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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系列之第一届 - 12,1

[db:作者] 2025-06-19 08:09 5hhhhh 2220 ℃

            第二章?你乐我乐大家乐

  在湖南襄阳西北方二十馀里处有一座隆中山,山中有卧龙岗,该岗因为会被诸葛武侯住过,因而「知名度」甚高。

  在隆中山山下有数间零落的木屋,它们虽然盖得很粗糙及简陋,不过,倘住在树林,倒颇自然之特色。

  这天晌午时分,由于「罢工」多日的太阳恢复「上班」,那热情的光辉,立即将大地的寒气驱散了不少。

  一阵「隆……」车轮声后,闻湘驾车停在第三间木屋墙外,立见他勒马吆喝道∶「阿妈(奶奶),我回来了!」

  木屋中立即传出一阵咳杖声及低沉声音道∶「阿湘,你回来啦!快!快进来避避寒!」说话之间,一位苍老妇人已经走到门口。

  这位妇人实在有够苍老,她不但头发全部灰白,脸皮鹤皱,而且弯腰驼背,双眼无神,此时正张口连喘着。

  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折磨痕迹了。

  闻湘在听见老妇声音之时,早就弯身自厢中取出一个小纸盒跃下车,并任由那匹瘦马将车驮入院中去休息。

  因此,老妇刚走到门口,闻湘已经扶住她道∶「阿妈,你尝尝这枣趐好不好吃,是在正宗江苏老大房买的哩!」

  「阿湘,你怎么如此舍得呢?很贵哩!」

  「阿妈,是城里的章大爷买的啦!他坐我的事,一看我很卖力,所以,特地买了两个枣趐送给我啦!」

  「真的呀?阿湘,你以后可要对章大爷客气些哩!」

  「我知道,阿妈,你快吃,我替你倒水吧!」

  说着,立即扶她坐回木椅上面。

  老妇的以手略颤,双眼略湿的道∶「阿湘,你真孝顺!」

  闻湘倒了一杯水道∶「阿妈,你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拔大,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你的浩瀚恩情哩!」

  说着,立即将枣趐送到她的嘴前。

  她咬了一口之后,欣然细嚼。

  「阿湘,你也吃呀!不是尚有一个吗?」

  「我……我打算送给阿琴。」

  「嗯!应该的,应该的,这孩子挺乖巧及善良的,你此次出去七天,她天天来陪我解闷及替我整理家事哩!快去吧!」

  闻湘点点头,立即提着小盒欣然离去。

  老妇挂着微笑慢嚼着枣趐了。

  闻湘刚走出门口,立即看见一位眉清目秀身材高挑,头绑两根长辫子,一身布织绵裤的少女自远处行来。

  他立即扬起左臂,唤道∶「阿琴,我正要去找你哩!」

  那少女姓柴,单名琴,其父柴荣以伐木及贩本为生,她与其母则替襄阳城老方剌绣店代工,再将一小部份「转包」给闻湘之奶奶。

  柴琴嫣然一笑,加快步子行来。

  立听老妇道∶「阿湘,请阿琴进来坐吧!」

  闻湘道声∶「好!」立即加快步迎去。

  不久,两人已经在门外右侧停下身子,立听闻湘含笑道∶「阿琴,多谢你这些日子帮忙照顾阮阿妈!」

  「没什么!家母方才听见你的车声,特地热了两个包子,趁热吃吧!」

  说着,立即将手中的纸袋递向他。

  他顺势递出小盒道∶「这是章大爷送我的枣趐,借花献佛,不成敬意。」

  「这……给奶奶吃吧!」

  「她正在吃哩!来,咱们作个交换吧!」

  说着,接过那两个包子,并将枣趐塞入她的纤掌中。

  她没来由的双颊一红,突然转身欲去。

  「哇操!进来坐一下吧!」

  「不啦!你长途赶车,需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吧!」

  说着,立即快步离去。

  他不由暗诧道∶「哇操!她方才干嘛脸红呢?」

  他不解的边回屋,边思忖着。

  「阿琴怎么没来呢?」

  「她要我早点休息,所以不来了!」

  「这孩子真懂事,可惜,咱们太穷了!」

  「阿妈,你瞧,我这趟远行赚了一两银子哩!咱们这个年可以过得像样了,你说对不对?」

  「对,苦了你啦!」

  「没什么,咦?阿妈,你怎么留下半个枣趐呢?」

  「我这个咳杖老毛病,不能吃太多甜物,你吃吧!」

  他心知她舍不得吃,便将包子一递,道∶「阿妈,你瞧,阿琴送来这两个大包子,我怎么吃得完呢?你快把它吃了吧!」

  「不,我饱了,你吃吧,我去替你烧热水。」

  「不,阿妈,你歇会儿,我自己边吃边看柴火吧!」

  说着,立即朝屋后走去。

  老妇暗暗一叹,喃喃低语道∶「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太好啦!」

     ***    ***    ***    ***

  翌日一大早,闻湘便驾着马车准备入城去干活。

  却见柴琴在门口扬手唤道∶「阿湘,你等一下。」

  「好呀!你要入城呀?」

  「不是,是家父要托你运一批柴火入城呀!」

  「好呀!」

  车首一偏,马车立即朝第八间木屋驶去,不久,即停在大门外。

  只见一位体态魁梧的中年人,双手各提一捆柴走过来道∶「阿湘,担搁你的时间,真「歹势(难为情)」!」

  「莫要紧啦!顺路嘛!」

  说着,立即掀帘将木柴接入车蓬中。

  没多久,车蓬中已经堆了二十一捆柴火,立听中年人含笑道∶「阿琴会指引地点,一切拜托你啦!」

  「应该的,别客气,阿琴,上车吧!」

  柴琴立即提着两大包女红进入车厢中。

  马车转头之后,立即平稳的驰去,只听柴琴脆声道∶「阿湘,你这趟远行,吃了不少的苦吧?」

  「没有呀!除了顶寒风赶路之外,一切都还好啦!」

  「可是,你的绵袄有多处裂破,难道,你和人打架了?」

  他立即想起自己听见五万两银子「乐极生悲」的情形,心中一糗,马上摇头道∶「哇操!我那有闲情或闲力和人打架呢?」

  「既然如此,绵袄怎会裂破呢?」

  「哇操!雪地太滑,我曾摔了一大跤!」

  「哎呀!你实在太不小心啦!有没有受伤呢?」

  「没有啦!你不是一直嫌我皮厚吗?怎会受伤呢?」

  「少来啦!老毛病又复发啦!」

  「哈哈!没有啦!瞧这车柴火,你们家今年一定可以过个丰盛的年啦?」

  「马马虎虎啦!你们呢?」

  「可能会比去年好些,只要我在过年前这阵子再加把劲,我说不定可以替奶奶买一件绵袄哩!」

  「我……我已经快替她老人家做妥绵袄了。」

  「不!无功不受禄!」

  「讨厌,我又不是要送你!」

  「可是……」

  「你别说了,奶奶今年帮我们赶了不少的女红,她的手工又细又密,东家一直赞不绝口,所以,家母才决定要赠她一件礼物。」

  「可是,一件绵袄值不少钱哩!」

  「情与钱岂可相提并论,咳……」

  气氛一尴尬,他便默默的驾车前进。

  入城之后,她指引马车先停在三家酒楼及客栈之后门,同时将那些柴火送入库房之中。

  他正欲送她到老方剌绣店之际,却被「四海米行」的伙计唤住,他立即又替该行搬运白米了。

  由于他勤快又自备车辆,加上,他不曾占小便宜乱揩油,因此,襄阳城中之五谷杂粮商皆卖欢雇用他。

  这一天,他就在忙碌中度过去了,由于收入颇丰,他在大卤面中多加了一粒卤蛋,吃得口齿留香,有够爽。

  他买了一块芝蔗糕放入袋中,驱车准备孝敬奶奶。

  那知,他刚来到城外二里远处,便听见右侧林中传来一阵微弱的呼救声音,他好奇的竖耳倾听。

  时近寒冬戌中时分,路上只有他一人一车而已,难怪他会好奇。

  哇操!不错,果然有人在呼救。

  他刹车忖道∶「哇操!此人的声音挺『没膏(弱)』的,应该不会有假,我先去瞧瞧再作打算吧!」

  主意一决,他立即朝林中跑去。

  不久,他立即发现一位全身赤裸的老者僵倒在雪地上面,瞧他的肤色已是紫色,分明已经挨冻甚久了。

  他尚未开口,对方已经叫道∶「还不……把衣服……脱给我!」

  「哇操!这个老鬼挺别的哩!他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不但不客气哀求,居然还凶巴巴的,谁理你呀!」

  他正欲向后转,对方在慌急之下,立即一阵子剧咳。

  他的心中一阵不忍,立即脱下那件破绵袄走了过去。

  那知,老者仍然僵卧不动,闻湘心中不悦,表面上却含笑道∶「老伯,麻烦你翻动一下身子,以便我帮你穿衣。」

  老者却叫道∶「废话,我若能动,还要你讲呀?」

  闻湘好奇的上下打量道∶「没人绑你呀!你……」

  老者赤裸裸的被他这一瞧,心中羞怒交集,立即吼道∶「少噜嗦,快穿!」

  「妈的!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算我倒霉吧!」

  他立即以膝托起老者的上半身替他套上绵袄,所幸老者的身子比他瘦小,那件绵袄总算可以遮住老者的上半身了。

  不过,仅穿着长袖绵衣的闻湘可就觉得「凉快」了。

  「快抱我离开此地!」

  「到那儿呀?」

  「你家!」

  「啊!这……我送你回家吧!」

  「老夫住在京城,即使你送得到,老夫这条老命也撑不到,你放心,老夫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吧!」

  他将老者抱入车厢之后,立即策骑前进。

  冰凉的寒风透骨而入,冻得他猛打牙关,干脆跃下车辕,跟在瘦马的左侧朝前奔去。

  不出两里,他的全身已经冒出热烟了,僵卧在车厢中的老者望了一阵之后,神色复杂的闭眼沉思着。

  马车终于抵达家门了,闻湘刚停妥车,卸下车,便听见柴琴讶道∶「阿湘,你在发什么神经呀?」

  他将马绑妥,便叫道∶「没什么啦,你先回家,我明天再和你说呀!」

  「你干嘛神秘兮兮的呢?」

  「哇操!阿琴,你真的不上路哩!快走啦!」

  「好吧!灶上有热水,快去洗吧!」

  说着,立即匆匆的离去。

  闻湘一入厅,立即看见老妇尚在如豆烛火下缝衣,他立即道∶「阿妈,我方才在路上救了一人,可否抱入房中呢?」

  「可以呀!天寒地冻,快抱他入房吧!」

  闻湘立即入房抱出又旧又硬的大棉被,将那老者包妥,再予以抱回房中的木床上面。

  立听老者沉声道∶「速以热毛巾替老夫擦身。」

  「好,马上来!」

  不久,一桶热气连冒的热水入房,立听老者沉声道∶「先别擦,来,在老夫的双肩及双脚各拍数下吧!」

  闻湘点点头,立即放下木桶走到床前。

  老者逐一指点出「肩井穴」及「麻穴」位置,再吩咐他如何拍打,经过好一阵子之后,总算解开四处穴道了。

  老者神色一喜,道∶「开始擦吧!由头往下擦吧!」

  闻湘便拧干毛巾,仔细的擦拭着。

  他一直忙了半个多时辰,才听见老者道∶「行了,你出去吧!」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便提水外出。

  他在厨房擦净身子之后,自灶上锅中盛起一碗米,便准备送到房中给那老者食用了。

  那知,他入房之后,只见木窗大开,盛放衣物之木箱已大开,那位老者则已不见人影了。

  他将那碗米放在桌上,立即走到木箱旁。

  只见箱中只剩下一些夏季衣衫,他的另外一条换洗绵裤已经不翼而飞,看来一定是被老者盗走了!

  他暗骂一声∶「老王八蛋!」立即越窗而出。

  他在附近疾奔半个时辰,奔得满头大汗,却仍找不到那名老者,他恨得猛咬牙道∶「妈的!我怎会如此的鸡婆呢?」

  他恨恨的回到厨房擦乾身子之后,才懒洋洋的回房。

  立见老妇坐在桌旁安慰道∶「别气,那人说不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哩!快来,快把米吃了吧!」

  「阿妈,他把我的绵袄及绵裤全部穿走了,我怎能出去干活赚钱呢?好可恶的老王八!」

  「阿湘,别口出恶言,反正那绵袄裤已经破了,我明早托阿琴替你另外买一套,正好可以过新年哩!」

  「可是,那要花不少的银子哩!」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有健康的身子及肯吃苦耐劳,还怕没钱吗?快吃吧!你也累了一天啦!早点睡吧!」

  说着,立即起身。

  「阿妈,晚安!」

  这一晚,闻湘越想越火大,居然辗转到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的欲睡,那知,却被老妇之惊呼声所吵醒。

  他冲到厅中,立即发现老妇指着厅门外的一个包袱道∶「阿湘,那……那不是你的绵袄吗?」

  他上前提起包袱,入厅打开一瞧,不但发现了自己的那套绵袄裤,而且居然还有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及一张字条。

  「善有善报,时辰将到。」

  字迹苍劲豪迈,隐含酒脱气慨,尤其字义间暗示日后另有重报,闻湘为之一怔。

  老妇却拿起绵袄道∶「阿湘,晨风冰寒,快穿了吧!」

  他点点头,立即穿上绵袄。

  老妇拿起那锭银子道∶「阿湘,我们不能收这份礼,我先保管吧!」

  「好啊!阿妈,你再去歇会儿吧!」

  「不,人一老,睡眠时间就少了,我去弄早饭,你再去歇会吧!」

  「不!我不累,阿妈,我去漱洗了!」

  说看,立即匆匆的离去。

  他刚离开大厅,便伸手朝绵袄袋一摸,他立即发现那个装有破碎小玉狗的小香包已经不翼而飞了。

  他塔然若失的默默走向厨房了。

  笔者趁机就把那位神秘老者之事做个交代吧!

  那人姓米,单名高,姓怪,名也怪,人更怪,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可是,每个人皆知道绝对不可去惹他。

  否则,就好似被「米糕」粘住般,永远甩脱不了。

  他的武功诡异绝伦,可是,他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因此,尚未积成大恶。不过,任何人只要惹了他,他就好似猫戏老鼠般戏耍过瘾之后,再予以处决。

  偏偏任何人只要被他缠上,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人人相以为戒不敢惹毛此人。

  所以,江湖中在五十年前戏流传一句话∶「宁见阎王,不见米高」,可是他是多么的罩呀!

  天狗妃在寒山寺大张艳帜,并没有吸引住米高,倒是,众人在寻找三只小玉狗之事引起他的注意。

  昨天下午未申之交,小甜驾着那辆超级马车抵达岳阳楼南方十馀里远处,赫然被米高现身拦住了。

  小甜并不认识他,因此,她习惯性的勒马默默盯着他。

  不过,奉雁荡山主唐龙之命在暗中护卫马车的十六名黑衣大汉则当场现身,却加以驱逐,米高瞧也不瞧他们一眼,沉声朝小甜问道∶「天狗妃在车上吗?」

  两名大汉冷哼一声,疾扑而上。

  米高喝声∶「找死!」右手倏地一挥。

  「叭!叭!」二声,那两人之首级当场开花倒地而亡。

  其馀的大汉在惊怒之下,抽出兵刀疾攻而上。

  米高冷哼一声,身子鬼魅般飘闪,双掌似夜叉拘魂般疾挥猛劈,现场立即变成人间地狱。

  惨叫连连!

  脑袋开花!

  血花四溅!

  不到盏茶时间,那些雁荡山好汉成为「折翅落雁」了,立听车厢中传出娇脆的声音道∶「鲜事,米老改变作风了!」

  米高淡然一笑,道∶「老夫没心情和这些小混混胡扯,姑娘,听说你正在寻找三只小玉狗,是吗?」

  「正是,米老有它们的消息吗?」

  「没有,老夫对此事有兴趣。」

  「米老是对贱妾有兴趣?还是对它们有兴趣?」

  「喔!丫头,你真是大小通吃,老少咸宜呀!」

  马车中立即传出一阵银铃般娇脆笑声。

  米高一听那笑声隐含摄魂荡魄之威,心中暗凛道∶「乖乖,这丫头的魔功居然已有六成火侯了哩!」

  他立即含笑凝立着。

  片刻之后,马车中又传出娇脆的声音道∶「米老,此地闲人甚多,可否移驾车中作一详叙。」

  「呵呵!求之不得!」

  小甜立即掀帘侧身以待。

  米高将身子一晃,立即闪入车中。

  小甜将车帘一放,挽个鞭花,那八匹白马立即又平稳的前驰,那些尸体便被辗得「毕剥」作响了米高一进入车厢,只觉黝黑如墨,他刚运功护身及凝神欲观察,倏见一蓬刺眼的光芒激射而至。

  他立即眯眼蓄势以待。

  却听一阵娇脆的声音∶「寒天来宾客,人生一乐也,米老,区区一盘水梨,倘祈不吝笑纳,请!」

  只见一位白衣宫少女端坐在车厢红毯上,毯上摆着一张矮桌,桌上果然有一盘已经削妥之水梨。

  盘旁有一个玉盒,盒中有颗儿拳大小的夜明珠,它不但放射出亮芒,更散发出皎旋的晕光。

  米高乍见她的那张绝世容貌,不由一痴。

  她暗暗一笑,立即拿起一块水梨细嚼着。

  米高发现自己的失态,便轻咳一声,以一块水梨塞住口。

  好半晌之后,天狗妃含笑道∶「米老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拦住马车,定有要事吩咐,请直陈无妨!」

  「老夫想知道那三只小玉狗之模样及质料。」

  她仔细叙述那三只小玉狗的形状之后,含笑道∶「米老难道也和世俗人般对贱妾有兴趣吗?」

  「不错!丫头,你真是集尤物、圣女于一身的奇女子,老夫有幸遇上你,岂可失去一亲芳泽之良机。」

  「当真如此?」

  「不错!」

  「那就偏劳米老去找那三只小玉狗!」

  「你是如何遗失它们的?」

  「贱妾为了助兴,按例在本月十五日上午由小甜将它们藏在寒山寺四周半里内,那知竟会失踪了!」

  「莫非那三只小玉狗价值连城?」

  「不是,它们只是由上等玉雕成,若真的是价值连城,早就在前十五次盛会中遗失了!」

  「嗯!你分析得有理,不过,老夫的耐性有限,加上年纪已大,恐怕无法等找到它们再一亲芳泽哩!」

  「米老要恃强动粗吗?」

  「非也,老夫岂愿如此扫兴,老夫愿以白银万两博你尽情一欢。」

  「喔!米老可真赏脸哩!不过,贱妾的「月信」未净,可否俟今晚子时再登车共乐一宵?」

  「呵呵!好,老夫准时赴约,告辞!」

  说着,果真立即起身离去。

  马车继续平稳的前驰,天狗妃沉思一阵子之后,便盘起双膝,平稳的开始运功调息,没多久,使日入定。

  戌初时分,倏见车帘一晃,一道黑影已经闪了进来,立见天狗妃吁了一口气道∶「师父,你回来啦!」

  「嗯,有事吗?」

  「米高毁了十六名雁荡山好手,再入车表明欲亲芳泽之意。」

  「米高?『宁见阎王,不见米高』的那位米高吗?」

  「是的!他的武功果真诡异绝伦!」

  「哼!好一个狂妄的老匹夫,看我如何对付他,你下去吧!」

  「是!」

  天狗妃将锦榻向右一堆,赫见榻下凹了一个长方形的小洞,里面着锦被及软枕,她立即掀被和衣躺了下去。

  那黑影的右掌一招,那张锦榻立即又滑回原处。

  珠光照耀之下,只见那黑影是个身材与天狗妃相似,相貌艳丽的中年美妇,此时,由于隐含不悦,因此,神色间也多了一分冷肃之气。

  只见她脱去身上之黑衣劲装,立见一具雪白玲珑胴体,立即将车厢闪烁得更加的迷人耀眼。

  她将劲装朝衣柜一挂,取出一套红色透明纱缕朝身上一穿,然后,再取出一寸薄皮面具朝头上一戴!

  哇操!天狗妃又活生生的出现了!

  她揽镜整理一阵子之后,便盖上夜明珠开始调息。

  亥中时分,她神光摺摺的起身,只见她自柜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并且倒出一撮白色粉末。

  她手捻粉末,含着狞笑忖道∶「米老鬼,你来得正好,老娘的『天魔阴功』正需要你的功力来作突破。」

  她立即张腿弯腰将粉末涂入「桃源洞」中。

  不久,她掀帘道∶「那老鬼待会若来,就让他直接进来吧!」

  「是,主人,小婢想入内方便一下?」

  「进来吧!」

  「多谢主人!」

  小甜进入车厢之后,匆匆的褪光下身,即坐在一个圆桶上面「泄洪」。

  「丫头,想不想破身啦?」

  「全凭主人的安排!」

  「很好,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好好干吧!」

  「是!」

  小甜盖上桶盖,匆匆的穿妥下棠,立即坐回车辕驾车,那妇人则盘坐在榻上默默的运功调息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听车帘传来一声轻响,她知道是小甜在通报米高已经抵达了,她便趴跪起身子。

  「刷!」一声,米高果然再度光临了。

  他刚站妥,便发现榻上那付火辣辣的香艳,销魂情景,他的双眼为之一亮,呼吸随即一促。

  妇人由他的鼻息知道他已经淫欲大炽,于是,她立即将趐肩一斜,左臂一举,那套纱缕便滑到一旁了。

  「咕!」一声,米高猛吞口水了。

  妇人暗自得意,立即将扣于掌心中的那粒小珠朝「桃源胜地」一凑,那片迷人风光立即遍入米高的眼中。

  米高的身子一颤,立即掏出一张银票抛了过去。

  妇人脆声道过谢,立即接住银票。

  米高迫不及待的开始宽衣解带了。

  妇人暗自得意的收下小珠,便蓄功以待。

  不久,米高顶着一门「加农炮」凑近前,只见他朝她的纤腰一搂,立即「操炮」长驱直入。

  妇人只觉它又硬又烫,而且硕伟,立即按兵不动的忖道∶「想不到米老鬼居然老而弥坚,看来他也练过御女术哩!」

  米高一见她不敢轻擎妄动,立即开始「操炮」。

  车厢中立即荡漾着阵阵的隆隆炮声。

  他越活动越乐,不但用力更猛,而且花招频出了。

  妇人逐渐的扭动圆臀迎合了。

  他乐了!

  他杀得更起劲了。

  马车却仍然平稳的前驰看。

  一个时辰之后,米高的额上已经见汗,呼吸也略现粗急,不过,阵阵舒爽却使他舍生忘死的全力冲剌着。

  妇人却仍然时扭时挺,时旋的迎合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倏听米高低喔一声,全身倏地一颤。

  那妇人倏地将圆臀向后一顶,再向内一挟。

  米高「啊!」了一声,全身猛颤不已。

  她徐徐旋转臀部,悠闲极了!

  他只觉「仓库」中的「货儿」似遭到「疯狂大抢购」般迅速的外泄着,那份舒畅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

  此时,若换了别人,一定爽歪歪了。

  他却骇问道∶「你……你是谁?」

  「我姓苟。」

  「苟?苟鸾是你何人?」

  「先师。」

  「呵!原来如此,你曾过她提及老夫米高吗?」

  「听过,你曾在常德救过她,对吗?」

  「是……是呀!咱们是有渊源的呀!你手下留情吧!」

  「行,不过,你必须忘去今日之事!」

  「没问题,老天会守口如瓶的。」

  「好,我相信你!」

  说看,右掌倏地向后连拍。

  米高就眼睁睁的被制赘肩井穴」及「麻穴」了。

  「小甜!」

  「主人有何吩咐?」

  「恭送米老去歇会吧!」

  「是!」

  马车刚在路侧停妥,小甜便入内挟着米高离去。

  米高就这样子被「三振出局」摆在林中「凉快」了。

  他在被闻湘救回房中之后,便找出绵裤悄然离去。

  他原本要直接回去老窝的,可是,他在系上绵裤襟扣之际,突觉袋中似有一物,他立即打算掏出来还给闻湘。

  可是,当他发现那个精巧的心香包之时,不由怔道∶「怪了,这个穷小子怎会有如此精巧的玩意儿呢?」

  他好奇的打开一瞧了。

  他立即发现那些破碎的心玉狗了了。

  他的双眼一亮,拿起一块碎玉伸舌一舔,全身不由一阵轻颤。

  他一一的检视那些碎玉之后,双眼突然含泪。

  他思忖好一阵子之后,立即朝城中掠去。

  那知,他刚掠出三里馀远,便看见八位黑衣大汉正在围攻一名蓝衫青年,他便隐在远处观战。

  那位蓝衫青年正是「神算公子」孔一铭,那些黑衣大汉则来自雁荡山,他们误会孔一铭宰了那十六人,所以才出手围攻。

  孔一铭前阵子被小甜戏辱为「色狼」,今晚又被硬指为杀人凶手,心中之火大炙这是可想而知了。

  于是,他在瞧清楚那些人的武功路子之后,右腕一紧,手中摺扇立即幻起一阵阵的扇影。

  「刷……」连响之中,立即有惨叫声音之「伴奏」。

  那惨叫声音好似传泄病般,一声紧接一声,没多久,那些人便完全被摆平在地上「凉快」了。

  每具尸体的喉间皆有一道二寸长,分馀深的伤痕,鲜血由伤痕汩汩流出,迅即泄红了地上之积雪。

  「拍!」一声,孔一铭合上摺扇飘然而去。

  米高暗凛道∶「好诡异的扇招,他是何人之徒呢?」

  他俟孔一铭离去之后,挑了一具身材与他相若的尸体,不客气的剥下对方的劲装套上了自己的身上。

  接着,他逐一搜索尸体,不但搜走了他们身上的财物,更连灵药,他也不放过,因为,他要补一补被淘虚的身子呀!

  一切就绪之后,他以一条长巾包妥闻湘的绵袄裤,另外赠他五两银子暂时贴补他们的家计。

  他将包袱放在闻湘之厅前,便掠向远处。

  翌日黄昏时分,他回到巫山老窝了。

  只见他穿入一处山洞之后,沿下曲折而行,不到半个时辰,居然抵达一个碗形的小山谷中。

  他朝右侧谷壁一拍,立见璧中现出一个三尺宽,七尺高的黝暗门户,一股淡淡的香味随之飘出。

  他朝上方及四周一瞧,确定无人跟踪之后,便掠入门户。

  他掠入门户不久,便停在一个宽敞的洞室中,室中床、桌、椅、木箱及炊具应有尽有,当中另有一个大灶。

  灶上摆着一个大砂锅,锅盖紧闭。

  灶下虽然无火,可是,股股淡香仍然自锅中飘出,米高一嗅之后,那紧绷的脸孔总算露出笑意了。

  他取出那个小香包抚摸数下之后,立即引燃灶下的柴火。

  半个时辰之后,锅盖开始「跳曼波」了。

  白烟伴着香气弥漫洞室了。

  他坐在石椅上面逐一抚摸及检视小玉狗碎片,哺喃自语道∶「苟娟,你这贱人,先让你得意一阵子吧!嘿嘿……不出一月,这些『坎离真玉』即将和老夫之『龙虎和合丸』结合,嘿嘿!你们等着哭吧!」

  说着,立即掀开锅盖。

  大锅中另有一个通体黝黑的小锅,只见他运功于双指,轻轻的掀起小锅盖,便将小玉狗碎片倒入小锅中。

  一阵「滋哗」声音之后,一蓬蓬的红烟伴着沁脑醒神的香味立即自小锅中涌了出来。

  他迅速的盖上大小锅盖。

  他得意的「哈哈」连笑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退去灶火开始调息了。

  他这一专心调息,立即发现自己的功力居然丧失八成左右,他在暗骇之际,仇意及恨意更浓了!

  他沉思半个时辰之后,突然想起闻湘。

  他的古道热肠及热心救人,使米高有个好印象。

  他忍气吞声的承受自己的叱喝,表示他挺世故,有修养的,和时下年青人之毛燥性子迥然不同。

  他的矫健动作及硬朗身子不似时下的「软脚蟹」哩!

  米高越想越感兴趣,便决定要去瞧瞧闻湘的根骨是否配作他的徒弟,于是,他马不停蹄的又出发了。

     ***    ***    ***    ***

  过了农历十二月廿四日,家家户户在送神上天多多「美言」之后,开始打扫门户,准备要过年了。

  闻湘却因为必须载送城中商贾到外埠收帐,因此,他可以说忙得不可开交,恨不的能似「孙悟空般化身千千万」哩!

  不过,他忙得很有代价,因为,那些商贾在收帐顺利,欣爽之际,多少会有赏银,他这个年很好过啦!

  因此他忙得更起劲了!

  廿九日下午申初时分,他遥望襄阳城,刚吁了一口气,立听车中传来愉快的声音道∶「阿湘,你的动作可真快,咱们可以提早半个时辰返家哩!」

  「钱大爷,这全靠你的人缘佳,客户付账干脆呀!」

  「哈哈!阿湘,你的嘴儿更甜了,有中意对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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