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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つるいち】王座之上 (10)

[db:作者] 2025-07-12 21:31 5hhhhh 7590 ℃

Chapter. 10

  昏沉腦袋於附近四周傳來大小不一騷動雜音時,迷糊之間開始悠悠醒轉。

  一期一振下意識輕輕揉撫下腹,感受到裡頭的孩子似是同時醒來並回應自己地微動一下。

  沉重心情驟然變得稍微放鬆,他像小時候父母教導自己般,向孩子道了句早安。

  「早安,要向每個人以適當禮儀打招呼,這是作為皇室成員應該學習的第一步基本禮儀,以前父親的父皇和母后就是這樣教導父親還有你的叔叔們,等以後父親也會好好教你。」

  鶴丸國永在回到營地安頓好受傷的大俱利伽羅,以及見到戀人那道長及半條上臂且幾近見骨傷痕,臉色湧起一陣青白急匆匆把人拉去縫合包紮的燭台切光忠之後,換好衣服趕至一期一振帳篷布簾前時,便意外聽到這樣一席對話。

  少年一反之前抗拒腹中胎兒的態度,儘管似乎還因不適應稍顯拘謹,言語間卻透露出確實的愛護與感情,令鶴丸不禁愕然駐足。

  直至聽見裡頭傳來布料磨擦窸窣聲,鶴丸才反射性拉開布簾,毫不意外地發現王子殿下勉力嘗試撐起上半身打算起床。

  然而注意力就在察覺布簾被拉開瞬間被吸引過去,當視線觸及青年於晨曦初陽下泛著柔和白光的銀色髮絲,頓時令一期停住動作,對方則趕忙走到他身邊跪下,輕輕要把他按回被單上。

  「情況還沒完全穩定,殿下你別隨便起……來。」著急勸阻還沒完全出口,未有預想中到來的抵抗卻讓鶴丸噤住聲音,他定睛看向雙肩被抓住同樣盯望自己的一期一振,雙手掌心卻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微弱的顫抖。

  發覺自己突如其來的碰觸可能嚇倒對方了,鶴丸國永反射性撤開雙手後退道歉,卻發現那頭天色水藍髮絲跟隨主人腦袋緩緩搖晃否定。

  本來想要嘗試起身走出帳篷找點食物果腹,然而還沒趕及為鶴丸平安歸來這件事泛起任何情緒漣漪,一期一振便被再次壓在眼前的事實刺激到心底深埋那份不忿,卻並非如鶴丸想像。

  他未有因對方碰觸覺得恐懼,剛清醒的腦袋率先浮現自己力氣完全不及Alpha,特別在懷孕以後,軀體本身訓練多年能與Alpha一較長短的敏捷度、感應性及輕巧度隨之遲鈍不少,諸如此類多種思緒絞碎了思考能力。

  縱使難以看透瞠大蜜金潭眸盛載哪些情感,可是鶴丸國永能察覺到細窄空間內充斥不甘與無助悲慟的Omega信息素氛圍。

  暴雨稍早才剛停竭,狹小帳篷內因濕氣令原來已不甚流通的空氣感覺變得更為厚重壓抑,充斥瀰漫著少年複雜且紊亂的Omega信息素氣息,或許因為情緒起伏較大,也可能因為被強制放大,感覺比平常要濃烈得多,毫無紕漏地滲進屬於他的Alpha每吋肌膚與心坎裡,同時理解到源由應該並非單單來自己身碰觸。

  面對赤裸裸而排山倒海猛烈宣洩出來這些情感,讓早已習慣少年冷待的鶴丸國永不由得有點慌亂,混亂間腦海裡甚至冒出假若對方狠狠痛罵自己一頓,也比當下無法掌握王子殿下真實想法,因而不曉得該如何著手收拾這狀況來得自然的荒誕想法;顧及到一期可能被戰事和險些滑胎的壓力影響得情緒失控,加上兩人接近半年實在無法能稱上愉快的相處,銀髮青年不敢輕舉妄動,經過幾番考量後只好抬起猶豫起落幾遍的手,像哄誘受驚孩子般以指尖輕柔又不敢確實撫摸那頭天色水藍髮絲,語氣夾雜不習慣的生硬感:「……不要緊,已經沒事了。」

  少年的思考反應,似乎伴隨青年與素常鎮定自持截然不同的語調及動作復甦,他倒抽口侷促空氣,然後緊抿起微白唇瓣不經意稍稍後退,離開對方指尖範圍,濕潤的蜜金潭瞳無措卻執拗地直視進對方亮金眸目深處。

  與之相對地,縈繞兩人四周之間的信息素卻愈發濃烈,並且夾帶太多無法輕易判斷的複雜情愫,令鶴丸倒吞一口唾液,可是無論眼前Omega真正感受為哪種,鶴丸國永卻曉得若再不想辦法,這逐漸加強擴散的信息素大概很快便能引來附近一群又一群的Alpha。

  比起細心思考對策,他率先俐落脫下身上斗篷,直接從頭罩住對方,掩蓋阻斷那過度爆發的信息素外洩——那是鶴丸國永後來依據一期一振所失去那件斗篷同樣方式製作,表面散發著他的Alpha信息素氣味。

  雖然一期身上帶有歸屬自己的Alpha標記,不過戰場上無論自軍及敵軍中的Alpha都比任何地方要來得多並且集中,哪怕其中只有一人對少年乎稍有歪念,也可能讓他身陷困境。

  之前即使因思及一期一振會討厭自己的氣味而並未交予,鶴丸國永早已把製作好的斗篷帶在手邊,以便隨時應付突發狀況,畢竟妊娠期間Omega的信息素非常容易因情緒波動而打亂。

  突然降至頭上的布料令一期一振霎時怔住,熟悉氣息令剛才湧至心頭的情緒亦漸趨鎮定。

  哪怕因鶴丸動作無意間再次意識到Alpha與Omega之間有著永遠無法隔除的天生體格優勢差距,而產生不知所措的焦躁感,可是他難以否認自己見到鶴丸國永那個瞬間,心坎裡頭的空洞彷彿被甚麼填滿了。

  「一期,先跟你皇叔及弟弟們逃出去,我跟母后沒問題的!」

  「傻孩子,別怕,父皇跟母后回頭便會趕上來找你們了。」

  慈愛中帶著安撫的承諾言猶在耳,至今仍清晰地深印一期一振腦袋之中。

  然而已經永遠沒有任何人能為他兌現這個諾言了。

  當鶴丸國永跟自己定下那句承諾時,根本不曉得反倒令一期一振心裡醞釀的不安更為強烈,曾經身處無數生命隨時也會消逝的環境及失去至親以後,本來成長於優渥和諧環境下的少年,已經被迫蛻變得不敢相信這種充滿善意,但極可能於下秒不得已便變成謊言的話語。

  他難以清楚明言鶴丸國永對自己而言該作何定位,或應怎樣看待;可是作為國家繼承人,同時作為曾國破家亡的人,或僅僅作為普通人,只要並非敵人,哪怕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抑或低得幾乎為零可能性的諾言也好,也理所當然希望能夠成真平安,就算無法道出片言半語的打氣祝福,這打從心態的真切感受亦不會因而改變。

  然而鶴丸國永確實兌現了單方面跟自己許下的承諾,並沒有如其他人般留下他獨自一人。

  始料不及地,緊隨被碰觸到的畏懼與不甘,那些無法言喻的種種情感便赫然萌生湧現,令一期一振變得更為混亂。

  即使無法判斷是否作為Omega對自己的Alpha擁有嚴重依賴性,他確實首次感受到自己比想像中更懼怕失去鶴丸國永。

  他覺得自己甚至能從雙方交匯的信息素之間,感受到鶴丸有著不亞於自己激動的情感起伏,最後對方卻只以蓋到己身身上的斗篷回應自己,如同他們之間存在那些數不清的隔閡。

  他們早已丟失學懂『愛』這種情感,甚至讓彼此單純純粹地喜歡上對方的機會,卻同時得到意料之外的某些事物。

  不經意伸手撫上微隆下腹感受胎兒響應般的鼓動,在鶴丸不解注視下又抿緊咬住雙唇掙扎好半晌,活像窒息地艱難開口:「鶴丸先生……我暫時不會再上陣到戰場了。」

  即使沒有抬頭張望,一期一振仍能清楚聽見鶴丸國永反射性倒吸口氣時鼻翼搧動的微小聲音,未幾才穩住情緒柔聲淺笑:「是嗎?這樣也好,沒問題,打仗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您不會對我感到很失望?」悄悄上瞥注意到鶴丸那張透逸面龐上,儘管耐心卻顯然寫有些許懵懂,一期才意識到自己未有表達清楚話中涵意:「因為我這麼軟弱。」

  即使如何不甘心,身懷劍術如何精湛,一期一振卻只能眼睜睜於戰場上,看著復國軍捨身為他以及粟田口皇室奮力作戰,於傷癒不久馬上便意外懷孕確實束縛著他,令他的體力無法完全發揮出素常水平。

  之前故意忽略腹中胎兒安全,興許尚能逞強立在前線血戰間拼死砍殺數人,結果卻是讓他險些失去這個孩子。

  雖然遺憾,一期一振卻切實體認到當下除了自保,實在不適合再勉強這具此時不單屬於他的軀體胡亂行動。

  然而這樣的自己,如非論及作為皇室首席繼承人,能對士兵們多少起到鼓舞作用,他實實在在就只是跟拖油瓶沒兩樣的存在——當然在瞬息萬變的戰爭時期,這樣隨時都能致命,最適合且理所當然就是主動選擇退出前線。

  「……你不軟弱,已經很堅強了。」因對方回應錯愕幾秒後不禁失笑,鶴丸國永有點尷尬地勾起唇角:「殿下的身體在這種情緒和環境下,撐至現在才有滑胎現象,連我也嚇了一跳,你甚至還把他保住了;男性Omega的妊娠期本來就很危險,可是你卻堅持親自站到最前線上,這樣的殿下怎麼可能是懦弱呢?」

  在無法相互傾吐己身想法的多個晚上,鶴丸國永一遍又一遍努力從各種公務、決策及文書當中騰出零星丁點空餘時間,致力研究並調派人手尋找各式異國安穩胎兒與保養身體的偏方藥材,僅僅只為懼怕眼前不聽勸告,倔強又堅毅的少年會從自己身邊消失。

  「……您真的這樣認為?」本來針對己身狀態惱怒的信息素不經意漸趨穩定,一期一振剛才滿佈陰霾的蜜金潭瞳亦變得清明,鬆開緊握的拳頭。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向殿下撒謊。」頷首確定對方所言,鶴丸國永邊回應自己真箇這麼認為,邊扶著少年重新躺下。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自己能夠解讀出一期此時內心憂慮困擾,於是斂去淺淡笑意,與對方因姿勢揚起的雙眼對視正色說道:「你只是身體狀況無法容許繼續上前線戰鬥,可是我會連上殿下的份努力,成為你的劍。」

  瞧到一期一振微張櫻色雙唇瞠目結舌,鶴丸國永心忖雖然自己有自信達成,可是大概一時在興頭上把話說得太滿,讓對方變得無言以對。邊交代自己先出去替對方張羅早餐餐點,邊撇開視線準備起身,打算給予空間讓少年獨自冷靜整理情緒。

  然而他後方朝向一期一振的右手被拉住了。

  鶴丸還沒來的及吐出疑惑,對方抿唇凝視自己的景象已率先納入眼簾。

  深淺不一的兩雙金色眸目於沉默間相交,一期一振未有撇開視線規避,他拉起銀髮青年的手掌緩緩往己身下腹帶去,以行動替代任何詢問與回應,利用沉默掩蓋一切尷尬與唐突。

  愣住半晌五感才逐漸尋回反應,意識到這是少年倔強又稚嫩的表現方式,因而未有收回右手;鶴丸國永彷彿於悶濕空氣間聽到己身因徹夜未眠帶有少許沙啞的嗓門喘息吞嚥唾液,又似是自少年喉頭發出,直至指尖觸及目的地之前,他甚至忽然覺得如同經歷過幾十年般,卻亦宛若允願流星劃過天際一樣短暫。

  鶴丸國永的手掌並不溫暖,也許是淋了整整一天雨的關係,修長指節甚至比他僅有記憶中來得更加涼冷。

  當微熱掌心被帶領撫上隔著布料的微隆腹部時,未知是否錯覺,一期一振甚至似乎能夠感受到對方正微微顫抖。

  隔著衣料貼在肚皮處的精瘦手掌並未敢隨意挪動,即使跟少年同樣擁有眾多兄弟,然而母親皆不盡相同,實際上鶴丸並不曾碰觸過任何懷孕男性或女性腹部,於是他既像是試探同時緊張地細細打圈小心輕揉。

  『咚咚。』

  彷彿要響應跟另一位父親的首次親密接觸,腹中胎兒再次細微地於掌心下顫動了一下,似乎急初想要表達出高興情緒,並向鶴丸打招呼。

  「……他還活著,在這裡面。」儘管語調有著不習慣與生硬,確切地感受到的胎動令一期一振兩片唇瓣展開舒心弧度,沖淡整個晚上懸在心頭的緊張感。

  倒映在亮金琥珀虹膜表面的,是被燭燈微弱橘紅火光,襯照得宛若於爐火中燃出新焰的蜜金潭瞳,以及注視著尚未出生胎兒的溫和笑顏,全部都灼燒著鶴丸國永心底那片最為冰冷的荒漠黑洞。

  「嗯,真的……太好了。」靜靜盯望那張最眷戀的好看面龐終於再次漾起真正笑靨,鶴丸國永口裡順隨對方話語回應,卻不禁兀自好好把這一幕埋進心坎深處。

  即使在未來等待他們的,或許就是離別,他依舊認為沒有任何事物比眼前少年,更值得自己停留駐足。

  粗略吃過燭台切光忠為眾人準備的簡單湯粥及少量乾糧後,鶴丸讓看來還沒睡飽的一期再稍作小寢,自己則趁這段時間與兩名摯友跟接應部隊溝通、收拾妥當,確認目前暫時未有追兵可稍晚起程前往據點,才回到少年所在帳篷,於對方身邊地面落坐,蜷曲身子淺眠休息。

  待一期一振瞇著惺忪睡眼甦醒,鶴丸國永早已起來,並朝自己投以慣常溫暖微笑。

  「接下來我們會先移動到森林深處據點裡,那邊有床舖能讓殿下得到比較好的休養環境,大概會停留五天左右,與此同時將根據這邊收集到的最新資料,修訂之前擬定那份中央都市作戰計劃,還有等之前派出去的人交換消息回來。」未讓少年開口,鶴丸率先跟對方交代清楚緊隨而來的行程要點,儘管他已經不會親自上陣,仍然一絲不苟地仔細道出,並細細察看一期仍舊不太有氣色的面龐:「殿下可以走動嗎?」

  儘管心底並不想讓少年貿然落地移動,以免讓本來不久前才幾乎流產的胎兒及軀體加重負擔,但是他深知對方有時候會稍微偏執及對自己嚴格過度,於是決定尊重一期決定。

  果不其然,下秒他便見到王子殿下搖晃著爬起嘗試站直身體,於是急忙起身扶穩對方作支撐。

  「應該沒問題……」提腳幅度並不大,一期一振試驗性地邁出一小步,成功以後更開始接連走了兩步,讓本來看到他步伐飄浮不穩,想要阻止的鶴丸噤聲,無奈地繼續充當稱職人肉拐杖,整顆心提到懸上,防止對方隨時打滑跌倒。

  即使鶴丸剛才給予自己肯定答案,一期一振仍舊不希望自己成為負累,也不願意於人前表現出軟弱一面;然而早已發出抗議預警的身體不可能因此變得安穩,雙腳走完三步之後,一期一振便感到下腹再次傳來微弱疼痛,迫使他停下腳步妥協。

  「殿下?」顯然亦察覺到對方頓足的鶴丸不禁開口叫喚。

  直視進對方滲雜擔憂的淡金眸目裡頭,幾秒後王子殿下似是放下甚麼包袱般,將己身部份體重倚仗到鶴丸身上,略帶歉意地開口:「……抱歉,似乎還不能好好地走。」

  「沒關係,這樣就好。」聽到少年終於沒再打算逞強不禁鬆口氣,鶴丸國永伸出雙手打算把對方揹起,卻突然思及會壓著肚子傷害到寶寶,硬生生半途轉換手勢,緩緩把人橫抱起來:「失禮了。」

  短促驚呼一聲,一期一振下意識單手抱住對方後頸保持平衡,因瞧見銀髮青年似乎意外高興的淺笑呆滯駐足幾秒後,才想起甚麼似地縮了縮肩膀,無意間的挨近令鶴丸擔心懷中人有哪邊感到不適。

  正當琢磨好辭詞要開口時,那道讓鶴丸心心念念的好聽嗓音卻納悶地響起:「抱歉,我很重吧?」

  情緒開始稍微放鬆的當下,才逐漸開始對過往未有投注關心,或存心忽略的種種瑣碎事情變得在意。

  「……一點都不會,如果殿下能稍微再重點就更好了。」聽到對方惴惴不安的擔憂原因頓覺哭笑不得,昨晚於情急之下抱起一期時,便發現感覺比之前又輕了一圈,幾乎便跟初次抱起重傷逃亡的他沒有兩樣。

  況且這是他生命裡最關切兩個人,這樣的重量反倒讓他覺得不夠實在,當然這話語與想法,他始終不敢吐露一絲半毫。

  鶴丸不禁開始思考到底除了甜點,甚麼樣的食物才能令對方胃口更佳,寬心多吃上幾口。

  雖然懷孕期間不一定需要變重很多,可是體重不升反掉顯然並非健康狀態,長此下去就算這次保住了孩子,早晚還是會可能隨時自然遭到淘汰。

  明顯不曾想過鶴丸會如此回應,一期一振錯愕凝視對方半晌,又低下頭掩飾己身不知所措,闔上雙眼再次保持沉默。

  面對王子殿下也許不屑回應自己,或是思考過度最後倒變得不懂回應的反應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並未勉強對方,而是邊定睛注視假寐的懷中人,邊開始於腦海逐一回憶,於小屋時曾為一期做過的各項菜餚,以及當時他的喜惡反應。

  最後他彷彿想起了甚麼,默默將之記在心上,並開始盤算著明天早上該幾點起床著手準備。

  假若被懷中這位少年曉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知道會有何反應呢?不屑一顧?無動於衷?覺得自己不該浪費時間在這些瑣事上?

  無論是哪種反應,鶴丸國永卻異常篤定,必然不會出現『感動』這種情感。

  思及此他不禁自嘲一笑,卻引來一期一振張開雙眼疑惑注視,低語安撫對方沒事,同時走到臨時請據點帶來的小型馬車前,鶴丸國永點頭向幫忙開門的光忠表示謝意,然後小心翼翼把懷中人放到一邊椅上平躺:「殿下暫時不適合騎馬,雖然有點小,請殿下暫時忍耐小睡一會,很快便會到了。」

  接收到一期一振應聲並疲憊再次闔上雙眼,鶴丸國永才細心替他掖好薄被被角退出。

  暴雨過後整天下來都在放晴,此時臨近黃昏的暮色亦如香檳般,於雲層帷幕間延展出層層美麗橘黃,鶴丸向守在馬車外頭的燭台切光忠及大俱利伽羅打過招呼後紛紛上馬,直接往作為對應攻打中央都市的中型據點出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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