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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艳曲(第四卷) - 3,1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4990 ℃

             21枕边的毒果7

  一夜的纵欲,瑶姬几乎让宋钊延榨干了体力。

  趁着他还未醒来,悄然让挽络将她送回了竹屋。

  本以为屋内无人,才推开门却见几日不见的战秋戮竟然坐在屋内。

  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这次和谁?」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溢出来的,他在克制自己,以免再一次失去理智。

  打从一开始发现的自己的感情,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可这一次再见她,他才发现失而复得的感情根本无法克制。

  眼见着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他的嫉妒不断的啃噬着理智。

  还未等她开口,已有仆从敲门送来了沐浴的桶和热水。她本以为屋内无人,所以才让人送来。

  门再一次合上,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当着战秋戮的面褪去了衣衫埋入热水中。

  「瑶儿!」

  起身走至她面前,只想要追问下去。

  有些累极的她本是合上眼小憩片刻,只是他的声音隐含怒气,让她不得不睁开眼。刚想说出口,却对上他的眼眸,让她把还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那黑眸中除了怒气,还有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他是气愤的,虽然她不明白怒气何来。可是,还有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总觉得似乎无论她说出谁的名字,那眼底的痛就会直达心底。

  那是什麽?为何,那种感觉像是有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无法说出口?

  紧咬着唇,仿佛那一刻一切都冻结,除了温热的水将她环绕住。

  本欲质问的战秋戮却在对上那双疲倦的眼眸时,片刻後失去了怒气。

  他能说什麽,有何资格质问?

  若深究起来,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自己吗?只是,她不带任何感情罢了。

  「你……该是累了吧。」

  最终,他却是拿起了一旁的锦布轻轻地为她擦拭後背,将她的青丝从水中挽起。

  从方才的怒气到现在的平静,更是让瑶姬疑惑不已。

  「战,你怎麽了?」

  最终她实在是无法想通,还是问出了口。

  若换做了平时,她不会如此直接。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偏偏在面对战秋戮时,她总是似乎可以随意的做任何事情。

  「你在乎我的想法吗?真的想知道吗?」

  在心底深处,他也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现在所说的话,和那种怨妇有什麽区别?又或者说,和那些曾经迷恋自己的女子有何区别?

  只是,这一次换做了自己,自己成了那个痴恋的男子。

  闻言,她转过身,他脸上的情绪依旧还是让她看不懂。

  最终,她选择了唯一能做的,从水中伸出了一双玉手,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脸,红唇覆上了他略微有些冰冷的唇瓣。

  她不懂感情,所以面对这样子的战秋戮,只能用身子去安抚。

  这一切战秋戮很清楚,却在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的时候,还是被欲望控制。

  吻渐深,他将她从水中抱起,不算冷的天气让他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战……」

  轻轻的呼唤引来了他更深的情欲,唇沿着她的颈项为她吻去了一颗颗水珠。

  早已习惯的身子只消小小的扭动就能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何况此刻的她还不断的娇吟。

  抱着他的头,让他埋首於自己的酥胸之间,一双玉腿缓缓地张开,似乎是在邀请着他快些品尝。

  「瑶儿……瑶儿……」

  或许只有如此的呼喊着她,才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下。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一旦有了感情,任何人都会变得怯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的感情。

  只是,唯独这爱情却是他无法预料。

  「战……别……」

  扭动着身子,她到底是让他别那麽快些占有她,还是让他别再继续,连她都自己不知道。

  他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不会那麽急躁,总是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直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那早已焦急的欲望慢慢的深入,直至将她完全填满,她这才放声娇吟。

  可她刚出的声却被堵在了他的口中,他蛮横的侵占她的唇舌,占据在她身上的手抚弄着她的酥胸,最後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

  「瑶儿,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俯身在的耳畔,却看着她因为情欲而迷蒙的双眸。

  早已经历了一次云雨的瑶姬没多时就因为累极而昏睡过去,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依旧卖力的发泄着自己累极多时的欲望。

  两人的身上也分不清楚交织着的是谁的汗水,直至瑶姬慢慢的苏醒,才发现自己趴在战秋戮的胸膛之上,而他依旧还在自己体内。

  「战,人家好累。」

  她是真的太累了,还好战秋戮已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让她继续趴着,而他也没有抽出分身。

  知道他不会再有所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的完全趴在他身上。

  「恐怕慕容狄已怀疑我的行踪。」

  他的话让瑶姬微微的支起身子,引来了战秋戮的一阵骚动。

  「那太後和皇後呢?」

  看来这些日子战秋戮恐怕是去了一趟京都,为的也是消除慕容狄的怀疑。

  「杜青诗绝不敢再擅作主张,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一说到杜青诗,战秋戮眼中闪过了狠绝。无用的女人他不会留在身边,若不是现在瑶姬还需要利用她,他早已解决了她。

  「至於叶玉画,慕容狄对她越来越厌恶。只怕是已经知道吗,她才是让你离开皇宫的元凶。」

  瑶姬静静的听着,渐渐露出了笑意。

  「恐怕,这里也少不了的你功劳。」

  深宫中的慕容狄又如何知晓这一切,若不是战秋戮故意放出消息,叶玉画的所作所为只怕不会那麽快被知晓。

  「你觉得北弥韬和严擎是否有用?」

  一直以来,她觉得他们有用只是因为他们一个的势力和一个的财力。但若比较起来,只怕冷狂傲比北弥韬更有用处一些。

  「你要他们做什麽?」

  他只将心思都放在朝中的斗争之上,而夕云的一切他一直都未曾上心,自然也不知道瑶姬需要他们做什麽。

  思索了片刻,最後瑶姬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现在还未到时候。

  她要用北弥韬和严擎来复仇,只是她还未想好如何做更好。

  「既然慕容狄那麽厌恶叶玉画,为何不废後?」

  这也是一直以来,瑶姬最大的疑惑。

  战秋戮只是将瑶姬翻身撑着身子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慕容狄不敢动我,因为我手握兵符。而他暂时动不了叶玉画,则是因为叶氏一族的势力。若失去了这股势力,只怕我手上的兵符就是他最担心的。」

  「果然。」

  原来她没有料错,看来叶玉画真的是不好对付。

  幸好,她有把握控制北弥韬。至於严擎,就要看宋钊延的本事了。

  这麽想着,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却深深地吸引了战秋戮。

  加上她就这麽躺在自己身下,仿佛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

  慢慢的她感觉到体内停留的分身再一次起身,倒抽一口气的看向了战秋戮,才发现他眼中已变了。

  「你不是……别……啊……」

  还未等她说完,欲望再一次贯穿了她。

  痴迷的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吻,一次次的将她狠狠的占有,只有如此才能感觉她是属於自己的。

  「瑶儿……瑶儿……我爱你……」

  一次次的痴迷让战秋戮渐渐的将自己的情意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而让本沦陷在其中的瑶姬忽然有片刻的清醒。

  看着身前与自己交缠的男子,有一些出神了。

  许多男人不都是爱着她的麽,只是为何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却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的如此自然,而她也从未对他用过媚术。

  「战……」

  还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堵住,睁眼看着闭眼吻着自己的男人。

  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之中。

              22男人衣1

  寂静的内室,空无一人的冰冷枕边,他早已料到醒来时不会看到她的身影。

  宋钊延默默地起身一件件的穿上了衣衫,早已过了晌午的时辰,只怕侍人只以为瑶姬还在,才不敢来打扰吧。

  他真的已渐渐分不清楚,她的情谊到底是真还是假。

  前一刻她总能带着利用和冰冷,下一刻却让他感觉到她的温暖,每次他想要放弃之时,却又让他觉得自己放弃的太早。

  「大人,您是否起身?」

  门外传来轻轻地叩击之声,那女子的声音便是她留在他身边的挽络。

  「何事?」

  走出了内室,已穿戴整齐的他正好看到挽络开门走入内。

  「小姐让奴婢转告大人,小心宫中之人。」

  挽络面无表情,只是传达了她离开之时主子的话。虽然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孰是孰非她无法分辨,只是身为主子的人,忠心只能对主子。

  宋钊延看着面前如往常一般恭敬的女子,她该是瑶儿的心腹吧。

  过了初初之时自以为是的高兴,久而久之他又如何不怀疑她存在的意义呢?

  这个叫做挽络的侍女,到底是她安排在他身边保护的呢,还是监视的呢?

  「若无事,奴婢告退。」

  依旧还是毫无波澜起伏,挽络後退了几步才转身欲开门离去。

  「你到底为何而来?」

  终究,他还是抵不过心底呐喊的声音。

  已搭上了门把的手顿住,不过毫无异常的转身,仿佛是在确认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叫挽络是吧?她没有其他交代你的吗?」

  索性起身走上前,只因为他想看看她所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

  冷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挽络的心里早已打鼓。她是有什麽露出马脚的地方吗?若真是如此,只怕会坏了主子的计划。

  脑中掠过各种思绪,最终挽络选择垂下头,却是沈默不语。

  暮然发现自己在做什麽的宋钊延停住了上前的脚步,嘴角的苦笑是挽络所看不到的。

  他在做什麽?她只是一个侍女,就算真是瑶儿派过来的又如何,她什麽都不知道。

  哪怕就算知道,她又怎麽会告诉自己呢?

  「午後迟一些,安排一下,去一趟严府。」

  最终,他还是没有追问下去,或许是害怕真的发现什麽吧。

  「奴婢晓得。」

  再一次转身离去,这一次没有人阻止她。

  自从她被安排在了宋钊延身边,也按照主子的要求将他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让他们回到了京都。

  就如同瑶姬计划的一般,她就是希望宋钊延身边没有过多的亲信留着,这样子她才能更好地掌控他。

  再见到严擎,他脸上似乎更加的疲惫,连他宋钊延看在眼中也有些无奈。

  「只怕此刻瑶儿该是在北弥韬手中。」

  多番打探,严擎已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的确在残龙府邸出现过瑶姬的身影。

  「你怎麽知道?」

  其实,宋钊延的这句话是有些惊讶的,他并不确切的知道瑶姬早已找过北弥韬,心中暗惊是不是严擎知道了些什麽。

  但听到严擎耳中却不是如此,只以为他有些怀疑和不敢置信。

  「之前自从怀疑北弥韬开始,我便让人加紧打探,果然得到消息,瑶儿确实出现在过府邸之中。只是,恐怕她该是遭到了北弥韬的软禁。」

  「此话怎麽说?」

  「探子的消息中只说瑶儿出现在过残龙的府邸,但只出现了一次。恐怕那时是瑶儿正好趁着北弥韬疏於防范才被人发现她的存在。你想,北弥韬如此谨慎的人,只怕为了不让人发现,早已将瑶儿再次软禁在别处。」

  严擎琢磨了许久,才敢确定北弥韬的动向。

  「是麽,你真是如此想?」

  原来,她早已布好了局,他不过是她剧中的一颗棋子。

  他这一颗棋子很好的牵制了北弥韬和严擎,甚至她让作为棋子的他心甘情愿。

  或许是想得太深,脸上竟出现了一些连他都未察觉的苦涩。

  突然宋钊延只觉腿上一次,这才惊醒,而此刻正好严擎转身面向了他。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若不是那一刺,只怕严擎已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我的意思是,若真是如此,只怕北弥韬那麽轻易放了瑶儿的。」

  马上改口,还好一直只想着瑶姬的严擎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哪里能够发现宋钊延的异常呢?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瑶姬的身影,一想到或许此刻正躺在北弥韬身下的美丽身影,他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膛中燃烧。

  只是,就算此刻找上北弥韬,他也绝不会承认,他同样还是见不到瑶姬。

  突然,他想到了,或许宋钊延可以帮助自己。

  「不知宋兄可否帮一个忙?」

  就算知道宋钊延也是自己的情敌之一,但是至少他们此刻最大的敌人是北弥韬。

  而且,若真如瑶姬之前和自己提到的那些一般,她对宋钊延应该是没有感情的。若真有感情,又怎麽会到了夕云,却从未找过宋钊延呢?

  「请说。」

  「麻烦宋兄去一趟北弥韬那里,也可探探他的口风。」

  严擎的心思便是想看看面对宋钊延,北弥韬要怎麽说。若他和自己说的有出入,到时便可上门兴师问罪。

  他的心思宋钊延怎麽能不知道,只是若自己真的去找北弥韬,恐怕他的回答与告诉严擎的必然一致,那麽便是违背了她的希望。

  「好,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明日我去一趟,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说。」

  幸好是他今日来找严擎,未免得北弥韬起疑心,还可以有理由明日去找他。

  寒暄了一会儿,严擎也没有心思继续和他聊下去,而他也正好借口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寝房,宋钊延立刻将挽络请来,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让她去找瑶姬。

  眼见着北弥韬和严擎二人只想要一心一意的得到瑶儿,他还如何去考虑她的心思呢?

  只怕若自己真的有所怀疑,到时候自己才会真的成为她丢弃的棋子吧。

  「也罢也罢,真也好假也好,只望你不曾怀疑一片真心。」

  苦笑着拂过桌上的古琴,这把琴自从她赠与了他,便不曾离身半步。哪怕是睡觉之时,只有放於身侧,才能安心。或许,只有她在他身边之时,才能暂时放开吧。

              23男人衣2

  从挽络那里收到了消息,瑶姬倒是没有想到严擎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本来她只打算让北弥韬见到自己,也就能分裂他和严擎。

  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她这才让挽络离开,算来战秋戮该是要回来了。

  这几日她白天几乎见不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不过她从不会多问。

  果然挽络前脚刚离开,战秋戮没多时便推门而入。

  「战,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起身上前,此刻她只能让他去。战秋戮的武功和北弥韬相比,她并不确定谁更高一些,不过想来来人至少是伯仲之间。而她需要做的事情,也只能战秋戮可以做到。

  微皱眉头,他没有说话,但意思也是让她说下去。

  「将这封信交给北弥韬,只需要交给人,不需要让他看到你。」

  将信封递给了他,折叠好的纸让他看不到里面到底写了什麽。

  「我只是暗示北弥韬,千万不能让宋钊延追查我的下落,其他的相比他知道怎麽做。」

  在他将信放入衣袖中时,她再一次开口。

  「为何要告诉我。」

  他也并没有问她,只是静静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江山和她到底孰轻孰重。只是,他的身後不只是江山,更是跟随着他的千千万万将士。

  她有她的恨,他又何尝不是?

  「我恨叶玉画,恨所有叶家的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同样的坐下,想将心中藏了许久的事情说出口。

  「战,你想要的是江山,而我想要的只是复仇。我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我们合作开始,就注定了我们是狼狈为奸吧。」

  说着,她笑了。今日她索性想将这一切都摊开来说,若不说,只怕她再无更多的时机可以说出口。

  「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并不想她继续说下去,可心里却早已矛盾的想继续听下去。

  「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自从母亲死後,我再未曾哭过也未曾笑过,因为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情绪。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仇恨。」

  那投向了远方的目光慢慢的收回,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可是,报仇之後呢?我从未想过,等一切都解决之後,该如何是好。」

  他,因为她的话,心微微的颤动。

  「我……」

  「战!我想你也有你的天下吧。」

  他还未开口,她却已经先一步阻止。

  「你的那些将士们,应该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你,只希望一直尊敬的王可以成为青鸾的王吧。」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只想要在自己泪和笑再一次回归之时,将这一切都埋葬。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紧,只因为她说的没错。

  或许是因为只有仇恨的他从未有过感情,所以他让自己深陷其中。

  这几日,与藏於夕云的心腹一次次的见面,他却更为的矛盾。

  「的确,江山乃我战秋戮毕生所愿,那万人之上的帝位合该是属於我的!」

  他笑了,将此刻心中那不该有的痛和儿女情长统统埋葬。

  而她也笑了,如同安心了一般,她不用再去一日日一夜夜的琢磨他矛盾的心思。

  「那,希望以後你我都可以得偿所愿。」

  勾起的唇,恢复了那妖娆的气息,眉心不知道何时点上的花钿让那朱红色更为的惑人。

  只再看了她一眼,他便飞身而去,想来是去找北弥韬了。

  而她唇角的那笑靥慢慢的褪去,细细的看着铜镜中那艳若桃李的容颜,竟有些不敢置信。

  那个会笑会哭的叶馥瑶早已死了,如今留下的这个,是想让所有让她痛的人尝到这种痛苦的瑶姬。

  她和战秋戮的世界都有仇恨,只是她只剩下仇恨,而他有的是野心。

  悄然来到北弥韬所在的房内,战秋戮只是轻轻地放下了那封信,在北弥韬出现前他早已再一次离开。

  只是,他没有回竹屋,却是来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树林之中,站在那长满了青草的无字碑前,静静的听着林中夜莺的悲鸣。

  「天下马上就尽归我所有,你们可曾看到?」

  看着那块无字碑,他终有一日让长眠在那里的人有所归依!

  他姓战,甚至连慕容的姓氏都已被除去。他们待他如此,这份屈辱这份仇恨,他会一一的索讨回来。

  只是……

  缓缓地从衣襟内取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栩栩如生的牡丹与如今一直挂在瑶姬颈间的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瑶儿,待我得到了天下,而你大仇已报,为何不可归我所有!」

  她的恨只延绵到了大势已定之前,在那之後之後她未曾有过任何打算,她便可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仿佛已经下了决心,他揣紧了手中的玉佩,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他的来来去自如并未让北弥韬发现,只是在他回到房内却看到了桌上烛台压着的纸条。

  「黑影!」

  立刻唤来了黑影,却将纸条收入了自己手中。不一会儿,一道黑影在他面前落下。

  「可曾有可疑之人入府?」

  对於他突然的质问,黑影着实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他并未发现任何人进入府邸,自然也不敢胡乱回答。

  黑影的武功已非一般,到底是何人有如此高深的功力,不但可以瞒过黑影的耳目,甚至连他都不曾发现!

  越想着此刻心中越有几分揣测和不安,却也只是让黑影退下。

  慢慢的打开了那手中的纸条,淡淡的熟悉墨香和字迹,才发现原来是瑶姬送来的。

  落座於一旁的凳子上,将纸条放於烛火之上,直到慢慢的全部变为灰烬。

  「瑶儿,你身後到底还有什麽人。」

  轻叩桌面,那一字一句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她需要他做什麽。

  只是,那送来的人到底是何人,为何可以如此自如的来去於这守备甚严的府邸。

  他从不是受人摆布的人,只是那人却是瑶姬。

  她从不屑於在他面前掩藏什麽,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却更想要去按照她的意思做,只怕污泥了她也将她推远。

  何时,想他堂堂魔君却成了一个女子的傀儡。

  面前的宋钊延想来也是和自己一般的男子,除了几乎快要刺入掌心肉中的指甲,只怕他无法提醒自己此刻该说什麽。

  「不知魔君是否有瑶儿的消息?」

  他每一次与严擎见面都非常隐蔽,也是故意不让北弥韬知晓。

  「不知丞相是否可曾去朝中探查过?」

  思量了一下,北弥韬暂时选择先不回答他,而是转而反问。

  「那是自然,只是我的人毫无消息,所以怀疑可能瑶儿还在夕云。」

  边说着边窥视着北弥韬的表情,只是果然如他所料,这个男人就不会轻易让任何人看穿。

  「丞相都不曾有消息,何况是在下。指不定是宫中的哪位权位者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住了。」

  北弥韬摆明了就是一副没有任何消息的样子,自然也没有想到宋钊延和严擎早已有过了联系。

  「多谢魔君,在下再去打探看看。」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不必再做逗留,也将与北弥韬的交谈传到了严擎那里。

              24男人衣3

  利用了北弥韬之後,瑶姬自然也很清楚需要安抚这个男人,毕竟他和其他男人不同。

  沈寂了几日,这一次她则是趁着战秋戮离开时,让刹天将她带了残龙的府上。

  才带着瑶姬刚落地,一把森寒的剑便已袭来,刹天立刻小心的护着瑶姬,躲过了那把剑。

  「住手!」

  剑再一次追身而来之时,瑶姬冷静的开口,也阻止了来人的进攻。

  「小姐!」

  黑影这才发现来人竟然是瑶姬,而她身边的男子却不知道是谁。

  示意刹天离开,这一次黑影没有阻止,因为瑶姬已先行打断了他。

  「北弥韬呢?」

  「魔君在书房。」

  本欲去追刹天,不过转念一想那人恐怕是瑶姬的人,想必主子也知道此事,之前才会并未追究下去。既然如此,此刻他重要的是将她带到主子那里。

  「小姐请随属下来。」

  有了黑影的带路,瑶姬很快便到了书房门口。黑影在将她送至後便悄身离去,而瑶姬则是看着门内摇曳的烛火。

  「谁?」

  门内传来一声凌厉的质问,随後门被打开,而刚才才经历了一把寒剑的威胁,此刻她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把。

  一见到来人竟然是瑶姬,北弥韬连忙收回手中的攻势,手中锋利的刀刃只差一点点便要划破那白皙的肌肤,却也削断了几缕青丝。

  「韬!」

  吓了一跳的瑶姬连忙捂住胸口,有些惊恐的看向了北弥韬,而她眼中的恐惧有一些刺伤了面前的男子。

  「瑶儿,怎麽会是你!你为何站在门口不出声?」

  立刻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只是她下意识的退後一步以及微微的挣扎,让他知道她真的被吓到了。可是,她真的只是因为被吓到吗?

  门在她身後合上,而她此刻得以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靠在她的怀中。

  许久许久之後,她终於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却还是紧紧的环着他,像是在平复心中的惊吓。

  「是不是吓到你了?」

  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北弥韬怜惜的将她拥金。一直以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只怕是自己方才杀气腾腾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

  「你方才真的很可怕。」

  呐呐的出声,一只小手转而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还是埋在他的怀中不曾抬头。

  「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如此柔弱的女子都不忍心大声,何况她还是他思恋的人。

  哪怕是知道她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人,但却还是沦陷。

  「想什麽事情,能让你如此可怕?」

  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些惊喘,但显然已经好了许多,身子也不再颤抖。

  她只是顺口一问,但北弥韬却突然失去了声音,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她,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她早已不是他一直以为可以掌控的云雨了,她是瑶姬,是一个他从不曾认识过的瑶姬。只是,在这之前,他却先一步动了心。

  许久都不见他说话,瑶姬这才抬起头,面带着残留的娇弱。

  他面上的犹豫都未曾有过隐藏的被她看入了眼底,心中已了然了几分。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笑了笑,索性执起他的大掌玩了起来。

  她突然又变了个模样,他真的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瞒过了宋钊延。」

  这麽说着,北弥韬仔细的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只是,他看不到。

  她除了还是带着浅笑,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只是在听一句无关的话。

  「韬,谢谢你。我好高兴,你能够帮我。」

  除了她略带着一些无奈的笑,其他什麽都没有变。

  只是,他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若她只是一个宫中要寻找的女子,那些藏在她身後的人保护她绰绰有余。只是,为何她却还是有此刻的模样。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她了,她已经变得如此的陌生。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身份。」

  他的怀疑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自己在他面前有太多的可疑之处。

  只是,一个爱上她的男人,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只需要为她所用即可。

  见他不回答,她的小手已捧起了他的脸颊。

  「韬,若我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会信吗?若我说,我有我的深仇大恨,你会信吗?」

  示弱,此刻是她最好的利器。

  果然,他脸上的坚毅慢慢变为了一些柔情,掌心也包裹住了她的手。

  「想来也真是倒霉,此刻恐怕宫中人人都要我的性命。唯一能护住我的,却也只想着如何利用我。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身在何处,却还要被迫出现。」

  笑越来越苦涩,最後的话几乎是被哽咽在喉咙间,几乎快发不出声音。

  她从来都不想和北弥韬纠缠下去,只是现在必须虚应着他。她的目标是严擎,可现在她却暂时无法接近严擎。

  「瑶儿。」

  有些心疼的抬起她的下颚,却见她眼中隐约的晶莹泪珠。这才发现,她额间不知何时描上的赤红色花钿。那如同一团火焰的花钿,将她此刻的容颜衬托的更为楚楚可怜。

  「韬,别说了。」

  指尖轻轻点上他的唇,用笑不断的来隐藏心中的苦。

  「吻我,好不好?」

  合上眼,仿佛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眼中的泪,却止不住那泪珠的滑落。

  「以後,我不会再问了。」

  终於,被她此刻的娇弱迷惑,深深的相信了她,也顺从了心覆上了思念依旧的红唇。

  轻纱落地,那洁白的娇躯被放置在桌案之上,在她身上游移的唇带着些急迫。

  小手为他除去身上的衣物,让他与自己一般赤裸无长物,掌心贴在他灼热的胸膛之上。

  「瑶儿,别遮。」

  将她的手打开,那晶莹的玉兔收入掌心,温柔的感受它的柔软。

  而她的玉腿慢慢的环上了他的腰肢,也将自己主动的送上。

  「韬……」

  此刻那红唇中溢出的呼唤如同沾了蜜一般,酥软了他的心。

  「咿呀……你……呀……唔……」

  突然的撑满让她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却让他把所有惊呼堵住,与她勾缠在了一起。

  随着她一声又一声慢慢的娇吟,已让他无可自拔的沈迷在她的温情之中。

  张开眼,眼中的冷是渗透到了心底,哪里还有什麽柔情可言。

  趴在她背上的男人还在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而她却除了充斥着情意的娇吟,看不到一丝的愉悦。

  哼,这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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