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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More Chance

[db:作者] 2025-07-13 21:54 5hhhhh 3170 ℃

  遊星向來不喜歡這些紅燈區花天酒地的氣味,胭脂、煙酒⋯⋯屬於女人的與男人的味道毫無秩序地混雜在一起,實在不是初來乍到人可以忍受的,遊星本身從未參與過這種聲色犬馬場所的活動,以他的身份更是不被允許,他會在這裡純粹是為了與線人見面。

  不同於聯合軍司令官一身雪白的制服,此刻的遊星穿著暗色的夾克再搭上深棕色的長靴,四肢的關節處都加上了的護球,十足的騎手裝扮使他煞有其事地融入了歡天酒地人群裡,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地多轉了數個彎,才隨著記憶中的指引來到一間酒店。

  這瞬間遊星感覺到一股視線而回頭,卻差點撞到走在他身後依偎在一起,即將要進去的親密男女,引來男方粗俗難聽的辱罵,遊星不想在這惹是生非,揚起溫潤儒雅的微笑,尤其是對女性表露出十足的歉意後,很快地讓女方感到羞澀萬分並拉著自己的男伴離開。

  就在這幾秒之間,那股令他在意的視線已經消失無蹤,更別說是感覺出對方的氣息⋯⋯遊星揉揉過於緊繃而酸疼的太陽穴,他是不是疲憊到產生錯覺了?畢竟這裡的人確實多得被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都不奇怪。這幾天他將桌面上工作完成一鼓作氣地趕工完,便收到了線人的通報,基於對這份情報的重要性,遊星經過心理一番評估後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儘管他並不喜歡,出門前應該再多罐兩杯黑咖啡提神一下才對。

  閃過諸多想法的遊星不再猶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麻煩你了。」

  將紙條藏在玻璃杯下的布墊裡交還給服務生,遊星按下電梯,接下來只要到達指定的房間就可以了。進入電梯,遊星倚著牆壁稍作休息,其實遊星心裡知道,這件事他應該要交給部下來做會更適合,但——

  遊星閉上眼。他是有私心的,打從進入軍隊的那一刻,他從未忘記過要尋找父親的線索,這次藉著搜集帝國軍的情報間接得到了父親似乎進出過此地的消息,他深深相信父親還活在這世界上,並且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因為這個衝動平時的理性沒能正常發揮,回神過來時他已經換了衣服來到這裡。

  叮。電梯開門的聲音使遊星回神,漫長的走廊盡頭暗而深邃,瀰漫著不安的氛圍,遊星蹙起眉頭——有哪裡不對。

  在銳利的破空之聲劃過耳際前,遊星迅速側身並反手制服對方並摔了出去,那人悶哼一聲陷入昏迷。然而敵人不只一個,從後方轉角無聲襲來的黑影夾帶著電擊,鈷藍色的眼眸頓時登大,勉強閃過了致命的攻擊,身體的右半部分卻麻痺了起來。

  「唔⋯⋯」

  遊星不由得跪倒在地,黑影用目光確認他無法自由行動後靠了過來,竄入後腦的手指粗魯的扯緊毛髮,使他不得不仰起脖子望向對方,這剎那間嘴邊感覺到的冰涼使遊星掙扎起來,然而效果不彰,藥物還是順利地被灌進食道到達胃部。

  ——將他帶走。黑影從昏迷中清醒的夥伴用手勢示意下一步的動作,然而他還沒解讀出從地板上爬起的夥伴臉上的表情,脖子忽感一陣濕熱,他的視線無預警高速下墜。

  頭上的疼痛消失,失去重心的遊星臉部朝下倒下,臉頰沾到猶帶體溫的粘膩液體,血的腥味在他左眼下劃出一道怵目的印記。

  「真是千鈞一髮呀,親愛的司令大人。」頭頂傳來了聲音,遊星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被對方抱進懷裡,以他一七五的身板,對方還能把他像個少女似的公主抱在懷中,實在不可思議。

  從遊星的視角可以看到那兩個不速之客的屍首分離的慘狀,鮮血滲入柔軟的地毯裡染出異樣的鮮紅,事到如今遊星也明白自己被騙了,線人遲遲沒有聯絡或許正是因為已被處理乾淨,那麼也就沒有進房間的必要。

  漸漸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遊星的神智反而愈發清醒,他掙扎地抬頭望向救了他一命的人,於是和那個人紫水晶般精緻的眸子撞在一起。

  遊星好像認得這雙好看的眼睛,那身服務生的裝扮更是使他恍然大悟,但他還是閉上了眼,比起諸多的話語率先下達重要的命令。

  「先換個⋯⋯地方。」遊星虛弱地說。

  「Jud.」

  閉眼之前,他好像看到一道晨起從紫色的海域升起的幻象。

  不知道傑克是用什麼辦法躲過別人的眼睛把他從酒店裡帶出來的,光是他對付殺手時悄無聲息的身手,看來這個新來的部下似乎有許多的秘密,遊星以司令官的職位儘管知道他,卻對這個人並不熟悉——但反過來對傑克來說並非如此。

  他們來到另一棟建築,相比剛才的酒店,這裡的層級明顯降了一等,虛浮華麗的招牌閃爍著微弱的燈效,屋內的擺設更是令人不敢恭維,粉紅色的氣氛一路延續到了房內,但也是這樣一個龍蛇雜處的地方恰好成為了他們的保護色,在傑克刻意的誤導下他們得到了一間雙人房,踏入房間的瞬間遊星再也忍不住身體的變化,匍匐著倒在愛心形狀的床鋪上,難受且困惑地發出綿密的呻吟。

  「竟然用上了禁藥?」傑克看一眼就知道了,「看來帝國軍的人不只是想帶個俘虜回去那麼簡單呢。」

  「可惡!」聽到傑克置身事外的揶揄,遊星不甘心地捶了下床鋪,表面上雖然沒有人知道他這次的行動失誤,但失去重要的線人,不只是影響了對帝國軍情報的偵查,更意味著他父親的消息也再度石沈大海。遊星非常的不甘心,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然而⋯⋯現在並不是懊悔的時候,遊星咬著下唇盡力地冷靜下來。他的身體變化他自己很清楚,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狀況,他用眼神告知房內的另一個不速之客理應迴避。

  「為什麼?房間的錢可是我出的。」收到遊星的眼神,傑克說著風涼話般丟出反問。他拋擲著手裡的鑰匙,饒有興致地看著遊星的臉蛋在紅白之間交錯,「而且這裡就只剩這間房了,你要我出去睡哪裡呢?」  

  這段有違職位輩份的話語總算讓遊星正面地打量起這個人,他的個子就如遊星猜想的一樣高大,金色的短髮向後梳理,留了兩小撮雲鬢在前方,使得整個人沒有表面上那麼難以靠近。只是那瞬間嘴角不掛笑時的壓迫力,卻一點也不像是個剛成年的軍人那麼簡單。就外表來看,這個人或許比他還有「司令官」的樣子。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裡?」思考了幾秒,遊星決定先趁著他意識清楚的時候把問題解決了。

  「我一直都在您身後。」這對遊星而言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傑克脫掉身上的外套,白色的襯衫完美地襯托出他的體格,他扯掉領口的幾個扣子露出好看的鎖骨,掀起袖口坐到了床邊,床鋪凹陷的震動讓遊星在起起伏伏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請別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我。我不過是疑惑司令官大人為何連夜不休的工作後,為什麼會急急忙忙的離開總部——還是這用樣打扮。作為您新任的下屬,我想我應該有必要關心司令官的身體狀況吧。」

  「表面上是這樣,但實際上又是如何?」遊星不禁退後了一點。太大意了,果然沒有睡眠的腦袋發揮不了平時的水平。如果這個人其實才是帝國軍的殺手呢?

  心底生出這個想法的同時胸口隨之緊縮——不,不會的,遊星試著用理性分析。如果他是為了自己的立場而行動,那代價跟風險也太昂貴了;但如果是為了得到他信服的動作——那麼他成功了,遊星開始打從心底不希望這個人變成自己的敵人,他甚至不知道這份心情是怎麼產生的。

  「我倒是希望您能相信我。」

  傑克將手臂分別撐在他的頭顱兩側,銳利如鷹的視線好像要剖開他的一切般掃視著他的全身,遊星被這樣的注視固定無法動彈,從體內燃燒的熱意快速而兇猛地湧上腦袋,他恍恍惚惚地盯著傑克的動作,左臉的血痕早已被他擦拭乾淨,只留下一點點的傷口,那點傷痛對遊星不足掛齒,傑克卻像面對玻璃娃娃似地柔軟地親吻著它,使眼角沾滿了濕潤。

  「因為只有我,永遠不會背叛您。」

  像是要對這句話進行發誓,傑克準確地捕捉到他微開的唇瓣,在遊星說不之前,把所有的拒絕都吞回唇舌激烈的交戰裡。

  出乎意料的力量將遊星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床心,試著推了幾下依然文絲不動,證明了對方的身材不只是擺著看而已,傑克低頭觀賞著遊星露出無助的表情,並逐漸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呼吸聲也愈發地明顯,藥效正在他體內發作。

  傑克曾經幻想過遊星以這般誘人的姿態躺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或許他該感謝一下自家上司的魯莽,還有那兩個連威嚇都算不上的殺手,間接促使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做出他好幾年前就想做的事。

  因為如果他不出手,遊星就可能會因為藥效的發作陷入痴狂狀態,即便殘留著一絲神智,也會慢慢地脫水而死吧——所以他一點也不認為接下來的行為算是趁人之危。

  抬起遊星的下巴,傑克學隻貓舔舐他甜美的唇瓣,替那吐著氣息的嘴唇染上晶瑩的色澤,這樣的溫柔使懷中之人的眼裡透露出不解的軟化,但在遊星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傑克已經任意地將舌頭探入,被捲著舌尖在口腔裡交纏著彼此的唾液,遊星一時震驚於這不該發生的親密而忘了推拒。

  當然傑克也未給予他那樣的機會,猛而烈的吸啜聲響徹在粉色氛圍的房間,灼熱的親吻將他一把點燃。傑克的親吻就如他的人一樣措手不及,不知從何學來的技巧確實優秀,至少讓遊星徹底感受到「舒服」兩個字能意味什麼意涵。舌與舌之間的交流原來是這樣子的嗎?這對只和女性談過幾場小戀愛便無疾而終的遊星太過沖擊,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最後將兩手穿過傑克的臂下,像攀附著浮木般捉緊他的肩膀。感覺體內的熱在對方的觸碰下暫時消失,與自己相比起來傑克的體溫偏低了許多,這讓需要降溫的遊星無法自拔地吐出舒適的嘆息,甚至一度忘了傑克其實是個男性。

  幾番足夠讓遊星窒息的深吻過後,他開始感覺到身體裡熱意轉移,蔓延至了四肢。淚眼汪汪的遊星仰起脖子,「阿特拉斯⋯⋯」遊星像在乞求著什麼望著傑克,泛著淚水的眼睛仔細瞧著在昏暗的燈光下傑克晃動不清的五官,這瞬間他的腦袋似乎浮現了某個由傑克所構成的畫面,在一座廢棄的回收廠裡,衣不蔽體的少年捲曲著四隻躲在垃圾堆的縫隙裡——

  「遊星。」

  「唔⋯⋯」

  傑克的呼喚打斷了遊星的回想,而他的行為更是將遊星從朦朧無際之中拖了出來,因為這幾秒的時間,已經足夠讓傑克扒去他身上大部分的衣物了。

  「我⋯⋯?你!」意識到自己只剩下一件背心和正要被扯下內褲,以半裸的狀態呈現在一個還稱不上是熟悉的人面前,遲來的羞恥感驅使他抬起腿想把身上的人踹下去,卻是意料之外軟綿綿的一擊,傑克輕易地便能接住。

  「原來還可以動嗎?該說不愧是司令大人,體能相當優秀呢。」一般人應該早就失去意識了。嘴上說著稱讚他的話,手裡卻做著讓人頭皮發麻的舉動。

  「放、放開我⋯⋯」他的背心被高高掀起,露出比手臂稍微淺色的古銅肌膚,看起來就像色澤誘人的蜂蜜奶油,在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能觀察到其輕微的顫抖,上方的兩點乳珠在傑克深邃的凝視下可憐地挺起,這個發現讓他揚起愉快的笑容,修長的指尖隨之擰上脆弱的頂端。

  「呀⋯⋯」

  「真可愛的聲音。」

  「閉、閉嘴!」遊戲的怒斥在傑克俯首舔舐起另外一頭時驟斷,微妙的刺痛與興奮感使他無所適從,扭動著身軀也甩不掉那份無力,不知該如何擺放的雙腿想要收攏起來,則剛好抵在的傑克濕熱的腰際上。

  「別那麼著急啊。」傑克故意曲解遊星的意思,改為抓著他不安分的腳踝,冰涼的手指沿著小腿的肌膚滑到腿根,惡意地擦過燙熱的根源,遊星縮瑟了一下,扭著身體想要退開,但很快又被傑克拉了回來。

  遊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雙腿被分開,於是底下的風光一覽無遺,不需要用手確認都能知道那裡部位有多麽的泥濘,並且渴望著更直接的疼愛。後面被手指進入時遊星無聲地喊了出來,初次的不適帶來的疼痛並不算什麼,然而更讓人難以忍耐的是隨之而來的酥麻,靈活的手指一下子在入口打轉,一下子又深入體內尋找他脆弱的點,遊星用力地扯著身下的被單發出微弱泣音。

  傑克一邊觀察著遊星的反應一邊改變方向,終於在最後的一下食指惡意的勾起中,將他強制推入空白的高潮裡,熾熱的濁液噴濺到彼此的身上,在遊星蜜色的胸口留下蜿蜒的痕跡,尤其是在傑克還保持完整的褲頭上分外明顯。

  手指慢慢地從遊星濕熱的體內抽出隨著這個動作又是更多的體液流淌出來,將他的整隻手心都弄得一塌糊塗。傑克滿意地低頭觀賞自己的傑作,藉著遊星青澀的反應可以得知,沒有人見過遊星的這副姿態。那麼他便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這個獨斷的認知讓他再度興奮起來。

  遊星過了好一會才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無法反抗的雙腿被傑克抬至肩上時,他無神的眼裡終於凝聚起驚愕與害羞,「不可能的,不可能進得來。」他搖著頭絕望的低喊。

  「怎麼不可能呢?就像我渴望著嚐遍你的全身,你應該也對我產生了慾望。」傑克在他耳邊低語著惡魔般的囈語,寬大的手掌圈住他的分身,以折磨人的速度滑動起來,偶爾會刻意地用指腹拂過柱頂,傑克別有居心地伺候下,遊星的面容流露出一絲嚮往,在感覺到入口放鬆的瞬間,他將熾熱的堅硬一口氣後穴裡。

  比適才更為強大的痛楚與愉悅再次襲來,這次遊星再也沒辦法忍耐尖叫出瀕臨崩潰的高音,遊星半張著嘴拼命地呼吸,痛苦且跟深刻地感覺那道熾熱貫穿了自己,甚至還在一點點地把剩下的空隙填滿。

  「太多、太快了⋯⋯」好像全身的器官都被頂開了一樣。

  「你可以的。」傑克俯首吻去他臉上的淚痕,額上的汗滴落到遊星白皙的胸脯上。遊星的體內像張貪婪的小嘴緊緊地吸附著自己的分身,如果不是意志力擋在前方,他可能已經繳械。

  越是觸碰遊星這塊甜餅,越是無法克制那份渴望將對方吞噬入腹的衝動,傑克再次吻住他開闔不已的唇瓣,被奪走呼吸的遊星很快感覺到氧氣降低後的昏眩感,絞住熾熱硬物的力道鬆懈了幾分,維持著固定頻率的抽插的同時,也能柔軟的甬道深處吸吮著頂端,兩邊的角力引起極致的快感,遊星再也忍不住用手背遮住眼睛,這對仍保留著神智的他來說,眼前的發展如同脫韁的野馬,再也沒辦法制止著停下。

  「傑克、傑克——」

  「我在這裡。」傑克拉過遊星將床被攥得死緊的手心,在他惶惶不安的注視中,一一親吻每一道骨節,與體內狂妄放肆的律動截然不同的溫柔,再度被吻上時,遊星鬆開了手心與之十指相扣。

  「我終於得到你了。」

  傑克似乎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墜入情慾深淵的遊星並沒有聽清,只覺得他性感的嗓音無異於悅耳的安眠曲,讓疲倦了好幾天沒有闔眼的遊星在被快感填滿的瞬間,奮不顧身地投向名為睡眠的深海裡。

  隔天早上,遊星確實地收到了部下傳來的壞消息,關於線人的死亡。遊星在心底無聲哀悼,請託部下務必妥善安排對親屬的相關補償,遊星已經想不到其他了。在他的妻小認知裡,他會以另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意外的死亡,而非在遊星的記憶中作為重要的人退場。

  成為軍人的這幾年來,遊星依舊無法習慣身邊的人隨時可能會離開這件事。他翻開手中適才部下送來的文件,是關於他管轄之下部隊中新上任的中尉的生平資料,看到這份文件上方的照片時,遊星必須緊捏著大腿才不至於露出動搖的表情,平靜地接過後再噓寒問暖一番,沒有人知道他目送部下之前後頸冒出了多少冷汗。

  儘管昨晚便已經和對方做了十分荒唐的事情,遊星卻對這個有著深邃紫眸的男人近乎一無所知;相較之下對方似乎知曉他許多的事情,情報的不對等催促著遊星翻開手裡的文件,不過才看了前半部分,遊星胸口的疑惑便解開了一部分。

  「原來如此,衛星區的孤兒嗎⋯⋯七年前⋯⋯」

  遊星忍不住從座椅中起身,以凝重的神情在司令事裡來回踱步。他的一手抵在下巴,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手裡的資料,恍然大悟的低吟悠蕩在寬敞的司令室理。

  七年前,遊星曾以中尉的身份帶領部隊進行過一場救援行動。那是一場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自然災害,大片的陸地被突如其來的光芒吞噬,無數的人命在一夕間消失,但災害帶走的不只這些,還有土地孕育的生命力,能夠生產糧食的區域莫名只剩下主大陸的一小塊部分,在這無法解釋又需大於求的情況下人們被迫開始競爭,更別說是與主大陸失去連接的群島「衛星區」,殘存的糧食量支撐不到外界的支援到來,當遊星到達衛星區時,那裡已是一片人間煉獄。

  傑克・阿特拉斯,在那場災難中獲救的倖存者,遊星親自在垃圾堆裡撿到的孩子,唯一讓他在地獄中重新得到救贖的存在。

  衛星區從那刻起便失去了神的眷顧,不存在愛與信任,自然也沒有了希望。在那次的救援裡他甚至失去了一位重要的同伴——遊星閉上眼,停止自己在對那段記憶的回想,那裡對他而言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因此遊星從未想過,自己無意間救下的孩子還會再一次出現在面前。

  就在這時遊星赫然轉身。從袖口滑出的鋒利的刀刃宛若銀色閃電,在確定來人的身份後煞住,稍有失誤便會貫穿對方的喉嚨。不過來人顯然預料到了遊星的反應,他的一隻手正握著遊星舉刀的那隻手腕,並以無奈的神情將之架開。

  就這身手,昨晚真的不該被帝國軍的殺手暗算成功啊,傑克暗想。由此可知遊星這幾天的工作量有多到他體力不濟的程度。

  「阿特拉斯中尉。」遊星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再度揚高匕首,裸露在袖口之外的手指有些顫抖,「沒有人教過你進門時的禮貌嗎?」

  「當然有。」傑克說。他馬上聽出了遊星語氣的怒意,並為此感到好奇,「但我更不希望因為敲了門而被您關在外頭,對了,再讓我猜猜,您剛才是想瞄準我的眉心進行攻擊嗎?」

  「⋯⋯」遊星挺起脖子與他相望數秒才移開。

  「我猜對了?」傑克笑著問,覺得遊星臉上一閃而逝的扭曲真是可愛到不行。

  「你到底來幹什麼!」遊星奮力地抽回手。沒有承認他在那瞬間對必須讓他仰起脖子的身高差萌生出了嫉妒。

  「昨晚與我溫存了一夜的伴侶,早上便消失得不見蹤影。」他一開口遊星立刻就想要他閉嘴了。

  「作為第一關係人,我有必要知道你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復原了。」

  遊星蹙眉,「我應該留了紙條給你。」雖然還附帶了一句要他別多嘴的警告。

  「文字可以說謊,光憑一張紙條可沒辦法讓我安心。」那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指控遊星是個慣犯。他從口袋裡那齣那張紙,攤開來給遊星看過後再度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遊星沒有接話,而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明白。」不管昨晚的混亂是怎麼發生的,就結論來說,他和一個相識沒多久的年輕人上床了,儘管嚴格說起來算是有一面之緣⋯⋯

  「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該再把昨晚的事提起,這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畢竟我們之間毫無關係——」

  「當然有!」傑克朝他跨了一步。他突如其來的反駁嚇了遊星一跳,傑克也很快從他瞪大的藍眸中察覺自己的失態,他狼狽地低咳兩聲後看向別處,似乎不打算多做解釋。

  但他很快地提起其他事情,尤其是讓遊星值得關注的事。

  「您會需要我的,因為,我可以提供比線人更加可靠的情報給您。」

  遊星像被雷劈中般雙腳定在了原地,「⋯⋯什麼?」

  「您在尋找一個人。」傑克悠悠地說。正如他所猜想的,遊星的神情在聽到他的話後漸漸猶豫起來。「他是製造永動機,MIDS計畫的開發主任不動博士⋯⋯也是您的父親。」最後這幾個字是在遊星耳邊說的。

  「為何你會知道⋯⋯」到了這一步,遊星的臉上總算露出了明顯的動搖,他趨上前揪住傑克的衣領,語氣夾帶著怒意,鈷藍色的眼裡晃動著輕微的濕潤。

  「告訴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他讓他想起了什麼嗎?傑克靜靜低頭凝視遊星,並握住遊星顫抖的手指。從昨晚他就很在意了,不知道為什麼遊星的手心好像一直都很低。像是被巨大的壓力困住了心靈,雖然他能站在眼前對你笑著,你卻可以立即發現那只是強顏歡笑。

  傑克忘記是第幾次在內心發下誓言了。他想讓這個人再一次,像當年在垃圾堆發現他時那張發自內心的笑顏。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不擇手段。

  「我會告訴你的。前提是,您接下來的每一步行動都必須有我在身邊。」聽到傑克的話,遊星才要表露出來的喜悅登時僵在臉上,到藍色眸子裡寫滿著猶豫跟退縮。

  「嗯,讓我想想⋯⋯『聯合軍的部隊司令和不知名的情婦在情趣酒店開房』——這樣大新聞應該會很受人歡迎吧?」

  聞言,遊星猛地推開他,雙眼噴著火焰瞪他。

  「你威脅我?」

  「這樣說太難聽了,我是想和您做一筆『合理的』交易。」

  遊星發誓,他從傑克的眼睛裡百分之百看到了名為狡猾的笑意。

  他背對傑克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用洩憤似的力道把身體摔進舒適的辦公椅,只留一個氣呼呼的背影給傑克欣賞。過了一段時間,就在傑克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威嚇失敗的時候,便聽到眼前的司令官以公事公辦的語氣下令。

  「我確實缺了一個護衛。傑克・阿特拉斯,不想丟掉飯碗的話,明日開始準時到我的寢室外報到。」

  「Jud.」

  護衛嗎?成功得到新工作的傑克喜上眉梢,並得寸進尺地提出請求。

  「在那之前,請先改變對我的稱呼吧。」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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