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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蕾,3

[db:作者] 2025-07-12 09:47 5hhhhh 9400 ℃

  半夜清醒,换吃另一种药继续嗨。

  一大早打了针继续做爱到累垮。

  连用三种毒品会害死我们,事实上我们却安然无恙,也没人知道我们连嗑三回。

  到了晚上办理退房时,我仍轻飘飘地偎着吴大哥。每当他温柔地看着我,总让我想起他掐紧我的奶或脖子、扯着我的头发,并且用他股间的巨物彻底征服我的模样。

  店员还是那么没礼貌地白眼我们,他不知道吴大哥多厉害,有眼无珠的笨傢伙。我们对那些笨蛋的报复就是当众热情地舌吻、让吴大哥尽情揉我的奶,然后扬长而去。

  吃完晚餐我给吴大哥载回家,我想留他过夜,但他好像有很多事要忙,在家门口抱抱我就走掉了。

  一踏进家门,就看到爸妈守在客厅,两人都忧心忡忡地望向我。妈眼中闪烁着焦怒的火光,气沖沖地走过来,我心想要挨骂了,却得到一记拥抱。

  「你……回来就好。」

  爸在沙发上对我点点头,要我安抚妈……我摸了摸妈的背,没多说什么。

  他们俩在客厅等我时看起来似乎比较平和,但是从我回家后就恢复成昨天那种冷战。

  饭菜都凉了,我既不想吃也不想卡在他们中间,决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

  我想到小秋,告诉自己别再磋跎,明天就去小秋家上香。

  这夜平静到令我不知所措。

  爸没有过来,妈则是跟人讲电话讲到好晚,好像是跟她老毛病有关的事情。我忽然觉得我们家同床异梦了,爸跟妈冷战,妈跟我屈就,我跟爸乱伦……我们各自想的不尽相同,好比爸在我抗拒时硬要我,如今我想要他却不过来,彷彿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只是个错误。

  等到妈也睡了,外头静悄悄,已经凌晨快两点。

  室温低到需要厚被子的程度,我仍脱光衣服走出房间,裸体在家里走来走去,因为我有预感能在黑暗中遇见爸,像他赤裸着闯进我房里勾引我那样。

  可是我没找着,爸好端端地在他们的卧房,或许才跟妈做完爱呼呼大睡。

  我很不高兴,又没勇气进房确认,只好自己到处晃、到处摸,最后懒懒地瘫在长沙发上抽菸。

  桌上电话旁放着纸笔,我透过菸头温吞的橘焰检视每张单子上的斗大标题,那好像是妈的诊断书。本来我没什么兴趣,只想看个几眼就放回去,但上面写的东西却让我混乱了。

  病患名:李时蕾。

  病因:偏执型思觉失调及戏剧化人格违常。

  ……这是什么?为什么有我的名字?思觉失调?人格违常?不,这太夸张了,开这种玩笑也太恶劣。难道是为了报复我不告外出还在外过夜?可是妈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爸应该也不会……

  我知道了,是昇哥。他知道我家,他趁我们全家不在时偷偷来这套,想让我担心受怕去依靠他。他曾腻着我好几天,肯定是按捺不住渴望了才耍诡计。

  我把菸熄掉免得从外头看得见火光,蹑手蹑脚地到门口、窗边、后门巡了一遍,没有动静,但远方有车灯。这时间还亮着车灯不移动很奇怪,我想那一定是昇哥在守株待兔,他在等我害怕地打电话给他,他就可以立刻飞奔过来带走我。

  我才不会上当,但我必须排除这情况。

  昇哥依恋我,我很高兴,不过他不该使这种手段,只要好好地说一声,我就会去陪他了。我们曾经交往过,分手后依旧打得火热,他该知道我是愿意花时间在他身上的。

  我披了件外套在睡衣上,向着屋外亮起乳黄车灯的方向走去。

  是那台红色老福特。

  里头的人见到我靠近,便打开车门闪了出来,果然是昇哥。

  他好憔悴,两个黑眼圈挂在眼眶四周,头发凌乱不堪,身穿丑死的格子状衬衫配牛仔裤。他一见到我就快步上前抱个死紧。

  「小蕾,你来了!」

  「阿昇……」

  本欲飙他几句,但是他为了我变得那么憔悴,又怕失去我似地抱好紧好紧……我心软了,抚着他的背安慰他,告诉他我不会离开,我会陪在他身边,我要他。

  瞧他哭得像个孩子,我还能怎么办?只能陪着他了,不然我怕他会自杀。

  然而才正要上车,有个人就从后头叫住我们。

  「乖宝贝!你不许去!」

  是爸,天啊,爸怎么知道我在外面?这很快就不重要,因为他蛮横地推开我,硬是把昇哥扯到一旁去叫嚣。

  「又是你这坏胚子!你要带走我女儿?想都别想!」

  「啊……!」

  爸对昇哥拳打脚踢的,昇哥挨了几下也开始反击,两人就这样扭打成一团……每当他们有人吃拳头,我就害怕地大声尖叫。

  「爸!住手!别打了,我说别打了!阿昇,你们不要打了啦!」

  「乖宝贝闭嘴,我要好好教训这王八蛋!」

  「小蕾,快帮我拉开这疯子啊!干,干!」

  他们扭打在地脚乱踢一通,我没办法靠近,好不容易才接近一次,拉住爸的手马上又被挥开。我根本无法阻止打斗,只能独自扯着嗓子大叫。

  邻居们一个个从窗户、阳台甚至下楼一探究竟,我求他们帮忙架开两人,却没有人帮我。

  我急哭了,我不懂为什么那些人可以冷眼旁观?事情闹成这样爸和昇哥也没打算住手,都打到鼻青脸肿了……

  稍后警察赶到时,妈也急忙到了现场。我声音都哭哑了,求警察赶快介入,警察却眼睁睁看着我毫无作为。

  我不懂啊!

  为什么人这么多却没一个肯帮我!

  就连妈也无视爸跟昇哥,只顾着抱住我好声安抚,我在发抖她都没感觉到吗?

  「时蕾,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担心,没事了。」

  「不,你不懂!快叫爸住手,阿昇会被打死的!」

  「你先冷静,没事了,冷静好吗?时蕾。」

  「不要叫我冷静!你怎么可以!跟那些人一样不帮他们!」

  妈用力抚着我的头发、我的背,用她压抑的哭腔对我耳语:「那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时蕾,你看清楚,那里没有人!时蕾,天啊,我的时蕾……」

                 §

  我直到七岁为止都相信圣诞老人。某天班上同学告诉我那不是真的,我陷入混乱与质疑,信任的裂痕随着时日越来越张狂,而真相就藏在信任之墙的背后,只有当墙完全崩坍,才能得知足以说服自己的真相。

  在百分之百确认真相以前,尽管抱持诸多怀疑,我仍会试着修坑补洞。

  我要自己搞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不能光听凭妈和那位好像跟妈很熟的警察说词,难保她们别有居心。

  这天早上我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睡得很饱,可是很晕。妈带着派出所那位女警进我房间,在床边摆了两张椅子,说要是我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她们。这似乎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我问,昨天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大家真的袖手旁观?女警彷彿猜知我会问这个问题,拿出笔电播放昨晚的巷道监视器画面。

  我,一个人在画面上演着独角戏。

  没有昇哥、没有爸,就只有我。我一个人感动、一个人惊吓、一个人哭叫、一个人责怪每位看不见那两个男人的围观者。最后妈出来抱着我、安慰我,在警察帮助下把我带回屋里。

  ……好吧,说实话我无法接受。因为我确实看到昇哥,他抱我、渴望我、他憔悴的脸、因我而欢喜的表情,那些都是那么真实不容质疑。

  「我觉得这东西你们动过手脚了。」

  我不客气地盘起手表示不接受。妈想开口,女警向她示意后温柔地对我说:「时蕾,监视器画面是没办法把人拿掉或加上去的。」

  「我不知道你们怎办到的,但一定是动过手脚。」

  「为什么你这么坚持是这样?」

  「为什么?因为阿昇确实在那,我抱着他,你看,画面上我是抱着人的!我甚至可以打电话请他来做证!」

  女警脸色一沉,拿出手机递给我说:「你希望他协助证明的话,可以打给他。」

  一副摆明我不可能办到的样子,真是教人生气。我没好气地取过手机,输入昇哥的号码,等着让那两张死不承认的蠢脸吃鳖。

  可是话筒却传来令我摸不着头绪的声音:「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我不懂。

  号码没错啊。

  再试一次看看……

  「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不可能。

  这没道理。

  我看向女警,皱起眉头说:「他一定是换手机还是怎样的,我现在联络不上。」

  「打不通吗?这样他就无法替你做证了。」

  「还有爸。昨晚爸追出来跟他打成一团,他也知道我打过电话给昇哥。」

  这回换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感到我说的话甚至是我这个人都被否定了。女警以为妈要开口,等了一下没反应,就主动跟我说:「时蕾,你爸爸在你高中时就离开了。」

  真是荒谬。

  我快受不了这种交谈了。她假装刺探我,其实要让我脑袋更混乱。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也不知道妈为何配合她,或许爸抱过我让妈很不开心,但是对我扯这些谎就太超过了。

  我放慢语气,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口,表示我极其认真地看待以下的谈话。

  「爸从派出所载我跟妈回家,我们一起吃晚饭,他晚上……我……总之我们晚上在一起,隔天妈还跟爸冷战。就连前天妈要去看医生,也是爸载她去的。」

  女警缓缓地点头,彷彿认同了我,却又在开口时背弃她传达给我的亲切感。

  「时蕾,当天你们母女俩是搭计程车回家的,你妈妈看医生时……」

  她望向妈,我不安地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妈点了点头接着说:「我是搭计程车看医生的。时蕾,你爸走快十年了,所以前天早上你对我说『爸不吃吗』的时候,我……我……」

  「可是你看到了,对吧?爸有身体,又不是鬼魂,他当时就在客厅……」

  「我没看到!我根本没看到他!天啊!我以为这次可以撑久一点,没想到你早就看见幻觉了!」

  「……幻觉?好,妈,我觉得这话太重了,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明明看见你们在冷战,我知道是这样,因为你晚上听到了吧!爸偷偷进我房里,要我跟他……」

  妈声音在颤抖,有点泣不成声。女警一边摸着她的背,一边代替她说:「时蕾,别说了。」

  「为什么?你们在否定我的亲人耶!就算他品行不好,也该针对他的品行,而不是不承认他。」

  「时蕾……拜託你先别讲话了,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调适一下心情,好吗?」

  「不好!」

  我明确地设下临界点,她们却还是踩下去,这让我无法再继续跟她们谈话了。

  「我要出去了。」

  女警迅速拦住我。

  「你要去哪?」

  「随便。昇哥家吧。」

  「让我跟着好吗?我不会打扰你的。」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

  「你已经在打扰了。」

  我想甩掉她,但是妈从刚才就一直哭,让我觉得好像做了亏心事。女警坚持不肯退让,换了套说词想说服我:「不然当做证明我是错的,让我看见你说的那个人,我就向你道歉。」

  老套但有效。我咬住她放的饵,打算一口气将她拖进海里。

  「好啊,走着瞧。」

  我打不通昇哥的电话,爸又不在家,没车子只好让女警载,妈也跟着坐上车。

  奇怪的是不用我指路,女警也知道该怎么走,她熟悉到可以走小路抄捷径,好像对这一带很熟悉。

  搭了二十分钟的车来到回龙昇哥家的别墅,敲了门没人回应,电话还是不通,於是我从包包里抽出钥匙开门。

  「你怎么有他家钥匙?」

  「我们很要好,不行吗?」

  女警耸了耸肩,示意我带她们入内。

  「好了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昇哥的……」

  我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噤口。

  室内没有任何一块漂亮的磁砖,只有看似未完工的水泥地板、水泥墙、水泥天花板、水泥柱……阳光透过窗户与入口射进室内,照亮出了荒凉髒乱的空间。

  「怎么可能……?」

  我慌了,急忙跑到屋外确认……这是最后一间没错,是昇哥的家,我一回国跟他在这腻了三天啊!

  一定是眼花了。

  我快步冲回室内客厅,闭紧了双眼数到十秒再睁开,眼前仍是一片荒芜。

  「现在是怎样啊……!阿昇!你听到了吗?阿昇!」

  「时蕾,别叫了,你说的那个人……」

  「他在!妈的,你别想唬我!我说他在,他在这里!不信的话到卧房去看啊!」

  裂痕扩大了,隐约察觉到真相是在墙壁另一端的我,见到同样空荡的水泥卧房时……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倚着乾硬的墙壁跌坐在地。

  「骗人……」

  里头真的有一张床,可是看起来很旧了,床头尾栏杆还铺着一层灰,只有一些女用内衣、垃圾跟用过的注射器散在地板上。

  我直觉到那全是我用的东西。

  这里只有我生活过的痕迹。

  「时蕾……阿昇这个人不存在,他是你幻想出来的男性。」

  不要。

  「他没有电话、没有住址、没有身分,派出所完全查不到他,附近居民也从没看见这个人。」

  别再挖了。

  「至於这里,你每次离家出走都会闯进来,所以你妈妈买下这间空屋,修建一些基本设备,让你在这也有水电可用。」

  裂痕越来越大了。

  「时蕾,你能理解现在的情况吗?」

  我……

  「时蕾?」

  我不行了。

  我已认知到昇哥是……可能是我的幻觉……起码这地方真的跟我记忆中不一样,况且我也找不到他。

  如果妈跟女警说的话是真的,代表爸可能也已经走很久了。

  需要我的三个男人竟然有两个是幻觉……我好害怕,完全无法承受,忍不住哭了出来,身体频频打颤。

  我只剩吴大哥了。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

  又过了两天,我在妈和那位热心的女警陪伴下,渐渐能够接受昇哥与爸是幻觉的事实。再加上吴大哥电话也像昇哥那样成为空号,使我更加确定──需要我、渴望我的男人们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想起旅馆的事,想起店员和路人以异样眼光看待我们……不,是看待我……我以为吴大哥在身边还受了委屈,其实从头到尾他们嘲笑的是我。

  可是我无法理解,既然他们是幻觉,又怎能和我做爱?

  妈说我该去见医师,我会在那儿得到答案。

  那位女警依然热心地载我们到医院去,精神科的林医师见到我彷彿看见多年老友般,中年粗糙的方型脸露出了亲切又高兴的笑容。

  「李时蕾小姐,很高兴看到你来!」

  医师请我坐在一张宽敞的双人沙发,我和妈一起坐下,我坐得比较随性,妈毕恭毕敬的。

  他用着黏了些赘肉的方脸打量我,再看向妈。那是相当慈祥的笑意,让我好有安全感,也有点兴奋……我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但我希望他渴望得到我,旁边的女护理师让我觉得好碍眼。

  医师将目光移回我脸上,笑笑地用他充满力量的低音说道:「时蕾,请闭上眼。」

  我点头照做,我想乖一点他会喜欢的。

  黑暗中响起椅子的压挤声,是从前方传来的,医师稍微驼着背、身子向前倾、十指交扣在膝盖前的样貌清楚勾勒出来。他用那让人感觉十分可靠的姿势说:「你做得很好。」

  啊,是的,我做得很棒,你会摸摸我的头吗?

  「虽然每次我都会说同样的话,但这次我依然要说:你在这种状态下能一个人来见我,真的很了不起。」

  一个人?好吧,我可能有点神经质了,我只是想要确认那句话的意思……我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却没见到理应坐在身旁的妈。

  「咦……?妈去哪了?」

  「时蕾,你的母亲在你大学毕业那年就离开了。」

  「骗人……你刚有看到她吧?你的眼神有往旁边飘……我没说错吧?」

  「这是我跟你之间的默契呀,我们让你很舒服自在地待在这儿,再协助完成你修补中的认知。」

  「所以……」

  「所以,你真的很棒喔!即使置身充满幻觉的世界,你依然勇敢地排除困难、来到我这里,你总是能做得这么棒。」

  「总是?这表示不是第一次啰?」

  医师缓缓点头道:「时蕾,你从二十二岁那年主动向我求助,现在你二十七岁了。我们的疗程进行了六年……状况有点棘手,不过我们每次都有收穫,你的状况持续在进步。而你每年有五到六次会像这样完成一趟旅程、来到我这里向我求助。」

  我无法理解,但是医师的话很有说服力,声音让我感到安心,我开始在思考他冲击我的这些话语,意外地很能消化它们。

  即使我仍记不起过去是否真有这样的经历,眼前却有比起昇哥、吴大哥、爸爸……比起妈妈……还要更接近正确答案的对象。

  我接受了。

  在没有过往记忆的依据下、没能全盘理解的状态下,我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让它带着纯白的答案进入心房……这过程让我感到充盈和兴奋,不可自拔。

  「时蕾,当个好孩子,忍耐住欲望。」

  「你怎么知道……」

  「我们一起努力了六年,我很清楚你现在处於什么状态,所以请你也像以前那样忍耐,好不好?」

  「好……」

  不行,他太完美了,掌握了我内心的钥匙,在精神层面打开了我……我越来越想和他实际结合,我想要他彻底支配我的身心。

  「时蕾,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有关性行为的事情。如果你觉得自己还是办不到,我会开给你一些有帮助的药物。」

  啊……他的声音好柔、好湿,彷彿从我里面舔舐着每个器官、每条血管。我想我脸红了,可能再过不久就湿了。

  「林医师……我不想有外人在场,你可以叫那位护理师退下吗?」

  「不行,时蕾。黄护理师的存在能够帮助你强化克制力,我不会叫她走,也不会答应你的性邀约。」

  「可是你知道我的状况……!」

  「是的,我知道你现在欲火缠身,也知道你会努力克制住,还知道你会──」

  「他妈的废话连篇,你对我没渴望吗!」

  「──口出秽言。」

  我所想的、感受到的全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我敌不过他的……然而这样的支配却让我更兴奋,我想要……服侍他……服侍我的支配者。

  「黄护理师,麻烦你。」

  「是。」

  护理师带着药丸与开水坐到我身边,对我说必要之时就吃些药……我忍不住盯着她轻微变化着的唇形,越看越入迷,那就好像……

  「莎宾娜模式出现了。小蕾,看着我!」

  莎宾娜?他为什么要提莎宾娜那个坏女生呢?啊,因为我眼前的护理师也是女生吗?他担心我会做出同性恋行为,或是想要她……我本来没这打算的,他提到那名字却让我对女人有感觉了。

  「时蕾,逼自己忍耐!看着我……不行,黄护理师你先退下,五分钟后再进来。」

  「是。」

  她要走了,哈哈,我都还没开始呢!不过这样正好,只剩下我和医师,只有我们……

  我注视着医师神色开始动摇的脸庞,动作缓慢地趴到地板上,往他那儿爬去。他不晓得在发什么愣,我也懒得瞄他的方脸,全副精神都放在那压在椅子上的西装裤。我稍微撑起身体好伏到他股间,在他大腿内侧陶醉呻吟之时,左臂突然传来一阵短促冰冷的刺痛。

  「不要紧的,小蕾,你会感到很平静、很安全。这对你的治疗没有帮助,但可以避免你陷入性欲亢奋的泥淖。等药效退掉,我们再继续进行。」

  我不知道他给我注射什么,我想那肯定是要坏我好事的东西,情急之下就使劲把他西装裤拉炼往下拉……我快成功了,只要把那件丑毙的三角裤往旁一拉,再低下头含住他的老二……可是好奇怪,怎么医师轻轻一推,我就往后退了?那不是多强大的力道,只是触摸、施点力而已,为什么……

  他是错的,我还想要,我才没有变得平静安全,我想要干炮,让我帮你吹……

  「好好休息,小蕾。」

  为什么睡意一直涌上来呢?我明明就还想要,我都湿了你不知道吗?

  「黄护理师,请进。」

  想要可是又动不了……身体就像脱力似地好难移动……

  「帮我把病患抬到里面,然后麻烦你处理住院登记……是,这次比较不顺利,保守些比较好……游医师欢迎,是这样的,上次跟你提过的李小姐……」

  啊……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做清明梦,还是其实根本没入睡呢?

  我的意识像是好多好多个齿轮装在一块儿转动,喀、喀、喀、喀作响着。

  齿轮声的背后隐藏着林医师的声音,还有一些像是我的声音。

  「……医师,拜託你,像昇哥那样佔有我……」

  「……不行,小蕾,我们现在要帮助你对抗你的亢奋……」

  「……对付亢奋最好的方法就是干炮,让我爽就解决了……」

  「……抱歉,真的不行,你必须知道,我催眠你是为了帮助你,性欲是你的毛病……」

  「……不管,我要你,说实话吧,我暗恋你很久了,跟我结婚……」

  「……魅惑我没有用的,因为我会被我老婆宰掉……」

  「……我们不要说出去,嘘,就你跟我,做爱,我们来做爱……」

  「……停,这样不行,你不能一直随心所欲,你不想得救吗……」

  「……想,所以我们快点完事才可以治疗,来嘛,来嘛老公……」

  「……够了,小蕾。我现在要叫醒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做好准备……」

  「……那你插我,医师,用你的老二,像这样,啊,好爽,好爽……」

  「……时蕾,你现在置身一片绿水青山,头上是一棵大榕树……」

  「……好棒,好棒啊!医师的精液都射进来了,射满人家的子宫,我有你的孩子了……」

  「……你舒服地在树荫下乘凉,一只麻雀从枝头降落在你身边,啾啾地叫着……」

  「……可是不够,我好贪心,医师应该要插人家的屁眼,对,像这样……」

  「……你放松了心情聆听鸟鸣,从而听见规律的鸣叫声,你知道你会在倒数三次之后醒过来……」

  「……要高潮了,小蕾要坏掉了!医师,干我,干我!用你的大鸡鸡爽死我……」

  「……聆听鸟鸣,时蕾。什么都不要听,小蕾。现在,三、二、一……」

  啪。

  灯关起来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知道为什么了,时蕾那智障女人不肯让我看,她听信庸医的谗言,却不听教她享受高潮的我。

  我又要被关起来了吗?

  时蕾,你真的想抛弃我了?

  你办不到的,绝对办不到。

  因为这世上只有我懂你,我是你的一部分,只有我始终不离不弃地陪着你。

  我是你快乐的泉源。

  没有我,你会崩溃。

                 §

  脑袋逐渐清醒,一股地鸣伴随着微微震动从身体深处发出,医师说那是我的「小蕾」,一个想像力丰富却淫乱不堪的女孩,我心灵的一部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一间小小的房间。茶黄色床头灯照亮三分之二张床,四周墙壁都刷得粉白或粉黄,左前方有扇门,床边有着放了些东西的推车,林医师就拉着一张椅子坐在我身旁。

  从这里看不出时间,门扉底下一片漆黑,顿时让我感觉室内充满了夜晚的静谧。

  眼皮好重,明明清醒了,却还是痠痠地很想闭起眼。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时,地鸣声就变得很明显,越来越强,很可怕。

  「医师,我在哪里?」

  我试着用交谈转移注意力,林医师似乎知道我的行为却不晓得问题何在,他驼着背对我说:「时蕾,你在医院,这里是临时病房。」

  「为什么?」

  我省略了好多字词,希望他能谅解。

  「你在看诊时失控了,记得吗?『小蕾』试图乱来,於是我让你好好休息,等你清醒,也就是现在,再来讨论你的病情。」

  他的声音在空中拆成好多段,鱼贯而入到我耳朵内再进行重组,让我一时听不明白,过几秒才意会过来。

  「我害你没有办法回家陪家人吗?」

  「不要紧,他们能体谅。」

  「我不是故意的。」

  「当然,你当然不是故意的。现在感觉怎么样?『小蕾』是不是睡着了?」

  「不……我不知道……我闭着眼睛还会听见地鸣。」

  「这样啊。好吧,至少她无法实际干扰你,这让我们的疗程可以继续下去。」

  我点点头,喉咙好乾,还冒了汗。医师递给我一杯水,放了一块小圆饼进去滋滋滋地冒出好多泡泡。

  「一口气喝光,你会舒服点。」

  「谢谢。」

  或许那东西真的有助益,但是我现在只为喉咙重获滋润而感到舒坦。

  「好点了吗?」

  「嗯。」

  「那么我们开始吧。从哪里讲起好呢……也许该从机场开始。」

  「机场?」

  「是的,时蕾。我们来聊聊所谓的『梦游阶段』吧!不过首先,我要你理解一个概念。」

  医师说,每个人的人生就像一张放了好多首歌的CD,一首接着一首播放下去。而我的情况则是重覆播放同一首歌,「巴拿马」就是那首歌的开头旋律。

  我没有出国,一直都没有。

  我确实会到机场,在那儿待上一段航行时间,当我选中的班机抵达目的地时,我才离开机场、回到家里。

  我会一次买足将近两个月的物资,一些被小蕾视为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还会暂且让出主导权。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她再创造出幻觉勾引我,让我需要她的引导、乖乖让出主导权。

  那两个月她创造的幻觉,形成我对巴拿马诸事的记忆。

  莎宾娜就是小蕾,欧兹、提比也都是小蕾。我以为我在外国能干又快活地享受人生,其实都窝在家里跟小蕾享乐。所以实际上我只是在家里重覆着无意义的文书作业、重覆着沉浸在幻觉中自慰。

  「这个阶段是『小蕾』的全盛期,你几乎每天都处於梦游状态,直到『小蕾』的支配力开始转弱──意即你在幻想中回国,就进入『共存阶段』。」

  我点头表示有在听,可是眼皮实在太重了,又不想闭起来听小蕾制造的声音……我试着只闭右眼,这样就听不见那声音,还可以继续听医师解释。但是当我改闭左眼时……

  我看见林医师脱个精光压在我身上,好像是……在跟我做爱。

  是小蕾搞出来的幻觉?

  我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额头还是开始冒汗……我听不见医师讲解的声音,却感觉到阴道渐渐有了快感。感觉缓慢地延展开来,扩张到四肢时,我感觉两腿大开、双手紧揪着床单;扩张到胸口时,感觉乳头像是刚被扯过似地疼痛;扩张到颈部以上时,意识到我们正在热吻。

  我不懂为什么但是好棒、好舒服……男人的老二插着我就让我十分愉快,干得越勤越是爽……

  炽热的温度爬上双颊,我在热汗滑落的时候换闭另一只眼──林医师又回到床边,衣服穿好好地向我说话了。

  「……因此你们虽然共存,彼此力量都不足以压制对方,你才会走出家门到处闲晃,而『小蕾』以幻觉控制你在外的行为。」

  好奇怪,我只闭着右眼就没问题,改闭左眼又看见幻觉了,怎么会这样?我该向医师求助吗?

  「时蕾,听不明白吗?还是你有话想说?」

  「我……听得懂,没有问题。」

  「那就好。现在我们来说第三个阶段,也就是你们的力量此消彼长过后,你开始掌握主导权并来到我这边的过程,我们称之为『回归阶段』。」

  我听着医师沉稳的谈话声,闭起左眼、睁开右眼,谈话声迅速缩小,男人与女人的喘息声飞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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