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吻颈

　　“我不明白。”燕慨行摸着马侧阿易的佩剑，恨的咬牙切齿。跑出飞沙关很远后，他才发现这把剑又被他带了出来。

　　李烨骑着赤兔与他并辔，淡淡道：“我早说了，你便去救人家也未必领情。”

　　“他就是不想再回盟，又何必跟那个人渣待一块！”

　　“跟那人渣走，是身陷敌营生死不明，是尽职；跟我们走，恶人谷单用流言就能让他并师门一块颜面扫地，是苟活。他可以不在乎声名，浩气盟开阳副坛主可以不在乎吗？国教纯阳剑宗一脉最出色的弟子也可以不在乎吗？”

　　“那又怎么样！”燕慨行怒吼道，“那就能把自己留在恶狗谷那腌臜地任人糟蹋了？！”

　　李烨勒停了马，冷冷道：“燕慨行，你认为的不是死局，全身而退，只是一种假设而已。万一小绝没挡开客引刀那一下，我们三个是不是全都得折在那儿？退一步，就算他挡开了你也杀了那明教，他师兄就真能拦下满关恶人让我们从容打开门再逃脱追捕？好，就算他师兄做到了，那我们三个全身而退，你让他师兄又如何自处？是受重罚还是退谷自绝于江湖？啊？你在盟中那么不受人待见，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燕慨行冷笑道：“你既然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又跟着老子发什么狗屁的火！”

　　李烨闭了闭眼，切齿道：“我就是受不了他把什么事全揽自己身上，好像我们全都是废物一样！”

　　燕慨行没说话。

　　李烨沉默良久，哑声道：“好像……他不会疼一样。”

　　“就这样吧，”李烨一抖马缰，继续往南走，“小绝肯留在那儿还有两个原因，一是客铮和恶人谷界线分明，他既然看上小绝了，断不会把人让出去，小绝掌握的盟中信息也就暂时安全。

　　“二是他身手尚在，一切都还有变数。”

　　“客引刀！我【哔—】你十八辈祖宗！我他妈【哔————】啥时候给你小情人儿下蛊了！给我招这么个大杀星！老子救你一命你他妈就这么还我？！格老子的真【哔———】瞎了狗眼！嫌我活太长是不是！你他妈将来被踹下床别【哔——】来找我！”

　　“骂完了没？”

　　“没有！”

　　“没有也闭嘴，现在就下蛊。”客引刀抱着被他敲晕的易念绝，一边吃豆腐一边沉思。

　　“拒绝！”

　　客引刀抬头，看着黎柯眯了眯眼，“你真想死？”

　　黎柯彻底熄火，宇文疾今天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不让他投鼠忌器自己迟早遭殃，纠结半天郁卒道：“什么蛊？”

　　“吻颈。”

　　“卧槽你知道那蛊发作的时候多疼么！你这不上赶着让他更恨你？！”

　　“总比我哪天半夜被他砍了强，顺便让他敏感点，”客引刀捏着易念绝下巴左右看，“太禁欲了。”

　　“哎，”黎柯戳戳客引刀，“你不是真动心了吧？”

　　客引刀笑笑，“也许吧。”

　　黎柯也笑笑，坐到床边上：“老炮友给你提个醒，你可看好叶止是怎么对宇文疾的？宇文疾又他妈是怎么对叶止的？你怀里这位，呵，恐怕不比他师兄差！别看你现在把他攥在手里，你要把心赔进去，输得最惨的还是你。”

　　客引刀抚过他脸侧，低头吻上易念绝的额，他何曾怕过什么，不过——

　　“愿赌服输。”

　　叶止第一次见到宇文疾的时候，正撑着剑摇摇欲坠。那时他还是未及弱冠的少年，独入昆仑取矿，风雪中失了路途，不知乱走到什么地界，被三个恶汉盯上要杀人越货，他战至力竭，也不过杀掉两人，剩下那个忌惮他剑法，迟迟不敢上，却又不甘心退走。就是那个时候，宇文疾途经此地，那恶汉看见恶人谷的衣服登时眼睛一亮，“哎，那位兄弟，来来来帮忙补他一剑，赃物均分，藏剑山庄出来的肥货，可都是好东西！”

　　那人只是远远看去就有凛冽的剑气，哪怕叶止状态全盛时也不会有多少胜算。就在他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宇文疾却一脸嫌恶的杀了那个恶汉，快的叶止几乎没看见。

　　“废物。”那人吐出来这两个字，比昆仑风雪更冷。转向他的时候，却收起了寒意，“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快走。”

　　叶止却只是在想，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啊，然后倒了下去。

　　后来叶止想，宇文疾那时会救他，大概只是因为当时他手里握着一把好剑吧。当然，这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想明白的了。

　　那之后宇文疾把他送去给黎柯看照，他醒来后却再没见过那个人。待他伤愈黎柯要送他出谷的时候，叶止说：“我要见王谷主，入恶人。”

　　黎柯笑吟吟的看他：“你喜欢上宇文疾了？”叶止一脸茫然，“……呆子，就送你来我这儿那个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真傻。

　　叶止摇摇头，“我想找他学剑。”

　　黎柯呵呵呵，你一个藏剑找什么纯阳学剑。“哥哥今儿心情好，提点你两句，第一，进恶人谷与见宇文疾差距很大，第二，宇文疾这个人，冷血、无情，就是个杀器，你倒贴都会被嫌弃。回藏剑山庄磨练几年再说这事儿吧啊？”

　　叶止摇头。

　　后来叶止也想过，如果那时候他肯听黎柯的话，也许会比现在开心很多吧。

　　再见到宇文疾之前的经历几乎不想回忆，他被深刻教训了什么叫弱肉强食，后来还是黎柯看不下去，终于叫来了宇文疾。

　　他死死抱着怀里仅剩的一把轻剑，看那个男人神情冷淡的对他伸出手。

　　“不要再让你的剑受辱。”

　　对，是他的剑。

　　再后来他又得到了那把重剑，宇文疾递给他的时候，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再再后来，叶止打出来过很多把好剑，比那两把都要好，他却再也没有换过。

　　易念绝是在客引刀怀里被疼醒过来的，睁眼一片黑暗，身上不着寸缕。他摸到身侧的弯刀，直接就往身后招呼。毫无疑问被一把扣住手腕，一阵剧痛刀掉了下去。

　　“放开我。”易念绝声音在发抖。

　　“你疼的站都站不起来，说这话有什么意义？”

　　四肢百骸从深处往外泛绞痛，易念绝浑身都几乎被冷汗浸湿。“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就侧头靠在自己颈间，下颚触到的发丝柔顺，完全没有了持剑时的凌厉样子，只是闭眼咬着牙忍受疼痛。客引刀抬手去抚他的颊，一手紧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耳边低低道：“你中的这个蛊，叫吻颈，每夜子时发作，就像现在这样疼，然后你这儿，”指尖滑到他心口，“就会生出一道红痕，一直往上长，长到这儿，”又滑到他莹白的锁骨，“再到这儿”，手抚过他颈侧，低笑，“吻上你的颈，要十五日。这红痕每长一分，发作时就会越疼。到锁骨的时候，已非常人能忍。到颈上的时候，你要再不吃解药，半月后就会身体衰竭而亡。不过往往等不到那个时候，人就会受不了疼痛自杀的。”

　　“所以……你想怎样……”易念绝说话都很勉强。

　　客引刀吻了吻他的眼，替他擦去冷汗，淡淡道：“解药呢，叫锁心，不会彻底解，只会不让你疼，不过有副作用，”客引刀忽然将声音压很低，带着蛊惑的意味，舔了舔易念绝的鬓，“吃得越多，身体会越敏感，也许只要我摸一下，你就会硬起来，嗯？”说着手揉上他的乳珠，易念绝又是沉默，不做丝毫回应。客引刀笑笑，“有彻底解除的方法，但不经过我，你不会得到的。”

　　易念绝笑笑，“以防我逃跑？呵……我不会……吃解药的。”

　　客引刀手越摸越往下，“道长，你要明白，你现在没有话语权。”

　　易念绝猛地一挣，撞上客引刀肩伤，又抄起了刀。客引刀疼的倒抽一口气，瞬间暴怒，直接将刀打飞，拽着易念绝的长发将他死死按在了床上，又挡下袭来的长腿，客引刀用力掐着他大腿根提起他的臀，低低喘息道：“这么想让我干你，嗯？”

　　易念绝被迫趴着动弹不得，翘起似求欢的臀后抵着滚烫的肉刃，身体因疼痛不受控制的颤抖，一言不发。

　　客引刀拽紧他头发迫他抬起脸，低吼：“说话啊！”

　　易念绝长睫微颤，睁开眼看着他，启唇：“请便。”

　　依旧声如雪，却引炸了一座火山。客引刀不做任何扩张和润滑，直接顶了进去。

　　易念绝猛蹙眉，咬死牙关不吭声。客引刀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很清楚，身下这个人，靠疼痛是无法征服的。虽然有快感——只要对手的血流的比他多，他永远都是兴奋的——但他要征服他，所以必须换一种方法。

　　易念绝感觉侵犯停了下来，却没精力去想客引刀在干什么，实在太疼了。很快他又重新被钳制住，并被强喂了东西进去。

　　“咳……咳咳……你……”易念绝徒劳的攥着床单，说不出话。

　　“别紧张，解药而已。”客引刀紧紧压着他，悠悠然舔他的耳廓，“很快就不疼了，嗯？”

　　确实是很快，深入骨髓的痛变成了热，客引刀的舌在他全身游走，所过之处气力尽数抽干，电流一样的快感蹿上。易念绝用力想推开他，却没什么效果，“你到底……喂的什么！——嗯……”嗓音低哑，似带着水气。

　　“终于有感觉了，嗯？”客引刀低笑，手握住了一个半硬的东西，“忘记告诉你，这解药如果发作后服，效果等同春药。”呼吸贴在他耳边，声音魅惑如心魔，“越痛，就越烈。”

　　太烈了。

　　到处都是湿的，又湿又热。流血的，或者红肿的伤从内而外的痒。易念绝劲瘦的指想去抓心口上育出的冶艳红痕，被客引刀握住，用力按在熟透的乳珠上。易念绝的腰在抖，侧过头任客引刀吻去唇角的血。他还是不肯出声。

　　深彻的贯穿依旧伴着疼痛，但还有其他的东西，让易念绝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客引刀欣赏着怀里对他完全敞开的身体，喘息愈热，眼神愈冷。

　　“你是我的。”

　　“你应该被我锁起来，每天灌满精液，然后生下我们的孩子。”

　　“疯子。”易念绝在激烈的顶撞中颤抖着吐字，眼角微红。

　　客引刀突然停下，穴肉自发的绞紧他。轻声笑，抚上他微隆的小腹略施力，低缓道：“你现在这样，难道不像怀孕么，嗯？”拽着他头发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满肠的精液被压迫却无处可去，易念绝难受的摇头，射了太多次的身体几近虚脱，他只能固执的维持一个徒劳无力的拒绝姿态，他很想问问，客引刀，你把我当什么？最后还是沉默。

　　客引刀吻上他眼角的泪，忽然温柔起来，“我不想那样对你，别让我失控。”

　　“因为我一旦做了，就绝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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