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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诱惑之迷醉(完),3

[db:作者] 2025-07-11 17:11 5hhhhh 1220 ℃

  「哟,你真吓到我了。」

  「好啊,我宁愿你被吓到,起码你还会闭嘴。」

  潘惠站起来,不依不饶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凭什么让我闭嘴,做了恶心事儿就别怕人说,怕人说就收起贼胆子别做恶心事儿。当谁都好欺负呢,谁都可以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呢,你可别忘了,我姓潘呢。」

  韩道诚手心痒痒,可最终不过是深吸口气,大步走出屋子,砰得用力关上房门。

  潘惠愣了一下,起身作势要追,可到底还是没抬脚,眼睁睁望着他走出门。她怒气冲冲跺着脚大声道:「好,你走吧!谁离不了谁啊?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潘惠恨自己莽撞,一头栽进这个臭男人怀中,而且更气的还不只这个,一想到她跟他在一起时的狂荡就暗暗心惊,也觉得很丢脸。她还跟这儿沉浸在绮梦幻境、和他花前月下的时候,韩道诚竟公然暗示这一切都是玩玩,她对他根本不算什么。

  潘惠在家里闷气了大半天,直到想起来晚上要和几个朋友逛街吃宵夜才回过神儿。她从性子上讲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那大半天的沮丧已十分难得。她给自己买了身新衣服,又饱餐一顿,恢复得就像没事儿人似的。这么没心没肺玩了一个星期,韩道诚还是没有丁点儿音信。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可坚持了几天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主动跑到他家里去找他。

  韩道诚见她忽然出现在门口非常惊奇,「你怎么来了?」

  潘惠陪笑着答道:「我来找你啊!」她走上前拉住韩道诚的手,「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还没消火儿?」

  韩道诚不动声色把手甩开,「看你就烦,离我远点儿。」说完转个身自己走进屋里,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砰砰砰换台看电视。

  潘惠见他没甩门,也厚着脸皮跟到他面前。她坐在茶几上,挡在他和电视之间,直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韩道诚把遥控器扔到一边,两手插在胸前,「我理你做什么?」

  潘惠向前俯过身,把手搭到韩道诚膝盖上,瞄了他一眼低下头沉默半晌,喃喃道:「你不理我,心里也不想我吗?」

  韩道诚一脸不屑,冷笑道:「我哪敢招惹你啊,才多大一点儿就已经学会胡说八道威胁人。你这种人,还是不想起来的好!」

  潘惠见韩道诚铁了心似的要陌路,一双眸子渐渐湿润起来,眨巴眨巴眼皮,两行泪珠就顺着面颊滑下来。「道诚哥哥,那天我心烦把话说重了,你做哥哥的,就不能担待担待我吗?」

  韩道诚把脸扭开不再看她,「你言重了,我哪能做你的哥哥?」

  潘惠见他不再看自己,愈发凑上前,跨坐到韩道诚膝盖上,也不说话只是吸着鼻子一个劲儿流眼泪,像个流浪很久没人要的小猫似的,可怜、害怕、脆弱。

  韩道诚依旧转着身子,不用眼睛去看也能知道潘惠此刻的样子。那个梨花带雨……最是让人受不了。

  潘惠偷眼看韩道诚神情似有动摇,便哭倒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肩头,身子随着哽咽颤抖起来,越哭越凶,越哭越伤心,

  韩道诚被来了个温香满怀,想推她到一边却被潘惠死死扒着,无奈之下说道:「你又来这套。」

  潘惠在他怀里软成一团,吹气如兰道:「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我气了。」

  韩道诚原本想无视,坚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叹口气,抱着她探身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面巾,一手托着潘惠脑袋,一手给她擦眼泪,心里知道这次分手让潘惠的眼泪又冲回到一起了。

  潘惠先是纯粹的高兴韩道诚不再生她的气,可是高兴不久,心中却又渐渐泛起酸涩滋味。毫无预兆的,她伸出手一把揪住韩道诚领口,不管不顾把人往身前拽,嚷嚷着:「打彩蛋枪不过两天而已,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呢?」

  她委屈极了,暗想韩道诚这几天肯定又有新欢了,就像他老子似的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她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甚至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陌生味道。潘惠松了手缩在韩道诚怀里吸吸鼻子,香水味、肯定是香水味。她噼里啪啦又开始掉眼泪,过了一会儿才哽咽说道:「你好啊,分手的话都还没说,转个身就去招惹别人。」

  潘惠抬起身体,戳着韩道诚的胸膛,继续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见一个爱一个!」

  「胡说八道什么,我谁也没爱。」好像还不够强调似的,韩道诚皱着眉又加一句,「包括你,尤其包括你。」

  这话像打了潘惠一个巴掌,她哭得更凶,可也不再和他闹了,抬起身体站回到地上。「那我消失好了,省得让你看着心烦。」

  韩道诚抓住她摁回到怀里,「你当演戏呢,没完没了了。」

  潘惠像个孩子哭得伤心欲绝,边哭边说:「你不让我走的,我可就是缠着你了。」说着顺势一条胳膊缠了上来,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压住韩道诚,直到把他按靠到沙发后背。潘惠脸庞靠拢,笨拙地左一口右一口亲韩道诚紧闭的薄唇,见他不张口,只能伸出舌头沿着唇形舔舐。过了会儿连自己都受不了,抬起身子覆盖住他胯间的帐篷轻轻扭摆,娇喘着喊道:「不准你丢下我一个人。」

  韩道诚听着来气,纵身一扑,把暖融融的潘惠压到沙发扶手上,大手摩挲过她胸腹,来到腰间拧了一下,掀起羊毛裙、拔开裤袜就摁在她幼嫩的下身。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快速解开裤子拉链,掏出自己已经硬得像铁棍的勃起,掰开她的大腿往里顶。潘惠身体哪能受得了这么蛮干,扭动着试图躲开,韩道诚『啪』一声,巴掌重重拍在她臀部。潘惠『啊』得痛叫出声,使劲儿撑着自己好不难过。韩道诚知道弄痛了她,可不知怎么的,这会儿的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让她疼一点儿、对她狠一点儿才过瘾。

  他有经验、体力也强,和潘惠闹翻之后也憋了有一阵儿,这会儿人在身下,更是由着性子揉捏把玩。韩道诚紧搂她的细腰,着力穿过甬道,挺入花房深处,然后一味狠抽狂送,弄得沙发都移了位置。没一会儿潘惠身子下面的蜜液就喷出来,浇淋在铁棒上,烫得他在里面一跳一跳,钻进钻出刺激得不知是想留还是想撤。

  潘惠弯着腰极力承受,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个粗大的火炭烘烤,不仅全身滚烫,下面更是融成水似的,每次龟头紧紧抵着娇嫩花心时,都能引得她一阵酥麻热痒,紧张得猛然收缩试图抵抗,却反而含得更紧。她被韩道诚折腾得娇哭连连,口里咿咿呀呀喘道:「道诚哥哥,你慢点儿,我不行了。」

  韩道诚听了这话索性把她抱起来,托着身体攥着潘惠的胯部快速撞向自己,看着身下死撑着的潘惠,一时又气上心头,全力捣了几十下,手掌爬上她雪白的乳峰,弯腰咬住她的肩头,一路咬一路道:「你本事啊,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潘惠在昏昏沉沉中闭上眼睛,只是低声嘿嘿笑起来。

  韩道诚气喘吁吁问:「你笑什么?」

  潘惠的气息都乱了,「现、现在,你敢说你不、不爱我?」

  韩道诚听后动作更加猛烈,恶狠狠说道:「闭嘴,不喜欢听你说话。」

  潘惠险些坍塌下去,她撑住自己撇嘴道:「哦?是么?我刚才说什么?我已经累得不记得了。」

  韩道诚故意忽略她语气中的戏谑,「当你口不择言时,我会提醒你。」说着使劲儿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音。

  潘惠果真听话不再言语,却抬起头将身体向后靠去。她踮起脚将圆润的臀部抬得更高,紧缩甬道前颠后凑,箍着他越发使劲儿。韩道诚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上向下疏通了经脉,周身不由自主颤抖,眼看着就要把持不住。他狠狠抓住潘惠悬吊在空中的双乳,用力深深挺进到她体内最深处又抽出自己,吼了一声喷发出去,浇得潘惠满背都是。韩道诚心满意足抓着自己在她臀部弹弹蹭蹭,这才抽出纸巾把潘惠擦干净。两个人搂在一起,累得连卧室都爬不过去,直接倒进沙发里。韩道诚也有些脱劲儿,虽然不想睡觉,但到底还是合上眼睛,告诉自己只是眯一小会儿就起来。

  有人在尖叫。

  潘惠猝然张开眼,那是什么声音?她四下望望,只见韩道诚面色如灰,眼光定定望着前方某一处,除了上下起伏的胸膛外,她没见到什么东西在动。不消说,尖叫的人是他。

  潘惠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忽然吓个半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她连声问道,而韩道诚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伸手抱住他,这才发现韩道诚四肢冰冷。潘惠摩挲着安抚他的胳膊,试图让他温暖起来。「道诚,天啊,你怎么了?」

  韩道诚凝神盯着窗外一片漆黑,喉头不知被什么塞住了,极度的惊惧让他几乎无法吐出只字片语。他指着外面,断断续续勉强说道:「看,看那儿。」

  「什么?那儿有什么?」潘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雨水沿着窗户玻璃流淌,枝叶在昏暗的路灯下,随着风向左右摇摆。她的心怦怦直跳,什么能让韩道诚吓成这样。

  「你,你难道看不见她?」韩道诚的声音粗嘎干涩,充满恐惧。

  「谁?看到谁?」潘惠紧盯着窗外,眼珠几乎跳出眼眶。不管那儿缩着什么,能叫他吓成那样子的必然也会吓死她。光想着这点,她就已准备好,也心甘情愿等着被吓得魂不附体。

  「赵怡。」韩道诚的声音低哑颤栗。

  赵怡?赵怡是谁?潘惠惊喘,死死望着前面漆黑的夜晚,想望出个所以然,脑筋也慢慢回忆着,赵怡?赵怡是那个……

  「赵怡已经死了!」潘惠迸出话来。

  韩道诚转头严肃地瞪她一眼:「我难道不知道么?但她就在那儿,操!她就在那儿。」

  潘惠知道他是做噩梦还没回过神儿 .她松了一口气,又瘫回到沙发上,「天啊,你真吓死我了。」

  又一阵风沙沙吹过,窗外树影摇晃。

  「啊呀!」韩道诚急喘着气,仍瞪着原来的地方。「她走了。」

  潘惠使劲儿捶了一下他的手臂。「她走了,什么意思?她当然是走了,她根本就不在那儿。你这白痴,把我的魂都要吓没了。」

  韩道诚捉住她抡起来的手,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清醒过来,颓然垮下。

  潘惠有些不忍,「你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韩道诚的手握着更紧,目光仍像被梦魇缠着。他不确定地问道:「你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有。一切正常。」

  「操!」韩道诚靠到沙发背上,两眼睁得大大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想我是疯了,你不相信有……鬼吧?」

  潘惠摇头,但他根本没看到她在做什么,又开口说了一遍,「别傻了。」

  「我也觉得蠢透了。」韩道诚声音变得微弱,闷声说道:「那为什么我一直见到赵怡?」

  潘惠皱眉,「你以前曾看过她?这可是很吓人的想法。」

  韩道诚的眼睛闭上又睁开,一滴汗珠从额头滲出流到衣服上。他迟缓地用手臂擦脸,沙哑的声音好像正被人掐着喉咙,「嗯,是的。」

  「什么时候?」

  韩道诚目光茫然,然后笑了,但不是那种好玩的笑。「你不会想知道。」

  「我想。」

  韩道诚眼中充满怀疑,「确定?」

  潘惠白他一眼,「少故弄玄虚了。」

  「好吧,你自己要我说的。」韩道诚捉住她的手腕箍住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有在睡女友的时候才会看到赵怡。」

  「什么?」潘惠难以置信眨眨眼睛,她没有听错吧。

  「你听到了。」

  潘惠想把手挣脱开来,但韩道诚却不放手,而且加重语气强调:「我说的是真话。」

  潘惠迎视他的眼神,乌黑的眸光为她而迸放的无奈错不了。她脊背泛寒,怕自已没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怡要找晦气,也该找你爸才是啊,跑你这儿来干什么,还是你也……」

  「我没有。」韩道诚斩钉截铁打断她答道。

  「我还没说完呢!」潘惠抗议。

  「你用不着说完。」韩道诚白她一眼,继而又叹口气。「不知怎么回事儿的,我爸无论做什么,好事儿他担着,烂事儿就总是有人能帮他挡在前面。」

  韩道诚苦笑,他从来没见过比他妈更寂寞的人,她为他爸放弃一切,而他爸甚至从来不曾注意。韩宗海一向以病患和事业为第一优先,把这些放在老婆之前,也在儿子之前。他总是随时待命,好不容易有些自己的时间,也都是用在和任何其他女人上床玩乐。小时候一家人旅游爬峨眉山,路上碰着个老道,那老道只是看了韩宗海一眼,就说他命是很好的,可太硬,身边人恐怕是要替他遭罪。当时谁都没当回事儿,可没想预言竟然一件件应验。韩宗海专攻放射肿瘤、救人无数,但老婆却死于癌症;工作中时不时闯祸得罪人,老板总是能帮着善后息事宁人;赵怡寻死,跑去撞他的车,偏偏就那天开车的不是他。现如今韩宗海生活如常,女人照玩,儿子却连个女友也交不安生。

  韩道诚的寻花问柳不过是少年风流,小玩小闹无伤大雅。不料赵怡出事后,他再遇着顺眼心仪的女孩儿谈个恋爱,这女人的鬼魂准保会出现捣乱,尤其是等到女友躺到身边了,从此就别想睡安稳觉,而且噩梦是变本加厉的可怕。韩道诚开始还没领悟,也是直到和潘惠在一起,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轻率刻薄遭了报应。这几个月,以前想都没想过的甜言蜜语全对潘惠说了,以前没做过的颠鸾倒凤如今也全在潘惠身上做了,而且心醉神迷、乐在其中。赵怡也好像下定心思,缠着他死去活来、不得安宁。

  韩道诚一说完就觉得如释重负,只不过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潘惠同情地望着他,虽然明知荒唐可笑,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解。她第一次经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事儿,惊讶之余,也只能承认事实如此。

  四。是你说自助才能天助。

  潘惠眉头紧锁,哼哼哈哈跟她妈妈通着电话,眼睛却瞟着电脑频幕,搜索框下一条条五花八门关于鬼混、灵异的话题。韩道诚曾经说过,只要打开网络,世界的秘密都会展开在眼前,潘惠现今倒是要看看,究竟能看到多少秘密。忽然窗外传来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她觉得奇怪,住宅区二十小时禁止鸣笛,谁会这么大胆?潘惠往窗外看去,惊讶地发现竟然是韩道诚的车子停在门口。潘惠赶紧要挂断电话,她妈听到是韩道诚来了,沉默一下道:「是个好孩子,他这会儿心情不好,你敛些小性子,和他好好说话。」

  潘惠快速换好衣服鞋子,一路飞跑到韩道诚车前。他坐在车里,可能一路开着车窗,所以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看着他一副凌乱的样子,潘惠刚想说点儿什么,韩道诚却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阻止住她,「上车。」

  汽车重新发动起来,随即箭一般窜了出去。韩道诚喜欢开快车,平时街上人来人往他自然不敢。这会儿正是深夜,全城的街道似乎都为他清空。上了高速后韩道诚更是没了顾忌。潘惠屏住呼吸坐在一旁,好几次都要失声喊叫出来。如此狂飙许久,汽车终于驶入一片视野开阔的郊外地界。潘惠见韩道诚还要往前开,忍不住出言大声劝道:「好啦,再开就太远了!」

  韩道诚没理会,又踩着油门向前冲出老远一段路途,才赌气似的紧急刹住车子。饶是早有防备,潘惠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一扑。她十分不满的扭头,看着韩道诚双臂横撂在方向盘上,也在大口喘息。

  深夜的郊外非常空旷寂静,夜色漆黑,只有一弯玄月透过树枝洒下微弱的光亮。空气中渗透着与深夜无关的丝丝寒意,仿佛整个世界经历浩劫,只有他们俩劫后余生仍然活着。韩道诚忽然伸手抱住潘惠,热烘烘搂住她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潘惠以为他要动手动脚不安分,没想韩道诚把滚烫的面颊贴在自己耳根,却是长久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潘惠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记得她妈刚刚的嘱咐,只得拍拍他后背,「没事儿的,没人怀疑什么。」韩道诚仍然不言不语,让潘惠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几乎有点心虚。她讪讪低下头轻声说道:「也不全怪你。」

  韩道诚到底松了手,倚靠在方向盘前,一脸疲惫。「你也知道了?」

  潘惠轻轻『嗯』了声,然后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并非令人舒服的沉默,而是汹涌着暗流,压抑着长声叹息。

  今天是赵怡的忌日,韩宗海刚出门就看见自家楼外贴着广告大的标语指名道姓他是杀人刽子手。虽然很快收拾处理掉了,但影响已经散播开来。韩宗海是个医生又名声在外,一辈子救过来的人无数,救不过来的也无数。遇到歇斯底里的病人或病人家属做出极端的事儿其实并不意外,至少这是大部分人以为的,可韩家父子知道这是冲着赵怡来的。其实扒拉掉前面的那些烂事儿和关系,这也不过是一起交通事故。只是奇怪过去两年了这事儿又被翻了出来,赵怡她爸明明拿钱走人了。

  「第一次看见赵怡时,我还以为是来求我爸救人的。这些人我见的太多,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所以连简单的寒暄都省了。我从来都是把他们让到客厅,给一杯茶让他们自己等。只有那天、只有她,让我例了外。赵怡非常漂亮年轻,样子乖乖的看上去有点儿像刘亦菲。我……来了兴趣,于是和她聊了几句,没想到她竟然以为我爸要和她去民政局结婚,等不到人只能上门来家里找。我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他妈的一个个都是蠢货,这女的都已经说到结婚了,那混蛋还以为用他那套能把人打发走。赵怡也是个白痴,被睡了三四个月就以为遇见真爱。我爸那种人,除了自己,谁也不爱。」

  韩道诚停顿一下,紧紧握住潘惠的手。「我没有安慰她,可也只是让她醒醒,她…离开的时候,看上去很绝望。」

  潘惠摇摇头。「任谁在民政局坐一天冷板凳等新郎都会绝望。」

  「也许吧,」韩道诚迟疑一下,勉强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可是,如果那晚我拦住她让她在家里等,如果和她交谈的不是我而是我爸,她也不至于去寻死。我没想到她会自杀,这不是我本意。我…我真得很抱歉。」

  可能觉得自己现在说抱歉的话显得傻了些,韩道诚的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空寂的田野,自嘲似的笑笑。「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

  「我知道。」潘惠抬手摸了摸韩道诚的脸,瞧着他眼底的无奈与懊恼,心中忽然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愫涨得满满的。

  韩道诚全身僵直,随即又有些泄气的放松下来。「你什么都知道。」

  「凑巧而已,那天赵怡去你家,刚巧碰见我妈给指了路,后来交通事故他们也知道,拼拼凑凑也就明白了大概。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不过后来听我说起在学校碰到你,于是告诉我了一些。再后来,嗯………知道我们………嗯………经常在一起,就什么也不瞒着全说了,出来前还在跟我妈通电话,听她絮叨你的事儿。」

  韩道诚心里有些刺痛和局促不安。「提醒你离我远点儿。」

  潘惠意味深长扫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前方,云淡风轻说道:「啊,那倒没有,我妈说你喜欢我,很早就喜欢我了。」

  韩道诚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今天听他爸抱怨赵怡的事儿没完没了,让他满心的烦躁和不安,捧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更不用说在实验室举着试管纪录刻度。奇怪的是,他自然而然想到找潘惠,自然而然向她倾吐烦恼和懊悔,却没想最终会扯到内心感情,同时又为这个意外欢喜不已。他无疑是喜欢潘惠的,但连他自己都还没准备好接受的事实,竟然让未来丈母娘一语道破。「我……有那么明显吗?」

  潘惠撇撇嘴,「想瞒住他们什么事儿可是有点儿难度呢!更何况你几乎算在我爸妈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韩道诚琢磨片刻,在潘惠这里,也许他确实很简单明了。他伸出手与她十指交握,面露歉意说道:「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很…草率随便。」

  潘惠哼了一声,「我以为我是太随便呢。」

  韩道诚两手握得更紧,「你确实没有做任何事来减慢速度。」

  潘惠转头看他,黑眸透着智慧的光采,好像在说:减慢速度,是么?她微微抬头凑到他面前,给韩道诚一个炙热又温存缠绵的长吻。没一会儿他也火热回应起来,双手自她背部滑下,沿着肋骨抚摸到大腿。两人的唇仍紧贴着,让潘惠几乎喘不气。她稍稍偏开脑袋离开他的唇,但韩道诚丝毫不放松,嘴唇转移阵地沿着她的下颚边缘舔舐,又轻含她的耳垂猛力吸吮。潘惠吃了一惊,猛得转开头朝后躲。

  「别跑。」韩道诚一只手扶住她的头,又开始吸吮耳垂。潘惠在他腿上扭动,完全沉浸在他所创造出的奇妙快感中,不禁低吟出声。很快韩道诚的手移到喉咙,没做停留来到胸部,滑向左乳轻柔地揉搓。潘惠屏住呼吸、全身瘫软,迷醉在情欲里无法动弹。她虚弱无力地将头靠在韩道诚肩上,韩道诚支撑着她的后背,嘴唇继续滑向喉咙、颈脉、锁骨,手指绕圈抚弄乳尖,引发潘惠体内一阵悸动,双腿也因高涨的情绪战栗。

  韩道诚毫不费力解开她的上衣纽扣,手掌侵入内衣中揉捏抚弄她裸露的胸部,同时嘴巴也下移至乳尖,含住后反复吸吮,乳尖更加肿胀挺立。他带着韵律和节奏手嘴并用,在双重刺激下给潘惠带来一波波快感。渐渐的潘惠狂野起来,在韩道诚腿上扭曲摇晃反复压迫,想要得到更多。

  韩道诚的牛仔裤已经紧绷到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顺利脱离,甚至疼痛得直不起腰。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可刚刚离开留恋不舍的乳房,就惹得她抗议着嘟囔出声。

  「嘘!」韩道诚低笑出声,只能再度伸出舌头舔拭她的乳尖,褪去她的衣服,露出潘惠光洁的肌肤。他很快拨开她的裤子,手掌绕圈抚摸她的腹部,一次次加快动作向下探去,直到停在柔软的三角地带。韩道诚揉弄着私密处的浅浅毛发,感到全身激荡着愉悦。他轻巧地将手指往下滑动探入,找寻柔软秘密的湿润中心。

  忽然间,韩道诚凝滞不动双手僵住,原本紧贴着乳房吸吮啮咬的双唇也完全静止。歌声!他忽然听到一曲不寻常的歌唱声。韩道诚抬起头,凝视着挡风玻璃外的一片漆黑。他的手仍在潘惠的胸部,臂膀仍然环着她的脖子,而她的身体也还期待地等待着他。

  潘惠拱起背部迎合、享受,将身躯挑逗地贴紧他,美妙的感觉让她根本没注意韩道诚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道诚……」潘惠半撑着上身,扭动着恳求他再继续,但他却不再回应。

  「她在唱歌。」韩道诚忽然出声,似乎在对自己说话。

  「嗯?」潘惠双手交缠在他颈后,胸部压着他的胸膛,亲吻着他的颈侧。

  「我们得离开这里。」韩道诚扯开她的双手,一跃而起。

  「什么?」潘惠仰摔到椅子里,困惑地看着他。

  「走吧,我们得走了。」韩道诚捡起抛到一边的衣服递给潘惠。

  「你究竟是怎么了?」潘惠坐起来,不敢置信望着他。

  「你快点儿收拾自己,好吗?」韩道诚上上下下瞪视她,潘惠这才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头发凌乱,想必眼中还燃烧着情欲。活像个荡妇,对,荡妇肯定她这样。她顿觉窘迫,拿起衣服遮住自己。

  「快点儿。」她还在忙着系扣子拉拉链,韩道诚已经把鞋子扔到她脚下。

  「你疯了么?发什么神经!」

  「穿上鞋。」韩道诚低吼,身上的敌意强烈。

  潘惠生气极了,「去你的。」

  韩道诚对她的愤怒充耳不闻,甚至没再望她一眼。

  他怎么敢如此对她?潘惠万分恼怒,羞辱在胸口燃烧。她能感觉到韩道诚为什么这么神经质,可这次他太过分了,竟然连觉都不用睡、梦都不用梦,在他们缠绵时就以为又看到赵怡、听见她唱歌。

  她不能释怀。

  潘惠开始哼起歌来,「你的脆弱,深藏在哀伤与歉意下。」

  韩道诚仍然看着前方无视她,点火发动引擎把车子开出去。她再哼地大声些,他仍前行,她哼得更卖力了。

  「你的真心,能懂得的只有黑夜中的飘渺魂魄。」她已经不是哼,而是轻声唱起来,一字一句咬得清楚明晰。

  韩道诚的背脊僵住,车速也放缓下来,最终停下车子,转身瞪视潘惠。

  「只有黑夜中的飘渺魂魄,魂魄……魂魄……」

  「你在取笑我?」韩道诚的声音好像不敢相信潘惠竟然胆敢如此。

  「我?」潘惠停住歌声,一脸无辜地摇头。

  韩道诚狠狠盯了她好一会儿,到底头一转要再次启动车子。可刚伸出手,潘惠就又唱了起来,「你的愤怒,辗转在悔恨与折磨中……」

  「住嘴,别唱什么鬼歌了好吗?」韩道诚恼怒地瞪她一眼,仿佛竭尽全力在压抑脾气。

  「抱歉,我不知道这歌会对你造成困扰。」潘惠甜甜地说,当他再转过头,她又促狭的加上一句:「我可不怕鬼……」

  「去你的,潘惠,给我闭上你的嘴。」韩道诚显然怒不可竭。

  潘惠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别给我笑。」韩道诚已经口不择言,无论潘惠做什么都是驳斥。

  「我任何时候想笑就会笑,想唱就会唱。」潘惠轻松和气的回答,又开始唱了起来。

  韩道诚黑着脸,「你到底停不停?」

  潘惠无视,继续唱着她的歌曲。

  「你的恐惧,能懂得的只有黑夜中的飘渺魂魄。」

  「我警告你!」韩道诚已经双手握拳,目露凶光。

  「怎么了?」潘惠终于停下来唱歌,转而笑盈盈问道:「害怕成这德行?就算真被良心的鬼魅缠住,也用不着把火发到别人身上啊!」

  「你为什么……」韩道诚没讲下去,但从那凶狠的目光猜得出绝非什么好话。他的手垂放到身侧,一松一握,像迫不及待想要掐死她。

  潘惠知道这么明目张胆提赵怡,就像拳击比赛中打人家不该打的隐私一样,但她才不管犯规不犯规呢,这人该了解他一天到晚见鬼是多荒谬的一桩事儿。

  「不是说鬼怕人么,怎么跟你这儿就反过来了?」潘惠揶揄问道。

  韩道诚气得七窍生烟,整个人身体绷紧。他咬牙道:「够了,潘惠。」

  潘惠对他嫣然一笑,张嘴又开始唱起来,「只有黑夜中的飘渺魂魄,魂魄……魂魄……」

  她还要继续往下唱,忽然眼前一黑。潘惠尖叫一声,急忙向后退,可韩道诚的手已经勾住她的脖子。

  「你自以为很勇敢,是不是?」韩道诚问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板正,直直面对她的眼睛。「唱啊,我看你还有胆子敢不敢再唱?」

  潘惠望着那张沮丧又愤恨的脸庞,漆黑的眼珠和紧绷的下巴都清清楚楚透着危险讯号。她倔强地抬起下巴,开始唱起来,「你的脆弱,深藏在哀伤与仇恨下……」

  韩道诚握住她的肩膀双手力道加紧,黑眼珠怒闪光芒。如果有人脸上会刻杀人两字,那无疑就是此刻的韩道诚了。

  潘惠却不为所动,「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韩道诚的眼睛要喷出火,「我发誓,十二万分想。」

  「吓不了我。」潘惠目光灼灼说道:「我可不像你,胆小鬼一个。」

  「什么?」

  「胆小鬼。」她柔声重复一遍,又继续说:「我可不怕你。」

  「闭上你的臭嘴。」

  「魂魄……」

  「啊——」韩道诚愤然大吼一声,吓得潘惠真闭了嘴。他双手紧抓着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拉过去贴着他,手指探入头发将她的头向后仰,嘴唇跟着覆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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