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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八十二章:打虎牢龙(下),2

[db:作者] 2025-07-11 23:07 5hhhhh 9040 ℃

  从旗袍女人一进门就沉默不语的壮硕男人听到这番话后,一瞬间愣住了,面露无比震惊之色,其余二人倒是一脸平静,旗袍女人还为自己斟了杯酒,不动声色地问:「殷小姐,除了老李遇害,黑龙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

  旗袍女人端起酒杯啜了一小口,故作沉吟道:「基本上都是坏消息,总堂的人马损失了一些,不过精锐都转移到康州了,但分堂就没那么幸运了,在F 市刑警总局持续至今的高强度搜捕下,咱们二十个堂口的堂主中已有六人被捕,人马半数失联,半数进了局子,这么说吧,分堂现在基本上算是瘫痪了。

  再有就是钱的问题,孙老仙逝承宗破产以后,赵老自掏腰包,在叶哥的协助下召集孙家帮老臣干将,以王宇为企业法人重开兴华贸易,重建了孙家帮,就像当年孙老所做的一样。兴华贸易是重振孙家帮的财源,是重建承宗集团的基石,但就在三个小时前,兴华贸易被F 市中级法院查封了,黑龙告诉我,任霞直接打给了市长陈通海要求法院查封兴华贸易,因为她发现了兴华贸易的法人是已被全国通缉的王宇,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财源断了,虽然我们现在手头的现金足够撑好几年了,还有部分资金已安全转移到了美国,但没有了合法企业的掩护,孙家帮的生意就无以为继。这些就是目前我得到的所有消息,也是孙家帮的现状,内忧外患,形势不容乐观啊……「

  丸子头讲完话,轻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靠,干脆闭上了眼。在她对面的壮硕男人见状,面露怒色道:「依我看,这事没什么好说的,再难也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让老子带着总堂的人马杀回F 市去,老子一定活捉那姓任的臭婊子,救出堂主和弟兄们,给老叶和老李报仇雪恨!」

  「彪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丸子头抬眼瞟了壮硕男人一眼,轻轻地摇摇头道:「但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低调,就像两年前一样,我们要保全总堂现有的力量,安然度过这场暴风雨,同国家机器正面对抗,我们不会赢的,孙老若是泉下有知,他也不会同意的。」

  「他奶奶的,你们这些个娘们真他妈的没种!」壮硕男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恶狠狠道:「当年跟着孙老打天下时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和杨子雄比那姓任的就算个屁!高女士,你就去跟帮主说——」

  「好啦,彪哥,为了个婊子生气不值当。」刀疤脸拍了拍壮硕男人的肩膀,眼珠一转说:「彪哥、秀文姐,阿力听明白了,帮里现在缺钱缺人,姓任的动手太快太狠,得拿出个办法来应对,秀文姐你的意思是咱们蛰伏一段时间,彪哥你是打算带人杀回F 市去,对吧?

  其实呢,您们二位说的那都在理,咱们既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也不能自己怼到枪口上去,那姓任的为啥要对咱们下狠手,还不是因为余棠嘛!这颗烫手山芋现在砸在咱们手上动也动不得,出也出不去,我看还不如给条子卖个人情放了,那姓任的找到人了案子也就算破了,蛰伏一段时间,咱们花些小钱把进去的弟兄们搞出来,再重开一家公司,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彪哥、秀文姐、高女士,您们看呢?「

  「阿力啊,放不放余棠这种事情得帮主说了算。」丸子头睁开眼坐了起来,转头看向皱眉沉思的旗袍女人,柔声问:「高女士,麻烦您把情况向帮主说明一下,这主意呀还是得他定。」

  「殷小姐说的是,」旗袍女人顿了顿,接着说:「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今晚能随我一同去见王宇先生,向他说明今晚会议的情况,毕竟,二人为公嘛!事关孙家帮的生死存亡,我相信王宇先生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丸子头转了转眼珠,微微一笑说:「好啊,我也正想和高女士好好聊聊呢,再者说,咱们两个女人走了,他们男人在这个地方才能玩得尽兴啊!」

  「呵呵,当然如此,」旗袍女人笑出了声,拍拍丸子头的手说:「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殷小姐?」

  「您先请,高女士。」丸子头率先起身,走在前拉开了门,十分优雅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之后便与旗袍女人随着一声重重地关门声从刀疤脸与壮硕男人的视线内消失了。

  两个女人走后,刀疤脸随手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轻轻吐出一串烟圈,转头对壮硕男人说:「彪哥,您还生闷气呢?」

  低头不语的壮硕男人鼻子端起酒杯狠狠地呷了一口道:「老子就服老孙头,他王宇算是个什么东西,靠个女人逃到这鬼地方,贪生怕死躲着连出门都不敢,要不是看在你叶哥的份上,我他妈早带人把他给做掉了!」

  闻言,刀疤脸端起酒杯和壮硕男人碰了一下,打哈哈道:「彪哥,您息怒,息怒,宇哥也有他的难处不是。」

  壮硕男人和刀疤脸对饮了一口,仍然恨恨地说:「你小子是个墙头草,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随风倒向王宇我早就料到了,但我他妈就是想不明白殷秀文这女人怎么也给王宇说话,孙老当年栽培她真是白费功夫!」

  刀疤脸抬眼瞟了壮硕男人一眼,机警道:「彪哥,听您这意思,您是要……」

  壮硕男人撇撇嘴,回答道:「嗐…老子巴不得孙家帮趁早散伙了走人,老子一个外人帮孙家出头顶个屁用。」

  刀疤脸愣了两秒钟,话里有话的问:「孙家?您是说孙东?」

  壮硕男人把杯中酒一干而尽,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那小子,这话我不怕跟你说,孙老生前明明白白说过要他接班,谁知道孙老是怎么想的又给送出国了,两年前出事时要是他接班,孙家帮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刀疤脸深吸了口气,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完,意味深长的说:「彪哥,您怕是忘了,当初丁超接班和孙东出国那也都是孙老亲自定的。」

  说完他放下酒杯,抬手看了眼腕表,嘴角露出猥亵的笑容说:「好啦,彪哥,咱们不谈这些事情了,既然来百乐门了,不开开荤怎么行?」不等壮硕男人答话,包厢的门开了。

  「彪哥,您意下如何啊?」刀疤脸笑眯眯地碰了碰壮硕男人的胳膊,把他的目光引向了门口。果然,门开处侍者领着一个看样子只有十五六岁,稚嫩生涩的女孩候在外面。这女孩面露腼腆,甚至有些惶恐,穿着连体的紧身泳衣,身体姿态十分僵硬,与百乐门里里外外浓厚的淫靡气氛完全不相符。

  刀疤脸挥挥手示意侍者离开,起身忙不迭把女孩引到了壮硕男人跟前,女孩惶恐不安地低着头,局促地紧缩着身子,壮硕男人的反应则和女孩截然不同。刀疤脸刚坐下来,就见他一把将女孩抓在了手里,重重地捏弄着女孩稚嫩的脸庞,眼睛紧紧盯着那微微发抖的身体,沉声问:「你是怎么……」

  女孩惊慌失措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摆脱壮硕男人铁钳般的大手。坐在一边的刀疤脸笑容可掬地说:「这小妮子听说还是个雏呢,您不如先验验货?」

  壮硕男人似乎不相信地看了女孩一眼,又无比震惊地看了刀疤脸一眼,然后他一把将女孩推倒在沙发上,女孩低低地惊叫一声,刚要翻身爬起来,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按住。在女孩呜呜的惊叫挣扎中,壮硕男人伸出一根粗硬的手指,勾住女孩裆下那一条窄窄的布条,猛地向一边拉开了。

  「好,那老子就验验货,看你小子这回是不是在涮老子!」

  刀疤脸和壮硕男人都同时瞪大了眼睛,只看那两条白嫩的大腿尽头呈现出一个微微起伏的肉丘,肉丘上覆盖着一层纤细的绒毛,中间是一道窄窄的裂缝。

  女孩似乎被吓傻了,仰在沙发里浑身发抖,一动也不敢动。壮硕男人的喉咙咕噜咕噜蠕动了两下,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剥开了女孩胯下那两片稚嫩的肉芽,撑开了那道紧窄的裂缝。

  刀疤脸见怪不怪地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交到了壮硕男人的手里。一道雪白的光柱射向了女孩敞开的胯下,顷刻间就水银泻地般弥漫了被撑开小口的粉嫩肉缝,深处隐隐有白光一闪,壮硕男人嘴角一挑,满意地松开了手。

  刀疤脸呵呵一笑,顺手拍了拍女孩那不算丰满的小屁股,微笑道:「彪哥,我想您现在应该知道秀文姐和阿力我为什么要支持王宇了吧?」

  壮硕男人回手抓住了女孩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搂紧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一边朝刀疤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

  旭日初升,清风徐徐,杨柳依依,碎碎的阳光洒在碧水之上,映照出一片波光粼粼的仙境。西湖之滨,一辆黑色奔驰车穿过北山街,又转进杨公堤,如幽灵般驶入了布满铁丝电网与安保人员的太平岛。

  太平岛距离苏堤仅一水之隔,自然条件优越,湖滨、植被、阳光、花圃、白鹭,使这里成为康州豪宅与别墅最为集中,也是整个西湖景区中游客唯一不能踏足的禁地。金溪苑盘踞在岛东南地势较高的山坡处,由一栋五层高的别墅与一座欧式花园组成,在整个别墅庭院群中有如群龙之首,气度不凡。

  太平岛内绿地成片,车道两边是黑色的铁艺的铁艺古典栏杆。奔驰放慢了车速徐徐而行,几分钟后驶上一个长长的缓坡,停在金溪苑前。随后,车前门打开,跳下一人,迅速打开车后门,过了几秒钟,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长风衣、戴黑色墨镜的男人钻了出来。

  「公子,老爷子在茶室等您。」等在门前多时的管家恭敬地把男人让进了大门。

  男人没有吭声,只是点了下头,边走边环视周遭。虽然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但仍然让人感到冷峻迫人。经过别墅前的空地,走上台阶,在玻璃门入口处他嘎然止步,抬起右手示意管家带路,跟随管家走到别墅的最高层,推开了一扇精致的小门。

  茶室内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古色古香的紫檀木茶几上摆着三杯清茶,茶香四溢。男人摘下墨镜,上前略一鞠躬,对其中那个精瘦的白发中年男人说道:「爹,我来了。」

  王宇来了,他又一次来到康州西湖,来到太平岛金溪苑,来到这间茶室,同自己的养父王文见面。四天前的那个不眠之夜,王宇从父亲的口中知晓了一切,他也想明白了一切,他又一次做出了选择,他选择让熊熊的复仇之火燃尽心中的一切执念与善念,彻底埋葬嫉恶如仇的自己,现在的他只是一把复仇的枪而已,但他心甘情愿。

  多年来,他总是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我是谁?」,他的答案也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他是个孤儿,他记忆里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孤儿院,虽然三岁那年王文从孤儿院领养了他,但他现在仍然是一个孤儿,在他迄今为止二十七年的人生中,他拼命地想要忘却,但命运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提醒他:「你是个孤儿,永远都是。」

  六岁那年,他进入F 市最好的宝康小学读书,他品学兼优,他与人为善,换来的却是嘲笑,鄙夷与霸凌,只因他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红三代」。

  十三岁那年,他随王文迁居帝都,考入科大少年班,三年学业完成后,他的同学们全都留在了帝都工作,只有他被分配到了F 市刑警总局,只因王文不希望外界把自己同他这个养子联系起来。

  十七岁那年,他发现自己的养父王文是杨子雄贩毒集团的后台,愤慨不已的他实名向自己的「祖父」,时任国家主席王泽敏写信举报,转头那封信就到了王文的手上,那时他才知道,原来王泽敏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于是,他带着证据,离家出走了。毕竟,王文是王泽敏的亲儿子,而他只是王文的养子。

  十九岁那年,石冰兰走进了他的人生,简直如奇迹一般,这个只比他大了三岁的警校实习生竟然成功说服了时任F 市刑警队长任霞立案调查杨子雄,仅凭他匿名提供的线索,孤身一人潜入敌营,与武警部队里应外合,一举剿灭了为恶地方多年的杨子雄贩毒集团。现在,他已然知道当年的「奇迹」只不过是王文设计好的一出戏,而且这出戏里的英雄应当是他王宇,而非因此案扬名立万的「F 市第一警花」石冰兰,当年他决定把这份天大的功劳让给石冰兰,固然是爱慕之心作祟,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惩治犯罪维护正义是警察的职责所在,可那个恶贯满盈的王文是他这个孤儿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他真的,真的做不到大义灭亲。

  二十三岁那年,孟璇走进了他的人生,这个性格开朗的娇小姑娘很可爱,年龄相近的他们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过孟璇却希望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他当然也察觉到了孟璇对自己的感情,但他一次又一次地装傻充愣,只因他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女神。彼时,男未娶,女未嫁,他不是没想过追求石冰兰,但他扪心自问,像他这样没爹没娘,又失去养父的孤儿要如何给石冰兰幸福呢?好在随着石冰兰破获的案子越来越多,职位越升越快,在警局里的威望越来越高,他对石冰兰的爱慕之情也越来越被敬畏之心所代替,他开始将石冰兰视作自己的女神,一个纯洁无暇,高不可攀,至高无上的存在。

  二十四岁那年,石冰兰和省公安厅人事处处长苏忠平结婚了,他的心也碎了。人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他明明知道石冰兰和自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却仍然傻傻地奢望别的男人也得不到石冰兰的芳心,就像孟璇明明知道自己并不爱她,可是却仍然以红颜知己之名日日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一场美轮美奂的婚礼宣告了这场爱情游戏的结束,他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心魔,纵然他是个野孩子又怎样,哪怕自己鼓起勇气表白一次,他也不会如此心疼。

  二十五岁那年,孟璇陪他度过了自己的第二十五个生日,他不知道孟璇是怎么知道那一天的,3 月11日,那一天是他在孤儿院门口被人发现的日子,那一天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的生日,那一天他的心终于被孟璇那清甜的笑容融化了,他们相视,他们相拥,他们相吻,他们在一起了。

  二十五岁那年,变态色魔横空出世,在短短四个月内连续奸杀了六名无辜妇女,F 市一时间人心惶惶,身为刑警队长的石冰兰临危受命,他与孟璇亦专司此案,就此,彻底改变他人生轨迹的潘多拉盒子打开了。石冰兰与变态色魔就像两个对弈的棋手,你一招我一手,各自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置对方于死,林素真、萧珊、楚倩、孟璇、石香兰、甚至包括他自己,他们所有人都成了这二人手中的棋子,被利用,被凌虐,被抛弃,直到棋盘上再无一子可落时,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的事业,他的女神,他的恋人,甚至是他的心智,讽刺的是,他却因此拥有了一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妈妈,那些日子是他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体会到母爱,然而南柯一梦,他终究还是醒了,他依然是那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而且失去了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

  二十六岁那年,消失在火海之中的石冰兰回来了,与她一同回来的,还有逃过法律制裁的变态色魔,他誓言要杀了变态色魔,解救石冰兰于水火,让所有受害者报仇雪恨,可他却中了变态色魔的毒计,误以为郭永坤才是变态色魔,一失足成千古恨,郭永坤的血浇灌了他心中的恶之花,失去人生目标的他变成了自己一个罪犯,一个为了钱会去绑架凌辱女神的人渣,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堕落至此,也许,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孙家帮给了他些许家的感觉。

  今年,石冰兰和余氏制药集团董事长余新结婚了,二人婚后不久,他在人间天堂门外见到了自甘为奴的无耻淫妇与小人得志的变态色魔,这一次,他的心死了,他心中的女神石冰兰也死了,死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就在他平生最迷茫惘然之时,他看到了王文那满头的白发,他后悔了,离家十年之后,他终于回家了,他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是谁,他是瞿卫红的儿子,他有两个姐姐,石香兰与石冰兰,但他仍旧是个孤儿,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至亲,这一切全都要拜余新所赐,所以他选择了复仇,他要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也残暴地夺走余新的一切。

  那些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莎翁此言真是说尽了人间之事。孙迪傅也好,石康也罢,当年他们为了那些残暴的欢愉玷污了母亲的清白之身,毁掉了康德先生与彩霞小姐美好的爱情,让母亲受苦受难了一辈子,他们自己的人生终究也以残暴结局,一个妻子出轨儿子入狱,家破人亡,吐血而死,另一个惶惶不可终日,奸夫淫妇车祸而亡,他的养父王文也由此大仇得报,归隐山林。

  本来,这出残暴的故事至此已经结束,但上天却不愿意画上句话,它给瞿卫红留下了三个儿女,它又让孙迪傅的儿子火中逃生,于是,上一代的仇恨被下一代延续,上一辈的故事也由下一辈开始著写新篇,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长的故事也有结束的那一天,他深信这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使命,所以他心甘情愿做一把复仇的枪,他会枪决所有人,最后,他会枪决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从而彻底地终结这个残暴的故事。

  现在,距离大结局只剩下两天了,所有的部署已经完成,所有的准备已经就绪,所有的计划已经成真,在这个时候王文一大早把他叫来见面,究竟所为何事呢?他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小宇,坐下喝口热茶,今年新到的普洱。」

  王宇依言坐下,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后,这才抬眼看了一早坐在一边的女人:红色旗袍,华美项链,深不可测的笑容,父亲的座上宾当然是那位来头不小的高女士了。

  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王宇落座后,围坐在茶几旁的三人似乎同时都陷入了沉思,每个人都在想着什么,但谁也不说话,只是品茶。

  「小宇啊……」王文最先打破了沉默,呷了口茶,淡淡地说:「为父今天叫你来,你一定满肚子疑问吧?」

  王宇点点头,坦诚恭敬地回答道:「父亲,儿子愚钝,但知道您一定是有要事吩咐,所以一接您的电话,我马上赶过来了。」

  「今天没有什么要事,为父就是想在去帝都前当面叮嘱你一句话,」王文用杯盖拔动着浮起的茶叶,目光如炬地看着王宇,语重心长的说:「小宇,后天就要动手了,成大事者必拘小节,这种时候自家后院可不能着火啊!」

  「父亲,您要去帝都?」王宇愕然。

  「这是中央的意思。」一直沉默不语的高女士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汤,平静的说:「王先生,一小时前赤党中央常委会临时决定召王老进京述职,王老这才把你叫来见面谈话。」

  「高女士,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王宇愣了三秒钟,又转头自信满满的说对王文道:「父亲,孙家帮已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您尽可放心启程,在京静候儿子的好消息。」

  王文沉默一笑,并未接过王宇的话,打了个响指,茶室外候命的管家快步走进,径直去到王文的身边,只听王文低声命令道:「把人带过来吧,老贺。」

  「是,先生。」管家鞠躬,又快步离开了茶室。

  管家走后,王宇满脸疑惑地看向高女士,高女士笑而不语,他的神色一下暗淡了。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两名大汉挟着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进了茶室。

  只看那女人头上套了个大纸袋,看不到脸,只听到纸套里冒出「唔…呜…」的闷叫。王文轻轻点了点头,两名大汉立刻取开了纸袋。那女人突然眼前一光,下意识地眯了下眼,口被塞得满满的,惊恐地环视周围的一切。

  「唔唔……」女人双眼怒睁看着面前的王宇,不断扭动身体,但双臂被麻绳绑得严实。王宇额边沁出一层密密的汗珠,赶忙叫两个大汉拿掉了女人口中的布块。

  「呸……」女人吐了一下嘴里的布丝,胸口起伏,大口吸气,双目怒视斥道:「王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曼妙的身材以合体的连衣裙,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因为绳索的捆绑胸前双峰更显高耸,裹着肉色透明丝袜的大腿丰满而性感,轮廓分明的脸庞没有因为怒意失去美貌,反而平添了几分性感的冷艳。

  「臭婊子!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说!」怒火在王宇的眼里燃烧,他开始咆哮起来。

  高女士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扬起,帮腔道:「殷小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我替你说出来,选一个吧。」

  「我什么也没干,王宇,倒是这位高女士背着你绑架了我,还倒打一耙!」女人一边挣扎,一边为自己辩护。

  「既然你不愿意开口,那我就替你来说吧,殷秀文小姐。」高女士优雅地从胸口取出了一张转账单,推到王宇的面前,用凌厉的目光看着女人说:「前天,孙家帮秘密账户中有二百万美元被人以『支付货款』为由转账到了美国花旗银行的一个私人户头中,你猜猜这个人是谁,红蜘蛛?」

  「可笑,你真是太可笑了,」女人一脸不屑,冷笑着说:「没错,那二百万美元是我转出去的,而且是在王宇的指示下转移到境外存放的,按照你的意思,咱们孙家帮的帮主是个叛徒咯?」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干了!」王宇坐不住了,只见他狂怒地把桌上的茶具全扫到地上,对两名大汉喝道:「把她拖上来,老子今天要亲手弄死这个臭婊子!」

  两名大汉马上便行动起来,把五花大绑的女人抬到了桌上,桌上的茶杯被撞得七零八落,同桌品茶的王文与高女士则一个早先一步将灌满茶水的茶壶从桌上请到了地上,一个把茶杯提前握在了手中。

  「帮主啊,」王文突然开了口,道貌岸然的说:「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黑社会也要尊重人权嘛,咱们先审审这位殷小姐再做定夺,免得冤枉了好人。」

  王文的话显然让王宇冷静了些许,但他的脸上依旧青筋毕露,他深呼吸了一大口气,放缓了声音说:「好,那我就让这个臭婊子多活一会儿,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你……你又是谁?」女人这时才注意到王文的存在,双眼瞪得滚圆,眸子里满是惊恐。

  「我是谁不重要,」王文说着拎起灌满茶水的茶壶,起身俯视着女人,淡然道:「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以及你为什么那么做,先喝口热茶,慢慢说,老夫很有耐心。」

  「你要干什么……不,我不喝!」女人惊声尖叫着,头摇个不停,极力反抗着王文,但显然,王文早有准备。

  「要喝的,要喝的,这可是今年的新普洱啊!」

  王文悠哉悠哉的说着话把茶壶移到了女人的头上方,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女人的下巴,慢慢地把茶水倒了下来,滚烫的茶水直沖入女人的喉管。女人被呛得猛咳起来,有的茶水倒流入鼻腔,她不由得把头又扭向一边,咳个不停,大半茶水被咳了出来。

  「殷小姐,老夫请你喝茶,你却吐掉,看来老夫得教你点礼数了。」

  经过仔细的瞄准,王文又将茶水浇在了女人的左乳房上,滚烫的茶水透过薄薄的连衣裙与胸罩,没过几秒钟就烫的女人像野兽一般嚎叫起来,身体扭作一团。如果如果不是有人拉着,她早已滚到了地上。

  「殷小姐,老夫不喜欢这样作弄女人,但你也得跟老夫说实话,那二百万美元你为什么转到境外,又转给境外的何人了,把这些说清楚了,这茶你也就喝完了。」王文的声音平静,冷漠,毫无感情色彩可言。

  终于,王文不再向下倒水了,过了片刻,女人才回过神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王文,可怜兮兮道:「钱……钱是黑龙叫我转的,他跟我说是王宇的命令,还有账户……账户也是黑龙的,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这么说,是黑龙假传圣旨咯?」王文的老鼠细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精芒,不动声色地说:「那我再问你,初四孙家帮的秘密账户就被警方冻结了,你20号是怎么把钱转出去的?」

  女人似乎回答不出这个问题,用迷惘的眼神看着王文,王文则又一次把茶水倒了下去,还笑眯眯的说:「不说话了?那就喝茶,好好喝茶。」

  这次女人不敢再将头移开,滚烫的茶水倒进她的嘴里全被吞下,连喉咙都被烫起了泡,王文越倒越快,渐渐地她再也赶不上速度,樱桃小口里灌满了水,然后流到脸颊上,那些水还冒着热气,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

  「呜……唔……我……我不知道,我转账的时候没人告诉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女人张着嘴,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时还发出嘶哑的哭喊。

  「很好,那茶咱们今天就先喝到这里。」王文的老鼠眼精芒暗闪,抬手把剩下的热茶全倒在女人的右乳上。

  女人也因此再一次惨叫起来,她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被水浸湿胴体像鱼一样在桌面上跳动,最后耗尽了力气,躺在桌上哭着,喘着粗气,显得那么无助。

  「唉,作孽啊!好好的姑娘家,非要趟这趟浑水。」王文谓然叹道,朝两名大汉摆了摆手,两名大汉立刻把女人从桌上抬出了茶室。

  「父亲,那个臭婊子说的都真的?」目送女人离开后,王宇看向王文,一脸地诧异与困惑。

  王文咧嘴一笑,道:「小子,你刚才对我说,孙家帮尽在你的掌控之中,但你知道你手下的情报和财务总管是谁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黑龙设下这个套,再拜托高女士把她绑到我这里吗?」

  「儿子……儿子听不懂父亲您的话。」王宇支支吾吾道,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王文沉吟片响,叹了口气说:「一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一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女人,短短四五年间成为上市大集团的财务总管,成为孙家帮的情报总管,小宇,想想吧,她和那个老家伙孙德富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她是那老家伙的情人?」王宇的脸色已逐渐由苍白转为土色。

  王文摇头,看向了高女士,高女士又斜睨着去看王宇的反应,见他低头沉默,方才开口说:「殷秀文又叫孙红霞,和孙德富早年间死掉的女儿同名,所以你觉得,这女人和那老家伙是什么关系呢,王先生?」

  王宇的脸上逐渐显露出仓惶惊恐的神色,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孤儿院……同名……养女……不……」

  王文深吸了气,徐徐起身,面色略显疲色,望着窗外西湖上飞过的鸥鸟,平静道:「小宇啊,我这么说吧,这个殷秀文之于孙德富的意义,就像你之于我的意义一样,所以她控制着孙家帮的财务和情报两个最关键的部门,为父这次帮你拿掉她,就是要让你彻底掌握孙家帮,以防后院失火耽误了咱们的复仇大业。」

  「父亲,是儿子疏忽大意,让您操心了。」王宇低下了头,微弱的声调中满是惭愧:「多亏您及时出手,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请您再给儿子吩咐几句,儿子一定谨记于心,绝不会再辜负您的期望了!」

  「时间不早了,为父该走了,多的话,为父也没有了。」王文转过了身,笑容温暖和善,沉吟片刻道:「不过高女士倒真有事情找你谈,非常重要的事情。」

  说着话,王文就往茶室门口走,王宇见状,赶紧追上前去,恭敬道:「父亲,让儿子送您去机场吧。」

  「不必了,孩子,在这里做好你的事情。」王文拉开茶室的门,重重地拍了拍王宇的双肩,用慈父般的眼神看着王宇,他欲言又止,顿了两秒钟,最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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