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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向黑暗許願(54)

[db:作者] 2025-07-11 23:07 5hhhhh 4660 ℃

「嗤!真是髒死了。」

『啊,我幫你。』

安哥拉讓影子攀上士郎的左手掌,替他把手上的蟲液擦掉。

「謝謝你,安里……嗯?」

因為黏液流到的手腕,士郎拉開長袖想要把手腕上的部分也擦乾淨,卻看見了一個出乎他意料的東西。

「這個、是……?」

那是一條墜著四片金色墜飾以及一個帶著缺口的圓形吊飾的長鍊,繞了三圈地纏在他的左手腕上,但說是手鍊,從長度看起來更像是項鍊才對。

士郎從來沒見過這條墜鍊,更別說是要想起自己是什麼時候戴在手腕上的了,但是那條鍊飾的顏色與材質讓他直覺地想到了某個人,接著一個突然閃過的想法,驅使他立刻解析了那條墜鍊的構造。

在探測到蘊含在飾品中的魔力並分析出它的功用後,士郎瞬間想起的是,切嗣朝他開槍的時候,似乎有一層像是屏障的東西替他擋下了子彈。

難道說這個手鍊,是王……

那應該是吉爾伽美什在他睡著之後給他戴上的,恐怕那時候吉爾伽美什就預料到士郎會遭到攻擊,為了保護他才提前給他戴上的。

「啊啊……」

剎那,劇烈的頭疼在腦中炸了開來,士郎抱著頭難受地大叫,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崩壞了、碎裂了,然後,復原了。

接著,士郎的內心陷入強烈的混亂與動搖,在察覺到吉爾伽美什一直在保護著自己、在意識到吉爾伽美什其實很重視自己,然後又想起自己為了不讓吉爾伽美什阻止他去召喚聖杯而命令Berserker去攻擊對方,他才理解到自己竟然踐踏了吉爾伽美什對他的好意。

我傷害了王……

士郎感覺自己都快要嘶吼出了聲。

我惹他生氣了、我讓他感到討厭了……

「啊、啊……」

士郎開始痛苦地亂抓著自己的頭髮與臉頰,像是在懲罰自己犯下的過錯一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不想被他討厭、我不想惹他生氣,我只是、只是想……

被汙染的思想開始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就如同被黑泥的本質所影響,但怪異的是黑色竟還能被染上其他的顏色,此刻的士郎正被什麼東西改變著,惡的汙濁也隨著退去了濃度。

「……我想回去。」

忽然間,少年喃喃著地,說出了不應該在此時會有的心願。

『士郎?』

眼淚啪嗒啪嗒地滾落著,壓抑不了也不想去壓抑了,士郎難受地抱著痛到像是要裂開一般的頭,光是想到自己對吉爾伽美什做了多麼過份的事情,他的情緒就幾乎崩潰,哭嚎著、吶喊著,後悔著。

「我想回去、我想要去找王、我想確定他沒事、我想向他道歉、我想和他……」

『抱歉了士郎。』

士郎的倒影裡瞬間伸出上百隻影子的手,分別抓住他身體與的四肢,又再強行撐開他的嘴後直接伸入,將「惡」再次灌入他的身體之中,從裡到外地重新將士郎的顏色染成黑色。

看著被影子包裹住全身並放聲尖叫的少年,安哥拉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安撫著地在對方耳邊輕聲道歉。

『對不起啊士郎,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再對你這麼做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啊,好不容易都走到這個地步了,絕不能再失敗了啊,就當作是為了幫助我,請你忍耐一下。』

安哥拉正在對士郎做的事情,直白的說就是洗腦,而且是徹底至根本的完全洗腦,雖然效果顯著,但是對被洗腦者的精神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畢竟將一個人的所有完全扭轉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何況在是同一天連續對同一個人使用,所以安哥拉其實也很無奈,只能希望士郎能夠保持住他的精神狀態,不然他待會就得讓影子抬著對方的身體繼續前進了。

『不過,都已經染黑過一次了,在那種狀態下居然還能恢復過來嗎?』

裹住少年的影子吐出了一樣東西,那是吉爾伽美什戴在士郎手上的金色鍊飾。

『明明人就不在這裡,這樣也能妨礙我,那個英雄王還真是個棘手的傢伙啊。』

進行洗腦的同時順便讓影子檢查了士郎的身體,確定沒有士郎身上沒有其他不屬於士郎的東西後,安哥拉讓地面的影子直接吞掉那條墜鍊吞掉,以免士郎再度受到刺激。

等少年痛苦的尖叫及掙扎都停止了,安哥拉才讓影子從對方身上退去,身體失去支撐的士郎立刻倒在地上,然後難受的猛烈乾嘔,但嘴裡最多只能嘔出他的唾液,以及殘留在嘴中的黑泥,接著,氣急敗壞地怒吼著。

「安哥拉!」

士郎那盛怒的咆哮讓安哥拉肩膀不禁一縮,像個做錯事情害怕被挨罵的孩子,不過以安哥拉的情況來說更接近是害怕士郎會再度要折斷他的腰。那個死法太痛了,他可不想死得那麼難受。

但是士郎最多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然後站起身並拍拍衣服上的塵土,然後說了一句。

「再這樣突然間就給我餵黑泥的話,我就讓你也嚐嚐差點要被噎死的滋味!」

『好啦,對不起嘛……不過就算給我灌黑泥,對我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喔。』知道士郎不會對他處以折腰之刑,安哥拉的道歉也變得有些隨便了。

士郎哼了一聲,接著頭一轉,看向後方空無一人的街道,說道。

「看戲也看夠多了,你們也該不多可以出來吧?」

黑夜中寂靜了一會兒,接著靈子開始聚集成型,Lancer現身後,他的Master言峰也才跟著從街角裡走了出來。

「又見面了呢,間桐士郎。」言峰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多餘的招呼就免了吧。」影子瞬間在士郎的前方砌成護牆,並張出數根尖刺成預備攻擊的陣勢。

「想阻止我就盡管來吧,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吼?」

發出這一聲興致的是Lancer,他回頭看了一眼他的Master,得到對方點頭的指示後,他便立刻舉起紅色的長槍。

「抱歉啦小鬼,殺掉你的話也請不要怨我啊。」

「哼!誰殺掉誰還難說吧?」

士郎手一揮,瞬間整條街道都被影子的沼澤覆蓋,影子所到之處都能生成尖刺進行攻擊,Lancer儼然成為籠中的困獸。

看過那些影子是怎麼吞噬Servant的後,Lancer也不敢大意,雖然對一個普通人類使用寶具未免也太不像話,但前提是對方還能算是普通人類的話,因此他也決定好要直接對士郎使用寶具,只要擲出了那把因果逆轉之槍,就算是會吞噬Servant的黑影也不可能防禦得下來的。

即使這種做法也伴隨著投出武器後他便難以阻擋影子對他的攻擊的風險,但若是能在他完全被吞掉之前擊殺士郎,那麼藉由士郎而生的影子也會跟著消失,Lancer也就能避免被吞噬了。

做出投擲的預備動作,雖然稱不上是必勝的戰法,卻是最好的方法,全身所有的注意力、力氣、殺氣,都集中在這一擊了。

Lancer衝了上去,地面的影子也同時刺出,勝負只需一瞬間便能分曉。

然而——

「以令咒令之,Lancer,自殺吧。」

「什——」

正要投出的長槍瞬間在手中一轉,直接插進了Lancer的胸口,士郎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阻止影子,影子化成的數十根尖刺便接連貫穿藍色從者,連一氣都未能殘存,Lancer的身體便接著分裂散成了靈子。

Lancer退場了,但是士郎沒有因此鬆懈下來,反而是把那份警戒轉移向了還站在原地笑著的言峰。照理說Lancer恐怕是唯一能讓言峰從自己手中活下來的籌碼了,但是他卻用令咒命令Lancer自殺,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的士郎於是把言峰當作真正應該提防的人物。

知道士郎想說什麼的言峰也不廢話,直接表示道:「你體內的Servant數量還不夠你召喚聖杯吧?就當作是送給你的禮物吧。」

「哼,說的真好聽啊,但憑什麼我一定要收下你的禮物不可呢?」

「不想收下也沒關係,不過為了讓聖杯降臨,讓Lancer自殺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我選擇將他的靈魂放到這裡的容器而已罷了。」

「喔?」士郎的眉頭微微一挑,「這樣聽起來,你也是希望聖杯降臨的是嗎?」

「算是吧,因為我想要的東西,只有那個即將出生的生命能夠給我啊。」

「只有安里才能給你的東西?」士郎瞥了一眼安哥拉,黑色的人影則是聳肩表示不知道。

「我想要的是一個答案。」言峰說,「我啊,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的去感受幸福,對他人而言是幸福的事情,我毫無感覺,但對他人而言是不幸的事情,對我而言卻是最大的快樂。」

「你能理解嗎?這樣的人生是何其孤獨,無法擁有常人的感受,正意味著無法與他人正常共處,但,這應該被稱之為異常嗎?僅只是與多數人的價值觀不同,就應該被稱作是『惡』嗎?」

「我想追尋的,便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而能夠回答我的人,並不是聖杯,而是從聖杯中誕生的的安哥拉·曼紐,一個不被期望生出的存在,在破壞一切殺盡一切、最終只剩下一個的他,對自己是否保持罪惡感,是否會因此認定自己是『惡』,他的回答,便是能解開困惑我多年問題的救贖,為了得到這個答案,我需要安哥拉·曼紐的出生。」

「本來,是誰來擔任小聖杯我是都無所謂的,不過既然有個容器自願接下這份工作,那麼我自然會盡力協助對方去進行召喚的,基於這一點,我可以說是你的同伴吧?如何呢?間桐士郎,你是否同意讓我協助你一起讓安哥拉·曼紐出生呢?」

「……」

金色的瞳孔瞇成細長的一線,用警戒且帶著懷疑的眼神打量著自己,那特別的瞳色讓言峰瞬間想起路某個人。

然後,士郎突然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想要得到的答案。」

「喔?」知道少年能夠跟安哥拉·曼紐對話,言峰立刻提起了興致。

『?』安哥拉則是歪過頭地看著士郎,因為他明明什麼也沒說。

「你不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士郎接著,便用那冷漠的語氣給言峰潑冷水。

「因為安里他不喜歡你,安里可是很認真對待著他出生的事情,但你卻只把他當成笑話看,等他殺光人類後再來問他感想什麼的,你這個人簡直差勁到不行啊。」

瞬間,街道上一片安靜,不論是站在士郎對面的那人,還是只有士郎能夠聽見的那個聲音,都沒有人說話。

但這份寂靜也只維持的三秒,安哥拉便一把抱住士郎的肩膀,開心地沿著士郎的臉頰蹭啊蹭的,並且亢奮地向士郎撒嬌道:『士——郎——!你剛才是在袒護我嗎?是在幫我說話嗎?呀!果然你對我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了士郎!』

對於言峰的目的及行徑,其實安哥拉是沒有想那麼多的,反正只要能讓他順利出生,不管幫助他的人懷有什麼目的他都不在乎,但在聽完士郎反駁言峰的話語後,安哥拉才恍然注意到,士郎能夠理解他想要出生的那份渴望與決心,所以才如此重視他的心願、所以才不允許言峰這樣嘲諷他的願望,那是連安哥拉自己都不知道應該要捍衛的東西,但士郎卻幫他保護住了,因此安哥拉對士郎的好感度簡直不能再更高了。

「安里你這樣好煩。」雖然對方碰不到自己,但眼角便能看見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在自己身旁晃來晃去的還是讓士郎覺得有些煩躁。

「呵,我不會得到答案是嗎?」即使被士郎這麼說,言峰也只是呵笑了一聲。

「聽起來,剛才那似乎不是安哥拉·曼紐本人的回答呢,而是你代替他所做出的回應啊,那麼就有繼續嘗試的價值了,也許安哥拉·曼紐他一個心血來潮,就會回答我了也說不定呢。」

「所以你執意要跟來?」士郎挑起眉。

「啊,沒錯,只要還有一絲的可能性,我便不打算放棄。」

「……哼。」

雖然唐突,但是言峰的也話不像是在騙人,將自己Servant的靈魂直接送給他就是最直接表示誠意的方式,目前一時之間也看不出對方是否另有企圖,不過就算言峰真的還藏有什麼陰謀,士郎也不認為現在的自己會無法對付對方。

於是,士郎張開影子,趕在Lancer的靈子全部消失之際將他的靈魂回收。一連吃下了兩個從者的靈魂,此刻士郎感覺身體像是被灌滿了水,膨脹的令他有點不舒服,但還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內。

果然,越和大聖杯同化,能夠盛裝的量也就越多嗎?

知道士郎接收了Lancer的靈魂,言峰笑得很是滿意。

但突然,心臟一個抽緊,像是被一隻手狠揪緊著似的,言峰痛苦地捂著左胸膛,呼吸進去的氧氣完全無法被運輸進心室內,越是缺氧就越是想要大口呼吸的反射動作反而把大量的血液與氧氣堵塞擠壓在心臟前的血管內。

「你不會以為只要給我Servant的靈魂,我就會把你當成同伴了吧?真不巧剛好相反啊,我們之間可是有很多筆帳要來好好清算一番,Lancer這個見面禮頂多只能讓我不是一見到你就直接要了你的命而已。」

士郎這番話便是直接承認了,那狠捏著言峰心臟的無形力量,便是士郎所為。

「聖杯之力……是嗎?」這是言峰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不然依他對間桐士郎的認識,對方應該是不會這種控制他人身體的魔術才對。

「啊,沒錯,本應該在十年前就死亡的你,因為王沐浴了黑泥而得到受肉的關係,你間接透過與他的契約得到了新的心臟,本來就是聖杯之力所做出來的東西,而能夠控制那股力量的我自然也能操控你的心跳。」

士郎手在空中一轉,勒著心臟度那股力量握的更緊了,簡直像是要活活把言峰的心臟給捏碎一般,承受缺氧與心絞痛的雙重折磨的言峰臉色蒼白,跪倒在地上難受的喘著氣。

但士郎手又一揮,讓影子揪住言峰的後腦勺,逼迫對方看著他現在發怒的模樣。

「這也是我要找你算帳的原因之一,說起來,你可是拜王所賜才能夠活下來的,然而當王需要魔力繼續活動時,你卻用那種方式供給魔力……」

光是想起那個擺滿石棺的房間,還有躺在石棺裡面的十幾個孩子,以及吉爾伽美什發現那個房間時的表情,一股仿佛任何事物都無法澆熄的怒火在士郎的胸口油然而生。

「什麼方式都好,吸血也好性交也好,明明供給魔力的方式有那麼多種,你卻選擇用人類的靈魂、而且還是小孩子的靈魂!連我都知道啊,王他很喜歡小孩子,但你卻用那種方式侮辱他!用那種方式給自己尋樂!言峰綺禮,你這個人,簡直差勁得讓我恨不得殺了你啊!」

那一手掌握著的厚實感突然消失了,不過仍留有著握著東西的感覺,要形容的話,那就像是抓著一顆氣球然後用力擠壓,直到氣球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橡膠的外表便會破裂,原本在氣球裡的氣體也會跟著散出,最後只會剩下失去支撐形體的一具外皮而已。

現在代替士郎的手握著言峰心臟的聖杯之力得到的就是這種感覺,士郎這才注意到,在他氣憤地向言峰問罪時,自己不小心也把對方的心臟給捏爆了。

「嘖!」

士郎操控著那股力量,讓黑泥灌進那顆被他捏爛的心臟,重新填補塑性出一顆新的心臟給言峰,但不是為了要救他,只是單純覺得就讓言峰這麼死了實在太便宜對方罷了。

正當士郎準備要開始要對言峰進行第二輪的酷刑時,一個突然擠進他體內的巨大物體使他瞬間感到一陣暈眩,甚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差點就要站不穩地捂住胸口大力喘息。

Berserker的靈魂……Berserker被擊敗了是嗎?

雖然和大聖杯同化後容器的品質也穩固多了,但是只能算是次級品的士郎能夠盛裝的靈魂數量依舊有限,因此一下子被塞入了三個Servant的靈魂的士郎難受得幾乎吃不消,身體再度被撐漲得幾乎要裂開了一般。

不行!要撐住!就快到柳洞寺了,一切就快結束了,還不能在這裡倒下……

忍受著早已習慣卻也永遠也無法適應的不適感,士郎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必須得繼續前進才行。

即使早就料到能力被弱化的Berserker會落敗是遲早的事,但他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才把Berserker放出來的,結果櫻、臟硯及言峰等人的出現反而又延誤到了他的進度,恐怕再過一會兒吉爾伽美什就會追上來了吧?已經沒有時間可以再浪費的士郎必須得立刻出發,否則他的計劃很有可能會因此被妨礙。

「本來還想為你故意安排我在能夠聽到禮拜堂聲音的房間裡休息的事情算帳的,不過現在也不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了。」

士郎讓影子抱起櫻的身體,將櫻抬到才剛被他復活過來的言峰面前,並用命令的語氣道。

「影子頂多只能堵住傷口避免失血過多而已,你會治療的魔術吧?治好櫻,就讓你跟過來。」

縱使才剛被對方殺掉過一次,但對於士郎的命令,言峰沒有表示什麼,將櫻的身體翻過去便立刻著手進行傷口的處理動作。

至於士郎,他也沒有那個閒功夫可以確認言峰有沒有完成他交待的任務了,但他知道對方現在應該也不敢再隨便惹惱他,畢竟只要他想,他隨時都能再次捏爆言峰的心臟,於是他轉身,繼續趕往柳洞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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