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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春情全 - 3,1

[db:作者] 2025-06-19 08:14 5hhhhh 3510 ℃

                第03章

  许佳容和更夫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光见亮,更夫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欲火竟然如此的高涨,筋疲力尽的更夫恋恋不舍的穿上衣服,临出去前还不免在许佳容白嫩的乳房上摸了一把,他知道和这姑娘就仅此一次,这次是他幸运,在少女需要男人的时候遇到了自己。

  更夫走后,许佳容稍微的休息了一会儿。

  夏家庄的大厅里,几十位英雄聚在了一起,夏九筹正在和毒手观音姚敬梅商量着何时动身参加英雄大会,夏九筹的意思是在这住几天在去,毒手观音却坚持今日就出发,好有机会让这些年轻人闯闯江湖,见见世面。夏九筹觉的有道理,吩咐左右准备出发,一行几十人三辆大车,年轻的小英雄们都骑着马,大家有说有笑一路欢歌笑语,许佳容注意到夏大鹏时不时的朝自己这边偷看,姑娘也用眼角瞄着俊美的少年,两人心中各怀着心事,大家顺着官道一路向北走去。

  时近中午,他们来到了一个大镇店,夏九筹吩咐大家在这里吃饭休息,大家来到了十字街找了一家大饭馆,字号叫四香居。这家馆子是三层楼,店面也还宽阔,大家就进了酒楼。伙计看到来了这么多客人,忙着往楼上相迎。他们找了靠窗沿的座位坐下,占了三张桌子,店伙计打来了水拿来手巾,让大家擦了擦脸,然后伙计就问:“众客官吃些什么?喝些什么?请吩咐下来,小人可以准备。”

  夏大鹏说:“伙计,你们这里尽卖些什么东西?”伙计说:“各位,我们这饭馆,是本镇数一数二的大饭馆,各种炒菜,包办酒席,无一不全,只要您能点出来,我们就能有。”夏大鹏说:“那很好,这么办吧,你给我们来三桌上等的酒席,我们不怕花钱,”

  “可以,各位少坐片刻。”

  伙计每桌沏了一壶茶水,摆了四个压桌碟和几壶好酒,就回厨房继续去做,大家一边向外欣赏着街景一边品着香茶非常的痛快,正在这个时候,忽听街上一阵大乱,隐约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打击心里都一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打仗的,哭得怎么那么惨呢?

  大家便把茶杯放下,扒着楼窗户,探出身去往楼下观看,正好看到楼下老百姓哗地一阵都躲开了,原来是出殡的,前面一个女子一身重孝,后面很多人还有口棺材,前面那女子口称冤枉,大家左思右想猜不透,眼看这伙人消失在东边胡同里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夏九筹想找人问问,正好伙计把红烧鲤鱼端来,放在桌上正待回身要走,夏九筹叫住了伙计:“你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客官请说。”

  “方才我看了个出殡的那女子口称冤枉,奔东边去了,那是怎么回事?”

  伙计一听,晃晃脑袋说:“大爷您就品尝品尝这鱼的滋味吧,有些事少管为妙,常言道‘耳不听心不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打算要走。

  夏大鹏一听,知道这话中有话,一伸手把伙计拉了回来说:“告诉我没事,听听解解闷儿,我对这些事从来不认真,请您放心,我还要多给小费。”

  伙计听说多给小费,就侧目向左右看了一下,看到左右没人,就凑近夏大鹏众人,压低了声音说:“大爷,这女子的丈夫是在擂台上被打死的,死的真惨啊!我们这前几日摆了个擂台,就在东山口,里镇十里,摆擂台的人姓贺,叫贺兆雄,太厉害了,那是本地的土皇上,执掌着生杀大权,叫谁死谁就活不成,我们这地方的人都掌握在他们的手心里头。贺兆雄的爹是谁你知道吗?就是新提升为太师的贺建章,满朝文武都对他惧怕三分,他在皇上面前都说一不二。这贺兆雄就是依靠他爹的势力,在这儿无恶不作。他手下养着很多的打手,个个武艺高强,摆擂台就是展示下他手下的威风,打死人不偿命,我们命苦啊,生在这地方,就得受这种窝囊气。像这样的事,谁不生气?生气有什么办法?所以我不想说,说了也没有用。”

  夏九筹闻听虽然生气,但并不露声色,待伙计退后,他想起过去曾听说在朝里有个太师叫贺建章,没想到他儿子在这儿胡作非为。

  “今天既然让我们看到,那我就不能不管。”他想到这里嘱咐大家继续吃饭。

  大家吃完了饭,夏大鹏叫来伙计,算完酒账,还多给了十两银子的小费,而后众人便下了酒楼,夏九筹和姚敬梅商量去擂台看看,毒手观音也同意,小英雄们自然是高兴,大家找了王家老店,跟店房说:“你不要招待别的客人了,我们把这店房全包下来。”掌柜的一听,连说:“好好好。”留下伙计在店房。

  夏九筹和姚敬梅带着夏大鹏、许佳容、曾小倩、韩燕和其他几个小英雄,几人快马奔向东山的擂台,东山有座大庙叫五明观,门前只是一片空地,周围是小树林,现在整个被擂台给占了。再看这擂台,高达三丈六尺,与别的擂台不同,没有梯子。

  这么高,又没梯子,这就要看你的真功夫了,假如连擂台都上不去,那你就甭打擂了。还有,这座擂台十分宽阔,都是用半尺多厚的台板铺的,让木匠用刨子刨得溜光,上面铺着毡子,刷平刷平的。这擂台宽有四丈八,长有五丈二,上面用芦席搭着顶,翘檐卷脊,金碧辉煌。正中央悬着一块金匾,用金纸贴的大字离多老远就看见了,上写“英雄擂”;四个角上挂着宫纱灯,在席棚上并排插着十八面彩旗卷动,显得十分壮观。擂台的后面有大红的帏幕,没有上场门、下场门。这后台比前面还宽绰,摆着桌椅板凳,是供摆擂台的人休息、候场用的。

  前面的广场,已经挤满了老百姓。人们知道,这次打擂,肯定有许多英雄出现,另外有不少人关心此事,要看一看,究竟有没有人杀几个擂官,杀杀贺兆雄的威风,挫挫他的锐气,因此,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把整个城镇和周围六县都惊动了,把个五明观围得风雨不透。

  单说夏九筹诸人挤到人群中间,在离擂台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住。夏大鹏紧紧的挨着许佳容,姑娘不禁浑身一阵燥热,大鹏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也呼吸急促起来,时间刚过正中午,只好焦急地等待着下午开擂的时间。工夫不大,就听见后台“呼隆隆”地响起了众多的脚步声,估计后台坐满了贺兆雄的人。

  又等了一会儿,只见出来个小伙子,手里拿着金钟,对着台下当!当!……敲了九下。钟声传向四面八方,台下“刷”一下都静下来了。小伙子敲完了一句话没说,转身返回后台。

  小伙子一回后台,接着出来的正是贺兆雄,见他头上戴着软相巾,身披团龙袍,腰系金带,是一张红脸,看岁数不超过三十。浓眉毛,大眼睛,三络短墨髯。一看这个傲慢劲儿,他显得格外精神,胡须梳得刷亮,神采奕奕地来到擂台的台口,把手中折扇摆了几摆,晃了几晃,大声呼道:“各位乡亲。”

  本来台下已经够安静的了,经他这么一呼叫,把全场镇住,更是声息皆无,再加上嗓子也洪亮,离得老远都能听得很清楚。他接着说道:“各位!感谢来宾和观看比武的乡亲们,我表示热烈的欢迎!各位武林高手有兴趣,愿意登台献艺的,我们欢迎。不过想要登台,你可得先把命豁出来──这地方,打死人不偿命!因此我奉劝乡亲们,但凡能不登台最好别登台,你就站脚助威得了。现在,就开始打擂!”

  贺兆雄说完返归后台。贺兆雄刚回去,“噌!”蹿出一个人来。这人三十挂零的年纪,身高九尺开外,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梁,光着头,绾着牛心发纂,铜簪别顶,短衣襟小打扮,勒着十字绊,大带煞腰,下面是骑马扎蹲裆滚裤,登着一双皮脸儿爬地虎四喜快靴;往脸上看,面似镔铁,黑中透亮,好像黑锅底,两道粗眉飞插双鬓,一对大眼黑白分明,准头端正,方海口,满嘴的大板牙,稍稍有点连鬓胡子茬儿。只见他来到前台,先作了个罗圈揖,然后抖丹田喊道:“哟──呔!各位乡亲们,各位子弟老师!在下江湖上人称‘过云星’,名叫柳春豪!打擂就要开始了,我先来登台练几招粗拳笨脚压压场子,请众人开眼!”

  这柳春豪说完,往下一哈腰,“啪,啪……”把莲花拳八八六十四路练了一遍。别看柳豪达长得丑陋,可功夫并不浅,他伸手似挖垄,蜷手如卷饼,身似蛇形腿如钻,拳似流星眼如电,猫蹿、狗闪、兔滚、鹰翻,蟒翻身、龙探爪、猴上树、虎登山,各种绝艺全抖搂出来了。

  老百姓不住地鼓掌,大声喝彩。因为人多,这掌声和喝彩声就像海潮翻腾似的。柳春豪收招定式往那一站,气不长出,面不更色。照理说见好就收得了,但是柳春豪经大家这么一阵用力鼓掌、高声喝彩,他就飘飘然,忘乎所以了。他嗓子眼儿一痒,就又吹上了:“呀──呔!各位在座的有没听清楚的吧?在下姓柳,叫柳春豪,我曾学艺二十一载。今天我不想说别的,想问一问:哪位英雄陪我走几趟,谁敢登台,跟姓柳的比试比试、较量较量!”

  柳春豪在台上口出狂言,可气坏了夏大鹏的好朋友钟森,钟森这时正站在夏大鹏和许佳容身后,听柳春豪这么一叫唤,往前一挪步:“二位,你们听这小子有多狂!我去教训教训他!”许佳容说:“钟大哥,你可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钟森说着,扛着大棍分人群向前一挤,就来到了擂台之下,直起身子仰起脸,仔细打量。前面说过,这擂台很高,跟城墙似的,又没梯子。从这擂台的建筑上看,上得了台上不了台,就是对比武人的考验:你要比武,首先就要有飞身上台的高招儿。要说钟森的武艺是不含糊,但这么高的台子他可上不去。不过钟森自有他的办法。

  他打量了一会儿,从百宝囊里面掏出飞爪百链索,这飞爪的铁链有一丈八尺多长,加上他的身子和胳膊,仍然还差不少。于是他又掏出备用的粗绒绳来,接到飞爪的链子上,拽了拽很牢,然后向后倒退几步,往台上一抖手,“嗖!”飞爪正扣在台边上,接着两手倒着绳子和链子,哗啦,哗啦,攀绳而上。到了台上,把飞爪和链子又揣在百宝囊里,将大棍在手中一横,高声断喝:“呔!姓柳的!少要猖狂,某家到了!”

  柳春豪一看,上来个小伙子,身高八尺挂零,细腰臂,面似黄姜,立剑眉,大豹子眼,鼓鼻梁,方海口,头戴青缎六棱抽口硬状巾,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菰叶,鬓插英雄球;身穿青缎子绑身靠袄,衲领、衲袖、衲边、衲扣,排口金花上绣万字不到头,腰煞一掌宽的丝鸾大带,骑马扎蹲裆滚裤,登着一双青缎抓地虎快靴,外披青缎英雄氅,白护领,白护袖;他手中的大棍总有鸭卵粗细,眼角眉梢带着一股杀气,身前身后是有百步的威风。柳春豪看罢不认识,他一皱眉把嘴一撇:“哼,小伙子,你是谁?”钟森一笑:“某祖居湖南,江湖人称小太保钟森,哈!”

  “哈……钟森啊,我要会的是高手,你名声还小着点,某家根本就没听说过。宴菜席没有你这份菜,你提不到话下!你又何必仨鼻子眼多出这一口气,半截腰插进这条腿来呢?年轻人,你从哪来回哪去,姓柳的不跟你交手,我要是把你打了,人说是欺负小孩儿,赢了也不光彩。赶快逃命去吧!”

  钟森也是条红脸汉子,让柳春豪当众这一番讥讽,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冷笑了一声:“嘿,嘿,柳春豪你少发狂!你说我上不了宴菜席,我看你也和我差不了多少,也是个无名之辈。我钟森还没听说过有你这一号人呢,咱们两个比武正合适,无名人对无名辈,瘸驴拉破磨,谁也不会耻笑。”

  柳春豪一听,这小子的嘴可真够损的,把我贬得一钱不值,不由得火往上撞,“哇哇”一阵大叫:“既然你不听某家的良言相劝,看来你是活腻了,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柳某的厉害!”说着把掌一立就要下手。钟森往后退了两步:“等一等,姓柳的,我且问你:咱们两个是比试拳脚,还是比试兵刃?二者任你挑选。”柳春豪一听,心想:比兵刃我怕你?便回答道:“姓钟的,当然是比兵刃来得快当,你稍候片刻!”柳春豪说罢返回后台,从兵器架上伸手拽出一件兵刃:紫金瓜。这是混铁制成的,就像一个大南瓜,下面安着一个长把子,足有五十斤重。

  柳春豪二次来到前台,这时钟森也已经把外衣脱掉。两个人各持兵器,围着擂台一转个儿,四眼相视,紧盯着对方。台下的老百姓屏气凝神,伸着脖子看二人谁胜谁负。

  单说柳春豪转来转去,选好了步眼,认为有机可乘,抡起家伙搂头便砸:“着!”呜──紫金瓜带着风,直奔钟森的顶梁门砸去。小太保留心观看,一瞅这小子下手了,心说:我不躲,看看你小子究竟有多大劲儿。

  想到这儿,骑马蹲裆式站好,双手攥住大棍,使了个举火烧天式,横着一架:“开!”两件兵器碰到一处,只听“啪啦啦”一声响,把柳春豪的紫金瓜撞起有四尺多高!把他人也震得双臂酸痛,身子一晃,登登地倒退了六七步;钟森也感到膀臂发麻、虎口酸疼,知道这小子有把子力气,不过自己还比他强得多。再说柳春豪,身子一仄歪,勉强站稳之后,“哇哇”暴叫:“好哇──看瓜!”用“拦腰锁玉带”,横着又是一下:钟森使了个“怀中抱琵琶”,往外一磕:“开!”

  只听“啪──”两件兵刃一碰,火星迸散,离擂台近的人耳膜都震得嗡嗡直响。

  再看柳春豪顺势瓜随人转,身随瓜转,“呜”地一声,奔钟森的后腰砸;钟森赶紧使了个“犀牛望月”,双手抡棍往后招架:“开!”

  “啪”一声又给崩出去了。

  两个人这一动手,一对三下,全是硬实的,叮当直响,是真正的力战,谁的力气顶不住,谁就得趴下。

  这三下子把柳春豪震得鼻子眼都冒热气,眼冒金花。但是当着众多的老百姓,他不肯认输,回转身来刚想再进攻,没料到钟森手这么快,来了个转守为攻,双手攥住大棍的一头用力一抡。钟森的力气大,刚才那三下就已经把他累得筋疲力尽,哪里还经得这一砸呀!他胳膊一酸,腿一软,“扑通”就坐在台上。

  不过他两只胳膊照样举着,到底把钟森的棍子给架住了。钟森的棍子也没有抽出来,就在紫金瓜上压着。钟森暗笑:好小子,怎么样?趴下了吧?看你服不服!

  想到这儿,钟森双腕攒劲儿,厉声断喝:“呔!柳春豪你认输不认输?若是服输认罪,我就放你一条性命;若要嘴硬,可就对你不起了!”可柳春豪这家伙,爹死哭妈,是个硬汉。他不是对手,嘴里还不服,冲着钟森一阵冷笑:“嘿嘿,钟森,我服谁也不能服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无名小辈,仗着你年轻有把子力气,爷没注意才吃了点亏。我就是死了也不服!”

  “好!”钟森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双手用力,把大棍往下一摁:“看你服不服,哎──”柳春豪本来就支持不住,钟森这么用力一压,他哪能受得住?他强努着劲儿往上架着,脸红脖子粗,眼珠子往外鼓,嗓子眼冒热气,直觉得两肋发胀,两眼一黑,“哎哟”一声,“扑通”就躺在台上,小肚子一鼓,“噗!”一口鲜血喷出来,喷出有六尺多高,溅得满台子都是,台下的老百姓可乐坏了,真解气呀!

  钟森把大棍掂量掂量,有心把他砸死,又一想:但能容忍且容忍,何必非要他的命呢?想到这里,撤步收棍,用手一指:“柳春豪,这是你吹牛的下场。──嗳,后台的出来几个人,把你们的脓包给我抬下去,换个硬实的出来!”

  柳春豪刚抬回来,当中有一个人,嗷一声大叫:“好哇!我去收拾这姓钟的!”说着“噌!”飞身蹿上前台,双手捧着鬼头刀,朝着钟森就砍。钟森横棍一招架:“开!”卡啦啦把他的鬼头刀磕开,一翻手又把刀压住,闪目观瞧,原来是个矬胖子。这家伙看样子四十来岁,身高不过六尺,横粗却有三尺,短胳膊大粗腿,短脖颈,脑门上生有巴掌大一块黄癣,眉毛向上连着头发,满脑袋黄头发卷着,同狮子狗差不多。他穿一身古铜色的短靠,打着半截鱼鳞裹腿,登一双开口的洒鞋,手擎一把头号的鬼头刀。

  钟森冷笑一声:“我说你也太不仗义了,因何不报名就动手,暗下家伙呀?”这家伙当一声把刀抽回,使了个“夜战八方藏刀”:“钟森,要问我名和姓,我乃河南省南郑人氏,江湖诨号金头狮子,我乃贾正贾大爷!”他报了名,钟森一乐:“哦,你是金头狮子贾正,没听说过。原来也是个无名小辈呀!贾正,你给我滚回去,换个有名有姓的。像你这窝囊废,不值得跟小爷动手!”

  “呸!小娃娃,你胎毛未褪,乳臭未干,竟敢口吐狂言!你说我无名,你也不算有名。看刀!”说着一口气就砍了八刀。钟森左躲右闪,前蹿后蹦,把这八刀躲开,心想:这小子可够歹毒的,你我无冤无仇,因何下此毒手?看来不给你点颜色是不行!于是抖擞精神,转身把大棍抡开,“噌!噌!”一棍子把鬼头刀碰得翻着个儿腾空而起,把擂台上的席棚穿了个窟窿蹿出去了。幸亏这擂台大,刀在空中翻了几翻又落在了棚子上。

  就在金头狮子这一愣神的工夫,钟森使了个“秋风扫败叶”,一棍子奔他后腰打了下去,这下还不打他个骨折筋断?金头狮子不由“哎哟”叫了一声,一看躲不开了,赶紧立起脚尖,身形便高出了一块。结果腰躲开了,屁股却重重地挨了一棍,只听“呜──啪!”让钟森把他从前台打向了后台,摔在地上。

  群贼呼啦乱成一片,赶紧过去把贾正扶起来,一看他满头大汗,气色不正,疼得哎哟直叫。人们赶紧把他的裤子褪下来一看,屁股上起了一道紫青色的血印子,有干面杖那么粗。

  这是淤血了,人们赶快找来医生调治。贾正虽然保住了命,但这个零罪也够他受的了,贾正趴在地上哼哼,他老婆邹氏不由火往上撞:“哎哟当家的,你真丢人哪,连个小孩儿都打不过,你这跟头栽的,连为妻我也不光彩。你在此养伤,看我的!”这个母夜叉说着手擎双刀,飞身跳上前台,连舞几刀:“呔,小娃娃,你老娘到了!”

  “噢!”钟森抬棍,一看出来了个女人,有三十多岁,手擎柳叶双刀,把头发拢到了脑瓜顶上,这叫“美人□”,用发罩拢着。向身上看,上着一件米黄色的短靠,下穿三色彩裙,登一双大红色弯弯毡鞋。往上看,她长着一副瓜籽脸,但长倒了个儿,小头朝上,大头朝下,是个大嘟噜腮;两道杠子眉,用墨描得弯弯的,好像两道细线儿;一对月牙眼,塌鼻子,菱角口,搽着浓浓的口红,满脸的官粉,由于粉抹得厚薄不匀,一眨巴眼直掉粉末。钟森心想:这是从哪冒出的个丑八怪呀!

  单说邹氏晃动双刀,高声喊喝:“小娃娃,你也太猖狂了,竟敢打伤我的丈夫,着老娘的双刀!”抡刀就向钟森的两个肩头劈下来了。钟森往旁一闪,邹氏又撤刀翻腕子,双刀直刺钟森的双肋;钟森又一闪,邹氏再次一刀砍腰,一刀扫钟森的双腿;小太保脚尖点地,腾身纵起,邹氏的双刀砍空。她收招定式一瞪眼:“小娃娃,你因何不还手?”

  钟森哈哈一笑:“这一女人,我不想同你动手。有道是好男不同女斗,我把你赢了也不体面。你赶快回去,换一个男的出来,你根本就不行!”邹氏听了,假柳眉倒竖,眼睛一瞪:“好个小兔崽子,你还够狂的,看老娘结果你的性命!”说着,又是五六刀。钟森没有办法,用大棍把她的双刀压住:“这女人,既然你得寸进尺,就休怪你家小爷无情了!”钟森这才抖棍跟邹氏战在一处。

  一交手,钟森发现邹氏的能耐比他男人高一些,她的双刀耍得神出鬼没,不仅动作灵敏,而且真有些功夫,不加小心还不行呢!于是钟森就注意上了,把五金龙虎棍施展开手,“呼呼”挂风,同邹氏战了二十几个回合。钟森使了个败式,抽身便走,来到擂台边上往下一蹲,看那意思是打算跳下台去。邹氏信以为真,压双刀往上一纵:“小娃娃,哪里走,把命给我留下。”说着抡刀就砍,结果上了钟森的当。

  钟森故意拉败式,偷眼观瞧,一看邹氏追上来了,就冷不丁一转身,躲到邹氏的身后,把大棍举起来,想砸邹氏的后脑勺,但一想:且慢,这一来她就没有吃饭的家伙了。又一想:干脆,让她两口子一个样,也在她的屁股上来一下子得啦。

  想到这儿,钟森把大棍一扫,“啪!”一棍打在邹氏的屁股上,裤子还打开了一条口子。

  由于邹氏用力过猛,收不住脚,现在又挨了这一重棍,“呜──”一下就从台上折了下去。三丈六尺多高,掉下去焉有她的性命?邹氏一闭眼:“哎哟!”赶紧扔掉双刀,使了个“双手抱虎头”,折着个儿掉下去了。

  台下观众有的站得近,又因为人多挤在一起,想躲也躲不开,有四个胖子怕热,站在最前边,结果四个人一块被砸倒了,好险没砸冒泡儿。由于有他们四个垫底,邹氏的命就给保住了。

  这邹氏脸一红,从地上拣起双刀,逃回后台。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齐起哄,呜嗷乱叫:“啊──啊──擂官都是饭桶哟,连败三阵哟!”

  钟森连胜三阵,心情高兴,手持大棍在台上耀武扬威。贺兆雄可气坏了。他一看,今天立擂就接二连三打败仗,也太不像话了,这个钟森是什么人啊!这么的厉害,也使士气大为低落。于是他冲着自己的人宣布:“各位,有本领的就上台,没能耐的就站在一旁助阵,千万不要给咱们丢人现眼!”

  这样,本领不大的就不打算上台了。贺兆雄说完,旁边站起一人:“贺员外,谅这个钟森有什么了不得的?把他交与老朽!”

  这人说着就跳到前台。钟森仔细观看:这老头儿有六十岁上下,身穿土黄布裤褂,杂布带煞腰,白布袜子,登着一双洒鞋,赤手空拳,没有兵刃。再看他满脑袋刨花秃,让人看了十分恶心;宽脑门、尖下颏,脸形同五月端午吃的三角粽子差不多;两只小红眼珠就像粽子上的红枣一样;小独头蒜鼻子,一字口,一绺小山羊胡儿飘洒前胸。别看这人长得其貌不扬,但他太阳穴鼓着,眼睛闪亮,十分有神。钟林一看,知道这是个有身份的人。

  小英雄连胜三阵,心里有了底儿,丁字步一站,手中横棍,高声断喝:“呔!老匹夫,报名再战!”

  这老头几手拈银髯一阵冷笑:“哈!哈哈……娃娃,要问我老人家何许人也?祖居河南陆家铺,在下姓陆名东,人送诨号火眼狻猊是也!”刚才贺兆雄在后台警告大家,没能耐的别登台,陆东自以为了不起,才挺身而出。老家伙上了台把手往左右一分:“钟森哪,你小子是不含糊,年轻有为有力气,又会点武艺。不过得看跟谁比,要同老爷子我比,你可差得多了。倘若不信,来试试看,若是让你能在我眼前过去十个回合,我就不叫‘火眼狻猊’!来吧!”两掌一分,使了个“大鹏展翅”。

  钟森抖擞精神刚要上前,只见从台下“嗖”地跃上个人来,这人来到台上一挺腰站好:“啊──呀,这位兄弟,你固然武艺高强,但连获三捷,也该下台休息休息了,把这老家伙交给我了。”

  钟森一看见来人不认识,来人平顶身高八尺挂零不到九尺,细腰宽膀,扇子面儿的肩头。往脸上一看,面似银盘,五官端正,两道八字利剑眉,一对大豹子眼,通关鼻梁,方海阔口,牙排碎玉,通红的嘴唇,留着燕尾黑胡,胡尖上翘,眉宇之间长了道竖纹,显得傲骨迎风,一团彩霞。头上戴着月白色的扎巾,上面的四十二朵黄绒球颤颤巍巍,鬓插英雄胆,身上穿一身月白短靠,一条丝鸾大带煞腰,外披百花袍,腰里挎口宝剑。英雄氅披着没系飘带,所以很明显就看清里面带着镖囊,大红挂面,镖囊里有六支亮银镖。

  钟森也想见好就收,于是把大棍往肩头上一扛,把外衣拣起往胳膊肘一搭:“好勒,一抱拳说这位兄弟,多加小心,就交给你了,我走啦!”说着后退几步,跳下台,挤进人群,去见夏大鹏。

  来人是怎么登的台呢?他又是谁呢?我们交代一下,这位英雄叫林风江湖人称金镖客,林风是个侠义之士,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打擂,想为民除害,金镖客见台上小伙子打的很过瘾,心想自己该上去了,便跳上擂台换下了小侠,林风丁字步往陆东的面前一站:“啊呀,老匹夫!你可认识某家!”陆东一看唉,心想:我算倒了霉啦,今天上台怎么遇见了这么个人物,他看的出来人武功高强。

  陆东心想,先下手的为强。“待老夫结果你的狗命!”陆东说着,“刷”使了个“乌龙探爪”,直奔林风的脑门抓来。陆东掌上有鹰爪的硬功夫,要是真的抓着,就给林风大揭盖了。林风使了个“千斤坠”,“噌”地往后一退,没还手;陆东往前一跟步,又是两下子,林风左右摆动,又躲开了。陆东往下一撤身,两臂一摇,“刷”地亮了个“大鹏展翅”,一条腿弓,一条腿绷,双目直视,拉开了架势。林风往后一撤身两臂晃动,“噌!”亮了个猴拳,两只手护住左右华盖穴,腿往下一弓,缩腮帮子,抖着小嘴唇儿,真同活猴差不多。

  台下人一看全乐了。

  陆东见林风把门户亮开了,朝前一跟步,左手晃向林风的面门,右手击掌,朝林风打来;林风跨步闪身,往旁边一闪,陆东单掌走空。林风使了个“海底捞月”,双手往上一抬:“嗨!”去抓陆东的手腕子,陆东赶紧把手抽回来,使了个“抽撤连环掌”,用左掌直奔林风的小腹击来。

  林风赶紧吐气收腹,往右上步,往左闪身,陆东第二掌击空。林风使了个“二龙戏珠”,手腕一翻,探双指直奔陆东的两眼;陆东赶紧缩颈藏头往下一缩身,林风的双指戳空。林风“啪!”又一翻掌,手心朝下,丹田用力往下一摁,猛击陆东的天灵盖;陆东把脑袋一扑棱“噌!”往旁一蹿,林风一掌摁空。就这样两个人滴溜溜转战在一处。

  林风使了这几招儿,陆东心想:今天看来这位功夫不善哪:干净利落,变化无常,我可得多加小心。林风滴溜溜身形乱转,抓准机会,飞起一脚,正蹬在陆东的小肚子上;陆东退了几步,收不住脚,“扑通!”摔了个仰面朝天。

  老百姓“哗──”一阵大笑,陆东羞得面红耳赤,退回后台。陆东刚败回去,后台出来了一位老者,大个儿有一丈来高,面似三秋古月,白色须髯散满前胸,条条透风,根根露肉,就像银线;头挽发髻,金簪别顶。让人感到飘飘然,有点肃然起敬的样子,手捻银髯大叫一声:“嗯──呔!尔休要猖狂,老朽在此!”

  此人可了不起他可是贺兆雄手底下武功最好的,这老者叫朱远光,江湖人称古稀剑客,林风认的他,这次来他主要是会古稀剑客的,林风说道:“你来得正好,咱们不用说废话,当场就动手,你把我赢了,你出气;我把你赢了,我解恨,你就拿命来吧。”这林风说着,眼珠子都红了,青筋都鼓起来了。

  朱远光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你说吧,咱是比拳法呢?还是比兵刃?”林风沉思片刻:“我看还是比拳法为宜,在擂台上用兵刃,未免有点野气。”

  “好了,听你的。”说着朱远光把兵器放在台口,两个人周身上下收拾利落,“刷!”在擂台上转了几圈,就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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