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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烟传(1-10) - 7

[db:作者] 2025-06-19 08:02 5hhhhh 9650 ℃

                七、

  茗烟后来问过几个帮忙入殓的人,却没有那颗还魂丹的下落。便怀疑可能是被蓉大奶奶吃了,他想等五十日之后,再偷偷开她的棺,如果活过来,也算救人一命,或许还能知道更多关于瑞珠的事。

  时间过得飞快,——对于某些人而言。凤姐这段时间协管着宁国府,着实威风了一把,而对于茗烟却有些难熬。他渴求的心始终等待着下葬的那一天,好确切了解那日发生的一切。

  终于七七过去了,秦可卿也下葬在贾家的祖坟中。第二天晚上,茗烟拎着一大壶好酒,几斤牛肉,来到坟边的草庐旁。他一进门,就看见守夜的几人正围着火炉烤火。

  茗烟强装着笑脸对他们说:「这几日辛苦你们了,主子们让我来犒劳犒劳你们。」茗烟把酒递给她们,又拿出牛肉,笑着说:「来,喝酒吃肉!」

  这些人家中贫苦,没办法来守夜,想赚点辛苦钱,此时一见酒肉,连性命也不顾了。顿时一片大吃大喝。不一会儿几人酒足饭饱,都直挺挺的躺下了,——原来茗烟在其中放了些蒙汗药,这些人足足要睡到明天一早才能醒过来。

  茗烟又顺便麻倒旁边的两只狗儿,就拿着还粘着新土的铲子等工具往两座新坟走来。茗烟跪在瑞珠的坟前,低声头,慢慢挪身上前,搂着瑞珠的墓碑失声痛哭。

  茗烟抚摸着墓碑,仿佛在抚摸着瑞珠的身体,喃喃的说:「瑞珠姐姐,你我虽然天人永隔,但是我对你的情永远都不会变的,你好生安息吧!」茗烟抬头看见一旁秦可卿的坟,又自言自语道:「不过瑞珠姐姐,你的死可不能算完,我定是要弄个明白的!」

  茗烟紧紧闭着嘴,拿起一旁的工具,挖掘起秦可卿的坟来。约摸一个时辰之后,茗烟挖开了一个大洞,撬开华丽的外椁又费力打开结实内棺,只见秦可卿躺在其中,虽然脸色苍白,却栩栩如生。忽然,秦可卿的眼角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饶是茗烟有些心理准备,依然被吓的心惊胆战。秦可卿忽然坐了起来,仿佛刚刚睡醒,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她看了看四周,吓了一跳,忙对一旁惊呆的茗烟说:「茗烟,是你?我怎么躺在这儿?难道我死了吗?」茗烟呆在一旁,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秦可卿十分害怕,忙说:「快,快扶我出来。」茗烟扶着秦可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自己却默默地坐在了秦可卿对面,等着秦可卿说话。

  秦可卿捂着脑袋边想边说:「我好像是死了,……对了,我是服了瑞珠的那颗丹药死的,可是我怎么又活了?」

  茗烟问道:「那日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可卿慢慢说道:「让我想想,……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日晚上,珍老爷和的醉醺醺的又想来找我。那时瑞珠正在服侍我,一见他来了,就想避出去,谁知他却一把抓住瑞珠的手臂,打了她几下,还骂道:」小淫妇,鬼鬼祟祟的想到哪里去!『瑞珠不知珍老爷要干什么,也没敢反抗,只想躲开。

     可那珍老爷又把她拉近一步,又抓住另外一只手,反拧在背后,就要强暴瑞珠。瑞珠拼命反抗,珍老爷也无法得逞。他于是粗暴的打了几下瑞珠,见瑞珠昏了过去,就把她的双手紧紧的反绑在身后,撕开瑞珠的衣裤就要奸淫。我看到珍老爷掏出那个就插入了瑞珠的下体。突然珍老爷又骂着说道:「小娼妇!小淫根!居然不是雏了,说!

  是和那个臭小子鬼混的?看我不抽他的筋扒他的皮!『醒过来的瑞珠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恨恨的盯着珍老爷,拼命挣扎着。珍老爷见她反抗,又骂道:「都已经发春被人玩过了,还在这里装正经!』一会儿珍老爷强暴完瑞珠,就把瑞珠扔在了一边。珍老爷看到瑞珠还是满眼怒意的盯着他,便把那软到的东西塞到瑞珠的口里,想要羞辱她。谁知瑞珠忍了半天,终于找到这个机会,她狠命的咬了下去………」

  说到这儿,秦可卿的语气颤抖了起来,她停了一停,又接着说:「『啊~~~~!』珍老爷一声惨叫,猛地扭脱了瑞珠的下巴,把那几乎断成两节的东西拿了出来,疼的拼命乱跳。珍老爷看见瑞珠满嘴是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猛地抓住瑞珠的头就往墙上一撞………」

  秦可卿一阵气喘,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当时也被吓昏过去了。等我醒来,看见躺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瑞珠,万念俱灰,恰巧看见一颗从瑞珠撕破的衣服中滚出来的丹药。我记得瑞珠说过这是一颗绝命丹,便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谁知我又活过来了。「

  茗烟听着秦可卿的声音,每个字都象一把刀子刺入心脏。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拳紧紧握住,仰天长啸。

  茗烟突然睁开双眼,满眼怒火,对着宁府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贾珍你这个王八蛋!我定要让你尝尽人间痛苦为瑞珠姐姐报仇!」

  茗烟看也不看在一旁的秦可卿,自顾自的填起她的空坟来。

  从坟墓里出来的秦可卿性情大变,原本坚强的她变得异常胆小。她在一旁越来越害怕:此时正值午夜,除了茗烟身旁的一个灯笼的微弱光线,她什么都看不见,耳边除了风吹树叶哗啦啦的声音就只有茗烟铲土的声音。

  秦可卿只觉得冷飕飕的感觉从脚下、从背上、从手边传来。秦可卿觉得身后的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鬼魂向她扑来。秦可卿搂着双臂,慢慢靠向茗烟,嘴里小心翼翼的说着:「茗烟……茗烟……茗烟你说句话呀!」秦可卿已是一副哭腔。

  茗烟不耐烦的说道:「烦死了!到底有什么事!」

  「你打算怎么办?」秦可卿小心翼翼的问着。

  「填坟。」茗烟的回答异常简略。

  「然后呢?」

  「回家睡觉!」

  「那我怎么办呢?」

  「我怎么知道!」茗烟停下铲子,生气的说道:「你现在活的好好的,有腿有脚的,又是宁府的大少奶奶,你爱回宁府也好,爱回娘家也好,爱在这里发呆也好,都与我无关!」

  「那可不行!」秦可卿急急道:「他们都认为我死了,怎么还会收留我。再说就算他们收留我,我也不能回那个人间地狱里去。我,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那也与我无关!」

  「茗烟,求求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要看在瑞珠的面上啊!」

  茗烟猛地跳起,暴跳如雷的道:「你不提瑞珠也罢!提起瑞珠我还要和你好好算算帐!要不是你强留着瑞珠,要不是你明知道危险还要瑞珠陪着你,她又怎么会死呢!她又怎么会死呢!你还要我收留你?我没把你填回去就够仁慈了!」

  秦可卿抽抽嗒嗒的说:「瑞珠和我情同姐妹,要不是她照顾我,我早就自戕了。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是不愿收留我,那就把棺材在打开,把我埋了进去,就当我死了算了!呜呜呜……」

  茗烟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大叫到:「啊啊啊啊!真是烦死人了!」又看了一眼哭成泪人一般的秦可卿,心中一软,说:「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谢谢你!谢谢你!」

  「慢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去我家,就只能做粗使丫鬟,听到了没有?」

  「行,」秦可卿双眼一红,眼泪又流了出来,乖巧的说:「奴婢可卿,听老爷的吩咐。」

  四更时分当茗烟和秦可卿回到家中,把起来的茜雪吓了一大跳。茜雪问茗烟道:「这位姑娘是谁?怎么一身素服的?」

  茗烟说:「茜雪姐姐,你别管她是谁,她以后就是家中的粗使丫头。」

  「别开玩笑了,这位姑娘不仅人长的美,行动之间还颇有大家之气。莫说做粗使丫头,就是做我的贴身丫头还只怕辱没了她。是不是弟媳啊?」

  「真的是粗使丫头,不信你问她。」

  秦可卿跪下说道:「奴婢可卿给大奶奶请安。」

  茜雪红着脸忙扶她起来,说道:「别乱说,我可不是大奶奶,你就叫我茜雪吧!是不是一晚没歇息过?快去隔壁的厢房歇息去吧!」

  茗烟一把拦住,说:「歇什么歇,一会儿天就亮了,还不快去劈柴烧水!」

  「是!」秦可卿眼圈一红,答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茜雪拉住茗烟问:「你这是造什么孽呀!把个娇滴滴的姑娘当粗使丫头?」

  茗烟说:「茜雪姐姐,你就别管了,使唤她就是了。我要去睡了,一会儿还要早起去院子里呢!」

  茜雪叹了口气,也只好由他去了。后来茜雪问清了其中缘由,虽不便拂茗烟之意,却也没有真当秦可卿为粗使丫头。只有秦可卿心中虽有百般委屈,却无处申诉,只好偷偷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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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月余,天气渐渐转热,可是茗烟的心却还是蔫蔫的。一日午后,宝二爷午睡了,怡红院中也渐渐安静下来。忽然平儿来找茗烟。

  平儿笑嘻嘻地对茗烟说:「茗烟,你怎么还是这样病殃殃的呀?」

  茗烟只是有气无力的对平儿说:「平姐姐,坐。」

  平儿捂着嘴偷偷一笑,眼睛骨碌碌的一转,声音突然变的又甜又糯,让人听的骨头都发飘。

  「茗~烟~哥~哥~,人~家~好~想~你~呀~~!」平儿的狐媚功夫真不是吹的,一边用甜的让人发腻的声音对茗烟说话,一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还不停的用身子在茗烟的身上靠蹭着。

  只一会儿,茗烟那颗死去多日的心就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压抑多时的性欲在平儿的挑逗下喷薄而出。

  茗烟翻身把平儿压在身下,喘着粗气说:「平姐姐,你这个狐狸精,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还要装出狐媚样来勾引男人,真是杀人不偿命啊!」

  平儿继续带着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说:「你又作践人家,人家只在你面前如此,何时勾引过别的男人!」

  「好吧好吧!你这个小妖精,我定要拿你好好出出气。」

  「来呀,人家都等不及了!」

  茗烟和平儿互相抱着倒在床上,「咯咯」的笑作一团。两人扭了半天,茗烟终于跨坐在平儿的身上,兴奋的对平儿说:「我要把你一件件的扒光!」

  平儿咯咯的笑个不停,却故作畏惧的说:「不要啊!人家会害羞的!」却丝毫不去阻止在身上横行的禄山之爪。

  茗烟也摆出一副急色的样子,满脸淫笑着扒开了平儿的桃红掐丝的小袄和白色中衣,还故作嚣张的把衣服往床外一扔。又扯下了平儿的浅绿褶裙和淡紫色长裤,露出鸳鸯戏水的小肚兜来。

  平儿小巧的肚兜丝毫不能起到保护作用,相反,那若隐若现的乳沟让茗烟的眼中都冒出火来。茗烟隔着那薄薄的肚兜逗弄起那可爱的乳峰来。热情的平儿主动的奉上自己的檀口,和茗烟口舌交缠着。

  茗烟一边品尝着平儿的甘甜小口,一边用挺立起来的龟头在平儿的阴唇上摩擦着。平儿的全身都被挑逗起来了,她勉强逃离茗烟那张贪婪的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呻吟着,蜜穴中流出的淫水把茗烟的床单都打湿了。

  「啊!……好舒服啊!……茗烟……哥哥……不要停啊!」

  意由未尽的茗烟舔舔嘴唇,顺着平儿的细颈向胸脯袭来。茗烟的双手一紧,毫不费力的解脱了平儿最后的束缚,让那最甜美的果实骄傲的暴露出来。茗延缓下手来,欣赏这人间的美景。被欲望烧的火热的平儿哪能忍受这般冷场,抱住茗烟的头就往那高高耸立的山峰上压。

  茗烟一下把平儿那娇小的乳头和大半个腻滑的乳房纳入嘴中,平儿舒服的长叹了一声,还拼命挺起胸脯,恨不得把整个乳房都塞到茗烟的嘴里。

  茗烟毫不客气的大口吮吸着平儿的双峰,把她浑身的力气也都吸掉了。几乎瘫掉的平儿却越发动情,她两腿互相摩擦着,又抚摸着茗烟的阴囊说:「大宝贝别磨了,快点进来吧!人家里面都要冒烟了!」

  茗烟提枪而上,豪情满怀的说:「看我怎么制服你这个狐狸精!」

  说完就深深地捅了进去。虽是旧地重游,不过两人都放开心怀,倒添无限谐和乐趣。欲仙欲死的平儿在茗烟的背上留下道道血痕,而亢奋的失去理智的茗烟也在平儿的胸脯上留下无数牙印。

  茗烟的大杵不停的捣着平儿肉臼儿,琼浆玉液被捣的四处飞溅。终于一阵急捣之后,大杵深深地顶在肉臼儿的泉眼里,一股精液迸射而入,和平儿子宫内喷射而出的大股淫水,水乳交融在一起。两人顿时攀上了极顶的高潮。

  「啊……爱死平儿了……爱……死……了……」

  高潮过后,平儿睁开眼睛,笑嘻嘻的点了一下茗烟的鼻子,说:「现在开心了吧?」

  茗烟惊讶的说:「怎么,你是同情我才和我上床的?」

  「没有没有,我当然喜欢你,看你伤心难过,我也伤心难过,我也是想你开心罢了。」

  茗烟的眼神黯淡下来,说道:「唉!心都死了,还开心什么呀!无非是过一天算一天,能忘情时便忘情罢了!」茗烟突然又热情地说:「来吧,让我们再来吧!忘了那些伤心事。」

  「别,快放手,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呢!」平儿一把打掉茗烟又蠢蠢欲动的手,正正经经的说道。

  「有什么事?」茗烟一边失望地说。

  平儿起身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用嘴喏了喏,指着一旁的一个镯子来,说:「这是二奶奶的镯子,原本是一对,可惜一个摔坏了,你去看看京城的玉器店里可有能照样做一个的?」

  「行,」茗烟心不在焉的收下了镯子。

  「哎!别忙,这镯子可贵重呢!你哪来这些钱去做。」

  「我有……,咳咳,我倒是真没有这么多钱。」茗烟忙改口道。

  「喏,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你可收好了。」平儿递过一张银票,又说:「这里还有几吊钱,你去给我买些小玩意吧!」

  「好!没问题!」茗烟满口答应道。

  「对了,你们院里的月钱发了吗?」平儿不放心的问。

  「没有啊,三姑娘说外面账房拖欠了,可能要缓几天,……上个月也是的,账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茗烟心情原本不好,想起一点不顺心的事,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不会吧?我听账房的老詹说,这个月的月钱已经都发了,我们院外的都领了。」平儿奇道,「别是三小姐拿去做什么了吧?」

  平儿这么一说,茗烟的火气顿时有了发泄的地方,他恨恨地说道:「是了!

  定时三小姐克扣我们的月例,才缓了几天!「

  平儿拉着茗烟的手说道:「别胡说,我可是瞎猜呢!没准真是账房里打的饥荒。」

  平儿看看日头偏西,忙笑着说:「我可得走了,一会儿二奶奶叫我呢!」

  茗烟在那里呆呆的,越想越拧,仿佛心中的一切不快都是探春的过错。吃过晚饭,茗烟在园子里走走,和碰到的丫头老妈子们聊起,倒把月例的事以讹传讹的传开了。只一夜之间,大观园内谣言四起:有人说探春克扣月例;有人说例钱成色不足,还有人说探春挪月例钱外头放利,更有人说探春专横跋扈。平时里的一点小事都揪出来怪在探春头上,大观园内一时怨声载道。

  第二日一早,茗烟在外府碰到锄药、伴鹤和双瑞三人正在叫嚷些什么。茗烟刚一走近,倒被锄药首先看到,叫着他向他走来。

  「茗烟,你知道吗?三小姐克扣咱们的例钱!」

  这锄药生的粗壮,脾气也爆,愤愤不平的叫嚷着。

  「知道呀,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昨儿刚听说的。你听谁说的?」

  「还用问!昨儿个晚上二奶奶的屋里的旺儿跟我说的,大太太、太太那边都发了,我们这儿还没影呢!」锄药嚷嚷着,脸上的筋都暴出来了。

  「那你问太太们那边吗?」

  「我早上刚刚问过了,确实都发了。」双瑞答道。

  锄药一听这话,那里还忍的住,拉着茗烟就说:「走走走,咱们一起问问三小姐去,看这月例到底到哪里去了!」

  说来奇怪,昨天茗烟听到这件事,恼的很,今天一觉醒来,倒也不觉的算什么了。茗烟一把甩脱锄药的手,说:「罢罢罢,三小姐她爱发不发,我心里烦着呢!还管这事。」说罢就自顾自去了。

  这锄药虽然着恼,却不是个起头的人,眼见这四人中的主心骨茗烟跑了,双瑞和伴鹤都没了胆量,便想散了。锄药一看冷了场,更是着急,仗着自己的力气大,一把抓住两人的手就往园门而去。谁知那园门处的老妈子们也心中不平,只是每人敢起头,这里见锄药和两个小厮进来,正中下怀,非但不拦,反而跟着一起进去了。那锄药一见跟随的人多了,胆气也壮了起来,一起往秋掩书斋而来。

  侍书一见这么多人闯进来,忙跑出来拦着说:「哎哎哎~~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这里是三小姐的闺房,岂是可以乱闯的?还不快出去!」

  那锄药虽是个火爆的性子,可脾气来的快却的也快,胆子又不大。这刚进秋掩书斋就蔫了,一听侍书喝阻便想回头,可惜被后边几个老妈子顶住了,退身不得,只好低着头说:「小的给姑娘请安,只因,只因这月例的事……,小的想来向三小姐讨个示下。」

  「这个月的月例账房里还没交过来,还得再等等,……这事上次小姐不是说过了吗!」

  「侍书!」

  「是,小姐,有什么事?」侍书一听探春发话,忙到门前候着。

  「外面吵吵闹闹的是怎么回事?」

  「回三小姐,园中的妈妈们和院外的小厮们都进来了,问小姐这个月月例的事。」

  「这事我不是说过了吗?」

  「是,小姐,我也跟他们说了,可他们不肯走。」

  「哦?」探春走到门前,侍书忙打起帘子。

  探春看了看下面这十几号人,心中顿时明白了大半,说道:「从来府中都是主子问奴才,今天你们的胆子倒不小,想质问起我来了。好吧,就这么打发你们走,想你们心中也不服,侍书,卷帘子,让他们都进来,咱们今天就把这事说说清楚,让你们也死个明白!」

  「是,小姐!」

  这些人被探春一扫,片刻间胆气全无,见帘子已经卷起,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探春坐在主位,喝了口茶,问道:「说吧!想说什么趁早说。」

  那锄药自从进了这屋子,脚就软了,虽跪在前面,可敛声屏气的,一动也不敢动,更别提让他说话了。他身后那吴新登家的媳妇,看看不是个事,自好壮着胆子,陪着笑脸说:「照理我们也不应该问,可是这个月的月例园子外头都已经发了,唯独我们这儿没有。本来这些个银两,小姐是不在乎的,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这月钱吃饭呢!」

  探春闻言一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当!」的一声,虽不怎么响亮,倒把下面跪的都吓的身上一震。探春发话道:「敢情你们是怀疑我克扣了月钱或是挪借出去了,是吧?」

  吴新登家的媳妇忙赔笑者说:「小的不敢!」

  「不敢?不敢你们敢上这儿来?倒质问起我来!我今日也不跟你们说话,侍书!去叫账房的老詹带着账本子过来。」

  侍书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李纨听闻这边有事,忙过来了。侍书和老詹也回来了。

  探春拿过账本子,说:「老詹,你为何拖欠园内的例钱?你看这些人追讨银两都追到我这来了,今日你不把银子拿出,只怕他们不放你走。」

  一听探春问话,老詹就慌乱不堪,此时更是汗如雨下,忙答道:「不是小的故意不给,只是这些日子账房里有点紧,实在是拿不出来。」

  「啪」的一声,探春把账本子往桌上一扔,冷笑道:「手头紧?你少跟我装糊涂,我只问你,园子外头的月例怎么发了呢?」

  「回三小姐话,那是琏二奶奶管的,或许她自己贴补出来的也未可知。」老詹小心翼翼的回答。

  「老詹,我看你是糊涂透了,咱们这么大个家,没个万把两银子备急用,反而连丫头们的月例都发不出,还要二奶奶先垫着,传出去没的让人笑话!我看你呀,人也糊涂了,账目也看不清了,我还是去会老太太、太太们让你告老吧!」

  老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磕着头说道:「求三小姐仁慈,小的再也不敢了。」

  探春把账本王老詹身边一扔,说道:「混账东西,把你这假账本也一并收了去,还不快去拿银子来!」

  下面跪着的下人们一听傻了眼,忙齐声说道:「小的们罪该万死,求小姐宽恕!」说完就想退下。

  探春说:「忙什么!好歹先领了银子再去,省得又有人说我克扣!」那些下人们一听,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一股脑的钻进去,跪在那里真是难熬之极。

  眼看一场风波化于无形,这时赵姨娘几步赶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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