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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1-3.18) - 35,1

[db:作者] 2025-07-12 09:45 5hhhhh 3720 ℃

             (第六回)愿君莫忘

  小玄大吃一惊,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你莫哄我,我知道是你……」李梦棠抬眼凝视着他。

  小玄慌极,虚汗直冒,不知是怎么给师姐识破的。

  「其实,我……我心里边并没怪你。」李梦棠细细声道。

  「你怎么知道的?」小玄满面烧热道。

  「你告诉师姐。」李梦棠双颊如火,轻喘道:「那天你为啥要那样子对我?」

  小玄张口结舌。

  「你怎不说话?」李梦棠柔声道,「你……心里边也喜欢师姐是不是?」

  小玄心跳如擂,竟然走了神:「师姐为什么要说个『也』字?」

  李梦棠望着他,目中波光盈盈,似疑惑似期待。

  「是!」小玄鼓足勇气应。

  李梦棠轻咬菱唇,眉梢眼角尽是笑意,她本就绝色,此时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小玄如痴如醉,瞧得呆了。

  李梦棠长睫轻颤,目光微垂,不觉落到了他的唇上。

  小玄慢慢俯下头,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靠近,心中战战,却是想起了师姐上次那狠狠的一咬。

  李梦棠菱唇微绽,轻轻喘息,心中忽怯,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小玄毅然亲了下去,吻住了微微退缩的师姐。

  李梦棠细吟一声,刹那呼吸几窒,朵朵心花悄然绽放。

  小玄心头狂跳,吻着玉人,脑海中只反反复复地涌起一念:「师姐让我亲她了!」

  李梦棠水唇战颤,迷醉间丁香轻吐,不觉把一点舌尖送到男儿口中。

  小玄惊喜交加地吸卷住她的舌儿,一阵炽烈地蜜吮热舐。

  李梦棠秀外慧中,非但有倾城之颜,且医术高妙,那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声名远扬,出山后人人以仙子相称,可谓求者如云,当中不乏仙家俊杰名门翘楚,然她均不为动,始终心静如水,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究竟喜欢的是什么,此瞬如梦初醒,原来心有所系,只不过一直云山雾岭难以明了。

  两人欢喜甜蜜,俱是动情难抑,唇濡舌绊你来我往,李梦棠何尝有过这等经历,已是如饮烈酒,体内媚药蓦地爆发,藕臂勾上师弟脖颈,娇躯不能自己地紧贴着他厮磨。

  时值盛夏,李梦棠衣裳轻薄,小玄也只穿着一件蝉翅似的兜元锦,只觉师姐紧紧贴来,双峰似比先前更加饱胀,挨擦得胸膛一片温热酥麻。

  小玄低头瞧去,见李梦棠满面潮红,他本就渴慕这个师姐,不禁心猿意马,暗忖照此下去,只怕自个便要把持不住:「师姐如此,乃那百欢极欢散所致,我若趁此相欺,待她清醒过来,定然伤心!」

  「小玄。」李梦棠轻唤一声。

  「师姐。」小玄柔声应。

  「那日你为了救我,背着我天上地下的拚杀,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都……」

  李梦棠指了下自己的胸口,继道:「我都记在这里。」

  「师姐,即便粉身碎骨,我亦心甘情愿!」小玄应。

  「抱紧我,抱紧点,就像……」李梦棠仰起脸,眸子里尽是盈盈水波。

  小玄收紧臂膀,心中天人交战。

  「就像那天在林子里那样!」李梦棠细喘道。

  「师姐,你……其实是中了媚药……」小玄闷哼道,说完便即一阵懊悔。

  「我知道。」李梦棠竟然道。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解?」小玄道,猛然发现,心底竟然在无耻地暗盼——师姐给的是个否定的回答。

  李梦棠咬了咬唇,摇了下头。

  「没有药?没带药?还是解不了?」小玄有些语无伦次。

  李梦棠勾下他脖子。

  小玄忙俯下头,只觉师姐这举动亲密无比,心中酥醉得一塌糊涂。

  「你帮我解。」李梦棠兰息如火,水唇几乎触着了他的耳廓。

  小玄心中「轰」地炸开,惊喜欲狂,抱紧玉人又是一阵炽吻,两手哆哆嗦嗦地在师姐身上乱索乱探。

  李梦棠只是勾搂着他,任之予取予求,呼吸愈来愈急促。

  小玄壮起胆子,一手钻进师姐衣襟,直插到抹胸里去,但觉软似膏凝腻如酥搓,摸到中间,又有一颗娇弹弹的蒂尖儿擦着掌心,不由百脉贲张。

  「小玄。」李梦棠忽娇吟一声,低唤道:「我……我受不住了。」

  「怎么解?」小玄一阵着忙。

  「不知道!」李梦棠薄嗔,羞得娇靥晕透。

  小玄满面烧热,当即拿出男儿气概,把玉人顶在两竿凤尾竹间,猛见裙子混湿了大块,直如尿了一般,才知师姐难受非常,急腾出一手松解衣裤,掀起师姐裙子,拉下绢裤,抵凑上去。

  李梦棠只觉一根热乎乎的物事在腿间乱碰乱撞,也不知给擦着哪儿,娇躯乍然一酥,腰肢却给师弟抱紧,花底蓦辣,已给什么闯了进来。

  她失声闷哼,咬紧唇儿,眼睛失神地盯着师弟缠裹腰上的浣焰罗。

  小玄筋强体健,不过稍稍发力,便碾破了拦在前方的娇嫩阻隔,一突而过。

  李梦棠酥胸起伏,一阵狠喘,一阵娇颤。

  小玄进了半截,但觉窄紧如箍寸步难行,底头望去,见两人腿间已有梅花数点,被自己塞住的花缝中还漏出一缕殷赤来,心知师姐把初红给了自己,不禁怦然悸动,一阵欢喜无限。

  李梦棠只觉胀满欲裂,心中慌惧,手儿紧紧捉住师弟腰上的火红巾子。

  小玄借着月光细瞧师姐花底,见花瓣细薄分明,洁净柔淡,稍稍拔出,便见一层又一层的水红嫩脂跟了出来,依依不舍地纠缠茎身,转眼又羞怯怯地缩回蛤内,宛若乍现昙花春睡海棠。

  李梦棠既痛又麻,百般无奈。

  小玄浅送轻提,往返前行渐没了大半截,龟头忽然吻着一小团滑腻,又见玉人悸抖一下,知是又摘了师姐的花心。

  李梦棠咬住水唇,娇靥尽是苦色。

  小玄满怀柔情蜜意,抱着她徐徐抽添,见师姐眼角噙泪,心中大疼,贴脸上前将泪珠轻轻吻去。

  李梦棠心中悸动,双臂搂上了男儿的脖颈,倏地身子一酥,花内大润,疼痛中只觉爽利起来,也不知是媚药厉害,还是玄阳宝杵奇妙,快美澎湃袭至,且一浪高过一浪,顷刻间已是苦尽甘来。

  小玄一下子顺畅起来,美得骨头阵阵发酥,只觉师姐内里明显湿滑了许多。

  李梦棠乍酥乍悸,只软软地搂住师弟,闭着眼细细娇喘。

  小玄见了她这娇态,心中销魂,又急着为师姐百忧解难,突尔勾抱起玉人一腿倾躯压上,一杵比一杵强勇。

  李梦棠只剩一腿支地,身后的两竿细竹忽给压弯,险些就要摔倒,慌忙把两手反到背后,死死攀住竹身,两条长长玉腿一高一低的开着,挨受师弟挞伐。

  小玄入炽若焚,抽拽间忽然去扒李梦棠衣裳,却是要看师姐的身体。

  李梦棠双颊晕透,尽由师弟孟浪,见绢裤紧缠膝弯,还伸直腿儿让他摘掉,顷刻间,上身只余一条紧裹玉峰的果绿抹胸,欺霜赛雪的肌肤于昏暗中格外惹目。

  小玄贪得无厌,再将抹胸扒下,一对儿雪团跃了出来,肌光耀动,峰顶两颗粉红樱桃正明明白白地勃翘着。

  在小玄见过的女人里边,李梦棠不算太大,此时站着,却见娇翘挺立,拱得那两颗嫩红越显尖俏,令人垂涎。

  小玄张口闷了上去,将两颗水嫩樱桃一顿吮吸,只咂得水润透亮,鲜艳俏丽。

  李梦棠抖着喘着,反将酥胸悄挺,似乎要把全身都送与他吃掉。

  小玄边吮边耸,忽感花壁上方有个地方浮了起来,与玉茎如黏似粘牵扯不休,挑磨了几下,只觉师姐此处似乎比别个肥厚,纹理亦格外清晰,挨蹭上去美不可言,抽拽间遂频频上提,用龟头茎身去研磨那片妙物。

  小玄按捺不住,慢慢抽拽起来,玉杵每每擦过那颗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妙物,通根便是酥酥一木,滋味于花心截然不同,他大感奇妙,见师姐抖做一团,娇媚得难以名状,不禁销魂蚀骨。

  李梦棠极力忍耐,依旧不肯出声,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小玄百般鼓捣,一突一搠皆用暗力上提,频频贪恋去那颗妙物,愈研愈觉得爽利,愈磨愈感感到美味,直如上瘾。

  李梦棠酥胸起伏,连喘息都在发抖。

  小玄忽然发现,师姐由始至终都没有出声,不禁又痛又爱,心中一邪,反更大弄大创,只盼能听见师姐得绮音。

  李梦棠死死咬住唇儿,随着男儿的抽提,一插便是一颤,一突就是一抖。

  在小玄见过的女人里边,李梦棠不算太大,此时站着,却见娇翘挺立,拱得那两颗嫩红越显尖俏,令人垂涎。

  小玄张口闷了上去,将两颗水嫩樱桃一顿吮吸,只咂得水润透亮,鲜艳俏丽。

  李梦棠抖着喘着,反将酥胸悄挺,似乎要把全身都送与他吃掉。

  小玄边吮边耸,忽感花壁上方有个地方浮了起来,与玉茎如黏似粘牵扯不休,挑磨了几下,只觉师姐此处似乎比别个肥厚,纹理亦格外清晰,挨蹭上去美不可言,抽拽间遂频频上提,用龟头茎身去研磨那片妙物。

  李梦棠也不知给碰到哪里,娇躯阵阵发软,只是不肯让师弟觉得浮荡,除了喘息,半点靡音都不敢泄出。

  小玄抽提如虹,蓦地眼中闪过一抹讶色,李梦棠也睁大了眼睛,原来瓤内奇变遽生,花壁上方猛然鼓胀,一寸寸凸浮起来,眨眼已经变做了花苞形状,大小如鸡心,娇弹弹地压在肉棒上面。

  两人一阵销魂,皆不知所以然,只是稍稍一动,便即各自难挨。

  「呀!难道……这便是那妖姬说的倒垂莲么?」小玄心中一动,顾名思义,越想越觉得没有猜错。

  果不其然,李梦棠花内,所藏之物正式那万中无一地名器' 倒垂莲' ,《天一至道》、《种莲要诣》、《诸珍妙相通微义枢》、《珍览》、《品花玉鉴》、《金鼎玉液密鑰》等房中典籍上均有记载:' 女子痒筋能坟起如舌者,名曰' 芙蓉瓣' ,是为名器。若是凸鼓如花苞者,则谓之' 倒垂莲' ,乃名器之珍,罕世难逢。遇者无方,稍触即溃。倒垂莲者,最宜虎步、蝉附诸势交合,妙喂无穷。'

  小玄见她状极可人,心中越发渴盼,提纵间有如脱缰怒马,早已忘了轻重。

  李梦棠喘息愈娇愈急,倏地嘤咛半声,一手死死捂住嘴儿,身子却无可扼制地痉挛起来。

  小玄蓦感龟头一热,猛觉师姐深处有什么排了出来,浇得玉茎通根发酥麻,不由一怔。

  李梦棠打摆子似地抖个不住,原来已丢了身子。

  小玄又喜又讶,扣紧师姐腰臀一通狠冲疾突,玉杵擦过顶上那朵花苞儿,茎根便是一麻,待刺到花心,龟头又是一酥,再捣着师姐的花浆,直如欲仙欲飞,倏地玉杵暴涨,却是现出玄阳盘龙之相。

  李梦棠睁大眼睛,剩下的一只手再也捉握不住竹子,与师弟一同摔在草地上,两人齐声闷哼,小玄只觉龟头重重地戳在一点嫩物之上,爽入骨髓,玄阳宝精便突突地喷了出来。

  李梦棠不过是初尝云雨,遇着玄阳宝精,登时花房美透,花心痒筋如融似化,瞬给射得筋麻骨软。

  两人如沐焰中,依然你贪我恋,李梦棠动辄即泄,不到半柱香的光景,竟已丢了三、四次身子,却仍难休难止不知疲惫。

  原来那百战极欢散乃逍遥门的房中珍品,以许多奇罕材料炼成,非寻常媚药可比,既令中者畅美如仙,百欢不倦,却又不伤元气。

  小玄也是欲罢不能,他本就慕恋李梦棠,半点不知节制,又酣畅淋漓地大泄了两回。

  李梦棠仿佛给抽光了骨头,肢柔气缓地瘫软在绿茵上,此时身上丝缕不挂,两条雪似的长腿越发惹眼。

  小玄瞧得迷醉,又摘了师姐的靴子,将两条美腿时而捧抱怀里,时而高担肩上,时又对折乳前,抽插间折腾不休花样百出。

  李梦棠暗自吃羞,却仍默不作声,尽由师弟摆布。

  往时在山上,她极尽师姐之责,时常手把手地教小玄法术武技,此际颠倒过来,轮到师弟带着自己翱翔驰骋,心中既羞又喜满是欢悦。

  小玄见拿在胸前的玉足绷得笔直,尖俏俏地无比撩人,按不住贴脸上去,一顿甜啃蜜噬,一会唇吮笋尖,一会舌探莲根,底下的铁茎越发硬翘,频频去刮擦那朵令人销魂的「倒垂莲」。

  他如于梦中,可是此刻,师姐两条迷人极绝的大长腿的确就在臂上,婀娜多姿真真切切。

  在此之前,他是连想都不敢想,有天竟能与倾心无比的师姐如此亲密,非止耳鬓厮磨,还能颠倒衣衫。

  李梦棠本就水润,再给那百战极欢散煎熬,花底蜜如泉出,流得股底有如油浸。

  小玄只觉滑不留手,贪贪迷迷地捏了几把,手上轻轻一抬,便把师姐翻过身去,刹那间,眼馋许久的秀丽背影无遮无掩地跃入眼中,玉琢似的白背、纤柔紧致的腰肢、还有那粉腻如酥的俏臀,无不令他呼吸欲窒。

  李梦棠眼饧耳烫地趴伏茵上,只觉姿势羞人之至,正在彷徨,已给师弟抱住,从后面进入了身子。

  两人齐哼一声,立时察觉出不同。

  原来花壁上方的那朵肉苞儿变了位置,给雄壮的巨棒垫在底下,可以尽情地研磨、碾压,结结实实无所遁形。

  这姿势已近虎步,正暗合典籍中的记载:倒垂莲者,最宜虎步、蝉附诸势交合,妙味无穷。

  小玄快美极绝,但觉更胜之前,心中连呼快活,一通长抽远拽大快朵颐。

  李梦棠只觉万般难挨,两条长腿在绿茵上时伸时缩,她肌肤何等细嫩,转眼间,两边雪白如玉的膝盖皆红了起来。

  小玄边耸边瞧,心中着实爱极了师姐的美腿,两手突尔一推,霸道地将两条长腿大大叉开,蛙伏状地曲在两边,月下竹间,绿茵衬着雪肌,入眼格外撩人靡荡。

  不过十数抽,李梦棠再也挨受不住,不由自主地折腰挪臀,躲避男儿的金戈铁马。

  小玄两手一把拑住她腰肢,不容分说地又一轮龙腾虎纵气贯如虹。

  李梦棠无处可逃,又不肯叫,急一手堵住嘴儿,死死咬住手背。

  「叫出来!」小玄喘道。

  李梦棠耳根烧透,明明想遂他心意,可是几次声到嘴边,又羞怯怯地咽了回去。

  小玄欲焰如焚,将杵直送到最深处,唇贴师姐耳边,半央半哄道:「师姐,夹紧我!」

  李梦棠浑身娇抖,羞不可遏地悄把身子收紧,岂料就在「咬」到最紧的瞬间,男儿猛地抽动起来,险些把她魂魄都搅散了。

  小玄横冲直撞,只觉上方那朵软中带硬的妙物紧紧地压在铁茎上边,每擦一下,射意便浓一层,口中犹神魂颠倒地喊:「夹紧!夹紧!」

  李梦棠对这小师弟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心中羞坏,却仍提腹收臀拚力箍束,两只尖翘翘的雪乳,给撞得上下颤晃,跃跃欲飞。

  小玄心如火燎,两手绕到前边一顿饱搓肆揉,继在师姐耳边哄诱:「叫啊!」

  李梦棠上下皆急,几要给师弟逼疯了,心中又羞又嗔:明明是在帮自己化解秽药,怎么反倒如此闹人?

  「别憋着啊!」小玄又催又哄,见师姐越是不肯出声,心中就越馋,突地抬臀向下,竟直接对着花壁上那朵花苞儿狠插勇捣。

  李梦棠花容失色,一股尿意似的急迫在体内遽然清晰,腰心绷凝,现出一弧清晰沟子。

  小玄盯着那线雪腻沟子,只觉诱人极绝,心中一阵迷醉,不由赞叹:「师姐,你好美!所有的地方都好美!」

  「别碰……那里不能的!」李梦棠细吟一声,粉额支地,死死地憋着那股要命的急意。

  「那你叫!叫我!」小玄重重喘息,中邪似钳紧师姐的腰,直上直下地耸刺。

  「小玄……小玄好厉害!」李梦棠娇喘吁吁地妥协,丽颊蒸透,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还要听,大声点!」小玄越发狂荡,马眼几要揉入花苞之中,噙着了那肉褶深处的极绝水嫩。

  「坏蛋!」李梦棠终于叫了出来,嘤咛颤嗔:「你欺负师姐!」

  小玄心中一悸,险些射将出来,急忙紧紧抵住师姐,内外间不容发。

  就在这时,忽见潭面上飞来一道绚丽光亮,两人迷迷糊糊望去,见那光亮时高时低、时左时右地徐徐盘旋,凝目细观,原来成群的蝴蝶,蝶翅蝶背上五采缤纷,拖着细细的辉芒,汇做一片绚丽极绝的奇观。

  原来这蝶群乃此处独有,叫做月光蝶,身上布满独异磷粉,沾染了月光,便会闪闪发亮,飞舞间身上的细细磷粉洒落,能带出金、赤、青、蓝、紫等色彩的尾辉,于月光下丽如细霓流霞。

  过没一会,又有数群光蝶飞来,成双成对追逐嬉戏,于潭面上盘旋翻飞翩跹而舞,却是在寻偶交配,但见光色流耀空水相映,教人疑非人间之境。

  两人相拥望着,不觉呆了。

  「好美!」小玄惊叹。

  「小玄。」李梦棠忽尔低唤,她此时已沐数次阳精,那百战极欢散的药力大减,心智渐复清明。

  「师姐。」小玄应。

  「此情此景……」李梦棠轻轻道,「你会记住么?」

  小玄深深呼息。

  李梦棠回头,眸子里尽是柔情蜜意,此时蝶彩流耀,月华铺洒,染映得她容颜丽如梦幻。

  小玄痴痴地俯下脸,李梦棠仰唇相迎,两人吻在一起,这回尽是浓浓爱念,缠绵更胜前度,交接处明明没有动弹,却蓦感翕翕然畅美极绝,也不知谁先哆嗦了一下,突然间齐溃千里,无声无息地丢做一处。

  「永世不忘!」巅峰处的小玄在她耳边道。

  李梦棠浑身麻透,在他身底痉挛着妩媚着,如花盛放。

  水面上的月光蝶越聚越多,两人胶着良久,终于松缓下来。小玄起身坐靠竹间,爱怜无限地把师姐抱在怀里,不时一吻。

  李梦棠有如中酒,雪颊上多了抹粉晕,如雨后娇花,愈发鲜丽动人。

  两人皆望着水面,只觉如真似幻。

  忽闻远处数声轻啸,彼此呼应,清清晰晰地划过夜空,却是给逍遥郎君引出老远的晏时同朱晃折回来了。

  「是师叔,你快走!」李梦棠猛惊省。

              (第七回)重围

  小玄凝眉不语。

  「两位师叔最擅追踪之术,又有法宝相助,只怕用不了多久,便能找到你!」李梦棠焦急道。

  「二师姐……」小玄恋恋不舍。

  「快走!」李梦棠又连声催促,从他怀里挣起,拣起丢在地上的衣裳,匆匆穿上,见小玄不动,急又拉他起来,为他穿整衣裤,犹如催哄晚起的弟弟去上学堂。

  小玄痴痴望她,喉节轻颤。

  李梦棠睨见,转过脸来仔细瞧他,眸子里尽是温柔。

  两人凝目相视,欲语还休。

  「乖。」李梦棠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听话。」

  「下一次,下一次……我们在哪才能再见到?」小玄哽声道。

  「只要你……」李梦棠轻轻道,「只要你记得师姐,终有一天能见着。」

  小玄用力点头。

  「云州眼下兵荒马乱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李梦棠道。

  小玄怕她担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还没找到安身之处么?」李梦棠问,言罢便即悄叹一声,心忖:「他这情形,又有哪里可以躲得过去……」

  「师父怎样了?」小玄忽问。

  「教尊罚师父上凤凰崖,进真珍洞面壁修行了。」李梦棠轻叹道,兰指作梳,为他理顺头发。

  「是因为我么?」小玄沉声道。

  李梦棠心知瞒不过,点了下头。

  小玄心如刀绞。

  李梦棠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难过,师父说,真珍洞乃吾教圣地,在那里修行,再好不过的……」

  「教尊可有说,什么时候才让师父回来?」小玄问。

  李梦棠微微一滞,眼眶蓦尔红了起来。

  小玄心惊脉跳,正要再问,忽闻远处传来数声呼唤,运功提聚耳力,隐隐听出是雪妃的声音,立时想起还要赶去营救老丈人,心头骤紧。

  「有谁在叫么?」李梦棠惊问,她的真气此时已远不及小玄,听得甚不真切。

  小玄点点头,突闻后面有人轻咳一声。

  两人一惊,转身望去,猛然发现十余步处立着一个白发老妪,正是黎山老母。

  黎山老母柱杖静立,目光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李梦棠急赶撒手,满面晕红。

  黎山老母仔细望去,见她云发蓬松,眼角晕润眉心已化,一副楚楚惹怜的模样,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不由悄叹一声。

  李梦棠快步上前,曲膝跪下,额伏至地颤声求道:「师伯慈悲,师弟没做过什么恶事,放他一条生路吧。」

  黎山老母转目望向小玄。

  小玄迎着她的注视,心中一阵忐忑,终也跟着师姐跪下,怯怯地唤道:「三师伯。」

  「孩子。」黎山老母道:「天地不容汝,并非无缘无故,望汝明辨是非,莫积怨恨,今世莫再误入歧途。」

  「是。」小玄忙应,听她言语温和,面上尽是慈祥之色,不由心中一暖。

  「去吧。」黎山老母竟道。

  小玄颇为意外,没想三师伯如此轻易便让自已走,心中万分感激,叩首道:「谢三师伯。」

  他站立起身,恋恋不舍地朝李梦棠望去,见她焦急地望着自己,连打眼色,显然是要自己赶快离开,不由心中大疼。

  「倘若你两个师叔到了,老身也难以阻拦。」黎山老母叹道。

  小玄既不忍心让师姐担心受怕,老丈人那边亦耽搁不得,一咬牙根转身离开。

  李梦棠凝视着他的背影,眸底渐渐盈满晶莹,长睫忽尔轻轻一颤,泪已悄然滑落。

          ******************************

  小玄在竹林中循声摸寻,听得雪妃呼声渐近,脚步愈速,终于在昏暗中瞧见彼此。

  雪妃又惊又喜,急步上前,秀目上下打量小玄,颤声道:「陛下伤着哪里了?」

  「我没事。」小玄应,不敢再作片刻耽搁,召出鹿蜀车携雪妃掠空而起,悄无声息地飞出老远,方才松了口气。

  「玄教那些人,不知是怎么认出陛下来的?还说孽狐后人什么的好生奇怪……」雪妃惊魂未定道。

  小玄默不作声,一阵黯然。

  雪妃瞧了瞧他,挪近身子,轻轻挨抱住他的臂膀。

  小玄屏住呼息,恍惚间身边人就是水若。

  蜀鹿车在星光月色中飞驰,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雪妃忽指下方坡地上一个惹眼的黑影,讶色道:「那是什么?」

  小玄已早一刻瞧见,遂徐徐降下车子,朝那黑影飞去,岂知降到十余丈之处,猛然发现情形不对,原来坡地上躺满了尸体,横七竖八或堆或叠,怕是有千百具之多。

  「到战场了?」雪妃紧张道。

  「按路程,坠星岭差不多就在这一带。」小玄道,他驾车在空中盘旋了几个大圈,见下方全无动静,方才小心翼翼地把车子降落到地面上。

  两人下车,只见坡上尸横遍野,除了断臂残肢,折断的刀枪、破裂的盾牌及损毁的战车散布各处,状极惨烈。小玄推开尸体,拣起一杆残破旗帜,见上面绣着日月图徽,凝目道:「是皇朝军。」

  雪妃却盯着二、三十丈外的一个庞然大物,正是适才在空中看见的黑影,微颤道:「那边那个……到底是什么?」

  这时一阵夜风拂来,两人齐皱眉头,却是闻到股血腥,比周遭的气味更加浓烈与恶心。

  「过去瞧瞧。」小玄道,迈开脚步率先行去,雪妃紧跟其后。

  走到七、八丈处,两人已瞧出个轮廓,数根长足无比惹眼,赫是只巨大的蜘蛛状怪物,诡异的是身上覆着岩石状的大块壳甲,纹丝不动地趴伏着。

  「陛下。」雪妃轻唤了声。

  「应该是个死物,你别过来。」小玄道,依然前行。

  雪妃迟疑了下,却没驻步,罗袖轻挥,指间已多了道暗青色的符。

  腥气稠得几如实质,小玄同雪妃终于走到怪物跟前,不由吸了口凉气。

  只一眼,眼前的怪物就让他想起了在巨竹谷中见过的恐怖之足,体型相当,皆巨如亭台,只不过恐怖之足要瘦高些,而此物则显得更加厚重与狰狞。

  但是,两者有着最大的不同:恐怖之足是没有生命的机关,而眼前的怪物却是十足实的血肉之躯,让人疑惑究竟是靠什么生存的,平时需要多少食物以及上哪去找这么多食物。

  小玄还想起了在大泽见过的骷髅血蛛,只是与之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在它死前,显然经历了激烈的战斗,身上钉着数根长矛及许多箭矢,一根长足深深地刺入地面,另一根则烤串似地穿透了两个士兵的躯体,而在它腹侧,有一个致命的深深创口,血肉及内脏从残破处滚出,流淌了一地,此时犹未干透,散发着中人欲呕的腥秽。

  小玄只觉胃里阵阵抽搐,想起旁边的雪妃,转头望去,见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并无太多惧色,不由暗暗称奇:「一个后宫妃子,怎有如此定力?」

  「妾身知道这是何物了。」雪妃忽道。

  「是什么?」小玄奇道。

  「娘亲曾飞符传书与我,说爹爹在云州与南宫叛贼对垒,两军数月相持不下,后来南宫叛贼军中出现许多邪兽恶怪助阵,其中就有这种巨蛛状的魔物,叫做冥狱岩蛛,乃上古冥界的战兽,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迅猛远胜虎豹,连娘亲炼造的石狮甲兵都不是其对手,要我问师公有何对策。」雪妃道。

  「你师公是谁?可有问到对策?」小玄问。

  「贱妾师公姓陆名压,乃那天外海散仙,我爹是他在中土的唯一门下,妾身幼时,也曾有幸得他老人家指点一二。」雪妃道。

  「老丈人的师承原来是他!」小玄心中一震。

  他曾听李梦棠说过,陆压曾于商周交替之时现身中土,助武王伐纣,截教高人赵公明、余元、丘引皆是其刀下亡魂,后又授赠姜子牙葫芦灵宝,斩了九尾妖狐,乃那谜一般的世外仙真,出处至今无人知晓。

  「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定有对策,只是他云游天地行踪无定,许久未到都中,因此一直没能见着他。」雪妃继道。

  「可惜了!」小玄道,「这冥狱岩蛛如此厉害,不知又是何人所杀?」

  雪妃看着巨蛛身上的可怖创口,若有所思。

  小玄走到另一侧,吸气道:「这边还有个对称的创口,像是有什么锋锐之物击穿了它身上的壳甲,直接贯透了它!」

  雪妃终道:「我娘亲擅铸法器,炼造了一口飞刀,叫做离合心意斩,能于千百里外斩妖除魔,看这创口,或许便是娘亲的手笔。」

  小玄听得神奇,忽想起巨竹谷一战中遇见的雪羽娘娘来,心忖:「楚纯的娘亲却是能御五口飞剑,不知哪个更厉害些?」

  两人又察看了一阵,终究不能确定,小玄道:「坠星岭应该就在不远了,我们再找找。」

  他们重登鹿蜀车,飞上空中,继朝西驰,沿途接连瞧见惨不忍睹的厮杀残迹,直如修罗屠场,心中越发沉重。

  此时月已中天,四野清辉一片皎洁。小玄见前边拦着一脉山岭,遂将车子拔高,沿山脊爬升,当鹿蜀车飞跃过巅峰的刹那,两人蓦然一震,赫见山下灯火如海,无数营帐比肩连结,层层围着一座山岭,绵延直至极远,异样壮观。

  「到了!」小玄轻喝。

  「对面那座山,多半便是坠星岭!」雪妃指着前方道。

  「真个水泄不通!」小玄心中震憾,举目四眺,虽已夜晚,仍见营寨外围有数队盔甲整齐的骑兵往来巡逻。

  「这阵势如何过得去?」雪妃惊道。

  小玄思索片刻,挥起八爪炎龙鞭,驾车再次拔高,直往天际驰去。

  雪妃立时明白,他是是欲从高处绕过重围。

  鹿蜀车很快爬升到了极高处,此时即便有人抬头,多半也只能望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小玄驱车向前,朝重围之中的山岭飞去。

  「也许……到时候可以从空中接走一些人,鹿蜀车虽小,但载上我老丈人同丈母娘还是可以的,即便再挤个大舅子二舅子也不成问题,万一危急,还有骨头龙可以拿出来救救急!」小玄心中悄打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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