,彩衣的伤势已渐渐好转。

  本来德稷一偷闲就会来看她,但看到的全是她淡然不开心的模样,几次后也使了脾气,不再踏进玉湘苑了。

  虽然如此,但私底下他都会询问春喜她的近况。得知她一切安好,他才安心地继续专注于国事。

  「春喜,我想出去走走,闷在屋子里好累呀。」彩衣闷闷地说。

  「好啊,那我扶您出去。」春喜赶紧说。

  「别。我想自己出去,顺便去看看皇奶奶……好久没去看她,不知道她老人家是不是跟我一样闷得慌?」彩衣笑笑的说。

  可春喜看得出来,她的笑好单薄。这阵子皇上不再来,她瞧得出格格后悔跟他计较,却又说不出口。

  「可是格格您的身子……」

  「无妨。我现在好得很,只要别碰到伤口就行了。」彩衣伪装坚强,对春喜甜甜一笑。

  「那好吧。可是格格,您自己可得小心点,还有流了汗就别再走了,汗水会让伤口恶化的。」

  见春喜千叮万嘱的,彩衣忍不住掩嘴笑说:「瞧你这副模样,好像我是未长大的孩子。」

  「在我春喜眼里,您就是这么单纯。」

  「我哪单纯了?」彩衣可不这么认为。

  「您当然单纯了,否则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跟皇上抱怨心事,还说得让皇上下不了台?这不可好,把皇上对您的宠爱都吓跑了。」一提起这事,春喜就觉得主子天真得过了头。

  「春喜……我……我觉得我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彩衣垂下小脸,「说不定哪天我还是会离开。」

  「千万别呀!春喜只愿伺候您。」春喜直摇头。

  「唉呀,我只是顺口说说,你别紧张嘛。」彩衣看看天色,「今天天气不错,那我走了。」

  「好。可别忘了自己是病人呀。」春喜还不忘对着她的背影喊着。

  走出玉湘苑,彩衣先转到慈宁宫向老佛爷请安,陪她聊了会儿,才又转往御花园。沿路她边看着花,边仔细想着这段日子……

  是不是她对德稷的要求太高了呢?

  转过长廊、越过拱门,她意外来到那栋竹屋……德稷说他幼年玩要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朝那儿走去,竟意外瞧见方云就坐在竹屋中。

  「方大哥!」她咧嘴一笑。

  「是十八格格。」方云一见是她,立即站起请安,「方云叩见……」

  「唉呀方大哥,你也跟我来这套干什么?」她打断了他,跟着看了看四周,「你怎么……皇上怎么会让你住这儿?」

  「因为我需要安静,皇上说这里最安静。」他笑着说。

  「哦,我不知道你还一直住在宫里。前阵子我受了伤,没法子找你。」她解释道。

  「你受伤了?」他吃了一惊。

  「现在已经好多了。」她在他面前绕了一圈。

  方云见状也笑了。两人都不知道这一幕已被桂香看见,她悄悄地离开……

  「对了,你都在宫里忙什么?」彩衣看着桌上一张画满山水的图。

  「是这样的,皇上问我对江南山水地形熟吗?我说还知八分,于是他留我下来绘一张江南地图。」方云指着地图解释。

  「你还真行耶!」彩衣眯眼看着这张图,突然敛下眼,「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了。」

  「怎么说?」方云蹙起眉。

  「我做了一件很笨的事……我居然跟皇上计较起他的真心……可我又不是其它妃子,没有真心,我又何需留下?」她悲叹了声。

  「方大哥问你,你爱皇上吗?」方云笑问。

  「你怎么问得跟皇奶奶一样?」彩衣撇撇嘴,「我当然爱了。不过我很小器,我不想与其它女人共事一夫,绝对不要。」

  「这是不可能的。」方云劝她。

  「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我想走。」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方大哥,你这幅画什么时候画完哪?」

  「大约再三天吧。」他盘算了下。

  「那你离开皇宫时带着我好吗?」她咬着唇说。

  「万万不可!」方云摇摇手。

  「方大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出宫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但我不知道回江南的路,需要你带着我……咱们一前一后,当做互不相识,可以吗?」她说出心中早有的打算。

  「不行,还是不行。」方云连连拒绝。这可不是儿戏啊!

  就在这时,桂香又偷偷来了。她手里拿了支吹烟管,戳破纸窗朝里头徐徐吹着白烟……

  「可是方大哥……我……咦,这是什么味儿?」彩衣突觉有股怪味袭来,搞得她晕眩眩的。

  「也是……」方云抚额,摇着脑袋。挣扎了会儿后,他突然抱住彩衣,「彩衣!我……我怎么会想要……老天!」

  「方大哥,别这样!」彩衣想用力推开他,可是她好像也……

  完了,他们是不是着了什么魔?

  「彩衣,我……」他忍不住更搂紧她。

  彩衣强忍着一股焚身的欲望,但情势已经完全不对了,渐渐地,她也快抵挡不住自己体内翻腾的热焰……

                第八章

  就在这紧要关头,桂香又悄悄换了支烟管,吹了另一种烟……

  而彩衣与方云两人推扯的模样正巧被破门而入的德稷所见!

  尾随而至的于娘娘和央妃均挂着奸恶的笑容,端看这臭丫头这次要怎么活命……

  「彩衣!」德稷眯起眸,对着她大喊了声。

  彩衣一震,脑子突觉清醒似的四处看了看,而方云也同时在乍醒,得知自己居然莫名乱了心。他连忙推开彩衣,但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他赶紧跪下。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德稷吸了口气,微扬的眼虽平和,却掩饰不住眼底窜升的怒火。

  「德稷,你听我说,我们被设计了。」彩衣急着解释。

  「你别再说了。」此刻的德稷已被眼前的一切刺激了心,乱了理智,「来人哪!」

  「属下在!」哈耿上前。

  「把方云给押进大牢!」他铁了心下旨。

  「什么?」彩衣顿时傻住了。她想,若不是她跑来这儿,若不是她直坚持请方云带她回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带下去!」德稷厉声一吼。

  哈耿不顾彩衣的阻拦,将一脸愣然的方云带了下去。

  「呵,十八格格呀,没想到你这么捺不住寂寞!」于娘娘娆娇地走向她,蓄意落井下石。

  「是呀!皇上那么疼你,你还出墙呀!」央妃也跟着挑拨。

  彩衣根本不管她们怎么说,她只是看着德稷,在乎的也是他一人的想法。

  「德稷,你说呢?」她哑着嗓,落了泪。

  德稷一对浓眉紧紧蹙起,沉下声对其他人说:「你们全退下。」

  「皇上,您可别被她骗了。」于娘娘就担心彩衣会又把皇上给安抚住。

  「你当我是笨蛋?」他猛一拍桌。

  「臣妾不敢!」于娘娘吓得赶紧跪下。

  「统统下去!」这几个字,这次说来可是掷地有声。

  「是!」于娘娘和央妃忙拎着裙襬迅速离开,只剩下德稷和彩衣。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将我关进大牢吧!」彩衣深吸口气,觉得心口好痛。

  「你以为进入大牢,就可以跟方云厮守在一块儿?」德稷狂笑,「告诉你,就算关你,我也会将你们遥遥隔离!」

  「随便你。我根本不在乎跟谁关在一起,只在乎……你不信任我。」她无力地说。

  「亲眼所见,你要我怎么信你?」德稷冷着嗓走近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回报我?」

  「不是的!德稷,真是有人拿迷药害我!我和方云本来只是在这聊天,可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儿,这才……才……」

  「够了!」他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肆笑着:「有迷药?可我进来却什么都没闻到!你说谎话的本事还真差劲!」

  「我……」彩衣已是无言以对。他本就不懂她,又如何信她?

  「你什么?说呀!」他的力道突然加重,疼得她紧皱起眉。

  「德稷,你知不知道,我……我爱你……」是他将她从对爱情懵懂无知调教成懂情懂爱的女人。也是他将她从青涩女孩变成成熟女人呀!

  虽然一开始她恨过他,但她毕竟是女人,有了情爱的恨,便不再是恨了。

  「你爱我?哈哈哈……」他笑得激狂,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这是你求活命的借口,对不对?」

  「求活命的借口?」彩衣瞪着他,泪水再次滑下。

  久久,她笑了,但笑得好虚无,「你果然不懂我。」

  「我何必懂你?别忘了我是一国之君,千千万万人之上,嫔妃无数,你算什么?」他因气愤而口不择言。

  彩衣怔忡了,只能喃喃道:「我算什么……」

  「你奈不住寂寞,我就成全你!」

  「不要!」她吃惊大喊,可他已粗暴的撕裂她的衣襟。

  她紧揪着残破的前襟,不断蠕退,粉色衣襬上全沾了墨。

  「不要?只因为我不是方云,你才不要!」他逸笑,「该死,我早就发现你对方云的感情不同,居然还会信你真与他没什么!」

  「我们真的没什么!」她发着抖说。

  「刚刚那样还叫没什么,那究竟怎么样才算有什么?」他摇摇头,「啧啧啧,没想到你还真开放。」

  「不是!我说了,刚刚不是出于我自愿的!」她语重心长,「你冤枉我没关系,但这宫里真的有诡怪!」

  「告诉你吧,那诡怪就是你!」德稷眯起眼,将她的长裙倏地往上一撩,露出她一对雪白大腿。

  「你可以杀我,但不要这么对我!我求你……」彩衣不断踢动着双腿,企图阻止他的兽行。

  「既然你不怕死,杀你就不好玩了。对付敌人就要针对对方的弱点,你说对不对,你算什么?你已经犯过一次欺君之罪,是不是还想造次,以为这次还能活下去?」他一对刀锋般的剑眉下是一对随时可将人射死的利眸。

  彩衣苦涩一笑,「我懂了,谢谢你。」

  「谢我?」慑人心魂的眸心轻闪。

  「谢谢你断了我的念。」断了她以为他爱她的念。

  「你在说什么?」这女人,想用这种拖延战术混淆他的做法与决定吗?

  「没有……」她轻轻摇头,无力又脆弱地说:「就随你吧,要杀要剐都随你了。」

  「你!」他拳头一握,「你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皇上,那你索性行行好,赐我一死吧。」她跪了下来,头一次以「皇上」尊称他。

  听着她如此陌生的称呼,他更恨了,跟着一把拉起她往桌上一推,砚墨一倒,将上头那张图给渲花了。

  「你要做什么?」她骇然一惊。

  「你说呢?」他冷肃的男性双瞳发狠地眯起,「既然你这么淫浪,那我就是吧?」德稷邪佞一笑,大手立即抚上她的双腿间。

  「啊!不……」她已然心慌意乱。

  「你别玩了,我没兴趣跟你玩。」他迅速扯下她的肚兜,用力抓紧她两团凝乳,邪魅地撩拨那迷人的乳尖。

  「呃……」她闭上眼,泪已流干。

  「怎么?舒服了吗?」德稷邪笑。

  她摇摇头,「放过我好吗?」

  「休想!」下一步,他撕碎她的亵裤,着火的眼锋利的瞪着她,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痕。

  彩衣不停摇晃着头,可他不理会她的拒绝,厚实的双手极欲分开她的双腿,「把腿张开!」

  「别……」她用尽最大的力气并拢双腿。

  「你又来了!以为这样很刺激是吗?」他光火的使出男人的蛮力,愤而分开她的腿,并在她惊愕的眼下翻起衣袂,褪下裤头。

  「不……」彩衣身子不停颤抖着。她怕……好怕现在似暴君的他!

  「害怕?」德稷邪笑着,他知道她在发抖。

  对准她火红的嫩心,他放肆地强行重击。

  「痛……」

  彩衣痛得皱起眉,甚至觉得比初夜还疼,浑身已禁不住冒出涔涔冷汗。

  为了她这声疼,德稷下意识地停顿了下,但一想起刚刚她与方云暧昧拉扯的画面,他的理智又消失了!

  「我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很好。」邪恶的扬唇一笑,他不再温柔的连续冲刺,一次比一次火爆,一次比一次激昂,完全不顾她身与心的伤痛。

  他发泄过后,连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竹屋,独留下身心俱疲、双重疼痛的彩衣。

  她好难过,翻身下了竹桌便一个人躲在角落哭泣,直到哭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春喜来了。她手里拿着干净的衣裳,红着眼走向昏迷的彩衣。

  「格格……」她抱住主子,呼唤着她。

  「春喜……」从昏迷中转醒的彩衣一见是她,更是悲从中来。「你相信我吗?我没有和方大哥……」

  「我相信!格格是那么爱皇上,怎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说着,春喜也跟着哭了。

  「当时我和方大哥都闻到一股烟味儿,就乱了神智……天,到底是谁要对付我?」彩衣痛苦的捂住脸。

  「您放心,春喜只要活着一天,就一定帮您查。不过现在……」说着,春喜又哭了。

  「不过什么?」彩衣抬头望着不一样的春喜。

  该不会……她的死期到了?

  「皇上刚刚……下旨,要我为您准备一套新衣。」说到这儿,春喜愈哭愈凄惨。

  「然后送我上路对吧?」彩衣抿着唇,忍住悲痛。

  「格格知道?是呀,皇上要您换了衣服就离开北京,去您想去的地方,他永远不想再看到您……」若非身不由己,她还真想跟着格格离开。

  「皇上让我离开?他没要我死?」这倒是让彩衣意外。

  「格格,您真要回江南吗?」春喜问。

  「不知道……那方大哥呢?皇上可放了他?」

  「他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格格,您就别再担心别人了,就因为您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春喜小声的说:「后宫为争宠常有谋害之事,所以这事我怀疑是后宫娘娘们干的。」

  「嘘,别提了,小心隔墙有耳。反正事已至此,是谁害的已不重要了。」

  她已经弄清楚德稷的无心,即便留下也是枉然。

  春喜点点头。「那格格快换衣吧。皇上要您……太阳下山前就离宫。」

  「我懂。春喜,你别替我担心。」这回换彩衣安抚她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这阵子让你照顾得那么好,我好感激……可惜我无法给你什么,只希望皇上不要迁怒于你。」

  「格格放心,春喜很好。现在只求能早日替您洗刷冤枉,让皇上再次命您进宫。」春喜边说边为她换上衣裳。

  彩衣摇摇头,苦涩的说:「进宫?我不再指望了。」

  不想再陷入悲伤之中,换好衣服,她与春喜相拥了会儿,便倏然转身,离开了这深似海的皇宫。

  如今让她最难过的是方大哥深陷囹圄,她却可得到自由,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要她如何安心呢?

  她这辈子大概就属害人最行了,为什么接近她的人都会跟着倒霉呢?

  上天呀,她不求自己的将来,只求能赶紧洗刷方大哥的冤屈,让他重返自由……

                ☆☆☆

  「太妙了!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拔除了一个眼中钉!」于娘娘一回宫,便笑不可抑地说。

  桂香却直觉不妥,「娘娘,我们这么做,若被皇上知道了,就怕会……」

  「呸呸呸!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个央妃不说,皇上怎么会知道呢?再说咱们可是在同一艘船上的,我就不信谁会这么不识好歹。」于娘娘非常有自信地说。

  「嗯。」桂香点点头,可她还是觉得这么做太不道德。可她是刽子手,烟管是她吹的,她怎么也不能吐露呀。

  「对了,那两支烟管呢?」于娘娘扬眉问道。

  「还在我身上。」桂香赶紧回答。

  「什么?这东西怎能放在身上?快拿去扔了!」于娘娘皱起眉,「平日看你挺机伶,怎么这点事儿都做不好?要是让人从你身上搜到它们,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那该扔哪呢?」桂香被她这么一说,可急了。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才成。」于娘娘回道。

  「安全的地方?」这宫里哪瑞安全呢?到处都有宫女太监走动,这可伤脑筋了……

  「这就得靠你的智慧了。记得,千万不能出纰漏,你没命也就算了,可别祸延到我呀。」瞧于娘娘说的,好像此事与她无关似的。

  桂香垂着脑袋,「我知道。」但她心里却恨着于娘娘的冷漠与无情。

  「知道就好。还不快去!」于娘娘催促着。

  「是。」

  桂香离开后在宫里转了好久,胸口搋着烟管的她神色充满惊慌。好巧不巧,她居然在半路遇上刚送走彩衣的春喜。

  「桂香,你在干什么?老远就瞧你走来走去的,像在找什么。」春喜关心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用,我只是随意走走。」桂香慌得退了几步,脸色乍变惨白。

  「你是不是不舒服?」春喜走近一步,手还没抚上她的额头,却见她一溜烟就跑了,边跑还边揿着胸口,像怕掉出什么似的。

  春喜摇摇头,才想继续走,却突然顿住步子朝桂香离去的方向瞧去。

  不是她小心眼,因她熟知于娘娘是个窄心肠,该不会格格遭皇上误解一事和她有关吧?

  于是她主意一变,转身尾随桂香而去……

  她躲在大红色圆柱后方,偷偷瞧着桂香鬼鬼祟祟的跑到后山,她随即跟上。接着她又发现桂香四处张望着,最后竟藏身在一棵大树后拼命挖着土。

  这丫头敢情是想藏宝呀?

  本想离开的春喜愈想愈不对劲儿。皇宫里谁敢当偷儿呢?这个桂香的顾忌未免太多了吧!于是她捺着性子继续等……

  约莫一炷香后,又见桂香将土掩上,然后同来时一般偷偷摸摸的离开。但她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瞧着藏宝的地方,神情充满不安。

  这下春喜更不懂了。基于好奇,她等桂香走远后,悄悄走到大树旁,眼看四下无人,便动起挖宝的念头──她倒要瞧瞧那丫头究竟在搞些什么玩意儿!

  她挖了好一会儿,当东西显露在她眼前时,她着实怔了下。

  这是什么?烟管?干什么用的?

  突然,她想起格格临走前说她是闻到一股烟味儿……这该不会是吹烟的工具吧?

  一定是的!

  原来,这真是于娘娘干的好事!

  可她不过是名宫女,人单势孤,如何举发?

  反正格格不在,她往后也只有被其它宫女欺负的份儿,何不赌上一赌?就看万岁爷有没有眼了……

                ☆☆☆

  「皇上,该准备早朝了。」小顺子来到皇上寝宫,隔着锦帘喊道。

  「今日不早朝,你走吧。」德稷冷冷地说。

  「不早朝?」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不曾发生的事啊!

  「对。你下去吧。」德稷闭上了眼。

  「呃……是。」小顺子皱起眉,摇了摇头便退下了。

  到了寝宫外,他看见春喜站在那儿,于是走上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有事想见皇上。」她有点害怕,却又不能退缩。

  「你要见皇上?」小顺子摇摇头,「我看算了。连我现在见他都捏把冷汗,何况是你。要活命就闪远点吧!」

  说来他也是好心,否则依皇上现在的心情,见了她肯定会触动心中怒火,谁要她是十八格格的宫女呢。唉!

  「小顺子公公,我一定要见皇上,我要跟皇上说十八格格是冤枉的!」春喜执意道。

  「你行行好吧!别再提到十八格格了。」小顺子回头望了眼皇上寝宫,真怕皇上发起龙威,那他可是第一个遭殃。

  「小顺子公公,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要呈给皇上看!」春喜情急之下便朝他跪了下来,哭啼的声音还真是吵了寝宫内的德稷。

  他眯起眸细听着外头的声响。

  「你有证据?拿来我看看。」小顺子赶紧说。

  「不,这证物我只给皇上看。」她坚持道。

  「你不信任我?」小顺子可气了。

  春喜直摇头,「不是的,春喜不敢。只是事关重大,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你……那算了。你赶紧离开,否则我就请侍卫将你带下去!」小顺子仰起下巴。

  「别呀!小顺子公公,春喜求您……如果皇上怪罪,春喜一人承担!」她拼命朝他磕头。

  「就怕你承担不起……别磕了,快走、快走。」他压根不相信这宫女会有什么证据,就怕她想胡闹,把他的命都给玩了进去。

  「不……我偏不走!」

  「你……」小顺子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来人……」

  「小顺子。」出其不意地,德稷就站在寝宫门口对他喊了声。

  小顺子脸色一白,立即跪下,「皇上,您起来了?」

  「你们吵成这样,要我怎么休息?」德稷眯起一双利目,满心恼火的他正愁没地方发泄,「找死吗?」

  「不!」小顺子俯趴在地,发着抖说:「小的错了,不该跟春喜在这儿争执。可是她硬要见您,我不得不赶她走呀!」

  德稷凛着脸转向春喜,「你想为你的主子出头?好,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来人……「

  「皇上!」春喜咚地把头重重磕在地上,顿时石地上已染上鲜血。「皇上,春喜不怕死,只是……」她从衣襟内掏出两支烟管,「这是我跟踪于娘娘的宫女桂香,发现她把它们埋在后山……皇上,这是重要证物啊!春喜死不足惜,但请您千万要理性处理……」说完,她便扑倒在地。

  德稷瞪大眼,缓缓走过去拾起烟管,凑到鼻间闻了一闻,立即说:「传御医进宫,救治春喜。」

  小顺子立即答应,「是!」

  握着烟管的手隐隐发颤,德稷眯起眸,任谁也瞧不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眼底已闪现杀意……

                第九章

  无处可去的彩衣直在北京城里转,一方面她是希望能亲眼看见方云无罪释放,这才能安心离开京城,否则她会日夜承受良心的谴责,痛苦不已。

  另方面是因为……她想「他」。明知道要他懂她、解她太难,回宫之日更是遥遥无期,但想他的心却与日俱增,甚至每每想起,都会有股抽心的疼痛。

  总有一天,他会忘了她,但她却会想他一生一世……这就是云与泥之间的差异吗?

  最后,她索性找了家客栈住下,但是她身上银两有限,不过三日盘缠已尽,她只好找上老板娘,询问如何才能让她继续住下,她不在乎以劳力偿还她的恩情。

  老板娘是位性情中人,虽于数年前守寡,却也养成她坚韧的个性。对于彩衣想凭一己之力生活的打算也颇赞扬,因而一口答应。

  幸而彩衣在江南时也曾在小馆帮忙,厨房的工作她可说是驾轻就熟,月余来的努力果真受到老板娘芳姨的肯定。

  「芳姨,厨房已经没有新鲜鱼了,我去市场老朱那买去。」彩衣从厨房走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个放鱼的竹篓子。虽然生活忙碌又清苦,可也给了她难得的充实与平静。

  「好。路上小心。」芳姨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叮咛。

  「我会的。那我走罗!」

  彩衣才走到门口,又被芳姨追了上来,「丫头等等。」

  「还有事吗?」她回头笑问。

  「怎么没事?我问你,你没银两拿什么买鱼?」芳姨笑瞪她一眼。

  「呃……真的耶,我怎么忘了?」彩衣抓抓头发又说:「不过老朱人很好,他会让我赊的。」

  「我芳姨可从不赊帐。」说着,她便从身上的随身小褡挞内掏出几锭银子,「记得挑肥一点的,就买个二十尾吧。」

  「我已经懂得诀窍了,你放心。」彩衣甜笑着道,离开了客栈。

  走在路上,遇上熟人、熟店,大家都不吝与她打招呼,对彩衣的印象可是好得不得了。尤其是一些王老五更是不时献殷勤,一见到她就送吃送喝送穿的。

  「彩衣,这是刚做好的包子,吃一个吧。」包子店老板大发拿了几个包子冲出来堵住她。

  「大发哥,我不饿,谢谢你。」

  彩衣谢过也拒绝了他的好意,继续走了几步,卖粳汤的明渊也端了碗汤过来,「彩衣,喝汤吧,喝汤不费时,很快的。」

  「不用了明渊,我真不饿,刚喝了碗豆浆,肚子还饱饱的。」她微微一笑,技巧地闪了人,脚步也跟着加快,直到没有人再堵上她,这才让她松了口气。

  可就在她挑鱼的时候,身后却有名黑衣人直在一定范围外盯着她,她却完全不知情。

  跟芳姨上过几次市场后,她也偷偷学会了讨价还价的功夫。

  「老朱,这鱼太贵了吧,我们是老主顾,算便宜点啊!」

  「我当然明白阿芳是我的老主顾,这价钱已经很便宜了。」老朱解释。

  「是吗?可我刚刚瞧你卖给另一位客人也是这个价……那好吧,我回去把这事告诉芳姨。」说完,彩衣偷偷抿唇一笑。

  「这万万不行!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芳姨的个性,她可会跑来跟我闹翻天的……这样吧,打个九折行吗?」老朱不得不退一步。

  「谢谢老朱。」彩衣见杀价成功,开心的笑了。

  包好鱼后放进竹篓盖上盖子,她便笑着离开了。黑衣人沿路跟着,直见她步进一家客栈与老板娘在里头有说有笑,这才转身离去。

                ☆☆☆

  德稷懊恼地待在御书房,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各方奏折,心底却直担心彩衣的安危。

  一个月前,他下旨给已隐居山野的「溯王爷」葛沐风溯,并将寻找彩衣的任务交给他。虽然他于晌午到来,也告诉他彩衣是平安的,但问他彩衣到底在哪儿,他却拿乔,指称要等另一人到来才肯透露。

  好啊,现在这些做臣子的一个比一个跩,个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看着吧,等他抓到他们的把柄,就看他如何回报他们的「忠心」!

  「皇上,步郧贝勒回来了,已在外头等着呢。」小顺子快步走进书房。

  「这家伙现在才回来,看我怎么治他!」德稷指头扳得咯咯作响,「让他进来。」

  「是。」

  小顺子离开不久,步郧贝勒进来了。

  「你这小子!」步郧还没站稳呢,德稷就朝他击来一掌,而他也技巧的闪开。

  「皇上,您这样的见面礼也太大了吧。」步郧还不忘开玩笑。

  「我问你,你为何带个假格格回来?」德稷走下阶梯,与他眼对眼,「欺君之罪,当斩!」

  「皇上,属下当真以为她是十八格格呀!」他故作无辜。

  「你以为这么说就可甩开一切罪行?」德稷怒目圆瞠。

  「皇上,我想步郧贝勒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的。」就在这时候,葛沐风溯站在门外说道:「您想,当时老佛爷病危,极欲见着十八格格,但当调查出来十八格格早于十年前已死于瘟疫,我们不做善意的隐瞒是不行的。」

  「你也知情?」德稷眯起眸,「好,那我就斩了你们,让你们在黄泉也有个伴儿!」

  「不,皇上。就算属下要伴也不是他呀,是否能派个美丽小姑娘呢?」步郧居然不怕死的回道。

  「唉……既然这个假格格让皇上这么生气,我看她的下落就没必要说了,请皇上赐死吧。」葛沐风溯对步郧贝勒眨眨眼,两人一同跪下。

  「你们……」德稷眉重重一拧,跟着咬牙说:「起喀,恕你们无罪!」

  「谢皇上。」两人再度挤眉弄眼后,笑着站起。

  可德稷冷然的目光却没松懈,他转向葛沐风溯,「溯爵爷,看来你是隐居太久,以为世界只有花草鸟兽是不?忘了还有皇上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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