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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21(山姥切中心)

[db:作者] 2025-07-12 21:31 5hhhhh 8820 ℃

曾經,在那遠古的年代。人類與神靈妖物共同生活在同一個空間。種族之間的差異造成不少紛爭衝突。在民怨載道下,當政者不得不尋求特異人士的協助以求安定天下。

那樣擁有特殊能力,可以與神靈溝通協調的人,人們稱之為陰陽師。憑著罕見的天賦,他們得到人民的景仰與在上位者所賜與的權力地位。原本默默無名的陰陽師們迅速崛起,一時之間成為炙手可熱的權貴。

其中崛起的最迅速的,當屬以強大咒術為手段的堀川家。除了驅除邪靈,他們也使用咒術為人民除掉不少兇惡盜匪,帶來富足安定的生活。為此,人們將堀川家奉若為神,一提到這個姓氏,無人不誠心敬慕,連皇室都對他們禮遇有加。

但是太多的榮耀終究是毒藥。慢慢的,原本只潛心研究陰陽術,將天地之道作為己念的術師們,已經忘了秉持正念的高貴精神。開始沉迷地位與權力,私下與權貴勾結剷除異己,濫殺無辜。曾幾何時,他們不再擁有純潔的心靈,而是成為人們惡夢的象徵。

其中最被人們深深恐懼的,是當時的家主堀川晴利。

作為最有天賦的咒術師,也最得權貴重用。一心想讓家族邁向巔峰的他開始做起慘無人道的實驗。操控許多無辜善良的人類與妖怪,折磨他們的身心,直到不能利用後便無情捨棄,再尋找下一個實驗體。

起初與堀川家合作的權貴樂觀其成,並從中獲得不少好處。但後來堀川晴利坐大,甚至妄想整個天下時,他們再也笑不出來了。

貴族們開始偷偷與其他堀川家尚未墮落的少數族人們密謀,最後由皇族親自下令,在百姓們眾目睽睽下,喪心病狂的堀川晴利被送上斷頭台。

但堀川晴利並不甘心,為了報復捨棄自己的族人與權貴,他臨死前指天咒誓,就算魂飛魄散也會回來報復人間。

忐忑不安的堀川族人為此設了封印,好讓堀川晴利的魂魄得以安息。為了贖罪全族遷移山林低調度日。只是之後人間相安無事數百年,人們早已淡忘這件事……

再加上隨著科技的昌明,現世的人們也忘了與鬼神和睦相處的重要,陰陽術的存在備受冷落,曾經風光的家族被說成怪力亂神,連安穩的日子也不可得。只能靠著古老的神社吸引觀光客謀生,直到歷史修正主義者的出現。

不被重視的人們再次獲得重用,義不容辭地紛紛擔起審神者的責任,穿越時空到另一個戰場,守護著世界的歷史。

而作為堀川家的後代,體內有著咒術師血統的堀川若葉,也被作為與政府交換的籌碼,隻身來到異時空,開創屬於自己的戰場。

然而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被人操控著,從一開始,就無從選擇的結局……

從未想過真相竟是如此的刀男們無不訝異,連一向淡定慣了的平安老刀們一時之間也不能相信。

「就算繪凜大人的遺書中指出這幾十年的歷史戰爭,是您的祖先一手策畫……」首先按耐不住的是石切丸「可是死了幾百年的人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呢?我並非懷疑繪凜大人心思糊塗,可是遺書也有可能造假……」

「如果對人間有強烈的執念……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很少有人做到,執著人世也很痛苦的……」她指著身旁的遺物無奈道:

「但如果不是他,我實在想不出當年莽撞的我居然可以存活至今……明明成功入侵本丸卻只是想控制我……他殺了那麼多人卻留我一命,怕是要擁有同樣血脈的我當他的棋子吧……所以在我備受打擊時趁虛而入,想要掌控我的意志取而代之。為了實現數百年前他未成完成的野心。」

她說罷輕輕嘆息:「早知如此,還不如一輩子靜靜過日子,也好過今日不堪的局面……也許堀川晴利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開始策畫一切吧?改變歷史重振家族,讓他自己再次君臨天下,其他人都只能成為他的棋子任他擺布。我之所以來到這個世間……會不會也是他的計畫之一呢?」

聽到這裡,心疼的清光早已撲過去握住她的手,激動道:「主人不要那樣想!跟主人相遇是很美好的事!絕對不是誰的陰謀詭計。」

「好不容易都把名字告訴你們了,還是管我叫主人嗎?」

「這、這個……」清光有點難為情的回答「畢竟是主人的名諱……怎麼可以隨便叫……」

審神者有些不快,輕輕拉開清光的手,再次正色道:

「我之所以集合你們,交付真名,是為了還清我該還的罪孽。如果你們覺得錯付忠誠,想殺了我洩恨。我沒有怨言,只是那在之前,我想向那傢伙復仇……」她自恨的咬牙切齒「我只求這一次,之後我就不再是你們的主人,你們也不用怕我會逃,可以藉由我的名字找到我,然後……」

「夠了!」山姥切看不下去,上前跨了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如果只是因為同姓氏就要給自己亂按罪名,那我豈不是也同罪!創造出我的刀匠堀川國廣又成了甚麼樣子!」

審神者一時沒有想到這一層,呆呆地望著山姥切,才想起堀川派的刀們也是尷尬的立場。

「這跟你沒有關係,」她有點難為情的說「只是剛好同姓氏罷了,刀匠跟陰陽師毫不相關……」

「主人這話錯了。刀主本是一體,若主人認為自己罪孽深重,那麼拙僧做為主人的刀,又豈有置身事外之理?」山伏露出少有的嚴肅「也許主人一時無法轉圜自責的心,但是一味地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並不能改變局勢。請恕拙僧多嘴一句,前事已不可追回,看清自己身在何處,知道將來往何處走,才是最重要的。」

「若葉……大人?」溫和的堀川也上前柔聲喊她「如果這樣喊您會讓您好過一點,那麼我很願意。但是我不會恨您,因為根本不需要。您是您,堀川晴利是堀川晴利,實在沒有必要把別人的罪過往自己身上攬。您若真要為難自己。我們更是無地自容了。」

「就、就是啊!」五虎退怯怯地發表意見「主人雖然會對我們隱瞞一些事,可是我知道主人心裏在在乎大家的……」

此話一出,幾個短刀也拼命點頭,作為最接近主人的存在,他們非常了解她極力想藏起來的心情。

倒是不動行光,帶著醉意覷著審神者,嘴裡喃喃自語著,心情十分良好的樣子。一旁的和泉守看不過眼,推了他一把「喂,小子,這種場合下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不動呵呵笑著,站起身來指著審神者喊道:「剛才主人進門時我就覺得眼熟,彷彿在那見過似的,想半天才想起原來主人的容貌竟神似當年最得信長公寵愛的濃姬大人!還有那固執不屈的個性……怪不得藥研對您……唔唔……」

話還沒說完,長谷部頓時黑了臉,一旁的宗三左文字眼明手快的摀住他的嘴,冷靜地駁斥:「主人是主人,濃姬是濃姬,你不要亂說醉話羞辱主人。」

即便嘴上這麼說,宗三還是不免心虛地目光飄移,不敢看向變了臉色的一期一振與審神者。

山姥切是知道的,在織田刀中,唯有不動行光對信長公念念不忘,一有空閒便抓人聽他不厭其煩地訴說前主人有多麼英勇威武。只要是跟前主有關的事物都能讓他滔滔不絕。

可是,可是如果藥研藤四郎真的是因為審神者的長相起了貪慕之心……

「我相信藥研藤四郎不會只因為一張皮囊做出傻事。」正當山姥切想說點甚麼勸解時,審神者突然開口「無論他曾經做過甚麼,我都願意相信他的感情是因為我這個人,而非只是把我當成替代品。」

她認真的環視眾人,聽聞此言的一期一振這才放鬆緊繃的神經,宗三也悄悄抹去額間的汗珠。

「我,不會逃避,也不會再自責了。只是不論是作為審神者還是那傢伙的子孫,我不能置身事外。」她了然地點點頭「我不想繼續當棋子受人擺布,也不想你們連為何而戰都不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戰鬥!無論對方是誰,我都要戰到最後一刻!」

審神者的聲音鏗鏘有力,堅決的神情讓滿屋的男人不禁肅然起敬。

到底是領導他們的主人啊……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擊倒她,只是……

「等等啊,現在這個狀況,我可要好好釐清一下再做決定呢。」鶴丸懶洋洋地起身上前,不懷好意地冷笑:「主人啊主人,雖然妳行事作風總是能讓我嚇一跳,但是這次妳藏的這手真是讓我笑不出來啊!就憑妳的身分,叫我們如何相信妳?誰知道妳是不是早就站在那個叫晴利的男人那邊,要把我們當成祭品呢?」

「鶴先生!」燭台切不平地反駁,但是鶴丸並沒有就此住口的意思。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裡,日以繼夜的戰鬥,全都是因為當初主人喚醒我們!要我們把力量借給她!」他指著審神者說道:「藥研那小子傻呼呼的送命就算了。難道你們不會懷疑這女的私下與敵人勾結?」

「鶴呦,對主說這話,太放肆了。」三日月平靜地擋住欲拔刀的一期一振,臉上一絲笑容也無「不需要我教你甚麼叫收斂吧?」

鶴丸看到三日月的表情頓時遲疑了一下。個性深藏不漏的三日月,向來是鶴丸不敢輕易捉弄的對象。

三日月也不理會他,站了起來對審神者謝罪。

「若真要說的話,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三日月難得地滿懷歉意「是我過於傲慢了,只覺得這場戰爭只是幾個利益薰心的人類為了掌權互相扯後腿的無聊把戲,只是千百年來不斷上演的醜態……卻沒想到背後真正的敵人,竟是超越人類之上。被掩沒在歷史中的怨念……這才是真相……」

一想到當初審神者特意找他指點,自己卻仗著千年來看盡人生百態的資歷,小覷這場戰爭的真相。沒有認真細想時空政府日漸腐敗的真正原因,只是單純勸她不要過度沾染官場之事便可安然度日。

如果自己早點發現,早點引領主人到正確的道路上,審神者也不會像今日這般痛苦了吧?

「這件事,我難辭其咎。為了贖罪,我願意跟著主人到任何地方。勾結之說,絕對是子虛烏有。」他別有深意地瞄了鶴丸一眼「若還有誰還敢疑主謀反,我也絕不客氣。」

三日月說的一臉平靜,卻大有恐嚇的意味在。一時之間某些刀也不敢作聲了。

鶴丸僵著臉,最後還是抓抓腦袋兩手一攤「好吧!既然連三条家的老頭子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樣?」說著斜眼看著審神者「反正我也不認為主人有跟敵人勾結的能耐,最後一戰別讓我失望就好。」

年歲最長的小烏丸上前,恭敬卻犀利的表示「主人的心意難得。只是以人類的倫理觀念來說,與親人互相殘殺是極大的罪孽,您真的有背負這份罪孽的覺悟了嗎?」

一針見血的反問讓審神者一時語塞,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向至親之人刀刃相向,不是你們一直在做的事嗎?」她鎮定說道「為了讓歷史回到正軌,宗三不也殺了森蘭丸嗎?還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阪城陷入火海卻甚麼也不能做的鯰尾?你們必須做的事情,我憑甚麼可以逃避?」

她忍不住搖搖頭,環視眾人,眼光最後落到神色異常的長谷部身上。

「有話想說就說吧,這樣憋著多難受。」

一向意見最多的長谷部,居然從審神者進門開始就不發一語,但是臉色之難看,連審神者都覺得不對勁。

她眼神銳利的看著長谷部,對方死死的抿著唇,但最終還是開了口。

「主人……長谷部接下來的話,也許難聽,但是我還是要說!」長谷部完全豁出去了,乾脆一吐為快:

「主人願意珍惜我們,把我們當人類看待,我等自然感激不盡!但是對我們投入太多感情卻也是您的致命傷!您明知藥研心存岐念卻還是百般寬容,以至於彼此痛苦折磨!您厚待山姥切,為了阻止其暗墮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可是您何曾想過,在戰場上抱持過多情感會招來禍患?」

「您的祖先,說不定就是看準您的這一點,您愛重刀劍如至親,所以他肯留您性命至今,因為這樣的情感會讓您裹足不前,無法傷他分毫!」長谷部不留情面繼續說道:「如今藥研已死,主人若是不想重蹈覆轍,還請主人給予我們承諾!」

他步步逼近,逼的審神者退無可退,只得回道:「我已經把真名交付給你們了,還有甚麼我疏忽的嗎?」

「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請主人拋開多餘的情感!」長谷部一改平時對她的恭敬

「請主人親口答應,最後一戰,無論有多少刀斷在您眼前,您都不得退縮、不能傷心!只能向前走!如果您做不到,就算勉強出戰也只是重蹈覆轍,那麼為了避免主人受辱,長谷部寧可在此將主人斬殺,以求痛快!」

如果激烈的詞語,不僅是審神者,所有刀劍都沉默了。一時之間整個本丸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半晌,審神者才平靜望著他,幽幽開口「我真想不到,到頭來對我這麼說的,居然會是你。」她無限懷念的感慨:「從我召喚出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對我畢恭畢敬的,言行舉止不出半點差錯,哄的我簡直……幾乎忘了自己是誰了。可是最後竟是你狠狠地打醒我,叫我看清現實。」

審神者意料之外的沒有發脾氣,反而讓長谷部有幾分畏怯了。

「我只是想……主人艱辛多年,又一心報仇,斷斷不能讓主人對我們的珍惜之情阻礙了您想做的事。若是到頭來,主人抱憾而終,我們也會難過的……」他咬咬牙,幾經掙扎後還是決定道歉:「不過方才那些話確實踰矩了!主人要罰,長谷部沒有怨言!」

他說著幾乎要跪下,卻被審神者拉住了。

「不要這樣,長谷部。」她憐惜的撫上他的臉「這些年你操的心,我都懂的。」

「主人……」

「既然知道我視你們為至親,那就不要這樣卑躬屈膝的。」

「反正,最後的最後,都讓我們坦白一點吧……」她無視於長谷部的驚訝,撫上胸口的鮮紅勾玉,如釋重負的笑了。

醞釀好久的幕後黑手終於明瞭了.....前面審神者之所以變得精神恍惚,也是因為真相帶來的打擊太大,讓她一時無法擺脫被控制的狀態,所以才會有時清醒有時瘋言瘋語,最後還是因為藥研之死讓她回復神智

同樣這對刀劍來說也是個打擊,一直以來效忠的主人居然跟幕後黑手有血緣關係,這讓他們感到非常驚訝。不過就像前面說的,刀並沒有像人類一樣的倫理觀念,一開始會覺得驚訝,但是終究最喜歡的還是主人,所以他們覺得先人犯的錯,審神者不需要自己去扛

不過他們也看出審神者可能會害怕再次失去刀劍而裹足不前,所以鶴丸跟長谷部用自己的方式故意去試探主人,希望她可以真的振作,拿出破釜沉舟的決心面對接下來的殘酷

如果真要用一個詞去定義刀審之間的關係,我想那就是『歸屬』了吧,他們都是被曾經輝煌於歷史而今卻落寞的立場,彼此之間自有一份不須言說的相惜之情。加上長久的相處,那怕有時會懷疑,那怕價值觀大相逕庭,最後還是可以互相信賴體諒,刀劍喜歡著審神者,審神者也依賴著刀劍。兩者互有默契缺一不可,這份心情讓他們終於跨越種族的隔閡,可以一起坦誠面對最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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