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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 - 127,2

[db:作者] 2025-07-12 09:46 5hhhhh 3820 ℃

  专做皮货生意的吉策倒是十分热情,拉着程郑的手嘘寒问暖说了半晌。程郑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惯会逢场作戏,言谈间似乎全无芥蒂。

  在座的商贾也一一过来见礼,众人绝口不提禁售之事,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程郑放下酒樽,笑道:「在座的多是行里前辈,今日相召,不知有何见教?」

  布料商鹿玉衡年过四旬,相貌清雅,看上去不像商贾,倒更像是斯文士子。他一边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一边笑道:「原也无甚大事。只不过我等忝居商贾之列,这洛都城内百万黎庶,每日吃穿用度,半数都要经过我等之手,今日相邀,也是亲近之意。」

  程郑连声道:「不敢!不敢!程某只是个行脚的小商贩,怎敢与诸位高贤相比?」

  木料商许景道:「程掌柜何必客气?谁不知道程掌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手笔揽下晴州商号的余货,如今正在洛都大展拳脚?」

  程郑拿捏着分寸,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回了几句捧场的话。众人既然不提,他也乐得绕圈子。两边你赞我一句,我夸你一句,互相吹捧多时。程郑使出浑身解数,嘴巴跟抹了蜜似的,高帽子一顶一顶奉送出去。

  田荣不耐烦地冷哼一声。

  这边终于按捺不住了。程郑停下话头,笑吟吟用短匕切了片鲜炙的羊肉,慢慢嚼着,暗暗打点起精神。

  洛都大粮商边宁笑道:「说起来,再有两月便是年关了。不过呢,近来物价涨得太快,我们倒是没什么,可方才鹿兄也说了,这洛都城黎庶百万,衣食住行样样都要用钱,物价高涨,百姓人心难免浮动。我等都是在册的商贾,自然要替朝廷分忧。所以呢,想大家坐下来谈一谈,怎么把价格压下来?」

  绕了半天圈子,终于说到正题。程宗扬心下佩服,这帮商贾一张嘴就把黎民百姓挂在嘴边,明明心怀叵测,偏要说得冠冕堂皇,这无耻的风范真值得自己多学学。

  程郑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点头道:「边掌柜说得有道理。」

  众人都等着他表态,却没想到程郑就说了那么一句,便再无下文,反而又操刀切了条羊肉,吃得津津有味。

  边宁只好道:「这压价的事,还想听听程掌柜的高见。」

  「哦,哦!」程郑吞下肉块,「高见没有,说来我还糊涂着呢,不知道列位说的压价是什么意思?」

  鹿玉衡咳了一声,「往年临近年关,物价总要上涨一两成,但如今离年关尚有两月,物价便涨了五成有余,依我看,眼下还是先降上四成,给年关留些地步才合适。」

  在座的众人纷纷应是。

  「鹿先生,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啊。」程郑叫苦道:「往年洛水临近年关才停航,今年可足足早了两个多月,单是运价涨了就不止五成。还有车马脚钱,诸位都知道,入冬以来,城里草料涨了两倍,城外道路也不太平,这几样加起来,成本就涨了多少?诸位高贤都是洛都本地人士,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外地商贩的辛苦啊?别人看着我店铺里的货物涨了价钱,可程某拍着良心说,卖的就是成本价,一文钱都没敢多赚。」

  「呯」的一声,田荣把酒樽扔在案上。

  「大伙都是做惯生意的,赚多赚少心里有数,你用不着给我哭穷!」田荣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就一句话——回去把你的价钱给我降下来!」

  在座的都是生意人,本来你好我好一团和气,田荣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连程宗扬也禁不住心头一震。

  程郑面上笑容不改,和风细雨地说道:「田少爷这话怎么说的?」

  田荣冷笑道:「你一个外来的商户,攀上吕侯爷当了个不着边的门客,又花钱改了商籍,就敢趁着这关口播云弄雨,囤积居奇——以为我们洛都的商家都是吃素的吗?」

  程郑懵懂地说道:「田少爷这话我可听不懂了,物价上涨又不是涨我程郑一家的,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发,这是好事啊。我又不是压价出售,抢了大家的饭碗,怎么就惹到田少了呢?」

  吉策打圆场道:「田少的意思呢,生意讲究的是细水长流,不可竭泽而渔。眼下物价涨得太快,可有不少人在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说起来,田少这番提点这也是好意。」

  程郑道:「涨价的事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物以稀为贵嘛。要不各位高贤商量商量,怎么把洛水涨起来,这物价不就下去了吗?」

  田荣刚要发怒,吉策抢先道:「看看!看看!老程你又急了吧?洛水这事咱们管得着吗?」

  许景笑道:「程掌柜这话有点不着边了。咱们今天坐一块儿,也是商量个主意,免得招人记恨。」

  场还没有圆完,田荣便森然道:「洛都这地方,可不是你一个外来商贩说了算的。程掌柜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手里那批货都是晴州那帮商蠹的?红口白牙跟我们扯什么运费,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鹿玉衡清了清嗓子,「依我看,程掌柜手上那批货有些多了,程掌柜自己照应不过来才乱了头绪。」

  众人纷纷道:「这话在理!」

  「程掌柜,不如大伙替你分分忧?」

  程宗扬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这会儿才终于听明白了。

  陶弘敏担保的货物,都来自在洛都经营的晴州商人。晴州商人的店铺被封,这批货物无处可去,陶弘敏转手交给程宗扬,既给了程宗扬一大笔用来经营的本钱,也帮晴州那些商人的积压货物找到下家,大伙各得其利。

  问题是程氏商会拿到这批货物之后,趁着洛水停航,运费高涨的时机大肆抬价,数日之内就将物价拉高到一个令人咋舌的位置。眼看着物价一路飞奔,洛都本地的商贾有心插上一脚,可程郑手里这批货物全是晴州商人积压在手里的,就搁在本地仓库里面,可谓是近水楼台。而洛都本地商贾前期因为晴州店铺被封,大量抢占市场,出货量大增,库存所剩无几,结果如今货物大都堆在洛水下游,眼下正靠着小艇一点一点驳运到偃师码头,再大车小车运往洛都。多付出的运费成本不说,单是运输效率就不能忍,等他们货物到齐,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虽然看得眼红上火,但话不是这么说的,嘴上偏拿着什么黎民百姓当幌子,一片慈悲心肠,让程郑把价格降下来。

  这些人里面,吉策是唱白脸的,一见面就跟程郑套交情,对程郑各种维护,好像是跟他站在一边。

  田荣是唱红脸的,先是以势逼人,再抛出程郑的底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其余众人有装中立的,有偏帮一方的,可不管演哪一角的,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让程郑要不然降价,别一个人把钱赚了,要不把手里的货拿出来,让大伙一起发财。

  程宗扬敢肯定,程郑一降价,他们立刻会扑上来,把货物瓜分一空,再倒手高价卖出。至于黎民百姓的死活,那是官府操心的事,与他们没半点关系。

  众人口沫横飞,对程郑又拉又打。程郑却是圆滑之极,除了刚才那句洛水,再不说一句硬话,可口风没有半点松动。

  渐渐的,红脸派占了上风,口气越来越强硬。甚至有人叫嚣把程郑的店铺封了,免得他这个奸商坏了洛都商贾的名声。

  程宗扬冷眼旁观,在座的可都是好演技。态度最强硬的田荣未必真强硬,只不过有田家在汉国商界的地位,他来演红脸最合适。而好话说尽的吉策未必就是好意,程宗扬还记得,当初设套让执金吾扣下云家财物的,就有吉家的掌柜。而且程郑手中的货物里有一大批皮货,专做皮货生意的吉家可以说是对这批货物最眼红的一个。

  鹿玉衡看似中立,言谈间有些漠不关心,但他的布料生意与吉策的皮货生意一样,都是受程郑冲击最大的。倒是这批货中粮食份量不多,跟边宁这位粮商关系不大,所以他选择打头炮,未必没有早些了事,赶紧走人的意思。

  席上火药味渐浓,眼看这些演员们入戏越来越深,再演下去弄假成真就不好收场了。程宗扬终于开口,「一成太少。」

  程宗扬声音并不高,但这四个字一出口,就把满座的喧哗都压了下去。

  「如今洛都的物价已经上涨六成,我们只拿一半。货物也不能全盘出去,一共六万金铢,我们同样拿一半出来,算是与各位的交情。」

  席间一片寂静,最后还是吉策先笑道:「我们这些人竟然都看走了眼,原来阁下才是拿主意的,哎呀,真真是年轻有为。」

  程宗扬没理会他故意套话,只道:「各位都是能拍板的,我们程氏商会善意已经放出来了,成与不成,一言可决。」

  边宁先给了个地板价,「六万。一成。」

  程宗扬当然不肯,程郑为了抬价,还高价回购了不少,他们只肯给一成,等于自己还赔钱了。

  「物价往后还会再涨,若是六万全拿走,至少给我留五成的利。以后物价涨到天上,我们也认了。若是各位觉得太多,只肯拿一两万的货,倒是可以再降一成。以后涨多涨少,就看各家的手段。」

  程宗扬三言两语摆明立场,想分润可以,但多拿货就多给钱,想便宜,就少拿一点。

  许景冷笑道:「六万五成……这一笔可就是三万金铢的利。贵商会胃口不小啊。」

  程宗扬笑了笑,拿起茶饮了一口,也不言语。

  鹿玉衡道:「六万全盘下来,我们给一成半的利。」

  程郑道:「要不你拿五万,给个四成的利。剩下一万的货,将来涨上一倍,对本对利,正好是三万,我们也不吃亏。鹿掌柜全拿走只给三成,我们可得喝西北风去了。」

  吉策忽然道:「我可听说程掌柜接了十万金铢的货?」

  程郑笑嘻嘻道:「卖啦。」

  田荣半晌没有说话,只远远看着程宗扬,等众人都商量了一遍价钱,程郑还是松口,田荣这才说道:「五万,三成。当场结算。」

  许景提醒道:「六万的货。」

  田荣道:「程掌柜也要做生意。多少给他留些。」

  众人这才无话。

  程宗扬想了想,然后笑道:「行。」

  程宗扬上前与田荣一击掌,不待众人开口询问,就与程郑告辞离席。

  一上车,程郑便说道:「我们手里可没有六万的货,连五万都没有。」

  「我知道。就是要全部盘出去。」程宗扬道:「我们手里的货物现在还有多少?」

  「上次云家拍卖,我们捡着贵重物品出掉一部分,剩下不到四万金铢,这段时间有出有进,现货大概在三万五六的左右。」

  「从云家和赵墨轩赵兄那边再调些货物,凑够五万金铢给他们。」

  「为何要全出清?」

  「一来我们精力有限,该丢手的就要丢手,二来涨价的势头已经造出去,就算我们不再沾手,物价也只会上涨。三来……」程宗扬一笑,「今天临安捎来了一批东西,我们的产业正式升级了。」

  「升级?」程郑一头雾水。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手臂,「大哥放心,这笔生意亏不了。哎,程大哥,你有没有兴趣设个地下钱庄?」

  「钱庄?」

  「就是专门做钱的生意。」

  程郑道:「我知道钱庄。」

  程宗扬笑道:「但我们的钱庄跟别人的家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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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是药味的泥土一点一点剥落下来,露出老兽人苍老而松弛的皮肤。青面兽没敢把泥土全部扒开,只捡着脚背的位置剥开少许,然后用手背碰了碰。老兽人皮肤火热,在药物的刺激下,血脉贲张,甚至能看到血脉跳动的痕迹。

  程宗扬低声道:「能不能醒?」

  「能!」青面兽信心满满地说道:「伤好便醒。」

  这跟没说一样。程宗扬还惦记着那枚赤阳圣果,想问问哈大爷的意思,现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

  程宗扬直起腰,「算了,还是封起来吧。」

  青面兽抓起泥土正要盖上,老兽人的脚背忽然微微动了一下。

  高智商叫道:「哈大叔醒了!」

  卢景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少咋呼。」

  「等等!」程宗扬拦住青面兽,「如果我给哈大爷扎一针,他会不会醒?」

  青面兽摸了摸脸上的青斑,「吾亦不晓得。」

  程宗扬想了想,用指尖轻轻一弹。

  「动了!」高智商叫道。

  「闭嘴!」卢景往他脑门敲了个栗子。

  程宗扬松了口气,抓起泥土盖住老兽人的脚背。

  对外部刺激有反应,显然哈米蚩的腰伤已经度过最危险的关口,避免了瘫痪的后果。剩下的事就是让他安安静静养伤,早日恢复了。

  众人都从房里退了出来,留下青面兽在旁边照看。

  程宗扬去了一件心病,心情好了许多,对高智商笑道:「你爹来信了?」

  「啰哩啰嗦的,我才不耐烦看……富安,我爹信里说什么了?」

  「回衙内,没什么。」

  「没什么还写信,真是闲的。」

  「也就是给衙内相了一门亲。」

  「瞧瞧瞧瞧,我就知道没好事。」

  富安冒死进谏,「衙内,你也该娶亲了。」

  「那是我不愿意吗?我上次看中的小寡妇,本来都要娶她的——师傅,你猜猜我爹怎么说的?他竟然不乐意!师傅,我跟你说,我爹的审美真不行。那小寡妇多标致啊,我爹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专门给我找那些没长开的黄毛丫头。小点也就算了,小得连胸都没有,他还好意思跟我说。富安,你给我爹回一封信,跟他说,有好的让他自己留着吧。」

  程宗扬没答理他,对富安道:「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

  「是贾太师家里的一个外甥女。」

  「贾师宪想跟高太尉联姻?」

  「信上是这么说的。」

  高衙内那名声,在临安迎风能臭出二十好几里,贾师宪怎么这么想不开要把外甥女嫁给他呢?

  就在这时,程宗扬腰间一枚玉佩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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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来消息的是林清浦,韦妃那块手表早在女儿失踪的同时,就一并消失。

  「怎么消失的,她还不肯说吗?」程宗扬问道。

  林清浦摇了摇头。

  「临安有什么动静吗?我听说贾师宪要跟高太尉联姻。」

  「尚未听说。」林清浦接连施术,法力也有些吃不消,水镜淡得几乎看不清影子。

  程宗扬也不再多问,「留心打听一下。就这样吧。」

  「还有一事……」林清浦的声音从水镜中断断续续传来,「徐君房等人……三天前应到建德,但未见踪影……正在查找……」

  声音戛然而止,水镜化为雾状的水滴,渐渐消失。

  程宗扬皱起眉头,与苍澜的商路开通之后,徐君房被商会的人接走,辗转北上,赶赴临安。由于他腿伤未愈,一路走得极慢,现在还在途中,不知为何会失去联系。不过徐大忽悠只要舌头还在,保命应该无忧。而且他一旦离开苍澜小镇的束缚,如同鱼入大海,即便发家致富也不是不可能的。

  倒是手表的消息更让程宗扬不安,假如西门庆拿来作信物的手表,就是韦妃那只,黑魔海巫宗与岳霏的失踪必定脱不了干系,很可能就是黑魔海的人劫走了岳霏。那么岳霏现在在哪里呢?

  换一个角度讲,不管抢走岳霏的是不是黑魔海,他们把人抢走,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到底想干什么呢?

  水镜消散无痕,室内一片寂静。程宗扬想找人聊聊,却发现只有自己闲着。

  程郑去调配货物,好如数转交给洛都商贾。斯明信带着严君平去取玉牌,现在还没有回来。卢五哥说是出去散心,披件破衣,拎个破碗就出门了。多半是追查严君平所说的军报,看谁把左武军覆没的黑锅扣到星月湖大营头上。剧孟和哈米蚩准备撤往舞都,秦桧等人正在安排路线和护送的事宜……

  更让程宗扬忧心的是死丫头到现在还没有音信。虽然死老头不大靠谱,但有小紫管着,总不至于出事。可这么久还没有消息,程宗扬想想就烦心,黑魔海的大祭怎么就这么难产呢?

  正郁闷间,背后忽然一软,两团软腻的乳球贴在背上,接着一双白嫩的纤手搭在自己肩头,鼻端传来一股暖融融的香气。

  「老爷……」阮香琳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程宗扬脸色沉了下来,「没有人告诉,这处静室不许别人随便进来吗?」

  阮香琳顿时怯了,她收回手,怯生生道:「妾身真的不知道……」

  「跪下!」

  阮香琳惶恐地屈膝跪下。

  程宗扬冷冷道:「此处是机密重地,擅自闯入,一律处死。」

  阮香琳身子伏得低低的,央求道:「相公饶命……」

  「念你确实不知情,这回就饶你一命。不过……」程宗扬挑起唇角,「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看到他露出一脸邪恶的笑意,阮香琳才真的松了口气,娇声道:「妾身知错了,求老爷责罚。」

  「怎么罚,你自己选。一是帮我打理屋子,二是打板子。」

  阮香琳俯着身子,一边仰起俏脸,媚眼如丝地说道:「妾身做不得家务,还是打板子好了。」

  程宗扬抬起手,在她臀上打了一记。

  「哎哟……」阮香琳低叫一声,「老爷轻些……」

  「啪」的一声,程宗扬落手又重了几分。

  「啊……」阮香琳闭上眼睛,红唇间发出销魂的低叫。

  程宗扬一连打了几记,忽然道:「糟糕,忘记打多少了。」

  阮香琳媚声道:「老爷随意打,只要老爷高兴,便是把妾身的贱腚打烂,妾身也心甘情愿……」

  「真的吗?」

  那妇人拉起长裙,嗲声道:「贱妾光着腚,老爷打起来才爽利。」

  阮香琳把长裙翻到腰上,然后拉开亵裤,褪到膝间,将一只白生生的光屁股送到主人面前。她显然刚洗沐过,又重新盘了发髻,换了衣物,白腻的肌肤犹牛乳一般,从头到脚都修饰一新。

  不过她刚从临安千里迢迢赶赴洛都,奔波的痕迹还难以消除,臀下直到两条雪白的大腿内侧,都被马鞍磨出一片粉艳的印记,如同涂过胭脂一样,衬着白滑的皮肤,分外动人。

  手掌「啪」的一声重重落下,那只雪滑浑圆的大白屁股顿时一阵乱颤,两瓣臀肉碰撞着,臀沟时张时合,白腻的臀肉上留下一个掌印。

  阮香琳媚眼如丝地趴在锦席上,丰满的圆臀高高翘起。程宗扬只打了几记,掌心突然一湿,那只雪臀竟然溅出水来。扒开臀沟一看,里面已经湿透了,那只艳穴微微张开,穴内水汪汪的,正不停地淌着蜜汁。

  程宗扬吹了一声口哨,笑骂道:「好个淫浪的骚货,怎么就湿成这样了?」

  阮香琳娇喘道:「妾身许久未经人事……如今见到老爷,哪里还忍得住?」

  「一直没有吗?」

  「妾身作了老爷的小妾,身子须是老爷一个人的。」阮香琳说着,一手分开秘处,露出红嫩的蜜穴,娇声道:「老爷……」

  程宗扬顶住她湿腻的穴口,然后挺身而入。阮香琳小腿贴在锦席上,脚尖绷紧,禁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啊!」

  「啊……啊……呀呀呀呀……」

  妇人淫浪的叫声充斥在静室内,程宗扬握住她的纤腰,下腹顶住那只白光光的雪臀,用力挺了进去。

  滑腻的臀肉弹性十足,小腹顶在上面,整个下体都被包裹得密不透风。中间那只蜜穴热热的,湿滑无比,紧凑的蜜腔就像一张小嘴,柔媚地含住肉棒,蠕动着传来阵阵吸力。

  阮香琳久旷之身,阳具甫一入体,刚抽动几下,便告不支。她趴在地上,双手抓住锦席,挺着雪臀任他奸弄,不多时便被干得欲仙欲死,浑然不觉窗外的日影渐渐西斜。

                第三章

  傍晚时分,斯明信终于带着严君平回来。

  程宗扬正和秦桧商量撤往舞都的路线和人员安排,闻讯立刻把人请进室内,又派人去叫卢景。

  斯明信将一只沾满泥土的铜匣放在案上。匣内一块巴掌大的玉牌光泽如新,上面狗爬一样的字痕也像刚刻上去一样。

  程宗扬看了一眼,不由皱起眉头,「胶西?这是什么地方?」

  秦桧道:「胶西国,胶西王刘端的封地。」

  程宗扬有种不祥的预感,「离洛都多远?」

  「一两千里吧。」

  「干!」

  临安到洛都差不多也就是两千多里。玉牌上的地点一直围绕着洛都打转,最远也就在首阳山。没想到最后一块竟然玩出花来,一杆子支到两千里外。

  「这后面好像还有个字。」卢景拿起玉牌端详片刻,「老秦,你识字多,这个认识不?」

  「这个像是写错又划掉的……」秦桧不确定地说道:「似乎是个城字?」

  程宗扬接过来看了半晌,「是个国字?胶西国?」

  严君平微微一笑,「识文断字,又有何难?」

  老夫子拿起来一看,脸上不由抽搐了几下。那个字被划得不成样子,程宗扬认出是个国字多半是瞎蒙,但秦桧能认出是城字已经很了不得了。

  严君平较了半天劲,最后丢下玉牌,板着脸道:「是个城字。」

  众人面面相觑,胶西城?岳帅咋就这么能跑呢?

  程宗扬想起一事,「秘卷呢?」

  卢景拿出那一叠羊皮卷,拣出最后一张,「西井白石下。」

  「胶西城有个西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在座的不是满腹经纶,就是经验丰富的江湖老鸟,但谁也拿不准两千里外的胶西城是不是有个西井。

  程宗扬道:「这不对啊。不是应该在洛都吗?怎么跑到胶西去了?」

  严君平道:「岳某人每每出人意表,不足为怪。」

  程宗扬叹了口气,「收起来吧。找个空再去胶西吧。」

  折腾这么久,眼看着谜底触手可得,程宗扬正兴奋呢,结果岳鸟人好像还嫌他们折腾得不够,又把他们折腾到两千里外继续折腾。程宗扬刚才有多兴奋,这会儿就有多火大,恨不得刨出岳鸟人的尸体,举起钢鞭狠抽一番,再踹上两脚才解气。

  「散了吧散了吧。」程宗扬没精打采地说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

  程宗扬把马车远远停在林间,然后熟门熟路地往林后的庄园掠去。

  阮香琳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何放着正门不走,偏要绕到庄后。到了地方她才发现,庄园周围守卫森严,偏偏他去的地方空了一段,两人轻轻松松就逾墙而入,没有撞上任何人。

  此时还未曾入夜,庄内的管事们正在宴饮,喧闹声不绝于耳。程宗扬领着她穿过一道堆满杂物的窄巷,到了一处内院的墙边,同样没有走门,又是从墙头翻了过去。

  刚翻过墙,喧闹声便被隔在身后,耳边一片寂静。阮香琳这才意识到,院内设了禁音的法术,内外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开来。眼前是一道照壁,院子里面安静得出奇,一丝声音都没有,仿佛空无一人。

  「路上给你说的都记住了吧?她脾气可不大好。」

  「是……」阮香琳说着,生出一种新嫁娘初次拜见婆婆的忐忑,一时间连走路也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来吧。」程宗扬说着,往前走去。

  阮香琳小心整理了一下妆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绕过照壁的刹那,耳边蓦然传来一阵娇笑声。原来院内设置的禁音法术不止一层,两层法术之间相隔五六步远,难怪刚才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阮香琳微微张大眼睛,院内是一片铺满白沙的空地,周围几座精舍用游廊连成一道弯月,半拥着院中一座温泉清池,廊内的白石长阶仿佛被清泉洗过一样,片尘不染。

  靠近泉池的长廊边,挂着一串琉璃灯盏,几名容貌姣丽的女子坐在灯下,雪亮的灯光将她们脚前的玉阶白沙照得如同新雪一般。一名女子跪在阶前,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见到程宗扬进来,几名女子齐齐迎了过来,有的叫主子,有的叫老爷,那种群芳争艳的场面,看得阮香琳心下更是惴惴。

  程宗扬指着一名女子道:「你怎么回来了?」

  罂奴道:「奴婢入宫已近一月,昭仪准了奴婢的假,让奴婢回来,好歇宿两日。」

  「宫里哪儿有什么假?你是不是见江女傅回来,就偷跑出来了?」

  惊理笑道:「她是听说有新来的姊妹,才按捺不住回来的。」

  「新来的?」程宗扬往阶前一看,那女子却是尹馥兰。

  何漪莲得吴三桂襄助,轻易控制住洛帮的局势。她怕尹馥兰闲来生事,便托蛇夫人把尹馥兰接到庄子里,算是正式拜入程家内宅,由主人收为奴婢,此时也是刚到。

  惊理、罂粟女等人与阮香琳相识,笑道:「原来是琳姨娘来了。」

  阮香琳是主人纳的小妾,说来身份比这些奴婢高出一线,但论起与主人的亲近,却稍逊一二,在她们面前也摆不起什么架子。倒是孙寿和尹馥兰两人身份低微,看着阮香琳的眼神有三分艳羡,七分讨好。

  阮香琳看到这两个面生的妖艳妇人,心底也不由得暗生警惕,尤其是孙寿的媚态,使她平添了几分危机感。

  程宗扬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蛇夫人笑道:「尹妹妹今日新来,奴婢们和她聊天呢。」

  程宗扬也不以为意,问道:「大小姐呢?」

  话音刚落,旁边的精舍就传来一声刀鸣,接着一扇轩窗被震得粉碎。折断的窗棂碎裂成数十块,像离弦的利箭一样疾射而来。

  仓促间,阮香琳腰间飞出一条玉带,带影夭幻间,将碎块一一拂落。再看旁边,惊理双掌一翻,掌心暴出一团精芒,光盾般将碎块尽数挡住;罂粟女从袖内抽出一柄柳叶状的眉刀,护住身体;蛇夫人双脚未动,身体像一条白蛇般扭动几下,展现出惊人的柔韧和弹性,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缝隙间穿过,毫发未伤。

  尹馥兰身无寸缕,无以防身,好在她反应也不慢,玉手一扬,毯子像一道软墙般竖了起来,碎块打在上面,发出「扑扑」几声闷响。这下孙寿就惨了,她修为最低,反应也慢了一线,等她意识到危险,手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防身之物,只能惊叫一声,双手捂住面孔。

  程宗扬挥袖将碎块扫飞,顺势把没有自保之力的孙寿挡在身后,叫道:「你们是打算把房子拆了吗?」

  那座精舍晃了几晃,终于没有散架,接着房门塌下半边,红衣胜火的云丹琉提刀出来,一双长腿英姿勃发。卓云君跟在后面,一侧的衣袖被斩下半幅,露出白光光的手臂。

  程宗扬讶然道:「你竟然输了?」

  卓云君面露苦笑,「云大小姐于刀道一途悟性非凡,奴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云丹琉笑眯眯道:「姓程的,你不服么?要不要我来指点你几招?」

  「当然要!你看是先来个老树盘根呢,还是来个玉女别棍?」

  云丹琉啐了他一口,「狗嘴吐不出象牙。」

  程宗扬招手叫来阮香琳,「这是我在临安纳的小妾。过来拜见云大小姐。」

  阮香琳两手放在身侧,屈膝跪下,「贱妾香琳,拜见大小姐。」

  「怎么又来个女的?」云丹琉不悦地说道:「姓程的,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左一个右一个往这里带女人,你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谁让你是主母呢——」

  云丹琉打断他,斥道:「谁是主母!」

  「半个!半个总算吧?她们既然到了洛都,肯定要来拜见当家的主母,好听从吩咐。」

  云丹琉哼了一声。

  惊理等人搬来软榻,云丹琉往榻上一坐,那柄长刀插在沙中,刀上飞舞的青龙仿佛要破刀而去。

  阮香琳捧起茶盏,双手举到头顶,恭敬地说道:「请大小姐用茶。」

  云丹琉拿过茶盏,一口喝完,然后掷了回去。

  阮香琳纤指微扬,轻巧地接住茶盏,俯首道:「谢大小姐用茶。」

  云丹琉露出一丝笑意,「身手不错呢。」她转头横了程宗扬一眼,「你还有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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