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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恋狂 - 1,2

[db:作者] 2025-07-12 09:47 5hhhhh 7820 ℃

  并不是颜岱哲喜欢小题大作,虽然知道源之介受了伤,但在不清楚详细状况之下,他还是决定多带一些人,倘若真有必要动手,身后这些人恐怕奈何不了完好无伤的源之介。

  只是带再多人都没用了,鹰绾云和源之介早已离开,一时间谁也猜不出他们会去哪里。

  「你确定带走之介的人真的叫鹰绾云?」颜岱哲再次确认。

  欸,不是他爱捉人,只是难抗命。

  基本上,他对绾云带走之介的动机比较感兴趣,那两人十年前的恩恩怨怨,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老伯,我与绾云是朋友,还追求过她呢!」罗湍生温和地笑道。他忍不住又看了看门外,要是他们全挤进来,他这间小小的诊疗室绝对被塞爆。

  天!绾云到底是何方人物?

  不!应该问那位叫源之介的人到底是什么身分?

  今天稍早的时候,还有黑道大哥级人物前来关切,对源之介出院的消息都相当震惊,却没进一步追问。但由与那件爆炸案颇敏感,很少人敢明目张胆来探病。

  外界揣测爆炸案内幕不单纯,因此官方不得不压下来。

  但它在黑社会中却是一件天大的事,说是龙头老大下了命令,谁敢再去招惹源之介,杀无赦。

  「之介的情况如何?」这件事也要问清楚,不然他无法向洛云飞那票人交代。欸,孩子们长大了,一个比一个凶狠,洛云飞下了命令,雷清臣给了威胁,里昂说事情辨不好他的晚年会很悲惨。天,发发慈悲,留个全尸给他吧!

  「虽然历经这场爆炸,但病人只有几处的灼伤。」

  「还还。」颜岱哲吁了口气,总算能回去交代了。之介不愧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他可是花了大笔金钱与时间训练出来的,自然不可小窥。就区区几个炸弹嘛,对之介来说,只能算是小儿科。

  「不过他的右腿将来可能不能走了。」罗湍生继续说道。

  颜岱哲听了顿时脸色发白,先前的得意瞬间僵在他布满皱纹的唇边。

  之介未来可是一国之君啊!竟然残废,这下子……

  天,先让他晕了吧!

                第三章

                日本

  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任何东西,鹰绾云深深知晓这一点,在离开香港前,她为自己与源之介买了新的身分,才能在她的父母没察觉的情况下入境日本。

  鹰家向来神通广大,那是鹰家在日本的能耐,从鹰绾云祖父那一代开始,鹰家就暗地操控了日本的政经势力,但没人敢去揭露真相,它等于是个公开的秘密。

  鹰绾云用假身分租了间房子,它地处偏远,几乎没什么人会在附近走动。房子坪数不小,屋前还有个面积颇大的院子,栽种了几盆幽兰。

  「该去医院了。」鹰绾云走进源之介的房里,淡淡地提醒,自始至终没瞧他一眼。

  「嗯。」源之介点了点头,转动身下的轮椅,滑过她的身前。

  鹰绾云低叹了口气,跟随着他走出房间。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火速离开,不再理他。

  或许她一直都是愚蠢的也说不定。

  听见鹰绾云跟在身后的脚步声,源之介心中百味杂陈。当她主当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以为是机会,所以他不放弃做复健,只求像个正常人站起来,然后努力弥补当年对她的伤害。

  只是他渐渐心灰意冷了,他真的会康复并完好如初吗?这是他多心了?但他直觉那天他所看到的诊断报告并不完整,他怀疑另有隐情。

  从医院返回住处的途中,源之介都铁青着脸,一声不吭,虽然两人之间并不常交谈,但鹰绾云就是知道他不对劲。

  下了出租车,鹰绾云与司机搀扶源之介下车,否则以她一个弱女子,根本负荷不了他的重量。

  而源之介甫坐上轮椅,便将鹰绾云抛在后头,独自一人进入院子里,但迟迟没进屋去。

  鹰绾云瞧见源之介停顿在门口,心已了然,她赶紧向司机道谢,转头跑进院子,将手中的拐杖交给他。

  「拿走!」源之介一脸嫌恶,视那拐杖为毒蛇猛兽般,长臂一挥,便将她手中的拐杖拍在地。

  「女佣临时有事,我已放她假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无法搀你……」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忍受他的任性,可是一旦看到他乌眸中那抹受伤的神情,她的脚就像在他身边生了根,怎么也走不开。

  「那你为什么不走开?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他冷冷地笑讽,眸中迸出凌厉的光芒。

  「我说过,该走的时候我会走。」鹰绾云将拐杖拾起,再递给他。

  「那还不快滚!」他语气极讽刺地道。

  「不是现在。」她的声音微弱得只剩一丝气息。

  她该走得远远的,然而她偏偏走不开。

  看来十年的岁月并没有使她精明多少,甚至变得更愚蠢。

  走开,小顽固,我不想让你看见这样的我!源之介在心中沉痛吶喊。若他真残了,他情愿放她走。

  但她总是顽固,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娇弱的身子里似乎藏着无穷的勇气,他知道自己需要花很多心思,只为赶走她。

  否则他十年前就会把她要回来,再也不放开。

  鹰绾云猜不透他的心思,十年前如此,今日依旧没长进,她恋上了他的全部,却也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寒透了心。

  不该再想了,想多了徒然心乱。

  「你必须早一点习惯使用拐杖,将来会有一段时间,你的身边少不了它。」鹰绾云收拾起低迷的心情,重新面对他。

  「拿走,我不想习惯那种丑陋的东西!」源之介在意且发怒的原因是方才医院的复健师所说的话与鹰绾云一模一样。

  习惯?哼!说得好像是一辈子的事!

  他不安、狂躁,像只困在牢笼中的猛兽,想在眼前的困局中找到出路。他无法接受这残忍的事实。

  「你会好的,为什么你总是不信?为什么你总是先放弃?只要再多做一点努力就好了呀!」鹰绾云哽咽着,她仰起小脸,将明眸中的泪水眨去,不让泪水掉下。

  她的控诉他只能无言地承受,猜忌太多让爱情变得单薄,所以十年前他忍痛放弃她。

  今日再想起,后悔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胸臆,他不怪她的恨,因为是他自己放弃她的,如今说什么都已迟了!

  「拐杖给我!」不再胡乱发脾气,他对她伸出了手。

  「嗯。」鹰绾云点头,将拐杖递给了他,不意两人的指尖轻轻碰触,她震颤了下,连心儿都在颤抖,她感觉到了,那是害怕。

  源之介的表情冷漠,看不出一丝异样,只是眼中泄露了他的悸动。他还是很渴望,他知道自己依旧要她,只是一直以来不愿承认,一味自欺欺人。

  源之介双手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有些颤动,脚步不稳得似乎随时会跌倒,鹰绾云忍不住上前搀扶。

  「不要碰我!」他冷声喝道。

  她被吓了一跳,触电似地收回手,一双大眼露出受伤的表情。她黯然地咬着牙,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早该习惯。

  源之介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进屋里,刚毅的脸部线条紧绷着,他觉得自己像个丑陋的瘸脚怪物!

  鹰绾云在他的身后盯着,她能理解他的不愿,从来他都是心高气傲、无所不能的,骄傲如他如何接受今日的一切?

  凝视着他的背影,她终于因心疼与不舍而落泪。

  这两天,鹰绾云发现有陌生人在屋子附近徘徊,她早起了戒心,尽量减少外出的机会。

  但是源之介的腿得持续做复健,所以她花钱请复健师到住处来,这点怪异的动作,很快让源之介感到不对劲。

  「怎么回事?」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女佣出去买点东西,而复健师刚才回去。

  今天的源之介不像往常般逃回自己的房里,反而主动和鹰绾云说话,只是语气很不好,也不是闲聊。

  「什么怎么回事?」鹰绾云闻言,佯装平静。

  「我只是腿瘸了,不要以为我是瞎子!这两天外头有不少人走动,不是吗?」他的语气森冷。

  「我不知道。」她心虚地摇头。

  「撒谎。」他轻啐一声……

  「你没有资格这样逼问我,他们是谁对我们重要吗?」她不敢说出总部已经派人要捉他回去。

  三十五岁以前,他们都算是「奥洛」的一分子,必须服从与参与「奥洛」的中枢运作事宜,三十五岁之后再返回自己家族继承事业。源之介的行为违反了与「奥洛」约束,总部理当追人回来。

  「你愈是逃避我的问题,就表示他们愈重要。回日本这么久,你的父母都不闻不问吗?」源之介挑眉阴道。

  「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回来。」鹰绾云不安地在屋里踱步。那些人也有可能是她父母派来的,父亲在日本的势力庞大,一定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搞什么?」他再度追问。

  「因为……」鹰绾云有些慌了。她不能让他知道他被总部通缉的事,否则依他的个性,绝对会选择硬碰硬,再将他们闹得大乱。

  「为什么不让你父亲知道你人在日本?」他早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而她的动作也不自然。

  一旦父亲知道她的行踪,就等于暴露了源之介的藏身地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捉走。

  她就是心太软,就算是对他有恨,也不能放他不管。或许她真的没有聪明过,她承认爱情让她变得软弱与愚蠢。

  「说!」源之介喝道。

  「我已经长大了,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我的每一件事,别忘了,再过几年我就要接掌父亲的位置,我必须独立些,需要自己的空间,我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说到最后,鹰绾云几乎要崩溃。他为什么要如此逼她?

  「这种逃亡似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他将轮椅滑向橱柜,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两本护照丢到她的面前。

  鹰绾云瞪着那两本护照,错愕地抬头看着他。

  「假的身分、假的名字,我们到底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是假的?告诉我,我们在逃避什么人?」他锐利的瞇起眼眸,直视着她。

  低吁了口气,鹰绾云担心的蹩眉。「长老们已经派人追缉你回去,要定你的罪。」

  「那些老不死的能对我怎么样?」源之介不屑地轻哼了声。

  「带我回去。」

  「不!」她想也不想地就拒绝。

  「笨蛋!你可知道再逃下去,将会与我同罪?」不值得的。源之介在心中说道。

  「我知道。」她是心甘情感,绝没有怨言。鹰绾云微微一笑。

  「知道你还把我从医院带离开,蠢!」他咬牙,愤然的道。

  骂得好。「是好是坏我自己承担,不用你管。」鹰绾云笑得凄冷,柔媚中带着绝艳。

  「接下来呢?我们要这样逃一辈子吗?」他强迫自己撇开头,不愿看她那抹凄楚的微笑,这会让他的心揪疼不已。

  「有何不可?」她不在意地耸肩。

  他可不允许她沉沦。「我要回去接受审判,你则回去过你的生活,结婚、生子,然后接管家族。」

  激动的心情化成满眶的泪水,鹰绾云凄冷地一笑。「总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为什么……」说完,她失声痛哭。

  十年前,他让她从云端狠狠地跌下,直至今日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平抚伤痛,现在她还是学不会聪明,傻得回到他身边任他伤害。

  鹰绾云,你的遭遇不值得同情。

  「算了吧!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如今的源之介是自卑的,眼前的她完美无比,可以得到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决定。我绝不会回去,除非你能够行走自如,否则你就别想摆脱我!」

  疯了!她自己知道。

  她对他是有恨,她恨自己的疑心,恨他的无情,空虚的心至今还找不到替代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自作多情。」源之介的眉心不禁蹩得死紧。她明知道行不通,她却偏要如此,傻气!

  「自作多情也好,不要脸也能,随便你怎么想。」她坚强的面具崩溃了。

  她就是如此地顽固,对自己决定的事执着到底,外表的柔顺不过是个幌子,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她的性子。

  伤她,只是要她尽早离开,否则他会情不自禁的将她抱住,再也不让她离开。他根本配不上她,只会将她拖下水。

  「你想得到什么?等我再爱上你吗?」他的语气很冷,充满了嘲弄,眼神轻佻地睨着她。

  他的话有如一颗巨石撞进她脆弱的内心,她惊讶不已,愣愣地瞪着他的脸庞。

  等他再爱上她?他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崩塌,她几乎听到碎裂的声音。

  不……她不停地摇头,对他,也对自己。

  源之介见她的小脸血色尽失,清澈的眼眸里闪着泪光,贝齿咬着下唇,眼看就要咬出血丝。

  心痛,竟比十年前更甚。

  两人皆是。

  入夜后的大地是清冷的,虫鸣蛙叫伴着黑夜,风铃在晚风中轻摇出清脆铃声。

  乱啊!他的心。

  为了她的幸福,他应该极力将她赶走,但他又很自私,希望她能伴在他身边。

  若真逼走了她,他就没有理由留在世上;失去了她,他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他爱她,十年前如此,今日依旧。

  源之介叹了一口气,十年了,原来已经十年了……

  鹰绾云心想,她真的是在等他再爱上她吗?

  不,她没有过这个念头,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同情他,所以走不开,而不是真如他所说的,等他再爱上她。

  曾经刻骨部铭心,曾经失魂落魄。夜太长,梦却迟迟不来。鹰绾云闭上双眼,要自己别再去想。

  风凉凉的,心却烦躁,她需要非常、非常努力,才能不去想他,专注于自己对他的恨意中。

  他们曾经爱过,出次见面的那一剎那,他就留在她的心里,从此她的心中只有他,她的世界也只有他就够了,甜甜蜜蜜,浓得化不开。

  永远记得,那年她才十七岁……

                第四章

  长长的辫子、一副不起眼的眼镜,苍白的肤色和清秀的五官,瘦长的身子,十七岁的鹰绾云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只有身上的白袍透露了一点她非凡的本领,研究与仪器就是她的全部,她的天与地。

  她总觉得自己无比的平凡,像是路边的小草,不会让人多留意一眼。

  眼前的四个大男孩对她很和善,但又陌生;小时候她和他们曾经见过面,也相处过一段日子,而她都牢牢记住了,向他们却好像将过往的一切遗忘了。

  洛云飞、雷清臣、里昂、源之介,四个不同典型的漂亮男孩,狂放、斯文、耀眼与邪美,分别是他们的特征。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洛云飞露出一抹迷煞众生的笑容,手指轻轻地勾起鹰绾云的下颔。

  颜岱哲从几天前就不断提醒他们一定要出席鹰绾云的欢迎会,他们四个肯齐聚一堂,算是很给面子了。

  鹰绾云腼腆地一笑,同意的点了点头,「日本东京,你去过我家。」

  「喔,原来如此,你是鹰家的继承人,可是我记得你小时候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啊!」

  「云飞!」颜岱哲低声怒斥一声。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鹰绾云自我调侃道。

  「现在也不差呀!」雷清臣笑着打圆场,牵过鹰绾云的手,一脸温文儒雅。「欢迎你归队。」

  「对嘛!云飞,不要这么挑,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里昂的笑容像个大男孩,如阳光般灿烂耀眼。

  源之介不发一语,只是冷漠的在一旁瞧着眼前四人一来一往的对谈,彷佛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鹰绾云偷偷地窥了源之介一眼,被他眼眸中的那抹阴邪冷光给骇住,她慌忙地撇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方才她彷佛看见他有一对黑色的羽翼,在他高大结实的背后闪烁着黑亮的光泽。

  源之介发现她的偷瞟,唇边扬起了玩味的笑容,深幽的眼瞳里掠过恶意的嘲弄光彩。

  「你们几个不要欺负绾云,她比你们年纪轻,这几年又都待在美国国防部直属研究协会中,少与人相处,你们不准逗人家。」颜岱哲负责他们几个人的训练,有相当的权威。

  「颜叔,别把我们说得像急色的大野狼,我们的小绾云如此清纯可爱,谁舍得欺负她?」洛云飞挑起一道眉,笑道:「我听说过你天资聪颖,没想到如此厉害。」

  鹰绾云被洛云飞搭在肩上的一双大手给吓得不敢动弹,想挥掉却又不知该如何才能巧妙躲开。

  源之介看到她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再看到她那双藏在眼镜下的大眼闪动着左右为难的光芒,忍不住失笑。

  鹰绾云转头看了源之介一眼,一股怒气在她的心中扩散,她恼怒地瞪着他。

  他一定知道她心中的难堪,却只在一旁嘲笑她,可恶的男人,最好以后不要再看到他。

  喔,原来这苍白的小东西也是有脾气的啊!源之介微瞇起双眸,不客气地回望她的瞪视。

  「喂,不要用你那双阴邪的眼神戏弄人家。」里昂眼尖,立刻就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不单纯的眼光交流。

  「我哪有。」源之介的语气很是无辜。

  还敢理直气壮说没有?鹰绾云气闷,委屈地垂下眼睑。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可是身为鹰家的继承人,她必须到这里接受训练,不止是学术方面,也包括防身术与各种技能。

  原本她早该来这里,现在已经比规定年龄晚了几年,而眼前的四个男孩年纪不过二十,却已经在此接受了好几年的训练,个个体魄修长结实,不但身材完美,连那气势与脸孔都属上乘的极品。

  真令人自卑。鹰绾云心想。

  「对了,你来得正好,我们在比剑,跟着来观战吧!」里昂亲热地拉着她的小手,往门外走去。

  鹰绾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只好乖乖地跟着他走。

  「你们又要赌了吗?」颜岱哲将他们几个男孩一手带大,是最了解他们四人顽皮的天性。

  他们无聊的时候喜欢比西洋剑赌博,既不会伤人,又可兼具娱乐的功能,所以很受他们几人的青睐,一身剑术的本领颇高。

  「对,我们这一次拿跑车做赌注。」洛云飞露出必胜的微笑。

  「我绝对不会让你赢。」雷清臣轻哼了声。

  「赢家一定是我。」源之介不屑地瞧了他们一眼。

  「喂,你们不要在里头啰嗦,光说不练。」里昂远从看台上喊话,要他们动作快一点。

  鹰绾云低着头,突然发现有点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心中蠢蠢欲动,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入他们的圈子。

  她好期待。

  细长的西洋剑握在手中,此刻洛云飞与雷清臣是敌人,两剑互击,发出响亮的金属声音。

  他们都穿着正式的比试服装,只是没戴面具,却更凸显出他们俊逸非凡的丰采。

  鹰绾云瞪大双眼仔细地瞧着,生怕漏过一丝精采镜头。天,他们两人的身手怎么能如此敏捷,剑在他们的手中宛若有了生命,舞动出凌厉的光芒。

  源之介双手环抱着胸膛,眼角睨着鹰绾云的一举一动。其实她也没有太多的小动作,不安分的只有她那双大眼睛,一会儿是惊叹,下一刻又绽出灿烂的笑意。

  「好厉害。」她满足地称赞道。

  「要不要自己下去玩玩?」源之介戏弄的一笑。

  鹰绾云抬起小脸,疑问地盯着他,看到他唇角的那抹邪魅笑容,她连忙低下头,讷讷地说道「我不会。」

  「再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教你,我们会的,你一样也不会少学。」源之介被她有趣的反应逗笑了。

  她的小睑满是惊讶与恐惧。「你们这么厉害,我……我不行的,等我学到像你们一样时,我一定很老了。」

  「过奖,其实一点儿都不难。」很老?她也不想想自己才十七岁,离七十还远得很呢!

  「他们两人到底要比到什么时候?」里昂已经忍不住要试一试身手了,怎料洛云飞与雷清臣两人的比赛像是要持续到天长地久。

  「我们自己也下场比画一下吧!」源之介勾着淡淡的笑容,身体中的好动因子正蠢蠢欲动。

  「求之不得。」里昂挑了两把剑,一把丢给源之介,自己则转身走下看台。

  源之介随之迈开步伐进人试场,沿途活络了下筋骨,动作潇洒且不经意地流露出狂放气息。

  鹰绾云的目光自洛云飞与雷清臣的身上移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源之介,心中充满了期盼。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特别注意源之介的存在,她的视线总是忍不住瞟到他身上,暗暗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源之介长臂一伸,剑尖指向里昂,俊美的脸庞扬起一抹邪美的笑,与里昂的金灿眼眸相比,他有如黑夜中的撒旦。

  「你的跑车输定了。」里昂自信满满地说道。

  「输定了吗?我还想加注呢!」源之介的信心不比里昂少,长臂一动,剑尖微微地轻颤。

  「之介,我们志同道合!」试场上,遥远地另一端,传来洛云飞充满笑意的声音。

  「云飞,别分心,你快要输了。」雷清臣也不甘示弱,揶揄地轻笑,剑端险些划过洛云飞的睑颊。

  鹰绾云看了不禁惊叫了声,当场惹来四个男人不解的眼光。

  源之介的眼瞳淡淡地瞟向她。「想玩就说一声。」

  「不是!好危险。」她低垂着发烫的小睑,吐了吐粉舌,不太习惯他们用如此直接的眼光看她。

  洛云飞停下手,雷清臣见状也跟着歇手,两对戏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那用双手摀住脸蛋的女孩。

  「我觉得她还是很想玩。」洛云飞挑眉道。

  「嗯,我也有同感。」雷清臣的笑容总是儒雅温和的。

  「之介,你教她一下吧!」里昂扯开一抹教人看了就开心的笑,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算计光芒。

  「为什么是我?」源之介的口气犹是一派的清淡。

  「嗯……你比较和蔼可亲。」迟疑许久,里昂才缓缓地迸出这一句。

  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不止洛云飞与雷清臣投给里昂质疑的眼光,连鹰绾云听了都皱起秀眉。

  四个男人中就属源之介的邪冷最教人不寒而栗,鹰绾云隐约明白她注意源之介的理由,因为她仿佛又看到他身后有一对黑色的羽翼缓缓扬起。

  源之介回给里昂冷冷的轻哼,转过头睨了鹰绾云一眼,语气低沉的说道:「你想学吗?」

  鹰绾云怔了半晌,扫视四双紧瞅着她不放的眼睛,不知该镇如何是好,心中再次蠢蠢欲动。

  「嗯。」她怯怯地点头。

  失算!源之介暗咒了一声,他以为胆小的她会摇头说不,然后远远地跑开,没想到她竟然答应。

  「下来吧!」他也真是有病,拒绝不了那张含羞带怯的小脸,和那双藏在镜片下的大眼睛。

  「难得。」雷清臣向洛云飞低语,使了个眼色。

  里昂却是早在预料中的一笑,投给洛云飞与雷清臣的眼光是颇有深意的,拉着他们两人退开。

  源之介出其不意的将里昂留在他手中的剑丢给她,鹰绾云吓了一跳,急忙用双手去接。

  「该死!」源之介再次低咒,迅速上前拉过她的纤细手臂,空出的另一只长臂接住自己丢出的剑。

  鹰绾云脚步一个不稳,纤细的身子跌入了他宽阔的胸膛,被他所散发出的热力所震撼。

  天!这就是男人的身子吗?热潮直窜烧到她的耳根子,他好闻的男性体香、混合着汗水的粗旷气息,侵略着她的嗅觉神经,还有那胸膛结实有力,有如一堵厚实的墙。

  「你太瘦了。」他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道。

  她纤细的腰不盈一握,瘦弱的身子找不出几两肉,发丝与肌肤都散发着怡人的香味,和一丝淡淡的化学药物味道,两者融合在她的身上,竟无比诱惑他的感官。

  鹰绾云觉得自己的身子几乎烫得要燃烧起来,他的语气有如某种元素,在她的体内进行着化学作用,在她的心里分泌出一种尚未在她脑海中命名的物质。

  甜甜的,带着微微的酸涩。

  「我没事了。」她的声音有如蚊吶,要求他放服开。

  沉默了片刻,两人之同的气氛尴尬,直到试场边传来一声不识相的轻咳,才教源之介松开了手掌,看着鹰绾云粉嫩的纤手脱离了他的掌握。

  「之介,不要欺负人家喔。」里昂笑得诡异,眼中看戏的意味浓厚。

  「闭嘴!」源之介抛给他一记如冰霜般的眼光。

  「有一句至理名言,你听不听?」里昂坏心的卖关子,偕同洛云飞与雷清臣,三人悠闲的靠在墙上。

  「有屁快放!」源之介不屑地轻哼。

  「真凶。」里昂却半点儿都不介意地一笑,继续道:「有句话说,如果你伤了一颗心,就要负责把那颗心娶回家。」

  「这是哪门子的至理名言?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源之介蹙眉,紧盯着里昂玩笑的脸庞。

  「当年我老爸追我老妈时说的,而我老妈就是那个受害人。」里昂神秘兮兮地揭开谜底。

  当场所有人又气又笑,要是真将每颗伤过的心娶回家以示负责,那他们四个人早就妻妾满堂了。

  「云飞,你伤过几个人的心?」雷清臣笑问。

  「少说百来人。」四人当中洛云飞交际的手腕最高明,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只可从没对人家真心过。

  「喔,那你娶了几人回家?」女人在他们的眼里与青萝卜无异。

  「我在等别人伤我的心,然后把我娶回家。」洛云飞抛给雷清臣诱惑的眼神。

  众人个个失笑。

  源之介云淡风清地回答道:「里昂,担心你自己吧!搞不好你有遗传基因。」

  鹰绾云听了直觉脸颊热烫,不禁伸出冰凉的小手抚着热颊,低垂下眼帘,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突然间,她大笑出声。

  「你们真好玩,这下子我不会无聊了。」她柔亮的长辫子因笑意颤动着,嫩如花瓣的小嘴展开笑容。

  源之介的眼眸直盯着她的笑颜,发现她的五官有着妩媚的柔美。

  笑意让她的小脸出现最动人的景致,源之介不否认他看痴了,生平第一次心动。

  在场的人都与源之介一样,他们以为平凡无奇的鹰绾云不出色漂亮,但如果再看,却是块待琢磨的璞玉。

  「过来吧!不是要学剑吗?」源之介收敛外放的表情,朝她淡淡地丢下一句话。

  「嗯。」她用力点着头,不敢有丝毫异议。

  「之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来教吧!」洛云飞突如其来的话语,窜进源之介和鹰绾云之间微妙的气氛。

  「不必了。」源之介想也没想就拒绝,但如果他够聪明,就该及时退出,省得麻烦。

  可惜今天的他有点愚蠢。

  灿烂笑颜,撩人心弦,源之介却没有对她特别温柔,他的音调依旧平绶,「举起你的剑。」

  「好。」鹰绾云照着他的话做。

  源之介在两人之间拉出一段距离,洛云飞三人很有风度地在一旁静看着,此刻的鹰绾云看起来像个惹人怜爱的小花。

  两人手中的剑有意无意地轻触,闪耀出微微光亮,他与她四目相交,情愫分自两人心中漾开。

                第五章

  初到此地没多久,鹰绾云便已熟悉环境。上课地点都在不同的地方,有时会在一栋占地颇广的大楼中;在这里,她可以遇上各式各样的人。

  以这栋大楼为中心,四周是无数的楼宇,鹰绾云慢慢地感到自在,因为每个人都对她很客气。

  在这岛上就属源之介、里昂、雷清臣、洛云飞与她的地位最高,虽然还有一些长老,但除非他们五人犯错,落人口实,否则其它人是没有资格调动他们五人的。

  但训练课程除外。

  走廊上,鹰绾云被一群教授簇拥着,他们似乎不放弃任何教学时间,在她儿边不听地聒噪着。

  在此时,走廊的另一端,源之介似乎也面临到同样状况,俊邪的脸庞伪装可亲,聆听身边教授们的谈话。

  鹰绾云抬起小脸望了他一眼,瞥见他乌眸里无奈的笑意,她心有灵犀地点头,对着自己身旁的教授们偷偷扮了个鬼脸。

  「哈!」他像是逮到她的小辫子似地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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