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境意交融

张清麓被程钧抱着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身体里的异物并未退出，顿时窘迫起来，想要挪动身体让程钧退出去，却被对方按住动作。

“别动。”

程钧声音有些微妙的意动，隔了会儿才托着张清麓的腰臀，借着水流的浸润将自己的分身退了出来，同时被他带出的还有些浑浊黏腻的液体，即便是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和冷下来的泉水不一样的温度，顺着自己的臀部腿根慢慢淌了下来。张清麓很不能立刻将程钧推开自己去做清理，只不过他这念头刚刚动起，就被对方顺着背脊抚摸了几下，将那骚动又焦躁的情绪安抚了下去。

“我来。”

程钧声音比平日里低沉了几分，依旧是面对面将人抱在怀里，手指轻柔的扩开尚未来得及闭拢的穴口，沿着内壁将那些粘附的精元一点点蹭了出来。

张清麓感觉到手指在体内的动作，远不及方才那等激烈却依旧令他无法忽视，甚至连那指尖碰触到的地方都带着酥麻的感觉，引动着方才平息下去的情欲。他不愿发出声音来，便将面孔埋在程钧的肩颈，感觉到对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温度，那缠绕着自己的温热隔开了周围已经冷下来的泉水，让他整个心情都平稳下来。

程钧的动作挺快，不多时便将他体内清理干净，又拢了灵泉水将两人略略擦洗了一遍。

张清麓此刻已经恢复过来，心境上也平复了许多，方才那难以忍耐又来得莫名的羞怯之情淡了下去，倒是和程钧随意说着话，一边配合着将自己梳理了一下。他正要伸手去取被程钧丢在岸边的衣服，却不想被对方扯住手，在手指上亲吻了一下，随后整个人打横抱起，一同踏出水面来。程钧一手托着他，让张清麓靠在自己肩上，一手快速施展了一个清净法术，又将周围的衣物纳入乾坤袋中，顺手又扯出一件袍子将两人略作遮掩，这才重新将张清麓横抱在怀里。

“去我洞府？”

虽说是问话，不过显然没有准备给他选择的意思。

张清麓笑了笑，倚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点的角度，又从程钧的乾坤袋中取了一块传送符出来，法力注入其中两人便消失在原地。待得再出现，已经在程钧洞府的内室之中。

张清麓倒也没下地，借着被抱着的姿势打量了一番周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多少布置一下。”

“随意折腾了几日，你若不喜欢，回头帮我摆布便可。”

上一世到得后来程钧这里也大多是张清麓的设置，就如同张清麓洞府中大部分的珍品和异乎寻常复杂的阵法都出自程钧之手一样，他们两人的洞府对彼此并没有太多隐秘，而这一世更是没有必要了。

张清麓面上不置可否，心中略带些笑意，见程钧并不停留往后室走去，便神念放出看了看。

“你该不是特意放了这么大的床？”

修为越是精深越不需要特意睡眠，打坐用的云榻玉床也就足够了，而张清麓口中这张床显然不在正常范围内。

两人转过隔断，往内走了几步便看到张清麓口中那张床。七八尺的宽度，近一丈左右的长度，晶莹剔透，果然不同寻常。

“仔细看看？”

程钧笑着将他放下，张清麓伸手摸了摸，面上有些动容：“掌门好手笔。”

掌下那仿佛水晶般的材质，居然是一整块元光寒玉。被程钧说起来流露出一小块就足够引得神君们争抢的头破血流的宝物，就这么被人毫不珍惜的做了床铺。

“嗯。”程钧倒是不怎么介意，与他一同坐下，又搂着人躺下，道：“我给你也放了一块，回头你自己布置就行。在元神期间，元光寒玉极有好处，这乃是物尽其用才对。”

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这大事情给揭了过去。

程钧见张清麓面上依旧带着一点倦意，铺开一张厚实的灵兽皮毛，将人翻了过去，伸手为他略作按摩。

张清麓只觉得身上身下俱是暖意，那元光寒玉的灵气比之方才灵泉也相差无几，程钧指端又带着点法力，顺着他的脉络梳理着，倒是比一个人修行更快些。

“你……做了什么？”张清麓到底是将这话问出了口。

程钧并没有预料中的那等沉默或者回避，而是让他翻过身来，自己覆盖上去，额头贴着额头将神念递送过去。

“我们修为接近，又有了鱼水之欢，本身法力就会带着亲和力。若你不介意或拒绝，我自然可以用法力替你做梳理。”

程钧说的同时也将自己的识海开放，张清麓若是有心只需看一下便知真假。不过对方倒是没这么做，而是伸手抓着程钧的手掌，将法力渡送过去，感到到两人的法力果然并无明显隔阂，很快便能交融在一起，便晓得这果然是双修的关系。

“只是天台之战前无法真正与你行合籍之典。”

程钧的鼻息落在张清麓面上，带着一些痒意。上一世两人反反复复蹉跎许久直到最后才合籍，不想因此牵连渡劫因果，导致张清麓提前渡天仙劫失败。这一世程钧打定主意提前合籍，好让彼此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因果纠缠下的天劫，但这提前再怎么谋算，也要等天台一战之后。天台一战因果牵扯过多，若是两人提前合籍了，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这一点在元光寒玉山的时候程钧就隐约和张清麓提了几句，待得前往蓬莱在海上两人终究行了欢好之事后，程钧索性便提前说了，故而张清麓从一开始就知道，也不算太过介意。反倒是程钧，似乎因为上一世的关系，对此多少存了点疙瘩，有些难以抒怀。

“你瞒我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要给你算这点小事？”

张清麓笑了笑，伸手捧着程钧的脸，近距离之下依旧觉得此人容貌惊艳异常，到底是为何会对自己产生兴趣？他是能明确感知程钧对自己的感情乃是千真万确的，虽说怀疑程钧看着的是类似自己的另一个人，但通过程钧对自己的态度又能清晰知道，程钧心中只有自己一个。这等复杂纠结之情，多少令张清麓有些好奇。

“我会告诉你的。”程钧低头亲了他一下，又道：“以后。”

张清麓嘴角弯了弯，半点没追问的意思。

两人休息了半晌，此刻在床上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自然是又有了几分意动。程钧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去往后面帮他开拓。张清麓双腿打开挂在程钧腰上，身后有了依靠，比之方才更是坦然顺畅了许多。

酥麻的感觉从尚未的沉寂的身体里复苏，随着程钧手指的动作扩散开来，那后穴虽说闭拢着，但经历过方才的激烈，此刻也是绵软顺从，不多时便能容纳两三根手指的进入。只不过没了方才那等灵泉水的辅助，到底有些涩意。程钧怕弄痛了对方，便招招手从另一侧的储物法宝中摸出玉膏灵药，用手指轻柔涂抹在内壁上，又将那紧密凑在一起的褶皱扩开。耳畔听到张清麓随他的动作而露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晓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将多余的玉膏抹在自己的分身上，对准了位置一下探入到最深。

“啊……！”

张清麓一声惊呼，短暂又急促，随后便是张着嘴控制着身体调整呼吸来适应这猛烈的侵犯。他大腿紧紧夹着程钧的腰，皮肤摩擦着，自然而然得纠缠在一起。程钧将他双腿勾在自己腰后，俯下身去，热切得吻他。两人交换着唾液和气息，张清麓学着程钧的动作，舌尖在对方的口腔和自己的口腔中搅动着，时不时勾着程钧的舌头往深处侵入。他这等主动上一世已经是合道之后许久的事情，这一世也是亲近多次之后才有的，程钧自然欢喜，意动之下便加紧了攻势，用力纠缠的同时几乎顶到了张清麓咽喉处。

轻微的窒息感让张清麓的手指紧紧抓着程钧的背，身体绷紧，乃至后穴都收紧起来。被侵入的痛楚随着情欲的翻腾已经淡化下去，体内的不满足倒是越加明显起来。他牙齿轻咬程钧的舌体，似乎在表达不满。程钧哼了一声，似乎是忍不住笑意，便将他放开。舌尖在他红肿的唇周舔了舔，牙齿学着张清麓刚才的模样，咬着他的下唇，又顺着下巴的一路啃噬到张清麓的脖子。

两人如今身上无遮无掩，修士白净的皮肤上留着星星点点的红印子，即便知道等下一个法术便能将道体上的痕迹清理干净，程钧依旧乐此不疲得留下自己的记号。他沿着锁骨啃咬到对方的胸前，舌尖一舔便将那已经有些立起的红缨纳入口中，牙齿相合在乳首的根部磨着，细微的痛意和舌尖粗糙的感觉在敏感点上被无限放大。张清麓受不了他这等手段，哼声按捺不住，想躲开又避不开，便手指用力抓在他背上，示意警告。

程钧从善如流放开他胸口的红点，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嘴，又在他眼角舔了舔，趁张清麓忍不住闭眼的时候，狠狠顶撞了进去。

这一次连半点怜惜之意都没有，程钧的动作粗暴了许多，又因为张清麓背后有床榻借力，他也不用留着力气来护着对方的身体。他一手将张清麓的双手手腕按在头顶，一手撑在他身侧，弓着背低头用力亲吻着对方，腰身一下又一下，用和缠绵的亲吻不一样的力度，猛烈的冲击着张清麓的体内。

已经被高潮洗礼过一次的身体异常敏感，非常快得便到了欲望的临界值，程钧分出一手在张清麓阳物的根部略略用力掐了一下，又轻轻揉捻着他那两个囊袋，令他分身既不能高潮也不能疲软。自己则强硬着避开张清麓入口处不远的那点凸起，冲击在他体内最深的软肉上。

张清麓忍不住呜咽之声，紧咬着牙齿，闭着眼仰头承受着体内一波波冲击，身体随着程钧的动作起伏着，甬道紧紧夹着程钧的分身，几乎是难舍难分。

程钧见他果然快要去了，便放开他的手腕，分出手将他小腿抬起，大腿架在自己肩上，整个下半身几乎腾空，唯一的支点便是和程钧相合的地方。

“……程钧……”

张清麓终于忍不住叫他名字，程钧笑了笑，问道：“掌教真人终于肯叫我了？”

原来是在这里报复自己呢？

即便是意乱情迷依旧保持了最基本逻辑能力的张清麓终于明白过来程钧的意思，应道：“程钧……程钧……”

他一开口便控制不住呻吟声，断断续续喊着对方的名字，又故意流露出几分难以坚持的意思，终究让程钧忍不住将他抱回怀里，彼此肌肤紧贴着。张清麓双腿加紧程钧的腰，后穴绞着程钧的分身，温顺又迎合的模样终于让程钧略换了方向，在他那敏感处连续撞击着。

失去了控制的欲望如同突如其来的海潮，瞬间撞入张清麓的识海，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只觉得体内随意一热，自己便被搂着翻了个身，扑在程钧怀里。

两人的呼吸都不受控制，急促得响在彼此耳畔。张清麓觉得自己的气力都被抽走了，真人修为仿佛一纸笑谈半点都没有挣得好处，依旧被程钧吃了个干净而毫无回转控制的余地。但感觉到程钧对自己的欲望以及那隐藏在温存之下的小心仔细，又觉得如今这等关系并无什么不好。

隔了会儿，待得彼此都平静些了，程钧才缓缓退出张清麓体内。这一次倒没有做什么多余的清洗，而是给用了一个清洁法术，便将那等欢爱的痕迹都清理了去。张清麓觉得身上那等黏腻消退了，却依旧带着情欲后的疲倦，左右程钧也没打算让他回去的意思，便干脆放松了精神寻了个角度睡了过去。

彼此间存有秘密不可开口在如今看来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情，至少在感情一事上，他们都明确清晰的知道对方的坦率，这点便足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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