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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つるいち】王座之上 (2)

[db:作者] 2025-07-11 17:11 5hhhhh 9590 ℃

Chapter. 2

  你是這段名為『鶴丸國永』漫無目標的人生中,唯一牢固不可移的執著。

  深邃蜜金潭瞳倒映著窗外放眼一望無際,遍盡綠茵的森林景致,一期一振琥珀色的虹膜於林蔭陰影下莫名顯得不那麼澄澈。

  左邊臂膀表面繃帶裹得簇新貼服,裡頭所敷藥料溫潤而不帶刺痛感,舒適得壓根沒有裡頭傷口於半個月前左右,才剛以接近二十針縫合妥當,那種癒合期間應當常有的麻癢及微痛感覺。

  而且昨天當鶴丸替他更換敷料時,一期一振意外地發現傷口癒合的情況比預期中要理想得多,疤痕的顏色非常淺淡,也沒有明顯的醜陋凹凸肉芽,平坦的傷痕恢復得很漂亮,讓好不容易撿回性命,已經不敢多有強求的他心情不曉得該喜悅抑或無奈,甚至是擁有更為艱澀難以利用言語文字表達的情感。

  那天在一期一振打算放棄生存希望之際,一個微暖不熱的擁抱及時拯救起他,純白眩目得讓他萌生對方是天使的錯覺。

  然而當自己帶著滿身酸澀痛楚睜眼醒來以後,納入眼簾的卻是某抹相似卻不盡相同的純白身影——那個人並不如模糊意識視野間所見穿得華貴瑰麗,他穿著普通不過的深棕色粗布長袍及素色衣褲,顯然與不知虛實的回憶裡截然不同。

  可是那雙睿智亮金琥珀瞳仁平素凝視自己時,總會莫名流露某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安憩,甚至令一期一振有種自己被寵溺的錯覺,就跟初次見面時讓自己瞬即感到安心那抹柔和笑靨一模一樣。

  那個人名叫鶴丸國永,他告訴一期一振,自己是個隱居醫師 。當日下午到那個森林裡採集藥草時,瞧見人們一批接一批地跑進森林裡似是正尋找甚麼,在審視他們各自手執不同武器來勢洶洶,並嗅到濕重空氣間隱約飄散著淡淡血腥味後,他便曉得大概是有哪個通緝令上的人被追捕得走投無路,逃進那座森林裡。

  雖然那群大漢全都孔武有力,不過頭腦可沒太過度簡單,他們只敢在入口外圍附近地區搜索,始終未曾更深入步進森林裡頭,最後當天色逐漸轉暗時,便集體敗興而回。

  鶴丸國永並無向他透露所有事實:只要在那座邊境城鎮裡頭稍微待過一點時間,幾乎都知道森林深處住著各式各樣的兇猛野獸,特別在入夜後,基本上沒有人能平安活著再次走出去,何況是渾身散發著血腥味的一期一振?

  意外被這個人救起,一期一振亦不曉得是否能以幸運形容——儘管未曾曉得有關森林那段傳言,任誰只消稍作思考亦能推拷出這並非實話,至少不是全部。

  能夠成功帶著昏迷的自己避開如此大規模,事前已經被自己驚動過的搜索耳目,這不可能僅僅以僥倖便足夠矇混過關;鶴丸國永明顯也了解這簡單不過的普通邏輯理論,因此他話說到一半時只是笑而不語,未有打算強行謊扯甚麼奇怪解釋去瞞騙一期一振。

  何況無論當日對於鶴丸所穿一身高貴衣著那段記憶是否屬實,這個男人本身也存在太多謎團,日間總有大部份時間不會待在這間屋子裡,據他所言是外出添購食材和採藥,同時囑咐自己切勿離開這個室內範圍,以免被想要追捕的人抓到。

  看似有點合理的小秘密,然而直覺告訴一期,事情必定還不單這麼簡單。

  不過一期一振自己清楚了解,在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以前,他並不適合主動戳破這層謊言。

  因為即使不知道箇中原因,甚至連現時這間只有二人隱居的小屋位於甚麼地方亦全然沒有頭緒,鶴丸國永卻確確實實正在保護自己。

  究竟是真心誠意想要救助自己,抑或是抱持其他不軌企圖。

  可是,現在的自己莫名想要相信那個人。

  一期一振下意識握緊手心中的布屑,於面積不大的房子內輕聲嘆息。

  褐色斗篷的殘餘布料於徹底洗淨浸透血液後,整體顏色莫名又變得更深幾度,屬於他父皇吉光的Alpha信息素氣息已經淡薄不少——這種特殊布料唯一弱點,就是大量接觸到其他人帶有強烈遺傳因子的物質,比如血液後,會清除本來滲透於布料中的信息素氣味,現在這片布屑上幾乎只餘下屬於一期一振,甜膩宛若融化蜜糖的信息素氣味。

  本來除卻掩飾Omega信息素氣味,還有壓抑自己Omega於逆境下,容易產生不安情緒天性作用,帶有父親熟悉Alpha氣息的這件護身之物已然在緊急關頭,盡責地發揮它最大也是最後的掩護功效後,現在已經跟他的原主人同樣不復存在。

  然而此時的一期一振,心底裡頭卻意外感到平靜安心。

  這間他們二人共同生活一段短暫時光的小屋裡,空氣充斥著淡雅清新,彷如水仙花盛開般,屬於原主人的好聞香氣,與一期一振自身甜膩如蜜的信息素相互於狹小空間融合,莫名讓他產生安全與依賴感。

  一期一振清楚明白箇中原因。

   縱使已經從手裡兩度失去,儘管相較記憶中的程度更加柔和,一期一振只消一嗅便馬上明白,這股由鶴丸國永所散發的信息素氣味,確實與他的父親——已經去世的國王吉光非常相像。

  鶴丸國永是一名成年Alpha。

  對於作為尚未徹底成熟,而且完全純淨的Omega一期一振來說,他是理應小心防範的對象。

  然而彷彿被蠱惑般,一期一振連自己都未有注意到,鶴丸國永這個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取得他的信任。

  也許是因為他擁有跟父皇相似的熟悉信息素氣息,亦可能是己身本能被對方單從Omega靈敏嗅覺便能分辨的優秀Alpha信息素吸引。

  可是或許他僅僅是被清醒過來那個瞬間,鶴丸國永對自己所展露,那抹如釋重負,既鬆口氣同時自然不過的為他感到欣喜的笑容深深懾住心神。

『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一期。』

  一期一振用力捏緊了手裡那片曾經裝戴著父皇吉光寄予他身上,所有期許及愛惜的殘缺布料。

  絕對不能對鶴丸國永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動情。

  他是粟田口皇室第一繼承人——一期一振,無論身處任何境地,也絕對不能草率做出有機會危害這片國土的決定。

  正當一期一振思索著該逕自埋葬掉這份莫名萌生的情感時,半舊不新的木門伴隨吱嗄聲被拉開,門板後冒出一顆藏於深棕色長袍兜帽下的銀白腦袋,白晳透逸面龐上的薄唇抿起一抹淺淡笑靨。

  「我回來了,今天感覺有好點嗎?殿下。」走進屋裡將身後盛載各式藥草及食材的大籃子擱在桌上,鶴丸邊抹乾洗過的雙手邊愉快地步至對方面前:「今天買到的魚很不錯,晚飯就做魚排,剩餘部份配上豬肉跟菜來做雜菜鍋;也採到不錯的草莓呢,加上鮮奶做鮮奶酪如何?」

  瞧著鶴丸把洗淨的新鮮草莓用小盤子盛好,穩當擺到自己床邊小櫃上時,一期一振納納地呆望對方點頭應了聲好——在鶴丸國永半瞇的亮金琥珀雙眸寵溺注視下。

  除卻剛醒來時對方不甚協調地直呼過自己名諱一次之外,絕大部份時間鶴丸都以相較恭敬的態度跟自己相處,並非宮中僕人們般的畢恭畢敬,卻也不會令他產生被視為落魄皇子這種消極想法,適度的親暱與距離令一期身處這個環境更加安心。

  以及這個縱使平凡,卻平靜舒適的避難場所,安全得與世無爭,無論衣服及飲食都毋須一期一振費半點心力,讓他專心養傷歇息。

  平淡普通的生活雖不及自小所享受奢華,可是總令他想起亡國前跟家人那種簡單的幸福。

  連自己都放鬆得有點懷疑逃亡開始之後,因為風餐露宿而強行消瘦掉的脂肪,要翻倍地變胖回去了。

  一期一振甚至覺得跟當初瞧見鶴丸國永那襲華貴衣衫同樣,那個稱呼或許也只是自己模糊間聽錯,大概是因為他不想再次被打破現在這種安寧。

  注意到皇子殿下凝望自己若有所思的表情,鶴丸國永只是稀鬆淺笑:「肚子餓了嗎?先吃點草莓,我現在就去準備晚飯。」說罷伸手揉了揉一期那頭漂亮水色髮絲,便轉身朝廚房走去忙了。

  一期一振反射性覆上仍殘留鶴丸掌心溫度的頭頂,跟當時把自己救起那個微暖不熱的擁抱一模一樣。

  他覺得自己心裡頭正想設法澆熄的小火苗,又悄悄地復燃萌芽了。

  「嗄……哈……」

  變得嫣紅的櫻唇宛若魚兒缺氧般不住張合喘息,身體各處熱流一點一絲逐漸往下腹集中,一期一振平常總是挺得筆直的背脊,此時難耐地蜷曲在床上;當嗅到滿室如同滿瀉溢出陶罐,濃烈甜膩的蜜糖Omega信息素氣味,幾乎完全掩蓋掉正外出不在家中的主人鶴丸所有信息素氣味時,他不禁咬住下唇停住己身喘息及意圖尋回理智。

  一期一振熟悉這種感覺,卻又異常陌生。

  在逃亡期間,向來都待在皇宮房間迎接發情期的自己,首次完全陌生的地方渡過週期;值得慶幸的是那時候他於發情徵狀發作之前,於郊外找到一間隱密的廢屋。

  憑藉父母於逃出皇宮前跟斗篷一併交給自己的抑制劑藥劑,一期一振於惶恐與不安之中,成功獨自渡過那次發情期,卻讓他深切被孤獨感攫獲。

  成為Omega的一年多以來,作為王子及重要的國家繼承人,一期每次迎來發情週期時都會好好待在自己房間休息,除卻服用抑制劑,房間裡還會長期點起帶有抑制功效,讓Omega心情舒緩的薰香香氣,這段期間父母甚至會嚴密地為他摒退所有僕人,只有他同樣身為Omega的母后能進出房間。

  在廢屋裡頭獨自一人,難受地渡過對Omega而言充滿危機的發情週期,日間未有發作時警戒又過度反應,不斷巡視廢屋周遭附近有否埋伏,粗略吃過乾糧便疲憊地躺在廢屋隱蔽角落休息,補充徹夜由發情期所引起悸動不適,而無法安睡失去的體力。

  陌生且不安定的環境,那個時候他才第一次曉得,僅單靠抑制劑渡過發情週期會令人如此難受。

  令人這樣地感到恐懼無助。

  現在身處鶴丸國永家裡,他手邊甚至連視為最後救命稻草的抑制劑也沒有——所有生活物品,早已在重傷逃生之間全數掉落森林各處。

  在這間讓自己感到安寧的小屋裡生活,鶴丸國永向來都會為他準備好一切需要,可是剛撿回性命的一期一振,連經過多少時日都早已騰不出心思理會,何況根本不曉得他發情週期的鶴丸,室內壓根沒有任何適合自己使用的抑制劑。

  哪怕即使存在,現在的自己亦寸步難移去尋找。

  長久以來遵守嚴謹教養,儘管全身上下的慾望難受得蠶食理智,一期一振仍然只有蜷曲身板緊抱自己忍耐,連同誘導自己去自瀆,令身體能稍微舒服的本能渴望一併強吞。

  「嗚……」

  好可怕……相較瀕臨死亡邊緣,這種身體難以自主控制,衝動卻無法抑止地泉源湧上,更令一期一振感到懼怕。

  他想要去鎖上那道壓根沒太大隔阻能力的老舊木門,讓任何人都無法走進室內,提不起半絲力量的軀體卻像斷掉的弦般直接跌落地板表面。

  屋子正漏出難以隱藏的,失控的,甜膩誘人的Omega信息素。

  根本毋須直接走進屋內,一期一振所散發出濃烈得可謂爆發的信息素,正從這棟外牆單薄,不甚具備阻斷功能的小房子各處縫隙間,源源不絕地滲漏出來。

  假若並非自己之前隆重其事,吩咐任何人絕對不能接近這棟小屋,連守衛都必需安排於最遠距離戒備,此時應該早已引來無數被誘惑得失去自控能力的Alpha,或許還有部份對信息素比較敏感的Beta,衝進室內對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王子殿下為所欲為了。

  鶴丸國永甚至能清楚感受到,自己連握住門把的手都無法自已地顫抖。

  作為Alpha的本能正蠱惑他打開門,把明顯已成囊中物的一期一振攫奪至手中;然而向來冷靜的理智仍在與之爭戰,在腦海中快速分析琢磨有哪些方法可解決眼前困局。

  即使他馬上轉身回去尋找抑制劑,對於現在已徹底進入發情狀態的一期早就失去作用,而且還有可能會讓被一期一振變得愈發濃烈信息素吸引而來的人有機可乘。

  如果先由自己為對方烙上臨時標記……

  『喀咚!』

  一道不怎麼大卻清晰的悶音自室內傳出。

  鶴丸國永整張臉瞬地刷白,幾乎下秒便毫不猶豫地扭開門把——儘管室內絕大部份只有放置起居日用品,而基本未有危險物品;然而發情週期間的Omega本身就非常脆弱,誰都無法保證他們下秒會否因為抵受不住發情而引起的快感,迷糊地移動或抵受不住眩暈感昏迷跌倒,毫無自我保護意識的身體就變得容易撞到某些平常並不顯眼,卻可能會隨時致命的傢具。

  「一期……殿下!你還好嗎?」甫進屋內反手將門鎖起來後,鶴丸國永便直往像失去支架般,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板表面的一期一振衝去,把半瞇蜜金潭瞳,目光渙散的少年抱起察看。

  「鶴丸先生……?」熟悉且被自己依賴的Alpha信息素縈繞己身四周,在Omega發情狀態下,瞬間就麻痺住一期一振所有神經感官,直至剛才為止已經蠢蠢欲動的細胞彷彿被激活,他甚至能感覺到己身生殖腔湧現如同針蟞的細微疼痛感,並且同時分泌出利於交合的黏稠水液,一點一點地逕沿尚未經人事的緊緻甬道往下流淌;不曉得該如何處理這種狀況的一期手足無措,可是自己已經連推開對方的力量都沒有餘下,只好怯懦開口,發出的聲音卻軟糯得連自己也嚇倒:「請……請放開我……」

  仔細審視一遍確認對方無恙後,視線確實相交的剎那,帶有希冀與茫然的蜜金眼瞳充斥淚水,其中滲雜讓人無法忽視的慾望、恐懼,彷似受傷過後想要躲起,卻被迫曝露人前的小兔子,令一期一振散發出愈發濃厚,且具有強烈性暗示的信息素氣味,讓鶴丸國永如同置身於甜膩的蜜糖糖漿正中央,將他僅剩的思考力浸淫得徹底崩壞潰散。

  鶴丸國永作為Alpha的本能告訴他,懷裡這個自己戀慕多年的Omega,身體已完全作好接受他的準備,並催促著他去將對方佔為己有。

  先於其他任何人——誰都不能從他手裡奪走自己思念十二年,幾乎險些失去,看著對方手臂被箭矢矢頭割開皮開肉綻,深可見骨,流了滿地鮮血得整具軀體發冷,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的這個少年;即使是一期一振抗拒自己,他亦絕對無法接受對方逃離他身邊,放開這份得之不易的唯一溫暖。

  鶴丸國永長久掩飾於冷靜自持外表下那份焦躁不安,毫無預警地於此時迅速蔓延爆發。

  「鶴丸先生……?」發現對方難得地沉默,一期一振的呼喊裡隱隱透露些許不安。

  對方似乎被這聲呼喚喚醒,僵直的身體終於有所行動。鶴丸國永收緊環在一期一振身上的雙臂,半跪地板上的雙腳一用力便將懷中人整個攔腰橫抱起來,彷彿回到在森林深處救起重傷的他那個雨夜。

  此時所有感官皆被強制放大的軀體,於懸空狀態下更為不安,連一期一振亦未曾發現,自己正反射性抓緊鶴丸國永胸前衣料尋求安穩感。

  直至被輕柔放到床舖上,一期一振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正想開口向對方道謝之際,某道與自己體型相若的身影由上而下,將他完全覆蓋住擋去大部份從窗外透進室內的光線,令他霎時暗淡起來的視野之中,顯露出截然不同的顏色。

  「鶴丸……先生?」

  那是模糊記憶間,一期一振人生中見過最美麗的顏色——滿目炫亮的純白,以及逆光之下,莫名透露幾分蠱惑味道的淡金琥珀瞳眸,那雙虹膜此時染上了讓人陶醉且沉迷,帶有濃重征服慾的獨特色彩。

  在一期一振呆愣住尚未回神之際,對方伸出手,將他的左手壓在床褥上,緊緊交疊扣住彼此每個指節。

  異於己身體溫的溫潤觸感落於唇瓣表面,相碰頃刻濃重膩蜜的甜味瞬即漾開,似是一潭清泉被丟進小石子,盪開漣漪並自然而然地擴散,確切滲進每滴血液與脈絡。

  「……我要抱你,一期一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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