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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爱(两部)(全本) - 5,3

[db:作者] 2025-07-13 21:52 5hhhhh 4090 ℃

  突然家里来了个电话,妈妈若芳的左脚葳着了,她是为了收拾换季的衣物,爬上椅子时摔的,绮媛定定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向总裁请完假飞快地收拾了一下匆忙离开了会议室。开着车赶到了医院,又接到建平的电话,说已把母亲送回家了。

  一直以来母亲肖若芳总是坚持住在旧城区的古屋,任凭绮媛绮丽姐妹再足分的理由也不搬出。绮媛把车停到了马路的街心公园附近,步行着进了巷子。巷子很长,弯曲着显出仄仄平平的样子。两旁都是旧式的老房子,偶有二层三层的,带着依旧可见当日精致的模样。一些长春藤和另一些开着红色五角形小花的枝蔓攀在灰色的墙上,逶迤向上直到阳台和窗口。

  绮媛推门进屋,里面是一片令人轻飘飘得要耳鸣的寂静。若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瘦削的脸上看不出伤疼带来的折磨,泛着平静略带喜悦不真实的光。她的左腿脚踝骨的地方已经打上了厚厚的绷带,绮媛轻手轻脚地走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睁开了眼睛,「你来了。」她只是这样简单地说。

  「很痛吗?」绮媛也是简单地问候。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指甲上面的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已褪去一半,看上去很奇怪。

  「我真没用,又害你们忙乎起来了。」她叹了口气说,绮媛抚着她的臂膀:「我们应该的。」

  「老太太,你就安心静养着,要是人手不足,我给你派个武警中队来。」出乎绮媛意料,亿军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他手里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显然是来久了刚在厨房煮熟。

  「建平呢?」绮媛问道,他呵呵地笑着:「见我来了,他偷着遛脚走了。」

  「不像话。」绮媛说,怕她再说出尖刻的话来,亿军又说:「是我让他走的,一大早的,是他带着担架把老太太送进了医院,他说还有个手术。」

  说着他动手伺候老太太吃饭,而若芳对他的服务心安理直的,看得出他已深入人心了。绮媛迅速地变换双腿,发现他的目光紧追着直达她的大腿顶端。她扭头看看窗外,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她不想说话,仿佛说什么话都是愚蠢的、都是不可靠的。老太太喝完了粥,亿军忙着接过她的碗,又将温湿的毛巾递过去。

  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能感觉着他的帅气和对女人们的吸引力。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不时飘进她的鼻子,绮媛不知道自己能对他抵御到多久?她如法炮制再一次变换双腿,这一次幅度更大,动作更缓慢,却乐极生悲那只镶花镂空的白色鞋子斜溜溜地飞了出去。

  她金鸡独立地站了出来,没有鞋的一只脚便踩在另一只脚背上。对面的他不失时机地用脚将那甩出了的鞋蹭了过来,她的眼睛不朝脚下却对着他的脸说声:「谢谢。」一只脚盲目伸出去寻找鞋子,那只鞋还是没找到,他看不过去,弯腰却要拿给她,她恰好已经踏了进去。

  绮媛走了房间,亿军跟着出来,她没回头说:「又得忙乎一阵子了。」「这是经常有的事,谁没有生老病死的时候。」他说,四处打量着这讷大的厅堂,摆设十分简朴,除了沙发茶几外,只有靠墙的中央搁着一张红木的长条供案,案上有一樽天青磁瓶,瓶里插一束白色的姜花。

  如同往常一样,每当他们能够俩人独自相处时,那怕只是随意的吃上一顿美妙晚餐,绮媛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地神奇。一股爱的暖流带着身体的默契感在每个角落交叉回荡着,尽管他们都不声不响,却如沐春风,放纵和难以抵御的感觉从身上牵延影响到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

  「该出去吃饭了。」亿军说,绮媛却说:「我不饿,你去吧,我将这里收拾一下。」说着脱去了条纹的小西服,她松散的头发披在黑色的薄内衣上,颀长而优雅脖子显得新鲜无比,又实实在在地透着一股松弛和淡漠。

  绮媛进了厅堂的另一间房子,她对跟在后头的亿军说:「这是我以前住的。」又指了一指倚在窗下的写字台说:「为了争这张桌子我和绮丽吵得不可开交,一星期都没说话。」说完呵呵地笑了。亿军见破旧的桌子油漆都已剥落,大概很旧了。

  他走到那张书桌前面停了下来,书桌上摆着一叠的书籍,一只收音机,一个闹钟,还有一架木制的航船模型。绮媛又蹭到壁橱那边,壁橱上有一层薄薄的灰,长毛绒猩猩依旧放在书架最顶层。拉开门,半个壁橱里,都挂满了衣服。她随便捞起一两件,查视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该拿出去晒一晒,都发霉了。」

  「我来帮你。」亿军说,他们动手将里面衣物都翻弄出来,并搬到了外间天井的阳光底下晒太阳。不知搬动了几回,亿军进来时发现绮媛踮着脚趾去翻弄最上面的一层。当她努力伸展身子,短裙扬了起来,亿军看到她里面黑色的小三角内裤。

  她虽然高,但并不十分够高;但是这回亿军却不帮她。他正享受地看着她赤裸、丰腴雪白的大腿,以及她屁股的弧线。他感觉到他的裤裆撑起如伞,并且摩擦着他的龟头。直到绮媛没回头说:「给我弄张椅子。」

  亿军这才从窗户旁边拉了一张木制椅子过来,放在衣壁橱前面。绮媛踢掉高跟鞋先站上去一只脚,再站另一只脚到椅子上去,并弯下腰来继续寻找。

  亿军听到纸沙沙的摩擦声。他的眼睛因为她柔软、雪白在大腿顶端饱满的那一处山丘而呆掉了。绮媛正弯腰,从最上面的一层把东西拿出来。发现亿军没有接手,她回过头来,才发觉他呆呆地对着她的裙底完全分开了的两条大腿。

  她的脚趾紧抓着椅子,以使她自己稳定,她的裙子很高,使她那一处的肉唇清晰可见。亿军的阴茎像是被风吹胀了一样完全地挺起。他也变得难以忍受。他伸手到裤子纽扣里面,并紧握着他挺立激动的阴茎。这时的他,只有唯一的欲念产,就是绝对粗暴的想要占有绮媛。

  他走近她的身后,伸出手围拢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从她裙子底下顺着大腿摸到了她裹在内裤里的肉穴;然后用一种猛烈、几近于恶毒的方式,将他的指手插进了她的阴道里。绮媛猝不及,「哎哟!」地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就往后倒落,亿军单臂将她快要跌下的身子接住。

  当她倒落的时候,她发现他的手臂很有劲力,并把她抓得令人惊讶的紧。绮媛侧下脸看时,她的嘴唇不禁裂开了,心里在呻吟着,同时摇晃着身体,她两张雪白的大腿分开着感觉到了所有即将开始的欢愉。

  他把脸贴住了她有大腿,并且伸出舌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舔弄。绮媛立刻屈服于她的欲望;伴随着他的舌头每一次的移动,她越来越开放,并且在他的触摸下猛烈的扭动着。亿军裙子里面的手指肆意乱动,隔着她的内裤撩拨着她的肉唇,绮媛感到了濡湿。怀中的这个女人身体是他熟悉的,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地方。

  亿军的舌头沿着大腿往上抵达到了她的顶端,他有手指拨开她窄小内裤的底裆,很快的就在粉红色胀厚了的花瓣吮吸。她大声的喘息着,当他的舌头碰到她花瓣上端微凸的肉蒂时。他让舌头卷曲变得尖硬,他挑逗着那肉蒂尖挺变硬胀大,她再次喘息着,并且几乎要达到高潮了。

  他的手也没闲着,他从裙子底下扒下了她的内裤,并爱抚那繁茂卷曲的阴毛,还有她柔软肥厚了的肉唇,用一种轻软但连续不断的颤动的动作在做;绮媛的美穴那些淫液就像泄漏了的水掣源源不断流出,而一种饱胀的快感压迫着她的腹部。这种快感传到了奶头,使它们变得尖硬;然后以一种几乎通电了的灼热快速地漫延到下面。

  她紧抓着壁橱上面的边缘。不敢随心所欲地摇晃或叹息,呢喃或呻吟;她怕惊动了对面的老太太,强忍着体内那股洪流般的情欲鼓荡弥漫,只能静静地接受他猛烈的戏弄,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的五官由于压抑忍受而扭曲。

  「大黑牛,快点放我下来。」绮媛不耐烦了低声说,亿军双手插进她的腋窝将她托举下来,她朝窗前的桌子过去,并将身子弯曲地伏在桌面上,一边把自己的屁股翘起冲着他摇摆着,她刺激了亿军的情欲。他站起身来,慢慢地向她走去。

  亿军抚摸着她丰腴白皙而又光嫩的屁股,然后他两手分开了她的屁股,看着她的股沟,她的美穴这进像是沾霜带露的玫瑰,内外的肉唇的颜色由深到浅里面则是娇嫩的粉红,他从她的身后覆盖上去,自己手握着胀大了的阴茎,用龟头挑开她唇然后滑进了她的身体,她轻轻地浅吟一声。

  当他插进她那柔软的身体里,他的心跟着他的阴茎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他已完全不能自制,用力地抽动起阴茎,绮媛受到他从后面的撞击,身体也跟着前后剧烈地晃动着。这时,她看到了桌面上玻璃下是她跟绮丽小时候的一些照片,照片已泛黄有些已经模糊了,其中有一张她跟绮丽在公园的合影,那时的她们脸上都挂着天真纯洁的笑容。

  他还在猛击着她的屁股,绮媛这时的心情显得有些暴躁,她感到他在她的里面缓慢而舒爽地抽动,她不容许他这般轻松,她要他加快速度,她要他更加粗暴,她要她自己更快地射出来,但是现在的情景是这般地美妙,美妙得她不忍心破坏这一切。

  绮媛塌下腰将身子凹陷,这样她丰腴的屁股更加高蹶起来,他变换了节奏更深更有力的插入,把灼热胀大的阴茎慢慢地几乎都褪至她的阴道口,然后突然猛地插进去,一直深深地插到她的子宫颈;他的阴茎每次退出来时,上面都粘满了她的阴道里的分泌物。绮媛挺起了上半身,此时的阳光正透过窗户在框格上的蔓延蔷薇照射下来,阳光经过绿色叶子的过滤已不再那么炎热,给他们的身体带来暖意。

  绮媛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达到了高潮。他仍在有节奏地抽动着,她兴奋极了,用力收缩起阴道,想夹住收服这仍在向里闯进的侵略者。他开始猛烈地抽动起来,已到达记潮的她兴奋的抬高了屁股,迎接他每一次的凶猛挺进。

  亿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迫,他再施故技吮住她脖颈的一侧,手指深深地掐在她腹部的肌肉里,他太兴奋、太渴望了。绮媛的头开始扭来扭去逃避他吮吸的嘴巴,脸上满带着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亿军的小腹已燃烧起来,他快乐的高潮就要来到,她的身体伴随着他更急速的抽动开始震颤起来,她阴道的内壁在有规律地蠕动着,它一紧一松将他的阴茎夹得更紧了。

  他猛抽动几下,他的高潮到了。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像跳动的波浪一样,一股股地将精液射到了她身体的最里面。亿军沉醉了,从绮媛的阴道流渗而出的大量淫液,有他的也有她的。这时她抬起身,放松她阴道夹住的阴茎,他的阴茎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就像刚出水的一根萝卜,上面沾满了他们的精液,前端的龟头胀得青紫,还在一颠一颠地颤抖着。

  绮媛迅速地整理衣裙,她手拎着内裤急急到后面卫生间清理。亿军软瘫地倒在床上闭目养神,绮媛回来时他的阴茎还裸露在裤裆外面。「要死啊!马上就会有人进来的。」绮媛急着说,他睁开眼坏笑着:「谁来,老太太是脚不能动,还有谁进来。」

  绮媛不理他了,她转到对面老太太的屋里,若芳睡着了,她的脸上安然慈祥像天下的母亲一样。或许绮媛惊动了她,她的眼睛裂开了一条缝:「我以为你们出去吃饭了。」绮媛不知怎么回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给你削个苹果。」绮媛说,从果篮里拣了一个最大的红扑扑的苹果。若芳抻起身斜靠到床榻上,看着绮媛的手灵活地转动,苹果皮像一条蔓藤似地在她的刀下延伸。「你以前可不会削苹果的,有时急了就用嘴将果皮啃掉。」若芳说,绮媛莞然一笑:「我也是做妈妈的人了,还用旧时的眼光看待我。」

  「记得小时候你就爱一个人出去玩,结果总是迷路,你一直是个爱迷路的女孩子。」她说。「是的。」绮媛将削好了的苹果递给她:「现在我仍然经常迷路。」

  「说到底,你太喜欢冒险,喜欢奇迹的发生,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点。……但很多事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每一个人迈出的每一道步伐都会留下足印的……」

  「可是……」绮媛试图辩解。她挥挥手,「我们不会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我们阻止不了……但有一点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应该负起一切可能的后果。」

  绮媛站起来将窗户开大,从院子里有飘来的混和着香水蔷薇的淡香,「父母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若芳在她背后说。这时,传来关门的响动,若芳问:「什么声响?」「亿军走了。」绮媛说,能感到若芳重重的叹息。

             (6)绮丽的婚礼

  肖若芳用十分固执的态度拒绝了绮媛绮丽要为她请保姆护理的决定,绮媛无奈只好将空置着的房间收拾了一间出来,她严肃地对绮丽说:「无论多重要的事情都放一边,这段时间我们一人一天照顾老太太。」她知道母亲是怕孤独。

  绮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她还是说如若她真的不能请假,只好请亿军代劳了。绮媛嘴里说一大老爷们总是不方便,但总比没人照看强。眼里偷偷地扫了若芳一眼,脸上顿时一红。若芳已经被扶着坐在一把铺丝绒垫子的椅子里,旁边的小桌上摆着茶水、水果和点心满满当当,一鼻子的食物暖香。

  落日的余晖穿过外面的高楼大厦,在天井里投下暖色的一抹光。绮媛的记忆中母女三人这样促膝谈心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日常琐闻,最后话题又扯到绮丽的婚姻大事上。「绮丽,亿军都向你求了婚,就把这大事完成了。」若芳试探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都是重新结的婚,就简单办个仪式,可是亿军不依的,我说要隆重风光地操办。」绮丽茫然地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果然戴着一枚奢华耀眼的钻戒。绮媛说:「一定是要给他的前妻示威吧。」

  「他的前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怎会离婚的?」若芳问,「我怎么知道,我从不过问这些。」绮丽懒懒地扭动着身子,长长的两条腿微微屈着,光滑的大腿从裙子里露出,黑色高跟皮鞋;背后的粉墙上映着她的侧影,偶尔吹过一阵风,影子跟着一起动。

  绮丽的好处就是不好事多疑,她从没问过亿军在跟什么样的女人交往,或者她觉得亲近美色,偶尔跟谁睡上一觉实在是男人的特权或特性,但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之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城府之深,都不得不佩服。

  「亿军这人看似粗犷爽直,其实心事倒是缜密。」若芳说,绮丽接嘴:「那肯定的,不然,他能从一个乡镇的派出所长这么快升上来。」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若芳接着说:「绮丽,你快点把大事办了,我也是尽早了却了一个心愿了。」「那也得等你脚好利索了。」绮丽开心大笑着,在母亲和姐姐跟前,绮丽肆无忌惮地大笑,这笑声亮丽,或者说灿烂。除了灿烂,它还有一种只属于成熟女性的无所畏惧的奔放,完全不同于少女羞涩的笑容。

  「绮媛,亿军说我们的婚礼总策划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胜任,你就帮帮我吧?」绮丽又说,绮媛说:「他这么说的吗?」

  「绮媛,你这态度不对。」若芳说:「你妹妹的婚姻大事,你责无旁贷的。」「我看看汤煲好了吗。」绮媛起身说,她已是家居的装束,松松绔绔的睡裙,把玲珑曲折的里面显得绰约多姿。对绮丽临近的婚事,她老有一种若有所失的迷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的。

  绮媛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她的父母来说,她是个没良心的小恶人;小的时候老是哄骗妹妹绮丽的糖果,稍大一点偷着抹妈妈的口红,甚至穿着妈妈的高跟鞋招摇。对于师长或领导、同事来说,她是个不可理喻的聪明人,专业精通,喜怒无常,只要看过开头就猜得出任何一部电影或一个故事的结尾,对于众多男人来说,她算得上春光滟涟的美人,有一双烟雾缭绕的大眼睛和一付性感妖娆的好身材。

  而在绮媛自己眼里,她是个很不怎么样的女人,尽管她已经身居要职、周围红男绿女簇拥。她心不在焉地,结果揭开沙锅盖子时被烫了一下,她哎呀地叫了一声,惊动了外间的绮丽,她飞跑过来:「绮媛,你怎么啦?」

  绮媛的手捻在耳朵上,她说:「不小心烫着了。」「你啊,是想着婚礼我盖过你的风头吧。」绮丽玩笑着,绮媛答非所问:「我怎会呷你的醋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绮媛和绮丽分别陪着若芳看电视、玩纸牌、吃绿豆百合汤、山芋芝麻糕、萝卜丝饼之类乱七八糟的甜点中度过了。亿军每天都抽空过来,而且都带来老太太喜欢的食物,绮媛发觉有一次竟带来了若芳很想珍藏的一套丛书。

  绮丽的工作性质总是让她身不由己,绮媛只好申请了年假,好在这段时间国投没有太大的动作。绮媛就心平气和地甘居于小巷子里,安然理直地过起了久违的繁琐市井生活。每天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花花绿绿拿出来晾晒的衣物,从邻家厨房飘出来的炖鸡或炸大排的香味,面对着穿着睡衣满头发卷的漂亮女人和从小孩手底传出来的钢琴练习曲。

  若芳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起来走路。这天晚上,绮媛送走了建平和他们院里的伤科医生,还没一会,绮丽就跟着亿军进来了。「这么晚了,还来。」若芳说,老太太已准备上床,绮媛端来了洗脸水,她绞了把热毛巾,递给老太太。

  若芳斜靠在床榻上没接,亿军上前去:「妈,我给你擦把脸。」说着,毛巾摊手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脸,先抹额头、最后是眼角、擦完了。绮媛说:「没事献殷勤,准是不怀好意。」

  「准你大行其孝道,就不准人家献出一点爱心。」亿军反驳道,又替老太太洗脚,绮媛说:「那你慢慢表达爱心吧。」说着出了房间,绮丽在厅堂里看着汤煲煮着若芳的夜宵,她说:「绮媛,真难为你了。」绮媛注意到她那半圆形的黑眼圈,就像两只调羹印一样浮在脸上:「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纵欲过度。」

  绮丽一定是刚刚经历一场满足的性欲,她看起来是那么欢快;绮媛还是端测亿军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才令她如此满足。「现在这时候,淑女也疯狂,你知不知道?」她笑起来。不管怎样,那个女孩口出此言,脸皮也蛮厚的。

  他真厉害,绮媛想着,她坐在沙发上,陷入了白日梦魇。他们是怎样疯狂地做爱,亿军是不是跟对她一样,用口舌让绮丽生不如死的;会让她骑坐在上面让她自己操控快感的方向;要不,就在窗户前面、在阳台空旷的地方。

  「绮媛,想什么?」绮丽问,「脸皮真厚,才遇着个男人就超脱滚滚红尘了。」绮媛说,亿军端着洗脸盒出来,绮丽忙接过到后面倒掉。

  「刚从准备好了的新居过来,要不,你这总监也视察检查一下。」亿军说,绮媛故意用不加修饰的眼神直视着他,在他的眼里还是看到燃烧着的小火苗。见他身上还穿着制服,问道:「你还上班?」

  「今晚我值班的。」亿军说着刚好绮丽从后面过来,她说:「绮媛,今晚这里就我了,你回家好好犒劳你家大主任。」「那好吧,今晚我放假了。」绮媛说完,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亿军。

  「让亿军送你,你们走吧。」绮丽说,绮媛觉得她也许不是那种很聪明的女人,但也许慷慨而可爱。

  绮丽和亿军的新居在市区最繁华路段的一处高级公寓,他们的意思十分明显,说是一段崭新的生活,不能渗杂过去的一点儿痕迹,结果,俩人原有的房子都放弃不用。一上车绮媛就没说话,她任由亿军把车开到了他们的公寓。

  「你看起来情绪不高?」亿军打开了公寓双屋的门说,绮媛跟在他后面,她双眼对着他还是不言语,亿军轻轻地蹭着她的脸:「媛媛,到底怎么啦?」并紧靠过去吻她的脖颈,这时绮媛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浓厚香郁的味道从他的发际传出。亿军再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但丝毫不减他的魅力。「你说我应该高兴还是伤感?」她说着又觉得懊恼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忍不住在蠕动着,无法抵抗他的力量,晕眩的感觉愈来愈厉害。

  她离开他随意在屋子里巡视着,他们的新居大且装饰奢华,是她所见过最漂亮的房间,由知名设计师精心设计布置的,客厅的一面墙完全是玻璃缸,里面游满了热带鱼,还有两条雪白闪亮的龙吐珠,另外的三面墙均嵌着意大利柏木装饰板,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纹,地板是德国云石的。

  绮媛很想仔細地欣赏这里的每一件摆饰,看着轻渺的窗帘、厚实的地毯和室内的装饰品,一切都被灵巧的设计得如此美好。屋里有股大雨过后的潮湿和苦涩的味道,绮媛还沉浸在懒洋洋的消极情绪中,亿军此刻有种神采飞扬但又努力克制着。

  他打开了卧室的门让她参观,一进入时面,绮媛便闻到了一阵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她发现柜上摆放用青翠的玉石雕刻的烟笼,里面有熄灭了的沉香。一张巨大的床放在卧室中央,床上覆盖着白色发亮的绸缎被子,还有一大堆枕头。有四根竖起的柱子和挂着的垂幔,床罩却是情调别致的紫红,像极了凋零的玫瑰,也类似动情了的阴唇色泽。

  她想象着刚刚沐浴焚香的他们,赤裸地纠缠在床上,顿时她的心里就对跟前的这男人有了一股怨恨伴随着一种报复的念头。亿军开启了卧室里的灯光,这是他的得意之作,灯光上下左右一打,竟让室内生出水天浩淼,灯涛雾浪般的感觉,脚下也有了波光粼粼的幻影。

  绮媛惊叹用手捂住嘴,随即整个人跌坐到松软的床上,她张开四肢子躺倒下去整个人随着弹性起落。亿军猛地扑了过去,绮媛灵活地将身子滑开,亿军扑了个空,他趴在床上抬起头,绮媛遛到了床对着他脸上是轻蔑的微笑。亿军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而后顺着往上抚来摸去。

  绮媛的手抚弄着他的头发,他的短发粗硬浓密,搔弄着她的手心痒痒的。他的嘴巴在她胸前拱动,绮媛的衣领不知何时让他解开了,他探出舌尖在她暴露出半边的乳房上舔舐。而他的手已经爬到了她的双腿中间,就在她的蕾丝内裤边探探拨拨。

  「要不,我把床单换了。」亿军说,他并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不想让她在妹妹用过的床单上。「不换,何必麻烦。」绮媛坚决地说,既便这床单已让绮丽使用过,湿濡着夹杂着她的淫液,这正是绮媛心里需要的,这时的她的确处于鸠占鹊巢心理。她在偷笑,那种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隐含着邪恶的成份。

  「我想我应该洗个澡。」绮媛说,她从床上爬起,走向了卧室里的洗漱间。洗漱间采用的是黑白的大理石,有整幅的镜子和双人浴池。绮媛脱光了衣服投入花洒的水网,第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妹妹,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浴室所有的灯熄掉,因为黑暗使人并不沉得难堪较易沉思。她暗骂着自己,你真是疯子!但脑海里忘不了亿军和绮丽赤裸交相缠绕在那张大床上,像动物一般地做爱,且愉快地喊叫。绮媛相信绮丽的反应是激烈的并且淫荡,在如此旖丽香艳的两人世界里,绮丽很容易会丧失理智。

  绮媛赤裸着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亿军手里拿了一件真丝的黑色睡衣,他说这件送给她的,同样款式的还有一件是绮丽的,不过颜色是白的。他的坦白令绮媛忍俊不禁,她笑起来,伸过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绮媛穿着上了那件睡衣,细细的吊带、薄薄的质材、在她的身上飘飘欲坠,像一只黑色的蝴蝶。

  这时他的目光显得焦躁而且狂乱,瞳孔又大又黑,燃着欲望。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不只盯着她看,面是死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受一股自满的愉悦。绮媛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暂的停留在他身上的那条花色短裤,他的裆部明显鼓起。

  发觉绮媛正在看他,他不禁脸红了。他脸红的样子很吸引人,脸上有着奇异的光采。他喃喃地说:「你真诱惑。」并且不安地握紧拳头,彷佛想要用双手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隐藏他那已经鼓胀的欲望。绮媛的双手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胸脯上,能感觉到他在颤抖着。「好了……你该躺下去……哦,让我来慰劳你!」

  亿军很乖巧地躺在床上,他的双臂举起忱放在脑袋下面,看着绮媛屈膝跪在他的侧面,绮媛正用双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着,而且在他的裤档里摸索。「哦,天啊……快点!」他呻吟着。

  绮媛故意要戏弄他。她把手伸回来,搁在他膝上,彷佛正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她感觉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阴茎胀得挺直,从种种迹象看来,他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这时的她身子里也沸腾着一股热流,四处奔涌着寻找发泄的出口。

  她伸过手去解他短裤上的带子。他的裤结宽松,很容易解开,不用几秒钟她便轻易地扣住了束带,她的手继续搜寻着,手指钩住了内裤,然后顺势地把他的内裤拉了下来。

  「来吧!」绮媛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催促着,这时亿军温驯得像个小孩,抬高他的臀部。她猛然地把他的内裤拉到足踝处,而他的阴茎因为内裤猛地脱落,绊缠了一下而轻微晃动,绮媛见着到这个可笑的动作,她压抑着,没有笑出来声。

  阴茎的龟头已经湿濡,继续向上挺举,而他的下腹也不断地有汗滴。绮媛跪坐着,仔细端详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阴茎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如一把利剑直竖向天。亿军的阴茎并不是那么粗大、那么坚硬,像古时武士的长剑,它看起来饱实,坚挺,形状优美,而且很长,它湿润的龟头引发她嘴里的欲望。

  甚至就在这时,绮媛注视着的时候,一滴体液渗流了出来。她想,这家伙刚才还深插在绮丽体内,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他们俩人的疯狂,以及让他压在身下的绮丽。她想,他的阴茎是不是还残留他们的味道,尝起来是不是也略带咸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样的味道?

  她背对着他俯下身,随后向前倾身到他俩腿间,让他的腿伸直。她压着他张开的膝盖,尽量使他的下部更贴近自己,这时,他的阴茎直挺挺的在她眼前,对着她的嘴。而当她弯下去舔他那坚硬的下体时,他像个小孩似地叫了出来。

  她感觉到他正颤抖着往后退缩,他的头扭动着,颈部看起来有些脆弱。绮媛本来想再继续其他疯狂的动作,不过,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大腿,还有最重要的,他的阴茎………当她只是轻轻的开始吸吮他时,他的阴茎在她嘴里抽搐着,臀部不断的挪动。彷佛绮媛的这种举措让他无法承受,他想要脱逃,但绮媛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溜走。

  这竖起挺拔的家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是她快乐的源泉,她决定对他为所欲为。她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勃起的阴茎,另一只手则握住阴囊。而他不禁呻吟着,他的脸上有大滴的汗珠,咬紧牙根,两眼紧闭着,表现得很是乖舛、顺从她的摆布。

  现在,这个男人属于她的了,他的阴茎是她的了,她可以随兴而至。她要让他感觉她的手段,她的狂热野蛮,她的柔情蜜意,而且她还要耗尽他的体力,竭尽每一滴,像金子娇贵的精液。但是,慢慢地来,不必焦急,因为远还不只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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