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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向黑暗許願(44)

[db:作者] 2025-07-11 23:10 5hhhhh 2380 ℃

冬木教會禮拜堂後方的房間裡,凜看著躺在沙發上昏睡中的妹妹,眼神裡盡是複雜的思緒。

和櫻的戰鬥……不,其實在中途就不能算是戰鬥了,憑Assassin的實力,不管是三騎士中的哪一位,正面對上的話都不可能會贏的,更別說是三人聯手了,也許Assassin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認真與他們廝殺,一找到可以逃走的空隙,人突然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Master的櫻繼續對抗他們,但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的櫻自然不可能是英靈的對手,所以Assassin一逃走,對戰就變成了單純的壓制,不過因為氣昏頭的櫻完全不肯投降,最後是Archer將對方打昏,才終於終止了教會門口的對戰。

Archer站在凜的身後,看著他的Master不發一語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的模樣,一股說不出的鬱悶也跟著籠罩心頭,尤其,這對姐妹也算是他的舊識,知曉對方遭遇的他多少也能夠明白凜此刻複雜的心情。

他們都沒料到櫻竟然會成為Master,甚至還跟他們成為了敵人,但這似乎都還不算是最讓人擔憂的部分,他們可以確定櫻一開始並非參戰者,是在中途不知何時才得到了令咒及Servant的,然而這個Servant卻對他的Master的安全毫不在意,更是沒有要保護對方的意思,這又讓人不禁覺得當中有詭,甚至進而聯想到被臟硯操控著的士郎。

雖然誰都沒有說出口,但眾人其實皆已認定,櫻和士郎一樣,都是被臟硯操控著的棋子。

但是,這事並不能完全說是櫻的不對,仔細想來從一開始打算瞞著櫻的決定也許就是個錯誤,不清楚事由造成的誤會以及他們過於狠心的選擇,才是造成這場衝突的元兇。

誰都沒有做錯,但也沒有人做對任何事,所以不能責怪誰,但每個人都得對這件事負責。

「想不到……這個孩子竟然也會露出那種拼死的表情啊……」凜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櫻,語氣懸著像是在感嘆又有些梗塞的聲音說。

「明明不想讓她去背負那些沉重的事,想讓她過得更快樂更幸福,所以才連黑臉都扮了,想代替她去做那些她做不到的事情,結果卻是這樣嗎……」

背對著從者的少女,她那對微微顫抖著的肩膀顯得實在有些渺小且脆弱,總是充滿自信心的語氣此刻也顯得有些彷徨。

「她只是成長了而已,變成了一位不再只是接受他人保護的勇敢女孩罷了,用不著因此感到難過。」

凜的肩膀顫了一下,Archer還聽到一聲擤鼻子的聲音,接著凜轉過頭,用那雙被她擦去眼淚但依然紅腫著的眼睛瞪了一眼。

「真難得你會說出安慰人的話啊,Archer。」

「妳才是居然會露出軟弱的一面啊凜。」Archer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其實Archer這些話並不只是在安慰凜而已,那同時也是他對櫻的讚譽,雖然只剩下極為模糊的印象了,但他記得的櫻是個害羞又沒什麼自信的女孩,沒想到那個內向的少女竟然也會有為了自己的想法而奮力戰鬥的時候,雖說是以敵人的身分看見了櫻的成長這點實在不勝唏噓,不過知道櫻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脆弱後,Archer忽然間也想起了片段的生前記憶,彷彿他還是以學校學長的身份,在關心著這位有如家人一般存在的後輩,知道這個女孩其實比他認為的更加堅強,讓他多少感到有些欣慰。

「那麼,妹妹的事情妳打算怎麼做?就像妳之前說的,她即使知道間桐士郎的危險也打算要保護對方呢,只是她比妳預期的更早做出行動而已。」

「不用你特地提醒我也知道啦,我也很不想讓事情演變成這樣啊。」

凜很是不滿地抱怨,但視線對上那條綁在妹妹手腳上的繩子時,她卻又心虛地錯開了眼神。

「就算櫻不願意,我還是得這麼做才行,選擇殺掉士郎也好,把櫻綁在這裡也是,這都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才做的,即使會因此被她憎恨,我也不會後悔的。」

還在說那種逞強的話啊,明明看起來就超難過的不是嗎。

Archer很明智的選擇不把內心話說出來,免得惹凜生氣。

「Archer。」這時,Saber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

「可以請你去跟切嗣談談之後的行動計劃嗎?」

Archer皺起眉頭,一副就是拒絕的態度地說:「這應該是要找凜去才對吧,我又不是Master,我只負責聽命行事而已。」

「不,Archer你代替我去吧。」

「蛤?居然連凜都不記得自己才是Master了嗎?怎麼連你也叫我去……」

「少說廢話!快點跟我去!」

Saber伸手一環,直接單手把身材比她還高大的Archer抱在腰上,並且無視了筋力D的綿軟掙扎,就這麼把人給扛走了。

而自己的從者被別人的Servant給劫了,凜也沒有追出去阻止,只有輕嘆了一聲。

「真是有夠不坦率的啊……」

把Archer抓到切嗣所在的房間後,Saber手一扔直接把人丟在地上,然後就走掉了。

「Saber那傢伙……未免也太暴力了!」

被摔疼了的Archer吃痛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抱歉啊,我的從者有時候真的挺粗魯的……」

被突然丟進來的Archer嚇了一跳,切嗣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過來查看對方的狀況。

「算了,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雖然Saber說要他來跟切嗣談之後的計劃,但作戰計劃之類的平常都是大家聚在一起討論,這次卻只有他當切嗣的討論對象,感覺對方應該是為了別的事情才找他過來的,因此Archer才會這般問道。

「呃?我並沒有事情要找你啊。」

結果切嗣的反應出乎意料,把他帶過來似乎不是切嗣的命令,而是Saber自己擅自的行動,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既然你沒有要找我,那我就回去了……」

「欸?等等,既然都來了,能不能跟我聊一下?關於士郎的事情。」

「……我和那個人又不熟,就算跟我說了我也聽不懂吧。」

「嘛,就當作是聽我發發牢騷吧,要是連個聽眾都沒有的話,那就只能算是自言自語了啊。」

「……」

即使百般的不情願,但是切嗣都這麼拜託他了,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才好的Archer只好無奈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當作是同意了。

很高興Archer願意留下來,切嗣高興地微笑,走回他的工作台繼續擦拭著槍枝,同時和Archer搭話。

「你覺得我選擇殺掉那個孩子,是錯誤的決定嗎?」

一開始就是這麼犀利的問題嗎?

沒有表情的臉下,Archer其實對這個問題感到很困擾。

「沒有什麼正確錯誤的,而是『必要』的才對,只要他的存在可能會危急到他人的生命安全,就必須要在傷害出現前儘早鏟除才是。」

「真是嚴厲啊……」切嗣的淡笑裡突然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苦澀。

「哼!才不是嚴厲,而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想間桐士郎他應該也很清楚才對,雖然逃走了,但自己遲早還是得回來面對這一切,不放棄依賴那種力量的下場,付出的代價自然只有死路一條,根本不值得同情,只能說是他自做自受吧。」

「自做自受……是嗎?嗯,大概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吧?」

呃?

Archer抬起眼神,有點訝異切嗣竟然沒有反駁他的話。

「的確,無法否認士郎他做了錯誤的選擇,如果得為此殺掉他,那我也只能動手了。」

「……」

背對著Archer說話的背影,此刻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孤寂,同時一股莫名的百感交集也隨之在他的心裡冉冉升起。

但正當Archer被切嗣的話弄得有些心情煩悶的時候,對方突然放下手中的槍械,輕嘆了一聲。

「不過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那個孩子能夠來跟我談一談啊。」

「……」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住在一起,但是像家人一樣的給予他關心跟幫助,我還是做得到的,總是這樣獨自背負著一切,才會連自己走錯了路都沒有察覺到吧?就算只是像現在這樣發牢騷也好,至少讓我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啊,這樣當他誤入歧途時,至少我還能及時將他拉回來……」

男人又是一聲長嘆,手指下意識地伸向外套口套想要拿煙,但發現口袋是空的後才想起自己已經戒煙了。

「明明是那麼的堅強,卻一點都無法讓人感到安心,還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啊。」

嗯,那我就放心了。

一瞬間,仿佛時空置換,Archer想起了一個模糊卻也清晰的人影,但和那一晚的景象截然不同,皎潔的月光與濕冷的雨夜,帶著滿足的逝去與存著遺憾的繼續奮鬥,不同世界卻是相同身份的二人,另一個世界的衛宮切嗣說的那句「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啊」,仿佛就是在對自己說的一樣。

那時候,老爹說他放心了,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吧?要是老爹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也會說出和這位切嗣相同的話吧?

但為了不讓切嗣察覺到他的異常,Archer又故作鎮定,說著狠毒的話來掩飾他內心的動搖。

「啊,是啊,這些話要是也給那個笨小鬼聽聽就好了,這樣他就會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了吧。」

「欸……」

聽Archer這麼批評士郎,切嗣也沒有生氣,又是一個苦笑,然後反問Archer道。

「那麼,你要不要也跟我談談你的事情呢?」

「那就不用了,我只是照你的請求聽你發牢騷的而已,我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

「居然拒絕得這麼直接?真是的,我剛才不是還說了嗎,希望你能跟我談談啊士郎。」

Archer的肩膀猛然一震,愕然望向切嗣,對上那雙顯得很是無奈的眼神,接著他便明白對方剛才沒叫錯名字,切嗣他,的確是用「士郎」這個名字來稱呼自己。

然後他便了解了,其實切嗣早就知道他是誰了。

「你是什麼時候……」連Archer都聽得出來自己的聲音在抖顫。他應該隱藏得很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才對,所以才想不通他的身份為什麼會被揭穿。

「是凜告訴我的,她夢到你的記憶後就跟我說了。」知道Archer為何而困惑的切嗣直接告訴了對方答案。

「其實我之前就懷疑過了呢,因為你戰鬥時使用的,恰好也是士郎擅長的投影魔術,加上應該和士郎沒有什麼交集的你每次提起他的時候,總是一副與他水火不容的態度,好像你其實是認識他似的……不過我也是等到凜告訴我夢境的事情,我才確定我猜的並沒有錯,真的是沒有想到啊,真名不詳的Archer的真實身份,竟然就是士郎你啊。」

「……」

好吧,這個發展確實超出他的預料,Archer是沒有露出破綻,但他卻忽略了魔力連結會造成記憶碎片的交流,身份因此曝光只能說是他大意了。

但既然都暴露了,Archer也就不再隱瞞,爽快地承認道:「啊,沒錯,我是和間桐士郎不同存在的、另一個世界的他,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聽了也只會讓切嗣你感到難過而已。」

「……這樣啊。」

Archer不知道,當他用那個理由拒絕的時候,就已經讓切嗣有點傷心了。

「那麼我選擇殺掉那個孩子,會讓你感到難過嗎?」

「當然是不……」

Archer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在切嗣已經知曉他的真實身份的前提下,對方其實是在問他選擇殺掉自己會不會讓他覺得受傷。

本來打算說出口的謊話,就這麼卡在嘴裡說不出來了,要他以「衛宮士郎」的身份來回答這個問題的話,那麼他就不想對切嗣說謊。

「……多少有一點吧?」Archer更改了一個彆扭的答案,然後緊接道:「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啊,這個世界的我做了錯誤的事情,自然只能用這種方式糾正他了,既不需要難過,也不該覺得後悔,這麼想才是對的。」

「……這樣啊。」

切嗣垂下眼角,沒有去點出Archer不自覺的把自己帶入了間桐士郎的身份來回答這個問題了。

「但是,選擇殺掉士郎,搞不好才是錯得離譜也說不定喔?你看,現在不只是和那孩子的關係決裂了,還進階傷害到了士郎你,同時傷害你們兩個的我也會感到良心不安,結果誰也不會覺得幸福的不是嗎?」

Archer對這段話並不以為然,「啊,沒錯,但不會覺得幸福的人只有我們三個而已,以此為代價得到是所有人的安全,不會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了不是嗎?所以只能這麼做了啊,難道你想說這種想法是錯的嗎?」

接著Archer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動氣了,立刻收起話鋒,向切嗣道歉。

「抱歉,我有點太激動了……」

「不,你說的是對的。」

「欸?」

切嗣一邊說,一邊拿起布沾上些許的保養油,仔細地擦拭著槍管。

「正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我們只能這麼做了,這是無法否認,也十分無可奈何的事實,但為了我們所堅信的那個理念,即便要犧牲所有也必須守護住,這就是我們所選擇的正義的殘酷,也是所必須屈服的現實的無奈。」

「選擇殺掉那個孩子也是,雖然是重要的家人,但只要他的存在會危害到這個世界,為了保護大家也只能殺掉他了,這世界上沒有突然間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發展,那種事情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無法期望所有事情都照著我們所希望的方向走,那自然只能做好覺悟了,會被那個孩子憎恨的覺悟,自己得一輩子背負罪惡感的覺悟,要是無法認清自己所選擇的道路有多麼艱難,根本就不能做出決定吧。」

Archer靜默,腦中想起的是曾經從某個人口中得知的關於切嗣的過往,以及那個驅使自己參加聖杯戰爭的理由。他們同樣都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戰鬥,也同樣被無情的現實所打擊,所以切嗣能夠明白Archer的迷茫,才能說出引起他共鳴的話語,也能為他指引出令他信服的道路。

「覺悟……是嗎?」

輕嘆聲裡盡是無奈,但感覺一直被他鎖在心中的鬱悶被打開了一道縫隙,覺得對切嗣稍微透露一點心中想法應該也沒關係的Archer於是緩緩開口了。

「……其實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吧?我選擇的、切嗣你所走的道路,其實是超乎想像的辛苦啊,但我始終認為自己做好準備了,也有足夠的毅力去應付那些挫折,結果等我回過頭來看時,才發現自己不僅走錯了路,更是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只能硬頭皮逼自己繼續走下去……所以才會落到這種下場吧。」

仿佛在嘲笑過去自己的天真一般,Archer有些不屑地哼笑了一聲。

「我想我缺少的,就是那份覺悟吧?即便被挫折弄得遍體鱗傷,連對理念的熱情也都忘卻熄滅,也必須走下去的覺悟,所以才後悔了、所以才打算藉由聖杯戰爭來糾正自己的錯誤……嘛,不過這個世界的我並非衛宮士郎,就算殺掉他也無法將我從守護者一職中解放出來,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啊。」

「那可不一定。」

切嗣彎下腰,拿起地上的金屬提箱並平放到桌面上。

「會覺得後悔才是件好事,正因為知道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所以才會感到後悔,所以才能從教訓中學習,避免自己再次犯錯,這總比做錯了事還執迷不悟來得好太多了。」

叩的一聲,提箱的金屬口環被打開了,切嗣打開提箱,並向旁邊退了一步,讓Archer看見箱子裡的東西。

箱子裡被分隔出了三個空間,排成三列地放滿了狙擊槍的子彈。使用投影魔術的習慣讓Archer習慣性地先解析了子彈的構造,然後他感覺到了蘊藏在那些子彈裡的特殊迴路。

「這是、魔術禮裝?難道是……」

「啊,沒錯。」切嗣拿起其中一顆子彈,丟給Archer。

「『切斷』與『結合』,雖然不會帶給肉體任何傷害,但起源彈真正的作用,是造成中彈者的魔術迴路短路並爆走,使其再也無法使用魔術。這就是歷經後悔並得到教訓的我,為了不再讓自己犯錯所得出的答案。」

「士郎是因為和大聖杯有連結,所以才會誕生出了黑影,那麼只要破壞他作為小聖杯的功能,與大聖杯的連結也會被切斷,如此一來藉由聖杯之力而生的黑影就無法再出現了吧。」

Archer馬上就會意過來切嗣的意思。正因為會吞食人類的黑影是屬於士郎的力量,所以才必須殺掉士郎,但如果反過來,直接消滅黑影的存在,那麼他們自然也就不必殺掉士郎了。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切嗣就沒打算要殺士郎,而是要拯救士郎。

「……真是的,既然沒打算要殺他,幹嘛還要那樣說啊?這樣那個小鬼也就不會跑走了不是嗎。」

切嗣苦笑,搖頭,「不行啊,畢竟魔術迴路爆走有極大的可能性會造成魔術師死亡,我能做到的,只有將那孩子從吃人的黑影的罪名中解放出來而已,但若是他沒能撐過魔力爆走的反饋而死的話,那依然算是我殺了他啊。」

「但總比因為那股力量而背負上人命要好的多了,就算因此死亡那個小鬼也該知足了。」覺得這個世界的自己盡是給切嗣添麻煩,感到很不屑的Archer毒舌地說。

「那麼,切嗣你接下來打算要怎麼做?直接衝到間桐家去給那個小鬼來一槍?」

「不,而且那樣做未免也太亂來了吧。」每次只要說起士郎的事情總是特別的狠心,覺得Archer對自己未免也太過嚴格的切嗣又是想笑又感到想嘆氣。

「雖然我的確打算要直接去間桐宅底找人,不過還是想要先跟士郎那個孩子解開誤會啊,不然讓他一直誤以為自己是必須被殺死的話,這樣死去時肯定會很寂寞的吧?」

「瞭解,那就去間桐家找那個小鬼把話說清楚,然後再開槍對吧,我這就去把計劃告訴凜。」Archer將那顆子彈還給切嗣。

「啊,麻煩你了。」切嗣結

接過子彈,收進箱子裡。

正要踏出房間的Archer腳步突然停在門口,背對著切嗣道。

「……其實我原本已經對你所保持的正義感到絕望了,認為看到這樣的我只會讓你更加難過而已,不過,看到你拯救間桐士郎的方式後,我想也許只是我自己沒有想出過更好的辦法罷了,我想代替你達成的理想,依然是有方法可以做到的。」

「……?」

切嗣望著那個紅色的背影,很訝異那個對於自己的一切總是迴避不談的Archer竟然難得的主動說起他的事情,知道這恐怕是Archer唯一一次向他人吐露心聲,切嗣便也認真地聽著。

「本來,發現這個世界並且不存在著衛宮士郎時,我還因為自己的目的無法達成而有些失望,但是和切嗣你一起行動的這段時間,反而讓我更加了解了切嗣你曾經經歷過的事情,說出想成為正義夥伴背後的決心,還有為理想所做的犧牲,這些都是過去還只是個孩子的我,在那短短五年的相處中所無法看見的東西。」

「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這的確是只有成為守護者之後,才能夠實現的『理想』,這是我第一次慶幸,自己有成為守護者真是太好了。」

Archer轉過頭,老是緊繃著的臉部肌肉首次放鬆開來,提起一弧上揚的嘴型,有那麼一瞬間,Archer的模樣與那位白髮少年重疊,仿佛在印證他們兩人本是一人的事實。

「切……不,老爹,你依然是我、所憧憬的正義的夥伴啊,如果我便是為此找回我的初衷,那麼我便無需對我的選擇有任何後悔了。」

說完,Archer便快步走掉了,而留在房間裡的切嗣起初先是一愣,但想到Archer剛才稱呼他那聲老爹後,接著便露出某個平行世界的他也曾經揚起過的放心笑容,轉身繼續為即將到來的結束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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