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漆黑

　　九人巴士在夜晚的洲際公路上奔馳，克魯格在幽暗的公路上一路上油門維持探底，副駕駛座上的安娜指引著方向，我獨自坐在第二排的雙人坐上整理著裝備，第三排上面HK416靠窗G11靠走到坐著，最後一排坐著UMP45跟9，X40坐在它們中間，45握起X40的左手透過微弱的街燈欣賞著戴在X40無名指上的指環，9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之後9只要一接近X40就會把手別開。

　　車子目的是開普梅的甘迺迪宅邸。

　　純電動力的巴士即使在公路上疾駛也依然安靜，我探頭到中控台的位置看著速度錶停留在180公里「這是趕路時的時速嗎？你這幾年過得太快樂了吧？」

　　「這部巴士是純電動的，開這麼快已經是極限了，你以為這部車的引擎是V16缸氫氣引擎嗎？」他沒回頭看我「你打開腳踏板下面的夾層，裡面有些東西你應該用的上。」

　　「你還是一樣愛找藉口。」我順著摸到夾層上面一個拉環，拉起之後底下藏著一個空間，空間內藏著一把已經掛載M320榴彈發射器的SOPMOD2還有一把莫斯伯格500霰彈槍跟裝滿5.56北約子彈彈匣和麥格農鹿彈的彈箱「你果然根本沒打算讓我休息。」

　　「哼，你不是也很愛跟我抱怨希望能夠接收SOP2嗎？可惜他現在不能出勤，但是我幫她把心意帶上來了。」最後一排突然安靜了幾秒。

　　「克魯格先生，請繼續沿著海岸公路走，走到底就會到了。」安娜不受我們的影響專心的指引著克魯格。

　　「兩位指揮官，該說說看你們有什麼想法了吧？」45發難，時間很準確的抓在我開始裝備兩把槍的彈藥的時機「我們接到的命令可沒包含家庭出遊計畫喔。」

　　「目標是雷．甘迺迪，把他安全的從宅邸救出，之後要安置在哪裡我會再想辦法。宅邸內的護衛跟管家扣掉自律人型以外應該都會在半小時後開始換班，也就是我們到達之前十分鐘左右，沒有意外的話對方應該會趁這個機會把自己人全部換上。」槍機後定，一顆鹿彈被我裝入槍膛內，上膛，而克魯格正在發表任務簡報「你們還有時間上網查詢目標的長相，總之到了之後任何除了目標以外的人只要拿著槍就是敵人。」

　　「齁......」它依然仔細的欣賞著X40指縫中的指環「需要遷就鐵豹先生執行潛入戰嗎？不過這我們也挺擅長的。」

　　「不，這次人手足夠，不過是敵我不分的狀態，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老老實實的從正面進去大鬧一場。」六個5.56軍用彈匣插入背心，剩下一個插入槍中上膛「416，同步射擊妳試過嗎？」我問。

　　「指揮官，那應該是步槍人形的......」它想糾正我但是被我打斷。

　　我把一顆榴彈丟到它手心上「這個同步射擊，這樣妳懂了吧？」

　　「原來如此，看來指揮官所說的大鬧一場不是開玩笑的。」它把榴彈交還給我，拿出自己的準備的裝到自己的槍上「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為各位插播一則令人感到遺憾的消息，稍早在紐約市中心公園發生了一起恐怖事件，嫌犯綁架了左派政黨的黨主席養女安娜塔西雅・H・甘迺迪女士，並且射殺多名隨扈人員，嫌疑犯使用了偽造身分進入國內因此目前無法確認嫌犯身分，目前警方還在偵查當中。」車內的螢幕上播放著最新的插播新聞，影像上映照出的女性照片正是稍早的舞會上由記者所拍攝的。

　　我點了根菸讓自己稍微平靜一下，克魯格也拿出雪茄並且把車窗搖下，風切聲充滿車內使的氣氛變得沒這麼尷尬，而剩下的事情也只有等待而已了。

　　「海特菲爾先生。」安娜打破了沈默，而我不必去想也知道是她，因為這裡只有她會用這個名字喊我。

　　「恩？」我凝視著窗外。

　　「所以你是海特菲爾還是猶大？」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只是在想，我所知道的你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

　　「我只是被命令驅使的槍支罷了，我希望妳認為這一切都是假的，這樣等到有一天我必須背對妳時妳會好過一點。」捲煙在這樣的車速下燃燒的特別快「而且這樣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妳只需要當作自己做過一場很長又很真實的夢就行了。」

　　「好吧，海特菲爾先生。」

　　「都好。」

　　子彈被我踢回彈箱，我關起了夾層，點上了新的捲煙。

　　「猶大！三十秒！」我抬頭，捲煙正好點上，眼前是宅邸外圍的入口檢查哨。

　　「416！」我喊道，然後我們一同把上半身連同自己的槍伸出車外。

　　「等一下！他們不一定是......」安娜企圖阻止我們。

　　「趴下！」克魯格壓下安娜的身體，轉了四分之一圈的方向盤之後回正，朝我們飛來的子彈有幾發射破玻璃但沒有擊中車體，前方的道路上早就被擺設好了路障跟機槍，這群人早就準備好了。

　　「機槍手是我的！」416已經準備好了，我沒說話只是扣下扳機，它同時扣發，兩顆榴彈分別擊中機槍手跟站在路障後面射擊的保全人員。

　　路障被炸飛的同時我們通過了入口，同時宅邸的廣場上許多保全人員已經鎖定了我們。我爬到車體的另一邊打開滑門，用腳尖勾住座椅下方的支柱伸出上半身，416跟G11則是伸出車窗外在開始掃射。

　　我們在車子完全沒減速的狀況下穿越庭園到達廣場的前方，宅邸的門口前，車子急煞之後車身打橫，我率先下車，之後其他人形以及克魯格和安娜也跟上了。

　　我衝到早就打開的大門前，伸出手掐住正要衝出的特種部隊，另一手解除他的武裝，把他翻了一圈背對我固定，抄出手槍拿他當成盾牌進入屋內對著屋內四個特種部隊扣下板機，解決了三個，剩下一個躲進大理石柱後面，我把被我固定住的人向前推，然後換成步槍先是對著他連扣了四槍之後衝出，撞開他的身體之後低下身側滑到石柱後方把槍內剩下的子彈全部送給了掩體內的特種部隊。

　　我甩下彈匣換上新的，同時裝填了新的榴彈「克魯格！」

　　幾個特種部隊在我從石柱後面現身之後從我上方的樓梯走下，正好與我對到眼且開始對射，此時克魯格走入屋內大廳，在那群特種部隊沒有發現腳步聲的狀況下抄出了一把魯格紅鷹.44口徑雙動左輪快扣了六發之後翻出彈巢同時取出裝填器裝入六發新的子彈，在特種部隊回頭的同時扣下扳機，十二發全數命中，中間的過程不到三秒。

　　我跳上二樓兩個僥倖沒被擊中的特種部隊面前，抓住其中一人的步槍往我的方向拉之後舉起他的身體向樓下拋下，另一個轉頭過來的同時，我跳起一腳踢向他的側臉把它也踢下一樓。

　　「我救了你一次你能不殺我了吧？！」克魯格對著我大喊。

　　「是我救了你，你必須對半自動武器有點信心才行，都什麼年代了。」我靠在二樓邊緣的扶手把捲煙剩下的部分丟在地上踩熄「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這個建築物應該有密道跟地下碉堡之類的地方。」

　　 416它們終於反應過來也帶著安娜進來了屋內看見我們已經把二十幾個特種部隊撂倒的景象。

　　「好。416，G11跟著我。甘迺迪小姐，請妳跟在我後面。」說完之後他就帶著這些安娜與這些人形往下走了。

　　「接下來呢？」45踢了一腳腳邊的特種部隊屍體，是被我摔下樓之後摔斷脖子的其中一個。

　　「跟上我。」舉起霰彈槍回頭解決了四個正打開房門的特種部隊，剩下的三個人形跟在我背後進入了屋內深處，我們必須擾亂對方的動向讓他們分出一半以上的人力來對付我們。

　　我一邊奔跑一邊從背心中拔下四顆鹿彈分兩次裝入霰彈槍內，舉起，門廊走出衝出了五個特種部隊分別在第一個被霰彈槍擊倒之後接連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被鹿彈貫穿頭顱「門廊安全。」

　　 45跟9一同走入左方的房間，我在X40踢破右方的房門之後進入，舉起步槍撂倒當中偽裝成保全人員的特種部隊，一共三個。

　　「安全。」

　　「安全！」

　　一路清理到了最後一個房間之後撞開門，9投出了閃光彈，爆發的同時我們一同衝入，裏面還有十個。

　　在我們擊倒所有的人之後我跟9同時留意到一個人躲在倒下的大桌後面，我衝上前踢掉他的手槍之後阻止了9不讓它處決掉這個人。

　　「還要命就老實點。」我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拎起，再一把甩到地上，跨在他身上固定住他。

　　「說吧，是誰的命令？」我確保著自己的力道不會掐死他或擰斷他的任何一根骨頭。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殺了我！」他在掙扎的同時這麼說著。

　　我舉起他一拳往他臉上過去，在感受到他的鼻骨碎裂同時拳頭的周圍噴出了血液。

　　他拔出了刀，同時他滿臉是血。

　　「放棄吧，那東西對我沒用的。」狗急跳牆的人都是這樣的，至少他沒自殺。

　　他想也沒想就衝向我，把短刀往我脖子的方向刺來。我張開手掌讓刀尖正好穿過我食指跟中指之間的空氣之後握住他握刀的手，另一手伸出，扣住他的脖子向下推讓他面向地面重重摔回地上。

　　我奪走他的短刀把他的手掌插在地上，他吃痛到趴在地上怪叫著。

　　同時我聽到了一股奇怪的聲音跟地面的鼓動。

　　「猶大！我找到老爺子了！我現在去跟你們會合！」終端機的通話訊號傳到我的耳機「猶大！你那邊的狀況呢？」

　　「帶他們離開這棟建築物！快！」兩個人形發現我的行為有異狀之後躲進了門外的門框後方，我轉身衝向X40把它抱住，衝到門外，同時一陣機槍掃射，射破了房外的所有窗戶並且射爛了所有窗簾跟房內的擺設，我們轉頭看向外面，被短刀插入手掌的特種部隊已經滿身彈孔且沒有反應了，在往上看，一陣強光襲來之後又是陣陣的機槍掃射。

　　「跟上！」我帶著X40還有UMP姐妹一面躲著機槍的掃射一面衝出門廊走向樓梯爬到四樓打開高塔上的窗戶看清楚了那東西的樣貌。

　　「那是？！」9搶在我前面探出頭來之後瞪大了雙眼。

　　「長腳的！」同時那個八十噸重的雙足兵器已經鎖定了我的位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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