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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的荣耀(五部)(全本) - 19,2

[db:作者] 2025-07-12 09:45 5hhhhh 4380 ℃

  我刚叹气,张思勤突然脸色大变:「装修?」

  我点点头,有些纳闷:「是啊,有一栋本想自己住的,所以就安排人去装修了,只装修了一半左右。」

  张思勤焦急道:「怎么装修的?有没有大规模翻土?有没有动地基?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我更觉得奇怪了,看了看身旁同样疑惑的郭泳娴,我干笑两声:「应该没有大规模改造吧,只是装修房子而已,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吗?」

  「没什么,我们现在能不能去看房子?」张思勤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很担心。

  我向郭泳娴递了个眼色:「当然能,十多亿的生意当然要看。泳娴姐,麻烦备车。」

  张思勤有些迫不及待:「坐我的车吧。」

  郭泳娴也向我递了个眼色:「总裁,我就不去了,等会有位姓秋的客户来洽谈业务。」

  想起秋烟晚要来,我早就安排郭泳娴接待,于是爽快同意:「好,那我就陪张先生去看看。」

  碧云山庄地处上宁市城北,三山环水、风光秀美、林木茂盛,有两条源自山上的小溪汇成一条叫娘娘江的小河,河水清澈甘甜、干净无污染,碧云山庄恰好就建在娘娘江上游的一片开阔地上。如此绝佳的地理环境本应是居住的圣地,只可惜这里道路崎岖,往来的人不多。

  前不久,市政府修建一条途经这里的高速公路,这里的地价才一夜千里,碧云山庄的身价也因此水涨船高。即便如此,碧云山庄也远远达不到每栋三亿。

  「为什么只建造五栋?」

  车子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人住在这里,至少能多活几年。

  「这些别墅我也是从别人那里买下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曾经听一位建筑师说这一片地表面上平坦,实际上并不平坦,有些土质要嘛过硬,要嘛过于松散,根本不适合建造,所以刚才听说你们装修我就很紧张。」

  「哦,原来这样。」踏在草地青青的土坡上,我遥望五栋呈正反品字形的别墅。别墅已建好,配套设施基本完成,有一条蜿蜒崭新的柏油路通往每栋别墅。

  「路刚修好,上面还有沥青味呢!呵呵。」张思勤对碧云山庄异乎寻常地熟悉,我不禁暗暗纳闷,当初张思勤为什么要卖掉这五栋别墅呢?

  「哇,河水很清,有鱼。」眺望那条清澈的娘娘江,我不时看到有鱼跃出水面又落回河里,发出沙沙的响声,我大感惊喜。据说这是鱼跃龙门之相,乃上上大吉的好风水。

  「呵呵,是啊,我小时候就曾经在娘娘江的下游钓鱼。那鱼肉特别鲜美,是江鱼中的极品。」

  我好奇问:「叫什么鱼?」

  张思勤大笑:「就叫娘娘鱼。」

  「呵呵,真羡慕啊!以后张先生嘴馋,就来这河里钓上几条娘娘鱼,清蒸或者红烧后,再配上一壶好酒,那绝对是神仙过的日子。」我夸赞的全是实话。

  如果不是要筹集资金,这五栋别墅刚好能容下我的女人们,姨妈又是烹鱼高手,这神仙般的日子本来是我来享受。可惜房子要卖了,真可惜啊!

  张思勤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中翰想解馋随时来我家做客。万一我们有缘,做上亲家,那中翰爱怎么解馋就怎么解馋。」

  「哈哈。」我也大笑,张思勤把话挑明,可我只当他在放屁。小君能救我、给我带来荣耀和好运,又美丽可爱,这世上也只有我有资格拥有她,其他人滚一边去。

  当然我不能因此和张思勤翻脸,该忍耐还是要忍耐,我尴尬笑了笑:「张先生都看完了,这几栋别墅既没有翻土也没有动地基,现在该放心了吧?不如我们回去签合约?」

  张思勤鼓掌附和:「对对对,我们回去吧。」

  刚要钻进张思勤的宾士S320,我忽然发现不远的一片竹林里冒出袅袅青烟,张思勤也够眼尖,竟先我一步看见:「咦,那边是雾还是烟?」

  我仔细一看:「应该是烟,怕是有人生火。不好,秋高气爽的时节,万一失火毁了这片竹林就大煞风景了!我去劝劝,叫人把火给灭了,请张先生稍等。」

  张思勤连连点头:「呵呵,中翰真有爱心。好,快去快回,我等你。」

  「好的。」我几个箭步,跨过多处高低不平的草地,直向竹林跑去。越靠近竹林,那青烟越浓,鼻子都闻到焦呛的气味。心中有些气恼,不知道谁人如此没规矩,竟然在这片宁静优美的地方烧东西。

  进入竹林、穿过小径,我赫然发现这片竹林延绵至一处陡峭的悬崖边,袅袅青烟从悬崖边飘来。快到悬崖时,我愣住了。前面三十公尺外,有一个蓝影随风而动,看身材、衣着,显然是一位女人,矗立在悬崖边的土坡上。

  这里靠近江边,四处空旷,一阵山风吹来,把漫天的青烟吹得四处飘散,一些灰烬残屑随风飘到我脸上。我抓起一闻、一看,断定那蓝衣女人在烧纸钱,心中不禁嘀咕,人家在祭拜逝者,我去打扰人家多不好,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想到这,我转身正准备走人。

  突然耳朵传来一声厉喝:「谁?」

  咦?声音很熟悉耶!我的心怦怦直跳,极目向那蓝衣女人看去,越看越像某人。我心中大惊,迈开脚步向蓝衣女人走去,那蓝衣女人也向我走来。眨眼间,我们就看清楚了对方。

  沉默,难以形容的沉默。片刻后,我哆嗦着呼喊:「妈,怎么是你?」

  「你又跟踪我?」姨妈咬牙切齿,却不失妩媚。

  我苦着脸:「天地良心,我哪有这般能耐?我是随朋友来看别墅,准备变卖后筹集资金给赵红玉。」

  姨妈一愣,忙问:「你说的别墅就是外面的五栋房子?」

  我木然地点点头。

  姨妈发出幽幽的长叹:「唉,这么巧,在这荒山野地里也能碰见你,真是天意。」

  我连忙附和:「是是是,是很巧,这证明我与妈永不分离。对了,妈在祭奠谁?」

  见我话中有话,姨妈的脸微微发红,也不好发作,只能避开我的眼神:「一位朋友,也是你的前辈。你来得正好,过来给你前辈磕头。」

  我不太情愿,但姨妈既然说出口,我只好随她来到土坡上的一座坟茔前。意外的是,竟然没有墓碑,只有坟头上的白纸在招摇,坟前有四散的灰烬。我不禁疑窦重重,忙问:「妈,鞠躬就好了,还用磕头这么大礼?」

  姨妈劈口斥骂:「住嘴,我叫你磕头就磕头。」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是是是,那我应该怎么称呼这位前辈?」

  姨妈没想到我有此一问,略为想了想说:「就叫老师吧。」

  「老师?」我瞪大了眼。

  「对。」姨妈翻了翻眼,那神态十足像极小君。

  我小声问:「老师也有个名吧,叫张老师、黄老师等也顺口些。」

  姨妈沉吟一会告诉我:「老师姓李。」

  我一听,马上整理衣服,恭敬地跪下,嘴上嘀咕着:「原来是本家前辈,那这一跪可值得了。」

  姨妈又是一声呵斥:「虔诚点。」

  我赶紧在坟茔前连磕三个响头:「李老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来得匆忙,没带钱币、果品,还望老师多多体谅,改天一定带上大鱼大肉前来补偿。」

  姨妈在我耳边提醒:「李老师不爱吃肉。」

  我瞄了瞄姨妈,发现她在抿嘴咬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已经是略有明白了,嘴上继续虔诚地对着坟茔念念有词:「那就多烧一些纸钱给李老师,老师有钱了爱买什么就买什么。要不然,我给老师多烧几个美女,也让老师风流风流……」

  话还没说完,姨妈已勃然大怒:「你给我闭嘴!李老师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懂得珍惜爱情、懂得专一,哪像你这般风流。」

  我把心一横,很直接地问:「李老师不会是李靖涛吧?」

  姨妈顿时浑身剧颤,呆了呆,竟然目光迷离,轻皱鼻子,呜呜地哭了起来。与昨晚何其相似,完全就是一位受过创伤的女人,丝毫没有霸气强悍的本色。

  我大惊,闪电般从草地上跳起,来到姨妈跟前安慰:「妈,我不问了,你别哭。」

  姨妈一抹眼泪,背过身去:「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

  「我陪妈。」

  姨妈大声怒吼:「我叫你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我哪敢再劝,犹豫了一会,郁闷地向竹林走去。刚想穿过竹林与张思勤会合,心里总觉得闷得慌。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偷偷地观察姨妈。这一回头,猛然发现姨妈站在悬崖边眺望远方,把我吓得半死。不容思考,我一边大声呼喊姨妈别跳,一边发疯般朝她狂奔。

  「鬼叫什么?」姨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气喘吁吁,盯着姨妈脚下的悬崖发愣:「妈,你站在悬崖边干嘛?后退一点。」

  姨妈眨眨眼,一副惊诧的表情:「你担心妈想不开?」

  啊?我误会了,也糗死了。

  不过知道姨妈根本没有轻生的念头,我心头安慰,眯着眼睛傻笑起来。

  「我……我是担心这里风大,万一不小心……」

  「噗哧。」姨妈笑了,忽如一夜春风来,怎么看怎么美,慈祥的目光尽是醉人的温柔:「傻孩子,妈如果经不起风浪还怎么混国安?早回乡下种红薯了。你看看你,鞋子都跑没了。」

  我这才注意右脚的皮鞋掉了,姨妈越笑越美丽:「难得你这么关心妈,值得表扬。快回去吧,别告诉小君你在这里见到我,什么都别说。」

  我立正答道:「是,什么都不说。」

  姨妈轻甩她的波浪长发:「走吧。」

  我依然站得笔直:「是。」

  姨妈等了一会,见我依然纹丝不动,脸色又不好看了:「别傻站着了,快走啊。」

  我柔声道:「妈,你退后一点。」

  姨妈的大眼睛弯成了月亮:「好,妈退回来了。你别担心,这山崖吓不着我的。」

  见姨妈迈开脚步离开悬崖边,我猛点头夸赞:「嗯,妈武功盖世,三千人都比不上你。我多虑了,晚上见。」

  姨妈颔首:「晚上弄红烧鱼给你们吃。」

  我一听眉飞色舞,右脚一跺,想敬姨妈一个标准的军礼。没想右脚的鞋已弄丢,我这一跺正跺在尖凸的岩石上,脚掌顿时剧痛,哎哟一声痛呼,我的右腿本能地缩起,身体往左边倾斜。此时,我呈金鸡独立的姿势,倾斜的身体难以控制重心,整个身体竟然向左侧倒下。

  恐怖的是,左侧就是高高的悬崖,我大惊失色,极度惊慌中更是笨手笨脚。电光石火间,什么也没抓住,身体滑向了悬崖。

  耳朵听到一声惊叫:「小心,中翰!」

  「啊!」我睁大恐惧的眼睛,凄厉地嚎叫,身体急剧向山崖掉下去,看来我的好运气到头了。

  突然,一个人影扑来,我的衣领一紧,下坠的身体在空中停顿一下,但也只有半秒钟,我的身体还是继续下坠,而这一次下坠的速度更快。我的双腿被人紧紧抱住,我已来不及去看是谁抱我的双腿,在空中停顿的半秒里,我求生的本能爆发,双手往悬座壁乱舞。终于,我抓到一根碗口粗的松枝。

  稳住身体,我赫然发现抱住我双腿的人竟然是姨妈。我豁然明白,姨妈是舍身救我。虽然她抓住了我的衣领,但我的体重与下坠的力量远远超过她的臂力,她不但救不了我,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天啊,多么伟大的姨妈,只要我不死,我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姨妈、好好孝顺她。我在绝望中歇斯底里地吼叫:「妈,抓住我、抓紧我!救命啊!张思勤快来、张思勤快来。」

  「你先别喊,手抓紧。」姨妈把手插进我的裤腰,紧攥我的皮带。我们的身体在无助飘荡,随时都会掉下山崖。

  一阵山风过,我与姨妈摇晃得更厉害,裤子有滑脱的迹象。更可怕的是,手上的松枝咯吱作响,根部的泥土纷纷脱落,眼看连松树也要连根拔起,哪还能支撑超过一百公斤的重量?我再一次嚎叫:「妈,树枝快断了。」

  姨妈大声喊:「别乱,镇定点!现在听妈的,等会我荡你的身体,像荡秋千一样尽量往你身后荡,我叫你松手你马上松手。」

  我一时不明白:「松手?那不是掉下去吗?」

  姨妈冷静道:「别怕,你身后有树林,很茂盛的树林,一定是大树,我们掉到树林里还有生机。勇敢点,像你爸一样勇敢。」

  「好,我全听妈的。」

  不知为何,姨妈的鼓励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热血上涌、视死如归,心想,死就死,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二十六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想到这,我胆气暴增,跟随着姨妈摆动身体。

  姨妈尖叫:「现在开始荡,一、二、三,再来,一、二、三。」

  小时候孩子都爱玩荡秋千,那是多么愉快欢乐的游戏。

  只是眼下这种荡秋千,绝对是荡魂魄。两个来回后,我手上的松树已快连根拔起,心中惊恐,又大叫道:「妈,树枝要断了啦!」

  姨妈怒骂:「别看树枝,一起喊,掉下去时拼命抓住任何东西。」

  「一、二、三。」

  「松手。」姨妈喊了,我松手了,腿也轻了,估计与姨妈分开了。感觉如腾云驾雾,眨眼间,我的凄厉尖叫声与劈啪、哗啦声连成一片。手、腿、全身上下都在急剧坠落中产生刻骨铭心的剧痛,尤其左臂几欲折断。我双手紧紧抓住一根不知长短粗细的树枝,稳住下坠的身体,在昏暗光线中,我艰难地撑起身体,把双腿交叉挂在树枝上。

  多亏年少好动、多亏我是在野外玩大的调皮小子。稳定好身体,我重现生存的渴望,渴望是如此强烈,牵挂更是扣人心弦。我极目搜索,在茫茫的树林中大声嘶吼:「妈、妈……」

  「中翰……」得到姨妈的回应,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妈,我抓住东西了,你在哪?」我大喊。

  「太好了,你有没有受伤?」

  姨妈的声音传来,我竟分得清楚她在哪个方向。渐渐地,我适应了树林的昏暗。

  「手好象断了,妈有没有受伤?」我朝一处隐约晃动的地方诉苦。

  姨妈大骂:「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哪能不受伤?不过不碍事,你千万要挺住,就是手断了也要抓牢。你忍耐一会,妈来救你,别担心。」

  「我……我不……不担心。」话音刚落,突觉不远处的一片树叶有异动,喘息间,一个微蓝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我笑了,深情地呼喊姨妈的名字:「林香君,我在这,我看见你了。」

  「闭嘴,林香君是你叫的吗?」

  「我叫香君总可以吧?」

  「爱叫你就叫,别对我叫。」

  「香君。」

  「别对我叫。」

  「我对树林叫、对苍天叫。香君、香君我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时候,我才真正领略到姨妈的真本事。她虽不至于能飞箭走壁,但身体的柔轫性与弹跳本领绝对是我生平仅见,她像只猴子似的,几个敏捷的扑腾纵跃,离我几乎已伸手可及。

 

           第九三章 悬崖惊魂(二)

  「小心点,这里应该还是半山腰,掉下去的话还是很危险。但我们还要继续跳,怕不怕?」姨妈找到一处结实的树杈,身体一跃,整个人挂在树杈上。树杈摇晃不已,姨妈看起来就像八仙中的何仙姑。

  我抱着树枝嘻笑:「乌龟王八蛋才怕,这话是另外一位香君最爱说的。」

  「噗哧。」姨妈忍俊不禁,四下看了看,开始脱衣服:「这小君一点都不斯文,整天说这些粗俗的口头禅,叫她改也不改,真拿她没办法。」

  咦,姨妈脱衣服干嘛?我正大感疑惑,姨妈已开始撕咬脱下的上衣,不一会就撕出一片片布条。她把布条打结,连成一条长长的绳索。

  「不够结实。唉,总比没有好。」抖了抖手中的布条,姨妈微微叹气。

  「妈,不如我们打电话求救?」我哆嗦着想用断臂掏口袋,可一动,钻心的剧痛简直要人命,只好做罢。而那条没受伤的手必须抓紧树枝无法腾出来,真是无奈。姨妈眼睛一亮:「废话,有电话就马上打呀!还用问?」

  我看了看破烂不堪的裤子,苦叹道:「哎哟,身上的东西都……都掉光了。妈,你的手机呢?」

  姨妈撇撇嘴:「妈的手机在身上的话还用你来提醒?」

  我难过地问:「现在怎么办?」

  姨妈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我们先爬下去,离地面越近越好。」

  我心想也只能如此,耗在树上困意越来越浓,也不能睡。何况这里是山野,一入夜,什么野兽毒蛇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就更悲惨。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挪动身体。

  不小心触动断臂,顿时痛得眼冒金星、惨叫连连:「哎哟、哎哟。」

  姨妈怒骂:「叫什么叫?手断了更好,让女人都讨厌你,看你还风流?」

  我没好气,嘟哝道:「我什么女人都不要了,以后就伺候妈。」

  姨妈一声冷笑,猛甩手中的布条,甩得啪啪作响:「这句话是你说的。以后见到你与别的女人勾搭,我就见一次打一次,吊起来打。」

  沉默,我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想被姨妈鞭打的冲动。虽然我不是受虐狂,姨妈也不是虐待狂,但我眼前居然有一幅暧昧的受辱图。图片里我被高高吊起在潮湿的地下室,身上挂满镣铐、锁链,而姨妈则身穿性感黑皮衣、脚蹬黑长靴、手执长皮鞭在我面前咆哮挥舞。每挥舞一次,皮鞭都准确击中我的身体,或肩膀或胸膛、成人腿、成脚踝,我受尽折磨。

  「哼,说啊、继续说啊?整天油嘴滑舌,怎么不吭声了?」姨妈恶狠狠的目光充满野性。以前总觉得葛玲玲够野蛮,如今看来,她与姨妈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姨妈才是真正的女王。

  「妈,你真美。」我淡淡地说。

  「混账。」

  姨妈把头一转,胸口急剧起伏。我刚想笑,姨妈却立身而起,飕飕飕的几个起落,竟然不见踪影。我目瞪口呆、后悔不已,大骂自己胡言乱语。

  「家里的孩儿饿啰,想吃饭了呐,家里孩儿冷啰,想穿衣。母亲来啰抱孩儿呐,饼子带米糊。妈妈来啰抱孩儿,棉袄带热泪。山再高啊,没有妈妈的情高,水再深啊,没有母亲的情深……」

  我想起一曲小调,脑筋急转弯,马上就编上词唱起来。声音高亢凄凉,相信能在茫茫的树林里传很远,我一边唱一边笑,就不知我的歌声能不能把姨妈骗回来。

  一曲完,我听到飕飕飕声,心中大乐。刚想呼喊姨妈,却猛然发现左上方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一条一公尺多的大蛇,蛇身红绿色,蛇头呈三角,吐着蛇信,瞪着恐怖的眼珠子。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小时候听捕蛇人说过,蛇身越艳丽就越毒,蛇头圆鼓无毒,蛇头菱形则小毒,蛇头是三角,百分百是剧毒。

  眼前这条色彩斑斓、目带凶光的三角蛇头正朝我发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它想干嘛?

  我后悔了,歌声没把姨妈唤回来,却激怒了一条大毒蛇。此时,我敢肯定眼前这条恐怖的毒蛇不是要逃跑,因为它正朝着我的方向迅速爬来。

  它想干嘛?我浑身起满鸡皮搭疮。

  「别说话,别动,爬到你身上也别动。」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有些激动,身体一抖,反而引起毒蛇的警觉,它把身体盘起,这是即将攻击的讯号。我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聚集脚部的力量,准备先下脚为强,把毒蛇踢下树枝。

  「冷静点,别冲动,你不动蛇就不会动。」身后的姨妈急了,她也不敢轻举乱动,因为毒蛇距离我不到两公尺的距离。

  我听从姨妈的忠告,稳定身子、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毒蛇一动不动。那条毒蛇也狡猾异常,没再向我靠近,盘起的蛇身上下左右晃动,仿佛拳击手的虚晃动作。

  时问一分一秒过去,我与毒蛇僵持着。如果是平常,这种僵持不成问题,可如今我身受重伤,还悬在空中,这已不是考验毅力,而是煎熬。

  渐渐地,我开始崩溃,身上的剧痛加上内心的恐惧彻底把我击垮。我动了一下,想把发麻的腿换个姿势,可这一动马上引起毒蛇的激烈反应。它闪电般地扑来,我抬起左腿回击,不料一脚踢空,胯下露出空档。那条狡猾的毒蛇竟然长驱直入,从我的双腿穿过,狠狠地在我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我一阵剧痛,刚想再踢,不料树枝晃动,我怕掉下去,只好搂紧树枝。那毒蛇似乎察觉我顾此失彼,又张开獠牙大嘴闪电般向我扑来,我暗叫不妙,又无反击之力,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遭受毒口。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由布条系成的绳索从我身后飞来,迎向那条毒蛇。毒蛇反应奇快,居然能躲开绳索的攻击,可是绳索的变化更快,一击不中,抖了抖,又来一击。这次毒蛇没这么幸运了,啪的一声脆响,绳索准确击中蛇头。毒蛇纵身一跳,随即荒落而逃。

  「妈,你应该早点出手。」我不停大叫,不知是欣喜还是痛苦。

  姨妈道:「还用你教吗?有把握我早就出手了,你以为我们在平地吗?」

  我感觉屁股有钻心的刺疼:「这不是成功了吗?」

  姨妈哼了一声:「那是运气好。」

  我没心思责怪姨妈了,屁股的刺疼很快就消失了,代替而来的是麻木,半边屁股都麻木了:「妈,我……我屁股发麻、心跳加速、头晕眼花。」

  「中翰!」

  姨妈大惊,把绳子向我甩来:「你接住绳子,把绳子绑在你身上,然后往下跳。」

  我依言把并不结实的布条绑在裤腰的皮带上,嘴上嘀咕道:「跳下去会摔死吗?」

  姨妈猛摇头:「我刚才下去查看了一下,大树下是一个大水潭,潭里的水很深,你别怕。」

  我欲哭无泪:「怕也没用。妈,如果我死了,你可别告诉小君,就说我出国去找爸了。」

  姨妈怒道:「胡说什么,没事的,这里离地面已不远,只要不直接掉到地上绝对死不了。再说有妈在,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被姨妈这么一说,我的胆气陆增:「那我跳啰。」

  「嗯。」姨妈又用力地点点头。

  我咬咬牙,闭上眼睛,身体笔直地落了下去。

  「啊……」我呼喊着,耳边是扫过树枝、树叶的哗啦响,感觉身体被绑在身上的绳子扯了一下,我顿时四脚朝天,坠落的方向也有所改变。随着扑通一声巨响,我落入冰冷的水中,紧接着又一声扑通巨响,应该是姨妈也随我坠入水中。

  水潭并不大,潭里的水也不深。我体重比较重,下落的速度够快,一下子就冲到水潭底,膝盖重重地磕到潭底的硬石上,疼得我连呛了七、八口水。浮出水面时,我的眼泪都呛出来了。

  「中翰。」我转过身,发现姨妈就在我身边。鼻子一酸,我扑了过去,将姨妈紧紧抱住:「妈,我没死,我还活着。」

  姨妈同样用力拥抱我,但她小心地避开我垂下的断臂,她没有询问我的伤势就是希望我再坚持,只是她的眼里流出了眼泪。是啊,从险象环生到死里逃生,我们能不激动吗?

  潭水冰冷刺骨,我与姨妈都意识到必须马上离开。

  姨妈关切问:「能走吗?」

  「应该能。」我动了动水中的双腿,没觉得有异样。

  「那我们快走,顺着小溪的流水走,尽量赶在天黑之前走出去。」姨妈首先跃出水面,那瞬间,我又见到两座高耸饱满的乳峰。

  「好。」我全身突然充满力量。

  小溪流淌的方向自然是河流,姨妈不但能避开溪流的弯曲路程而直接走直线距离,还能轻易地避开崎岖荆棘的地方。走了约莫两小时,我们走出小溪,看到蜿蜒的娘娘江,我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整个人虚脱地跪趴在江边的草地上。

  「妈,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会。」真是累不堪言,全身上下都痛,特别是屁股痛得要命,我只能趴着。

  姨妈环顾一下四周,一把将我从草地上揪起:「快走,这里还不是可以休息的地方。天黑之前,我们必须爬回山上。」

  我转头遥望上百米的山顶大吐苦水:「啊?这么高怎么爬?就在这里过一夜吧。」姨妈厉声道:「不能在这里过夜,这里到晚上十二点水位就会上升,虽然淹不死人,但我们总不能一整晚待在水里。别啰嗦了,快走。」

  我怔怔地看着姨妈:「妈,你好象对这里挺熟悉的。」

  「认识点路。走吧,我知道有一条山路,很快就能到山顶。」姨妈背过身,尽量不将湿透的上身面对我,她是不是发现我的眼神很不老实?

  姨妈果然没有吹牛,她找到一条通往山顶的盘山小径,一小时后,我们回到山顶。尽管天色已暗,我依稀还能看到蜿蜒的柏油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张思勤的影子?我只希望张思勤能及早与郭泳娴联系,连夜开车来接我。

  「泳娴聪明,听到消息后一定会来找你,我们先到房子里休息。」姨妈一边搀扶我,一边指向那几栋别墅。由于要变卖,所有装修工人都已撤离,那五栋别墅四周,一片空空荡荡,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妈,这几栋别墅本来就是我的。我买来要自己住,其中一栋是孝敬你的。这下全都要卖了。」走进唯一一栋已装饰外墙的别墅,我欣喜地发现满是尘土的房子已通上水电。打开灯,找到水龙头,我第一次觉得自来水是如此味美甘甜。

  姨妈随意环顾一下颇为华丽的房子问:「这么大的房子,一栋至少能住上十个人,就算小戴帮你生五个孩子也能容得下,你买五栋做什么?」

  「这……」我的眼珠子猛转,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姨妈顿时脸色铁青:「你是不是打算把小琳、小樊、美琪她们都接来住?」

  我嗫嚅了半天:「那……那是妈的想法,我可没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你……姨妈,你想什么我难道不清楚?」

  姨妈柳眉一挑,手臂又向我的耳朵伸来。不过见我衣衫褴褛、手臂下垂,一副可怜的模样,她于心不忍,硬生生地将手臂停在空中。

  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姨妈湿透的衣服干了七七八八,那饱满的部位有所收敛,唯有她生气的时候,我才又看到乳峰毕露。

  我暗想,姨妈就是姨妈,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反正意图已被察觉,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于是我战战兢兢地问:「妈,如果、如果,我说如果那几个女人都愿意跟我呢?我应该怎么办?」

  「别问我。」姨妈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转身要离开。

  我情急之下伸手要拉姨妈,不料触动到断臂,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全身,我大吼一声,晕厥过去。

  悠悠醒来,我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脑袋却枕着温暖柔软的地方。我转了转脖子,马上明白枕头是肉肉的大腿。

  「妈,泳娴姐怎么还没有来?」

  「我哪知道,或许没有接到你朋友的告知。幸亏你手没断,只是脱臼而已,我帮你接回去了,你转转手臂。」

  「哦。」我轻轻地转动脑袋,挥动手臂。记忆中,我还是第一次头枕姨妈的大腿,那感觉如枕母亲的大腿一样温馨惬意。

  姨妈淡淡警告我:「别高兴得太早,虽然手没断,但蛇毒比较严重。等会我帮你排毒血,会有点痛,你忍着。」

  鼻子闻到一些刺激气味和草药味,我侧了侧身,发现姨妈在烧东西,我好奇地问:「烧什么?」

  姨妈说:「发夹。」

  我又问:「为什么烧发夹?」

  姨妈回答:「消毒。」

  我打了一激灵:「妈打算用发夹当手术刀了?」

  姨妈敲了我一爆栗:「不错,反应挺快的。估计蛇毒没进脑,还有救。」

  「怎么会有打火机?」小时候发烧,打针就令我害怕,一想到是用比针头恐怖一百倍的发夹扎屁股,我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到打火机上。

  「可能是装修工人留下的吧,我找到了好几个。」姨妈把发夹烧得通红,为免被烫,聪明的姨妈剖开一根小竹筒,夹住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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