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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习惯

自那之后，沙辛每日都会来给叶铭昕些吃食，当然作为回报，也少不了对他的索取。为了吃食和疗伤，叶铭昕勉强一一应下，一段时日下来，姑且算是习惯了心里的疙瘩。

随着伤愈，每每沙辛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离开柴房，叶铭昕就会睁开他一双深如夜色的眼，不再装睡。他会慢慢起身，拿起一小块被他藏起来的，属于沙辛破旧破军衣的一块布料，往上泼些还浮着冰的雪水浸湿，好擦拭一下太过难受的腿间和脸上。当那些着着湿液的地方不那么粘腻后，他会再含一小口水漱个口，吐到床的另一侧。其实并没有哪侧更好的差别，他自己早掐好了时辰，就算是在这苦寒的昆仑，在第二日早上沙辛来到之前，这些水渍也会消失不见。他这般做就是图个万无一失，不叫沙辛抓住他更多的由头来伤害他。

但实际上他更清楚的是，他远不用如此背着沙辛搞这些。

沙辛是不屑他的小动作的。这个男人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头，明明一双眼久掩在兜帽之下，却能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揭发过叶铭昕的任何遮掩，也从未如他所想一样，借些小处发作，然而他当真是全都知道的。

叶铭昕证实过这个猜测。

自那次在他嘴里得了舒服后，沙辛便总是会要他去舔净那根孽物中溢的汁液。不过，哪怕是插在嘴里被好生抚慰，沙辛也总是要到很久后才会满足地释放。在这事上，沙辛算得上挑剔，有时候会嫌弃叶铭昕嘴动得不够多，照顾不到全部，这男人便会用自己的靴子尖去蹭小少爷胯间那垂在稀疏体毛里的软肉。许是被男人有些腥膻的体味所刺激，就算是胡乱地刮蹭招呼在脆弱的器官上，叶铭昕也会很容易就来了感觉。

沙辛是颇有经验的。在他想要这般做的时候，他通常会用一脚分开叶铭昕的双腿，再用粗糙的靴子侧面磨蹭那红痕总是褪不去的柔软腿根。这处本来就是叶铭昕的敏感区域，好不容易习惯了马鞍的硬度，可那到底是隔着层亵裤衣料的，如今就光裸着被触碰，酸麻无力感一阵阵涌上最近的下腹，用不了多时，腿间的肉茎就半硬抬头，而下面缀着的囊袋就会被西域人尖翘的靴尖轻戳并向上挤压。疼痛和欢愉会一并涌上头颅，在他的脸颊和耳尖点上朱色，晕染到全身。

叶铭昕不知道自己会变成如此的模样，他是看不见的。但沙辛会像是被吸引一般，坐下身，要他埋头在他胯间继续舔舐，而一双手去摆弄他的身体他处，令他仅凭刺激就感觉下身胀痛。沙辛不会阻拦他去撵揉自己的茎身，相反，男人很喜欢见他自渎的模样，甚至在他分神不得嘴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时，也会主动挺腰搅动他的口腔，而不是出言呵斥怠慢。因此，叶铭昕有时反而会早于沙辛泻身。

他随着气力的恢复，头脑清晰了不少。对于经受的种种，已经有了更准确的判断，也发现了更多可以利用的机会，尽可能去避免沙辛要他饮下浓精的做法。他有次趁着沙辛许给他的高潮战栗，在身体放纵之后假装疲惫昏睡在男人胯间。沙辛见状哂笑一声，不知作何感想，而后却还是毫不留情，兀自在他口中大力戳刺，最后那阳物会跳动着，缓慢地从他口中拉出，在舌面上留下一串黏着味腥的白浊。

在射精后，沙辛通常会再碾磨几次才离开。叶铭昕不会妄动，安静等待那圆滑的龟头都彻底离开他的口唇，再把沙辛不管做多少次都浓重的体液压到舌下。待明教收拾好离开这间小小柴房，他尽量不使脖子上的锁链发出声响地小幅度起身，把嘴里混着些口涎的浊液偷偷吐到床褥之下遮盖起来。固然口中味道会重了些，却比着吞饮的做法叫他舒心。

他第一次虽成功，但也知此法不可常用。相隔数天后他才再度动了心思，期间强忍着吞下了几次，也是真的受不住了才冒着风险去做。

谁承想，转天来的沙辛一口水都不再予以他。

男人只字不提究竟为何，然而勾起的唇角泄露了他故意惩罚的想法。那日的吃食也变成了干硬的发糕，米粥都被取缔了，叫叶铭昕不得不当着他的面，连番咽下那些子孙液，还被迫张开嘴给他看那肉茎离开时在舌上留下的白浊痕迹，直至口涎外溢才被放开捂嘴，用指头摸着喉结来验证是不是真的吞咽下去。

经此一次后，叶铭昕知道自己是拧不过沙辛的，可他依旧在不断试探沙辛的容忍度。如若沙辛不予以制止，那他便继续做下去，就好比他这般清理自己，一直以来沙辛都心知肚明，甚至这块方形的破军衣做的帕子都是沙辛故意留下来的，怕也是不想第二日再来还看到自己昨夜干涸的残留吧。

对于这种近乎恩赐的许可，叶铭昕的心思十分复杂。他苦心尝试，面对每次沙辛毫无纰漏地“放行”，自当不会心存感激，好似真的顺理成章成为了沙辛的奴隶。可是他最怕的事正在发生，当他开始安逸于这种生活，自己的意志便不如最初那般坚定了。他会在擦拭身体的时候嘲笑自己已经熟悉了沙辛的抚摸，不论是涩滞的皮质手套还是热烫的带茧指腹，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几乎记住了这两种触感。他不眷恋，却也不觉陌生，有时被从胸前顺着腰线摸到臀尖，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打开，更别说能从沙辛故意为之的粗暴疼痛中获取快意，在濒临极限里交付淫浪，当真和那烟花柳巷里的娼妓没有什么区别了。还有就是在那次被发现后被迫矫正吞饮，从甫一开始只闻到味道都隐隐作呕到现今只小小漱口一下便能安然入睡，他几乎是成了沙辛想要的“雌兽”，任他为所欲为。

他不是没想过跑掉。

且不说脖子上强韧的铁链，他的功力至今未能恢复一成。固然藏剑山庄擅剑术，是外家功夫为主，然而那动辄几十斤的玄铁重剑也绝非无内功便可驱使的寻常兵器，何况他们是将内力转化为剑气附着于轻重二剑之上，纵使轻剑锋利，无剑气加持，亦无法长期与其余兵器短兵相接；哪怕重剑无锋，有剑气辅助，亦能削铁如泥取人首级。因此，他的功力才是武学的关键所在，而不是空有一派风流的剑式架子。

想必沙辛是早就知晓这点，在吃食里掺了封堵他经络的药物。先前不死还有功力暂时续命，而如今则是与常人无异，只得更加依赖沙辛的施舍，换得活下来的供给。

不愧是和沙盗一同行动的人，这囚禁人的手段不输于那些野蛮人。不过有一点还是叫叶铭昕放心的，他记得他的轻重二剑是随着他一起到了这昆仑，若是有机会找到，那便是剑式架子也不好对付！身为一个可以自己锻造兵器的人，叶铭昕对剑的理解远超于只习剑之人，若叫他碰到剑，仅仅剑术的极致也足够帮助他获得一个脱身的机会。

所以他应该和沙辛提点要求了。

他虽不解为何沙辛对他的身体如此执着，然而既然这是他目前唯一的资本，那他就该好好利用。他是随师兄们见过世面的，自己也碰过一两个卖皮肉的女子，即便算是生疏，却也明白还有很多花样可使这床笫之事乐趣无穷。他也看出沙辛最近愈发蠢蠢欲动，几次在为他后方上药之时手指搅动不肯离去，想是有了更多的念头。如若他满足他，或许能获得更多主动，能逃跑的机会也大一些。

目前为止，他只能这样做了。

退一万步说，沙辛没拿他的试探做由头来继续羞辱他已是万幸，怎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人若是兴起，想叫他如何配合，便都是推脱不得的。

他必须为自己打算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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