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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审】恶魔

[db:作者] 2025-07-12 09:45 5hhhhh 1520 ℃

*含微量睡O暗示,社情描写。(没看明白的也请为眼睛着想不要看。)

*无脑小白文,笔者没智商,突然想到一个开头就写了,用第一人称是因为感觉这样写小白文貌似特别方便柔顺丝滑( ☉_☉)≡☞o────★°

*梗概:“我”认为自己的前世是某个宛若恶魔的审神者,却不知道这一世也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当中。

*

我的父亲是审神者,母亲是全职主妇,家里头包括我在内一共有三个孩子,我排行老大,母亲生我的时候,正好父亲麾下有把太刀生了叛逃之心,想要谋逆弑主,于是一家人被分开安置,我在乡下的寄养家庭里长到八岁才被带回来。待我回到家时,他们第二个孩子已经出生数年,大家都和我不熟,所以我是那种局外人类型的老大。

自幼以来,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对父亲的职业充满向往和崇敬,妹妹一心期望要在长大后继承父亲的衣钵,弟弟没认得几个字就沉迷于神妖的怪谈。只有我和他们格格不入,岂止不愿牵连其中,甚至连听到他们在讨论那些事情的时候都想要皱眉离开。我也不知何解,或许只是怨恨一向被偏心对待,又或许是前世遗留下来的本能。

我自刚有记忆那年开始就会时常做梦,梦境里的一切太过清晰,常让我固执地认为是我前生所见。在那些梦境里,我继承家业成为了审神者,每天坐在城中,与孤独和苦闷为伴。我憎恨替我选择了职业和命运的家族,尽管理智不想自己迁怒无辜的付丧神,但也无法冷静地与他们和平共处。我每日都沉溺在悲伤和怨恨之中,魂不守舍到在战场中被刺瞎一只眼睛都没能立即发觉的地步。如果不是新来的一个纯白的付丧神用身体护住了我,殡仪馆给我的尸体化妆时大概还要去买强力胶水把我分开两半的头骨粘起来。

每次任务失败,非但会被政府处罚,父母也会送信来责怪我,糟糕透顶的心情和爆炸性增长的恨意让我甚至开始故意让任务失败。付丧神们开始习惯受伤,尤其是每次都拼命跑来护住我的那把白色的刀,明明练度不足,还满脑子不知道是什么的逞强地在战场上乱来,几乎每次回去时都是重伤。

“啊呀啊呀,吓到了吗。”——就算面对我的质问,他也只是笑着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来摸我的头。我感觉被讨好了,因而更加不爽。他是刻意这么做想让我对他心怀愧疚,从此安分下来,抛弃自我意志做一个听话的审神者吗?——我觉得是这样的。为了击碎他的阴谋,便从此禁止他出阵。看见他每天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口看其他出阵和远征的付丧神进进出出,整天在我耳边抱怨“无聊得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主上快救救我啊。”非但无动于衷,心里甚至有几分窃喜。

自那以后,我开始习惯在战场上挂彩,因为发自内心的拒绝学好职业上该学的东西包括用刀,我对战斗除了浪费一下敌军时间以外几无贡献,净落得满身血红而已。每一次受伤,我都会难受也会发火,然后咒骂说我这种倒霉鬼就该这样,骂得多了竟然觉得开心。

因为这样的心态转变,我开始变得不那么在意付丧神的伤口了。我变得会随便找借口不去手入轻伤和中伤的刀,我学会了动不动就骂来向我进言和来劝告我的刀滚出去,后来我更学会了报复那些眼神让我不爽的刀。我刻意让他们去危险的地方,给他们低劣的刀装,让他们身受重伤,却放置好多天不修理他们。任他们痛苦呻吟。

家族和时间政府那么折磨我,他们却不站在我这边,他们不是我的属下更不是同伴,只是协助家族和政府囚禁我的混账而已。我开始会用阴暗的心理想着很多黑暗的事情,也开始把他们视为敌人。后来我甚至亲自用咒语折磨他们,在契约下他们无法反抗我,哪怕我命令他们去伤害自己的亲友也会照做。想着凭什么我这么痛苦他们却有一群亲朋好友快活过日子,我变得很喜欢看他们痛苦扭曲的表情。

后来开始有付丧神因为重伤出阵而死,因为是一个有很多弟弟的兄长,城里面哭声一片。我听着哭声,却无动于衷。反而有了自己去死然后拖整座城陪葬的念头。七天以后的那个晚上,我的心愿得偿了。本来我像那几年的每一晚那样因彻夜不能入眠而在屋顶上发呆,却突然发现一把胁差从我的心口上生长出来。数秒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要死了,黑发的胁差利用了夜晚和我独眼的盲点暗杀了我,而他因为背弃契约全身长出骨刺,眼睛也变得血红。明明正在沦为没有自我意识的怪物,在我面前,他却满脸泪水的微笑着,摸着迟来一步的短刀们的脑袋,说这样一期哥就能借这个躯壳重新回来了。

我看着那些满脸悲怆的短刀,他们虽然没得手,却因为已经履行了对我的杀心,全部都有一只眼睛变得血红,那副模样竟然和我第一次重伤盲眼回来后在镜子里看见的自己相像。看着就不禁想要发笑。然后我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摩擦着青瓦滚下去,那漫长的一两分钟,是我数年以来,心里唯一没有仇恨的时间。

掉下去后似乎有人抱住了我,脸颊毛绒绒的,让我想起了那把白色的刀外套上的毛球。或许这只是幻觉,毕竟有生以来从没有人抱过我,而且当时我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死透以后我睡醒了,阳光舒服的晒在竹席上,我翻过身擦掉眼泪正打算继续睡,却突然察觉到外面满是有谁死了似的哭声,梦境里的画面涌上眼前,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却见家里的老帮佣在用大嗓门骂着一个年轻帮佣,什么先生都死了你还跑去鬼混!

我花费了半秒钟才想明白他是在说父亲的姓,连忙快步走到外面大厅,果然看见一具棺木放在正中。时间政府和父亲的近侍自然是收好尸才把他运送回来,看见妹妹和弟弟还有母亲抱着棺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禁也开始纠结是否应该挤出几滴眼泪来表示一下悲伤。

因为我和弟妹都尚未成年,办完丧事后,时间政府派来的狐狸只是和母亲交谈。十三岁的妹妹满怀期待地对弟弟说着她听过的那些十来岁审神者的事迹,而我反复摸着茶杯,一心只想跑出这个殡仪馆。因为父亲的近侍也在这里。他的发和脸颊都白得近乎透明,一双目前看似端庄安静的金色眼睛时常会扫到我身上。要不是穿着纯黑的正装,肯定所有人都能看见我的上衣已经被冷汗浸透。

不可能是同一把刀,为何我还会如此惊惧。正在我刚打定主意要直接逃离这处再在事后谎称是为父亲的死悲痛过度时,母亲突然开始呼唤我的名字,妹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有了不好的预感,站着不愿意动,但母亲和狐狸还是走过来了,说:“我已经和狐之助说好了,你是长女,去继承你父亲的责任吧。”

我大概记得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把茶杯向他们扔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记不清了,回过神来时我已经摔门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反锁。跑到市区后我钻进了一家通宵营业的漫画咖啡厅,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心里十分悲伤,我还是个中学生,以后就得想办法养活自己了。但当我第二天在漫画堆上被满屋客人吵醒时,又十分高兴,梦里的命运因为父亲的死和母亲的决定变得又像个预言,而我逃脱了黑暗的宿命。

本来我打算好继续在漫画的世界里消磨时间,直到被店员拖出去,计划却被破坏了,连带好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是那把雪白的太刀,一身雍容华贵看似端庄却只会找我麻烦的付丧神的错。他突然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对面的座位上,道:“主上你真是让我好找啊。”然后品评了一通我看的漫画,说故事天真过头,我喜欢的主角长的是一张平庸的路人脸。我把书扔到他脸上跑了出去,却立即被一群西装男女包围住。他们自称是时间政府的人,抓住我就把我往车里塞,我想要大喊有人贩子救命,可是不幸身体孱弱,被塞的过程只够喊出一个“人”而已。随后车门合上,漆黑的世界降临。

其实并没有。之后我在车上,在时间政府内也大闹了一通,摔了砸了包括活人和动物在内所有能碰到的东西,并且成功让他们相信我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岂止心理阴暗还有暴力倾向而且是个反社会人格,根本无法胜任这种英雄职位。

我被迫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他们给我单独一个房间,医生每天过来跟我说一堆我从来没听进去的话。有天妹妹也过来了,说她有一个办法,只要我肯合作,她就可以成为审神者,而我可以不用再装精神病人。

她说的方法我也想得到,我是长女才倒的霉,所以只要我变成死掉的长女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可问题是现代的科技太发达,装死骗不过仪器,我又没打算真的死掉。妹妹说她有办法:那个叫做鹤丸国永的刀不是经常来找你吗,你去拜托他把你的灵魂暂时拿出来,这样医院不管多少仪器上阵,都只能乖乖给你开死亡证明。

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害怕鹤丸,不知为何,看见他的眼睛我就感觉全身不舒服,一种不堪回首又想后退两百米的心情。于是我先要求见母亲,我对医生一脸发病的表情说我要死了这是最后一面,才骗得医院设法催母亲到来。看见这情况,跟她说“我宁愿拿筷子捅进喉咙自杀也不会做审神者”,果然没有任何作用。母亲一脸轻蔑地说道:“那你就去死啊。”

看她的模样,我突然发现她原来不只是一直不喜欢我,还憎恨着我。

我做错了什么呢,出生以来就没受过父母欢迎,既然希望我死,为什么还要强迫我继承他们疼爱的小女儿想要的职业。我感觉这帮人真是疯了,既然身为精神病人,便把椅子扔到玻璃隔窗上简单快捷的结束了会谈。回头蒙上被子,等晚上鹤丸又跳到我床上把我从腋下提起来吓我时,对他说道:“我们做一个交易。”

我把妹妹的提议跟他说了,他愣愣地看着我,把我从头到脚看一遍,然后笑出声来,道:“啊啦……真是吓到我了,你现在孑然一身,还想和我做交易,是想好了,要拿什么报答我了吧。”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沉,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微寒,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答道:“大恩大德来世再报。”,再一脚踹了过去。幸好后来他还是答应了我,并且表明堂堂御物绝对不是什么放浪的变态, 当时他这么说只是因为:“你和我深爱着的前主长得太像了,看着你的脸话就脱口而出……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真是抱歉,抱歉。”

“……你前主也是个苦瓜脸吗,哪个?”

我第一反应是幼年跟着全家一起被杀还被挖坟的安达贞泰,大概因为悲惨得有几分亲切。鹤丸却说道:“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她去世的时候,大概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大吧。”

“所以是个苦瓜脸吗……”

鹤丸摇头笑道:“不是,她擅长不把感情放在脸上,整天不笑也不会说话,经常一个人在屋顶上唱着自己现编的“悲哉悲哉”的歌。后来她被折磨得疯掉了,却是活泼了很多。我每天向她求欢,她会踢我然后骂我滚开。”

“ .…...你向没长大的小女孩求欢?”

“这个看老淫棍的嫌弃表情真是吓到我了…...一开始只是被关在本丸里无聊得快要死掉而已。”

鹤丸急着摆手表示自己清白无辜:“后来因为说其他话她都会无视我,我才不断说想要和她共度春宵。我当时好想看见她的其他表情啊……也是有真心地想要模仿人类的男宠侍奉她吧。人言道温柔乡里解千愁,而我也是相当的有人气吧。”

也对,仔细一想,那个女孩就算漂亮得能上杂志封面,也不会有鹤丸那么漂亮吧。

这把刀两次离开尘世,两次都被人类的贪欲拉扯回来,他说自己有人气真是无法反驳。

我不愿意去深思——除去痴汉环节,鹤丸口中的本丸和我梦中的真的太像了。管它是不是呢,反正我已经要得救,跟我没关系就好。

*

被挖出魂魄,是一个无比痛苦的过程,我们选择的时间是凌晨三点,我惨叫得整个精神病院灯火通明。鹤丸不断地“快好了哦,快好了哦”的安慰我,但是苦痛仍然没有尽头,我被活活痛昏过去,觉得为了自由这样做的自己简直英雄。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灵魂太轻盈了,睡眠的舒适是肉体时期的数倍。等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暗色的被子和医院的纯白差别太大,我在把眼睛完全睁开的过程中兴奋万分,一种笼中鸟飞进蓝天的心情。

这份心情大概维持到我爬起来,感觉下体一阵疼痛,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身下的穴口里流出来为止。手伸下去一摸,指腹和指缝间立即粘满了白色的液体,扭过头,看见大床的另外一边是雪白的发丝。

自由的兴奋大概转换成一种对凌迟技术的学习热情。

我用了毕生的冷静告诉自己一个人类幽灵想干掉付丧神不太现实,附近唯一的凶器鹤丸国永本体幽灵状态拿不起来。幸好这个状态拥有穿墙飞行蹭新干线等有效技能。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思及按计划妹妹应该已经从太平间里领回我的“尸体”,我便无声的起床。

拿回身体我就可以折断他,退一百步说,哪怕还是不可行,他也要变成妹妹的刀了。我要求她把他交给我处刑就好。妹妹不能不同意,毕竟看样子母亲已经和时间政府签好合约,只要我又出现,她就不能做她想做的审神者了。

我直接回到家里的大宅,不知何故,这地块今天堪称是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我看着前方乌云翻腾电闪雷鸣下的旧式房屋差点没敢靠近。想着自己再碰不到身体就真的要死了,才勉强鼓起一点勇气上前,走到前庭石阶上时,远远看见门里母亲跪在棺木前似乎念念有词。

对于父亲,母亲从来爱到了当作神来膜拜的地步。她对两个小的孩子也是特别喜欢,却就是讨厌我。我把这归咎于自己的反社会人格,想要走近把父亲从棺木里举起来冒充诈尸,好看看她是还能保持这份崇敬,还是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不料,当我走近时,却看见诡异至极的场面。

说实话我差点以为是我误闯了其他时间线,而另外一个我比我更早的完成恶作剧——要不是父亲的双眼睁开,身体丝毫不僵硬,一点也不像尸体的话,我会这么想。他就那么坐在棺木的边缘上,神情冷漠,模样与活人无异。除了水蓝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他的眼睛像凝结的一块冰,落到我身上时令我感到阴寒。

“你回来了。”

他直直的看到我身上,勾一下唇角,露出让人觉得他是无机质的事物的笑。道:“看你的表情,鹤丸国永还什么都没有对你说。”

“那个恶魔在这里吗!?”

跪着的母亲突然瞪大眼睛转过头来,神经质的扫视庭院,看见她的样子,我确认了她是看不见我的凡人。但是父亲却不太对劲,人死不能复生,而他现在确实是活生生的,我仗着幽灵身份再次鼓起勇气,走进了屋里,环视了一圈,最后看见了屋角的桌子上叠有眼熟的衣物,那些本应该是穿在我的身体上的。

我大脑空白了好几秒,然后,一种极强烈的荒唐感甚至胜过了悲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大声笑了出来,真是,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好笑过,笑得肚子绞痛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没想到……”我忍不住反复的感叹这恶魔一家的骗局:“所以你们早就设计好了,才这样对我的吧。噗,难为你们之前还要和我一起住——全家竟然没一个人不想杀我。”

我好不容易笑完喘口气,抬头冷眼看着父亲的冷眼,问道:“哈,乱呢,你们家可爱的女儿呢?为了设计谋害我性命夺我身体给你续命,劳心劳力对我假装了好几年亲情,我好想重新好好看看这位影后啊。还是说,杀人犯不敢见自己刀下亡灵吗!”

父亲略抬下巴,同时我听见背后传来妹妹一贯甜腻的声音。

“好可怕,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嘛。明明,一切都是姐姐你和鹤先生不好。”

我迅速警惕地离开这群人的包围结构,飘去贴墙站着,然后看见一向穿着黑裙子的乱怀里抱着弟弟,从另外一道门走进来。母亲根据他们的视线终于发现了我的位置,她还算过得去的脸因瞪大的眼睛和涨得通红的脸,现在看起来就像恶鬼,她冲我连珠发炮地骂道:“没错,是你自己不好,你这个恶魔!是你造成这种局面的——是你折磨自己的刀还害死了一期一振,你害得整个本丸都半暗堕了,差一点就被时间政府发令讨伐!你害得鲶尾变成怪物,逼得他们兄弟只能把他绑在架子上关起来,以免他伤害别人和自己…结果,结果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铁链从他的肉里用刀挑出来……你连死了之后也要折磨他们,你这个恶魔!”

我扭曲着脸看着她,见她还在指责:“对,你还妖惑了鹤丸大人,你折磨得他不人不鬼,疯疯癫癫,甚至还控制他在你的尸体里施下禁咒,附身到你身上的一期大人生不如死,受他控制——”

我打断她道:“打扰一下…连这也是我的错喔?”

她竟然成功把已经瓶盖大的眼睛瞪得更大,道:“明明就是你的错!肯定是你命令鹤丸大人逼迫他们复活你,你这个畜生…”

“复活我难道不是为了折磨我多几年再盗用我身体嘛。”

我冷笑。对那个之前以为是母亲的女人露出轻蔑的神情,“你又是什么东西,没有用他们是不会留你的,是懂得夺舍邪术的术师吧?付丧神的狂信者吗。我不记得当时有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宵小,竟胆敢站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说这么一番话只是为了动摇她一下,我内心深处沉淀了大量冰冷的愤怒,随着被唤起的回忆,前世的我仿佛又回来了,在我的灵魂深处苏醒过来。仇恨之火正在我心里燃烧。他们可以杀我,但这种蒙骗简直是恶心。

看来早已性情大变,一直像尸体像恶鬼那样冷着脸,而且同样是个假父亲的一期一振冷漠道:“好了。”

“好了哦。”乱也走过来挡住那个女人,道:“是呀,我们是骗了你。还是我来解释吧。主上你给我们的肉体不是暗堕了吗,大家全身是伤,再继续用那种会被讨伐的身体全都会碎的。于是就需要新的肉体了。我们蹲在演练场找术师帮忙,等到一个情绪化又好骗的新人审神者落单,就抓住她在她的脑子里下咒。等她醒来时,完全相信了自己虚假的记忆,超崇拜我们的。得知我们遭遇的事情后还很痛惜我们哦~”

乱不理会身后瞬间面色发青的女人,举起怀里的弟弟道:“其实主上你也不是第一个借尸还魂的啦,你仔细看看,这是鲶尾哥哥哦。他是最后一个。一期哥则是因为中了鹤先生在你身体里下的咒,太痛苦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不得不换身体……但是这次你不能怪我们,是鹤先生的主意。虽然我们人多,但是鹤先生的命令,现在都不能违抗……唉,说到这个就好难过。”

她抢走怀里的鲶尾藤四郎咬着的橡胶鲶鱼,把它扔到旁边沙发上,鲶尾瞪了一眼,哇地大哭起来。她把他举起来,道:“看着他,就是这回事喔。鲶尾哥哥是因为一度失去自我意识,而你是因为只是个人类,所以和我们不一样,一开始都没有记忆,单纯作为孩子重新长大。在你小时候,鹤先生还心血来潮打算抱走你自己养大呢!当然,是作为性玩具养大啦。想着好歹是以前的主上,我们觉得有点太过分了,还跟他说召魂术没成功,先隐瞒了你的存在,把你送走藏起来……”

“骗人的吗。”

我想起鹤丸的脸,对比那边阴着脸的一期一振和虽然没阴着脸气场也阴森森的乱和鲶尾和那个看来失魂落魄的术师。怎么想都觉得前者看来亲切和善,但随即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怒从心起,又一种对杀人伎俩的求知欲望。

“你是说你们把我的魂魄召过来放到别人的身体上让我复活?然后现在又抢走我的身体。这么大费周章真是辛苦了啊,你是当我没脑子对吧!”

“不要不相信啦,这个都是鹤先生的主意,我们也没办法啦。”乱一脸委屈,“虽然这次是顺便拿了你的身体,不过,反正你被鹤先生盯上了,也回不去了呢。”

她……不对,是他,乱藤四郎左手圈一个圈,右手竖起食指,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对我眨眼道:“他已经对你做了这个吧。其实除非你答应,不然他是无法抽出你灵魂的,这算是我的错啦。不过真的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直接侵犯你的灵魂,这样你就算再轮回转世身上也带着他的印记,永远逃不掉了。”

他的声音一直以来都简直娇媚,像真的是那种特别可爱的小女孩似的,以至于我一时之间无法消化他话里的信息量。心里满是不敢置信。

在我慌神的时候,眼前一花,突然一个人影扑上来,连带着刀刃的寒意。可能是前世遗留下来的本能,我对刀刃的寒光变得特别敏感,竟然成功飘着躲了过去,拿刀的人换个方向继续捅过来。

我看清是那个术师,随即不当一回事地飘上半空,看她在下面干瞪眼,嘲讽道:“你被他们骗了半生,被骗上瘾了吗,居然还想杀我?”

“他们一定是骗我,一定是你害的!一定是你的错!”术师吼道,她的表情看上去简直已经精神错乱,手上结了个印,那刀刃突然发光升起来,我见情况不妙,扭头就向窗户飘去。

但是身体却突然动不了了。

刀刃在冲过来——术师的刀,要是击中了灵魂肯定没好果子吃。我心想这回搞不好要魂飞魄散,却看见金色的锁链忽地出现,在我前方的半空中集结了一团,形成了发光的盾。

然而那刀最终没有被发射过来。一期一振已经站在了地上,他一抖手上太刀的血。

那个术师在施法的双手所在的位置被砍成了两半。最终,是碎在了自己的血泊上。

真蠢。我心想。喊恶魔喊得那么顺口,结果到死也没看清对自己来说谁是真正的恶魔。

我对她几无怜悯之心,被金色的链子紧缚着扯回地上之前,我就知道了,我最终还是被愚者和这些恶魔扯下了地狱。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鹤丸在我身后抱住了我,我听见了他的笑声。一期一振漠然道:“她交给你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别这么说,有事我还是会去找一下你的。”鹤丸的气息喷在我头顶上。“只是本丸先麻烦你自个儿管着了……我这阵子要专心的好好疼爱她。”

一期一振冷冷看他一眼,往屋内走进去,乱抱着哭得打嗝的鲶尾跟在后面,他中途回头向我挥一下手表示告别,两眼里竟然满是怜悯。

“很好,闲杂人等都退场了。”鹤丸在身后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难得柔声道:“我们先回之前那地方吧,我要给你喂多一些神气……对你的灵体有好处。”

“我多少记得我是做过一些坏事……”我正试图再在心里找到怒气让自己的声音振作一些,但却发现它们都被恐惧冻结住了。

结果,声音还是在颤抖。“可是你的话,没得罪到这份上吧…...”

“你根本没有得罪我啊。”鹤丸轻轻地笑了,毛球在我左肩后面轻轻蹭着我。他用额头蹭着我的后脑勺,说道:“你反而教会了我很多事情。比方说,在自己喜欢的人坏掉的时候,哪怕做得到放下自尊想尽一切办法去安抚她制止她,都只是会让她厌烦的骂滚开然后被关起来,还差点没能看到她最后一面。比方说,就算是在恋情上,面对绝对的强者,无论是谁都会无能为力。”

“是怪我那个时候太弱小了。面对你什么都做不到,只是从来被你视为蝼蚁和尘埃,对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只能日日夜夜的远远看着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是我有绝对的力量,我们地位倒转,那么,在我的控制下,你也会什么都做不到。至少,不会去伤害别人,也不会死。”

我听不明白他说的话,只是觉得心烦,道:“你对我这种恶魔想这么多做什么……”

鹤丸嗤笑,道:“你现在在我眼中太弱了,还算不上恶魔呢。”然后让金链子缚住我的手脚,把我横抱了起来。

他往屋外走去,因为施展了禁术的术师已经死去,外面的乌云已经散了,不再有电闪雷鸣。和风习习,春日暖洋洋,看此情景,真令人深恨天公好息事宁人,不理会这里还有一帮该天打雷劈的。

“好了,现在请进去我的囚笼里面吧。”鹤丸抱我到外头一辆陌生的黑轿车前面,拉开门,把我放了进去。

他温柔地摸上我的头,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满身血污的他艰难地在手入室的床上抬起唯一干净的手,放上我头上的情景。

可是,他现在说的却是:“放心吧,我会把你永远地关起来的。等哪天你又对我感到厌烦,我就把你疼爱到连厌烦是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我实在是…...听不出他这番话里有开玩笑的意思,却也不想要相信这样的命运就是未来。在车子行驶起来之后,灵体似乎一点一点地冷下去,变得宛如被运送的尸体。

fin

*没一个好人对吧....我是打算这么设定的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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