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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第八章 游山,2

[db:作者] 2025-07-13 21:54 5hhhhh 2320 ℃

  原来外公参加完酒会,便急匆匆地赶回酒店,跟秋阿姨来了一场床战,谁知道一下中了马上风,立刻被送往医院抢救了。都过了六十的人了,也太不小心了吧!我知道外公是个药痴,整天就炼丹制药什么的,不知道今天的会上都学到了什么秘方,兴奋得精虫上脑,回来就提枪上马。

  急救就近送到了市一院,崔秀义和秋阿姨在急救室外着急地等待,秋阿姨仍然是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显然之前的房事让她还是挺满足的,可惜了外公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兴奋。

  老婆让崔秀义先回去休息明早再来,崔胖子倒是忠义,坚决不走,说是一定要等到总裁抢救成功。老婆只有让他坐在旁边,自己搂住秋阿姨细心安慰着,我只好在一旁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让她也不要太担心。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10点,凌晨1点过急救大夫出来说中风引发了心脏的问题,需要马上再做一个大手术。

  漫长的等待,我把打瞌睡的老婆抱到了腿上,让她睡得舒服点。崔秀义出去露台上抽烟解乏了,秋阿姨红着双眼独自抱着一张小毯子睡着了,女人还真是需要一个男人来保护。我倒是比较放心老丈人的,以他的体格,还有韩智佳这个超级幸运星,应该不会有大事的!可能也就住住院休养一阵就OK了。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

  突然被医生叫醒了,说老丈人已经不行了!不会吧!身强力壮的他怎么会!?两位女士当场就泣不成声,大夫说病人让亲人轮流进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个意外来得实在是太大了,比当年爸爸去世,或者从报纸上得知三叔的病逝,都要来得可怕!外公虽然从来不知道我是他的亲外孙,但对我这个师侄加女婿一向照顾有加,使我这两年感受到了拥有家的幸福。但他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实在不愿想到那个字,那个凡人皆无法逃避的宿命。我的眼角开始有点湿了,我对外公感情远比我想的要深,深吸一口气拼命忍住,因为我怀中正在啜泣的女人还需要我作为她坚强的后盾。

  首先进去的是秋女士,她跟外公是平等的情人关系,她本身拥有韩国最大的连锁美容院,在中国也有不少她的美容院,她并不需要外公在金钱上的馈赠,他们是真正的爱人朋友。十分钟之后她出来了,让崔秀义进去,抱着韩智佳一边哭泣一边用韩语说了什么。

  七八分钟之后崔秀义也出来了,冲着我和韩智佳跪地磕了个头,又说了几句韩语便离开了。第一次发觉韩语这么有用,平时一直是老婆当翻译,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学。秋女士跟我们道了别也离开了,剩下就只有我和老婆一起进去了。

  病房没有想象的大,外公面如金箔,靠支架瘫坐在病床上。看到我们,眼中闪出一丝异芒,招呼我们坐下。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完全不像行将就木之人,回光——那个词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崩了出来。

  「邢鲲啊!佳佳!千万别难过,我早就知道命中有此一劫,想了各种办法来破,没想到还是根本徒劳,天命难违啊!佳佳你先到旁边的小间坐会儿,我跟小鲲说会儿话。」老婆顺从地掩面离开。

  「小鲲啊,有些事情你师傅一直没跟你说过,他也交代过让我要告诉你,只是我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你知道我们这一派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师傅说我们这个门派没有名字,因为道门大宗师老聃说过」无名天地始「,而另一位大成者庄周也说过」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所以没有名字。」

  「很好。你知道我们跟佛道儒有什么关联吗?」

  「既有关又无关,我们以天道为指归,凡合乎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三教之内、三教之外皆是我友。悖逆天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者皆为我敌,我门中人就可以替天行道,拔除悖逆天道之人!三教之中多有名利之徒,儒教为小人儒所承继已然登堂入室,享庙堂独尊,在学说上竭力剿灭异己,根本有违孔丘、颜渊仁义之本。道教在寇谦未附身皇权之前,太平道、正一道、天师道尚有以人力行天道的道门本色,可到了北魏寇谦等人之后,根本就成了依附皇权的骗徒,名利本是戕人寿数的悖道之物,却到天下享有此二物最多的人那里贩卖长生不灭之道,简直就如夏虫语冰、对牛弹琴。佛门也差不多,因六朝而盛的天台、华严二宗不过权力玩具,只有禅宗在唐武帝灭佛之后尚有一脉能保持清静无为的自然本色……」

  「很好。三师兄说他什么都没说,其实讲了很多嘛!咳咳,那禅宗被禁绝之后呢?」

  「这个我真不清楚了,请师叔示下。」

  「清朝出来个雍正帝,敕令天下禁武,禅宗向来不与朝廷为伍,自然也在被禁之列。天下习武之人大多入朝为官,说得好听点就是『大内高手』,说得难听点就是『鹰犬走狗』;更多尊奉天道的武者选择了隐姓埋名转为地下活动。终于挨到了辛亥革命,国父倡导振兴国术,尚武精神再起,你太师傅和几个师兄弟开始在京津两地崭露头角,可惜年少无知,跟错了袁大头,这位当过总统又当过皇上的枭雄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师傅对他评价还不低。总之,袁大头倒台后,我门中人虽未作恶,却背上了附逆的恶名。几经战乱,你太师傅成了本门幸存的唯一传人。然后才有了我们这一代的师兄弟们。小鲲,你知道我们师兄弟一共几人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就知道我师傅是师兄,师叔您是最小的师弟,还有您太太是师傅的师妹。其他就不知道了。」

  「好,今晚我就跟你好好讲讲。我们师兄弟一共七人,分明是」笑—忘—鼎—革—泽—西—垄「。你师傅行三,他本是太师傅在抗战中捡来的孤儿,对自己的姓名身份一无所知,只记得名字里面有个鼎字。他先天便是六阳真气,所以武功极高也极强,性格却是大智若愚、游戏人间,所以他也是我们当中寿数最长的一个了。哦,忘了,你师傅的情况,你当然早就知道……」说着他清了清嗓子。

  「没事,有些我也不知道,您接着说就是。」看着外公微微颤抖的嘴唇,我有些莫名的紧张。

  「好,大师兄本名诸葛笑,本来是袁大头手下幕僚杨度的弟子,杨度一生精研帝王术,可惜生不逢时又未遇明主。大师兄当时与师傅一见如故,便改换门庭投在师傅门下。大师兄武艺一般,但是擅长吏治经济之学,抗战结束便远走美利坚,后来成了大富豪,还成功协助一个好莱坞明星当上了总统,八十年代在南加州的明媚阳光下无疾而终。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直到师傅他老人家去世前,所有的生活都是由大师兄供给的。而且大师兄登仙后,将财产大半分配给了我们几个健在的师兄弟,让我们生活无后顾之忧,这也是我在东南亚能这么快发家的重要原因。」难怪鼎爷从来不工作又吃穿不愁,原来是有一个这么厉害的钱袋子大师伯。

  「二师姐本名叶忘书,原是出生世家的名门闺秀,念大学时拜师入门。擅长兵法驭人之术,计谋无双,后改名成了某个革命将领的夫人兼智囊,可惜看不破权力游戏原是镜花水月,夫妻俩都过度投入其中,七一年九月死于空难。」天,这个二师伯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当下也没敢多问,听着外公继续说。

  「三师兄就是你师傅,他原是——哦,刚才说过了,瞧我这脑子,咳咳咳,小鲲,我帮我倒点水。」喝了一口水,外公才又说道:「四师兄唐舜革,擅长阴柔的武功,精于易容改形和各种间谍刺杀,不过我从没见过他,四九年以后他就失了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五师姐就是佳佳的妈妈了,她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六师兄其实比我们两口子年纪都大,只是入门比你岳母晚点。他本名崔渐西,出生地方大户,他父母本是知识分子,五七年不堪羞辱自杀了。六五年师傅羽化之后,他逃到金三角,成为当地大毒枭的军师,听说那个毒枭原就是他本家的堂叔。八十年代中期六师兄自己成为大毒枭,他想着要把鸦片战争的屈辱还给洋鬼子,所以他的毒品只卖欧美不在东亚地区销售。八八年就是他把我和佳佳带到了泰国发展,坚决不让我参与毒品买卖,让我专心发展制药厂,才有了今天的规模。可惜在九六年多国联合缉毒行动时中枪身亡。最小的师弟就是我了。对了,你是我门中人,所以你义父的某些事情,你也自己心中多掂量,不要什么都帮他。」

  我在东南亚帮义父做的事情都是击杀毒贩或者残暴不仁的土皇帝,在临江则基本没有杀过人,主要帮他照看一下合法的生意或者调查一下敌手,也不算违背门规,所以心安理得地对着外公点点头。

  「也差不多了,小鲲,你把佳佳叫过来吧,有些事情是她该知道的。」他清清嗓子说道。

  老老实实把妈妈老婆叫了过来,一起坐到病床前听外公说话。

  「我家本是白人的佛爷,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高级祭司,族内的政治、祭祀、军师、农耕都由我家的先祖掌控,这里面甚至还有初夜权。我父亲原本就擅长刀法和占卜、医术、制药,可惜后来被列入黑五类,受尽了折磨,临终前把我交托给了生平挚友,也就是我师傅,所以师傅待我就像父亲一样。」

  「爸爸,我一直以为我们家这个祭司就是念经做法的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大能耐。」

  「呵呵,傻丫头!我今天主要还要给你们俩说一件事情,小鲲啊,其实我放了一颗丹在佳佳体内,从她破了身子就开始一直在里面,吸收了这么多年来的所有阴阳精元。本来我就是打算留给她未来丈夫补阳气的,毕竟一般的男人根本没法跟她抗衡。她本身就是九阴体,这东西对她来说好处并不大,坏处到有一个,就是阴阳两气无法交汇不能怀孕了。你们以后想要孩子的时候,就可以把那枚内丹吸了。小鲲,你本来就是九阳之体,这个内丹可能对你增补纯阳好处有限,但肯定也能强身健体,益气延年,尤其是对你增加功力效果绝对是立竿见影。」

  「原来那鬼东西还能避孕,早知道我们就不用……」话没说完,老婆已经羞红了脸。

  「取丹的方法,佳佳知道,以后她自然会告诉你。呵呵,想让我女儿帮你生孩子,你就得好好表现了。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了,小鲲,你先过去隔壁休息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佳佳。」

  外公还真是神神秘秘的,想想这已是他的弥留之际,心头一酸,也就不在乎了,自己老老实实走进了隔壁的小间。向壁打坐,我实在不愿想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我那颗异于常人的超级心脏也有点不堪重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开了,一脸倦容的老婆流着泪出现在门口,有气无力地冲我说道:「老公,爸爸他——」一生命运多舛,也曾辉煌一时的外公就这样走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妈妈立刻显露出她临危不乱、进退有法的大将风度,第二天上午她已经处理好临江这边的人士任免和权力交割,下午便带着崔秀义飞回韩国解决整个集团的权力过渡。另一方面,外公已经安排好由秋女士将遗体悄悄运往一处太平洋上的私人小岛下葬。

  我又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跟师傅打了一通电话,这次倒是顺利接通了。聊了一夜外公的事,说着说着话,我竟然呼吸不畅,哽咽着说不出来了。师傅感叹唏嘘一番之后突然发出一阵狂笑,这笑声仿佛透过电话进入我的内心世界,就像是当年庄周丧妻之后鼓盆而歌的洒然。我内心的苦闷好像随着师傅的笑声而远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本是合乎天道的自然现象。回归尘土、重合大道,我们似乎更应该替他开心,也许他正在另一个世界与外婆一起微笑地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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