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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黑白何处论 第十一章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3940 ℃

是非黑白何处论 第十一章

Tag:道剑,苍策苍

长安西市有家早点铺,面片汤跟蒸饼可谓一绝。蒸饭裹着素馅,香菇丁,萝卜丝,豆腐粒,豆芽菜,老板娘调味得当,虽说没肉沬但仍是鲜味过人。若是不够还可以再叫上一碗面皮汤,偶尔可见老板娘揉面,一指宽两寸长的面条下白水一煮,再加辅料便成了。军人胃口大,李梧一般都要羊肉,一大块肉煮得软烂入味,伴上热汤面满腹暖意。蒸饼先不论,这面片汤必须得出锅即吃才好,偏偏军府远在东市,李梧君桐又事务繁多,能去那铺子好好享受也就寥寥几次。

“老板娘,老规矩。”李梧找了位置坐下就朝老板娘喊。这两名军爷来得虽说不多,但长安城里天策苍云军的领头,哪个敢不记得。兼之天策今日不知为何脸色阴沉,似是极度不爽,老板娘不敢多看应了便冲冲准备去了,不多时便送上了煎饼与面片汤,都是两人最爱的口味。

李梧不语,冷着脸一口咬下,清爽滋味在嘴上蔓延才面色稍霁 ,但仍是缄默不言。

君桐亦不挑话,把汤里的羊肉夹开成两块放到李桐碗中。今早叶藏锋便要跟那道长逃出府,若是天策留在府里必有一番厮杀。要避开两方交战只能早早把人引出房去,东西市往复路途遥远,加上吃早点的时间,回府时想来那两人早出城了。

加上昨天自己见了血后李梧可是着实被气到了,说是几近癫狂也不为过,昨天翻来覆去大半夜未能入眠。不然长安城大得很,苍云非得选上这么个铺子。只是想着弟弟吃了爱吃的能舒畅两分才选了这地儿。

小小的蒸饼早进了李梧肚子,面前碗里有一块半羊肉,那半块刚才被苍云夹开已是有些散了,现下再一碰便全分了开来。李梧选了最大的又夹回苍云碗里才开吃。

“哥可是胃口不佳?”李梧突然冒出来一句,他那面片汤就剩了几口,君桐的却近乎未动。昨夜折腾,苍云把天策哄得闭上眼睛后又出了房,跟往常守在门的小厮不知说了什么才悄悄上床。现在想来两人皆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出了府。

这时天才刚露鱼肚白,顺利的话万花应该已把东西都送到叶藏锋手上了。苍云心中思索便停了筷,轻轻摇头便接着吃。天策一时没接下去,单手支着下巴瞧他哥吃面,等人吃得差不多了才悠悠说:“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君桐听及,便知所做一切已被弟弟悉数看穿。便放外碗,拉过李梧手掌重重写道:“勿要牵连无辜。”

“那我们便不无辜了?”天策轻声道,象是自言自语般。君桐还待再写,却被李梧反手握住掌心,天策继续道:“我早已布下陷阱,他们插翼难逃长安城。哥便莫要再费心了。”

叶藏锋那头,拿了剑与药瓶便照着地图从小门跑。若是顺利,出了门再拐几条巷便能到东市大街,那时直冲很快便可出长安城。然而世事哪会一帆风顺,到小门之前有座庭园,一大片空地用作围攻再合适不过。青年道人虽知有诈却无法停步,要不回去坐以待毙,要不一拼以图生路,两人自是选择后者。不出其然奔着庭园正中,小队天策兵从门后绕出拦在路间,再举着枪缓缓散开成圆。

“道长,你站后点我清路。”叶藏锋说罢便抽出重剑半蹲做了个鹤归的起手式,顾非白见状马上把人拉住,抢先划出一圈剑光。没有血肉横飞,只有银晃晃的枪头落了一地,这剑势与力度的把握不可谓不清准,青年见了亦忍不住在心中喝了声采。

“且慢。”敌方虽没了兵器却不退反进,想是还有后手。故道人细听四周,隐有弦动弓声,立马当机立断,长剑刺于地上。下一秒箭雨袭来,正好迎上道人剑气,力度稍弱些的箭矢被弹飞,幸存的也失了力度,叶藏锋与顾非白随意便避开了。

“快走。”道人唤了叶藏锋名字继续朝小门跑。青年提气跟上道:“道长好身手啊,想来一人便可成事。”叶藏锋语气平淡,顾非白抓不准青年生的哪门子气,便干脆把适才所想直接说出。“你当保留体力,离出城还远。”

“道长真是深谋远虑。”叶藏锋也知自己气得没来由,但被天策苍云缠了几天便有几天没见血,单凭性欲早已压不住蛊虫焦躁,刚才好不容易能开下荤便被这道长壊了事。在青年想来这等小角色抬手便能解决,完全不耽误时间也耗不了多少力气,偏生这道长谨慎,现下也无法,只能出城再作打算。

这等府中小门,正常而言有道防宵小的锁已是极限,谅也没人敢到将军府撒野。但现下这门上分明扣上了精钢大锁,链条足有儿臂粗,叶藏锋用剑一劈只见火光乍现,零星碎芒闪落后只留下浅浅白痕。

“走墻上。”顾非白见此路不通,足下聚气意图踊上墻头,却见寒光冷洌,一排排倒勾分明,显然是要绝了唯一生路!

“走不了?”叶藏锋见顾非白落回地上问道。道人点头,青年深吸一口气力沉双臂。“道长退开。”话毕重剑砸上门板,轰然重响声音,青年提着六十余斤沉铁把门砸得激烈晃动,这小门当然不可能用上厚木板,叶藏锋砸到第二下已破开了个洞来,见状扬眉再落剑,竟是活生生把门给砸烂了。

叶藏锋破门时背对庭园,后背空门大露,顾非白便舞出一片剑光护住两人。地方窄小,实际道人只要站在青年背后已几近把人挡严实了。兵士下手便少了顾忌,箭矢都往要害上招呼,道人定心凝神,剑式舞得滴水不漏,眼看叶藏锋破门而出两人便要逃出生天。

“道长,走!”青年大喝,顾非白缓步后退,出了门外正是转身一瞬,一记冷箭掠过,虽被避开大半亦是擦破皮肉。道人一看血色殷红便按下不理,快步脱离。

刚岀了府拐过第一个街口,身后便传来纷杂马蹄声,回头看又是一队将士紧紧追来。皇城重地禁飞天遁地之术,人两条腿不论如何都跑不过骏马,这般下去不等大街上便要被追上。

“道长,这下可不能不打了吧。”青年回过身迎对追兵,虎跑势未起,顾非白便正正下了个吞日月在前方,将士勒马不及全冲进了气场,马蹄声缓时道人再一式人剑合一直接引爆气场,不待青年出手便把人尽数困住。

“走。”顾非白一喝唤过青年继续前奔,定身时间不短,足够他们跑到街上混入人群。叶藏锋似是很不满,一声啧毫不掩饰,却也知此时不应纠缠,紧随道人其后接着狂奔。再拐弯便见到了人潮,两人钻进人群往城门口走,纵是追兵躲身追上来,骑马亦施展不开,说是暂时安全了。

后头天策将士一能活动再追,却发现目标已就走上了大街追之不及,小队长一咬牙点了名脚程最快的往西市去,尽快通知李梧。自己则带人绕路,要赶在两人出城前拦下。

“将军!在下失职,目标已出了府,现下...该到城门了!”黑马嘶叫,小兵到了早点铺翻身下马便立即跪在地上请罪,这消息一来有人放松有人气,李梧险些捏断手上长筷,厉声道:“整整一个小队,连一个藏剑弟子都拦不住!?”小兵头垂得更低,辩解道:“并不是,那藏剑并没出手,只是那道长...”把他们都定住了才失了追击时机,余下半句却是怎样都无脸说出口。

“你是说一个纯阳就把你们都收拾了,很好,很好。”天策不怒反笑,走过小兵身边径直跃上马,一提马索道:“现下先不论你罪责,速速急往拦截, 若是让人跑了你们全都等着领罚吧!”说毕又转向君桐道:“兄长只管回府等我好消息。”不等两人回应便策马往城门去了。

说回叶藏锋与顾非白,一路有惊无险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却见长长人龙正等待检查出城,一时半刻绝对离不了。两人前脚刚到追兵后脚就赶上,天策将士嘴里高呼:“天策府截拦要犯,闲杂人等速速推开!”众人齐呼声如洪锺,平民百姓见了利器正生怯意,转眼便见那在人群里的黄衣青年跟白衣道人跟兵士招呼上了。这下身前无路后有敌军,叶藏锋总算可以出手。青年直接提起重剑聚气,大喝一声跃高往人群当头砸去,落地处连街上都石板碎裂开来。天策将士被砸得七荤八素,正晕眩间死期已至。

顾非白知到此刻是非战不可,故青年提起剑时便朝将士堆里下气场,虽有较为机敏的运转内力强破开控制欲走,却被吞日月拖了脚步封上轻功,青年转起风来吴山时已避无可避。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普通藏剑弟子使出来且已威力极大,更勿论叶藏锋这等长年在生死间磨练出的战斗感。只见剑刃所至处,若是当胸迎中便是胸腔凹陷,不然便是被打歪了脖子,死到地上方才口鼻渗血。最轻的也是被击中四肢,遏力走出范围仍无法完全避过,被打中的肢干以诡异的姿势折断,本能就此逃过,道人却早在一旁择机而动,凡是没当场死在重剑下的,全都被顾非白留下了人。只是道人终究不忍下死手,只是以剑鞘剑柄把人击晕了事。

“杀人了!”人群中爆发尖叫,百姓见了此等惨状无不四散奔逃,有人朝城外跑,有人往城里躲,埸面混乱至极。叶藏锋毫发无损退回顾非白身边,远处仍有将士赶来,青年便厉声道:“顾非白!你是要抱着你的心怀苍生去死吗!”

“他等只是奉命行事,留他们一命又如何。”顾非白嘴上应道,剑是坚决不出鞘,不想刚才有一人下手不够重没晕过去,瞧两人说话间拼命抓住道人脚踝。敌方后援已至,顾非白拔剑已是不及,青年一直未松警惕,精准直接把那残兵刺了个透心凉,冲道人怒骂道:“你再心慈手软!便是要把我也害死在这里!”

“...”顾非白在危机上走过一圈,再出手时虽仍是剑鞘,却狠戾多了。敌方未料道人一时风格骤变又是折了好几人。

叶藏锋见顾非白冥顽不灵气炸了肺,然现时没法把这道长骂开窍,只得专心投入到杀戮中去。青年入战场像如鱼得水,经验丰富,身中盅虫不见血多日,此刻正是用餐美时。再加上藏剑子弟一贯善持久战,叶藏锋自然是愈战愈远。反观顾非白,因不愿下死手束手束脚不止,天策军一番车轮战下来内力已渐渐见底,剑仍有势,但后劲已开始承接不上。只是如此两人还是成功缓缓往城门退,城门守军不属李梧君桐旗下,此番仅是坐山观虎斗,待叶藏锋跟顾非白到了城门,李梧心中算盘便会完全落空。

李梧赶至时青年与道人已离城门不足七十余尺,天策半瞇起眼心中计较,想了须臾往城墻上奔,单眼搭弓,只待人进射程便要穿心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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