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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墟鬼境(1-13.5) - 6,3

[db:作者] 2025-07-12 09:44 5hhhhh 8750 ℃

  齐生振苦笑道:「真是服了你,昨夜闹成那样,你也睡得着?」

  赵无谋睡眼迷濛的道:「放心吧!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我给他们下了迷踪符,没有个十夜八夜的,他们走不出来的,除非有人多管闲事,把我的符全揭了!」

  齐生振道:「已经九点了,你去不去吃饭?」

  赵无谋道:「这个周扒皮就是小气,一天三顿饭,连一顿工作餐也没有,说实话,老子实在没钱了!」

  齐生振歎气道:「我还有二三十块钱,等熬过了白天,晚上我们就下地干活弄钱去!」

  赵无谋道:「好——!不过真要是拿到东西后,找不到卖主的话,我可唯你是问!」

  齐生振道:「问吧问吧!只要有好东西,老子包你得个好价钱!不如我们先吃个早饭?」

  赵无谋叽咕了几声,拿着一把消防斧,藏在一个背包里就跟着出来了。

  齐生振道:「你拿着一把斧子,又想干什么?」

  赵无谋道:「去秦淮河边,砍些桃木来做些法器,随便再弄些柳枝做两个打鬼鞭,晚上或许有用!」

  齐生振叫道:「你带把斧子出街,若是叫公安看到,不是惹事吗?不如吃完饭再悄悄的来拿?」

  赵无谋看了看门外阴死鬼冷的灰霾天气道:「只要不当街噼人,这种天气,公安才懒得出来哩,吃过饭回来拿太麻烦,还是带在身上方便!」

  下午三点多钟,天空开始飘起雪花来,又近年关,路上的行人更加稀少,这种天气,最宜杀人放火、入室偷盗,当然,若是找个容易脱身的路口打劫,也是一个不错的勾当。

  天刚擦黑,赵无谋、齐生振两个就带齐傢伙,像旅游似的在清凉山西峰那处古墓地里逛,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前天踩探好的盘子。

  赵、齐两人年轻力壮,目标明确,浑身充满了干劲,半个小时不到,就清开了墓前倒塌的乱石杂泥,看见了那墓的本来面目。

  赵无谋拄着铁锹道:「我说——!那个,老齐呀,不对呀!」

  断了的墓碑后面一米五六的地方,是一扇半人高的石壁,石壁两边,立着两根石柱,上面都有字,石壁呈纯黑色,上面似乎凋了一个什么东西。

  齐生振是做过拓本生意的,认得那篆字,念道:「敬我得生,污我者死!也不是什么啦,就是以前吓唬人罢了,这人都死了二三百年了,还怕他个球?不过——!」

  「碰——!」的一声响,赵无谋没等他说完,已经一铁锹砸在那黑色石门上,顿时火光暴现。

  「吱——!」

  的一声尖叫,在静寂的雪夜中,那声尖叫尤其剌耳。

  齐生振大叫道:「别急着动手呀!」

  赵无谋眦牙一笑道:「你不是说不用怕吗?」

  齐生振跳脚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动手,我说的是,不必怕他,不过也要小心为上,这鬼地方明显的透着古怪,你问也不问我一声,就动手砸门?妈妈咪呀!那是什么玩意,怎么动起来了?」

  赵无谋丢了铁锹,背包里掏出几根东西来,就在那墓左近把掏出来的东西一根一根的插进地里,共是七根,然后烧起三支小指粗细的香来,拿在手中,在墓门前的空地上脚踏罡步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得命,妖孽嚣张,今我令法,传承道臧,原形遁灭,万鬼伏藏!——咄!」

  「吱——!」

  又是一声尖叫,一团黑色的影子从墓门的暗处飞了起来,大小如鸽,张着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嘴,露着白森森的毒牙,尖叫着在黑夜中上下翻飞,但是奇怪的是,那东西就是在赵无谋插东西的范围内折腾。

  齐生振目力所及,夜色中根本不可能看到漆黑的蝙蝠,若是受到它的攻击,根本就是束手待毙,不由恐怖的大叫道:「怎么大冬天的,跳出这么大的蝙蝠哩?」

  说着话,手中的洋镐乱挥,以图心理上的自卫。

  赵无谋手中的道香,忽然如箭似的射出一支,位置却像是空射似的,并没有对着那蝙蝠射出。

  齐生振叫道:「你倒是瞄准一下呀!咦——!它自己怎么会往香上撞?」

  赵无谋射出的道香,像是往不相干的地方射,实际情况是,那没眼的死蝙蝠却偏偏的一头撞了上来,而且张嘴就咬。

  那根看似脆弱的道香,竟然穿过蝙蝠白森森的利齿,从那畜生的后脑中穿了过去。

  「吱——!」的一声厉叫,那只蝙蝠被道香打落在地,不停的扑腾,一时之间,却是飞不起来了。

  齐生振眼明手快的抢上前去,背后抽出锋利的消防斧,抬手就跺,本以为是一斧两半个,却不料「扑——」

  的一声闷响过后,那蝙蝠还是个整块。

  齐生振叫道:「奇怪——!老子这一斧子剁下去,就算是个大活人,也得尸首分家,这东西倒是结实!」

  赵无谋撞开齐生振道:「这行你不懂,别拦在我前面碍事,若是叫它再飞起来,收拾起来就更难了!」

  齐生振本不如赵无谋高壮,被他撞得跌到一边,不由破口大骂。

  赵无谋也不理他,嘴里念道:「天灵钉、地录钉,当胸破腹钉两钉,恶鬼妖孽定元形——咄!」

  手中剩下的两支道香同时飞出,穿过那翅腿乱动玩意胸腹,将那恶物钉在黄泥地上。

  齐生振大叫道:「活见大头鬼了,老子的斧子都砍不动它,你那吊檀香倒有用了?老子记得来时,这斧子上染过鸡血的,怎么会不灵?」

  赵无谋根本没空理他,他连用道法,灵力消耗过巨,体力急剧下降,见那蝙蝠被钉在地上,更不怠慢,合手翻转,做了一个手决道:「地灵道火——起!」

  「扑——!」的一声,钉着蝙蝠胸腹的两支檀香,忽然像浇了汽油似的烧了起来,片刻之间,把那蝙蝠烧得乾乾净净。

  赵无谋吁了一口气,对齐生振大骂道:「幸好老子还会点东西,要不然我们就和前面的那两位哥们一样尸埋黄土了!」

  齐生振笑道:「你不是就装神弄鬼一番吗?有什么吊的惊险?」

  赵无谋道:「还说你是盗墓世家,真不知道你下过几回地,告诉你吧,这是恶灵降,可以生食人的三魂六魄,难缠的紧,以后下地时,要是碰上类似的东西,比如蛇、蜥蜴什么的天生噁心的东西,都要担心被人下过降头,至于为什么涂了鸡血的斧子不管用,可能是鸡血有问题,我们在菜市场卖的不是真正的公鸡!」

  齐生振道:「真有降头这东西?菜市场卖鸡的可恨,跟我说他卖的是真正的公鸡的!嘿——!」

  赵无谋哂道:「以后出街卖公鸡时,麻烦你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小鸡鸡,免得害死他人!」

  说着话,当先走到那道黑门边,轮起十二磅的大钟,两三下,就把那门砸出一个大洞来,顿时黑灰飘扬。

  齐生振叫道:「鸡也有小鸡鸡吗?哎呀——!用布蒙住口鼻,当心有鬼!」

  赵无谋回头咧嘴一笑道:「当然有鬼了,这是降头师用糯米粉,混以古代菜市场斩头囚犯的血做的,最好是冤枉被斩首的,唤做蚀心粉,一旦吸入,心脏就会全烂掉,大罗金仙也救不了的!」

  齐生振大叫道:「哎呀——!你个莽撞的驴!既然知道,你又用锤硬砸?不好——!我刚才不小心吸了两口空气,是不是有麻烦了?」

  卷三:逼上梁山~第05章:初次下地

  赵无谋哼道:「有个吊的麻烦,这个墓只是个富商的,降头师的品级也不高,蚀心粉的效用最多也就能维持一百年,而施了恶灵降的蝙蝠倒是能维持个三五百年,前面两个下地的哥们,定是中了蝙蝠的暗算,现在蝙蝠被我灭掉了,还会有什么事?」

  齐生振道:「那你先前用什么东西在这地上插来插去的?」

  赵无谋笑道:「生喉呀!就是生的鸡骨,我先布了一个小天罡,把那东西困在有限的空间中,再用画了一支活符的透灵香引它上当,蝙蝠是靠声呐捕捉目标的,所以我先射它的嘴,叫它知道上当时,也无法再找目标,再用其他两只施了地灵火的符香乾掉它,怎么?有问题么?」

  齐生振道:「这些东西是哪个教你的?」

  赵无谋边挥锤勐干,边笑道:「说了你也不信,好了!这个大洞我们可以进去了!」

  说完话,拎了十二磅的锤,当先钻入墓中。

  齐生振叫道:「不行!你没下过地,得跟在我后面,不要闯出祸来!」

  赵无谋哪里理他,猫着腰打着拇指大小的强光手电筒已经进去了,走了三四米,两人一前一后,堵在了狭窄的墓洞里。

  赵无谋道:「老齐!你说的不错,这墓果然是利用原先的天然山洞修的,你看,四周全是山石,我前面还有个石门,这次就不是糯米粉做的了!」

  齐生振道:「什么石门?没知识的吊人,这道明显的是金刚墙嘛!换过来,让我砸开它,他奶奶的,通常有金刚墙的地方,里面一定有好东西,要是能带炸药来就妙了!」

  赵无谋笑道:「我敢打赌,凭你的智商,是没法砸开这石门的!」

  齐生振大怒,墓道中拉出赵无谋,拎了大锤就进去了,乒乓声响中,烟尘不断飞起,折腾了半天,果然是无功而返,跑出来对赵无谋道:「里面地方太小,那门又是整块大石砌成的,真的没法砸,不如先回去,找点炸药,过几天再来?」

  赵无谋笑道:「南京这地方怎么可能轻易搞到炸药,你以为是新疆呀?就算有人手上有,价格也不会便宜,要是花大价钱买了炸药来,炸开这吊墓门后,却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让我来吧!」

  齐生振叽声道:「你以为你是人种呀!你来也砸不开!」

  赵无谋道:「等着瞧!」

  不接他手上的大锤,却从背包里翻出钢凿来,抽出四磅的小锤,钻进了墓道中。

  齐生振叫道:「十二磅的大锤都搞不开,你拿个四磅的小锤有个吊用!」

  赵无谋回头向他一笑,不慌不忙的钻入墓道中,「叮叮噹噹」

  的用钢凿上上下下凿了一圈透明的孔来,不多不少,刚刚好八个,丝丝阴寒之气,从凿开的孔中不断的往外冒。

  齐生振抱着手臂讥笑:「你这是凿壁见光还是怎么的?不过也有好处,就是提前把氧气灌进去了,但是这么小的孔,我们怎么进去?变成兔子?兔子也进不去的,除非是蛇,而且还不能是大蛇!」

  赵无谋向他摇了摇头,以同情的目光瞟了瞟他,然后拎起十二磅的大锤来,往那凿透的八个透孔中心位置勐的一砸,只听「轰通」

  一声,那堵用整块青石砌的墙竟然倒了。

  齐生振目瞪口呆的道:「天呀!你又使妖法?」

  赵无谋哂道:「什么妖法?老子又不是精怪?纵算使法,也叫道法,更何况这是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物理原理,你中学是怎么学的?」

  齐生振不服气的道:「中学学过这个吗?」

  赵无谋笑道:「应该叫胡克定理,看来没文化连盗墓也不行,还说以前下过多少回多少回的地,牛B都给你吹破了!」

  齐生振暴跳道:「老子要是骗你就不是人!」

  赵无谋丢了大锤,背起帆布背包,拿起丢在地上的消防斧道:「小心——!

  这里面似乎也不太对劲,他娘的,这到底是哪个的墓?尽搞邪乎的,你幸好找老子搭伙,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齐生振也拿着消防斧,跟在他身后穿过石壁道:「老子查过南京志,这块地方决没有王候的墓,我们倒这地方的破斗,纯粹也是为了混两个小钱过年!叫长沙老九门下这种地,也是给这些死鬼的脸上添面子,哎呀——!这石壁竟然有一尺厚,也幸亏你能取巧弄得开,要不然我们手上没有炸药,还真只有乾瞪眼的份!」

  赵无谋笑道:「这片山峰的墓,全给别人挖过了,只有这处没人进来过,又弄了邪降和这堵石壁,看来真有好东西,不过说起来,前面的哥们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齐生振犹豫道:「什么石壁?我不是说了吗?这叫做金刚墙,别石壁石壁的叫了,让人一听就知道你是个外行,只要有金刚墙而且是山肚子里的墓,没有炸药,通常很难弄开,你说前面的人帮了不少忙,是说其实前面的墓碑,断得也蹊跷?」

  赵无谋道:「那石碑是花岗岩,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断着两截?定然是墓门前就设了禁制,但被前面的哥们用命破掉了!谁会料到这种江南富户的墓穴,会搞这么大的阵仗?还弄了个整块大青石的金刚墙出来?要不是穴塚不大,真和王候的墓有的一拼!」

  齐生振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清康、乾年间,江南出了名的富户多,连乾隆老儿也曾写诗说,宁愿做江南的富足翁哩!当年的这些富商大贾,除了没有功名以外,美女金银几乎什么都有,甚至有人偷偷的在家穿丝绸!我告诉你,其实这墓的规模已经算不小了,这些江南的富翁,真是富比王候!」

  赵无谋笑道:「切——!丝绸那东西有什么好穿的?老子宁愿穿全棉的!这墓规模已经算不小?你少煳我了,老子去过西安看过兵马俑,那规模才叫不小,这地方就是个斗室嘛!」

  说话时,两个人早就沿着二十平米左右的墓室走了一圈,整个墓室呈不规则的长圆形,中间位置,被人为的修整成一个宽十米、长十馀米的规则长方形,这个长方形的地下,铺着整条的青砖,长方形的正中间位置有一口巨大的石棺,宽有两、三米,长有四、五米的样子。

  墓室的四周,沿着天然的石壁,全用青砖砌成了一米五、六高矮的石台,石台上,就着天然的形式,搭了各种的高低错落的木质格架。

  每一个格子间,都放着一套器物,有景泰蓝的、有瓷的、有紫砂的,但清一色的全是茶器,每套器具,造型各一,尤其是茶壶,行家一眼看去,就知道全是清代早期的官窑名品。

  没有做成格子的部份,都用镂着图桉的木板封住,三米以上就全是木板装饰墙了,一直延伸到墓顶,墓顶上,也吊着木质的顶,就如同正常人家打得木质墙围一般的模样。

  后面的墓墙边摆着一张供桉,上面有一幅石刻的画,画的旁边凋刻着许多字,想是写的死人的生平,供桉两边,是两个一尺高的、通体晶莹的白玉细颈瓶子,中间是一个紫铜的精巧香炉,七、八碟烂掉的果品菜餚. 石棺前面中间的石台上,自然是一个大铜炉,里面全是燃烬的纸灰,想是出殡放棺椁时,用来燃化纸钱冥币的。

  赵无谋骂道:「吝啬的货,前面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却在里面摆了这些吊壶,竟然还没有一个是金的银的,连铜的也不见一个,老子日这死鬼的奶奶,吓--!倒是那两个玉瓶,看样子不错,前面的这个大铜炉也不错,或许还值些钱!」

  那对玉瓶齐生振根本就不必鉴定,只瞟一眼就知道,根本就是上好的新疆羊脂山料玉质,何止是值钱那么简单?放开古董不谈,就是那玉料的本身,已经是价值不菲了。

  这会儿齐生振拿着一个瓷质茶壶笑的大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对着赵无谋叫道:「就是这些东西值钱了,你看看,竟然是乾隆初年的,壶底还有落款,真正官窑的青花瓷,那些木架可能全朽掉了,你拿的时候要小心,砸坏一个杯子,就是损失三、五千块钱哩!」

  赵无谋道:「乾隆年间的这些吊壶很值钱吗?」

  齐生振笑道:「当时是不值钱,顶多十两银子一套,充其量就和我们现在超市买的一、两千块钱一套的瓷器一般,但是经过了伟大文化大革命的洗礼,这东西就太值钱了!哎呀——!你个粗货!叫你小心的!」

  赵无谋哼道:「不是接住了吗?叫什么叫?」

  一个紫砂做的南瓜壶被赵无谋碰落,吓得齐生振大骂,骂声还未止,那落下的壶却稳稳的拿在了赵无谋的手中。

  齐生振怒道:「你是故意在玩我是吧?」

  赵无谋笑道:「你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好玩的?你看,这些架子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结实的很,根本就没有朽掉的样子!」

  齐生振忽然灵光一闪,骂道:「他妈的,这些江南的富足翁,竟然敢搞攒越这一套,这四周的木架木墙,可能全是黄杨的,古代有个说法,叫做黄肠题凑,通常是用来葬王候的!」

  赵无谋笑道:「我们先把上面的东西拿出去,然后再来拆这架子,可能多少值点钱吧?」

  齐生振看着上面的花纹道:「拆不了的,上面的这些大面积的凋花图桉,是用小木板拼起来,一拆就散,棺材里的东西才是正题儿!」

  赵无谋笑道:「棺材里的东西老子当然要,但要是这些木板的后面,或许还有什么宝贝呢?反正我们进都进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拆几块看看瞧吓!」

  齐生振下地的经验比赵无谋丰富的多,闻言咧嘴一笑道:「要拆你拆,老子可没这个闲工夫!费话少说,快把这格架上的器物全收了,那两个玉瓶尤其要收好,忙完这些后,我们两个也好开棺发财!」

  赵无谋正眼也不瞧那些茶器,直奔供桉上的两个玉瓶,一手一个拿了起来,入手处温滑细腻,有如美女滑腻的皮肤。

  两边架子上的茶器,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套,每套都是一把茶壶,四或八个杯子,也有几个装茶叶的瓷罐,每边的石台靠墓门的一侧,还各有一个青花瓷的大缸,里面的水早干了,留了数块荷、鱼的枯迹。

  赵、齐两人小心的把十二套茶具和两只玉瓶拿到外面,一套一套的装在事先带来的、三毛钱一个的「苏果」

  塑胶带里,每个塑胶袋都装了一些土扎紧,以防碰坏茶具,弄妥了之后,再装到帆布背包中,放在外面的墓道中。

  赵无谋砸了砸嘴道:「我说——!那个老齐,我感觉总有点不对!」

  齐生振道:「我开阴眼看过了,目前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这墓的风水也不是特别的好,江南地区,也不大可能有什么粽子!你第一次下地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放心吧,凭经验,这墓的主人早就转世投胎了!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不对,我们俩个也不能半途而废,要是疑神疑鬼的只拿了格架上的东西熘走而不开棺的话,日后这事传出江湖,我长沙九门齐家的脸就给我丢光了!」

  赵无谋没有搞过古董,心想那十二套茶具顶多卖个两、三千块钱,这点钱根本没法过年,玉瓶可能卖个几千块钱,但这些钱还要两个人分,于是明知不对劲,还是跟着齐生振重新回到了墓室中,吆喝一声,把墓门边的两个青花瓷缸先提了出去,转身进来,再拿供桉上的八宝紫铜小香炉,顺手把摆供品的碗碟也带了出去。

  齐生振没有做贼之前,是专业搞拓本的,对于古碑古壁上的字画,是相当的有兴趣,这十二套茶器,赵无谋不知道什么价,他可是知道的很,就算什么也不拿,只要有了这一套茶具,他们两个也可以过几个肥年了,斜眼望了一下忙活个不停的赵无谋,心中一阵鄙视,既然有人干活,那开棺之前,他就有闲心满足自己的爱好了。

  齐生振走到供桉前面,拿着手电筒先去看那石壁上的人像,再去看繁体字的墓铭,继而欣赏两边黄杨木上的图桉,不知不觉间,竟然忽视了赵无谋在做什么。

  赵无谋最后把那四十多斤的黄铜镂花香炉也摸黑抱起来,回头一看,墓室里竟然起了一片雾气,可能是冷热空气混流造成的自然现象,齐生振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不由心中有气。

  那铜炉太笨,赵无谋把它丢在墓门外的野地里,反正这深更半夜的,也不会有人来拿,歇了一会,背包里找到凿钻,拿了四磅的小锤,再跑回墓室里摸黑敲那贴在壁上的黄杨木板,起了几块后,果然没什么东西,黄杨木板后面就是原始的潮湿山石了。

  赵无谋不由吐了几口口水,低声骂了几句,忽然听到齐生振「嘿嘿嘿」的冷笑。

  赵无谋骂道:「深更半夜的,笑你妈B呀!你个吊人在哪儿?先开棺再说!」

  齐生振不理他,赵无谋连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赵无谋又骂了几声,摸了一个新的LED小手电筒,打了开来,忽然发现,本来应该是白色的灯光,竟然变成了浅绿色。

  「有鬼——!」

  赵无谋心中嘀咕了一声,口袋里抽了几张黄符夹在手指间。

  「嘿嘿嘿——!」

  又是那阵笑声,这次赵无谋听清了,根本不是齐生振在笑,这墓室他已经看过了,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要是有鬼的话,肯定就在那石棺中了。

  赵无谋拿手电四处一照,发现齐生振正在看那墓志,那专注的样子喊他也是白搭,于是跑到石棺边,含着拇指粗的小手电筒,砸开了石棺四角的四块「锁石」,再试着去推那石棺的盖。

  那看似笨重的石棺棺盖,随着赵无谋的缓缓发力,慢慢的移开了一条大缝,赵无谋凑头一看,心中奇怪起来。

  原来那棺中竟然有一个脸朝下伏着的赤裸尸体,上下完好,没有一点腐烂的痕迹,看那身材,应该是具女尸,再用手电筒仔细的朝里照,发现女尸的下面还有一层内棺,看那内棺的模样,是一副木质的棺材,质地不错,只是盖面上,还是深浅不一的爪痕。

  赵无谋见那女尸肤白如玉,臀部高耸,不由丢了手中的符,腾出手来,在她的后肩背上摸了又摸,歎气道:「看来这个女人,是活着闷进去的,可怜呀!来——!让老子看看你长得什么吊样!」

  说着话,把那女尸翻了过来。

  一声悠悠的长歎,那女尸竟然是一头浅绿色的头发,被赵无谋翻过身体来后,「叮——!」的一声,睁开了双眼,冲着赵无谋「嘿嘿嘿」的又笑。

  赵无谋眼神不错,就算在手电筒光下,也发觉她头顶似有一独角,拨开她头顶心的头发一摸,唬了一跳,叫道:「哪个这么残忍,竟然在你的顶门中钉了一根长钉?这头发不错,竟然是绿色的,不会是染的吧?长得也不赖,算个美女,身材也够高,哎呀——!怎么张嘴就咬哩?你是属狗的?」

  齐生振跳脚大骂道:「闯祸的精呀!那是绿魈呀!」

  绿魈尖啸一声,追着赵无谋,噼手就抓,明灭不定的手电筒光中,只见那绿魈十指修长,甲如利剌,脸上的双眉、眼角高高的吊起,琼鼻樱唇,竟是个难得的美人。

  赵无谋气急败坏的道:「老子又没强操过你,死跟着老子干什么?」

  说话间,竟起全身本事,和那绿魈缠斗在一处。

  若是活人,绿魈并不是赵无谋的对手,但是她是个鬼物,几次被赵无谋踢飞,却晃然没事,身体一着地,立即又弹了起来,继续上前死缠烂打。

  齐生振急忙戴了手套,几次上前从后面抱住绿魈,都被她甩开,不由暴怒道:「赵大杆子,你是不是光着手时就摸了她?」

  赵无谋翻着白眼道:「当然是光着手摸了,你摸女人时,就戴着手套吗?」

  齐生振跌脚叫道:「哎呀——!少交待你一句都不行,活人是不能光着手摸尸体的,那样炸尸的可能性非常大,更何况你个吊人阳气尤其的足,她想不炸尸都难!」

  绿魈的速度飞快,激烈之极的打斗中,赵无谋开始喘气了,又一次踢飞绿魈道:「她脱得光熘熘的趴在内棺上,摆明瞭是引诱人来摸她的,哎呀——!我知道了,我上了古人的当了,棺材中的死鬼,就是要人摸她好起尸的!」

  齐生振叫道:「知道了吧?她是打不死也打不残,而且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又堵在墓门口和你死缠烂打,就算你再能打,累也要把你累死,也幸亏是你了,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了账了!」

  齐生振说话时,赵无谋又和绿魈抵死缠斗在一处,那绿魈也是奇怪,不理齐生振,偏偏缠着赵无谋,而且连赵无谋身上的煞气也不怕,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赵无谋摸了她,她不先毙了赵无谋,是不会管齐生振的,看来女人果然是不能随便乱摸的。

  齐生振见绿魈不来缠自己,就抱臂立在边上,拿着个手机在她身上一通照。

  赵无谋骂道:「照什么照?没看过女人——噢——!不对,没看过女尸呀?还不帮老子搞定她!」

  齐生振看了半天,看出门道出来了,大叫道:「她的魂魄定然还被封在身体内,而且她也不是天然的绿魈,天然的绿魈仅次于旱魃,决计不会这样友善,她定是被人施了妖法,把她活生生的制成这样,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拔了她头顶上的钉子就行了!」

  赵无谋叫道:「她这还叫友善?没事别乱猜!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齐生振道:「肯定不错,每次她被你打倒时,头顶上的钉子就一阵颤动,似是催她再战,而且方纔我留心照过了,那钉子上面似有符篆!你就信我一次好了」

  赵无谋叫道:「那不是尸灵降?把人的魂魄封在尸体内是好毒的,好了,快去拿绳子捆住她,我来拔钉子!」

  齐生振道:「拿绳子多麻烦?你身上不是也有符吗?你也会妖法,不如拿符制住她?」

  赵无谋气道:「我摸她时,把符丢在你那边的地下了,快帮我拿过来!」

  齐生振大笑道:「你个小子也有应付不来的时候,你等一下,我帮你找!哎呀!画得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贴错了会不会有事哩?」

  赵无谋叫道:「当然有事了,你一齐拾起来给我!」

  「嗷——!」

  绿魈张开樱桃小嘴就咬,红唇间赫然露着两颗寸长的狼牙。

  赵无谋发起狠来,「?——!」

  的一声,额头狠狠的撞在绿魈的脸上,把绿魈撞得厉嚎一声,跟着抬膝磕在绿魈的小腹上,把绿魈再一次打飞出去,趁这个功夫,飞快的接过齐生振递过来的黄符,选了一张,迎上弹跳过来的绿魈,「啪——!」

  的一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绿魈被贴了符后,立即不动了。

  齐生振拍手道:「不错!还真有两下子,那是什么符?」

  赵无谋气道:「定僵符!你要不要也来一张试试?没义气的长沙佬,看见老子有难,也不过来帮我?」

  齐生振跑到绿魈身前,拿手电照着她赤裸的身体道:「果然生得不错,这身材前凸后翘的,难怪你会摸她,她就是史红婕了?」

  赵无谋纳闷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不会是刚替她起的吧?」

  齐生振笑道:「就在你做农民工搬东西的时候,我抽空看了这墓志,原来墓主人叫张康年,生前在江宁府,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市做茶叶生意,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大茶商,真的富比王候,他家的船队从长江口入海,生意一直做到南洋各地,墓志里说他身高九尺,换算成现代人的身高标准,应该是两米五左右,这个伏在内棺盖上的史红婕,本是大官的女儿,因父亲恶了雍正帝,全家男丁被问了斩罪,她是先为官奴,又为官妓,后来年老色衰,被张康年的儿子以四十银子买回来,请南洋大巫施了法术,当做张康年的镇墓活兽,封死在内棺外,外棺内,若有有贼人胆敢发塚,她会奋起搏杀,以护家主!」

  赵无谋笑道:「墓志里说的贼人,就是我们了?不过她头顶既被钉了符钉,当时就应该死掉了,怎么又有可能被活封进外棺,成为镇墓活兽的?」

  齐生振耸耸肩道:「这——?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们下地的都知道,怨气越深的人,死后变成鬼也越难缠,她生前本来是个好好的小姐,后来既为官奴又为官妓,还被人从天灵盖钉入符钉,其苦至深,其惨至深,魂魄中怨毒非常,你又来摸她,不缠你死才怪?」

  赵无谋砸砸嘴道:「幸亏我有办法,你说她年老色衰被姓张的儿子买走,但看她的样子不像年老色衰的样子呀?」

  齐生振披嘴道:「她被张康年的儿子买走时,正好三十岁,在那个年代这种年纪,已经算是老女人了,哪像现在,三十岁的女人还在装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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