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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大魔王 - 1,2

[db:作者] 2025-07-12 09:46 5hhhhh 3100 ℃

  她全身一僵,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露鸟怪客或是绑架集团吧!

  「我是……」男人露出断了两颗门牙的笑容。

  她浑身一僵,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只是骇然尖叫,拔腿就往刚刚出来的方向跑。

  冷风呼地一声,站在街上的男人一脸纳闷,大舌头地嘀咕道:「奇怪,我只是要问路而已……怎么跑得像火烧屁股?」

  心脏怦怦乱跳,黄元芹惊骇得直接冲进康仲霖住的大楼。然后急急忙忙按下他家的电铃,欣喜地从萤幕上看见他出现在对讲机的那一端。

  「干嘛?不是说要回家了吗?还跑回来按我家门铃扰我清梦做什么?」他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嘿嘿……」她紧张的吞吞口水,两手在胸前合十,「总经理,你真是大好人,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可不可以让我待三个小时?」

  再三个小时就五点了,那时候已经天亮了,应该有很多老人家出来运动,比较不用害怕。

  「为什么?」他戏谵地瞧着她,「我和你没这么熟吧,而且我是男生,而你是女生……」他故意用她之前讲的话回应她。

  她干笑两声,眨了眨眼,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别这样,好歹我也是女人,凌晨在街头闲晃很危险耶!」

  她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地瞧着他,只要他可以收留她,要她做牛做马都可以。不过她心里也不免埋怨,其实都是他害的,如果他没叫她来他家,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可笑的下场。

  「也对啦!虽然你是女人中的瑕疵品,但也有一些人不太挑啦!」他嘴角一勾,恶劣地打击她。

  不过,虽然他一面奚落她,但还是按下大门密码让她不用指纹就可以进来。虽然他骨子里有恶劣的一面,但还不至于让一个女人流落街头被恶狼叼回家。

  不一会儿,他打开自家大门,让脸色有点苍白的她进入,只见她在玄关处脱掉鞋子,虚软地走进客厅,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他本想叫她去客房睡。

  「我待在客厅就好。」她率先开口。

  他俊眉一挑。

  「我不是怕你对我怎么样,而是我会认床,所以还是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就好。」她急急忙忙解释道。

  「认床?」他眉毛一挑,「那十分钟之前睡死在沙发上好几个小时还流口水的女人是谁?」

  她有点尴尬,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反驳,「那是因为我太累了咩。」被他荼毒得太累了。

  「那好吧!」他很好说话的,「桌上那一叠报纸就借你吧!」

  「我现在不想看报纸呀!」

  他嘴角一勾,故计重施,「报纸是借你御寒的。」

  说完,他双手交抱在胸前,还咧嘴在她的面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见到她傻眼的模样,他偷偷噗哧一笑,心情愉快地走进自己的卧室,独留她一人愣愣站在原地。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

  「起来。」

  有人在扰她清梦,还不时推她的肩膀,可是她好想睡,根本不想动。

  「太阳晒到屁股了。」

  「好啦!再等五分钟。」她敷衍地咕哝两句。

  康仲霖见到黄元芹竟然在他家客厅睡得像小猪一般熟,忍不住伸手轻拧她圆润的脸颊。

  虽然他常常故意欺负她,但她一点都不畏惧他,而且虽然他是上司,但她总是有自己一套标准行事原则,只有表面上以他马首是瞻,私底下还不是照样我行我素,是他太过纵容了吗?

  「黄元芹,再睡就算你跷班。」他再偷捏她软软细致的脸。右手竟诡异地不想离开她的脸。

  他皱眉注视自己的手,再将视线转移到睡得安稳的女人身上,没想到这女人还真自动,竟然大方地将客房的棉被搬到客厅,还睡得这么甜,简直不把他当男人看。

  「嗯……」睡梦中的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伸手揉著有点痛的脸颊。

  睁开惺忪双眼的她呆呆地看着他,反应不过来。好奇怪,为什么她梦见自己被大魔王偷捏了一把,而且脸颊会痛耶!

  「你还不醒呀!」他站在她身旁,俯看着她。

  「我的脸……咦?总经理,你怎么在这儿?」她这时才终于发现他的踪影。

  「废话,这是我家耶!」他看着她,「快点起床上班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到凌晨间发生的事。她疲惫地伸了懒腰打了个呵欠,不自觉又摸摸自己的脸;奇怪,脸真的有点痛耶!

  「奇怪,我的脸怎么有点痛,好像被人偷捏?」她喃喃自语。

  「自己睡觉姿势不正确当然会痛罗!」他气定神闲地打太极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偷捏她。

  「是吗?」她狐疑地瞅着他。

  「再不走就算你跷班。」他凑近她,在她耳边说道。

  熟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心跳倏然加快。

  「你吓死人呀!做什么靠我这么近?」她拍拍胸脯。

  「少废话,我要出门上班了,如果你要搭我的便车,限你五分钟整理好自己。如果你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奖金不但取消。还要……」

  她马上跳起来,跌跌撞撞地直接冲进昨晚曾经进去过且离她最近的浴室,并丢下一句话,「我马上就好。」

  康仲霖从容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浴室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时忍不住咧开嘴角。

              ☆☆☆☆☆☆

  一大早被康仲霖拎来办公室上班后,他马上就要她召集其他干部到会议室开会。

  黄元芹在他交代完事情走进办公室后,打开抽屉拿出衣服,匆匆忙忙准备到厕所换上干净的衣服。昨晚委屈地在康仲霖家的沙发上过夜,身上的衣服又皱又乱,幸好她习惯在公司的抽屉里多放一套替换衣物,免得连续两天都是同一件套装惹人耻笑。

  此刻,为了执行他交代的任务,她揉着没睡饱的红肿双眼,无奈地一一打电话联络,顺便送上茶水和文件后,还得坐下来写会议纪录。

  两个小时的主管会议好不容易结束了,紧接着又有两名客户来访,她招呼他们到另一间会议室就坐后,此刻才有时间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偷偷打呵欠。

  昨天晚上,她睡在总经理家的沙发上,因为沙发太软,害地睡得腰酸背痛。她一面槌着酸痛的腰,突然想起自己在男人家睡一晚,竟然都没有想到是否会被对方占便宜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理很明白,虽然总经理脾气差也爱找她麻烦,但他不是个会趁人不备的恶人。其实,刚开始她莫名其妙被他调到总经理室时,还曾经幻想是不是他对她一见钟唷,才想要调她到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害她心头小鹿乱撞。

  不过之后忙碌的工作瞬间就将她这种幻想磨得一干二净,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类问题了。因为自从他安排她当他的秘书起,不过才和他一起工作半天,她就觉得异常刺激与惊吓,顿时觉得乌云罩顶、大去之期不远矣。

  因为他只要张口,就可以将她玩弄鼓掌之间不遗余力,让她遁逃无门。

  但他卖力的工作赢得下属的赞美,纷纷在私底下高兴今年公司盈收颇丰,员工可以分得比较多的绩效奖金之类的。

  只有她高兴不起来,因为从她当他的秘书三个月以来,举凡要花苦力、劳力、脑力,心力的,他都嘛叫她去做,自己只坐在办公桌后面开口指挥,偶尔打电话联络罢了。

  据说以前他有一个秘书和两个助理,分别为他处理不同的事务,但从她被钦点成为他的秘书后,那些助理全都不见了,只有她一个人扛下他指定的所有事。偏偏他工作量大,连带也害她累得几乎无法喘息。

  虽然这份工作的薪资优渥、福利也好,但纵使她涉世未深、行事少根筋,也开始纳闷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让他这样折磨她?

  可是奇怪的是,每个人知道她被升为他的秘书后,都纷纷羡慕她的好运气,因为听说在他手下工作历练过,一年学得的东西比一般人工作三年学到的东西还要丰富。

  不过,刚开始她每天加班到十点,每天都痛苦得不得了,四处打电话向众亲友报告他的恶形恶状,但每个人都认为她有福不知道享而且还不知道感恩。

  她还记得自己担任秘书第三天后,趁办公室没人时打电话向母亲告状,希望获得同情,没想到却获得讥笑的下场,「妈……你最近身体好吗?我还可以……不过,我想要辞职。」她直接挑明说道:「我的上司是魔鬼,一天到晚丢一堆事给我做……我连脑袋放空的时间都没有耶……」

  母亲也没空听她说明事情的原委,一听到她说要辞职立即打断她的话,滔滔不绝苦口婆心地劝诫道:「现在景气这么差,你不要随便给我辞职,而且你当秘书后薪水也增加不少不是吗……」

  「可是我每天的工作都做不完……」

  「做不完就要辞职,你还算是我女儿吗?」母亲在电话那一头开始大声地数落,「现在的年轻人抗压性这么差,想当年我们那个时候……」

  黄元芹将手机拿离耳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母亲捡回来的孩子,但天生和母亲相似的长相,她再如何撇清也无济于事。

  「……还有,你如果敢辞职回家,我就打断你的脚。」

  讲到后来,母亲恶狠狠地撂下狠话,害她吓得声明只是抱怨一下不敢辞职后,随即挂断电话。

  之后,她越想越委屈,又趁总经理去开会时,打电话给大学时最好的朋友王玉玲抱怨。王玉玲目前是某保险公司业务员,因为口条好、交际手腕高明,业绩一向保持在前三名,在保险公司是首屈一指的大红牌。

  「怎么办?我觉得被整得好惨,每天工作时间好长,我要辞职……」

  王玉玲迅速打断她的话,拉拉杂杂抱怨了一堆,「什么?辞职?你做了什么要辞职?你有我惨吗?」

  黄元芹简单地将自己工作的辛酸说给她听。

  「拜托!你那只是小事情,顶多工作累一点而已。」王玉玲精神旺盛地说道:「你知道吗?办公室有太多陷阱了,前几天我休了七天年假,回来竟然发现我的抽屉里藏了一堆老鼠,还有老鼠生的一窝老鼠仔,这些老鼠仔连眼睛都还没张开哩!」

  「什么?」黄元芹听呆了。

  「就说办公室里好恐怖嘛,不知道哪个没天良的同事,竟然在我抽屉里偷放起司片,招惹来一窝老鼠,好恶心唷……我觉得一定是嫉妒我业绩好的人干的事,不过,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我要战斗……」

  「……」黄元芹无言地听对方讲了半个小时。

  唉!原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职场痛苦。

  想了半天,基于付薪水的老板最伟大的原则,加上她又不敢和他硬碰硬,她只好打消辞职念头乖乖继续努力工作。

  之后一个月,她每天被压榨,累得倒头就睡,根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也幸好,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应之外,她很快就掌握了他的思考模式,也慢慢地跟上了他的进度,直到现在也已顺利地度过了三个月的试用期,正式担任他的秘书。

  ☆☆☆☆☆☆。

  人生是苦还是乐?康仲霖懒得申论这种大议题,对他而言,只要生活中有个不爽,他就要发泄,藉以提振精神。发泄的方式很多,通常不是自虐就是找乐子,不过天之骄子的他当然不会笨到自虐,只会虐待别人。

  到处风流找女人上床不是有点洁癖的他做得来的事,尤其世纪之病AIDS这么流行的现代,他不屑也不愿做这种事。

  通常,他发泄的活动都很正常,不是运动就是玩车、玩游戏,他会在健身房跑步到汗流浃背、虚脱,或者是开着游艇到近海旅游。

  当然他也可以半夜骑着重型机车呼朋引伴去空旷的马路上飙车,飙到最后让警察在后面追,所幸台湾的警察车速都快不到哪里去,每次都很逊的跟不上他们……

  而最近他发泄不爽情绪的方式就是故意欺负黄元芹。他故意将手上的工作全都加诸在她的身上,让她加班到呼天抢地。到处打电话说他坏话,求救,他就开心地在办公室里洋洋得意。

  刚开始他还很纳闷她真能忍,每天加班到十点竟然还可以不动声色,直到某天他偷听到她打电话向她的妈妈诉苦,没想到她反而被她妈妈臭骂一顿,最后只好匆忙挂断电话,瞪着电话泄愤,那时,刚从五楼搭电梯到九楼找他的业务部副总楚延宇,经过新任秘书的位置前,发现她呆呆地望着电话,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委靡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

  「你的新任秘书怎么了?好像世界末日的样子,连我这举世无敌的大帅哥从她前面经过,她都没注意我,光会愁眉苦脸。」楚延宇有趣地问着坐在办公室里一脸诡谲的康仲霖。

  「她大概是情绪不好吧!女人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因为生理问题总是情绪起伏甚大,她也不例外。」他敷衍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透露太多给楚延宇知道。

  其实,他知道所有的事,是因为她在讲电话时都以为他不在,却没料到他刚好就站在她的背后偷听。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偷听有什么不对,是她自己以为他不在,所以大放厥词的,所以犯下这些错误的是她不是他。

  他知道自己对这恶作剧的乐趣陷得太深,搞不好还会被碎尸万段,但却又吸了毒般的玩上瘾了,一天不恶搞她就会宛如万虫钻骨般地浑身不对劲。于是,他一反之前的恶劣心情,突然觉得很有兴致与她瞎耗了。

  黄元芹是去年才考进「大丰广告」的员工,之前她在公司是协助高科技或消费性产业客户规画执行各项专案及长期公关推广工作,并担负与媒体联系沟通之桥梁。

  他根本没注意过这个人。反正广告公司人员的流动和水流一般,常常第一天上班的人到了下午可能就受不了压力辞职不干了,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还常有人过劳死。

  但这项站在流行尖端的工作还是吸引了一堆年轻人前仆后继相继涌来,在激烈的竞争下,每个广告人都只专注在自己的创意开发上创造业绩,没有人有无聊的闲工夫去注意别人。

  除此之外,他是公司多么倚重的人才,除了受到爱戴之外,自动上门想认识他的人多如牛毛,他避之唯恐不及,更不会主动去注意他不认识的人。

  想当然耳,他根本没注意过黄元芹这号小人物,直到三个多月前他加班到九点,晚餐根本来不及吃饿得要命,再加上罹患流行性重感冒,整个人火爆、郁闷、低气压到没人敢接近他——

                第三章

  康仲霖疲倦地拎着公事包搭了电梯来到地下室停车场,好一会儿他才懊恼地想到要先到五楼业务部找他的学弟也是得力帮手楚延宇讨论一些事情。

  没想到才刚搭电梯来到五楼,门一打开,就看到一名娇小的女子正小心翼翼地舔着冰棒欢天喜地从他面前经过。

  不知道哪一根筋不对,通常他也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但那天他脾气特别差、怒火又无处发泄,再加上身体的不适,他冷冷地叫住她,莫名其妙想找人骂一骂。

  「等一下,咳。」喉咙的搔痒让他不由得咳出声。

  「你叫我吗?」女子回头看着他,一脸无辜。

  黄元芹一脸纳闷,她只是公司里的小小螺丝钉,虽然见过总经理康仲霖出现在报章杂志上,但从未和他面对面汫过话,所以有点紧张。

  「……」他瞪着她,也顺便瞪着她舔的冰棒。

  她睁着活灵灵的大眼睛,眼睛转呀转地,「呃……你这样子看我是想要吃冰棒吗?我还有一支存粮放在小冰箱里……」

  每天想新闻稿和与客户周旋觉得累时,她都会先找东西吃,然后再振作精神努力工作。

  不过因为小冰箱已经多日没有补给粮食,只剩下两根冰棒,她勉强地挑了一支,刚好还剩一支。

  「你是哪一组的?咳、咳……」他冷冷问道,因为喉咙越来越不舒服,所以声音显得瘩哑。

  在大丰广告公司,五楼是广告业务专案组,共有四个工作团队,分工合作又互相支援,是公司最精锐也是最赚钱的部门。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好奇地靠近他,瞪着他的脸。

  「小姐,你踩到我的脚了。」他怒火冲天。

  「啊,对不起。」她愣愣地看着他。

  「小姐,请将你的脚给我马上移开。」康仲霖咬牙切齿,「还有,你是末稍神经坏死还是根本没神经?难道你都没发现自己踩到别人的脚吗?」

  她没理会他,反而边说边腾出一只手摸向他的额头,「奇怪,你的脸好红、眼睛也好红,充满了血丝,是不是发烧了?」

  他傻眼,呆呆地被她摸去了。

  在他我行我素、一人独大的人生里,没想到竟然有人敢不经由他的同意偷摸他,这该死的……

  「啊……好烫,你真的发烧了。」她大叫,直接将吃到一半的冰棒塞进他因为惊愕而张大的嘴里,「含着,降温。」

  接着,她又急急忙忙跑走,不一会儿带来成药和白开水,在他仍旧无法回神时,拔掉他口里的冰棒,直接将药丢进他嘴里,然后像是灌上蟋蟀一样地将水灌入他口中。

  他被水呛得直咳嗽,逼不得已只好将药吞下,直到理智恢复,蓦然大吼:「你是哪里来的神经病?竟然喂我吃药?!」等一下他要到医院去洗胃,免得被毒死。

  「别急,这是退烧药,你知道广告人总是很辛苦的,工作日操夜操就算了,连生病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大家都在抽屉里准备了一堆药物,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场。」她一副好慈悲的模样,「不过你好像烧得很严重,最好还是先去看医生比较好。」

  「……」他抚着额,突然觉得头好晕。

  难道是她喂他吃的毒药生效了?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靠近他,搀扶着他的手臂。

  他恶劣地挥开她的手,「走开。」

  此时,又有人从电梯走出来,「仲霖?你怎么了?」来人刚好是康仲霖要找的楚延宇。

  「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情要告诉你……」

  他决定先将正事处理完再修理旁边那个不长眼的女人,但眼前突然一片红雾,一阵剧烈的晕眩之后,他脚步不稳地踉跄一下,随即往前扑倒。

  「总经理……」楚延宇赶忙趋向前扶助康仲霖。

  「喂,你醒醒。」黄元芹也赶紧凑向前拍他的脸颊。

  「……」他耳边传来阵阵的惊呼与叫声,但他无力回应。

  在他努力克制晕眩还未失去意识前,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双小手猛力拍了好几下……

  脸好痛。一定是那可恶的女人干的好事,等他醒来,他一定要一巴掌将她打到北极去,然后将她调到三不管地带,让她自动离职,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

  后来,因为流行性感冒的冲击和饮食不正常的折磨下,康仲霖在医院吊点滴吊了一天,回家后又休息了两天才恢复生龙活虎。

  回到公司的第一天,他就大动作地逼着楚延宇放人,楚延字纳闷又有趣地直盯着他,一脸若有所思。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要装傻他康仲霖也是很厉害的。

  「你看上了黄元芹哪一点?」楚延宇睨他一眼。

  虽然黄元芹不是什么多厉害或不可或缺的角色,但好歹也工作认真,虽然进公司才一年多,但却也行事中规中炬,要他白白将人放掉,他也有点不情愿。

  「没什么。」康仲霖云淡风轻地说道:「只是我的秘书决定回家专心养育小孩,而我刚好缺一个秘书,所以我决定『升任』黄元芹担任我的秘书。」

  「那么多人,为什么是她?」楚延字好笑地说。

  「我看她比较顺眼。」其实是他看她不顺眼,但他怎么能将这心思透露出来呢。

  楚延宇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努力压抑笑意,「好吧!」

  虽然楚延字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也只有他瞭解康仲霖严谨个性下的劣根性,但大动作地将黄元芹调来自己身边当秘书,就不是他能想像的问题了。

  或许,康仲霖有他的用意,他在一旁看戏就好了。而且其实康仲霖才不管他楚延宇放不放人,公司一切都是他说了算,通知他只是给他面子。

  果真,之后康仲霖大动作地将黄元芹调来他身边当秘书,并且将自己原本的两位助理调走,留她一人独撑大局。他经手的所有事情一律丢给黄元芹自生自灭,将她操得哇哇大叫,在他背后诅咒抱怨。

  只要她脸越臭他越高兴,谁教她竟然敢随便摸他……而从那时候起,康仲霖才发现自己也有恶作剧的劣根性。

  那时候全公司都以为黄元芹是走了狗屎运,进公司才一年多就平步青云,一飞登天。只有楚延字觉得有趣,还三不五对故意探他的口风。

  这几个月下来,楚延宇将康仲霖与黄元芹的奇妙互动看在眼里,也觉得逗趣。亏得黄元芹可以忍耐康仲霖的恶整这么久,说来她也是奇葩一枚。

  「仲霖,我们认识很久了吧?」楚延字涎着笑脸问道。

  康仲霖皱眉,「废话。」

  「我们也曾经度过一起把马子,一起疯狂拚酒的日子对吧?」楚延宇一脸笑意。

  「如果你要设陷阱让我跳下去,我就劝你免了吧!」

  「哝,疑心病真重。」楚延宇笑意更浓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康仲霖挑眉。

  「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为什么坚持将黄元芹调来当自己的秘书?除了看她顺眼之外,秘书室一堆训练有素的人可以用,为什么是她?」

  楚延宇实在想不透也看不懂他这一招的用意,如果是想让她滚蛋,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执行,但他却又重用她,这几个月下来还和她建立不错的交情,有时还和她胡天说地打成一片,连他都搞不懂康仲霖的作法了。

  「我高兴。」康仲霖霸道地说。

  楚延宇微笑道:「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康仲霖耸耸肩,坦白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她的举动很有趣。」

  「看样子她坦率无伪的举动,直接射入你平静无波的心坎里去了吧!没想到多少名门千金想惹你的注意都吃闭门羹,你却是莫名其妙被一个平凡的员工牵动了心思,想想也真是奇妙。」

  康仲霖横他一眼。「少啰唆!」

  「不过你将她调到身边当秘书,又不时偷偷欺负她,看起来就像是幼稚园小朋友欺负喜欢的女生。」楚延宇假装没看见射过来的凌厉眼神,不怕死地问道:「之后呢?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没想到康仲霖没有直接叫他少管闲事,反而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知道,等我想清楚再说。」

  二月天,天气还是有点冷。

  清晨六点,天空还是有点灰灰暗暗的,但康仲霖租赁公寓的住处铃声响了起来。

  「一大早就扰人清梦,哪位?」他按不对讲机,没好气地问道。虽然他已经起床做运动了,但运动到一半被打扰让他有点不高兴。

  「我。」门外的人以为他可以分辨是谁。

  「我是谁?鬼呀?」康仲霖没好气地说。

  「我是楚延字。」

  门一打开,神清气爽的楚延宇若无其事地自己走进来,然后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倒在玻璃杯里,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彷佛在家中一般惬意。

  「一大早来当贼吗?」康仲霖冷眼看着他的一切,一边用毛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楚延宇笑咪咪地说:「来你这儿的途中消耗不少热量,别这么小气嘛!」

  康仲霖不为所动,「怎么一大早跑来,有事可以用电话沟通啊。」

  「电话讲不清楚,直接和你说比较有趣。」其实他是想看他的表情才会一大早跑来。

  康仲霖白眼一翻,决定不甩楚延宇,转身回到健身房运动。

  楚延宇放下灌了一半的牛奶,急忙阻止,「你要去哪儿?」

  「运动。」

  「我话还没讲完耶!」

  「废话听太多会污染我的耳朵。」

  楚延宇咧嘴笑道:「慢着、慢着,我真的有重要事情要告诉你。」

  「谁理你。」他转身想走。

  「等等,你一定不相信我昨天在桃园机场碰到谁?」

  康仲霖回身,嘴角一扬,「胡锦涛?欧巴马?还是外星人?」

  楚延宇哈哈笑,「你还满幽默的。」

  「废话少说。」他无奈地摇摇头。

  楚延宇看他有点不耐烦,才神秘兮兮地说:「我碰见你以前的老相好。」

  「谁?」康仲霖无聊地问道。他交过几个女朋友,不过大家都是理智分手,所以不会有见面就视而不见或泼硫酸的社会新闻发生。

  「你的苦日子又来了。」楚延字忍不住幸灾乐祸。

  「你不会这么无聊来说这种无聊的事吧?!」

  「你别这么没良心,我会这么无聊吗?」楚延宇啧啧有声地摇头,「我是要告诉你,我在机场见到夏琳,她似乎念完书回来了。」

  夏琳是和康仲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的父亲是科技业大亨,家境优渥,不过因为从小到大养成教育的关系,养成她天真任性却又骄纵坏脾气的个性。

  说实在话,康仲霖不讨厌她,因为他知道夏琳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只是从未碰过挫折,所以动不动就盛气凌人或颐指气使,让他很头疼,甚至受不了她的娇娇女习气。

  之前母亲曾经有意将他们俩配对,他不置可否,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母亲他不是可以随便操弄的人,所以母亲只好含泪放弃。

  但夏琳似乎对他很有好感,三不五时就到他家找他,要不就是出没在他常出入的地方,他烦不甚烦,直到她终于被家人送出国念书,才让他回归生活平静。

  康仲霖眉毛一挑,「那又如何?」

  楚延宇拍拍他的肩膀,越来越幸灾乐祸,「你不用假装了,其实你心里正懊恼不已对不对,有什么情绪尽管发泄出来,我会好好帮你保密的。」

  「你似乎很乐?」康仲霖横他一眼。

  「我是有同情心,我看你以前对夏琳避之唯恐不及。」楚延宇假装叹了一口气,「而你也好不容易过了三年悠游自在的好日子,没想到现在夏琳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也结束了,又开始要过着她追你躲的日子了。」

  康仲霖不悦地沉下脸来,「她应该忘记我了吧!」

  楚延字啧啧地摇摇头,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若有所思,「你太小看女人的耐性了,只要她们有心,可以直接将你追到地狱。」女人是世界上最有耐性的动物。

  「看样子你被追进地狱很多次了。」康仲霖睨他一眼,拍开吃搁在他肩膀上的手,戏谵说道:「你担心我做什么,你应该担心自己是不是太滥情了,上次你的某任女友和前任女友不是联合起来四处放话,暗示你得了不可告人的性病吗?」

  楚延宇一窒,有点懊恼,但不一会儿又恢复嘻皮笑脸的态度,「我大概是太帅太有人缘了,她们得不到我只好污蔑我出气。」

  「老祖宗说三人成虎,你可要小心一点。」

  「别说我了。」楚延宇挥挥手,「你应该要解决夏琳的问题吧!」

  康仲霖耸肩,「没办法,她像是口香糖一样黏着我。如果经过三年还是没有改变的话,那我会用比较强烈的态度面对地。」

  「就这样?」那不就没好戏看了。

  「不然怎样?」对于他不在乎的人,他一向懒得多花心思。

  「说不定她改变了,你一见她就惊为天人。」楚延宇暧昧地挤挤眼,「这样下去一段美妙的姻缘可能就会……」

  「少说废话,你可以滚了。」康仲霖截断楚延宇的胡说八道,自顾自地往健身房走去,准备再跑步一个小时锻炼身体。

              ☆☆☆☆☆☆

  黄元芹今天一早就有点精神不济,昨晚作了一夜的恶梦,害她上班到一半还频频打呵欠。为了提振精神,她站起来左扭右扭了两下,希望能让注意力集中一点。

  此时,桌上的分机响起,打断她的伸懒腰时间,她立刻接起电话,公式化地说道:「总经理办公室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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