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洁儿篇

　作者：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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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缺）

　　（第二回　缺）＊＊＊＊＊＊＊＊＊＊＊＊＊＊＊＊＊＊＊＊＊＊＊＊＊＊＊＊＊＊＊＊＊＊＊

　　　　　　　　　　　　　　　（第三回）

　　「哎哎……」洁儿完全没在意有人推门进来，仍是卖力地淫叫着。由于是被按在沙发上，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她的样子，但从声音，我大概都能想像出她现时的表情。

　　此情此景，叫我怎再欺骗自己，说洁儿是只卖笑不笑身。

　　看到中学时的初恋情人被上，我感到脑袋一片空白，腿自然退后一步，手不自主地把门关上，面无表情地回到大厅。

　　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我对之前的自欺欺人感到可笑。

　　半小时后，客人满意地结帐，洁儿临走前还热情地吻了他一口：「下次再来找我哦……」

　　看到这个光景，我头又是一阵眩晕。

　　接着，洁儿若无其事的跑回休息室，仿似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是如此日常。

　　当天，洁儿合共上了三间房间。每次看到她蹦蹦跳跳的走进房间，我的心都会痛。

　　只是，我有什么资格心痛？我是她什么人？只是个多年没见的旧同学哎……人家都不认得你了。

　　算了吧……现实……往往就是叫人无奈……

　　「你怎么了啦？」晚上宵夜的时候，看到我神不守舍的样子，洁儿好奇地问。

　　望着她骨碌骨碌转动的大眼睛，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张清秀的脸……如果刚才不是亲眼所见，我又怎会相信面前这个可爱得要紧的女孩是个……妓女……

　　如果不说，所谓的大家闺秀，只怕也是一个模样。

　　「没……没什么……」我勉强回答了女孩的问题

　　「哎……不过真的很怀念学生时代哎……」洁儿双掌合起来，默默的望着我说。

　　对……我亦很怀念……那时清纯如水的你……

　　曾经，你是我们班上最受人羡慕的一位，大部份男人倾慕你不在话下，连女生亦被你开朗的个性吸引着。

　　这种完美的女孩，在中学时代几乎已经可以看到一生的遭遇。

　　在学校里受同学欢迎，万千宠爱在一身……踏入社会后遇上心爱你的人……

　　一生都应该是无风无浪……

　　那时候我连追求你的勇气也没有，因为我觉得大家实在相差太远了……

　　所以，我不相信这两日看到的一切，上天的爱顾什么时候变成诅咒？

　　到底……是什么原因便你流落风尘？

　　「洁儿……」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发问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为什么要到这儿？」

　　洁儿爽快地答：「以前的倒闭了嘛，便随妈妈生过来了……」

　　「不……我是说……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

　　洁儿呆了一刻，反问我：「那你又为什么要在这里做？」

　　「我……是为了钱吧？」我苦笑。

　　「那我都是一样啦……」洁儿轻松地答。

　　这怎么一样！？我付出的是劳力，而你付出的是肉体啊！

　　我希望你告诉我，这并不是你心甘情愿做的事。

　　我希望你告诉我，你是被迫的。

　　我希望你告诉我，你家中有垂危的父亲，需要你的钱去治病。

　　但……你的答案叫人失望……甚至是绝望。

　　「好玩嘛……钱又赚得容易……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便做了这个」洁儿理所当然的说。

　　这个简单而直接的答案，着实叫我太心痛。

　　　　　　　　　　　　　　　（第四回）

　　我是个傻瓜！

　　为了一个事不关已的女孩，我居然会伤心了一整天。

　　她根本就不是个好女孩，出卖自己肉体而不当是一回事，这种毫无廉耻的女生，我为什么要为她痛心？

　　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人，又何需其他人去珍惜？

　　在这里工作了一年，自认这类女子我见过不少，我奇怪自己竟会有如此无知的情绪。

　　可能因为是中学同学吧？如果开始的时候不认识她，我想会好过点。

　　算了，知道洁儿的真面目之后，我下定决心不会再为她动一下思念。

　　以后都不会！

　　「喂！」洁儿在我耳边大叫。

　　「什么事啦……」我转过头来。

　　「昨天你不是说那儿的粥很好吃的吗？刚才上来时看到店子开了，给你买了一份……」洁儿把热烘烘的米粥递给我。

　　「谢谢……」对她这出奇的举动，我有点感到不自然。

　　昨天，我们到了她住处的附近宵夜，我说了一口好吃，她便给我带了过来。

　　「好吃吗？」午饭时，洁儿问我。

　　「唔，好吃，这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不会厌……」我说。

　　「胡说啦你……天天吃肯定会厌！」洁儿不信我的说话。

　　「我不会，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吃同一种东西都不会厌的人！」这是我的优点之一。

　　「好！我以后天天买给你吃，看你厌不厌……」洁儿不服气的说。小嘴还扁了起来。

　　好可爱……

　　我不知道……早上下的决心，可以维持多久……

　　接着的一星期，洁儿果然天天都给我带粥。

　　我极力抑遏心中的感动，每次都只是淡淡的说谢谢。

　　我怕……我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上她，我知道万一真的发生了，这将会是个悲剧。

　　只是，感情这一回事有时并非理智可以驾驭……

　　　　　　　　　　　　　　　（第五回）

　　今天，夜总会来了两个恶形恶相的客人。

　　那本来会到这种地方玩的也没什么善男信女，但这两个人又的确是下流得要紧。

　　我把酒水送进去房间的时候，其中一个从袋里拿出一支电动阳具，毫不避嫌的说：「待会一定要玩死那些淫娃……」

　　另一个也格格笑说：「老大，今天一定要试试两王一后，你插前我插后……」

　　看到他们卑劣的样子，我想吐。

　　走出房间后，我慌忙来到休息室，跟洁儿小声说：「洁儿，来了两个不好的客人，你千万不要过去！」

　　谁知洁儿竟说：「有什么下流的客人我没见过？」

　　「不……这两个真的不要！」我以恳求的表情说。

　　洁儿看到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居然笑了出来：「你这是关心我吗？」

　　「就当是吧……答应我，不要去！」我再一次要求。

　　「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了……」洁儿说。

　　但，事情并没想像中顺利，两个男人看了整间夜总会的所有女孩，都没一个看上眼。

　　「不是吧……一个漂亮的没有？你他妈的不想干了啦……」妈妈生没办法，强行地拖了洁儿出去。

　　结果，洁儿没有回来。

　　这一个小时，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一个小时，我连小小的一件事都保护不了她。

　　我躲在洗手间，不敢出去面对世间的一切。

　　直至我听到那两位客人进洗手间解决，两人的对话才猛然把我带回现实。

　　「他妈的……那娃儿真的好干！」其中一个说。

　　「回去再来一炮吧……今次我要干前面！」

　　听到这里，我哭了。

　　再一小时后，两人才施施然离开。

　　洁儿……我想见她，但实在没胆量。

　　结果过了十多分钟，洁儿都没出来，我有点担心，终于忍不住，静静走到房间前面。

　　没人吗……房内的灯都关着，我推门往内一看，只见一个女孩瑟缩四肢，在沙发上抽泣。雪白的小腿现出一条条的血痕……

　　洁儿……

　　　　　　　　　　　　　　　（第六回）

　　看到女孩悲惨的模样，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上前拥着她和安慰她。

　　但当她察觉到有人进房，就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叫：「走哎……」

　　「洁儿……是我……」

　　「我叫你走哎！！」洁儿的声音比前更大。

　　最后，我无奈地步出房间，对了，我有什么资格去作安慰的角式？当洁儿受苦的时候，我只是在逃避。

　　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当天，我没再看过洁儿。

　　之后的数天都没有，听妈妈生说，她请了病假。

　　然后，某天的下午，在我干活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找我。

　　「喂……」

　　「是阿深吗？」是洁儿的声音。

　　「我是……你没事吗？」

　　「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你下班有空吗？」

　　「有……有……」

　　「那到我家附近那粥店等吧？」

　　「嗯……」

　　挂线后，我感到一阵不曾有过的奇怪感觉。

　　在这数天，我一直想念着洁儿，此刻听到她的声音，除了是安心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和暖。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晚上，我到达约好的粥店，洁儿已经坐在里面，看到她一脸轻松，似乎心中的伤口经已痊愈。

　　我心头一松，坐在她旁边，笑问她：「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她在我耳边说：「只是那个来了，不能上班。」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什么事……

　　「那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洁儿摇一摇头：「没事……但没事不可以找你吗？」

　　我连忙说：「不……我不是这意思……」

　　接着洁儿凑向我耳边：「今天是我生日，陪我去玩好吗？」

　　生日……我从没想到会是这个。

　　不过……生日会找我陪你，难道……

　　「怎么了啦……不想就拉倒！」洁儿看到我不答话，一脸不耐烦。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陪你到哪儿玩……」我解释着。

　　「算你吧……」洁儿甜甜的笑着。

　　接着我问洁儿想到什么地方，意外地她说想逛公园。

　　结果，我们去了香港公园。途中，两人都是静稍稍的，整个过程都没说过多少句话。

　　那……其实我也有尝试逗她说话，但实在不知谈什么。工作固然不能提到，最糟的是我连她的兴趣没知多少，根本没什么话题。

　　这时候，我才真正了解到我跟洁儿是多么的陌生。

　　到了她住处的楼下，洁儿跟我说：「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嗯……那你小心一点……」

　　在我转身想走的时候，女孩拉住我的衣角：「其实……不走可以吗？」

　　她淡淡的说：「我很闷……」

　　「嗯……」

　　　　　　　　　　　　　　　（第七回）

　　坐在洁儿的客厅，我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独居的女孩，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家具布置比想像中平实，洁儿的钱，大概都花在衣物上吧？

　　不自然的另一个理由是……洁儿在洗澡。

　　不知怎的……我感觉到……今天会发生一点事情……

　　十五分钟后，洁儿从洗手间出来，一面抿发，一面跟我说：「对不起……我这里没男装给你替换……」

　　「没关系……我这样就可以……对了……刚才都忘了跟你买蛋糕……」

　　洁儿伸一伸舌头：「对不起，我是骗你的……我的确是３０号生日，不过是五月３０号……」

　　看到我哭笑不得的表情，洁儿奸黠地笑道：「这种女人很讨厌吧？」

　　「我……我没有说啦……」

　　「但你心是这样想！」

　　「我没想……」

　　「你有！」

　　「怎么你会这样想我？」

　　「哼……男人想的难道我还会不知道……」

　　「你太自以为是了。」

　　「……反正就连你都觉得我是不好的啦……」

　　「……对不起……」

　　经过了一阵的沉默，洁儿站起来说：「你好闷……」

　　「我本来就是这样嘛……」

　　「这样没女孩子会喜欢的啦……」

　　「没有就算了……」

　　「在装酷吗？」

　　「不……不是……」

　　洁儿走过来，拥着我说：「你是男人，没女孩子可以吗？」

　　我被她突然的举动呆住了：「可……可以吧……」

　　「你有试过吗？」洁儿在我耳边轻摄。

　　「没……没有……」

　　「我想做爱……」

　　我不敢相信听到的说话，只是呆呆地听候女孩的差遣。

　　想不到……洁儿接着说：「我付你钱……跟我做爱好吗？」

　　这一句说话，使我原来兴奋的脑海变成一片空白：「为什么……要钱？」

　　洁儿幽幽的说：「我发过誓，没钱我是不会跟男人做爱的，但又不想收你的钱，只有付你钱吧……」

　　钱……难道一定要谈到钱吗？

　　洁儿的说话，叫我痛苦非常。

　　看到面前楚楚可怜的女孩，心就更是悲不可抑。

　　我缓缓地将自己的情绪说了出来：「洁儿……我喜欢你……」

　　但洁儿简简单单的问题，却叫我接不上来：「为什么？」

　　为什么……

　　洁儿说：「我和夜总会内其他女孩有什么分别……只不过因为你以前认识我，所以才会有这种好奇吧？」

　　「深……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可怜我……」

　　后来，洁儿跟我说了很多说话。

　　亦有谈到她的过去。

　　没有渲染，没有修饰。只是一个少女误入歧途的故事。

　　第一次跟心爱的男生做了，但少年人只迷恋她的肉体。

　　结果，胡里胡涂做了妓女，第一次跟客人做爱，哭了一整天。

　　后来为了骗多点钱，还跑到深圳做了一片假的处女膜。

　　一切都来得那么顺其自然，所有事都真实得叫人心痛。

　　洁儿说得淡然，其实一切一切都是由眼泪构成。

　　我感觉到，女孩的心在淌血。

　　最后，洁儿向我说：「我告诉你，不是想你可怜我……只是想你知道，我这种女子不值得你去爱……在第一次卖淫之后，我就知道我的人生不会再有爱情。」

　　「洁儿……」

　　这一天，我跟洁儿睡了一晚，但没有色情。

　　有的只是眼泪……

　　　　　　　　　　　　　　　（第八回）

　　「你认识我什么？除了是一个妓女外，你还知道我什么？」

　　「爸妈跟我说，洁儿这名字是希望我洁身自爱……但我叫他们太失望……」

　　「你现在的，只是一时冲动，以后你就会后悔，怎么会跟一个妓女在一起……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只要给我钱，我就会跟他上床。看过我裸体的男人，我自己亦不知道有多少……你喜欢那个洁儿，在四年前已经死了……」

　　洁儿的说话，像一部录音带，一直在我脑中反复出现。

　　洁儿说的是否事实？

　　在一段时间后，我的冲动是否会淡下来……我是否会介意她的过去……

　　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的思绪，我怕我没自己想像般伟大，会再一次伤害女孩的心。

　　今天，洁儿如常上班。

　　我有想过制止她，但我有什么资格。

　　一个月收７０００的侍应生，可以给爱人有什么保证？

　　我觉得自己是一件废物。

　　但是，当看到那两个人渣嫖客又来到的时候，我心中出现从没有过的怒火。

　　「今天那个叫洁儿回来了吗？等了她一星期哎……」个子高的壮汉说。

　　「回来了……请你们等一等……」妈妈生陪笑说。

　　我跑到休息室，拉着洁儿：「不要去哎……」

　　但她面无表情的说：「客人指定，是不可不去的……我们有什么资格选择跟谁做？」

　　接着，她便进房了。

　　我讨厌我自己……我讨厌自己的无能……这种时候，我应该带最爱的女孩离开这种地方，我应该跑入房间，好好扁那两个嫖客一顿，但我做不到……

　　甚至，我连自己是否爱洁儿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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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啦……御能神术先生好厉害……连回数错了都看出来，其实贴了后才发觉，但风月是不能改正的，所以也没办法，说起来，之前太心急，连校对也没便贴，错字不少，请不要介意……＊＊＊＊＊＊＊＊＊＊＊＊＊＊＊＊＊＊＊＊＊＊＊＊＊＊＊＊＊＊＊＊＊＊＊

　　　　　　　　　　　　　　　（第九回）

　　「是你吧？」经过四小时的拘查，刚刚于警局出来的洁儿扁着小嘴对我说。

　　「那……没别的办法嘛……」我无可奈何。

　　我报了警。

　　看到洁儿要再受那两个人渣的蹂躏，我实在无法忍受，结果我选择了最下流的做法，报警！

　　「喂……警察局吗？旺角风月夜总会发生命案，犯人仍在现场！」

　　结果，事实证明香港警队的效率不差，不消三分钟一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员就来到封场，那当然不会找到什么杀人犯，但因为发现有女孩在房间卖淫，结果全间夜总会的女孩包括嫖客都被带返警局。

　　那……夜总会内有卖淫这种事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警员亲眼看见，也不能视若无睹。

　　这个方法其实并不光明正大，但没其他办法。

　　「被老板和其他小姐知道你就死定啦……」洁儿抿嘴说。

　　「我……以后都不上班了……」

　　「为什么？」

　　「我受不了……再看到你受摧残……」我望着女孩说。

　　「是吗……那也好……」

　　「洁儿……」

　　「嗯？」

　　我望着洁儿，正色地说：「你也不要上班了，好吗？」

　　「不上班，怎么有钱？」

　　「我……我给你钱好了……」

　　「哈……你月薪那么少，怎够我用？现在还要是失业汉呢……」

　　「我会努力赚钱的，你要多少钱才够？」

　　「一个月三万吧……」

　　「我，我会努力的！」

　　「好吧……到你有钱时再说吧……」

　　「洁儿……」

　　「哎……都说你是一时冲动啦……一年后你就会后悔的了……」

　　「我不会的！」

　　「好吧……那我们一年后再见吧！」

　　「？」

　　「一年后的今天，如果你有三万一个月，就来夜总会找我吧！」

　　「好！你等我！」

　　「哈……一年后你都忘记了我啦……笨瓜……我就最讨厌男人不自量力……空口说白话……」

　　说完，洁儿便跳上计程车，绝尘而去。

　　洁儿……你等我……

　　　　　　　　　　　　　　　（第十回）

　　「深，这个干得不错，加油，我对你有信心！」董事长拍拍我肩，笑着对我说。

　　「谢谢董事长……」

　　不过嘛……还是加薪实际点吧？最好由现在的１２０００加到３００００。

　　这句说话，我就是说不出口。

　　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按捺着对洁儿的思念，拼命工作，现在于一间中型的企业公司当助理，前途虽然不错，但薪金就和目标还有一段距离。

　　现实，始终不是那么理想的吧？我有点后悔当日把目标定得太高。

　　今天……就是约定的一天……

　　没达到目标，我没面目见洁儿，但等了一整年，又实在是再忍不住。

　　只是看一眼都好啊，不知道她怎样了。

　　晚上，我硬着头皮，来到夜总会，但妈妈生告诉我，洁儿老早已经没在这里做了。

　　不是吧……我等了一年啊。

　　我没死心，跑到洁儿的住处，可惜新租客对我说，搬进来都差不多一年。

　　洁儿……原来根本没给我机会……

　　找不到心爱的女孩，我面如死灰，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忽然，我想起第一次与洁儿宵夜的粥店。

　　为了重温与洁儿的浪漫，我跑到那小小的粥店，没精打彩地坐在店内。

　　「先生要什么？」

　　「牛肉粥吧……」

　　「今天没牛肉啦，要别的吧……」

　　「那……鱼片粥……」

　　「鱼片都没有啦……不如要米粥吧？」

　　米粥……

　　我抬头一看，是洁儿！

　　「还说吃一生都不厌，才一年就忘记了啦……哼……男人……」身穿店内制服的洁儿哼着说。

　　「洁儿……」看到思念已久的女孩，我眼眶禁不住溢满泪水。

　　「还说喜欢吃啦……一年都不来一次……如果每个客人都像你我们就要倒闭了啦……」

　　「洁儿……你好吗……」

　　「不跟你说了……要干活啦……」说完，女孩便蹦跳跳地跑去把粥点拿给客人。

　　看到洁儿一副卖力的样子，熟练地把卓上的小碟收拾好，我真的觉得，面前这女孩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这一晚，我在店子坐了四个小时，吃了五碗米粥。

　　清清淡淡的米粥，加上我咸咸的眼泪，但吃起来每口都是甘甜的……

　　「怎么不做那份工了？」晚上店子打烊后，我跟洁儿在街上一面行一面说。

　　「觉得不好玩了……便不做罗……」洁儿轻松地答。

　　「那……为什么搬了？」

　　「唔……现在那儿工资不高，想省点钱，便回家跟老爸老妈住了……对了……找到三万的工作没有？」

　　「没有……只有一万二……」

　　「哗……好哇……骗了我一年……」

　　「对不起……」

　　「没钱又来找我干吗？」

　　「我想见见你……加上我不知你在粥店做哎！」

　　「哦……好哇……原来不是有心找人家的！现在见过可以了吧？再见……」洁儿说完，头也不回便跑了。

　　洁儿……

　　但不消一分钟，她又回来了：「还钱！」

　　「还什么钱？」

　　「哎……你答应给我三万的哎……我等了你一年，一个月少赚了二万二，那一年就是二十六万四啦！」

　　「我……我没这么多钱……」

　　「哎……好可恶哎……那没钱就卖你自己给我好了……」

　　「我……才值二十六万四？」

　　「臭男人一个还想要多少？除了我就没人要啦……」

　　「好吧好吧……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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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为什么你喜欢吃米粥？」

　　「嗯……我爱那种清清的味道……」

　　「你是嫌弃我啦？」

　　「没有啦……你在我心目中是最清纯的……」

　　「你真的不后悔？」

　　「后悔什么？」

　　「那……如果有一天在街上碰到我的旧客人怎么办？」

　　「我会告诉他：老兄，我比你幸福，你只幸运了一次，但我将会幸运一生。」

　　「滑头鬼……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口花了？说！有没有去泡女孩！？」

　　「没有……」

　　「哼！你敢说，待会我试试，如果你不是男孩你就死！」

　　「唔……不会有事吧……」

　　「哼哼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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