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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故事,3

[db:作者] 2025-07-12 09:44 5hhhhh 2180 ℃

  「傻丫头。」我摸了摸她的头,她头发油光发亮,触感非常好,让我有一种想要……撕开什么的感觉……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露出人畜无害的憨笑:「哪里会让女孩子付钱的。」

  那一刻她的表情让我几乎要放弃这个女孩了。我可以放弃这个女孩,因为我已经有玲了。但我不可以放弃这个猎物。她家就在超市的附近,我让出租车开到离超市远一点的地方停下来。「你家不远了吧。」我绅士的替她拿着打包的食物,递给她。「不,不远了。」她神色慌张的接过食物,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那我走了。」我出其不意的吻了她额头一下,她大惊失色,打包的食物一下子摔在地上,散落开来。「对,对不起!」她几乎是哭着道歉,我拉过她,让她伏在我的胸口上,久久的,她的呼吸平息顺畅了下来。

  「白茹,那边有个公园,我们去走走吧?」我眼睛看着她身后漫无边际的黑,语调温柔而诱惑。「公园?」

  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像有点害羞,但还是点点头:「嗯我轻车熟路的把白茹带到了厕所里,和她接吻,手伸到她的内衣里拼命揉着她还在发育的**. 她帮我解开裤子,给我KJ,我着了魔一样把她的裤子也褪下,从后面进去,猛烈的冲撞起来。

  「啊,啊……我要死了……」白茹头发凌乱,臀部不断迎合着我的挺进,我抓住她的头发,好像在驾驭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我即将高潮的瞬间,我一把提起她的头,用尽全身力量向着洗手台撞去,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我面前的镜子已经殷红一片。「我要来了!」我加速,她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回应,任凭我在她体内发射。」呼……「我慢慢的出来,走到厕所我特定的工具箱那里拿出卷纸擦拭着。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我听到身后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

  「他妈的狗鼻子。」我怜爱的看着身后的庞然大物。

  白茹不是那个中年妇女,我虽然贪图享受游戏的娱乐性,但是我给了她应有的尊重,尽量的减轻她的痛苦,让她在最快乐的时候死去。真希望也有一个人,到时候能这样帮我一把。我不无自嘲的如此想着。

  熊男贪婪的围着白茹的尸体狂嗅,我佯怒的把它赶到一边去。拿出切割刀,把白茹的衣服都切开。真是一具完美的胴体,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刀很锋利,我从白茹的肋骨那里很快取下来一长条的肉,连着皮一起,我小心的揭了下来放到地上,熊男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住,前爪和獠牙并用,狼吞虎咽。白茹应该是为了今天和我的约会特意洗过澡,身上非常干净,没有喷香水却有一股少女的幽香。

  看着熊男大快朵颐,我嘴里的津液也忍不住渗了出来。我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只吃一小块,可以吗?」

  古代连年战乱,百姓之间常常易子而食,据说人肉有三品,最下品是老年男子,他们的肉松软,入口即融,烹过以后是上好的下汤料底;第二品是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们没有吃过太多尘世的五谷杂粮,肉质清醇,适合烤食;而极品则是年轻女子,她们的肉不需要加入任何佐料,「与皮共食之,甘之若露,如饮羊脂。

  「就吃一小口,不算过份。」我就这样说服了自己。

  我端详着白茹的脸,血污已经被我拭去,除去前额有一块极深的裂痕,她的五官依然清秀俊美,眉目间好像还在对我微微笑着说:「喂,什么时候去看看你家那条不肯吃肉肠的狗狗。」

  我俯下身,在她唇那里亲吻着,她的嘴唇微张,我把舌头伸进去,如同吃扇贝一样撬开了她的贝齿,同她舌吻起来,她的舌头温润而多汁,我忍不住吸进了嘴里,慢慢品尝着。我发现我真的挺喜欢白茹的。牙齿终于咬破了她的舌根,嘴里原本清淡的味道变得有些浓郁,如同汤包里面的精华部分溢出,我有些忘情的品尝着,逐渐加大牙齿咬合的力度,那股浓郁的鲜美愈发让我陶醉,我继续合上牙齿,直到白茹的舌头完全含在了我的嘴里。我有点想笑:一个人嘴里居然有两根完整的舌头。舌头跟肉不一样,除去肉的味道,跟有一种酥脆的感觉,我小心翼翼的嚼动……

  天啊,天啊……一丝丝的鲜美从我的齿缝中散发开来,我反复咀嚼着这块极品,终于忍不住咽了下去,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以前吃的那些所谓美味,不过是些腐烂的垃圾。白茹仰面朝天,她的眼睛和嘴都张得大大的,嘴好似一个血窟窿,不断的从那里渗出血水。她的样子不再美丽,但我对她的爱有增无减。熊男也完成了它的餐前小菜,期待的看着我。我咽下一口口水,拿起了切割刀。

  餐点时间持续了大概两个小时,我没有像上次一样急于把白茹处理掉,而是切成了一块一块,放在厕所里的一个被我弄得很干净的马桶里,这么一个大冷天,起码要一个星期才会开始腐烂,熊男在这一周的时间足够吃掉所有的剩饭剩菜——当然,不排除我偶尔也会过来帮帮忙,蹭蹭饭。

  熊男开心的在我身后撒着欢儿,它吃得很饱,心情看上去不错。「你啊,要有节制知道吗?别一下就吃掉了」我费力的把白茹的头骨锤碎掉,牙齿也摘了下来,这些东西我不认为熊男的胃能够完全消化掉,我还得把它们和衣服另外处理掉,我知道更远的地方有一个一个焚烧垃圾点,那里驱车过去也要半个小时。案发点和罪证掩埋点分离的越远,我就越安全。

  白茹周边的社交圈虽然也不算很大,但是她的消失不可能像那个中年女人一样悄然无声。还好,在我跟她ML之前,我承诺给她一份衣食无忧的工作,让她马上打电话给超市经理,说她已经另谋高就,即刻离职。我查看了她的手机,里面竟然只有几个人的电话,包括她的爸爸妈妈,但是拨打记录显示最近的两个月她拨出去的电话非常少——大概是为了节省电话费吧。而拨进的电话只有超市的电话。

  「可怜的孩子。」我打了个嗝儿,颇有些心疼的如此想到。

  我的新书第一册出版了,市场反应强烈,之前的一些主流媒体还在怒斥我的书是「野蛮的煽动者」,他们摇身一变立马又变成了歌颂我的人。尚总乐得不行,给我安排了很多的签售会,有一场在长沙的,我虽然担心熊男,但是也没办法,强迫它吃了一些鲜牛肉,然后承诺它有机会会让再一次一品美味。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熊男竟然还在长大,它已经不输给我在西藏看过的巨獒了。这么一条狗牵到街上,一定很拉风。我坐在飞机上面,想着熊男,竟然出神了,飞机才飞了半小时,还有一会才能着陆。我旁边一位女士神情蛮痛苦的,拿着呕吐袋一直在干呕,呕吐的声音牵动着我的神经,弄得我也觉得嗓子眼儿痒痒的。「你还好吧?要不要叫空姐?」我出于好心对她说,她却理也不理,闭上眼睛不说话。

  「真没有一点头等舱乘客的风度。」我在心里嘟囔着,也别过头去看外面的云层。

  飞机餐送上来:面条、面包、咸菜和一点水果。我静静的看了看这些食物,竟然完全没有想吃的欲望。脑海里却不断浮现白茹血肉模糊的身体。

  「抱歉。」我打断了旁边女士的用餐,急忙走进了卫生间我回到座位,对旁边的女子客气的说:「麻烦您让让。」她正在看书,对我的打搅十分不满,抬头瞪了我一眼才让出一条小的不能再小的道,我急忙挤了进去。她确实有冷漠的本钱,想必之前坐飞机没少被旁边的男人搭讪。我也看清了她正在看的书是我之前写过的一本著作,是出版商的命题作文,我努力在里面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观点,结果出版过程几经磨难,险些夭折。我好心的向她推荐:「您应该看看作者最近的《合法兽性》第一部,那本书才是作者真正的观点。」

               (3)

 

  她终于放下书正正经经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评估我到底是真心推荐还是借机泡妞,我也借机看清了她的脸,如果白茹可以打80分,小玲是90分,那她可以打95分了。

  「你也看他的书?」她的声音略带点沙哑,估计是刚刚晕机造成的,但是为她的声音平添一份性感。

  「看的,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感到一些紧张。

  「真不知道合法兽性怎么可以出版。」她把头靠在座椅上,语速很慢的说:「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看书了。」

  这么高的评价?我有点受宠若惊,挠挠头说:「其实作者一直很想写点关于人类原罪的东西,但是你知道,现在审查那么严,作者之前那点名气,出版社不会费力给他拿书号的。」

  她点点头:「那也是。」继而问我:「你跟作者很熟?」

  我老实的点头:「算是很熟。」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问我:「你也去参加他的签售会吗?」我笑笑说:「是啊。」然后小小的炫耀一下:「如果你要签名,我可以帮你弄到。」

  「不用。」她斩钉截铁的说,眼睛亮得吓人。「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是不是书中主角的那种人。」说完她闭上眼睛,好像不想再跟我说话,但我听到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和我一样的人。」

  我现在应该是一个有自信的人。每每一个生命在我手下消逝,我仿佛都能感觉她们的灵魂被我汲取,与我的生命共存,让我的力量更为强大。甚至在面对熊男这样的猛兽时,我也丝毫不感到害怕。但是坐在身边的女人,明明那么纤细,那么柔弱,刚刚的晕机几乎让她虚脱过去,但是我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出的威胁。她眉睫紧闭,好像在努力抵抗飞机下降时候的不适,我却只敢飞快的瞥上她几眼,她的睫毛微微一动,我立刻转过头装作目不斜视,不敢造次。

  怎么回事?我暗自恼恨自己的无力,继而变得愤怒。一定要杀了她。我愤愤不平的如此想着下了飞机,在接机处,我拦住了她,递上我的名片。「非常谢谢你的支持。」

  我把名片递到她的手上,看着她那么一瞬间错愕的表情,我感到些许诡计得逞的小开心:「还请继续支持我。」她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原来你就是CIO.」

  CIO 是我的笔名,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便于记忆,又有那么点儿国际范儿。

  她掏出手机,当着我面拨打了我名片上面的号码,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有你号码。」

  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机:「我叫钟莹,幸会。」她似笑非笑的大眼睛闪烁出异样的光芒:「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躲避钟莹的目光,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好啊,迫不及待。」内心却又因为刚刚的交锋没有占到上风恼怒起来,钟莹转身走了一步,又别过头来:「去哪里?要不要一起?」

  「不,不用了。」我惊慌的退了半步,赶紧用幽默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可不想让我的读者认为我是那种第一次见面就胡思乱想的大色狼,哈哈哈。」

  她没有再说话,又是一笑,好像她脸上除了笑没有剩下其他的表情。我甚至开始惦记她在飞机上面之前对我的冷漠,那让我感觉我和她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后悔把自己的名片送给她。

  签售会真的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我不停的微笑,握手,签名,好像和每个人都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这些看似无比崇拜我的面孔却让我意兴阑珊。他们是那么的千遍一律,每个人上来都说:「CIO ,你的书让我感觉获得了新生。」「CIO ,我好久没有读过那么一本好书了。」我麻木的应对着他们,他们身上的气息告诉我,他们只是因为这本书畅销所以去购买,他们拿来的书甚至都是刚买来的新书。

  你们,真的读懂我在想什么吗?又一本书递过来,我刷刷几下签下我的大名,抬头微笑:「感谢支持。」「不客气。」

  钟莹一下子凑到我耳边,我旁边的保安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喜欢你的书,如果你真和书中的主角一样,我也会喜欢上你。」她抬起身子:「大作家,书我留给你了。」

  「Enjoy.」她的笑容像是天使:「等回到上海,我call你。」随即她转身离去。

  我被丢在那里,其他的书友也像一帮二傻子一样。不得不承认,我又一次的输给了她。回到酒店,我马上叫了服务,看着拼命扭动身体,死去活来的女人,我拼命压抑住掐断她脖子的想法。我饿得不行,来长沙的几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里色香味俱全的开胃湘菜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堆被消化过的残渣。感是美食的两百倍,在我这里却恰恰相反,我饥饿极了,却没有一点可以吃的东西。

  看着这个女人穿好衣服离开房间,我松了一口气,拨打了主办方的电话,让他们帮我把回程的机票提前到明天。「杨先生不喜欢长沙吗?不想多盘桓几日?」

  主办方的接待员声音妩媚,我客气的回答:「不是不是,长沙非常漂亮,只是。」

  「只是吃不惯这里的菜。」我老老实实的说道,一边拿起钟莹留下的书翻着,忽然一张便笺掉落。

  「机票订好了请给我个电话。」我捡起便笺,上面是一段钟莹的留言。

  「当你觉得身边的人不过是供你汲取食用的养料时,你会觉得寂寞吗?」我仿佛又看见了她的笑。「我会找到你。」朦胧中她如此说道,她的嘴唇殷红如血,无比妖艳。

  在长沙的最后一个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看手机上钟莹留下的号码,我有打给她的冲动,在我邂逅熊男以后,我自以为身体里面原始的兽性被唤醒,在这个号称文明实则退化的社会中占有绝对强势的力量,我轻而易举的杀死了两个人,轻而易举的逍遥法外……但是认识钟莹以后,她既带给我巨大的神秘感,也让我本能的警惕这个女人。她让我觉得躁动不安,让我失去了强者的自信和自豪。

  她是我的同类吗?我甚至猜想她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只是为了将我绳之于法而千里迢迢的假装与我偶遇,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收集证据。我不断的做俯卧撑,希望能够把自己累垮,不去想钟莹,但是她的影子如蛆附骨,挥之不去。

  我只好穿上外套,找了一个酒吧,拼命喝酒,空腹的我很快就醉了。回旅馆的路上,酒精上脑,我跑进一个小巷干呕起来,当我抬起头,两个陌生的男人一前一后的堵在小巷两头。「兄弟,穿那么好,借点钱花花咯。」个字比较高大的那个男人显摆着手中的刀,路灯下面他的神色异常轻松,大概是觉得今晚这单生意十拿九稳。另一个男人走上来,开始搜我的身。

  我心跳忽然加速,好像感觉不到我的四肢,头脑却异常的冷静……不,不能说是冷静……他们的动作变得缓慢,我狞笑着抬起了手。搜我身的男人没有带刀,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直接扭断了他的指头,然后在他因为剧痛而哭喊之前,我抓住他的头发,猛烈的撞击在墙上。

  路灯昏暗,我只能感觉到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那一刻我有些眩晕,急忙把手凑到嘴边,贪婪的舔吸起来。「妈,妈比的癫子!」另一个男人挥舞着刀刺了过来,我用手去挡,刀却从我的腰哪里擦过,我死死的抓住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左拳像一柄锤子一样击中了他的脸- 我想他的眼睛和鼻子应该完蛋了,并且有脑震荡的状况出现,他的眼神游离,一时间没了下一步的反击。

  对不起了。我忽然觉得很饿,在我失去控制之前,我举起他的一只手掌,恶狠狠的咬了下去。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号在我耳边变得细微无比,我嘴里的指头好像最鲜嫩的春笋,肉不多,所以我用手帮忙,牙齿像一把钢刷一样剔着指头上面的肉,手指的骨头细小,用后槽牙磨碎后,一点点骨髓的味道让我惊喜异常。指甲被吐了出来,因为那实在不怎么好吃……

  我从他的伤口大口大口的汲取着温热的鲜血,他好像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稍微冷静下来,我觉得好好笑。我的自信刚刚建立起来,就被那么一个我甚至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一下击溃了。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我关心的东西,除了钟莹这个我命里注定要邂逅的同类,剩下的就只有熊男和小玲了。小玲是个好孩子,她的本性我看得非常清楚。虽然她有点爱慕虚荣,有点坏脾气,但是在我最潦倒的时候,她也没有说过要和我分手。所以我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因为她太小,太不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外面花言巧语的小男生随便抛出几句浪漫的话,她就会迷失。

  我只要让她明白这些男人的软弱,她就会明白我有多么值得她去珍惜。

  想到这里,我甚至有点愧疚,我一直沉溺于自我的进化,却忽视了自己爱人,让她还在被这个无聊无耻无力的世界欺骗、伤害着。「对不起。」我喃喃自语,由衷的向小玲道歉。我打算稍微惩罚一下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晚上跟她做了好几次,她沉沉睡去,我爬起来用手机记下了那个「Marry 」的电话,然后拨通。

  「喂?谁啊!都几点了?」一个听上去挺稚嫩的男孩子在那边虚张声势的抱怨着。

  「黄先生你好……」

  「我不姓黄!」

  「啊?你不是XX公司的黄总吗?」

  「什么狗屁公司?我还读高中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连串的道歉终究没能平息他的怒火,他在电话里面大骂三字经,想必是因为今天没能和小玲见面心情很不好。

  「再见。」我没有挂电话,很有礼貌的跟他道晚安。他却态度恶劣的骂道:「再见个屁啊!谁要跟你见面!」

  电话挂断了,我走到阳台的跑步机那里,开始慢跑,每一次实施我的计划之前,我都会有些许的躁动、兴奋,况且,这一次是这么好的目标。

  「他会是什么味道?」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好像他才是我朝思暮想的爱人。我跑了半个小时,等呼吸逐渐平稳,肌饿感却渐渐浮了上来,说来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当时真应该多吃点。」我集中不了注意力,双手撑在阳台围栏上,眼睛漫无目的向下看,如果这时候有出门的邻居的话……手机响了,是她。

  「大作家,回上海了?」钟莹的声音还是懒懒的,带有一丝调侃。

  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尽可能平静的回答她:「回了,怎么,想我了?」

  「你可真够自恋的。」她吃吃的笑了,笑得我心痒痒。

  「不过确实想你了。」

  「呵呵,好啊,现在也不晚,才晚上一点,我俩出去吃点夜宵?」我开始试着掌握主动。

  「不吃,怕胖。」钟莹顿了一下:「但是你约我,例外。」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拼命不让自己打退堂鼓:「在哪里?」

  「哈哈……你约我还问我去哪里?大作家,你真的很纯哎。」

  「不怕不方便?」

  「我有车,只要你在上海,我都会去找你。」她虽然还是那么无所谓的语气,但是已经堵死了我的所有退路。「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在一个公园见吧,我把地址短信发给你。」挂断电话,我默默的看着手机逐渐暗淡的屏幕,一时间不敢相信我这么快就要和钟莹正面交锋了。

  她会怎么我几乎是跑下楼去,我要先一步赶去我的主场,找到熊男。下楼的时候我在想:「我有勇气单独面对这个女人吗?」

  公园只有仅余的几盏路灯还发着聊胜于无的毫光,我飞快的跑进去,大声喊着熊男的名字。不多时,对面的一丛灌木有了反应,熊男昂首阔步的走了出来,伴随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Hey !」它用后腿站立,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我惊悚的发现,它已经比我高了。「傻大个。」我把它的大脑袋抱在怀里,它发出开心的「哈哈」的声音。

  估计这一段时间它又以野猫为食,但是我知道它跟我一样,都是饥肠辘辘。

  「今天晚上给你吃顿饱的。」我把折叠刀拿出来,才发现手心全是汗,钟莹的电话还没有来,但我已经全神戒备。

  「一会见了她,我会把她约进来,老地方。」

  我把熊男的头往厕所小屋的方向扯了扯:「就在那里。」「明白了吗?」我加大手上的力量,让熊男感受到我的杀意,它的鬃毛根根竖起,毫不掩饰它对新鲜血肉的渴望。手机响了,我拍了拍熊男的头,它看了我一眼,默契的向后一窜,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到了。」钟莹到了。

  晚上的气温并不高,钟莹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旁边停着一辆马六。我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存在的气息。

  「大作家,不是等我一起逛公园吗?怎么自己先进去了?」

  我看不清钟莹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又在展露我最讨厌的笑脸。

  「来的比较早,等不及就先进去走走了。」我假装轻松的走上去,她也大大方方的朝我迎了过来。我手假装插在袋里,死死的握住折叠刀。

  「怎么样?陪我进去走走?要是要去吃宵夜的话就得麻烦你做司机了。」幸好是凌晨,她看不见我脸上的紧张。

  「进去走走吧。」钟莹问也不问理由,握住了我的手,我差一点就拿出刀朝她捅过去,但我克制住了。

  「还不是时候。」我被她牵着,向那个杀戮之地慢悠悠的逛了过去。

  一会要怎么对付她?我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钟莹忽然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作家,想什么呢?一路连话都不说。」

  我被她的突然袭击弄得一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也像她那样无所谓:「还能有什么,这个时候,孤男寡女,月黑风高的。」

  「好像有人说过他不想让读者觉得自己是个大色狼的。」她不买账。

  「没办法。」我耸耸肩:「你都千里迢迢而来,我再不直白一点,怕你说我不是男人。」

  「哈哈……。」她笑得身子都在颤抖:「那好啊,你想怎么样?」

  「别急。」我继续拉着她往目的地走去:「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啊。」钟莹挽着我,恋人一样依偎着我,她的身体和她的语调一样冰冷,她的声音、她的笑也是冰冷的。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明明挽着钟莹,却脚步虚浮,好像一个人在梦里没有目的的行走,背后仿佛有一只不可对抗的巨手,推着我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唯一真实的,就是手中折叠刀金属的质感。

  厕所小屋因为我的持续性保洁,非常干净,但钟莹也没有表现的如何惊讶-拜托,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同类,这么明显的一个局你竟然看不明白?我有些失望,但随即又雀跃了起来,在这里,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她,然后让她和白茹一样,彻底消失。

  「到了?」她不知死活的问我。

  「到了。」我微笑着点点头。

  「那接下来做点什么?」她斜过身子,好看的侧脸就在我的面前:「要做吗?」

  「当然。」我紧张的回答,手却还插在兜里:「你不愿意?」

  「可以。」钟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手慢慢的挑落了吊肩,她的外套大概在车里,所以她的衣服就那么滑落了下来。我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握住刀的手仿佛被缝在了口袋里。他妈的,熊男!

  熊男!!我在内心拼命呼喊熊男的名字,但是它却好像从来不曾在这里出现过一样,那只给予我无穷自信和力量的巨兽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冲进小屋,和我一起把钟莹撕得粉碎。钟莹一步一步逼近了我,她握住我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她的肌肤如同冰块一样,她,她真的是活物吗?我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恐惧,折叠刀被我甩开,指向钟莹的脖子。

  「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我恶狠狠的,毫无风度的威胁着面前手无寸铁的女人。

  「然后呢?」「我会把你吃掉。」我得意的舔舔舌头,刀给了我勇气,让我觉得安心。

  「你吃过几个人?」她脸上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我的刀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刺出了一滴血珠,她发出了一声细长的呻吟。

  「十个?五十个?」

  「不管你的事。」我的刀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钟莹散发的气息竟然如此强大。

  「哎。」「你拥有力量。」她举起手,捧住我的脸。「但是你只是个孩子。」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的手不断颤抖,我开始后退,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可以帮助你。」钟莹表情变得温柔。「我可以教会你如何成为真正的野兽。」她的语气无比坚定,我捂住头跪了下来,无数个声音在我周围嘲笑我,让我觉得自己无比渺小,卑微,低贱。而熊男,至始至终都未出现。醒来的时候,我居然在家里的大床上,玲在穿衣服,嘴里不停的说着「要迟到了」一类的话。

  脑袋疼得厉害,我怀疑昨天晚上钟莹是不是给了我一榔头。「上班去了?」

  我吃力的支起半个身体,玲没好气的说:「废话,难道本姑娘像是游手好闲的人吗?侧那。」她走出卧室,又探了个头回来:「今天我要跟同事一起吃晚饭,你自己吃剩菜啊。」

  我笑笑:「昨天那个Marry 啊?」玲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是啊,她老烦了,我像她妈妈一样,什么都让我陪着。」

  「人缘好是好事。」我也起床了,伸展了一下身体:「有事打我电话。」

  「你真好。」玲亲了我一下。

  「昨天晚上我梦见我俩买的那只狗了。」

  我实在没话了,把话题往熊男身上扯,它和玲是我最珍惜的亲人,我想她们总有一天会见面的。「哪只狗?」玲好像不记得了。

  「就是在淮海路买的那只,你让我给丢了,挺可惜的。」

  「哦哦哦。」玲一边穿鞋一边抓起包:「死都死了,不丢掉干嘛?做火锅吃啊?」她出门了:「自己乖啊。」

  门关上了。什么?熊男死了?什么记性。我无奈的摇摇头。昨天晚上与钟莹的见面好像真的是一场梦,我暗自舒了口气,现实中与她碰面,我想必不至于如此不济。我披上外套,准备去公园看看熊男,口袋里的一件硬物掉在了地上。是那把折叠刀。

  我打的去一个建材市场买了一把钢锯和一把锯条,然后在一家社区医院买了几大瓶消毒酒精和医用胶带。还得买点什么?我暂时想不起来,回家的的士上我给小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在市区应酬,这两天可能不会回去了,如果回去我会给她电话,枕头下面放了点钱,让她节约,别乱花。

  一切一切都好像热恋中的男友叮嘱女友该如何如何。「您对女朋友真好。」司机是位女师傅,她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很诚恳的说。

  「是老婆,呵呵。」我有点不好意思。

  「那您去市区吗?我给你个电话,我等你会,一会你走我过来接你。」她好心的说,我赶紧拒绝了:「不用不用,你开到前面那个小区停就好了。」我回到家里,该干嘛干嘛。

  锻炼了一会身体,看了两集无聊的电视剧,写了一个专栏。时间过的很快,大概7 点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喂?在市区潇洒呢?」玲的声音带点小调皮,我赶紧否认:「没有,骗你我被车撞。」

  「傻瓜,乱说什么话。」她嗔骂了我一句:「我在陪Marry 做足疗呢。」

  「是吗?」我笑笑说:「好好享受啦。」

  「恩,好的,不跟你说了。」她挂断电话,然后我听见楼道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玲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片刻,门被打开了我坐在沙发上,继续用笔记本上网,玲和那男孩一进来就拥在一起,如胶似漆。

  「憋得有这么厉害么。」我喝了一口水,把文档保存好,笔记本放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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