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傲慢03 [天使杜]

鬆開衣領喘口氣，白天的過度操勞讓他有點疲累，習慣性地走向窗邊的位置，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氣，凝視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抓著暗色窗簾的手猛地收緊，杜厚生皺著眉：“是誰。”

冷清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無人響應好似一場錯覺，一陣輕笑卻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隨後是頸邊微涼的碰觸，還有腰上禁錮般的力道。

近在耳邊的溫熱讓杜厚生感到不適，不喜歡陌生人接近的他皺起了眉，然而自己的掙扎卻無法掙脫對方。

“律師先生你好。”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伴著故意的舔拭，“還記得三天前在某條巷子的事情嗎？那個雨夜……”

手下突然僵硬的身體，讓天使眼裡的笑意更濃重。

明確的時間和地點，讓對方瞭解自己不是胡言亂語，天使知道跟聰明人說話，不需要把話直接攤開來講。

“你有什麼目的。”那天的行動透著少許怪異的順利，忽略不小心受的傷，杜厚生也隱隱覺得不對勁，只是沒想到還有另一個人也在現場。

“只是律師先生幾次搶走我的目標，來要點賠償而已。”天使笑咪咪的輕嗅著對方頸部，“要知道殺手也是有職業道德和自尊心的。”將對方身體翻轉過來，天使直視著杜厚生依然冷靜淡然的眼。

“你沒有證據。”杜厚生篤定地看著天使漠然的眼，那是對所有事情無謂的態度。

不知道天使手裡沾滿了多少條人命，才能有這種漠視生命的眼神。

抬起杜厚生的臉，看著他不舒服的瞇起眼，天使的手在對方下巴曖昧的摩擦；“我是沒有證據，不過殺手也不需要證據。”無所謂對方躲開的撇過臉，天使緩緩解開對方襯衫的幾個扣子，伸手碰觸那片暴露在空氣中微涼的肌膚。

他們某方面其實很像，同樣的冷血同樣的冷酷，同樣的不在乎其他人。

那天之後天使暗中調查起對方，看著那輝煌的履歷和頗有成就的資料，雖不是赫赫有名，但也累積了不少名聲，如此完美的人生，為何還有那樣的舉動呢？

杜厚生……

被提起興趣的天使，回想著兩次目標人物，同樣成功傑出的表面，暗地裡卻是污穢骯髒的不堪。

兩人工作其實沒有什麼交集處，唯一相同的地方，也只是兩人都有刑事上的小糾紛，也都已經被處理乾淨。

和杜厚生也沒什麼關聯才對。

真是有趣……那個人也不像如此熱血的人。

回過神來的天使在對方耳邊輕笑著：“聽說你的妻子最近懷孕了，身子弱的人要小心點喔，別不小心出什麼意外呢。”

天使愉快的看著杜厚生眼中浮起少許怒意，那本來冷靜的眼帶了點憤怒，卻又被對方克制的很好，然而那微微產生的波動卻瞞不過他。

他們這種人都不該有弱點，不管如何理智冷靜的人，有了弱點都很容易被動搖。

穩住自己情緒的杜厚生，直盯著天使帶著明顯嘲弄的眼：“你不會。”

單純的直覺讓杜厚生覺得，天使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控制不住的大笑出聲，天使趴伏在對方身上，不管杜厚生僵硬中帶著莫名其妙的疑惑，天使從沒感到這麼開心過。

心情愉悅的慢慢止住大笑，眼裡還殘留著沒褪去的笑意：“誰知道呢。”，然後在對方愣住的時候，直接咬住杜厚生那微涼的耳垂，帶著點故意的力度，“律師先生要記住喔，我叫天使，之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看著對方吃痛的皺起眉，天使放開杜厚生，打開窗戶跨上欄杆後，對著冷冷瞪著自己的人笑著揮揮手，然後直接向下躍去，獨留依舊凝望著無邊暗色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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