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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面骑士K 第一话 战舰&皇家蓝&陋室,7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6360 ℃

《老姐?》

咕呜!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真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科隆,突然在电话里这么大声?”

我才察觉到自己右手里握着一个塑料封袋。自己的手机乖乖地躺在里面,电话正通着。

用这种形式制作的防水手机又便宜又好用。此刻屏幕上闪烁着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和妹妹的名字。

电量还有一大半,信号满格,日期是七月三日。时间则是下午两点四十。

铺满了铅色云层的天空中飘着细雨,一滴一滴打在身上。

《你这个……还记得吧,就在刚才我们还在通话中,你突然就不说话了。》

哈……是这样的吗。摇了摇头,我刚才也在煲电话?

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刚才还是半夜,一晃眼又变成了午后,精神好像是刚从水中浮上岸一样恍恍惚惚的。

不记得也无所谓,反正事实是不会变的。但是之前在说什么来着?

《有时候也别太勉强呢,休息个一、两天比较好吧。以前科隆也有状态不佳的时候,对了,我这里还有几个不错的餐厅的打折券。》

“没哦,我现在很好。”

是哪个男朋友送的吗?我接着问道。

怎么会,是长官给的。

“长官啊……嗯,我的长官宠你一下也挺好的嘛。”

你不会嫉妒吗,就算是我也可能把长官抢走的啊。科隆的声音细细的,能够想象少女纤细的手指缠绕着电话线,小心翼翼地说话的模样。

我可是你姐姐,你会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我摆出长女的语气来回应,但其实我大概真的不知道她的想法。

妹妹和长官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一点都不清楚。

或许要好的话也挺不错的。

只是这样显得很自然,一般情况下就应该这么说吧。

《……那个。》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早晨的事就是这样,偶遇然后打倒了范畴A的krebs。运气好的时候连上午也会有krebs,我也很吃惊。”

被打断了话的妹妹,在电话那边闭起了嘴巴。

“接下来的大多是我的推断。范畴A的krebs即是由深海变成的krebs,一般来说从陆上来的很少。这一只的内核我看过了,是战列Ψ级Ⅲ型,尽管不怎么强也算是有理性的那类。”

独自进攻这座人类最终防卫线都市是愚蠢的,更不可能一个人迷路跑到大陆深处。那么一来目的就仅剩一个。

《战场上的逃兵,是这么一回事。》

啊,我点了点头。那只深海战列舰是为了追击逃窜的舰队,最后进入了都市的K粒子发散范围。持续运转的舰装恐怕只要几秒就会刹车坏掉,进而连累宿主,让她变成一头无序无理的krebs。

“你也知道的吧,KAN的粒子在高浓度的环境下会变得不稳定,所以在都市里居住的舰娘必须要取出观测KAN粒子的适格神经,也就是非得“解体”不可。否则的话,哪怕是一点点,在这边用了K之后就game over了。”

脚下的道路有了斜度,车把也变得更加沉重。为了造出让城市轻轨也能驶过的道路,都市的大桥两侧坡度非常小,走上个十几米也不会察觉。

“能够瞒过城市边境检查的通道是……?只能是那个了吧。”

我把目光投向身侧的树林,越过枝头,不远处就是荡着波纹的河川。

“——是水道。想要进入这座都市,非得潜进河流才行。为了混进来的话肯定要用K的力量吧。这样一来逃亡者恐怕也……真是不划算的追逐啊。”

自己用相当开朗的口吻说着不值得高兴的事情。

《逃跑的一方也会变成krebs吗?》

嗯,当然了,那就是Kategorie B嘛!逃也是死,战也是死,人生还真是够荒诞的。

我拍着手:同样是K的滥用者,舰娘是不能下手的;但是如果、如果转变成K之兽的话我就可以美美地把它打倒。出于这个原因,我对于B型的出现一直抱着求之不得的心情。

最近的krebs一个一个都弱得出奇,搞不好变身的瞬间就消灭了。凡事只做一半的话就会萌生怨气,这份不爽积累起来无处发泄,让人浑身别扭难受。所以这回说不定会碰到很多舰娘逃兵,一想到有三四条krebs同时出现,我就已经藏不住嘴角的笑容了。

不能笑,不能笑。

人类走上歧途,最后沦落到垃圾一般的田地,这是多么悲伤的事情呀。

我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对此自己甚至连兴趣也提不起。荣格说过,我的里面也应该存在过anti的ego,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她;删除掉的资料再也找不回,内外翻转的人体正如太平洋流传的造人传说一样。

你很奇怪——以前一定被这样说过。确实,在莱比锡的店里打工的时候也被如此指摘过很多回,我的怪人气氛恐怕已经变成气味、变成身体组成的部分了。

啊啊,雨中鼓动的心脏、风里摇曳的精神,被放逐到梦里的自我——脚下踉跄着,像是中毒了一般赏玩起己身的孤独和空虚。

——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因为我能够肯定,这种空洞的感伤,只是上一次“活着”时候的残渣。只有眼下站在终结暑热的雨中的这副身体、绷紧的肌肉和脑中的电流才是“没有死的我”。我的我是有这么多的,所以现在只要一个就够了。

这话题说久了人就会变得消极,怎么能让正值青春、前程似锦的妹妹被它影响。

“镇守府最近都怎么样,特别是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好不好?”

《港区的话,确实有很大的变动……》

同样坐落在北国的镇守府即便是七月气温也不算很高。特别是今年可以说是凉夏,正是适合加紧工作的日子。往年常有的从压着脏兮兮云彩的天空中垂下阳光,到厚厚的沙滩上游玩的时间几乎是被遗忘了。

尤其是前几天,六月二十九日,因为生活区要进行规模极大的改造,难得没人休息。不过仅仅是过了一天,大家才发现,需要去做的事情堆积得比山还要高,新人又是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不好,所以原定一天结束的工作拖到了第二天,第二天的事务又搁置到更久的以后,总之发展成了大家都不得不通宵干活,凌晨四点中还要到山麓下的唯一一条车道那边装卸货物的情况。

新来的舰娘虽然大多是战列舰级,出得起力气,可做事没有经验,又不肯听轻型巡洋舰级的同伴的指挥擅自下决定,结果搞得灰头土脸,两只手沾满泥灰,无端用掉了不少K的资材。本来到镇守府任职的是小型舰的舰娘居多,资历和能力都没的说,只是没有人望;这一次为了增加实力分配了一大堆重型舰的舰娘,看来是有点操之过急。

只有作战时才显出可怜指挥能力的长官,因为这副惨况也吃了上级不少批评,差点让港区集体断了月薪。

我听着她赞美浴室的奢华豪美,抱怨与其相反显得寒酸的宿舍和餐厅,畅快地笑起来。

这确实是“普通地”逐渐有模有样了,与我所知晓的地方有所不同。

你笑什么啊!没办法嘛,少女嘟着嘴的样子光是想想就十分有趣。

《长官的话,最近倒是没有接到出击的任务……你走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怪怪的,前辈们又出了那种事,幸亏还有二姐在。我是真的不擅长应对热带气旋一样压抑的气氛啦……》

“再怎么烦恼明天也会来临,遮住眼睛太阳也会燃烧。希望长官能赶紧打起精神来,要是到了给妹妹们添麻烦的程度的话我就太过意不去啦。”

你是婚舰嘛,当然长官最在乎你。她不甘心地咬着牙说道。

沉浸在恋爱中的少女,真是十分的可爱;这么可爱的妹妹,大家都应该看看。

“说点你的事情,干嘛老是在谈长官。”

她愣了一会,老老实实地讲起自己七月头几天的日程。虽然只是有多少次的建筑材料后勤作业、和朋友一起吃了女子日限定蛋糕、拒绝了多少个追求者、买了写着“德味”的搞怪毛衣一类的小事,我却听得津津有味。很好哦,想当偶像出道也没问题的,这种私生活。

最后,科隆说她对探索节目里播出的的超自然现象节目非常入迷。

《如果有未确认生命体之王的话,当然是核子怪兽了!啊,我不是说长门喔。》

哈哈哈哈哈哈,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未确认生物和欧帕兹,舰娘到底应该算哪一种呢?

可能是太久没和妹妹聊天,这一次是真的感到了满足。所以直到最后我也没能够察觉,科隆那时候真正的心情。

在欢乐的时间结束之前,混进愉悦笑声的余韵里,她这么问道:

《放弃做骑士(ritter)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耶——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草率地说出口的话语容易招致不好的结局,因此我要思索一番,怎么回答科隆才能叫她安心。

如果澎湃地向她说出我的原始冲动,妹妹的心情可能会崩溃吧。“你这种变态的心情是绝对的污秽物,沾染上的话就要一辈子泡在浑水里了”,莱比锡这么告诫我的时候,气得直流眼泪来着。自己意识不到的恶才是最大的恶,姑且不论这话真的假的,最起码不能让她瞎操心。

那么就诚心诚意地追溯一下我行动的理由吧!

K的话,绝对能给所有人带来平等的幸福,那东西能把人还原成纯洁的兽。但是人类的孩子就应该是人类的孩子,像天使一样沉浸在美梦中就太悲哀了。

——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

绝不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脑子里才充满多巴胺。正相反我想起它来的时候已经发泄结束了。

按着自己的嘴唇,深深地感到有什么东西缺失,这份梦幻般的焦虑大概就是她问题的答案。

所以,应该怎么形容这种行为才好呢。短暂的沉默填满了对话的空白,我仰头看着大桥的顶端。

始于造山运动的RI·RENOS河,将都市从正中间分为两半。细线一般将其再度联系起来的,正是钢铁的“高贵伯爵桥”。

数不清的钢弧和细棍搭建成的穹顶,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地在桥面上交错。漆成青黑色的电线盒和缝隙中长出来的草茎,为钢桥的骨架平添了生命的气息。

从远处海洋里运来的水汽在空中凝结成水珠,一边升起一边落下。漂浮在界限外(海面以上)的液体,这幅景象就像是海洋和天空在相互地侵蚀和放逐。

比起雨幕而言显得纤细的河流,比起河流而言显得渺小的伯爵桥,比起桥梁而言显得微不足道的我自己。正是这样的巡洋舰B——

“……那怎么行,我已经是第三骑士团的一部分了。”

就在我对精简的话语感到自满的瞬间——

《那还真是缺乏锻炼。》

——科隆如是说。她用从我这里学来的话狠狠地批评着,真是不留情面的姐妹爱。

我暧昧地叹起气来。

从听筒那头传来了别人说话的声音。

讲的够久了吧,我也要用电话!明天再打也可以啊,你明天再来打嘛。

然后是摩擦和猫叫的声音,恐怕是在抢夺电话的使用权。我有自己的手机这是特例中的特例,其他人只有内线电话和仅仅一台的对外联络公用机。

《喂?啊,胡德说有急事要call她男友,我让列克星敦按着呢,不过只能再讲几句话……》

在都市里呆着不回来也行,但是不要再做骑士了,请你一定要好好地生活!

“就是说了不行的……”

——我也,不想——

她最后这么说。接着又是一阵骚乱和扭打的噪音。你去隔壁找BB借个BB机不就好了!——我听见列克星敦插嘴。

“喂喂?”

嗯?科隆的音量很大,还喘着气,显然是夹着话筒,正跟蠢蠢欲动的战巡推来挤去。

“谢谢你,小科隆。我也喜欢你。Tschuess。”

一下子电话就断了,只剩下嗡鸣的电音。

两天之后接到通讯的时候,才从别人嘴里知道那时是她把光纤扯断了。真是稚嫩呀,我可爱的妹妹。

我把手指伸向红键,摁下去的瞬间又有了新的来电,滋滋地震动着的手机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串号码。

“干草汉萨,236016号皇家琥珀为您服务,Moin Moin!……呃什么嘛,是店长啊。”

她连名字都懒得说,立刻就是一句“Ja、是我”。

《我记得外卖是正午以前吧,现在是十四点五十五分,这么长的空闲时间对于送餐员是不存在的,你是干什么去了。》

店长没好气地压低了声音,看架势若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定会被克扣工资。

“……就跟平常一样。是跑来追赶猎物的范畴A,我把它做掉了。”

莱比锡参加海军之前是某所老牌儿大学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没有必要对她说谎。

很强吗那个?你不是号称能点亮死兆星的幻之舰吗,一般五分钟就能搞定吧。她疑惑地问道。

“是金色的战列舰级。体型就像是超级加奥斯,不会飞而已。放在海上应该蛮厉害的吧。”

但是那样的对手,我连三分钟都不需要。

“处理目击者用了好长时间……现在我正在跟着下一个。”

《——今天已经变身了一次了,最好悠着点,内脏撑得住吗?》

没问题,痛楚并没有多少,我还不需要哭泣。

就算你一次次拼到吐血濒死,局势也不会有所变化的,KAN粒子已经是世界的一部分了。闹够了就回到镇守府去吧。她冷冰冰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她这么说是出于好意,但是即便如此——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又一次向某人声明:

“是K的话,就要全部都清理掉。我行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人类心智的荣耀,因此一个关于K的问题与关于宇宙体系的问题具有同样的意义。”

《生之苦恼(Angst Der Kreatur)吗……你还真是自掘坟墓啊。》

不是为了“唯一的必要”的斗争,都谈不上高尚;仅仅出于私情而挣扎,更是毫无荣誉可言。

明明大家都知道更好的获得世俗幸福的方法:只要在言语上稍加改进,摒弃一些有害的偏执即可;只要实践心底的善良,做出理所当然的决定即可;只要包容变化,选择符合常识的路线即可。使人类获得永远的方法明明就摆在眼前,我却想要将其付之一炬。

这样的话无疑谁也不会幸福,只会让更多的人感到悲伤,让可以回避的争斗变得更加惨烈;大家都流出很多鲜血、面临着生离死别,蒙在天上的黑漆漆的泥灰会更加厚重,我也不会因此得到一丁点儿快感。但是——

果然还是非得、非得消灭所有的K不可。这座都市的存在必然是错误的。

不是自掘坟墓的泥偶是什么。

“啊啊,我的后辈,你终于也成长到能说出不错的话的程度了。”

我是真心地在夸奖她。

《我可去……算了吧。你现在人在哪里?》

“桥上,和我的车在一起。”

《制服还在吗?我觉得可能不在了吧。》

“嗯,被弄烂了。现在的衣服也有点脏……”

回答的时候,从身后开来了轻轨列车。锻钢的轮对咣当咣当地发出巨响,铁轨两侧的隔离墙壁上挂着的铁锁跟着开始摇晃,金属的摩擦声完全掩盖住了我的话语。

油漆、锈迹和电镀层构建的爱情的平面,占据了视野的一半。要是平常也算是赏心悦目,可现在我的眼睛却移不开目光。

怎么了呢?我走到桥面的另一侧,向外看去。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前辈竟然能在KAN粒子发散防御都市生活。》

痛恨K、回避K,精神错乱地在城市里自爆,我本来以为你会这么做,毕竟这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为什么你现在冷静得像是个工具,活得这么开朗呢,这一点我理解不了。

你不知道吗,未来应该看到什么样的风景?我从话筒这边反问过去。

“天在叫唤便挂上晨星,地在叫唤便覆上鲜花,人在叫唤便献上爱怜。因为我就是爱的骑士,Kanmen Ritter K呀。”

全部都是为了没有正确的爱。

“……雨变大了。”

沾湿发梢、在衣服上留下斑点似的水渍的飘零细雨,摇曳着变成了很有质感的阵雨。

敲打在河面的液滴溅起薄雾,RI·RENOS的河水因此变得朦胧。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我踮起脚尖。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攀上了桥边高高竖起的铁丝网。

“看到了吗,莱比锡?那边有不得了的东西喔,下面。”

抓着铁丝的手指勒出了红印,雨水从衣领流进来,凉飕飕的。

从薄雾里飘出来的阴影、菱柱似的K的鬼魂、只留下冷气的痕迹的物理学妖精。

微微倾斜的铁板、三个圆桶一样的烟囱、像极了教皇十字架的瞭望塔——缓缓驶向桥面的庞然大物,还能是什么,这家伙我听说过。

肉眼无法看见的“存在的齿痕”,从河道里蔓延到岸上。

《K……Kelpie?》

那是什么感想,像小学生一样!我在雨中笑起来。

十五点整。发现后辈意外地也有着非常少女的一面,自己像是捏到了她的把柄一样得意。但是并不是这么回事,同为人类的幻想,水里的东西可不只是双角水鬼(kelpie),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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