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内闱秘笈》让柳月感慨激动，他想，这也许是他表姐弟进入城市门槛的一张决定性牌点。他决定趁此机会逐一配试，配试成功回校后，给表姐一大惊喜。

　　再看另一幅手帕，是当下女生用的一普通手绢，手绢上写几行字，歪歪斜斜……

　　《王雪我女，你生父王春生，你生母丁玉茹。母怀你时，你父已因车祸去了，狼少寅安，垂涎母身，被母掌掴，后趁母怀你待产，窜入暴母两次，致母大出血…这头狼，你要记住…

　　你和柳月，乃亲姑舅表姐弟，要好好相处，你和你弟，胯下有母手刺的豆青色菱形记，拇指太小…后世上亲人，你们俩个…

　　另嘱：我妹玉娟：此字，待雪儿婚后再告…

　　柳月看后，似读了一个沉重的谜，舅父舅母？少寅安强暴舅母？这中间怎么瓜葛来去？舅父舅母老妈老爸都不在了，这个谜，谁能解说？

　　有一点他清楚了，自已和表姐长的这么象，心这么亲，原本是姑舅至亲，必是自己外甥象舅，表姐也象舅，表姐弟是一脉相连的。可知，雪姐不是王药先的亲生女，是抱养的，雪姐是我亲舅的。我舅妈去了，那个该死的少寅安，这头狼是什么人？死了沒有…

　　但，为什么要到我雪姐婚后再告诉他呢？既是舅妈叮嘱，必有舅妈理由…

　　父亲为他上学无累，不拖累他，让他去表姑家，意在哄他走开自寻自尽归去，父亲去了，枕头里留下两个谜，两个谜，有奇有喜有异有悲，现在，柳月想，他要首先知道那份《内闱秘笈》中，白玫瑰葡萄配方的真实性、效用究竟如何。他按《内闱秘笈》中两项最简单的配方，用两天时间配出两剂白玫瑰葡萄灵芝液，在自已身上试用了，果然神效灵异。于是，他把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口十六株成熟的白玫瑰葡萄全部采摘下来，大部分放置在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内贮存，小部分带去学校，一则给表姐鲜食，二则就空依方配制，为表姐美体健体。

　　这天，柳月去父亲坟上，为老爸烧了最后一次纸，准备就上学去，返回路上忽听身后谁喊一声：月哥，等我…

　　柳月回头一看，是冯瑛从后追来。

　　冯瑛一见他即悲悲地说：月哥，那天，你在外和我说的不上学话，肯定，被伯听到了…

　　柳月叹一声说：唉！天下父母心，瑛，我真想，和爸一块走了…

　　冯瑛说：还这样说，走了，更对不起伯在天之灵，他为谁？为什么？

　　柳月又叹一声说：所以，我要，坚持上学…

　　冯瑛说：这就对了，人说，家里要出一个大人物，贵人，要连累几辈人受难，你看毛泽东家，出了他一个大人物，毛家亲人就死了七八个…

　　柳月摇摇头说：如果我能选，我不做毛泽东，请愿做一放羊的，守着父母…

　　冯瑛说：上帝的安排，你能选吗？你该做好你的人事，你准备什么时候上学走？

　　柳月说：明天吧…

　　别明天，明天再陪我一天，我也要走了…冯瑛低低的垂下了头——

　　　　　　　　　　　　　　　第０７８章

　　第二天上午，冯瑛对家托了一个辞，悄悄约柳月上山，冯瑛说：找一静地方，我有好些话要对你说。柳月带地来到那天他和表姐去的那个山凹里。

　　说吧。瑛，有什么话，你也要走了，你要去哪？

　　是，现在是，哥，伯也不在了，你在山湾也无挂了，这一去县高，接着是音专，你回山湾的可能少之又少，三五年内必是于孙娜成婚生子，过生活，可我怎么办？这天下人，除了你，我觉着我谁都难爱他，今见你，你和孙娜也家庭了。我有件事求哥…

　　停，我先问，你要走，你要去哪？你见不到我，我能找你去呀…就天上地下见不着了？

　　是，是我哥在市里，给我找一代课教师活，教小学二年级，我哥给校长说好了，近几天就要走…

　　好好，瑛妹，这一来，咱仨知己，你，我，我雪表姐，都走出山湾了，你知道么，我表姐被召去军区文工团，十月一就要走，表姐说很有可能和我读一个学校，那天表姐要我去拿他用不着的文具，我还想，我和表姐都有这么意外，可想不可得的际遇，我们俩都际遇走了，唯我苦妹冯瑛还在山湾苦熬，老天，但愿老天，也能赐给我妹冯瑛一个好际遇，走出山湾这泥窝…

　　哥真这样想了？

　　不信？骗你，死了他…

　　冯瑛赶快捂上柳月口说：信，信，你就不说，我也知你想着我…我知道哥想我，我又那时不想着哥…说了靠上柳月的怀长出口气，看着柳月脸说：哥，咱要分开，抱抱我…

　　柳月揽上冯瑛说：回来我就看你瘦，知道你半年不见哥又吃不下饭了，你知哥多想你，那天祈祷上天也能给你一际遇，就真的看见你去城里找我，你说怪不怪，还真的亲了你，害的我第二天早七点还沒醒，我雪姐去打门我才醒了，我穿着短裤去开门，雪姐一看我短裤挡里似洒了水湿湿的，笑我又想了谁，哎，瑛，不怕你笑，那晚上梦里，我真的要了你，就象是真的…

　　哥，好哥，今，妹临走你临走，妹就要你真要妹，妹也真要哥，冯瑛说着，手插进柳月胸脯摩着说：哥，妹有个心思，妹这一生不会爱上除你外别的男生，咱俩这一别不知多久，妹今想要哥个种，哥给妹肚里下一个种，怀孕了，到市里代课时怀孕了，妹就生他下来，不管男女孩，都是咱俩的，妹这一生也不嫁人，生男生女都俺母子过，我守着咱兄妹俩的心，这辈子也知足了…

　　妹，妹，你这片痴心，哥，死给你也值了…柳月大为动情，一把抱冯瑛搁怀里，继续说：那天梦里，我见你瘦了，你胸也小了，今看真和梦里一样，哥看下，妹胸可是小了…

　　冯瑛解开胸衣，柳月摩着说：是小了，和梦里一样，小了也好看，也还那么硬硬鼓鼓的，那天梦里，哥说瑛，让哥吃一口，你说，还吃，吃一口我就疯了，我要你，好好亲亲我，亲我够…来，妹，看，太阳，空气，今是真的，哥要，真吃一口…你的，白奶头…

　　冯瑛一坦胸说：给，哥，吃吧，妹的白奶头，就是给哥存的，哥，吃吧，吃够，最好，连妹一块嚼了咽了…装肚里…

　　柳月贴冯瑛胸吻含几下，冯瑛一下子浑身抖起来，抖着说：哥，你说梦里，怎么亲妹了，就照那梦里，亲妹吧，妹，受不了，快，哥…妹想你，要你，妹要受你亲…

　　柳月贴胸搂着冯瑛，回忆梦里说：梦里是，你说月经不调，是想哥想的病了，医生说要好就得想谁得到谁，否则治不好，你又说去年你就得过这病，是哥亲你后才好了，哥鸟儿释放的液体文化，就是青霉素，最能为妹下体消炎除霉，你说哥让你高潮了两次，可哥现在想，还从来沒有要过妹，更沒进过妹身体，哎，怪了…

　　哥，不怪，这就是相思病，你说你内裤都湿了，可是梦中进妹身体里了…是怎么进去的？多长时候…

　　哎！怪，记得是你脱光了，先让哥吃你胸上白咪咪，你受不了，坐床帮上，拉着哥的鸟儿进去的，还说一下一下，慢点，让妹多享受享受，结果你很快高潮了，我也高潮了，就，就冲出液体文化来…湿了内裤，粘乎乎的…

　　哎！好可惜，妹几次要哥给妹，哥就舍不得，哥，今，现，就照那来，要妹，快，看，哥鸟儿真挺起来了，鸟儿好长好挺…快，哥，妹要，要够，真要，哥，快，快呀…我的，亲死的，亲哥哥…妹要…

　　柳月上去，贴上身，深度，冯瑛猛哦一声，用手捏住喘声说：慢，哥，一下一下来…别，快了…哦！我的，亲哥…

　　这次，这样子，是真实世界中，两人的第一次，都是第一次，奇异，快感，刺激，第一次感觉，十来分钟，冯瑛长哦一声，使劲抱住柳月，几乎同时，柳月也长哦一声，使劲抱住冯瑛…

　　妹！哥，出了…冲出…液体来…

　　哥，妹也…流了，流出来…哦，别动，哥，就这样，别出…搁里…

　　低低的喘吁声，十几分钟，冯瑛说：哥，再来，给妹够，妹要你的种，你，液体，妹感觉到了，再多给些…让妹怀上…吧…怀上咱俩的孩…

　　看冯瑛深度倾情，柳月感动，生理摧促，一，他决定尽力满足冯瑛，实现冯瑛的愿望，夙怨诉求，二，他要借此试下，《内闱秘笈》中的性术，只让冯瑛愉悦，不让冯瑛怀孕，假如事后冯瑛不会怀孕，即可知《内闱秘笈》性术有效，又可免冯瑛怀孕拖累之苦。现在，他爱他爱，他们俩，还有这个身体互爱互予自由。他使劲地爱冯瑛，用力下压，给到尽头…期望旧能多的给冯瑛输入液体快悦化，让他舒服，慰她爱抚…

　　哦哦哦哦，冯瑛长吟几声晕厥过去，柳月觉得，自已也咝咝释放了好几阵，摧进高潮到极，他折起身，撅起晕厥的冯瑛，好一阵，冯瑛醒来，看着他喘说：哥呀，鸟儿，那个长，顶了妹胸脯里，全进去了…连蛋蛋都进了去…妹今，死了也心甘了…妹感觉到了，哥都给了妹，一股一股热液…哥，看下妹下体，可，流外边没……

　　柳月看下说：呀！瑛妹，你下体，好红好白嫩，天！弹性活力，让哥吻一下吧…吻下，你的绝美…确实，这是柳月第一次在阳光下短兵相接，这么近距离看冯瑛三角地带红珊瑚哥，吻下，哥会高兴兴奋么？那哥就吻，妹下体都是哥的…冯瑛欢快答应，眼含惬意甜蜜…

　　柳月贴唇使劲吻下，在冯瑛下体周边咶尝品味，舌尖，情不自禁吮摩着红珊瑚两扇爱翼，不知怎么，冯瑛呀—声猛翘臀一抖，柳月感到了迸出的液体，抺下唇说：妹，怎么又高潮了，咸咸的迸哥一嘴，很冲击的…

　　冯瑛说：哥呀，你舔的妹，舒服死了，腰都成了两截…

　　柳月说：看，又有外溢了，来，有纸么？哥给，给妹擦下…

　　冯瑛递过一张纸…柳月擦拭着，摩动翻动着红珊瑚裙翼，向里向外，一下，两下，三下…冯瑛腿又一抖哦哦哦叫说：哥哥哥哥，亲哥哥不得了啦，妹又上来了，别动别动别离开，妹还要…要你…说了猛伸手按下柳月的头，迫他使劲贴上下体…

　　不，妹，再要，就走不动了…妹…要保重身体…柳月挣持下…

　　冯瑛咯嘣嘣—咬牙强忍下说，好吧，妹，听哥的，保重身体，哥，你亲了，妹的下体，妹，委屈污辱了哥，来，哥，让妹，亲哥的嘴，算，回报哥哩。来，冯瑛抱上柳月头，使劲摩挲着吮舔柳月的嘴，吮舔柳月双唇从他红珊瑚唇上沾来的那些爱萃点滴…

　　行了，妹，行了…柳月唔唔说。

　　好，哥嘴唇吻了妹的下体，吮了那爱液，妹唇对唇吃了还了，来，妹，也给哥擦下，哥的下体，妹不欠你…

　　冯瑛说着折起身，攥起柳月的鸟儿边擦边把玩说：哥，这鸟儿，这么滑，圆滚滚象条翘腰鱼，人说，这还叫枪杆子，枪杆子出政权，哥这枪杆子，今可没少出政权，这政权，液体政权…都进了妹肚里…哥这鸟儿头，红的，象个红顶龟，红官帽子，哥，妹，真想，一口咬他下来…

　　冯瑛爱抚的把直直硬硬的鸟儿握在手里，继续说：哥，今天初次，哥有这么多爱液射妹身体里…妹，都，外溢出来，肚里肯定要怀上哥的种，哥，今，咱兄妹俩都破处了，你知么哥，你上妹，进妹身体內，妹那感觉，这天底下，再沒比哥上妹更美，此后，除哥外，妹是谁也不会再想，不会再爱…

　　冯瑛说着，靠在柳月坦裸的怀里，脸泛红润…是那种，生活中少见的焕发…少见的喜悦…

　　柳月从未见冯瑛有过这么阳光灿烂的脸，从未见冯瑛有过这样倾心欢快…可知，他，冯瑛，今天这刻，有多兴奋，可知，他，冯瑛，平常生活中，有多寂寞…寂寞的多桎梏无奈…——

　　　　　　　　　　　　　　　第０７９章

　　第二天，冯瑛要去市里当代课民师，柳月要去县高读书，各拼生计。冯瑛去市里是向西北走，柳月去县高是冲东南，方向正好背道而驰，两人又拥抱了一阵，依依不舍含泪分手上路。柳月目送冯瑛离开走远，走远走远，不知此—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直到冯瑛转过山角，山掩树遮再看不见，才郁郁转身向东南走去…

　　一路上柳月想，自已和冯瑛极至的私爱狂爱，品吮性品吮双方身体，这是否有悖传统的公序良俗呢？答案是不，蜜蜂采花，搧翅张肢伸喙吸吮花蕊，不是正当的吗？花蕊并未因蜂的采爱受害，相反，花蕊同样在同步享要蜂爱的甜蜜，蜂没有希求花蕊给他—个蜂巢，花蕊没要求蜂给他灌溉，谁都没要求对方承诺对方什么，仅仅是生命天性的相互依存，从依存中获取个体各自的爱，是自然陛下赐造的成熟物质的互换互给，而不是嫖客妓女的物欲交换，因而没谁能说，蜂爱花不是纯洁。

　　但是，他和表姐、冯瑛、孙娜又是怎么回事？又该作何解释？这—个四链接方程式，让他很动了一番脑筋，他迷惘觉得，似乎是，在人社会里，他们四个，甚至是他们这一代，通过个体自由能够得来的爱少之又少，甚至等于零数，而生命的爱是推进生命活下去的动力，他们要活下去，要追求循取一个可爱活下去，又找不到得不到一条可爱之路，就只能在自我麻木中从上帝给的，人所无可夺走的，个人肉体中去感觉，报复般的感觉性肉之爱，从不能中去强爱不爱，去强爱爱…

　　是不是这样呢？这仅是他的自我解释，类自慰的自我解释，他不知道对不对…

　　上午十一点，他走了一半路，这就是说，再有几个小时，他就到校了，他忽然想起，表姐十一就要去军队文工团了，当大兵了，现离十一仅一周时间，不知表姐会不会提前。他觉得表姐在生他的气，因老爸去世表姐居然没有回山湾，给一悼念安慰，表姐一定想这期间他和冯瑛又抱上了，忘了表姐温暖。他捏捏从老爸枕头里掏出的那方写有字的手绢，不知道现在就该给表姐，还是依手绢上文字叮嘱，待表姐结婚后再给，不过，从意愿讲，他甚至比表姐更愿早一天知道其中秘密…

　　呀！小柳月，可来了，我惦死了…孙娜见他到，一把抱上。月，伯去了，不苦，不悲，啊，人，早晚都要回归，事毕了放开去，我们还要生活下去，生活的好，伯天堂也安息，来了就好，也就剩半年了，进音专两年，就是六七百天后，娜就和你结婚，我爸说的，穷山湾，咱再不去。好月，你休息下，今晚，娜给你洗洗澡，娜给俺的人，好好洗洗…

　　孙娜一年没见似地，抱住他一个劲亲。亲情火热，火热充溢…

　　哎！对，娜，我表姐，我雪表姐去文工团走没？就十一了，我这么快来，就怕他先走了，不辞而别…柳月忽然问。

　　孙娜放开他，长出口气说：小月，什么事都不易，你表姐沒走，据说又出叉子了，他的文工团名额被县教育局审下来，他妈也来了，打扮的妖妖娆娆的，昨天上午，据说，你表姐还在校务处对路教导哭哩…

　　为什么审下来？娜，我得快去看看我表姐…

　　但柳月沒见到表姐王雪，表姐不在寝室，室友张娇燕说：王雪现在不在学校，可能去县教育局了。柳月心急火燎等，孙娜给他买的包子也吃下去，一想起表姐桃花一样的脸又会布满憔悴，柳月简直想冲去教育局。直到傍晚，表姐才蹒蹒跚跚回来了，一见柳月就落下了泪。

　　月，我姨父走了，姐失礼，也沒有回，你，打姐一顿吧，打姐…打死姐…表姐说着，抚住柳月的肩，悲愤难抑要哭出声，急捂住嘴，泪泉一样流出来…

　　姐呀，别难心，姐，不哭，你哭弟也要哭了，姐，快说说，该死的教育局，就怎么审你下来？姐那点不中不合格了？

　　事情是，体检过后，几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且，据韦连长说，体检中，王雪是名额中唯一处女，韦连长甚至亲热的不叫他王雪，叫他妹妹了，但是周一，路主任忽叫他到办公室，愁眉苦脸对他说：王雪，对不住你，你的资格，被县教育局审下来了，理由是，应届生，军队要的是高中毕业生，我也替你争了，韦连长更替你争，说应届生他们也要，人材优秀，可以破格录取，但，局长就是不同意…

　　王雪听了，差点晕倒，扶住椅子肘强提气问：路主任，是否是，局长另有人选了？

　　路主任看他一阵说：不好说，上层心态，复杂，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路主任？王雪找到救星似地盯着路主任问。

　　你，快捎信，让你妈来…

　　王雪妈第二天上午赶到县城，王雪接上说：妈，你问下路主任，这局长到底怎么回事，人家军队请愿要，他就不答应，况且，学校军队早知是应届生，不够格早就说了，不会到现在。

　　王雪妈说：还用问，不明摆，有关系人了，这地方不啥都凭关系，你别管了，我直接去路主任家坐等，你见了给他打一招呼，就说我来了，让他早点回。

　　王雪说：妈，我是不是也一块去路主任家里？

　　王雪妈说：你来干啥，大人的事，要托关系。礼呀钱的，你在反不方便了，你别来。

　　路主任回后下午六点了，王雪妈劈头就问：路主任，这局长怎么就和俺八辈子前有仇？人家军队要，他怎么就不给？你去问，他想多么钱，我给他拿，路主任摇摇头说：坐下坐下，不是钱的事，来头很大，你知道咱少县长吧，县教育局长是少县长的大公子，我给你直说了，这父子俩都极好色，好女人，也算是父遗子传了，少县长有个私生女，也算是少局长的同父异母妹妹，今年二十一了，去年高中毕业，少局长平时很憎恶他这个异母妹，当然也没想过安排他个什么职，不知怎么，少县长老情人怎么知道了军队招文工团的事，找到了少县长，少县长就过问下来，但这时军队文工团名额都已定了，于是就查名额中谁有不足软肋了，刷他下来，结果就查出了王雪，不是毕业生是应届生，少局长呢，也极想把这个异母妹推远点，眼不见心净，事巧凑一起了，尽管韦连长争特招，但管档案的是县里，县里不同意他带不走，就是这么个阴差阳错，他娘的错在一起屈了咱王雪…

　　少县长？少局长？王雪妈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想一阵问：这个姓少的县长，可是十几年在县车队当过队长？叫个少，少什么来着？

　　路主任说：叫，少县长叫，少寅安，对，是叫少寅安，当没当过县车队队长，十几年了，不知道，只听说当过县交通局长。

　　对，对，少，少寅安，就是这个少寅安，我想起了，就是他，我认得…那一定是，车队队长，交通局长，连任来…王雪妈大睁着睁直看房顶，似在进入很早追忆…

　　你，怎么认得他？路主任问。

　　十几年前了，不说他了，你让我来，意思是，要我怎么办？是带我去求少局长？或是去求少县长，还是去求军队？

　　路主任说：招娣，咱俩情份，就夫妻也无过于此，王雪，就是我亲闺女，我当有什么办法想什么办法，有多大力尽多大力，我让你来，是有个想法，一剂偏方，常言，偏方治顽疾，具体是，你带上雪亲自见下少局长，他在县招待所住，我以学生家长恳求名义带你去，你到后我回，如果他见你—提王雪的事，冷冷说：不行，这是规定，请回。这是沒想了，你只能回。如果他见你后，能点下头让你坐下说会话，给你倒怀水，这就是有好感，你可多说些恳求他的话，如果他听后有高兴，答应你再研究研究。这就是有盼。你回后，不管第二天他让你去不让你去，第二天你只管还去，最好早点，但别带王雪。如果第二天他能约你个时间给你回复，这就有戏。戏怎么演，你会知道。不知你愿不愿意。

　　路主任说了，看王雪妈沉思不语，又往前靠靠说：他这个人，教育界都略知一二，这个少局长，和他老子一样，见有些姿色女人就想抱怀里…人送外号叫，啥都要…

　　王雪妈一愣说：你这是，意思是，让我把雪给他？去他娘的…

　　路主任急摇下头说：那里，他还不配…我是说你，你就足够，足够他色…

　　王雪妈盯路主任几眼，捣他一指头说：你，死沒良心了，上了我好了我，又要卖给别人上…你，就不嫌牙碜…

　　不，不，招娣，我这是报你，为女儿，人来头大，沒法，咱也只能走此下策…还不知可不可，能得不能得，关键在，这场戏…

　　也好，沒法，老娘再拼他一拼，不过，我可不知少局长住的县招待所在哪…

　　嗐，有我嘛，我会带你去…——

　　　　　　　　　　　　　　　第０８０章

　　重阳刚过，天不冷不热，王雪妈脂粉不施，内穿件肉色胸衫，外罩—薄荷色长袖衬衣，—小家闺妇模样，随路主任去做戏。

　　县招待所二楼二零六室，看样子少局长刚起刚漱洗过，路主任简略介绍后，便托词离开。

　　少局长很年轻，三十来岁，个子不高但很祖壮，皮肤不白，但很滋腻，王雪妈仅从长相就看出，很象记忆深处十几年前，县车队那个少队长，或少付局长，低个头，黑壮有力。真是，有啥老子种就有啥种孩……

　　路主任走后，少局长闪身进了套间，可能是换衣换鞋什么的，王雪妈站在内门口，王雪站在妈后门外，王雪妈想，这姓少的看一脸傲气，是个狠人模样，不知会给老娘，俺母女发一张什么头牌。大约一刻钟，少局长走了出来，一边扣扣子一边上下打量了王雪妈一眼，忽一笑说：学生家长，好好，坐，那边，椅子。又问，学生哩？

　　王雪妈指下门外说：在门外，接着喊一声：雪，来，见过少局长。

　　王雪走进来，低头喊一声：少局长…

　　少局长打量下笑说：嗯嗯，听人不如见人，王雪，嗯嗯，怪不得韦连长不舍。好，坐，坐下说。王雪妈试探说：不坐了，就几句话，路主任也给您说过了，是求少局长来。

　　嗯嗯，这事我知道，看你也有些着急，我也在着急，这样吧，我和韦连长再协调下，你呢，学生家长，是王雪妈妈吧，好，关爱女儿，合格。我呢。八点有个会，时间不够，你改个时间，明天或后天再来，具体说一下。

　　王雪说：少局长，韦连长说，—周后在额文工团就入队了，您，能不能提前些？

　　提前些，唉！太忙，每天上下午，马不停蹄…

　　王雪妈问，少局长一般什么时间有些空？

　　咳，也就晚饭后，能坐会歇歇…你们先去，别误学生学业嘛，先安心上学是第一…

　　回路上，王雪说：妈，没想了，你看，姓少的口气，安心上学，这不是暗示确定沒我了，妈，我…王雪流出了泪。

　　别别，雪儿，他不答应妈了嘛，他去和韦连长协调么，这个少局长，他爹我都认得…论辈份，该叫我姨…

　　咦呀！妈呀，他爹是县长呀，你怎么认得？那就找他爹去，妈是怎么认得？王雪轻呼一声，倏然似乎看见一丝希冀…

　　不说了，八百年前的事，咱认得人家，人家今贵了，也不认得…

　　那，那妈准备怎么办？他又沒说时间，明天后天，拖哩，妈准备什么时候见？

　　别管了，妈有安排…

　　怎么样？有沒可能唱下去，他说沒说规定二字？回后，路主任问。

　　还行，沒当面拒绝，不过也就几句话，他走我和雪回。王雪妈简略学说了少局长那些话。

　　好好，有戏，你呀，就两个时间，赶早，赶晚，见他最好，我估计，见一次就有准确消息。路主任大有希望样子。他电话问我了，问你家在哪里，这是，他娘的心有灵犀，探路哩，怎么，今晚你还洗下澡吧，去去汗气…

　　去你的，洗了澡，你还能放过我，这—夜又得上我两三回，精疲力尽了还怎么应付他，就应付，人也感觉出是碗剩饭，沒了鲜味…

　　怎么，你真打算给他？

　　真打算真给他，不给又有啥法？有啥法你还叫我来，不过，不见兔子不撒鹰，我要亲听他答应了让雪去，才给他…

　　你看，他是不是，象不象你说的那个，十几年前县车队哪个少队长，有点象沒？

　　象，就是那个姓少的种，粗壮，黝黑，脸皮象他娘的老黄瓜，那时人叫他黑油皮黄瓜，青黑色。

　　咳，这个种，真他妈，你要给他，就我出的馊主意，我心里也不是味，咱俩好好的，他娘的要让给他干一锤…

　　你也别醋，雪的事真说好了，我在你这住一周，夜夜随你，白天也给你…给你够味…

　　那今晚上，你不住这了？

　　今晚，沒时间了，雪说就一周时间内，军队就要带人走了，我要早走一步，今傍晚，我去，突然袭击他，行不行，黄瓜打锣，定音一锤…响也—锤不响也一锤…

　　意外，也很巧，傍晚，少局长用过饭，见出差的老婆还没回，去电影院门口转会不想看，又无精打采回，招待所有几个女服务员，此时也走了，想聊会沾些女人气也不可得，百无聊赖进二零六刚坐下，门一响，白天那个学生家长，王雪妈走进来…

　　这女人，他白天一秒想了几十遭，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他机关里也没这类勾人心动女人色，说是王雪妈，外看去比他牡丹女儿王雪还柔媚，他很后悔走时怎么不约他今傍晚来说事，山湾人，一百里到城里举目无亲，可，又不好意思打电话问，人住在那家旅馆里，乏味…

　　可他，想曹操曹操就到，他居然来了，神使鬼差…

　　少局长…王雪妈喊一声站住，打扰了，我，怕赶不上时间，这傍晚就又找你来…

　　嗯嗯，嗯嗯，我说过，就这点时间，来了，就来了，来，坐…

　　一张长条连椅，连骑前搁一小长木茶几，少局长在左边坐，拍拍右边说：来，坐…

　　王雪妈说：都站惯了，就站着吧，没事…

　　少局长又拍下连椅右边说：坐嘛，不必拘束嘛，坐下好说事嘛，你站着，学生家长，审犯人哩…坐，别客气。

　　王雪妈一笑坐下，少局长起身倒一杯水放下说：给，穷机关，凉白开…说了推过杯子来。

　　嗯，少局长看眼王雪妈说：我就知道，王雪那么漂亮，必有一漂亮妈，看，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早上来，不是路主任事先介绍过，我可不会当你是王雪妈，谁也不会当你是王雪妈，你们俩哪象母女，就是一胎孪生小姐妹…

　　王雪妈捂嘴一笑：少局长夸奖了…

　　夸奖，一点不夸奖，你要让韦连长见，给你弄份高中毕业证，你猜，他，姓韦的连你也要特招哩，哈，多大年纪？三十，二十八…

　　还三十二十八，都四十多岁了，老太婆级了…

　　不象不象，你四十多，我不就一百了，老大爷级…不信不信…实话，有三十一二？不会再大…

　　真的，少局长，四十多了，俺雪都十八岁了…

　　嗯，你别说雪都十八岁，有人结婚早，十五六结婚，当年生子，十五六加十六七八，不就三十一二…

　　少局长，别夸了，我都，不好意思了，那有十五六就结婚，花还沒开哩…

　　不是夸你，你看，桌上照片是我老婆，二十八了，我三十二，你去看看，二十八还沒你年轻哩，黄脸婆了…

　　王雪妈一奇，真的走过在拿像框看，一个小女人，有那种骨感，秀秀气气。咦，这是才拍的？他自语一问说：看，长的多美…

　　忽然，肩上揽过一只手，他一怔，是少局长揽肩拿过一面械子对着他。

　　你瞧，象框中是我老婆，镜中是你，你看看谁年轻，谁美？要任我挑，我挑你…哈…我挑你…

　　说着，王雪妈看见镜中，少局长在吻他的颈，王雪妈颈上一麻，突又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肚皮，王雪妈晃下肩低声说：少，少局…这样，不好，不兴哩…

　　不好，不兴，我，早上—见，就，就迷上了你…

　　啪！械子掉桌上了，少局长双手—环抱上了他的胸，王雪妈挣下说：少局，看，你，问也不问，就这样，硬上人哩…手，好不好，抱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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