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草的目光随着手一路向下，到了白狼胯下。这里的狼毛被完全打湿了，揉乱作一团，已然掩盖不住下面圆润的轮廓，缝隙间一丝粉红色若隐若现。

温热的湿手帕捂在了上面，莹草的手贴合着白狼下体的弧度，轻轻擦拭着。凌乱的短毛慢慢不再纠缠在一起了，莹草也移开了手帕。

一些熟悉的粉色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出现在莹草的面前，泛着诱人的水光。手帕带来的热气升腾起来，带着那个曾让莹草为之失神的气味，还有一丝腥味。莹草离得太近了，这些气味毫不客气地闯进了她的鼻子，眼前的粉色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莹草觉得这腥味实在有点令人不快。

“明明之前还没有腥味的……擦掉好了……”

手帕又盖了回去，隔着手帕，莹草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向那缝隙里探去。

手指很轻易地就没进了缝隙中，带着手帕沿着缝隙来来回回地擦着，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很快就触到了深处的洞口。

莹草想起了先前手指被这里面紧紧裹挟的感觉，忍不住把手指又向着洞里顶去，一边细细摸索着，一边幻想着白狼如果醒着，此刻该有怎样享受的表情。

突然，莹草的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惊叫。

白狼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正用手肘撑着身子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醉心于自己下身的莹草。

莹草被叫声吓了一跳，猛地抽回了手，直起了身子转向声音的方向，本能地用攥着手帕的手捂住了嘴巴，结果被手帕上黏糊糊滑溜溜的液体糊了一嘴巴。

两妖四目相对，各自愣了大概有一百年那么久的半秒钟，然后同时动了起来。

白狼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再把头也塞到了里面，手爪死命捂住了脑袋，转身在床上缩成一团，连尾巴都夹了起来，全身只有蜷着的脚爪还露在外面。

于此同时莹草也转过身去，试图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做。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她慌乱地在用袖子擦嘴的样子，显得格外古怪。

被子下面的黑暗里，过去几小时的记忆正在飞快地涌入白狼的脑海——与她喝茶的莹草、总是盯着她的莹草、靠在她身边的莹草、被她揽入怀中挣扎不得，任她摆布的莹草；还有被她贴住的博雅、被她衔住喉咙的博雅、一丝不挂的博雅和他胯下的那根东西，以及喘息着动作着的博雅和在她身下徒劳挣扎着的博雅……

白狼有点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些记忆和记忆中的快感就和此刻下身传来的痛感一样真实。一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贪图那极致的快感而失去理智，不光欺负了平日一直很照顾自己的莹草，还在最最在乎的源博雅大人面前仪态尽失，更不要提自己平日的端庄形象经此一劫想必是荡然无存的事了。想到这里，白狼鼻尖一酸，泪水直接涌出了眼眶。

莹草早已转过身来，呆立在床前，听到被子里传来的啜泣，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白狼大人……我……”莹草尝试着去解释，紧张得磕磕巴巴的。“我看您的毛都乱了，是想给您擦擦身子……我……非常抱歉！”

说着，莹草跪伏在白狼的床前，她深觉已再无力背负这个秘密了，准备将一切坦白掉。

“我不应该在白狼大人您……”

莹草的话还没说完，白狼先抽泣着开了口。

“不…我……是我对……对不起你……”

莹草愣了，说到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不该对……对你和博雅做那……那种事情的……怪我当时太想要了……我那时控……控制不住我自己……”

莹草心中的负罪感更强了，明明是自己闯的祸，却要白狼大人来承担这份压力。

白狼还在被子下面自言自语，仿佛忏悔一般。

“别把我想得太糟……一定是我平时压抑自己太久了才会这样……”

“可是……能和白狼大人这样亲近，我觉得很幸福啊！”

虽然要说的秘密就含在嘴里，但是莹草一张嘴，这个秘密就立刻畏首畏尾起来，总是被别的话抢了先，因为莹草生怕真相会让白狼从此离她而去啊！

不管怎样，说出这句话还是让莹草觉得轻松了许多，她依旧伏在地上，直到被子里闷闷的哭声渐渐平息了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查看床上的情况。

白狼已经坐了起来，在床角搂着膝盖，尾巴绕成圈子围在脚边，整个妖好像缩小了一圈。

白狼的眼里还噙着泪，脸上的短毛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像是涂了太多深色的眼影。她的耳朵耷拉着，微微皱着眉，头转向一边，回避着莹草送来的关切的目光。

“你是说……你不介意？”

白狼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弱弱的感觉随时都要再哭出来。

“是的。”莹草想都没想就说了是。

如果告白能让白狼大人少些自责的话，那么就告白吧！莹草暗自下定决心。

“因为……我一直都是爱着白狼大人的啊……只要是和白狼大人在一起，修行也好做家务也好，哪怕是那、那样的事情，我都是很开心的啊！”

莹草苦笑着，终于说出了这句一直没有勇气说出的话。

白狼听闻，满是泪痕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还微微热了起来。白狼一个劲地把自己的尖嘴巴往臂弯里藏，虽然其实并没有必要这样隐藏两颊上那本就躲在狼毛下面的羞色。

“那你今天博雅大人房间里看到的事也不许说出去……”白狼小声吩咐道。她回忆起那些肉体纠缠碰撞的画面，心里除了羞愧与后怕，居然还有一点点的兴奋和怀念。白狼把脸在臂弯里埋的更深了，若是眼前的莹草换成别人，这会儿她可能就已经在地上刨洞准备钻进去了。

不过这份告白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很久。白狼很快就陷入了既担心自己在博雅心中的形象会因刚才的放荡失态而万劫不复，又觉得这也算是给博雅那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开开窍的纠结之中。

害怕博雅疏远自己的担忧和生米煮成熟饭的窃喜混在一起，白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更不用说她还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应莹草呢……

见白狼半天没作声，莹草起身坐到了床沿上，攥着的右手伸到了白狼面前。

“白狼大人。”

白狼把脸拔了出来，用手上的肉垫胡乱理了理脸上的毛，看到了莹草攥着的手，但还是不敢抬头和她对视。

莹草打开了手，手心里躺着那个小小的瓶子，瓶塞已经不见了。

白狼凑过来闻了闻。

“孟婆汤？”白狼一脸不解地，终于看向了莹草的眼睛。

莹草心里倒是咯噔一下，她万万没有想到白狼居然知道孟婆汤的气味。多亏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不然恐怕是要因为这个气味被识破而闹得无法收场了。

莹草强作镇定，拿出平静的声音说道：“是的，没能拦住白狼大人是我的错。不过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博雅大人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白狼的尖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如释重负地笑了，心想这个莹草真是心思细密。事到如今担忧和窃喜一并烟消云散了，源博雅还会是原来的那个呆子源博雅，只是白狼的心底从此又多了一个白花花的秘密。

莹草收回手，淡淡地道了别，便出门去了，留下白狼自己在床上呆坐着，脸上还挂着方才浮现的笑。

干着还没干完的活，莹草心里觉得有点委屈。

“虽然最后也算没有闯祸，但是果然白狼大人在乎的还是博雅大人啊……对白狼大人的一片心意，也不知道她领会到了没有……连告白都不回应一下的嘛……”莹草心想，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了。

屋内，白狼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爬起来一边翻出平日的那套衣服穿上，一边忍不住想着莹草——那个每天都默默地照顾着自己毫无怨言，甚至连这种烂摊子都帮忙细心收拾掉的莹草——告白的话语。白狼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动摇了，呆呆地站着想了好久。

莹草正在院子里闷闷不乐地打扫着，忽然听到白狼在背后喊她。

“莹草？”

莹草没有防备，回身看到白狼笑着出现在自己身后，有些惊讶。

白狼笑的真甜啊，这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不惜下药也要看到的样子嘛？莹草看得入神，没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了，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说的爱我……我听到了的。”白狼的声音很小，说完还吐了下舌尖，大概是想摆一个抱歉的表情吧。

莹草激动地捂住了嘴巴，她有些难以相信。

白狼的双手在身前交握着，相互紧紧攥着，尾巴摇来摇去，扫动着长裙的裙摆。她凑近了一些，望着莹草的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那……”白狼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睛看向了一旁。

“你说过和我……做那种……嗯……事情也很开心？”

白狼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词语挤出来，一边时不时扫视一下莹草的表情，脚爪不安地在地上轻轻刨着。

莹草脸红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受宠若惊的她现在完全不知道白狼想要做什么。

白狼开心地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换上一副期待的神情，闭上嘴巴深吸了一口气，和莹草对视了几秒钟，然后朝着莹草的肩膀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嘴也闭得紧紧的。

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口了，声音小的只有莹草听得见。

“喜欢做的话，晚上再来找我吧？”

说完，白狼睁开红眼睛，咬着嘴唇摒着笑意，掩面转身快步回了房间，留下莹草自己满脸通红地立在院子里。

白狼回到房间，却没把房门关死，而是站在门后，透过门缝窥视着院子里的莹草。

莹草捂着嘴巴呆立了一小会儿，像是拼命忍住不让自己激动得喊出来似的。等到把手放下了，白狼才有机会看到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和无声地朝天振臂跳脚的样子。

“那孩子还真是可爱呢。”白狼看着莹草的笑眼里满是爱意，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白狼从门缝前退开，朝房间里走去。

“至于源博雅嘛……反正他也什么都不会记得的……”白狼心想，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小腹，若有所思地轻轻念叨着：

“应该不会怀上宝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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