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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将军(完) - 1,3

[db:作者] 2025-07-11 17:11 5hhhhh 1140 ℃

  「谁呀?是萍儿吗?」福晋正在房里喝着茶,以为是萍儿为她端来点心。

  「是我,姑姑。」她清了下喉咙喊道。

  「是可人!快进来吧。」福晋连忙搁下茶杯,等着她进来。

  可人紧张地搓搓手,这才步进屋里,「姑姑。」

  「快……快来坐呀。」福晋一见到她立刻笑逐颜开,「以往我要你常来找我,你总是不肯来,今天见到你,我心里可开心了。」

  「以前我不是不肯来,而是……而是我害怕自己不会说话,没办法陪您聊天。」她羞赧地说。

  「这是哪的话,你这孩子就是想太多了。」福晋指着圆几上的茶,「这是萍儿泡的香片,非常香的,想不想喝一杯?」

  「真的?好,我自己来。」她拿起桌上的空杯子为自己倒满,又浅尝了一口,「哇,还真是香呢。」

  记得从前她也曾在街坊的茶摊上喝过茶,可是茶又涩又苦,难喝的很。

  「那就多喝点,但也不能狂饮,这样会伤胃的。」福晋见她又喝了一杯,于是说。

  「哦,这样啊。」她笑了,笑自己真笨,遇上好茶就想多喝点。过了会儿她又说:「姑姑,我来找您是有事想对您说。」

  「你说。」福晋定睛望着她,等着她接话。

  「是这样的,关于……关于那件亲事还请姑姑郑重考虑一下,我希望你能取消它。」迟疑了会儿,她终于说出口。

  「为什么?」

  「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向您提过,表哥和我并不适合,我不希望以后日子会在痛苦中度过。」

  「你为什会这么认为?」福晋惊愕地又问:「是不是飞扬这孩子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的,他没跟我说什么。」可人赶紧否认。

  「是吗?」福晋蹙起眉头,「飞扬他就是不听劝,你别理他。」

  「不是的姑姑,这不关表哥的事。」她紧张地站了起来,「姑姑,是我不喜欢表哥,我很讨厌他。」

  一急之下,她竟然说出这种话,当场让福晋愣在座位上,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我……对不起,我不是……老天,我该怎么说呢?」真气自己,为什么连一句话都说不好,身负的压力愈大,她就会开始胡言乱语了。

  「唉,可人别担心,我不会难过,我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向采给人一种神秘的错觉,从不把心事说出来让人知道,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会畏惧他、害怕他,我想你也是。」福晋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对,我是喜欢温文儒雅的男人。」她抿唇一笑,可是心里却有着浓浓的悲哀。虽然她知道表哥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可是一颗少女心仍是无法避免的为他纠葛着,如今这么一说就表示她与他将永永远远都仅能是表兄妹关系了。

  「像安哲沁?」福晋笑问。

  虽然可人不能成为她的儿媳,她难免有点儿难过,但是她亦非是个不明事理的长辈,若可人已有心仪对象,她也会尽力成全。

  「什么?」可人倏然抬起头。

  「别不好意思,告诉姑姑,我可以帮你——」

  「不用,姑姑您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可人发出一丝苦笑,没想到自己才免除伤害一个男人,又有一个男人送上虎口?

  S唉……说她是「虎口」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除了乡村野夫,有谁会是他的终生伴侣呢?

  「你这孩子,跟姑姑还害臊呀!」

  「姑姑,我这辈子只要能陪着您就心满意足了,真的不需要。」她握住福晋的手,「您想不想出去走走,花园的花开的好美呢。」

  「真的?」她眉头一扬,「我当真好久没去后花园了!」

  「不骗您,花园里的花真的开的好美呢。」在可人的搀扶下,福晋便与她迈出房间,直往后花园前进。

  不久,另一头窗边有人影现身,乔飞扬眯起眸看着她们连袂离去的身影,不禁想着:真是他误会她了吗?

                第四章

  得到福晋同意取消她与乔飞扬的婚事后,可人不必再为这件事烦心,也就活得恣意些,即便是心情多少有些失落,但至少不用再承受表哥对她的误解了。

  一早起来,可人打开窗子,发现外头是一片朗朗晴空,树枝上还有鸟儿在唱歌,她兴奋地笑开了嘴,心想:自己已有多久没有出去外头走走了?今天说不定可以出去瞧瞧北京城热闹的景致。

  还记得她初来乍到之际,姑姑曾告诉她这皇城的富裕与贵气,可那时她已完全被这府邸的华丽与美景给吸引了,压根不想出去晃。如今时间一久,该去的地方她全去过了,想到外头看看的念头已是蠢蠢欲动1

  就不知这皇城是个什么模样?

  姑姑说满是皇亲贵胄,希望她别得罪别人呀。

  主意一定,她便决意出门一趟。换上轻便的装束后,她即睬着愉悦的步于步出府邸大门。

  没有丫鬟跟着可人,这并非福晋不指派丫鬟给她,而是可人坚决反对,已习惯随性自由的她并不希望让人跟前跟后。

  福晋见她这么说也就暂时答应她,待她一切适应后,就由不得她了,因为身边没有丫鬟的大家闺秀她还真没见过,更不希望让人误以为她这个姑姑欺负她。

  反正能自由多久就算多久,可人一点儿也不介意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

  到了街上,对于繁荣的街道她并不陌生,还记得她刚到京畿的那天就被这里的热闹给震住了,只是她没有再深入探究就进了将军府。

  「哇……好热闹,那里是在做什么,怎么挤了那么多人?」她绽着笑容走上前,这才发现那儿全是卖姑娘家用的发簪和首饰。

  好漂亮!

  赫然,她瞧见一支玉簪,样式虽简单却能吸引她的注意!情不自禁地,她走上前拿起它,不停把玩在手掌中。

  「姑娘,这支玉簪不贵,才二十两银子。」老板看着他,笑意盎然地解释着。

  「二十两!」她眸子一湛,这价钱在于她可是「天价」呀!

  「是呀,像这支嵌了枚蓝宝石,就要八十两了。」对方指着另一支华丽高贵的发簪。

  「八十两……」可人说着这数字时都没发现自己的嗓音都结巴了!

  「对,还有这支更贵,要——」

  「谢谢您老板,我不需要了。」她淡淡一笑,转身想离开。

  可就这一转身,她却看见背后站着一位带笑的男人!她蓦地张大眸子,笑说:「是你,安公子!」

  「对,站在你身后好久了,就看你直望着那支玉簪,眼珠子动也不动的。」安哲沁故意开着她的玩笑。

  「你糗我啊。」她摇摇头,忍不住喷笑出声。

  「哪是糗你,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买呢?」他见她并没买下它。

  「呃——我不想买了,改天再说。」她怎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压根没有银子,哪买得起这么贵的玉簪。

  「为什么?」他眉一挑。

  「因为我……」可人脑子一钝,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唉呀,反正我不想买了嘛,你不要问我了。」

  「没带银子是不?」悠悠的嗓音是如此的柔顺,安哲沁就是那么容易看透人心的男人。

  「我!」可人一愣。

  就在她踯踬的当口,竟然看见安哲沁朝摊子走去,对老板说:「那支玉簪这位姑娘要买下了,你说几两银子?」

  「这支很便宜,才二十两。」老板笑说。

  「喏,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安哲沁将银子交给对方并取过玉簪,接着转向可人,「送你。」

  「你送我?」她有些受宠若惊,「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就算我为前阵子不小心骑马踢伤你的事赔罪。」安哲沁露出飒耍的笑容,「对了,你的伤应该全好了吧?」

  「早好了,那么久再不好我就真成废人了。」她笑着摇摇头,不知为什么跟安哲沁在一块儿的感觉总是让她这么轻松。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含所谓的男女私情,但她是真的喜欢他……非常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

  「既然如此,想不想到处看看,我的马车就在那边,可以带着你在这座皇城京畿里四处逛逛。」他正好办事回来,路经这儿不经意瞧见了她。看她那副对凡事都充满好奇与惊喜的模样,便可猜出她定是头一次出府逛城。

  「这样好吗?你一定很忙,嗯……不用了。」她摇摇头,反正她只是想出来走走,到哪儿都一样,并不需要麻烦别人。

  「你想太多了,我正打算到城东的玉宓湖玩玩,一起去吧。」他并没这个打算,但为了让她安心,他骗了他。

  「真的?」她张大眸。

  「嗯。」他用力点点头。

  「好,那就麻烦你带我去。」见他这般诚挚的邀约,她再拒绝就显得太刻意了。

  「那么请。」安哲沁转身指着对街的马车。

  「谢谢。」可人兴奋地跑了过去,然后跃上马车。安哲沁看着她那雀跃的背影,以及率性的肢体动作,不禁笑了。

  看来,她在他们皇城贵族之中算是个稀世珍宝!

  因为在她的眼中看不见虚伪假意、矫揉造作,这是在他们这些贵族中的年轻人身上绝对找不到的。

  当然,也包括他。

  待马车行驶了好一段距离后,安哲沁才好奇地问:「你这十几年在江南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正拉开车帘看着窗外风景的可人被他这句问话给问拧了心,她垮下笑容,只淡淡地说:「很平常,也很平凡。」

  「在我感觉你并不像没念过书。」可人虽然带着一种南方人的淳朴与天真,但言语间仍不难听出她并不是个目不识丁之辈。

  「念书?这该怎么说?嗯……应该算念过,但不是很专精,跟你们比差多了,就只是会认字写字罢了。」说着,她眼眶不禁有点儿湿润,「我娘……我是说我江南养我的娘真的对我很好,她让我识字,只要知道哪有私塾她都会要我去,就算没钱也逼我躲在外头偷学。」

  「难怪了。」安哲沁点点头。

  「什么意思?」

  「因为听你说话不像个……村姑。」他想了想,最后选择这句词。

  「村姑!」可人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本来就是村姑嘛,再说别以为村姑都不识字,我们村里一位洗衣大娘学问可好的呢。」

  「这么说你住的地方还藏有不少高人?」安哲沁跟着笑了。

  「是呀,有空欢迎你来我们村里玩玩,看看有多少高人了。」说起家乡可人就不免产生丝丝怀念,当初若非娘逼着她来认姑姑,她压根不想进京。

  「可人。」听她这个说,安哲沁眉头轻轻一拧,「别忘了,你可是威凛将军府的表小姐,不再是个生在乡下的小姑娘。」

  可人垂下脸,点点头,「我知道,姑姑也这么对我说。」

  「这皇城看似富庶,但是每个人几乎都在勾心斗角中汲汲营营的过日子,你非得抬高身价才不会被欺负。」安哲沁好言劝她。

  「我懂。」她抬起脸,「可你一点也不像,却像是个大好人。」

  「哦。」他摸摸自己的脸,开心的扬起眉二我脸上写了『大好人』三个字?「

  瞧他那滑稽的表情动作,又将可人惹笑了。

  「别笑,我再很认真的问你一件事。」他顿了会儿才继续问:「那么你在乔飞扬的脸上又看见哪三个字?」

  「他!」可人眉头重重一拧,却不说话。

  「怎么?那么难分辨是啥字?」

  「说真的,他的脸错纵复杂,很难说是哪三个字,有时他像冰有时又像一团会炽人的火,我说不上来。」总归一句话,他就是这么的难以捉摸。

  「哦……你的意思是他很神秘哕?」安哲沁拉了一道长长的「哦」,状似理解地点点头。

  「对,也可以这么说。」她附和着他。

  「那我懂了。」他笑着撇开嘴,眼底闪过一丝精锐的璀光,接着将目光转向圆窗外头,「你快来看,那里就是玉忘湖,美吧?」

  让开一个位置,他让可人能清楚看见那湖面上氤氲的朦胧之美。

  「真的好漂亮哦。」可人的双眸赫然大睁,目光直黏在那美景上。

  「那湖畔有许多花,想不想摘?」姑娘家哪个不爱花的。

  「可以摘?」她眼露惊喜。

  「等下我带你去,你就可以大胆地摘了。」他就是喜欢看她这副非常容易满足的可爱模样。

  不久目的地终于到了,可人立即跳下马车,就在这一刹那她被眼前花海环绕玉忘湖的壮观景致给慑了心!

  刚刚距离太远她没瞧清楚,没想到距离一拉近,竟会给她那么大的意外!

  「没骗你吧,这里的花可多了。」安哲沁双手抱胸,看着她错愕中带着狂喜的表情。

  「真的有好多花!」她兴奋的一步步朝前走,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把花儿给踩烂了。

  「我不想摘了,这教我怎忍心断了它们的命?」她站在花前,只想远远观望而不希望破坏它们。

  「傻瓜,它们的生命一样有周期的,该凋谢的时候一样会凋零。」老天,他可从没见过那么善良的女孩子。

  「可是……你在做什么?」

  见她仍犹豫着不肯动作,安哲沁索性替她摘了几株花交在她手,「这样应该够了吧?我知道我如果再摘的话你肯定不理我了。」

  「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我挺不想理你的呢。」见那断了根的花儿递在她面前,可人是既心疼又难过,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接住它们。

  但接下来让安哲沁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他居然看见她蹲下身子,重新将它们插枝进土!看样子她是企图救活它们了。

  「可人,你这样做根本——」

  「你别担心,一定会成功着,以前在江南我家门外的花草都是我这么给种活的。」说着她便将它们一根根插好,仅留下一朵花,并天真地对着他说:「我只带一朵回去就好。」

  「老天,我真是服了你呢。」安哲沁摇头轻笑。

  可人却不在意地往旁边跑了去,她一边散步、一边玩,在这里她忘了自己什么表小姐的身份,只记得她过去恣意的生活。

  安哲沁半眯起眸,望着她像仙子般兴高采烈在湖边跃舞的情景,心头突然想起老福晋曾交代他的事——希望他能促成乔飞扬与可人的喜事。

  前两天他已从福晋那得知可人与飞扬均拒绝了这们婚事,他若再不好好想个法子是不行的了。

  当可人和安哲沁回到「威凛将军府」时,天色已晚,一路上可人害怕姑姑担心,在马车上总是忧焚不已地问着安哲沁还需要多久才到府邸。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府门外,可人已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转身对安哲沁笑说:「安公子,谢谢你带我去玩。」

  「快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安哲沁魅惑一笑。

  可人摇摇头,「我还是得谢谢你,那我进去哕。」

  但是才跑到门口,她便听见安哲沁喊她的声音,「可人,你的花。」

  「哦,对了!」

  她立刻返回马车边,这时候安哲沁也已步出马车外将花儿交给她,「它可是你仅留的一朵,别任意舍弃了。」

  「不会的,谢谢。」接过花,她开心一笑,对他再次道别后便回身步进府中。

  拿着花儿,她边走边闻着它,还轻声唱着小曲儿,突然她感觉到一片黑影挡在她面前,猛抬起头却看见乔飞扬那张冰雕似的脸孔。

  「你去哪儿了?晚膳时间都过了,额娘都快急坏了。」他板着张脸孔对她说话。其实他刚刚并未遗漏安哲沁送她回来的一慕,还有他送她花时,她甜甜笑着接受的情景。

  难道一个下午她都跟他在一块儿?

  「对不起,我只是出去外头走走。」她垂着小脸,看着手中那朵花。

  「跟安哲沁出去。」他口气平稳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眉儿轻轻一瞟。

  「我刚刚正要出去找你,看见的。」乔飞扬的眸光突然被她发上那支簪子给吸引了,好雅致的玉簪呀!

  然而他依稀记得她发上本来没有这支玉簪,怎么出门一趟就多了出来?于是他试探性地又问:「你带银子出去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表哥,如果没事的话,我去见姑姑了。」可人现在只想赶紧去看看姑姑,不知道她是不是急坏了。

  才跑了两步她便听见地说:「不用了,我刚刚为了让她安心,告诉她我已找到你了。她现在已经睡了。」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一早再去看她好了。」可人不敢再堆续待在这儿面对他那张不具善意的脸。

  这话才刚说完,她一低头,发上的玉簪就这么掉了下来!

  「啊!」她心疼的捡了起来,像珍宝般地拍了拍它。大概是她刚才因为心急用跑的缘故,这才让它松开了。

  「是新买的?」乔飞扬眯起眸问。

  「嗯,就刚刚出去的时候看见的。」可人将它细心的插进乌丝中。

  「你不是说你没带银子吗?」

  「我!」可人明显一愣。

  天,她怎忘了自己刚刚明明告诉他没带银子呀,这下她该如何解释?

  抬起头,看着他那对探究般的锐利眼神,她害怕地立刻别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是她偷来的?

  「是安哲沁送你的。」他这句话是肯定并非疑问。

  可人这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点点头,「是他送我的,不过他的意思是为了上回不小心——」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

  乔飞扬闭上眼,心底突然有了决定,「可人,你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们现在不是就在说话?」她疑惑地看着他。

  「下人经常会经过这里不方便谈。」

  「啊!不方便?」她心底猛打了个突,听表哥这么说仅是要跟她说什么秘密似的。

  只是他们之间哪有秘密可说呀?!

  「别想偏,是正事。」见她一脸诧异,他就怕她误解了。

  她低声碎念着,「我当然不会想偏了。」再怎么联想,她也绝不会以为他要跟她「暗通款曲」,瞧他干嘛那么紧张。

  「那就好,我们走吧。」乔飞扬转过身,往东翼的方向走了去。

  可人只好立刻跟上,直到一间雅致的小屋内才停下脚步。

  乔飞扬转身问道:「想喝点什么?」

  「这里没丫鬟,不用麻烦。」他明明说不让人听见,为何还问她喝什么呢。

  「不麻烦,这里是我的地方,要做什么都我一个人来。喝乌龙如何?」他淡漠地解释着。

  「哦,好。」可人听的懵懂,只好点点头。

  接着见他步进后室,一会儿出现时手上已多了两杯茶。他搁在桌上,便坐在她身边,「你喝茶,我们慢慢说。」

  可人点点头,赶紧端起茶杯喝了口,「表哥,你有话就说吧。」

  「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虽然我额娘已经暂时取消你我的婚事,但是她老人家还是对我很不谅解,经常有意无意说话数落我的不是。」

  「表哥,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全解脱,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她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好像很怕我。」发觉她的小脸都惨白了,可他根本还没说什么话呢。

  「我!」她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着,「我怕你做什么。」

  她的欲盖弥彰让他扯唇一笑,「不承认没关系,但是你不用反应太强烈,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就行。

  「好,你说。」可人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我想,既然我额娘嘴上说算实际上并不死心,而你和安哲沁的感情又不错,那不妨你嫁给他。」听到这儿,可人才完完全全领悟他的意思……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这个乔太守也做的太过分了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跟安公子根本没什么,你千万别误会。」她又徐徐站起,「就算我让你为难了,你也不该硬把我塞给别人。」

  「是吗?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乔飞扬压根不相信,「据我所知,一个男人送玉簪给你,这种关系非同小可。」

  「不是的,我说过那是因为——」

  「我不想听你那些搪塞的理由!为什么你就不会为我想想,自从你来了之后让我的生活改变了多少你知道吗?」强忍已久的乔飞扬忍不住对她说了重话。

  「我……」她的心头覆上愁丝,眼眶泛酸的说:「为何要将所有的不如意都加诸在我身上?」

  「因为你没来之前我一切都非常自由,你来了之后就完全变了样,甚至是训练场我也无法天天去监督,额娘就要我待在家陪你,你需要我这么费心费力地陪吗?」他向来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可如今额娘却要他假借「威凛将军」的身份留在府中休假。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你就自由了?」可人跌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问道:「说穿了你就是要我走了?」

  「走?!」乔飞扬眼睛一眯,「我可没要你走,别忘了你若是走了,谁才是最伤心的人。」

  他这话引起她胸腔一窒。

  「是我额娘,她肯定会想你、念你,变得食不下咽,你忍心吗?」他再三强调。

  「但是如果不走你就要我随便嫁给一个男人!」她抬起头,甚是激动地反诘。没错,她平时是怕他、惧他,也对他有着一份不该有的情愫在,可是他这么逼她,是要将她逼至悬崖吗?

  「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一步步地走近她,口气是笃定的。

  「他喜欢我?」可人哼出一丝苦笑,「老天,这怎么可能?」

  「非常可能。」他就是这样,压根不了解她就要认定她的一切。

  「我可以告诉你,非但他不可能喜欢我,我对他也只是像朋友般的感情,这怎么可以和婚事混为一谈?」可人拼命摇着脑袋。

  乔飞扬重重地闭上眼,而后转身离开,「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她怔忡地望着他。

  「没什么,来喝茶吧。」乔飞扬坐回椅上,伸手揉了探眉心。

  但可人哪有心情再喝茶呢?因为她已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愉快,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是不是因为我不答应你,所以你生气了?」她揪着心,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希望惹恼他、惹他烦,但是他的提议实在是太荒谬了!

  「没什么,你快来喝茶。」乔飞扬哽着嗓音,已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

  「表哥,你说过我的模样太平凡,既是如此,安公子又怎可能看上我?」她哽着声调,继续说:「如果……如果安公子真愿意娶我的话,那我也愿意嫁给他,这样总成了吧?」

  可人含着泪说完这话后便一个转身奔离了这间竹屋。

  乔飞扬瞧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眉间的皱痕也更深了…

  可是为了他的自由,为了能早点执行公事,这个媒他还是必须做,相信安哲沁那家伙是不会反对才是,否则又怎会送不喜欢的女孩玉簪子呢?

  然而奔回房间的可人一颗心仍悬在刚刚那件事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表哥为了撇开她,居然要她嫁给别人!

  她知道自己长的丑,可他也没必要将她推的远远的!

  坐在梳妆铜镜前,她看着镜面反映出的自己,粗黑的眉、小小的眼,嘴巴是大了点,可鼻子倒适中,她或许不起眼,但没到了人见人厌的地步吧?

  可人是愈想愈伤心,终于禁不住地趴在案头低位出声。

                第五章

  翌日一早,乔飞扬便在历萨的陪同下专程去了趟理藩院找禄子大人的师爷安哲沁。

  可以想见当安哲沁一见到他,说有多意外就有多意外!

  「哇……咱们理想院今儿个来了位稀客。」安哲沁一看见他,立刻笑逐颜开的迎接着。

  「你这位师爷可忙呀?」整个理藩院就三位师爷,安哲沁的足智多谋更为一绝,于是理藩院里的那些大人们都有意高金收买他过去,但是安哲沁却只忠心禄子一人,两人的关系好到让不少人怀疑他们之间有断袖之癖!

  本来乔飞扬对此事不予置评,但在见过他对可人的温柔后,他能断定那些当真只是谣言。

  「有些案子是棘手些,但说不上忙,快坐。」安哲沁指着房内一张椅子,并命丫鬟送上莲子汤。

  「安哲沁,你该知道我来找你是有目的、有正事的。」乔飞扬一双眉微锁了起来,因为他实在看不惯安哲沁嘻皮笑脸的态度。

  「哦……正事?」安哲沁揉揉鼻子,贴近他的五官说,「我以为在你眼中我只是个会说废话的人呢。」

  他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知道在乔飞扬眼中他安哲沁只会玩耍嘴皮子游戏和一些骗骗人的把戏。

  「请你正经一点行吗?」乔飞扬深吸口气,拼命压住满腔闷气。

  「好好,你说我听,这样不就成了。」说完正好见丫鬟端来菜点,等一切送上丫鬟也离开后,他又说:「请吧。」

  乔飞扬放下眼,思忖了一会儿才道:「你昨天和可人去游皇城了是吗?」

  「没错,我带她去玉芯湖的天然花园看看。」他点点头。

  「你还送给她一支玉簪?」乔飞扬一步步逼问着他。

  「这……你怎么知道?」莫非他逼问了可人?

  「别管这么多,你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乔飞扬抬起眉头,目光如惊般犀锐地与安哲沁对视。

  「唉,既然你都问了那就是喽。」安哲沁摊摊手。

  此刻他近距离地看着他,才发现乔飞扬那张矜冷的面孔的确有着几缕不近人情的暗影,可眉间偶尔会流过几许温柔,难怪可人上回说他是这么的难以捉摸。

  「这么说你喜欢她了?」这句问话未免就太直截了当了吧?

  「是呀,可人是位非常善解人意又天真可爱的好姑娘,我是很喜欢她。」安哲沁口中的「喜欢」,却与乔飞扬想的不同。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我希迎你能娶可人。」

  妈呀!这话倒像是「五雷轰顶」,才喝了口茶的安哲沁一呛,茶水直接喷在乔飞扬身上!

  「你……」乔飞扬赶紧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水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哲沁非常困难的将口中尚留的茶水咽下,而后重拾话题,「我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要我娶可人!」

  「没错。」

  「那这应该不是可人的意见吧?」

  「的确不是她的意思,可我想你对她有意思。」乔飞扬非常果断地表示。

  「天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可人有意思,飞扬,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安哲沁猛拍了下额头,只差没晕过去。

  「若你对可人没意思,又何苦对她这么好,难过不怕让一个姑娘家想入非非?」乔飞扬提醒着他。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对可人好?」安哲沁倒不同意他的说法,「我想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对人都是这么淡漠且不具感情的吧?」

  「你的意思是我是个无情之人?」乔飞扬眉间一蹙。

  「差不多了,不光是我,在这京城里多少人这么说你,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蜷起嘴角,安哲沁笑得别有含意。

  _「我!」一份无奈在乔飞扬脸上显现,「我是不习惯与人热络。」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会对我的婚事这般热衷?」他眯起眼,细望着乔飞扬那张不自在的价孔。

  「那是因为——」

  「因为你想拿我来换取你的自由!」安哲沁撇撇嘴说。

  听他这么一说,乔飞扬的脸色蓦然一变,「你怎么知道?」

  「嗯,天机不可泄露。」安哲沁故弄玄机。

  「是可人说的?」他可不给安哲沁打迷糊帐的机会,

  「喂喂喂,可人是得罪你了是吗?为什么你不管碰上什么事都会指向她呢?」安哲沁不得不为她说几句话,「难道你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可人的温柔和善良吗?」

  乔飞扬闭上眼,忽尔一笑,「即便她再温柔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想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好,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想撮合你和可人这档事是我听福晋说的,所以你万万别把祸首两个字往可人身上推。」说出实情完全是为了不让可人再一次成为「代罪羔羊」。况且他有信心只要假以时日,乔飞扬一定能够明白可人的优点,对她不再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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