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小华篇

　作者：小芳日期：2004/03/13

　　「老婆……开始啦……」

　　「不要嘛……小华就在旁边……」

　　「不用怕……她已经睡了……」

　　「哎……老公你好坏哦……」

　　「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弄你吗？」

　　「哎……好酸哎……不要啦……」

　　呀呀……又要开始了……

　　其实有什么好害羞呢？夫妻嘛……有性行为也是很正常的吧？如果你们不爱干，就不会有我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会难为情吗？

　　一对夫妇必须要有正常的性生活才能够维持夫妻间的感情，这个是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了的啦……

　　「哎……老公……好舒服哎……要插到子宫了……好棒哎……」

　　算了吧……虽然我没亲眼看过爸爸的那儿，但因为他们就在旁边做，那些做爱时发出的「啪啪」撞击声仍是听得十分清楚的啊，从阳具每一下抽插的时间大约只少于二秒可以计算出，爸爸的那儿最长也不会超过四寸，试问又怎样可以插到子宫呢？不过我都明白到夫妻间是需要你骗我我骗你的，妈妈这样说只是为了讨好丈夫吧？这也是爱情的一种啦，嗯，作为女儿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各位好，先来自我介绍吧……

　　我名叫小华，１６岁，身材均匀，样子甜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超美少女！

　　而且，我还是一个天才！

　　什么是天才？当然不是那些自以为有点小聪明、爱写两篇烂文章的无聊女生啦，我的ＩＱ达３００，不但思考敏锐，对书本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理解力更高于常人的三倍。

　　人说美女没脑袋，看到我，你就一定会明白到这句说话没道理。

　　我小学的时候已经开始阅读高中会考的课程，现年就读中四，近来爱看的课外书是英文版「浑沌理论与量子密码的相关与运用」和「破解ＲＳＡ演算法与ＤＮＡ排列的原由」。

　　当然，作为一位洞悉先机、幼稚园时代已经看透人间世情的超美少女来说，我老早就知道世人对天才的敬畏，他们会喜欢稍为聪明的人，但害怕真正的天才。

　　没人爱承认有人比自己聪明得多。

　　所以打从小学二年级开始，我就懂得保护自己，我明白到如果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就必须要隐藏自己是天才的秘密。

　　始终天才要顾虑的就总是比普通人的多……

　　而亦因为不想出名，所以我亦像平常的学生一样，天天回到学校，接受那与我年龄相符的教育。

　　虽然我认为其实是挺无聊的。

　　「小华你这样聪明，那你的爸爸妈妈也一定是很棒的吧？」

　　嗯……这个要怎样回答呢……作为女儿也没可能说父母坏话的嘛，总之就不过不失，是对普通的爸爸妈妈啦……说到底天才并不是遗传的啊……

　　最遗憾的是，我并不是生于一个大富之家，甚至连小康家庭也谈不上吧，一家人就塞在那只有３００尺的房子里，自小我就和爸妈一间房间，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仍是没变，而他们就总爱在我睡了之后干那种事。

　　最有趣的是爸妈一直认为自己的保密功夫做得很好，以为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在我的旁边爱爱，其实我只是没说出声吧。

　　幸好我是个定力非凡的女生啦，不然晚晚听着这些淫声浪语，说不定早就偷尝禁果了。

　　而正因为家景不好，所以我渴望可以早日踏出社会工作，以天赋的才能赚钱，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最近香港因为ＳＡＲＳ肆虐，我们连学校都不用上了。对我来说这反而增加了用功的时间，因为最少我不用再花时间呆在课室，听那早已读得滚瓜烂熟的课本。

　　不过，一整天呆在家中其实都颇闷的啦，我没什么朋友，也不想花时间去跟同学们逛那些无聊的街。同年纪的女孩，总给我很肤浅的感觉。

　　但最烦的还是那些男同学，虽然我架子高，人又不好相处，但因为样子生得漂亮，所以仍是追求者众，裙下之臣甚多。

　　当然，我一个也不会看上眼。

　　今天，就在我乘着空闲，读着消闲刊物「莎士比亚文学对日本经济发展的影响」的时候，那些无聊的苍蝇又来了。听到电话响起，我半带不耐烦的带起听筒：「喂……」

　　「喂……小华吗？我是阿伟哎，没事在家吗？不如去看电影罗？」

　　是你这个白痴吗？本小姐才不会无聊到陪你啦，我没好气的说：「ＳＡＲＳ那么厉害，你还敢去看电影？」

　　阿伟笑笑说：「不用怕啦……那有这么巧……」

　　我带着轻蔑的语气说：「你知不知道这种病可以人传人，举例一天里一个传给两个，而接着的一天那两个人又分别再传给两个人，一个月后有多少人被传染？」

　　「有多少？」

　　「就是问你啊……算一下吧！」

　　「三百人吧？」

　　「是２６８４３５４５６个啊……这么厉害的病，你还当没什么事的四处去，小心一点吧！」说完我就不耐烦的挂了线。

　　真是太烦了啦……连数学都学不好就跑来追女孩子……

　　想当我男朋友？最少要像我一般聪明啦！

　　不过，呆在家中其实也真是挺闷的，家里又没冷气，说起来写了一半的那篇论文也要写下去啦，于是我戴上口罩，蹦蹦跳跳的跑到附近的图书馆继续我的工作。

　　呀……太好了……大家都怕被传染，连图书馆也没几个人，可以静静地继续写我的论文，题目是「精虫Ｘ染色体与人体工学之相关法则」。

　　就在我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工作之时，突然发觉对面坐着一个熟口熟面的家伙，虽然是戴上了口罩，但以小华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可还是不会看走眼的，盯了三秒，我就确认他的身份。

　　是林聪！我班最笨的男同学！

　　呀……作为一位窈窕淑女，我也明白到不应该这样称呼自己的同班同学，但无可否认林聪的确是很笨的哎。

　　「喂……林同学……」说来已经整整两星期没看到班上的同学了，我忍不住跟他搭讪。

　　「吓？你是……」这呆子居然看了整整一分钟都认不出班上的第一美女来。

　　我沉不住气，稍稍拉下口罩，小声说：「是我哎……」

　　「哦……是小华同学吗？戴了口罩看不出来啦。」林聪呆呆的说。

　　唉……虽然说是遮起了俏丽的脸庞，但我的一双明眸亮晶晶的，你都看不出来，也真是太差劲了啦。

　　算了算了，跟笨蛋也不好计较什么，反正人蠢就是没药医。

　　我好奇的问他：「你在做什么啦？」

　　「哦……我在温习。」林同学隔着口罩说。

　　咦？你是这么勤力的吗？也真看不出来啊，不过成绩怎么还是那么差的？

　　「你挺勤力呢……」这种时间会用功的，班上也没几个吧？

　　「没办法，人笨就只有努力一点。」林同学倒有自知之明的笑着说。

　　「嗯……那不阻你了……」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啦。

　　「嗯。」

　　接着我就继续投入于自己的工作当中，但一小时后，我终于忍受不了。

　　对面的那个男生，怎么一直都只是对着同一页纸，从没翻到下一页。

　　你在研究课本的纸质吗？

　　但瞧瞧他，又真是很认真的样子，也没睡着哎。

　　我忍不住问他：「喂……你在做什么？」

　　「温……温习嘛……」

　　「但……怎么只看同一页……」

　　「哦，因为还没有读完，所以……」

　　还没有读完？一小时连一页也没读完？我忍不住好奇，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问：「是什么啦？有这么难？」

　　看一看，才只是第三课啦，这是超简单的啊？

　　林聪搔一搔头，说：「我算了很久都没算好。」

　　「哦……是这个吗？我教你吧，挺容易的……」我那好管闲事的性格又来了。

　　半小时后，我就发觉到自己在浪费时间，因为这家伙，根本一点都听不明白。

　　你不是真的那么笨吧？

　　我本身性子急，看着这木头学了大半天都不会，终于按捺不住，半带生气的说：「还是不会？你不会是白痴吧？」

　　想不到这男生居然没半点生气，反而苦笑着说：「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白痴……」

　　嗯？

　　接下来，林聪告诉了我自己的缺憾，他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脑袋不是太好，虽然称不上弱能，但智商就没平常人高，脑筋的转动亦比较缓慢。

　　打从小学开始，他的成绩就一直追不上，不过因为香港的填鸭式教育制度，虽然成绩奇差，但仍是一班一班的升上去，而所有老师亦老早把这个学生放弃了。

　　林同学告诉我，其实他一直都挺勤力的，但不会就是不会，有时候今天读了一整天，明天就会忘记得一干二净。

　　「明知学不会，你还挺认真的呢。」做一些一定没结果的事，你都蛮奇怪啦。

　　「也没可能因为能力所限就完全放弃的吧？只有希望可以将勤补拙啦。」林聪笑笑说。从他面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自卑的感觉。

　　「是这样的吗……」看着这位同班同学认真的脸，我突然有一种从没有过的奇怪感觉，怎么……世界上原来真是有这种人的吗？对自认是天才的我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这种简单的作业，我只是读一遍就不会再忘记，怎么有人可以被它难倒？

　　我突然……想认识这位同学多一点。可能是因为活于不同世界，我反而对他产生了兴趣。

　　「这十多天，你就是在这里温习吗？」

　　「嗯。」

　　「没出去玩吗？」

　　「没呀。」

　　「你真是挺闷呢……今天不如到此为止，到铜锣湾逛逛吧？」我竟然主动约会男生啦。

　　「去铜锣湾？不要啊……报纸说ＳＡＲＳ厉害，不要到人多的地方。」

　　我没好气的说：「我告诉你，这种病可以人传人，举例一天里一个传给两个，而接着的一天那两个人又分别再传给两个人，一个月后有多少人被传染？」

　　唉……看你都是不会算的了，我随即说出答案：「是２６８４３５４５６个哎……香港才七百万人，地方又小，到哪儿都是跑不掉的啦……被传染只是迟早的事，反正如此，怕也是没用的呀！」

　　「不过……」林聪仍是迟疑着。

　　「不要不过啦，难道我约你都不去吗？」班上不知多少男生会羡慕死你啦。

　　「哎！我忘记了今天还有地方要去，对不起，要先走了……」说完林聪便慌慌忙忙的把桌子上的课本都收拾好，然后急步离去，活像落荒而逃。

　　这……这是什么啦……明明是呆子，怎么可以逃跑得那样快。

　　恶……本小姐贵为班上第一美人，成绩又好，竟然第一次约男生就吃闭门羹？

　　真是太没面子了啦……

　　这家伙，我一定要「搞定」他！

　　接着的一星期，我天天都有来图书馆，看着这呆子温习功课，而最奇怪的是每天到了六点，他就一定会匆匆忙忙的离去，好像是约了很重要的人似的。

　　不会是女朋友吧？你这样子都有女朋友？

　　老实说，其实我真的不是喜欢他的，只是有点心有不甘。一直以来都只有我拒绝人，可不曾试过被人拒绝的，但这家伙却好像从来没放我在眼内。

　　终于到了今天我忍不住好奇，问林同学：「哈……你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回去，约了人吗？」

　　「嗯……我要去探朋友。」

　　「是班上的同学吗？」

　　「不是。」

　　「我可以一起去吗？」我一定要看看是谁那么有吸引力，连我你都可以甩下。

　　「我怕……小华同学你会不喜欢那种地方……」

　　「什么不喜欢啦……」本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啦……

　　「嗯……好吧……」

　　结果，林聪带我去的是一间专门收容轻度弱能儿童的寄宿学校。

　　在全港学校都停课的今天，这儿仍是塞满了学生，或许，他们的父母根本不想接他们回家。

　　我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脸上不禁现出一阵厌恶的神色，林同学看到我皱着眉头的，抱歉地笑了一笑：「我都说你不会喜欢这种地方。」

　　「我没有啦！」我强装不以为意。

　　接着我虽然不大愿意，但因为面子问题还是跟着林同学跑了进去，想到要对着那些满面都是口水鼻涕的低能儿，我就不禁打了一下冷震。

　　意外地这儿的小朋友没我想像中糟，最少大家都是穿着整齐，还挺有礼貌的，只是反应比我们迟缓一点了吧。

　　「阿聪你来了吗……」

　　老师们看到林同学都表现得很热情似的，而那些小朋友亦一涌而上，看来他真是挺受欢迎的呢。

　　「不要争……个个都有……」

　　说着林同学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堆小玩具分派给小朋友，我好奇的问：「你从哪里弄来的啦？」

　　林同学低下头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是我造的。」

　　「是你造的？」我拿上手上一看，都是一些制作精巧的木制玩具，还以为是买来的啦，想不到你对这方面颇有天份呢……

　　「多谢林老师……」小朋友收到玩具后，一同十分有礼貌的向林同学道谢。

　　「哦……你也是老师吗……」我笑笑说。

　　林同学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只是一个称呼吧……」

　　小朋友拿着手上的玩具都兴高采烈的，而我亦好奇的向林同学问：「你是经常来这里的吗？」

　　「嗯。」

　　「你都挺有爱心呢……」

　　「也不是……只不过想着自己都是同类，所以希望可以令他们开心点吧。」

　　「不要这样说嘛……你只是蠢了一点，也未算是白痴嘛……」我可是实话实说的啦。

　　这时候一个小朋友拿着林同学造给他的小汽车玩具，笑眯眯的跑过来：「大姐姐你好漂亮啊……是林老师的女朋友吗？」

　　我戴着口罩都知我漂亮？你也不是太笨啦，我略为不好意思的说：「不是女朋友，是同学……」

　　「那就跟林老师拍拖吧？他造的玩具很漂亮的啊……」小朋友都是天真无邪的。

　　「嗯，我考虑一下。」我笑着回答。

　　「对了，我学会了一条智力题啦，不如考考姐姐罗？」

　　智力题？你找错人了啦，我笑笑说：「好喔……」

　　「听好罗……有一天你驾着一辆公共汽车由总站开出，第一个站上了三位乘客，第二个站又上了四位乘客，第三个站上了五位乘客，第四个站又上了三位乘客，第五个站上四位乘客下了三位乘客，第六个站上四位乘客下三位乘客，第七个站又上了四位乘客，第八个站上六位乘客，第九个站又上了二位乘客，第十个站上四位乘客下二位乘客，第十一个站上了四位乘客下了五位乘客，然后到了总站……」

　　这个轻度弱能的小朋友居然可以一口气说出这样长的题目。

　　「不用说了，到了总站还有３０位乘客，期间有１３位下了车，整个行程合共载了４３位乘客！」我满有自信的回答，对数字我可是超敏感的啦。

　　「姐姐好厉害啊……」小朋友看到我想也不想便说出答案，目瞪口呆。

　　「哈……只是小意思吧……」我潇洒的拨一拨秀丽的头发，摆出一个胜利者的表情。

　　「那……我想问：那位司机是男是女？」

　　嗯？是男是女？跟题目有什么关系？

　　我愕一愕，摸摸头说：「公车司机一般都是男的吧？」

　　林同学却说：「问题是说你驾着一辆公车，那应该是女的吧？」

　　「哈哈……原来姐姐是男的啦……大家听呀……姐姐是男人来啦……」那小朋友看到成功捉弄了我，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其他学生亦笑得抱着肚子。

　　恶……这是什么智力题啦……只是捉弄人的吧……

　　想着被这些小朋友捉弄，我心生好气，大声说：「这种低能问题，就最适合你们这些低能儿玩啦！」

　　话一说完，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我……我在说什么啦……

　　半分钟后，那些小朋友才又呱呱的大笑起来：「哈哈……我们是低能儿啦……我们是低能儿啦……」

　　我……好像太过份了吧？对方只是小孩子啊……

　　接着我就没说过一句话。

　　直至回程的时候，我才低头跟林同学说：「对不起哎，我不是故意的……」

　　「喔？没关系，也没人生气嘛……」

　　「我真的不是那种意思的啊……」

　　「真的没关系嘛……」

　　看到林同学满不在意的脸，我真的觉得很内疚。

　　这种受人歧视的眼光，你们大概早已经习惯了吧？

　　他们做错什么事了，只不过是没我们那么幸运吧，我凭什么去骂人？

　　我们这些连跑都不用跑就来到终点的人，根本不会明白那些永远落后的人的心情。

　　白痴、傻瓜、笨蛋一向是我的口头语，我一直看不起愚蠢的人，目空身边一切事物，以为自己胜人一筹，世界是绕着我来转，自大又自私。

　　但现在我才知道，蠢不是罪过，看不起别人才是最可耻。

　　其实……我才是最笨的一个吧……

　　「想不到，你也挺聪明喔，刚才那问题也会……」我带着佩服的语气说。

　　「不是会喔，只是我脑筋转得慢，他读到最后一句时我还在想着第一句……」林同学不好意思的说。

　　「是这样子的吗……」但有些时候，第一句往往就是最重要的……

　　我再细心看一看这位同班同学的脸，我觉得他真是比我聪明多了，最少他懂得关心别人，他明白到自己的缺点，会努力去做好一件事，又不会自怨自哎，哪像我……

　　我从没感谢过身边的人，包括赐给我正常健康身体的爸爸妈妈……我只会埋怨家里没钱。

　　过往我觉得一切都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但今天林聪告诉了我，幸福并不是必然的，我已经比很多人活得好……

　　「林同学……」

　　「嗯？」

　　「明天……再带我去好吗……」

　　「嗯……」

　　可能是为了想补偿昨天的失言吧，接下来的一天，我跟着林同学再次去到那学校与小朋友一起玩，但意外地，根本没人记得我说过的话。

　　他们的心根本没怨恨，相比起我们日夜猜测计算别人对自己的想法，这些小朋友可能幸福多了。

　　「漂亮的大姐姐又来了啊……」小朋友看到我居然欢天喜地。

　　「你真的不是林老师的女朋友吗？」其中一个问。

　　「当……当然不是啦……他呀……连望也没望我一眼啦……」我嘟着嘴说。

　　「不是呀……但像我这种人怎么……」林同学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这种人了啦，我觉得你挺好喔！」

　　接着的日子我每天都有去跟小朋友玩，我明白到他们的人生的路会比较难走，但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勇敢的走下去。

　　而在这段期间我亦发觉林同学没想像中的笨，的确他的学习能力没普通人强，但倒有出色的艺术细胞，他对颜色的触觉敏锐，指头亦非常灵活，可以制作出一些精细的玩意来。

　　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嘛，为什么要看扁自己？

　　这个年头，艺术家比律师还要吃香呢。

　　之后理所当然地，我和这呆小子交往了，想不到，好奇心居然可以演变成爱情……

　　「喂……不如我们拍拖罗？」半年前，我大着胆子向阿聪提出。

　　「但我……这样笨……」

　　「我就是喜欢笨的，不会偷吃嘛……」

　　「但……」

　　「还想推吗？你这样笨，想得出理由来吗？」

　　「想……不出来……」

　　「就是嘛……我都说是吃定你的啦……」

　　最近，我看书的口味亦有改变，最喜欢看的书是：「如何煮一道色香味美的滑蛋牛肉」。

　　始终，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比「制造核子弹的方程式与运用」实用多了……

　　我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但我有信心，我会幸福的，只要我跟着他一起……

　　我的恋爱故事，就是这样子的罗，谢谢各位收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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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连一点色都没有又怎么算是色文？哎吔，真的好讨厌哎，就告诉你一点点吧……＊＊＊＊＊＊＊＊＊＊＊＊＊＊＊＊＊＊＊＊＊＊＊＊＊＊＊＊＊＊＊＊＊＊＊

　　上星期阿聪第一次来我家玩，顺道见见家长，怎料爸爸十分喜欢他的，竟然留他在家里睡。

　　我们还是高中生啦……

　　我家只有一个房间，这样不是要在父母前抱着男友睡？我不要哎……

　　但结果还是睡了。

　　最过份的是到了晚上爸妈竟又来那个。

　　「呀……老公，这样会被她们听到的啦。」

　　「我就是要在她们面前表演一下，证明宝刀未老嘛。」

　　「老公你好坏哎……」

　　「你还不是一样都湿了，其实也是很兴奋吧？」

　　「哎……人家要哎……哎哎……好舒服呀……」

　　天呀……居然真的做起来，这种情况我们当然亦睡不了，我小声在阿聪耳边说：「对不起哦……」

　　「没关系……」阿聪连耳根都红透了。

　　交往都一年了，还没那个，阿聪呆呆的，看来要作主动啦，我在他耳边吹一口气，娇滴滴的说：「但我觉得好像有点硬硬的东西呢……」

　　「那……那是……」

　　「给我摸摸好吗？」

　　「不要……呀呀……」

　　「哗……好大啊……怎么这样粗的……」我使劲的在这个我没有的器官上摸索着。

　　「小华……不要哎……」

　　「呀……这个圆圆的就是龟头了吗？」

　　论文写多了，实物还是第一次接触呢……下面软软的大概是阴囊吧？

　　「小华……」

　　「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哎。」

　　「什么事？」

　　「我在写一篇新的论文，但因为没经验，总是写不好，所以想体验一下……」

　　「是什么论文？」

　　「女孩被插入时身体出现的结构性反应……」

　　「小华……」

　　「插一下……好吗？」我没待他回答，迳自拉下他的裤子，把那大家伙拿出来。

　　接着，阿聪亦主动的抚弄我的胸脯和下体，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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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男朋友，其实就好像抽奖一样啦，没可能认识当天就问：「你的那儿大不大？」一般都是干那回事时才第一次看到的吧？到了这种时候，即使拿出来的是超小型的，也只有默默接受罗。

　　「你鸡鸡小所以要分手！」会说这种话的女孩子始终不多吧？

　　那如果是这样比喻的话，我简直就可以用中了大奖来形容啦，阿聪那个不但大得把我塞得满满的，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要看他脑筋慢慢的，连那儿的感觉亦没别人来得快，整整干了一个多小时才完事。

　　而我和他相反，脑筋转得快，身体的感觉又是超敏感的，这段期间，已经一浪接一浪的来了二十多次高潮。

　　还有他那灵活的手指……

　　真是爽死了。

　　加上，在父母旁边做原来真是很刺激的哦，爸妈老早做完了，索性坐起来学习一番，一面泡茶一面观摩，他们都对阿聪的表现亦非常满意。

　　房子不大，原来还是有别个好处的啦。我还是继续住在这儿好了。

　　什么？很变态？算了吧……你在这种时间仍对着电脑看色情小说，还一面看一面把弄着下体，只怕也好不了多少。

　　五十步笑百步，大家彼此彼此吧……

　　哼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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