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勝生勇利跟一般的Omega並不相似，他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從身體開始發育，他就知道自己即將成為Omega，但他對此沒有任何實感，是不是Omega並不影響他作為滑冰選手的身份，事實也是如此，他的體力比大部份Alpha都要好，在第二性別被公開之前，一般人都以為他是Alpha或Beta，這種對於性別的刻板印象並不少見。

不過勇利並不在乎，只要不影響到他願意追求也執意爭取的事物，第二性別帶來的其他困擾他完全可以忽略。

到了與維克托成為戀人的現在，作為Omega這件事終於給了勇利一點實感。

他無法抑制喘息，連動都沒辦法動，只能坐在巢裡。

身體深處像是燃起了零星火花，陌生而刺激，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一般的Omega在發情期之外的時間，生殖腔是不會打開的，這是勇利與維克托初次一起度過的發情期，以往做愛的時候，也沒有碰觸過那裡。

因為發情期之外的時間不可能懷孕，生殖腔並非完全閉合，如果刺激到某種程度，手指甚至可以嘗試深入些許，不過維克托沒有這麼做過。

儘管維克托沒有解釋，但勇利其實明白，維克托在顧慮他的感受，畢竟在此之前，勇利從未有過戀人，就連接吻也是由身為戀人的維克托教導的，對方大概是怕嚇到他。

勇利察覺到這一點時，感覺有點好笑。

他並不是什麼易碎物品，他的身體比大多數Omega都要強韌，但是被這樣謹慎溫柔地照料，感覺也非常好。這之中看起來沒有任何刻意或勉強，維克托總是本能地照顧他，這讓勇利覺得有些不公平。

……自己也能為維克托做些什麼吧？儘管這樣想著，但在得知維克托特地去做了結紮手術後，這種心情變得愈發堅定。

「勇利？感覺還好嗎？」維克托一陣緊張，屈膝半跪在他面前，低頭仔細查看他雙腿間的部位，似乎想要確認他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維克托作為Alpha果然還是不夠成熟，雖然是發情期，但實際上跟做愛沒有太多區別，勇利這方面的經驗不多，但也知道這時該做的不是手忙腳亂的查看，親吻已經開始發情的戀人才是第一選擇。這種程度的準備難道都沒有嗎？以無法應對突發狀況這一點而言，維克托果然是維克托啊。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維克托一臉困惑，「勇利……為什麼要笑？」

勇利伸出手，先是戳了一下髮旋，接著在對方頭頂輕輕一拍。

「沒問題，我沒事的。」

維克托按著頭頂，呆滯地瞧著他，似乎仍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勇利忽然覺得不緊張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其實在維克托回來之前，勇利一個人獨自築巢時，心裡滿溢著不安，萬一維克托不喜歡他的巢怎麼辦？萬一維克托不中意他的氣味怎麼辦？萬一這一切都無法順利發展又該怎麼辦？畢竟是毫無經驗的第一次，萬一那個沒有被進入過的地方實際上無法讓人感到舒服，他要怎麼面對維克托？

不過到了現在，勇利已經明白，那些憂慮根本毫無必要。

滑冰界的現代傳奇就半跪在他面前，臉上寫滿了緊張與擔心，每個舉止甚至每句話每個神態都在表達對他的關切與感情，這些事實不必承受任何質疑。

期待被碰觸的地方過於敏感，其他部份幾乎失去了知覺，勇利躺了下來，忍著尷尬微微敞開雙腿。

「維克托……過來。」

對方抬臉瞧著他，銀髮下的藍色雙眼凝視著他，蒼白的臉頰微微泛紅。

「我是勇利的戀人。」維克托突然認真道，「不管是什麼，都不用對我隱瞞。」

「當然。」勇利笑了一下，「維克托才是……要一直看著我才可以，絕對不能移開目光。」

手指探入身體的瞬間，他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這種碰觸已經很熟悉了，過去幾個月，維克托無數次進入他的體內，用手指或用性器愛撫他，給予他難以形容的刺激與快感，但這一次跟過去都不同，不用任何潤滑劑，甬道裡已經被生殖腔分泌的體液弄得濕漉漉的，手指插入的瞬間甚至弄出了些許淫穢的聲響。

好羞恥。勇利感覺到臉上發燙，但是看見維克托的神態時，想要閃躲的感情卻消失了。

對方低著頭，完全沒發現他的視線，正仔細地以手指探入甬道，摸索著生殖腔的入口；被觸摸乃至於進入的感覺異常鮮明，他甚至能感覺到維克托輕輕地探入指節，猶豫地停在那裡。

「痛嗎？」

他搖了搖頭，隨即微微睜大眼。

那裡非常狹窄，就像初次被維克托進入後方一樣，根本不像是可以容納任何東西的大小；但是維克托當時耐心地替他擴張，甚至有好幾晚都僅用手指進入愛撫，所以最後真正做愛時，勇利並不覺得畏懼或陌生，輕易地接受了維克托的性器。

不過，生殖腔被侵入的感覺讓他有點坐立難安。

那裡實在太敏感了，即使只是一截手指淺淺地放在裡頭，都讓勇利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嚴格來說，那種感覺應該被劃分到快感的範疇之中，但光是手指都讓他難以忍耐了，之後被真正進入、甚至標記與成結會是什麼感受……

勇利不禁舔了舔嘴唇。

這之後自己會被標記，得到屬於對方的印記與證明，而維克托會將作為Alpha初次的結給予他，能夠讓維克托標記與成結的只有勇利，不會有什麼比這個結局更完美了，光是想像都覺得十分激動。

「勇利……」

「嗯？」

「你是故意的嗎。」

勇利一瞬間沒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茫然地望了過去。

維克托嚥了口唾沫，神情壓抑，沒有說話。

勇利這時才明白過來，維克托的手指仍放在他的身體裡，但受到費洛蒙影響而產生生理反應的人不只是他，至少他現在就能發現，維克托的下半身早已膨脹到相當誇張的程度。他想了想，轉過身軀，維持著讓對方插入手指的姿勢，張口含住了維克托的下身。

「等、勇利……」

他發出一聲含糊的拒絕，將口中的性器吞得更深了。

在這方面，勇利一向是個好學生，在克服感到害羞與不適應的心理障礙之後，他甚至會主動為維克托服務，不只是想取悅對方，同時也想在實踐中磨練自己的技術。在他之前，維克托曾與別人上過床，勇利不打算輸給那些人；倒不是說勇利情願把自己跟其他人放在同一個層面上比較，但維克托值得最好的，所以他必須成為最棒的。

吞得太深會有種作嘔的感覺，不過這對勇利而言不是什麼難題，他可以忍受，他擅長忍受，就像雙足的傷口不能阻止他滑冰，現在的難受也不會讓他停下張口接納的行為。

「勇利……不可以，快停……」

勇利微微退開一點，抬眼望向維克托，口腔裡登時多出一絲熟悉的腥意。

味道不算濃厚，量也不多，大概只是忍不住射了一點，不是真的射精，膨脹的性器沒有萎縮的趨勢，硬度也不曾減退。勇利鬆開了對方，毫不遲疑地將那些體液嚥了下去，身體裡的熱度依然持續增加，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控制不住了。

「剛才我明明說了停下！勇利為什麼總是這麼自說自話，還擅自……」維克托一臉無奈，但尚未平息的呼吸與潮紅的臉頰實在毫無說服力可言。

「但是我做得很好吧？」勇利反問道。

「唔……」對方無言以對地別開了目光，承認道：「Perfect！」

勇利笑了。

維克托看起來像是冷靜下來了。

勇利深深吸了口氣。

身體深處的生殖腔被打開了，維克托放入第二根、甚至第三根手指，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那裡依然狹窄，但卻柔軟地容納了入侵者，勇利昏昏沉沉地躺著，有一瞬間幾乎覺得難以呼吸，像是要窒息。

……很舒服。非常舒服。至今以來最舒服的一次。光是手指就快要讓他忍不住了，膨脹的性器前端早已濡濕，如果不是努力忍著，或許在手指放進來時早就射出來了，不過要是那樣就太丟臉了。

「勇利，感覺怎麼樣？不舒服嗎？」維克托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邊問道。就像過去每一次做愛時一樣，即使對方只是稍微壓低聲音放緩語調，聽起來都像是充斥著滿滿的誘惑與色欲。

「不、那個……我……」

這種說話方式是怎麼回事，未免太性感了，就算維克托結紮了依然感覺會懷孕啊！勇利面紅耳赤地別開目光，感覺心臟怦怦地劇烈跳動著。

「嗯？勇利？」

勇利回過神來，注意到對方還在等待答案，連忙道：「很……很舒服！非常舒服！」

「是嗎？那麼勇利告訴我，喜歡被怎麼碰觸裡面。」維克托笑了，「人類的手指是非常靈活的工具，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勇利想要怎麼做呢？像平常一樣揉弄就好嗎？還是喜歡模擬性行為一樣抽插？在我們真正開始之前，最好先建立起一定的默契……」

「維、維克托！」勇利不禁叫道，臉頰一片滾燙。雖然不會對做愛本身感到害羞，但是這種過激的語言交流對他而言還是有些難度。

「終於肯看我了呢，勇利。」維克托凝視著他，露出微笑，「剛才感覺那麼好嗎？」

經驗的差距就在這裡，當維克托冷靜下來，恢復到平常的心境之後，就像往日一樣開始逗弄他，雖然並不討厭這樣，甚至可以說是很喜歡，但勝生勇利始終討厭認輸。

「維克托才是。」他不假思索道，「這種時候為什麼要討論這種事情，莫非接下來一直只用手指嗎？難道不是插進來比較好？那樣的話維克托也會舒服，不是嗎？」

維克托瞧著他，過了半晌才舔了舔嘴唇，「當然。」

手指抽出時帶出了些許體液，溼潤的聲響讓人無法忽視；勇利看見維克托饒有興趣地瞧著濕漉漉的手指，呆了幾秒，匆匆抽了幾張紙巾替對方擦手。

「為什麼急著清理？」維克托一臉茫然，「現在才開始不是嗎？」

「但、但是……」

這與平常不同，如果是一般的做愛，維克托手指上只會殘留些許潤滑劑，但是現在對方從指尖到掌心都是溼的，都是從他體內流出的……更別說維克托似乎很在意那種氣味，不僅好奇地抬手聞了一下，還想伸舌舔舐，他才不得不搶先替對方清理乾淨。

「勇利的味道聞起來很棒。」維克托似乎察覺到他微妙的心情，毫不猶豫地讚美，「肯定比世界上任何豬排飯都要美味哦。」

「為什麼要這樣說啊！要是我以後吃豬排飯就想起這件事該怎麼辦？」勇利一臉糾結。最喜歡的美食與自己的體液被放在同一個層面上相提並論，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

「但是先把豬排飯跟Eros連結在一起的人明明是勇利吧？」維克托的嘴唇笑成了可愛的心型，表情十分無辜，「就是溫泉 on ICE的時候啊，勇利不記得了嗎？」

「唔……」勇利啞口無言，一年前的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有那種異想天開的念頭。

「不過，現在的勇利已經知道Eros是怎麼一回事了，不是嗎？」維克托低頭瞧著他，眼神柔和，在右手無名指的戒指上落下一吻，「這一年來，勇利真的成長了很多，不斷帶給我超越想像的驚喜哦。」

「不、那個……我才是！」勇利微怔，放在心裡的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能夠跟長久憧憬的人在一起，不管是教練與學生或者成為戀人，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維克托才是一直帶給我驚喜的天才！這點從過去到將來永遠不會改變！」

「Wow，真是大膽的告白啊。」維克托眼底滿是笑意，揚起薄薄的嘴唇，「所以勇利要一直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哦，從現在開始，我還有很多驚喜要給勇利呢！」

「嗯。」勇利不自覺地跟著笑了。

進入的瞬間有點超乎預期，至少勇利是這麼覺得的。

即使剛才稍微宣洩過一點，但維克托的性器依然非常堅硬，插入的瞬間令他微微顫抖，跟以往不同，並沒有長驅直入，形狀鮮明的前端在體內探尋著生殖腔的入口，抵住了那個濡濕的地方，慢慢地滑入狹窄的甬道。

被撐開時的脹痛感令勇利微微皺眉，但也就是這樣了，比起那種事情，更讓他在意的是維克托。維克托的雙手扣著他的腰部，從正面進入，他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的神態，壓抑著情慾的表情，像是飢餓的野獸一樣，即使耐心溫柔地進入，依然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侵略感。

體內深處似乎分泌出更多體液，勇利能感覺到有些許液體沿著彼此結合的地方流了出來。這是正常現象。沒什麼需要介意的。他微微窘迫，在心裡這樣催眠自己。

勇利知道那是自己渴求維克托的信號，空虛的內部亟需被填補充實，被插入生殖腔的快感非常強烈，但那還不夠，維克托尚未完全進來。

「勇利……」維克托忽然出聲。

「維克托？怎麼——」他才剛開口，登時就無法發出聲音了。

那一瞬間，維克托突然加快了速度，一口氣進入了生殖腔，兩人的身體密合地緊貼著，勇利閉著雙眼，微微張口，激烈到讓人忘乎所以的快感席捲了他的身軀，他能感覺到自己與維克托結合的地方不受控制地痙攣著，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恍惚間似乎聽見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而且非常熟悉。勇利呆了一下，才發現那是自己的聲音。他連忙掩住自己的嘴唇，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維克托微微睜大眼看著他，「勇利，剛才……莫非是高潮了？」

……太羞恥了。好想逃走。儘管如此，勇利還是只能誠實地點了點頭，努力控制著急促的喘息。身體內部愈發緊繃，他的雙腿勾在對方腰上，維克托明明無法移動，卻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態。

「就那麼想要嗎？」對方湊到他耳際，露骨地低語，「我的精液。」

……想要。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全部吞進去，身體深處有某個陌生的地方非常渴，本能讓他知道必須想辦法緩解那種無法形容的焦灼與渴切，只差一點點了，維克托甚至已經在他身體裡了，這一切並不艱難。

在對方的引誘與邀請之下，勇利壓抑著喘息，不知不覺開口道：「嗯……我、我想要……維克托的……」

維克托緊緊盯著他，目光明亮，似乎被他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勇利握住對方的手，放到自己平坦的腹部上，這時的他早已喪失用理智思考的能力，只能用簡單的言語將唯一的需求直接傳達給對方，「我會……用這裡，喝下去的……」

「不愧是勇利，每次都遠遠超乎我的想像啊。」維克托的嗓音沙啞甘甜，眼神染上鮮明的欲望與愉悅，「這種的……我最喜歡了！」

（本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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