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青涩的。上课时偶然的眼神触碰就能烫了心，迅速移开，怕被人发现。忍不住怯生生看过去吧，只能看到红红的耳朵尖儿，这才装作打哈欠捂住嘴，在满是汗的掌心下心满意足地笑开。课间借着教科书上无关紧要的问题坐在一起，一手在笔记本上写着不成立的公式，另一手在桌子下，和几根同样湿热的手指勾在一起。

少年是直白的。午休时一起去天台，用炸白菜肉丸交换鸡蛋卷，吸盒装苹果汁时鼓起的脸颊，在太阳下红的发亮，看起来很好吃，也就一并享用了。体育课前脱下厚重颜色的校服，换成红白主色的轻薄运动服时，便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挡在最里边的位置，只自己能看到那两条腿是如何交换绷直脚尖，从红色的短裤下伸出的。

少年是大胆的。低头交换一个个细小的亲吻，短暂触碰离开，像打开瓶波子汽水那样，发出“啵”的一声。这在狭小黑暗的器材室里算得上是很大的响动，即使这里除了垫子，成框的球类，摆放杂物的架子，和陈年的味道再无其他，但同学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吵闹着做着馆内的清洁，这时只要有人好奇或是误闯入这个小房间里， 就能看到两个男生面对面紧贴在一起。

不止如此。杰诺斯的手从埼玉的体操服下滑了进去，攀上他光洁的后背，那里的骨头耸起，像翅膀的形状，他抚摸着那个凹陷，想象他在亲吻他的天使。亲吻的感觉是那样美好。埼玉的嘴唇柔软得不可思议，他甚至有些迷恋它们为挽留他而粘附上来的感觉，因此才一次又一次做出违背自己想法的举动——离开他，这是杰诺斯绝对不想做的事之一。即使他们紧紧相拥，即使两具逐渐升温的年轻肉体再怎么贴合，也不能让他就此满足。埼玉应该也是一样。他的手在杰诺斯身上漫无目的地徘徊，捧住他的后脑，让那些发丝填满指缝，接着拉住它们，轻轻拉扯。

杰诺斯试探性地伸出舌头，那两瓣唇便为他打开了。少年的吻谈不上技巧，只知道交换更多的热，吞下更多湿漉漉的吮吸，就好像每一次舔舐，吞咽，都是为了汲取赖以生存的养料一般，直到差不多觉得氧气不够了才分开。不知是谁的唾液便丝线般落在衣服上，亮晶晶的，和两人的眼睛一样，他们注视着对方眼里的自己，说起悄悄话，等协商结束，杰诺斯慢慢蹲了下去。

他的吻沿着埼玉的脖子，锁骨一路向下，包括那写着他本人名字的体操服。杰诺斯喜欢这样，喜欢埼玉穿着有他姓名的衣物被他打开，就像打开他最喜爱且独一无二的甜品，那片只有他知道的土地是如此肥沃令人满怀期待。埼玉拉起了他的上衣，捏住衣角的手指在发抖，或许是太用力，或许是别的什么，而他垂下来的眼神让杰诺斯移不开双眼。他最终在这片期许的目光下开始了今天的第一次开垦——让吐息吹过少年淡色的乳晕，在那里变得挺立后，用温柔的吻呵护暖烘烘的胸脯，接着更往下，那是片柔软的平地，而杰诺斯最喜欢那中心的凹陷，尤其是在他的舌头绕着那里打转时，埼玉总会发出他喜欢的声音。

他脱下对方红色的短裤，白色的内衣，抚慰了一下那各方面都尽显羞涩的男性性器，那因兴奋而泄出的前液便沾了满手。埼玉颤抖着呼出口气，背过身去。他身后就是个架子，放着球拍和放球的罐子。在杰诺斯的手覆上他的腰时，他的手指勾住架子的边沿，上半身向前塌陷下去。杰诺斯跟了上来。一根火热的东西从埼玉的腿根处插了过来，向上挤压着他饱满的会阴，擦过球体，最后和他忍不住哭泣的阴茎契合。杰诺斯咬住了他的耳朵，他听话的用两手拢起他们的东西，身后的男孩便开始抽插起来。

少年的腿笔直白皙，稍有点稚气未脱的婴儿肥，而那大腿根处的皮肤微凉，紧紧包裹住另一个少年的炙热硬挺，任由那根青筋暴起的东西在他的腿间挺出，摩擦，直到把那片皮肤蹭的火辣发红。埼玉睁开眼，在摇晃着的世界中所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只能一遍遍叫对方的名字，杰诺斯也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应着他，再细细啃咬，舔吻那颈窝，和裸露的后颈。

回去的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分岔口，才准备挥手道别。只见其中一个贴近另一个，说了句悄悄话，另一个愣了愣，笑着点头，脸上被映上了夕阳的颜色。

“明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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