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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日记 - 1,2

[db:作者] 2025-07-12 21:30 5hhhhh 6660 ℃

  何晓琴忽然停止哭声,咬着嘴唇说:「老实告诉您吧,我知道妹妹心中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她不知道那男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很会唱歌。说曾经在一家酒吧里跟她合唱一首叫『流浪』的意大利民谣,一口气唱了五、六遍。她说那人长得很帅,她好喜欢他,却一直没有缘分再见到他。我想她没回家的那一夜,会不会跟那男人?……」

  「好,这是一个很好的参考。」队长请何晓琴节哀顺变,回家好好休息,如果想到什么可疑的事,随时打电话来跟他联络。

  何晓琴擤擤鼻子,把手帕收进皮包里。这时候队长才发现何晓琴右边鼻孔边有一驻大小差不多一大绿豆大的黑痣,在她鼻翼微张的时候显得特别明显。

  队长坐在旋转椅里,满心满怀的郁闷和自责。他知道这件案子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他想,早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查出害人的罪犯来,何必告诉何晓琴她妹妹有六个月身孕的事呢?那只有增加一个人的痛苦和怨恨罢了,于事无补啊。

  台东商贸圈的酒吧和小饭馆开始有客人上门,差不多要下午四点以后。

  刚开始的时候,寥寥无几的几位客人。多半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酌,不然就是斜靠在吧台一端,低着头默默独饮。

  整个店要喧哗热闹起来,差不多要等到八点天开始黑的时候。

  绰号叫老黑的小提琴手,跟他的伙伴——吉他手,两人相偕在巷子里穿梭。这时候还不到六点,不可能有什么生意,但他们俩却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情,一家挨一家的慢慢走过每一家酒吧。两人心里都希望今天能多赚一点儿,因为昨天休息了一天没出来做生意,口袋里都唱着空城计呢!

  老黑的短靴有一层灰尘,他伙计的凉鞋也不干净,在辐射热炽人的水泥地上,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走过一家叫「白梅」的洒吧前面时,两人兴奋地听到背后有人喊他们:「喂,两位琴师,店里一位客人有请。」

  「咦,运气不错!」两位琴师相对而笑。

  服务生带他们走进店里,爬上二楼来到一位戴白帽子的女客前面。这位女客一个人坐在楼梯扶手边一个暗暗的角落里。

  「请问要我们效劳什么曲子?」老黑弯身问客人。他看到女客右边鼻孔边有一颗醒目的黑痣。虽然好大一副太阳眼镜遮去了她半张脸,但看样子这女人长得蛮标致的。

  「你们会弹一首叫『流浪』的意大利民谣吗?」女客问。她的声音低沉而没有表情,模样儿冷冰冰,说话口气像在拷问,叫人听着很不是滋味。

  「呃,古典的是不是?不很熟,但可以试试说。」老黑心里一怔,想起最近有一位同行朋友说位有位客人点了这首曲子,他不会弹,觉得好没面子。那位客人也是女的,还说如果会弹,要多赏他两百元小费。

  老黑向伙伴打个手势,两人便弹奏起忧伤的「流泪」歌曲来。老黑越弹越得意,本来他就精于古典曲,爵士乐当然会弹,但他不喜欢。

  两人一次又一次地弹,女客静静听着。她不合着唱,也不叫他们停止。看她的神情,好像忘我地陶醉在乐声里。

  老黑弹着弹着,心里奇怪起来。这女人会不会是疯子?因为她的打扮很特别。天都黑了,在室内还戴着太阳眼镜和宽边的白色大帽子,不是有点不正常吗?

  他慢慢停下弹奏的手,怯声问:「这位客人,要不要换一首曲子?」

  「你们常奏这首曲子吗?」女客好不容易开了口。

  「没有,很少人点这一首。」

  「不过,总有人点过,是不是?」声音有些不高兴。

  老黑想,这种口气说话的女人,八成是当老师的。大概是幼儿园或小学的老师吧。

  「嗯,以前弹过。不过很久没弹了。」老黑回答。

  「一年前有没有弹过?」

  老黑觉得这人实在够无聊。他笑笑说:「我们每天都在弹,哪月哪日弹什么曲子,怎么会记得呢?」

  「一定记得的,」女客肯定地说:「一年前在这一家酒吧的一楼,你们俩弹过这首曲子。」

  「这家『白梅』?」老黑搔搔头问伙伴,「你记不记得?」

  「没有,没有印象。」吉他手厌烦地不搭理那位女客。

  「不可能,」女客执着地说:「一对男女,在你们的伴奏下,一次接一次地连着合唱了五六遍这首歌,你们怎么会不记得呢?」

  「……」

  两位琴师猛摇头。

  「想想看,一定记得的。」女客又说,那男的很会唱,带磁性的歌喉让人听了一生难忘。是少有的歌喉,低沉的男低音,好迷人好迷人的男低音!「

  「哦,你说的是李先生吧,」老黑忽然想起来似的说,「那人已经好久不来台东了。」

  「李先生?他是做什么的?」

  「嗯!——好像做什么生意的。对我们来说,每位客人都是贵人,那人很喜欢唱歌。也确实会唱,听说念大学时,是学校合唱团的团长哩。」

  「哪家大学?」

  「嗯……,名字好长。大概是外国的大学吧。」

  「最近你们没见过他?」

  「嗯,好久了。有一阵子他每天都来大喝特喝。最近突然不来,恐怕是另外找到喜欢的地方吧。」

  女客有点失望。但她仍然不忘礼貌地拿出两张百元钞票赏给两位琴师。

  「如果你们知道他可能去哪一家酒吧,拜托你们告诉我。」

  「除了这一家白梅,他常去的两三家是……。」

  「等一等!」女客拿出手机,记下了老黑说的两三家店名。然后一声谢谢,起身匆匆走了。

  「你,告诉她那么多,不要紧吗?」小提琴手问老黑。

  「你怕会给李先生添麻烦?」老黑笑笑说。「不会啦,我又没说他的坏话。而且那女的也不像刑警。」他说着把二百元小费塞进口袋里。

  「该拿的拿,我才不贪人家一点小费呢。」小提琴手不屑地说。

  那天晚上,两位琴师走过女客记下来的那几家店时,特别留意着看了看里面,但很奇怪地,始终没再看到那位女客。他们不相信地特地跑进去问几位熟客,问他们有没有人看到一名怪异的女人到处在打听一个唱男低音的男子。结果每个人都摇头说没有。

  老黑不安起来,「好奇怪,那样郑重其事地记下了店名,却不来找人,到底干什么呢?」

  两人怎么想也想不通。老黑慨叹说:「很多客人像一阵风,突然消失不见了。像那位李先生,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这附近闲荡,一声不来就永远不来了。」

  「酒客和酒女一样,都是飘忽不定的。」年轻的小提琴手世故地说。

  H大门口。这所大学的学生们包括本国人和亚洲、非洲等地的外国留学生,在学校里很少人讲中国话,而多半讲英语。或强迫使用自己选读的外国语在日常生活里交谈。

  这天下午一点多,有一个人从做公交车在H大站下车。

  H大一个学年有两个学期,这时候正在放期中考的温书假。

  公交车开走以后,身后扬起一圈雾状的灰尘。这位下车的客人从皮包里掏出手帕,紧压着嘴和鼻,闭眼静等灰尘落定以后,才走上通往H大校门的柏油路。

  来到校门口,这位客人整整衣领,却踌躇不前地又折回刚刚下车的公交车站旁边。

  原来她要打电话。站旁一家小卖店前面有一具公共电话,电话边一个烟灰碟积着好厚一层灰,可见这一家小卖店平时顾客很少。难怪老板娘看到有人上门,便兴冲冲迎上前来。上下打量客人,知道这人是来打电话而不是来买东西的,百般失望地说:「你要打哪里?」客人摇摇头,默然握起电话听筒,拨号到H大合唱团。

  她要找H大合唱团的指导教授。她从皮包里掏出手机,查到音乐教授的手机号。

  陈教授接到电话时,正在图书馆里查阅着古歌谱。这位教授过去很有名,但因为年纪已经过了七十,而且耳朵有些聋,所以近些年来讲课比较少,他把兴趣放在学校合唱团的指挥上面。

  「请问哪一位?」教授握起电话,发出沙哑的老人声。。

  「您是陈教授吗?我是婚姻介绍网站的职员,想查问一位曾经在贵校合唱团当过团长的毕业生——李国雄先生的资料,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女的回答。

  「对不起,请你说大声一点好吗?我的耳朵不好。」

  女的放大声音,减低速度重说一遍刚刚说的话。

  「噢,可以,可以。没问题。」老教授爽然答应。

  老教授说李国雄是高材生,所以毕业多年了仍然记得他。他说尽了李的好话,除了夸赞他的天生歌喉之外,还夸他的为人说:「那孩子热心助人,曾经捐血救了一名垂死的小婴儿的命,因为他的血型跟普通人不一样,听说好几千人当中才有一个那种特殊血型的呢!」教授得意地说,为此那孩子上了报,学校都沾光了。

  原来H大生物系有全校师生的血型登记簿,病人家属由那儿找到了李这一个人。

  「所谓特殊的血型,是什么型呢?」女的好奇地问。

  「这……我不记得了。你如果想知道,可以找生物系那边去查。」老教授有些后悔自己太多嘴。他想特殊血型对婚姻条件来说,并不是很受欢迎的吧。因此他加了一句说:「你去查问的时候,请不要提我的名字。」他顿一下又说:「李那孩子还好吧?听说留学美国回来以后,在一家分析仪器公司工作,据说已经是总监了。他大概太忙了,一直没来看我这七老八十的老师。」

  「是的,他确实很忙。不过我会转告他,说您很关心他,请他有时间一定来看您。」女的客客气气向老教授道了一声又一声的谢,然后轻轻挂断了电话。

  接着她拨号到生物系。她问研究人员说,像李这种特殊血型的人,会不会有什么怪脾气?会不会影响婚姻生活?万一需要输血的时候,是不是随时可以从血库买到那一型的血液等等,问得十分详细。

  小卖店的老板娘一直盯着打电话的女人看。但她没注意听女人打了那么久的电话到底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这女人模样儿有点鬼鬼祟祟。所以她上下打量,仔细地重新又看了一遍那女人。这时她才发现,那女人的右边鼻孔边有一颗醒目的黑痣。刚刚打电话时她一直拿手帕半掩着嘴。现在打话电话,她把手帕收进皮包里,老板娘才发现了那一颗黑痣。她心里想:这女人有妖气,尤其那的痣的位置不好,懂得面相的人说,那叫桃花痣,看那样子,八成是男人的祸水!那女人给老板娘留下了深刻的坏印象。

  三、四个小时以后,老教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刚刚到教务处,他跟一位老事务员闲聊时说,有个婚姻介绍网站的女职员打电话来调查毕业生李国雄的种种。那位老事务员说:「这就奇怪了。那人不是早结婚了吗?记得他跟一名留美时的同校学妹结婚,也是中国人,家里很有钱,而且人长得非常漂亮,您不记得了吗?」

  老教授愣愣想了一会儿,想起五、六年前的确接过一张写中文又写英文的漂亮结婚喜帖。他开始感到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感觉他那位得意门生可能有什么不幸或麻烦要发生了。

  老教授走出教务处,站在悬空的回廊上,望着天空祈祷起来,他祈求上帝保佑李国雄平安无事,因为他是一名优秀、有才气的好青年。

  「您好,这儿是柜台。」王朝大饭店的柜台经理林丘平接听电话。他是老练的双声带,听到对方是洋人,他的舌头一绕,马上可以换成流利的英语。

  「这儿是D。F航空公司。有位住在贵饭店的客人李国雄先生,请问他的房间号码?」

  打电话的是女人的声音。

  「好,请稍等。」林丘平经理做事很谨慎。因为他曾经在别家饭店出过差错,最近刚跳槽到这边来的。他翻阅房客登记簿,很快地找到了李国雄的名字。

  「喂喂,您要找的李国雄先生住三〇五号房间。」林丘平说完准备挂断电话。没想到对方问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对不起,您说什么?」他不相信地反间。

  「请问李先生说话的声音是不是低低的?」女的重说一遍。

  「说话声音低低的?」林丘平奇怪地跟着念。然后问对方:「个子并不矮是不是?」

  「是的。他的声音带磁性,非常有特色。普通人听了都会留下印象,不是吗?」

  林丘平经理更觉得奇怪了。通常要确定一个人,不是说他的职业,就是说他的外表,哪有人拿音质来分辨人呢?如果对方真的是航空公司的职员,应该说:李先生是英国籍或美国籍对不对?因为住店的旅客当中,确实有一位说英语的中国人李先生,他的声音确实低沉而带磁性。

  恐怕不是航空公司,而是私家侦探什么的吧?林丘平经理提高警觉,谨慎应对起来。

  「呃,是的,有位住本饭店的李先生说话声音的确好听。不过我们这儿客人多,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您所说的人?」

  「不过,他现在住在贵饭店,是不是?」对方执着地说。打电话的女人好像猛吸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位李先生是她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个人。

  「请问,他预定住几天?」女的又问。

  「这……我查查看。」林丘平经理翻开客人登记簿。原来这位客人三个月前就住进来,是一位长期住宿的客人。

  经场经理灵机一动,想到李的信息,也许可以当「情报」卖给这位女人,于是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您打听的人,是一位长期住宿的客人。如果您想知道得更详细,我们可以找个地方面谈。因为电话里说话不方便……当然不是以饭店柜台经理的身份见您,而是以个人的立场提供您资料?」

  「你,什么意思?」女的语气骤然不高兴起来。

  「没,没什么……」林丘平经理额头上冒出冷汗。吞吞吐吐说:「我,我以为您希望这样。」

  「请你不要误会,我只问你李国雄预定住到什么时候?」声音很凶。林丘平经理赶忙向她道歉。不过他仍然觉得其中必有什么蹊骁。因为女的连名带姓直呼李国雄,连个先生都舍不得加,可见她跟李的关系恶劣,也许正在闹感情问题哩!

  「是的,是的。李先生虽然已经住了三个月,但是还要住几天我不清楚。如果您想知道,请明天再打电话来,我可以帮您问一问他本人。」

  「谢谢,不用了。」女的慌忙婉谢。显然她害怕对方知道她在查他。

  林丘平经理猜想,一定是私家侦探的。但是受谁之托在调查什么,那就无从知道了。「这样好了中我暗中帮你查一下,不要直接问李先生。」

  女的默然不回答。

  「敝姓林,」他自我介绍,「是柜台经理,私家侦探的人常跟我连络。当然给我的报酬只是一点小意思……如果您需要,今天晚上八点以后我有空。我们饭店附近有一家麦当劳店,您知道吧……好,那就这样决定,八点半我们在麦当劳门前见面。敝姓林,您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去。」林丘平经理一口气说完了他主动提出的安排,因为他深怕对方插话或犹豫,他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女的未置可否地挂断了电话,林丘平认为那就是默然接受的意思。因此他勤快地忙碌起来,一跟儿跟同事们闲聊打听,一会儿跑李住的三〇五号房间看看,顺便问问值班的服务生和清洁阿姨等,尽量收集有关李国雄的「情报」。

  根据他多方打听的结果,知道他长期住宿的费用,是由个人负担,而不是他的服务单位支付的。每星期六,他一定出去旅行,那夜不回来饭店睡觉。平日白天都出去,要到晚上很晚才回来睡觉。看他英语、中文、韩语说得那么流利,可能是归国华侨,他服务的外国机构,派他到这里就任什么高级职位。

  饭店里的服务生们说,他看来明明是中国人,但说话多半用英语,有时用中文和韩语。在楼下大厅的会客室,也常见他跟洋人会晤,外语流畅得跟真正的洋人没有两样。

  林丘平经理自认为这些「情报」,一定可以值几个钱。尤其每星期六晚上不回来饭店睡觉这件事,对那女人一定有帮助。因此八点半没到,他就焦躁不安地等着电话了。

  林丘平等呀等的,等到八点四十五分才接到电话。

  熟悉的女人声音冷冰冰地说:「林经理,非常对不起,原来我找的李先生和投宿贵饭店的李国雄同名同姓,但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不用麻烦您了。谢谢。」

  「不可能的,」林丘平不甘心,「住这儿的李先生,声音的确低沉而带磁性。」女的没回答。而且咔!一声挂断了电话。

  何晓琴下班回家后,刚到小区门口,只听见有人叫她。

  这是一个女人,是何晓琴前两个月认识的。这次这个女人是来拜访晓琴。

  俩人刚刚进门,何晓琴正准备脱掉她的高跟凉鞋换上拖鞋时,一条绳子从她的背后勒住了她的脖子!

  何晓琴的呼吸被阻止了。何晓琴自然是竭力反抗,但由于活动能力大部已被压制,显得有些「矜持」。只见何晓琴一张粉白的俏脸憋成了淡青色,双手抓住勒着自己咽喉的绳子,白嫩匀称的一双小腿在地上乱蹬,已是痛苦之极。她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便开始了死亡之舞,只见她全身剧烈抽搐着,纤细的脖子被勒得老长,脸色发紫,舌头恐怖地吐出在嘴外,一双白皙的大腿,一蹬一蹬的,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何晓琴全身剧烈地痉挛起来,两臂不停的抽搐,双腿拼命地蹬踢,同时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咳咳」声。她感到两眼金星直冒,脑袋「嗡嗡」直响,乳房胀得鼓鼓的,乳头也硬硬地挺起,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这时,何晓琴的呼吸已经被完全阻断,但她还活着,而且意识还很清楚。何晓琴拼命挣扎着,她的后背猛地向上拱着,双腿乱蹬,但由于她这时候坐在何晓琴身上用体重控制着形势,她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不要啊,求求你」何晓琴用嘶哑的声音绝望的呼喊。

  女人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死何晓琴,何晓琴不想这样死去,她还在用嘶哑声音哀求着「求你,别杀我」没了平时那种骄傲的神态。

  在何晓琴的哀求和挣扎下,女人反而增加了杀死她的兴趣,更加努力的抓紧勒着她的脖子的绳子。何晓琴还在用力搏斗着,腿上的肉绷的直直的,拼命向上踢着,但完全接触不到袭击者,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平时表现出地那套女人的仪态了,小蛮腰左右扭着,上衣纽扣和内衣也在乱动的时候易了位,露出一半丰满的乳房,头用力的向上仰着,还不时的左右摇晃,好象想从袭击者身下钻出去。

  女人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形势,她把何晓琴放倒在地上,半趴在香汗淋漓的何晓琴身上,使她没办法剧烈的挣扎,绳子还在继续勒紧何晓琴的脖子。不过现在是女人和何晓琴正对着了。

  何晓琴还在使劲挣扎,她的香舌也被勒得露在了外面,再看看她的眼睛,现在向上翻着,露出大量的眼白。离女人最近的是何晓琴头部,可以看到她扭歪的表情,双眼直瞪着天花板,嘴一开一合,舌头伸出又缩回去,似乎想吸到更多的空气,可是颈部已经是被勒住,怎能呼吸呢?她的手还是不断地抓那致命的绳子,继续是双脚乱踢乱蹬,非常剧烈。忽然一件物体飞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在女人不远处地面。是一只高跟凉鞋。一只凉鞋被踢掉了。可是蹬踢的频率似乎没有丝毫衰减……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两分钟,何晓琴开始不向空中踢腿了,只是将双腿在地上交替乱蹬,一只光脚,一只穿着凉鞋,而且力度已经减弱了不少的,她不断地蹬,她的双手也不再能用力去抓那绳子了,好像只是轻轻地拂着脖子。她的两只被压在她身下的手不断地颤着,胸晡剧烈地起伏着,腿也由向上踢,变成了向下使劲的伸。

  何晓琴拼命地挣扎,双腿不停地乱踢,只蹬得几下,全身一紧,脚尖绷紧,夹紧了双腿,喉头发出了「咕……啊!」的声音。可是罪恶的绳子勒着她的喉咙,她既不能挣脱,又不能吸进一丝空气。

  女人的握力逐渐加强,何晓琴几乎听得见她的喉咙骨被捏得嘎叭叭地响。何晓琴只觉脑袋中一声巨响,随即两眼发黑,胸部如遭重锤,她张大了嘴,拼命呼吸,可是肺就像折叠起来的塑料袋,一点空气都吸不进去。她现在被紧紧勒住颈部,双脚对于女人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有双手在不停地乱抓乱挠,但也抓不到她了,只有抓勒住颈部的绳子,但绳子紧紧地勒住她脖子,一点空隙都没有,显然是徒劳无功的。再发不出声来。

  何晓琴脖子上的绳子越收越紧,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喉咙里传来了「喀……喀……」的一阵声音,何晓琴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两眼不由自主的向上翻去,一缕鲜血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何晓琴脸上表情已经放松些了,已经没有扭歪得那么厉害,只是嘴角还是歪在一旁。而且流露出哀怨的表情,看来何晓琴已经知道了她将要迎接的是死亡了。

  她的眼睛还是瞪着天花板,忽然湿润了,跟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划过脸庞。女人只是麻木地保持勒紧绳子的动作。绳子渐渐勒紧,何晓琴苍白的脸色随之渐渐泛青,由于窒息,她的身子拼命扭动,双腿乱蹬。她头晕得厉害,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何晓琴双眼紧闭,呼吸急促,秀丽的脸蛋由于窒息而憋得通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她蹬腿的动作越来越慢,几乎是看不见她在蹬腿了。她将两只脚平行伸直,脚尖绷直,好像想尽力碰到什么东西。她自觉地意识到将遭到此人杀害。只见何晓琴嘴里含糊不清的「嗷嗷」惨叫着,全身剧烈扭动,两条白皙的大腿乱蹬乱踢,双手不停地抽搐,眼睛瞪得大大的,舌头也被绞得吐了出来,她挣扎的力气渐渐丧失了。几秒钟之后,僵直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

  头后的乌黑秀发被汗水浸透了,何晓琴的手推着女人的脸,尖尖的指甲扎着她的脸有些疼。渐渐紧贴着何晓琴胸部的身体感到心跳减弱了。何晓琴被勒得满脸通红,她先是拼命想把女人的手抓破,但这样徒劳的努力只会由于体力损失太大而更快地把她推向完结,很快,她的脸色由深红,开始变成了苍白,青紫的嘴唇被银牙咬得渗出血迹,无论她的嘴张得多大,肺部得到的空气都是越来越稀薄。不一会儿,她的身体终于瘫倒在了地板上,十指手指的指甲发疯似地想插入绳子中为自己争取空气,只是绳子非常密实地勒紧在脖子上,任由她如何划破自己颈上的皮肤都难以阻止手的收缩。她的双乳难受地揉搓着,秀腿在地面擦出一道道印记,蛮腰左右扭动着,翻起的白眼的眼睛恐怖地向上睁大,馨香小舌吐得老长,鼻腔中流出的污液和脸上的汗水混杂着往下巴淌。何晓琴的抵抗终于在一次酷似舞蹈般的踢腿之后沉寂了下来,她的美腿从最高点摔落下来,手无力的落在头部两边,头歪向一侧。

  又是一个强烈的窒息感,何晓琴全身一挺,羞躁地蹬了蹬大腿,她的膀胱再也不受控制了,尿道口一松,大股的尿液喷洒而出,她失禁了。她有些伤感的想着,连尿都被勒出来了呀,自己的生命也该结束了吧!

  女人现在累的满头大汗,想快结束了,她立起身,一下加大了力度,现在一丝一毫的空气也别想进去,何晓琴此时的脸有点酱紫色了。平时飘逸的一头披肩长发被汗水沁透了。这个绝色美女恐怕没想过自己是这个下场吧。何晓琴的身体激烈的扭动着,几次差点把女人翻下去,她丝毫不敢放松,只是使劲的勒紧,用力再用力,她几乎要筋疲力尽了。是时候了,她逐渐加大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用力,直到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掐紧何晓琴的喉咙。何晓琴马上就要断气了,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最后的时间来到了。何晓琴那娇美的身体开始了最后的无助的痉挛,挥洒着她的汗水,她的生命。渐渐的翻起了白眼,她无力地让她的头转向一边,缓慢而坚决地吐出了她微红的舌头。面孔在扭曲,舌头渐渐外吐,伴随着舌头还有鲜血流出……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妹妹了……)想着这个,何晓琴绝望地踢蹬了几下那对结实丰腴的大腿,发出「咕……啊……」的断气声,她那迷人的胴体猛地一跳,然后就永远的安静了下来。何晓琴的大腿又抽动了几下,然后头歪向一边,就再也不动了。

  把何晓琴的头转来,她的眼睛向上翻着,她再也不能向男人抛媚眼了。何晓琴的一小截舌头还在外面,脸发出淡紫色。一松手,何晓琴的头又摔在地上,歪向一边。她毫无羞耻的分开大腿,翻着白眼。何晓琴一只腿向下伸着,脚面都绷直了,而另一只穿着凉鞋的脚稍微歪斜着,还向下滴着她的尿液。颈部的绳子已经快成她身体的一部分,还深深的陷着,她现在毫无羞耻感的,分开大腿,一幅淫荡的样子。再看看她被勒的发紫的脸,在绳子的搭配下还算完美。再仔细看看,她身上还真是一点赘肉都没有,平坦的小腹,修长的腿,还有搭配适度的肌肉。如果不是太突然,要勒死这么一个擅长运动的女人还真是困难。

  女人看看表,勒死何晓琴用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何晓琴还真是很能坚持,不过一切最后都是徒劳的。

  她休息了一回儿,出去了。半小时后,她拖来一只大皮箱,把何晓琴的尸体装进箱子里,然后拖着箱子离开了。

  清晨还不到七点,李国雄被走廊上的脚步声吵醒。他住在王朝大饭店三〇五号房间,已经三个月了。

  他伸手抓起茶几上的小闹钟,关掉定时开关,不要听它的鸣叫。这一阵子他感觉自己像老人一样,没那么好睡了,他想不出原因,会不会因为玩女人……

  他笑一笑,下了床。然后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规律地开始一天的生活。

  从衣柜里拿出换穿的衣服,衬衫熨得平平整整。他利落地穿着起来。干净的衬衫配上一条素色的领带,袖口上再扣个牛角袖扣,他站在镜前仔细瞧了瞧,重新扶一扶领带结,对于镜中的自己,显然很自信而感到满意。

  他的行李总共只有一只小皮箱和一个旅行袋,两件都是高级的进口货,皮箱上贴满了美国主要城市的名饭店贴纸和航空公司的挂牌。

  他在滨海工作,故意不租出租屋而长期住饭店,因为他喜欢把自己当旅行者。每到周末他就要回去云海的家,他把回家也当一趟旅行,他的日子过得逍遥而自在。

  在云海的「家」,他的妻子和岳父住在一起。妻子名叫林雪琪,他们俩是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结婚的。回国以后国雄在滨海工作,但林雪琪却不喜欢住在滨海,因此夫妇俩就这样一人一地分开住了。

  林雪琪的父亲是一家有名的大公司董事长。住在佘山一栋大别墅里,和林雪琪跟一名老佣人过着清静的生活。

  林雪琪学美术,留学回来以后,因为不喜欢滨海的生活,因此决定住云海的娘家,一个人静静地躲在画室里作画,过那恬静的悠闲生活。

  李国雄不反对,因为他也喜欢自由,一个人住在高级大饭店,生活上没有什么不方便。虽然每个星期一定得回家一趟看看妻子,但是在滨海的日子跟单身汉没有两样,一身无牵无挂,惬意极了。

  对于妻子的生活,他也不干涉、不过问。至于妻子是不是寂寞?他根本不知道。他只听老佣人说,雪琪常常躲在画室里,埋首作画,连着两三天都不走出画室一步。他知道那是艺术家的正常生活,所以不惊讶也不反对。同样的,林雪琪对于丈夫在滨海的生活也一向漠不关心,夫妇俩也就没什么冲突或吃醋、嫉妒等一系列的不愉快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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