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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你(完) - 1,3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2160 ℃

  吃软饭?不会吧……只是和季牧洁相亲就被说成这样,这就是无妄之灾吗?

  「季牧洁真的要去相亲?」这回沈碁峰可是听出了端倪,原来是张瑞祺爱的女人要去相亲了,怪不得当事人会大发脾气,捏造事实攻击对手而且不遗余文。

  「我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为了相亲还特别请假一天!」张瑞祺边说边比手画脚,一副要沈碁峰评理的凶狠样,显然这件事让他失去理智了。

  「喔。」非当事人还是不要妄下论断比较好。

  但张瑞祺根本不在乎他讲了什么,继续铿锵有力地发表高见,「那女人竟然说我是老头子?!我才三十二岁,事业成功、年轻有为,如果以台湾人的平均年龄来说,男人可以活到七十五岁,而我还有四十几年可以活,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嘲笑为老头子?」他瞪大眼,要沈碁峰评评理,「我是老头子吗?」

  「当然不是。」沈碁峰笑咪咪地拍马屁,「我认识你十几年,你以前就长这样子了。」简言之就是少年老成。

  张瑞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在看笑话?」

  「我没有。」沈碁峰连忙做出投降状,他才不想莫名其妙被扯入战局。「你明明就是黄金单身汉、法律新贵,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

  「没错!我是黄金单身汉,但被那女人一搞,我好像什么都不是,反而被她说成不举兼变态的糟老头!」他忿忿不平,「最可恶的是,一说到相亲,她竟然还很期待又兴奋。」

  「你不举?」沈碁峰同情的看著他,还可惜地叹口气。「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毛病,显然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听说很多事业有成的男人都有这个毛病,又脸皮薄不好意思去看医生,不过你放心,我亲戚就是泌尿科医生,我可以帮你打电话约诊。」

  张瑞祺只觉得异常懊恼,脑神经几乎要崩裂了。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有理说不清,难道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吗?

  「我没有不举,我功能正常。」张瑞祺瞪著直勾勾看著他下半身而且不怀好意的沈碁峰,「你不要一直偷瞄我,如果我不是认识你十多年,知道你只喜欢女人,我会以为你是来者通吃,男女不拒。」

  「别这么说,我只是好奇你的功能。」沈碁峰嘻皮笑脸。

  「你又不是我老婆,轮不到你好奇。」张瑞祺冷冷驳斥。

  沈碁峰一听,很不服气,「我又不是脑袋坏了,当你老婆?姑且不论你根本不是我的菜,我的屁眼只有两种功能,一是用来上大号,二是用来放屁,不是用来让男人——」他连忙闪过张瑞祺眼珠子连番射来的冰刀,笑嘻嘻地迅速讨饶,「开开玩笑嘛!不要当真。」

  张瑞祺无奈地抚著额头,啼笑皆非。「季牧洁让我头痛又心痛,你却让我手指关节痛。」

  「什么意思?」

  「就是不揍你一顿,根本让我火气难消!」他咬牙瞪著沈碁峰。

  沈碁峰哈哈大笑。「老天有眼,我是无辜的,你不要牵拖。」

  「哼。」张瑞祺懒得跟他废话。

  「别担心,你不是准备要去搅局吗?」沈碁峰一副先知的表情。

  「什么?」

  「既然你都知道她要去相亲,何必在这里生闷气,直接去把她抢过来不就好了。」沈碁峰乱出馊主意。

  「我当然会这样做。」他极为肯定,但随即懊恼地耙了耙头发。「可是……抢回她的理由呢?」

  现在他终於尝到失去她的苦果了。不管他怎么接近她或诱惑她,她总是和他若即若离。他们在台面下可以有亲密关系,但她就是不肯和他有台面上的关系。

  「那还不简单。」沈碁峰胸有成竹地建议,「随便掰一个。当律师这么多年,你应该有千百种理由可以应付吧!」

  随便一个理由?有这么简单吗?张瑞祺迟疑了……

                第四章

  「乾脆借你外甥女当筹码,骗相亲对象你们早就结婚了,还生了一个五岁的女儿,至於季牧洁这边,你就说她患了解离性的失忆症,常会突然忘记自己早就当人家的老婆和母亲了。」沈碁峰边建议边自豪,没想到自己拥有天马行空的本领。

  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行事作风一向霸道又乾脆的张瑞祺,碰到他的天敌季牧洁,不但步步为营,还优柔寡断。但沈碁峰可没这个顾忌,加上有作壁上观的戏谵心态,於是使出舌灿莲花的能力,天花乱坠开始编起故事来。

  「你是哪一台的编剧啊,会不会太离谱了?」张瑞祺怒瞪摆明看好戏的沈碁峰一眼。

  「哪会?你执法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人生百态,什么不合逻辑或离谱的事都会发生啊。」沈碁峰双手一摊,气定神闲。「我既提供了策略性的建议,也好心的给予技术性的指导,你还想怎么样?」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受害者是张瑞祺,他只要动动嘴巴和出鬼点子就行了。

  「我还是觉得有点扯。」果然是当局者迷,只要一面对季牧洁,他就常常无法下定决心,反而优柔寡断。

  「我觉得你明明爱她、却又不敢将她抢回来这件事比较扯。」沈碁峰给予当头棒喝。

  「这是两码子事。」他不愿承认自己的盲点。

  沈碁峰依旧悠哉地一一数落他的陈年旧事,「你为了她毁了三件重要官司,还在出庭时心不在焉频频看手机,甚至迟到,让法官火大地训斥了一顿,致使你号称『司法常胜军』的地位受到严重动摇……我觉得这些事应该比较扯。」

  「那些都不关她的事。」张瑞祺脸色一变,正色说道。

  「是没错。但始作俑者是她,你不得不承认吧!」

  他叹口气。「我只是……」

  沈碁峰迅速接过话,「你只是为她神魂颠倒。」当他发现张瑞祺仍紧闭著嘴一语不发,双眼闪过一道诡光,随即吓死人不偿命地迅速丢下一颗炸弹,「你有没有告诉她,你上上个月已经买了新房子,准备在适当时机向她求婚?」

  轰!张瑞祺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瞪著笑得像老狐狸的好友,「你怎么知道的?」

  「建商刚好是我的客户。不过他说你买下房子之後这几个月都没再去看房子,还好奇地偷偷问我你是不是被毁婚了。哈哈哈。」这几年台湾的风气变得很奇怪,特别喜欢探听别人的八卦消息,连建商也沦为八卦的散播处。

  「真鸡婆。」张瑞祺没好气地骂道。

  「没想到你这么痴情又多情,还没跟人家求婚就准备新房了。」沈碁峰戏谵说道,心中觉得好笑。

  「她一定是我的。」张瑞祺大言不惭,信誓旦旦。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要驯服这只脾气忒大又爱吃醋的小野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沈碁峰同情的想。

             *********

  四季餐厅里,季牧洁穿著露背粉色洋装,外面罩了一件小外套,怡然自得地看著对面的男士。她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不时装害羞地眨眨眼,让相亲对象李子为一下子就失了魂,对她的好感度顿时飙到破表。

  「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吗?」李子为绅士地询问。

  他的家世好,属於企业第二代,外表又长得俊帅,但偏偏是独子,肩负了传宗接代的压力,所以从二十岁开始就被迫相亲,寻觅可以处理一家子琐事的当家主母。无奈他个性温和,不喜欢商场上尔虞我诈的厮杀局面,只想寻觅可以相守一辈子的知心人,最好也是个性端庄娴熟的女人,这样跟他比较配。

  而他眼前外表美丽,看起来似乎也很贤淑的季牧洁,刚好符合他的第一项要求,所以他这次特别打破以往被动的态度,积极地主动追求。

  「可以呀。」季牧洁装出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还轻声细语地回应相亲对象的询问,而她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立刻让李子为露出满意的笑容。

  「牧洁,你平常最喜欢做些什么活动?」

  「我喜欢看书和看电影。」呵呵呵,事实上她只喜欢阅读侦探小说和看影集,尤其是那种暴力又血腥悬疑的影集最能掳获她的芳心。

  「那你都做哪些运动?」

  「我喜欢散步。」没错呀!她喜欢逛街购物的时候顺便散步。

  季牧洁端著笑脸,捺著性子维持贤淑的样子,只因为媒人——也就是她的姑妈——之前就对她耳提面命务必保持淑女形象,说对方喜欢文静端庄的女生。所以她才从衣柜里找出唯一一件长度及膝的洋装「配合演出」,否则对方若看到她穿得又露又短的话,一下子就会吓走吧!

  「你们好好聊一聊,或许吃完饭後还可以一起去看电影。」

  季牧洁的姑妈笑咪咪地看著这一对,心想媒人应该顺利退场了,於是她给了季牧洁一个彼此熟悉的暗示眼神,希望她继续保持端庄的模样,才能抓到金龟婿。

  「姑妈慢走。」季牧洁的笑脸都快僵了。好不容易终於等到姑妈走了,她也应该可以给个交代了。

  呼!其实相亲不是她的本意,都是姑妈一手主导和包办,她本来很排斥,後来听说一个表姊经过一百零六次相亲还寻觅不到有缘人,最後终於在姑妈手里顺利嫁了出去,这件事让她觉得非常有趣,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姑妈的安排。而且她也想藉由相亲气一气张瑞祺,何乐不为?

  「我相亲过好多次,到现在还在寻觅我命中相守的另一半,不过现在……」李子为含情脉脉地看著季牧洁,「我对你的印象很好……」

  季牧洁没继续听下去,反而端起杯子咕噜噜地喝了一大杯水。凭良心说,李子为条件极好,偏偏她不喜欢这种个性的男生,太温柔了,不适合她急躁的个性,会被她吃得死死的,而且吵架时一定很无聊。

  「李子为先生,我问你一件事。」季牧洁霸道地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什么事?」李子为被她语气的独断吓了一跳。

  「你曾经和女人吵过架吗?」季牧洁一脸正经。

  「嗄?」

  「你曾经和女人对骂过吗?」

  「没有。」李子为摇摇头,「我认为女人是温柔的、可爱的,甚至是让人疼惜的,为什么要吵架呢?说道理不行吗?」

  他梦幻的眼神让季牧洁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么浪漫的男人。

  「嗯……」季牧洁咂咂舌,终於肯定李子为和她一定合不来,因为她骂人时会甩门,会离家出走。她可以想像,万一他和她吵架,扮演恶人和泼妇的一定是她,而他一定是躲在被窝里哭泣、咬被子的角色。

  「我最不喜欢会破口大骂的女生了。脾气这么差,情绪管理一定也很差,可以想像她的家庭也一定照顾得乱七八糟。」李子为义正辞严地说,没发现季牧洁难看的脸色。

  「不一定吧,有些女生个性比较急,不代表有恶意,也无法一概论定她什么都管不好,你这样太武断。」季牧洁压抑与他争辩的念头,试图讲道理。

  「我知道。不过我相信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比较喜欢像你这种温柔个性、外表端庄的女生,不喜欢一天到晚喊独立却凶巴巴与男人吵架的女生。」李子为坦白说道。

  「呵呵呵。」季牧洁乾笑几声,细想之後,乾脆连端庄模样也懒得继续伪装了,开心地大口用餐,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我想……我们等会儿可以去看电影。」李子为没注意她的转变,语气讨好地说。

  「呃?」季牧洁吓了一跳,左思右想地在心中寻思如何拒绝,李子为却一直盯著她的後方,而且脸色古怪。

  「牧洁,你认识坐在你背後两桌的男士吗?他好像一直瞪著我,又一直看著你。」李子为觉得事有蹊跷。

  季牧洁回头一看,顿时一僵。竟然是张瑞祺抱著他五岁的外甥女,正板著脸哀怨地看向他们这边。

  搞什么鬼呀!他还真的来凑热闹。原本她只是想让他吃味,没想到他还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活像是她辜负了他……怎么回事?

  「我不认识。」季牧洁急忙撇清关系,却心慌意乱,开始坐立难安。

  「对方好像有话要说。」李子为很好奇,因为他看到对方起身走了过来。

  「别理他,一定是无聊的人。」季牧洁随口敷衍。

  「但是……对方走过来了。」

  季牧洁没有回头,假装镇静地继续吃东西,但她的裙摆却被拉扯了两下,她低头一看,是她的乾女儿,也是她的好友张凡恬的女儿。

  「妈妈。」五岁的小女娃叫著她,纯洁的脸上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状似无辜地看著她。

  季牧洁一惊,继而发现蹊跷,抬起头才发现李子为脸色一变,瞬间铁青了脸。她懊恼地捂住脸,知道他误会了,但她还来不及解释,李子为就开口了。

  「那是你的女儿吗?」

  「不是。」她挥挥手。

  「但她怎么拉著你的裙子,还叫你妈妈?」李子为不相信。孩子都这么大了,难道会不知道自己妈妈的样子吗?

  「才不是这样……」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张瑞祺咧开嘴,吓死人不偿命的宣告,「没错,她是我们的女儿小乖,季牧洁是我老婆。」

  「姓张的,你给我闭嘴!」季牧洁大声喝斥。「谁是你老婆?你胡说八道!」

  至此,季牧洁已完全失去伪装贤淑的意愿,露出霸道又凶恶的火爆本性,瞪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她不知道她的乾女儿小乖也来凑热闹……平时乖乖喊她乾妈的人,怎么今天故意叫她妈妈?

  李子为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眼中温柔端庄又贤淑的女人,转眼间竟然变成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害他温柔的男儿心碎裂一地。

  「你敢说不认识我和小乖?」

  「我当然认识你和小乖。」

  「所以罗!」张瑞祺硬是转了个思考方向,笑咪咪地对著李子为道:「她当然认识自己的老公和女儿嘛!」

  「这是什么跟什么?我认识你们和你们是谁根本是两码子事,你怎么可以乱说?!」季牧洁气坏了,大声咆哮,「看图说故事也不是这样离谱的,你跑去当狗仔了吗?」

  李子为被她的怒吼吓得噤声,根本不想再继续这场闹剧,尤其餐厅里其他人已经开始注意他们这边,一向低调的他可不想明天登上社会新闻版。

  季牧洁没有理会李子为的表情,依旧瞪著眼前笑得张狂的男人,「你是故意来乱的吗?」

  张瑞祺看她的相亲对象一脸惊恐,立即知道这场相亲毁了,开心地笑答,「我没有。我只是说出真心话。」

  「你拿小乖来充当我女儿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就是你的女儿。」乾女儿也是女儿嘛!

  季牧洁一火,眼角看到张凡恬从柜台走出来,立即扬声呼喊,「小恬恬,你来一下。」

  「什么事?」张凡恬一脸好奇。她刚刚在厨房里忙,根本不知道她二哥和季牧洁在做什么。

  「你说我有没有女儿?」季牧洁瞪大眼,想叫好友为她澄清一切。

  张凡恬摇摇头,「你是没有女儿呀。」接下来她却爆出一句让人吃惊的话,「因为你的孩子还要等七个月才会生出来……而且我还不知道性别耶。」

  季牧洁一听,就知道糟了。

  张瑞祺一僵,无法置信地转头瞪著原本凶巴巴现在却满脸心虚的女人。

  孩子还没出生?季牧洁怀孕了?

  李子为也吓了一跳,迅速发现自己好像陷入这对互瞪的男女的纠纷,迅速找了一个理由想开溜。「季小姐,很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他起身离开时像背後有人追杀他一样,跑得飞快。

  「天哪!」季牧洁忍不住懊恼。她一向自认聪明伶俐,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糗事……早知道就先用毛巾堵住小恬恬的嘴!

  这下完了,她的秘密被发现了……为什么她这么倒楣要认识这对兄妹?还栽在他们手里……

  季牧洁忍住溢出喉咙的尖叫声,不敢看向一脸铁青的张瑞祺。

  「季牧洁,你要不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现在坦白,还可以获得缓刑。」张瑞祺摆出一张臭脸,语气温柔但饱含威胁地瞪著她,让季牧洁不由得冒出冷汗。

  「嘿嘿……」她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装出笑脸面对他,但他的臭脸却逐渐逼近她,逼得她不由得用力一推他,拔腿就溜。

  「季牧洁,你给我站住,不要跑!」张瑞祺又气又怒,一想到她怀孕还跑得飞快,立即吓出一身冷汗。「你别跑,我发誓不会对你怎样的!」

  「我不相信!」一听到他说的话就知道是诱敌之计,季牧洁哪会这么容易就上当。

  她拚命乱窜,沿路还懂得利用餐厅的桌椅挡住他的去路,但那些东西哪能抵挡住张瑞祺的怒火,一下子就被他踢到天边去了。

  眼看他就要追上来,她吓得冲出餐厅去。

  「站住!」怒吼声从背後传来,张瑞祺也跟著追上来。

  那厢上演男追女的大戏,这边的餐厅现场被搞得满目疮痍、惨不忍睹,不仅杯碗碎落一地,连看了一出男追女跑好戏的客人也一脸茫然。

  全餐厅里心情最好的,莫过於那位引爆这场大战的女人。此刻她正牵著女儿小乖的手,巧笑倩兮地捂嘴笑著。

  「你故意的?」张凡恬的老公何昱轩从柜台另一端走过来,无视地上的碎裂物,反倒若有所思地觑她一眼。

  「哪有?」张凡恬睁大眼装无辜。

  「惦惦吃三碗公就是指你这种人吧!」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老婆天真又单纯,没想到还会搞这种花招。

  「怎么这么说嘛!我只是善心大发想当现代红娘,帮人促成一段好姻缘而已。你说对不对?小乖。」张凡恬眨眨眼,眯眼看著自己的女儿。

  「对呀!妈咪。」五岁的小乖睁著一双慧黠的眼,配合地点点头。

  另一头的季牧洁丝毫感受不到好友的「善心大发」,她喘著气拚命跑,还边胞边嘀咕,「小恬恬这么多嘴,干嘛说出来,气死我……」

  突然,她听到背後脚步声越来越逼近,而且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席卷而来,吓得不敢往後头看,只能加快脚步。此时她正好发现前头有一辆公车正要驶离,立即二话不说,趁著关门之际迅速跳上公车。

  「季牧洁……」後头的怒吼声迅速被关上的大门截住。

  呼!好险……她拍拍胸口平顺急促的喘息,从车窗看到张瑞祺在公车後面大呼小叫的暴躁模样,突然觉得很爽。

  哈哈哈,总算摆脱他了!

  「可恶!可恶!可恶!」看到公车逐渐远离,张瑞祺懊恼得大叫。他不甘心地看著缓缓远离的公车,越想越气,这时也才想起,他和季牧洁就是在公车上认识的,没想到现在竟然也是公车把他心爱的人载走……

             *********

                一年前

  非假日的巴士站,没有拥挤的人潮,但还是有许多商务人士和旅客正在等车。季牧洁拎著大包小包,准备从桃园外婆家搭巴士回台北,她手上拿著一本看到正精彩处的侦探小说,准备上车时好好阅读。

  「请大家往里面走,有位置就坐,不用依照号码……」

  司机先生正殷勤地指挥搭车者往里边走,季牧洁一看到中间靠窗位置刚好空著,一屁股就坐下去。她将随身行李摆放好,二话不说开始阅读起侦探小说,浑然不觉周遭环境的变化。

  一脸疲惫的张瑞祺也好巧不巧地搭上这辆巴士,原本他是自己开车南下办公事,待公事处理完欲北上返家时,车子开到公车站附近突然无预警地抛锚,他只得紧急联络拖吊业者帮忙处理车子,自己则顺势跳上这辆直接开往台北的巴士。

  巴士顺利开上高速公路,季牧洁看侦探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她发觉大腿被人碰触,甚至还恶意地想摸上她的大腿间时才惊声尖叫。

  「你这王八蛋,你想干什么?!」她大声质问。

  她身旁坐了一个年纪约四十岁的男人,身上覆盖著外套,腿上搁著一台笔记型电脑,贼手趁她不注意时摸上她的大腿。

  「什么?」男人装无辜,「我正在处理公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你明明偷摸我的大腿,还想装傻?」季牧洁气坏了,没想到恶狼就在她身边,更可恶的是,他做了坏事还装傻想撇清关系。

  「小姐,请不要随便指责人,谁看到我做这件事了吗?」猥琐的男人理直气壮地反驳,小眼睛贼溜溜地盯在她的胸前。

  「你眼睛在看哪里?没看过女人吗?」她瞪大眼,怒瞪对方。

  「神经病。」眼看她的气势越来越凌厉,猥琐男人有点心虚,只得口头上骂了几句恶意的话,随即合起笔记型电脑,准备换位置。

  全车的人都注视著这一幕,有几个正义感十足的人也挺身而出,准备揪出害群之马,张瑞祺也凑上前准备出面,但发现这年轻又艳丽的女人一副强悍地保护自己的模样,反倒兴味昂然的注视这一切。

  虽然说现在女人口头上都说要保护自己,但毕竟在这现实的社会里,女人常被当成弱者,甚至成为性骚扰的受害者,没想到这女人有勇气又大胆,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你要去哪里?做了错事就想溜?」季牧洁瞪大眼,伸手捉住猥琐男人的衣襟,有将他揍成猪头的冲动。「这么多人看到你下流的行为,你不道歉认错就想溜?」

  「放开我!」猥琐男人眼见越来越不对劲,连机警的司机都将车子往最近的交流道开去,情形对他很不利。

  「你心虚了?」季牧洁越想越气,但很清楚自己不能动手,免得到时候自己反而吃上官司。

  巴士已经下了交流道,停在路边。猥琐男人发现有机可趁,亟欲逃下车,抓住公事包就往车门走,但季牧洁硬是拉著他不放,车上其他人也围住他。

  「走开,疯女人!」猥琐男人情急之下回头用力一推,季牧洁差点跌倒,右手撞到车窗,发出好大的碰撞声,但她还是紧紧地捉住他。

  「做了错事你还想胞到哪里去?」张瑞祺眼见现行犯想逃,立刻使出擒拿手,一扭一转将猥琐男人压坐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猥琐男人挣扎著大声咆哮。

  「不想干什么。」张瑞祺双目凌厉、冷静一笑,「先生,你的裤子拉链没拉。」

  「什么?」猥琐男人心虚地想拉起裤链。

  张瑞祺脸一沉,冷冷地开口,「我亲眼看见你对邻座的女士伸出咸猪手,你先以外套覆盖在自己身上,将裤子拉链拉开後,眼见对方看书看到入迷,於是以右手抚摸对方的大腿,并向上往内侧抚摸。我就是证人。」

  「对,我也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另一名见义勇为的乘客也站出来伸张正义。

  眼看越来越多人站出来,猥琐男挣扎大叫,「你们胡说!」

  张瑞祺懒得跟他乡说,转头向另一个乘客,「请先打电话报警。」随即又回过头来狠狠地对猥琐男人说道:「你除了意图不轨,还妄想逃跑,甚至让对方受伤。你已经触犯了性骚扰防治法,还有伤害等罪嫌!」

  「你诬告!我要反控你妨害自由、诬告、伤害!」猥琐男还在做最後的挣扎。

  「是吗?」他冷笑一声,「现场这么多证人,我还是一名律师,你认为法官会采信哪一方的说法呢?」

  猥琐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碰到铁板了,立即委靡地瘫软在地,只差没吓得屁滚尿流。

  等到猥琐男人被警察带回警察局做笔录,所有乘客也再度坐上巴士时,季牧洁才走向张瑞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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