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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men Knight K 試讀,6

[db:作者] 2025-07-12 09:47 5hhhhh 8750 ℃

白日已盡,夜晚降臨。

沉于朱紅、燃燒著的黃昏世界,逐漸轉變為靛與紫的世界。

西方天空殘留的白,猶如臨終似的在慢慢地熄滅。

不久之後連那蛋清一般的顏色也消失了,唯有銀色天河橫跨夜空。

與春夜的天穹相對,在鏡面似的海平面以上,小小的燈火搖曳著。

沐浴著蒼色月光的碼頭邊,不知是誰坐在臺階上。

身邊的提燈,從玻璃裡流出的波/粒子照亮了空氣中漂浮的塵埃,也映著她側臉的輪廓。

發夢一樣我朝著那裡走去。

看了就讓人窒息的象徵,此刻化為某個人的形狀,就在那裡等著我。

和氣質完全不相稱的白色帽子、白色Suits,還有因為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從肩頭滑落的黑色碎發。

從遠處過來的我,眼裡除了這個人以外什麼也看不見了。

因此腳步錯亂、踩進水坑、發出響聲,連呼吸聲也完全抑制不住。那能把人擊倒的眩暈,就連自己也踉蹌似的退了兩步。

啊啊,你在啊。

晚上好,我有點睡不著。這是巡視中嗎,辛苦你了。

長官察覺到了我的存在站了起來,伸出左手晃了晃,“噫喲”地打了招呼。

沒有著裝KR系統外骨骼的時候,她比我還要稍微矮一點點。

收斂了狂氣,現在顯得有點憔悴。

那之後我們一起沿著海邊開始散步,從碼頭走到了海灘上。

迎著夜晚漸涼的海風,腳底啪嚓啪嚓地踩著海水和碎貝殼。

僅僅是用無意義的對話打發著時間,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複健運動。

不知過了多久,從燈塔旁邊路過的時候長官突然如此問道——

說起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像把文書任務全都堆給妹妹們了?

雖然在這時候提起別的女人讓我稍微有點焦躁,但是那也是事實。所以我只能低下頭承認——怎樣的遣詞造句編寫報告才能讓別人滿意,我對此事實在不太擅長,索性把紙片全部丟下不管了。

那麼文書的標題總應該有看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啊啊,接下來要被訓斥了吧,會被她輕蔑的,怎麼辦。

我什麼忙也幫不上,這樣是不行的吧。偷偷瞥向長官的時候,意外看到她的側臉微微有點漲紅。為什麼呢。

一個都沒有嗎……那就好,不,沒這回事,這樣也挺好的。

隱藏在陰影裡的窘迫表情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明明是我的失誤卻一點都不指摘,也不責駡我,倒真是松了口氣……啊啊,那副表情,正好拿來做晚上的加餐。

她極不易察覺地吸了口涼氣,然後“哈”地吐出來。

如果我這麼問戳你痛處請不要生氣,只是好奇而已。秘書艦你想要……你覺得未來是什麼呢?

“未來的子錐嗎?”

我以為長官要談那件事,所以搶先問出口。

不,不是那個,我是指更加抽象的……更加無所謂的,那種未來。迷蕩在不確定世界的概率固然現實,怎麼覺得缺了一點美感。

她頓了頓,換了一種問法。

艦娘應該也想過才對,全部都結束了之後會去做什麼?想要做什麼,要怎麼做?心裡應該想著什麼才能繼續走下去呢。

那樣的女人的面容在月光之下十分白皙。

眼角的線條也浸滿了平靜的力量。

我覺得,應該走不下去才對——長官斷言道。

現在的這個社會不全部都消失的話,人就無法回到原本的道路。啊,這只是我突發奇想,千萬不要當真啊。

“那麼,未來就應該是愛了。”

我把視線從遠處挪到長官身上,回答了她一開始的問題。

“正因為這是沒有愛的正確,所以不正確的未來應該會充滿愛。”

沒有愛的[[rb:我們 > 艦娘]],同樣也不會存在在未來當中。世界此刻愈是無情,此刻以外的部分就理所當然會愈溫柔。偷換概念的狡辯而已,聽起來卻頗為入耳。

哦,這很有意思啊,挺有趣的,是這麼一回事嗎!

長官哈哈哈地笑了,有點寂寞,但是似乎又挺開心。

沒有愛嗎,真可惜啊。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那之後便不再開口。

並不是……沒有抱持情感。我很想這樣告訴她。

看著這樣的側臉,我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無關的事情。

為什麼我會對這樣的長官抱有異樣的情愫,又或者,這種東西應該稱作是對飼主的情結還是對恩人的代償,或者什麼類似的東西,之類的問題。

其實以前出來散步的時候,也常常想到這個。換作他人或許還能妄想,自己卻什麼結論也得不出來,大抵是不了了之的結局,現在也非常苦惱、非常困擾。

這裡是我的客西馬尼之地也說不定,自暴自棄地這麼思考著。

那麼,究竟是為什麼呢,我也嘗試著像聖人一樣盛著罪,一邊來回踱步一邊來想想好了——

確實長官是個美人。

然而變成現在的境況,不完全是因為這個。

我總覺得長官背負著什麼會讓她受傷的東西。自己曾經瞥見過那玩意的一角,然後便逃走了。

不只是肉體,也不只是精神,而是比這更上面的[[rb:場所 > Kategorie]]有某物漸漸破碎的聲音。

每當意識到這件事,我就無法置之不理。

有她在身邊,便會莫名地安心下來。

她笑起來的時候,我也忍不住笑意。

她看著我的時候,胸口非常的充實。

只是,不知道長官的立場的現在,我的胸口下面,心臟似乎總在焦躁地搏動。

麻煩了,這是得病了嘛。

感知到了胸口下的灼熱,無法無視下去。忍著那份疼痛,我數度開口,也同樣次數地閉上嘴巴。

即便說了千遍也像是零一樣。

應該怎麼陳述呢?

“我可能非常依賴著長官,可能沒有長官就不行。”

現在不告訴長官的話,這份心情大概以後也沒機會傳達。我將踏上什麼樣的道路、選擇什麼樣的未來、背負什麼樣的罪惡,恐怕全部要取決於她的回答。那麼,答案是什麼——預想之中的破局?還是意料之外的結局?[[rb:未來 > 可能性]]正在朝著收束的一側傾斜,察覺到這飛速到來的時刻,我的眼裡多少出現了一些淚水——如果時間可以停下來,那麼現在就停止吧,對那份回應感到害怕的內心此刻有些破破爛爛了。

“想一直看著您直到最後,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離。”

想將現在的你守護到最後,直至走完一生的距離。

啊啊,怎麼,連腿也在顫抖,那是沒有理性在內的純粹的私情,那是氤氳著的狂想,唯獨砰砰鼓動的柔軟的心情不應該讓別人知曉,這不是完全失控了嗎。

正如所想,她蹙起眉頭。

請您千萬不要介意,不要往心裡去,我是如此地全心全意地祈願。請不要回應我的告白。

我大大地睜著眼睛,一直看向長官眼瞳的深處,這份荒唐可笑的感情能夠傳達到嗎?

長官別過了臉,大概有數十秒什麼話也沒說。然而自己卻能從她的臉上讀到別的情感,那並不是因為難堪而沉默,她並不是會逃避[[rb:現實 > 幻想]]的那類人,正相反,我的長官會面對一切,即便對面是世界也不會改變心意。在這個短暫的空隙裡,我的心情慢慢地燃燒著——

不行,沒戲的。

她一臉遺憾地拒絕了。

差點脫力。但是、但是——

果然,還是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把我當做歸處是不可能的,不是吹牛皮或者危言聳聽,總之我是沒有未來的。

長官吐出一口氣,然後把額前的劉海一把撩到了後面。她用十分凜然、又有點厚臉皮的表情教訓我:

K粒子也好,KR系統也好,並不是可贊的力量。作為秘書艦你應該早就曉得了,那就是被改造的未來的悲哀:K的詛咒啊。比我更值得依靠、可以寄託一生、讓人幸福地活著的人要多少有多少,那樣的我也知道幾個……但是你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你自己決定。

長官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再度陷入了沉默,抱著手臂的姿勢營造出了距離感。

與她自己不同,我的未來的道路將一直延續——她指明了另一種可能性。

啊啊,何等溫柔的話語,冷酷地拒絕了不幸,僅僅將那生路展現。這是她所作出的最大的讓步和考量,我幾乎都要心軟。

但是這心願早就已經決定,雖然只是一件不足掛齒的事情。

那就是我的微小的幸福。

 

“我經常會想,如果有人可以伸出拇指說‘沒事,一定沒事的’,那樣我會不會稍微有點心動。”

果然還是不行,不是現在的長官的話,我肯定會離家出走。我大概已經快壞掉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才慢慢地、慢慢地微笑起來。

在千千萬萬的同型艦之中,唯有她一個人會這麼令人心折、讓人心痛。

也因此才格外的綺麗又扭曲、脆弱又堅強。

那是她真正的表情。

我撲上去緊緊抱住了她。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只是本能地想把兩人的心貼得近一點而已。

咚咚、咚咚的。溫熱的血液撞擊的聲音。

心跳確實存在,你根本就不是沒有感情。

煞風景的人不是對方,應該說是自己才對——內心如此想到。

 

“你喜歡嗎?”

她冷不防地這麼問道。

“喜歡。”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儘管長官沒有說明物件,我想,那應該是自己喜歡的東西。

“……原來如此,喜歡夜間出來遊走嗎,這還真是夜貓子,很有大人氣。”

轉移話題的長官我也不討厭。

真正的原因是我無法在長官不在的時候安穩地睡著,但是自己也喜歡晚上外出。

海風常常能夠帶來鐵銹的氣息,那讓我想起了沉睡在海底的日子。

鐵,或者血。

在彌漫著天然的腥氣的開放空間裡散步,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娛樂。

既不是沒事幹遊手好閒,也不是約了什麼人去深夜食堂。只是審視視界、眺望著月的裡側、觀察今夜和昨晚之間時間留下的痕跡——以上行徑是否能夠叫做散步,大概需要交給第三者來評判,但是自己沒有這份餘裕——只有這一點我是清楚的,我的性格還真是彆扭哇。

“今天的星星,好像並不是很明亮。是因為月亮的緣故嗎?”

聽到她的喃喃自語,我也不禁跟隨長官的言語,把目光投向了青金石似的穹頂。

夜晚如同波浪一樣從大氣的最頂端瀉下,光波彌蕩在乙太之中。

那果然是小小的提燈所無法比擬的,十分美麗的月色。

看了這樣的景色,即便是死也可矣了。

——打心底地,我這麼想到。

可是,抱得有點緊。

 

察覺到艦娘在自己的懷抱裡掙扎個不停,我把話語混入歎息的餘韻,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這段時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懷裡的貓咪保持著彆扭的姿勢安靜下來。

“有什麼要說的全部說出來吧,我會好好聽著的。”

海浪的沖刷聲填滿了這片刻的寂靜。

到底過了多久呢。

“區區鹹魚……好大的膽子……”

可能是害羞了吧,艦娘把臉別向一邊,挪動嘴唇盡可能小聲地回應。

在臉上的紅暈退去之前的這一段時間裡,誰也沒有說話。

似乎是感覺自己已經恢復常態,她稍微動了動身體,想從溫暖的懷抱裡鑽出來,但是卻動不了。嗯,我一點也沒有讓她逃跑的意思。

“?”

“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就稍微保持這樣,可以嗎?”

不知出於何種理由,她平靜地准許了:

“……可以喔。”

說完這句話的艦娘,真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了。

長久地注視天幕的青金石一般的眼睛,被那蒼色的月光染上了慘澹的白。

“我的想法可以說出來嗎?”

我看著大海與天空的交界線,對懷裡的人說道:

“那種思緒也好,那種決定也罷,老實說,我覺得沒有問題。甚至稍微還有點、覺得很美麗,可能是這樣的。”

並不是指日常的什麼小事,也並不針對個人的感情。

我看向這名艦娘的未來。

她和自己正在捲入某件不得了的事情,或許別人沒有自覺,但是足以改變歷史的大事件確實存在的。蝴蝶扇動翅膀如能造成暴風,現在的事態恐怕本身就具有那以上的重要性。在世界變遷的前線邂逅了奇跡、知曉了真相,並且還要在旋渦中作出選擇、創造新世界的[[rb:艦娘 > 她]]不知道頂著多麼巨大的壓力。

繼承了有史以來全部的過去。

無法把握身不由己的當下。

是否正確地選擇了未來。

“全部都知道的人”會喪失人的[[rb:立場 > Logos]],失去了“所在”這個立足點,也不知道“向度”這個前進方向。彌蕩的海霧中指引迷途船隻的是燈塔;漆黑的懸崖邊導引失路旅人的是纜繩;為人生的偶在性提供意義的東西是宗教——那麼至少,貢獻自己成為他人的“此在”的基石,用[[rb:存在 > Muthos]]讓人得到僅有的安心感。

一清二楚,所以,無論怎麼逃避也終要面對這份悲傷。一清二楚,所以身為提督的自己要連同艦娘的迷茫一起背負下來。

泛泛而談、賣弄一無所知的人的特權似的柔情是無法產出活下去的勇氣的,必須在全部明白瞭解的基礎上向友人做出保證。

“世界上有兩種人,相信其他人質疑的事的人和質疑其他人所相信的事情的人,艦娘必須兩者都是。”

大家的時間一旦開始就在也停不下來,所以篡取未來是不可能的。在薪火中誕生的、網狀的、不確定的子錐將會一直持續,創世紀從未結束。

“人類終有一天是要生活在被選擇的未來中的,但是KAN粒子並不是理想未來的形態。要說為什麼的話,”

在腦海中努力搜索著詞彙,終於能夠給出答案的自己真是不得了:

“……因為人類不僅擁有頭腦,還有行走用的雙腿,和這雙手。”

請你去做吧,我這樣承認。

[[rb:艦 > Kan]]與[[rb:靈長 > Men]],不知道是對著哪一邊,送上飽含著憧憬的贈言。

向上攤開手掌,像是要承接[[rb:天空 > MST]],接著反轉手腕,如同觸摸[[rb:大地 > Anthropocene]]。

在兩者之間的東西,便是[[rb:海洋 > 艦娘]]。

“海永遠是海,不管是風平浪靜還是風起雲湧,波浪下面的水體一直都是不變的,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但是同樣是海,還是風平浪靜的比較好。”

——究竟那裡面有什麼呢。

艦娘的眼眸鏡子一樣倒映出地平線,那是劃分視界的傷痕。

——另一端的大海送來的風,吹拂著氣態的月夜景。

脖頸處有濕熱的觸感。

終於從張開的嘴唇裡低聲逸出了話語:

“……啊啊,這樣真是太狡猾了。”

她的指甲陷入了我的皮膚中,好痛哦。

但是就保持這樣,[[rb:一起 > 和她]]共度的夜晚迎來了黎明之光,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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