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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日记 - 4,3

[db:作者] 2025-07-12 21:30 5hhhhh 9940 ℃

  又是一个强烈的窒息感,慕容若兰全身一挺,羞躁地蹬了蹬大腿,她的膀胱再也不受控制了,尿道口一松,大股的尿液喷洒而出,她失禁了。从她内裤裆部鼓鼓的位置下一点,出现了一个指甲大的深色斑点,然后湿斑逐渐扩大,显得格外的耀眼,带着一股诡异的诱惑!女人大力揉动若兰迷人的小腹,让她的尿液一股一股地喷出来,淋湿了贴身的小内裤,浸润了白色的百摺超短裙,从丰腴的大腿根上滴下,顺着丰腴的大腿流淌出来。若兰有些伤感的想着,连尿都被勒出来了呀,自己的骚命也该结束了吧!

  女人现在累的满头大汗,想快结束了,她立起身,一下加大了力度,现在一丝一毫的空气也别想进去,若兰此时的脸有点酱紫色了。平时飘逸的一头披肩长发被汗水沁透了。这个绝色美女恐怕没想过自己是这个下场吧。若兰的身体激烈的扭动着,几次差点把女人翻下去,她丝毫不敢放松,只是使劲的勒紧,用力再用力,她几乎要筋疲力尽了。是时候了,她逐渐加大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用力,直到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勒紧若兰的喉咙。若兰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她几乎没把持住,若兰的腿象跑步一样交替蹬着,一只粉色高跟凉鞋蹬在墙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她着急起来,整个身体压上去,希望能制止住少女的垂死挣扎。她的腿也缠绕上若兰的腿,少女的大腿还在使力,但被她的腿压住幅度稍微减缓了一点。

  她倒在若兰的侧后双手继续用力,若兰马上就要断气了,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最后的时间来到了。若兰那娇美的身体开始了最后的无助的痉挛,挥洒着她的汗水,她的生命。渐渐的翻起了白眼,她无力地让她的头转向一边,缓慢而坚决地吐出了她微红的舌头。面孔在扭曲,舌头渐渐外吐,伴随着舌头还有鲜血流出……

  若兰绝望地踢蹬了几下那对结实丰腴的大腿,发出「咕……啊……」的断气声,她那迷人的胴体猛地一跳,然后就永远的安静了下来。若兰的大腿又抽动了几下,然后头歪向一边,就再也不动了。

  这时,少女停止了脚的摆动。过了一会,一只脚抽搐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又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没反应了。若兰终于香魂飘渺,永远停止了呼吸,她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挣扎停止了,大腿最后痉挛性的踢动三五下后,便像稀泥一样软软地瘫在地上,若兰躺在地上的柔弱无力的身体再也不动了。

  慕容若兰死了。

  慕容若兰死也想不到自己的结局会是被自己的雇主活活勒死在自己的家里!被掐碎的喉骨给了她垂死前最大的痛苦,她满脸黑紫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僵死在地板上,刚才还踢腾的大腿不知羞耻的大敞着,一股淡黄色液体开始在她的超短裙上打湿出一片,慢慢的就流出了裙底,感应犹未断绝的小腿还不时的抽动两下。这是她自己的家,这间陈设布置精心典雅的深闺还未被眼前发生的女主人被凶杀的情境污染,优雅的房间空气中仿佛还在回荡着若兰最后那段致命的喘息声,让这粉色情调的精致斗室又添上了一层暧昧温湿的色彩。

  望着被勒毙的慕容若兰,她依然是那么的美丽。慕容若兰那对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漂亮的眼球向上翻起,眼角还噙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慕容若兰的皮肤原本就白皙细腻,现在脸色几乎透明,曾经摄人心魄的媚眼失去了往日的风情,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丰润的嘴唇半张着,露出一对洁白如玉的门齿,丁香小舌微微伸出了些许,就象在呼唤她的情人。慕容若兰本来就是个小嘴美人,更要命的是今天她用了一种新款的水晶唇膏,使她在死后双唇仍然娇艳欲滴,充满了诱惑。

  女人勒死慕容若兰之后,把她的衣裙和高跟凉鞋扒光,发现她体内已经有精液了,所以没有像对待叶雨菡那样把精液注射进她的阴道。她把若兰的尸体搬进她的大衣柜。顺手把她的一只高跟凉鞋插进她的阴道。

  摆弄完慕容若兰的尸体后,女人离开了若兰的家。

  房间中又回复了寂静,慕容若兰的艳尸无声无息地等待着被发现的时刻。她的眼睛仍然睁着,放大的瞳孔里满是恐惧和绝望,嘴也微微张开,仿佛在诉说什么……

  到便利店买好了晚餐,李国雄又来到若兰的住所。外面正下着蒙蒙烟雨。

  他在小区里望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就走进大楼。

  他悄悄来到若兰住的最尽头的房间。

  这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还有人在看电视的样子,寂静的走廊上,断断续续传来别人房间里溢出来的电视声音。

  他轻敲两下房门,等了一会儿没有应声。他耐心地站着继续等,两只眼睛茫然望着墙角一具扫除用具箱,痴痴地等下去。

  可是一次又一次地他已经轻敲了好几次门,里面却好像根本没人的样子。他不相信地试着伸手旋了一下门把,和上次在中海西岸的出租屋时一样,房门根本没上锁,所以轻易地被推开了。不过他看不见里面,因为门内的小厅和后面的卧室,隔着一道门。

  「若兰?」国雄装出外国人说中国话的怪腔,朝着门后面轻唤。

  没有应声。

  他的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可怕的预感随着袭上心头,他想起了发现叶雨菡被杀那天的情景。

  他反身,抖着手先把房门关好,然后取出若兰的一双拖鞋穿上,而将自己意大利男鞋摆进去,和慕容若兰的两双高跟凉鞋放在一起。

  怯生生拉开门。他以为跟叶雨菡被杀那次一样,会出现一个全裸的女人被勒毙在夏凉被上的可怕景象。万万没想到事实刚刚相反,床上是空的,慕容若兰根本不在家哩!

  他放心地一屁股坐进书桌前的旋转椅。但是仔细环视房间四周,却满心狐疑起来。因为一个多小时以前,他刚刚跟她做爱过,然后约他今晚一起过夜。

  他放心地掏出香烟,悠然喷起烟圈儿来。烟雾在小房间里弥漫,他看到书架上面摆的全是有关美术的书。墙边的书架蒙一层灰尘。壁橱没关紧开了一条缝,隐约可以瞧见里面一床粉红色的棉被……

  他忽然兴奋起来,想到待一会儿若兰回来,他将要好好享受美好的一夜,一颗心飘飘然,忍不住高举双手,像要喊万岁一样的霍地站了起来。他一旋身,刚好站在衣橱门上的穿衣镜前面。望着镜子歪歪头,他自恋般欣赏起自己来。看着看着,他发觉自己的脸色怎么带着几分憔悴?正想对着镜子认真调整一下笑容,不意中看到衣橱的门缝冒出一小截褐红色的男人领带。

  奇——怪,这女孩子的衣橱里,怎么会有男人的领带?他心里嫉妒,却也怀疑,慕容若兰虽然不是处女,但她已经和前男友分手了,现在也没有男朋友,不可能有别的男人。于是稍微犹豫一下,明明知道随便打开别人的衣橱是不应该的,但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终于伸手拉开了衣橱门。

  霎时间,他差点儿吓昏了,因为在他打开橱门的同时,一具全裸的女尸不声不响倒向他来。他反射性地扶住她,这才发现女尸并不冰冷,还有几分体温,显然刚死没多久的样子。

  慌乱中他把女尸推回,重新塞入衣橱里,并且紧紧关上衣橱门。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想嘶声喊叫。因为这具女尸正是等着他来幽会的慕容若兰的尸体,她的项间捆一条领带,那领带不是别人的,而是他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同事呢?

  他想逃,但是两腿疲软无力,于是踉跄几步,重新跌坐书桌前的旋转椅子里。

  他凝视着衣橱门,拿不出主意该怎么办。他习惯性地掏出香烟,但刚刚点燃了却又将它捻熄。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报警,或去通知小区保安,他当然知道那后果就是他的名誉扫地,以后休想见人!

  如果就这样悄悄逃掉,尸体颈上那条褐红色的领带怎么办呢?它确确实实是属于他的东西,绝对无法狡赖。他记得这条领带明明放在弄海园那边的租屋一具衣橱里面,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

  想着想着,迷雾越来越清晰了——确实有个什么人正在想尽办法要陷害他!

  到底是谁?国雄心里嚷叫。

  不过他没有时间多思索,他只想到应该把自己的领带收回,一于是他又上前打开衣橱门。这次女尸没倒向他,她和先前一样,蜷曲的身子僵硬,两手垂直,散乱的头发披在脸上。她的阴部和叶雨菡一样,插着一只高跟凉鞋。这只凉鞋李国雄从没见慕容若兰穿过,估计是新买的,但是叶雨菡生前经常穿同款高跟凉鞋。

  他强忍着心里的害怕,憋住气伸手去解开尸体颈上的领带,这才知道不但缠得紧,还打了结呢。带子解下来了,但是尸颈上留着清清楚楚的勒痕深沟。

  慌慌张张把领带揉成一圈收入上衣口袋里,重新把衣橱门又关上。他环显房间一周,寻找有没有什么遗留物。等百分之百确定没留下任何东西,他才安心地移步走向房门。奇怪的是门把旋了又旋,怎么打也打不开门。明明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房门根本没锁,现在怎么被人由外面锁住了呢?

  他不相信地握着门把猛摇猛扭,终于绝望地松了手。他半蹲身子拿一只眼睛凑到猫眼去看,外面走廊没任何动静,他只能看到猫眼正前面一小片墙,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下他真正变成被人逮获锁在笼里的猎物了。他左思右想,想不出到底怎么同事?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急忙动脑筋,想逃命的途径。

  而且——他的意大利制高级男鞋,怎么不翼而飞了呢?

  他不相信地半蹲身子往鞋柜里仔细瞧了又瞧,慕容若兰那两双高跟凉鞋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那儿,就是他的男鞋不见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只好放弃找他的鞋子,然后看看窗子,除了从那儿跳出去之外,小房间没有任何出口。他的心脏怦怦跳,因为窗外车声隆隆,好像有警车的警笛声。走廊上也好像有人在走动,万一跳出去时被人发现了怎么办?霎时间他感到眼前一片黑,两腿又疲软无力了。

  努力挣扎好一阵子,他跟跆着脚步靠近窗口。一手拉开窗帘,这才想起应该先把房间里的灯光关掉。所以他又走回头,熄灭了灯。

  黑暗中摸着墙走到窗边儿,打开窗子探头往外看了看,幸好巷子里没人。他没穿鞋子,因为鞋子不见了。他只穿袜子,跳窗着地时没发出太大的响声。他四处张望一下,知道没被人发现,很放心地反过身,轻轻关好窗子才离开窗下,走着猫步绕到前面的玄关。地上阴湿,袜底冷冷的,身子忍不住打起颤来。

  他飞也似的夺门逃出去,不小心在小区里绊到地上的砖块,没穿鞋子的脚趾头痛得差点儿没叫出来。他万般狼狈地坡着脚走出小区,在大马路的人行道上站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拦到一部出租车。

  万幸,万万幸,出租车司机并没发现他没穿鞋子。不过他上了车子以后,只说了一句「弄海园」,就全身脱了力一样,整个人瘫在车座里,神智都快不清了。

  不一会儿车后传来警笛声。他想,恐怕是出租屋里已经有人发现女尸而报了警,警车追着他来了吧?

  他蜷缩身子,眼睛都闭起了。正等着大难临头,警笛声却由车边呼啸而过,警车超越他们的车子飞驶过去了。

  「那儿发生车祸吧?」司机慢条斯理说。

  他在弄海园大门前面好远的地方就下了车,因为他知道不能不提防任何可能变成证人的人。

  距离弄海园不远的那段路,他走得很辛苦,因为袜子又重又湿,踩在地上好冷。而且刚刚在滨海新村小区里绊到砖头受伤的脚趾,好像针刺般抽痛。

  拖着步子好不容易走进房间里,脱掉潮湿带泥又带血的脏袜子,才看到原来大拇趾的趾甲掀脱一半。他掏出手帕里紧伤口,双手抱着伤脚,把身子蜷曲起来。

  但是摸摸口袋,他想起应该先确定一下,从女尸颈上解下来的领带,是不是真正是他的。

  他失望极了,因为领带的里布绣着他的英文名缩写。不是他的,会是谁的?

  也许……也许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那条熟悉的领带还挂在衣橱里!

  他兴奋地一跃跳过去,猛力拉开了衣橱门!

  霎时他的脸颊一刺,好像一把火剪刺入他的左脸。他伸手一摸,摸到一片血!

  原来有人在他的衣橱门上装了机关,在他打开橱斗的时候,一块薄薄的金属片被弹出来,不偏不倚射准了他的脸。

  他看地上,一段竹扫帚上拆下来的小竹枝静静躺在那儿,就是它把金属片给弹出来的。

  他感觉眼前一片黑,因为衣橱里整整齐齐挂着十多条领带,就是单单少了那条褐红色的!

  忽地,他掩面哭起来,像个未成年的少年一样,他要把一肚子冤屈哭出来,彻彻底底哭个痛快!

  他一手捂住左脸颊上的伤口,跌跌撞撞坐到书桌前面。这才发现书桌上用镇纸汇着的那本「猎艳日记」不见了。

  他绝望地投出半个身子伏到桌面上。当他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茫然无神的眼睛也像死人一样了。

  第二天的清早,李若娴来到慕容若兰的房间外面,她是找若兰一起去学校报道。可她按了几遍门铃,又使劲敲了几下门,始终没有回音。李若娴把门把一转,门轻易地被打开了。李若娴走进去,喊若兰的名字,但还是没有回应。她走到若兰的卧室,没发现若兰。

  突然,李若娴看到柜门缝中冒出一小截褐红色的男人领带。

  「奇怪,这小妮子衣柜里竟然有男人的领带?」李若娴伸手拉开衣柜门,霎时间,一具裸体的女尸扑向她来,李若娴抖着双手扶住她,这才发现女尸就是若兰!想不到这个昨天和她一起从家乡返校的姑娘,竟这么不幸遇害身亡了!

  李若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骚尿从她的小内裤里渗了出来,流到地上,一些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了她穿着高跟凉鞋的脚上。可怜的李若娴吓尿了。

  派出所的警察接到报案,火速赶到现场。他们对现场拍照后,把慕容若兰的尸体搬到床上,并把插在她阴道里的高跟凉鞋拔出来。眼前这个女人的舌头伸出口外,女孩子的脖颈上有暗紫色血痕,这个姑娘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受害者脖颈留有一圈粗粗的勒痕,显然是被凶犯扼勒窒息而亡。受害人死前与人发生过性关系,阴道内留有精液。

  经法医检验,死者系颈部呼吸道受暴力压迫,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属他杀,并从其阴道内检验出有精液。从房东处查询证实,该租客名叫慕容若兰,警方在侦破案件时发现,慕容若兰,女,20岁,生前是一名大学生。未婚,独居。验尸表明:慕容若兰系非处女,身上遗留新鲜精液,身上没有抓痕,似生前未与人有过激烈搏斗。案发现场有慕容若兰的生前照片,从照片看,慕容若兰眉清目秀冷艳惊人好个芙蓉娇貌。法医宣布慕容若兰确实已经死亡后,她的尸体被送去解剖。

  去了派出所做了笔录后,李若娴独自一人去学校报道了。但现在的她没想到,仅仅12天后她就遭到了慕容若兰相同的下场:遭到了凶手杀害,也是一丝不挂地死掉,死前惨遭强奸。

  精神恍恍惚惚过了十天,九月十一日早上,李国雄以杀人嫌疑犯的罪名,在王朝大饭店三〇五号房间被警察逮捕。

  算算日子,刚好是他从慕容若兰的房间跳窗逃走以后的第十天。这十天里发生了一件事情——发现叶雨菡尸体的许丽在九月六日惨遭奸杀,她的尸体和叶雨菡一样全裸。

  警方所以能够在短短的十天时间里找到李国雄,主要线索是他那双刻着英文名缩写的意大利制高级男鞋。

  十天来,他一次也没想过自动到派出所报案,只是有气无力地一天捱过一天。这段时间他哪儿都没去,只有在第三天去了一趟弄海园。那是因为担心当天晚上载他去弄海园的出租车司机认出他来,所以决定把行李全部搬走。

  但是到了那儿,打开房门又发现,那天掉在地上的一块金属薄片和一小截细竹枝不见了。显然在他没来以前,有什么人曾经来过。

  虽然满心不安,他还是按着原来的计划,把床上的毛毯收入一只棉被袋子里,又把衣橱里的各类「猎装」统统塞进去,拿一条绳子捆绑好了,写上老家住址和父亲的名字,以大件行李托请货运公司运走。顺便找房东结结帐,把长期包租的房间退掉了。

  白天上班的时候,他像没事人一样。但不忘偷偷留意广播警方寻找犯人的消息。警方一直在追寻一名叫「李明镐」的外国男人,当然这线索不会跟他扯在一起,所以他很放心地安慰自己说,也许能够逃过这次大灾难。

  下班以后,他哪儿也不敢去。每天晚上关在饭店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发呆。每次入睡就做噩梦,半夜里被噩梦吓醒时总是一身冷汗,没有一夜睡得安稳。

  他很怕看新闻,却又忍不住想看。每天一大早就打开手机的新闻客户端,仔仔细细看追寻「李明镐」的消息。

  报上推断说,三起凶杀案可能是同一名凶手干的,但一直找不出凶手。直到一个星期以后,电视新闻才报导说,专案小组在慕容若兰的房间里找到重要的犯人遗留物。接受访问的专案小组组长很有把握地说:「不日可以破案!」

  没想到在电视上露面的那位警长,几天后会当面逼着他问话。李国雄看电视时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李国雄被逮捕那天早上,他坐在途往公安局的警车里,不禁回忆起两个多月以来的每一件事。坐在他两旁的警察们,说话时嘴里飘出早餐的香味,那是温暖家庭的温馨气味,他好怀念也好羡慕那样的家庭气味。

  被拘留查问的时间,他像呆子一样,只有一味的否认杀了人。因为禁止会面,所以他连自己的律师也见不到面。

  拷问他的警官一直逼他认罪。因为有一大堆确确实实的证据,他却死也不肯承认杀了人。警方认为李国雄是一名最狡猾的可恶凶犯。

  李国雄的最大弱点,是提不出行凶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当警察问起他那双意大利鞋放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他说摆在门口。这话引起了众人的冷笑。因为警察是在慕容若兰的被橱里找到的,还用一张旧报纸包着呢。警方由那双鞋子取到了若兰和李国雄两人的指纹。

  从他老家搜查到的行李里面,找到那条重要的褐红色领带,同时也找到了三只高跟凉鞋、一只单只的女用长筒丝袜、一条沾满了女性分泌物的丁字内裤和两把钥匙。高跟凉鞋分别是和插在三个死者阴道里的那三只高跟凉鞋是同一双;长筒丝袜跟勒死叶雨菡的那只是同一双;内裤是叶雨菡的;钥匙分别是叶雨菡和慕容若兰房间的。

  领带是李国雄自己塞进一件西装上衣口袋的,内裤是他放进包里,所以他承认。但是那只长筒丝袜和钥匙,还有那三只高跟凉鞋——却完全没有记忆。他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时候拿了那几样东西。他对自己的迷糊,完全失去信心了。

  另外更叫他莫名其妙的,是警方从三名被害者下体取到的精液,跟他一样是AB型,在分析DNA后,确认就是他的精液;而从慕容若兰的指甲缝里探到的血迹是Rh(- )AB型。这种血型很特殊,两千人才有一个,是这一型的血型,所以李国雄哑然无话可说。虽然他到达叶雨菡和慕容若兰的房间,发现她们被人勒死的那两个晚上,他在她们的房间里只停留了极短暂的几分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慕容若兰在她死亡的当天和他做过爱,所以慕容若兰的阴道里有他精液是一定的;叶雨菡的阴道里也有可能有他的精液,因为叶雨菡是在八月十二日凌晨被杀身亡的,而她最后一次和他做爱是在八月十一日早上,那天叶雨菡好像发情了,还没前戏她就湿透了内裤,做爱的时候还潮吹了,最后他在她体内射精了三次;但是孙紫萱的阴道里也有他的精液也太扯了吧——因为他最后一次和孙紫萱做爱是五月二十八日,而孙紫萱遇害的日子是六月十三日!但他知道说出来也没有用,谁也不相信呀。

  他绝望了,所以闭口不说话。被关在拘留所的日子,他每天面向壁,苦苦思索到底是谁干的?

  是谁?是谁??

  他想了两三天想不出任何头绪,终于放弃一切,连想都不要想了!

  死刑李国雄,二十九岁。职业:技术总监。

  十二月十五日,于滨海地方法院被判死刑。罪名是故意杀人。但被告不承认起诉书上的罪行。

  孙紫萱(六月十三日)、叶雨菡(八月十二日)及慕容若兰(九月一日)三起被杀案,罪证充足,被告被判有罪。被告的自白书被认为不实而未被采用。

  一审开庭时被举出的证物如下:1。意大利短靴一双(置于慕容若兰的房间内,为被告的现场遗留物。)

  2。红褐色领带一条(与慕容若兰尸体颈上的勒痕吻合。)

  3。肉色长筒丝袜一只(与勒死叶雨菡的那一只是同一双。)

  4。白色高跟凉鞋一只(与插在孙紫萱阴道内的那只是同一双。)

  5。黑色高跟凉鞋一只(与插在叶雨菡阴道内的那只是同一双。)

  6。粉色高跟凉鞋一只(与插在慕容若兰阴道内的那只是同一双。)

  检察官对现场鉴定人的问话:问:被害者(慕容若兰)对加害者有没有抵抗的痕迹?

  答:没有。不过被害者除了两手大拇指和右手小指之外,每根手指头的指甲都有渗入很深的血迹。

  问:渗在指甲内的血迹,是什么血型?

  答:AB型Rh阴性。

  间:被害者的血型是什么型?

  答:O型。

  问:指甲内的血迹,跟被害者本身的血型不一样,是不是?

  答:是的。…………

  法官闻被告:问:你的血型是什么型?

  答:AB型Rh阴性。

  间:什么时候检验的?

  答:上H大学新生注册时,在该校生物系检验的。…………

  检察官问法警:问:被告被关在拘留所的时间,有没有检查被告身上有否受伤的痕迹?

  答:没接到通知,所以没有做正式的检查。不过被带进拘留所那天,被告左脸和右手手背,确实有受伤的伤痕。

  鉴定人写的鉴定经过和鉴定结果报告书:一、  被告身上有否本年九月一日以后才出现的伤口或伤痕?

  结果:有。

  二、  被告的血型?

  结果:AB型Rh(- )

  三、  被告的精液属何种血型。

  结果:分泌型、AB型。

  四、  被害者体内精液的DNA和被告DNA是否相符?

  结果:相符检察官发传票传唤的证人共有三十五人。其中出庭的有:1王朝大饭店柜台职员(证明犯罪当天,李国雄天亮时回到旅馆。)

  2巡逻警察(在叶雨菡住的出租屋附近,与他擦身而过。)

  3两名出租车司机(各自证明在犯罪当天,曾经载李国雄到弄海园。)

  4弄海园的门卫。

  5多位叶雨菡与慕容若兰的好友。

  6其他……

  注1:为被告的不在场证明,辩护律师请求出庭做证的证人(叶雨菡、慕容若兰),一个也没到。

  注2:发现叶雨菡尸体的许丽在9月6日被奸杀身亡;发现慕容若兰尸体的李若娴在9月13日被奸杀身亡。后来证明这两个女人是死于同一个凶手的连环奸杀案。

  李国雄被执行死刑后的第六天,他的妻子林雪琪出车祸身亡,人们在她的房间里发现如下手札:妻子的手札提起笔,我感觉心情异常奇妙。脑海里浮现出一名某妇女杂志社的女记者,她在我丈夫被捕的第二天开始,就每天来缠我,叫我发表感想。虽然每次都被我那年老的女管家不客气地赶走,但她一直不死心,连着两个月,每天都来缠我。

  后来有一天,她忽然不来了,我反而觉得怪怪的,心里猜想,可能她当新娘子结婚去了。

  虽然女记者不来缠我,使我顿感寂寞,但也使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还有事,需要上滨海一两次。

  那天,得到丈夫被逮捕的消息时,我正在这佘山别墅的画室里画着画。我的画以红为主色。想起洛杉矶那位心理医生约翰威尔博土,如果他看到了,一定又要说,我的性生活有问题了。

  丈夫被捕的消息,是附近管区派出所的警察来通知的。他们拿法院的搜查令,到我家来搜查我丈夫的东西。也许他们碍于家父的情面,很客气地只做了象征性的搜查。事实上我丈夫的罪证足够,他们也没什么必要翻找我家里的东西。

  要搜查我的画室时,一位主任模样的警宫,对我客客气气,只站在门口扫视一下就走了。

  放在画室柜子上面,和画具、画笔摆在一起的一瓶氯仿,瓶底还剩下三十克没用完,警官连看都没看一下,真是太大意了。

  不过我了解警察们的心情,他们都同情我。看我冷冷淡淡的表情,一定以为我为丈夫的变态而感到绝望和羞耻。

  社会一般人以这样的眼光看我,正好给了我很大的方便。我只要假装受到重大打击而病倒的样子,躺在床上不说话就没事了。世人对凶犯的家属一向都特别好奇,我装病合情合理,最自然不过了。

  只是有一律事,我一直很担心,我怕报社或杂志社的无聊记者,跑到我家来拍照登出我的照片。

  幸好我们的社会还有一点温情,对于「色情狂」的画家妻子,人们固然好奇,但大家也同情我这最没面子的被害者,因此我很侥幸地逃过了这一劫。虽然曾经有一家三流的杂志社,想尽办法要刊登我的照片,但是我一步也不离开画室,他们当然没办法进来拍摄。

  另外,我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安,那就是担心法院会不会要求我出庭做证?不过对于这项疑虑,我是有准备的。我预测丈夫被捕到判决,起码也要三、四个月时间,利用这段时间我可以减肥,把自己改变成又瘦又老,任谁也认不出来的另一个人。

  我按着计划进行。但是有一天,我看到自己那双曾经在网球场上受到异性激赏的修长美腿,瘦得像集中营里犹太男人的腿时,我伤心得哭了出来。

  我所以会忽然问变得那么瘦,是每天服用泻药,连着泻了一个星期,不但身子瘦得像骷髅,连说话都没力气了。不过我仍然有毅力和恒心,减肥成功以后,我继续维持半绝食,什么食物都只浅尝一口,只要肚子不会空得太难受,我尽量不吃东西。

  那阵子我整个人虚弱得提不起一只原子笔,想喝开水也没力气端杯子。但我却有力量拿烟点火,我每天一根接一根的猛抽烟。有好几次,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床下,我都使不出力气拉它上来。半夜里冷得身子颤抖,也只有等待天明时女管家进来帮我盖上。她骂我不该像烟鬼一样的抽烟,但是我不抽烟,要怎样打发时间?有一次她看到我掉在被子上的烟灰,差点儿把被子烧起来,骂我不怕起火把自己烧死?我觉得很有意思,如果真能以这个方式毁灭自己,也是一个好办法呀!

  在烟雾弥漫的幽暗画室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并不觉得恐惧,也不怕冤死鬼的鬼魂来找我算帐。因为我满脑子只想着「性」的问题。

  我不断想,在战场上杀死无数敌人的英勇战士,夜里入睡以后不知会做什么样的梦?古代的裸体角斗士,在角斗场上把他们的青春斗光,古铜色的肌肤和隆起的肌肉,到了老年时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我常常看自己的手掌,那只采集过丈夫精液的手掌,仿佛还残留着男性的腥臭味。

  检查官体恤我身子虚弱不能下床,派遣一位书记官拿录音笔到我家里来做录音询问,问我有关夫妻性生活的种种。而最主要的,是要我证明丈夫对我不能人道,以及原因。当然他已经查问过我们的主治医师,所以问话能抓住重点,我不用做什么说明,只要摇头或点头就可以了。不过问到我会起痉挛这件事时,好像碍于启齿而脸都胀红了。不管检查官也好,我的主治医师也好,其实没有人真正了解我害怕怀孕的心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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