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重生

　　兩架直升機在山谷中分頭低空飛行，後方跟著數架無人機，駕駛員必須一邊在蜿蜒的山谷中穿梭，同時命令機上的AI來操控武器系統跟反制裝備對抗在後方的鐵血無人機。

　　「警告，武器M134彈藥量，百分之二。」機上的機槍轉向到飛行的反方向對著無人機掃射著，二號機的機上的AI發出警告，直升機同時側頃機身彎過一座山壁，後方跟著的無人機當中比較落後的來不及轉向撞進山壁內，在夜晚的森林炸出轟隆巨響。

　　「切換成M240艙門機槍，反應距離縮短成兩百米以內。」駕駛員把操縱桿向右一撇，機身往另一個方向頃倒，轉進兩個河谷匯流點後一個急轉彎推起上升推桿「該死，那些小飛機的機動性一點都不科學！」

　　「飛彈鎖定警告。」駕駛員把推桿推到極限同時壓低操縱桿，盡量把高度降低到幾乎就要碰觸到樹梢「快點！快點！快點！」再同時操縱尾獎與頃角急轉彎閃過飛彈。

　　「二號機冷靜點，即使AI能夠突破人體的限制還是會被機體侷限，它們的火力跟防禦力並沒有想像中的強，一一擊破之後我們還得回去支援地面部隊。」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的嘴被空氣罩遮住喘著大氣，額頭上全都是汗但是即使流進眼睛也不敢眨眼，持續爭大雙眼緊盯著眼前的地形跟抬頭顯示器上的資訊，無人機在他的直升機急轉彎之後飛越了他的上空再轉頭追上「嗚呀！」

　　空中閃出火光，另一架直升機飛過將追在他後面的無人機一一擊落「二號機，我在你後面，注意砲火。」

　　「收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必須進行補給才行。」二號機的駕駛員拆掉氧氣罩喘息著。

　　「代理指揮官，這裡是直升機隊，燃料跟彈藥已經快到極限了，請求離隊。」一號機的駕駛員透過短波無線電想跟地面上的部隊取得聯繫。

　　「許可，但是在那之前其中一架請在兵工廠樓頂降落，另一架行掩護射擊。」LWMMG此時走出戰車的殘骸，閃到另一邊較靠近兵工廠的岩石躲避砲火發出信號。

　　「妳瘋了嗎？！要在這種情況下讓直升機降落？！就算成功了也載不完所有的人！」M950A聽見後立刻衝到它面前抓著它的手臂，把它拉住。

　　「不，直升機不是來載我們的。我要所有無法戰鬥的人形都上機，先由直升機帶回。」LWMMG拍掉它的手，眼神相當堅定。

　　「這是自殺！我不是來送命的！妳要為了完成任務做這種犧牲我不奉陪！」

　　「那妳也上去吧，加上副駕駛座那架直升機可以載十五個人，還有七個空位！想丟下自己的夥伴離開這裡的人就上去吧！」LWMMG抓住它的衣領拉進兵工廠內正好閃過飛向他們的砲火「還有六個空位！有誰想上去的？！」LWMMG打開通訊模組。

　　「......」通訊模組內突然變成一片死寂。

　　「我們準備飛越戰鬥區域進行轟炸，地面部隊注意。」通訊模組直升機隊的頻率傳出聲音來指示地面上的人形退到安全的區域，地獄火飛彈隨著兩架直升機接連穿越戰場上空後射出，擊中對空中單位具有威脅性的長距離鐵血人形。

　　「全體注意，衝鋒槍和手槍人形立刻帶著無法戰鬥的人形到樓頂待命，其餘人形掩護直升機直到直升機隊脫離戰鬥區域為止。」LWMMG在地獄火飛彈引爆之後衝出，掩護正在戰鬥的人形退回兵工廠內，用機槍剩餘的彈藥擊毀了數架胡蜂跟開膛手後躲在一部廢棄的軍卡後面換上最後一箱彈藥。

　　「計畫是什麼？代理指揮官？」MG5拍了它的肩膀示意要掩護他撤退。

　　「從數量較少的南側推進，突破後進入森林分散對型往信標的位置前進，信標的位置上有一個山壁上的洞穴入口，在那裏會和。」LWMMG跟MG5肩並肩跑回兵工廠，改成單發在門口阻止鐵血前進「MAC10、1911！煙霧彈！」

　　它們爬上屋頂開始對著建築物外的鐵血投擲煙霧彈直到煙霧壟罩外圍後在屋頂放下了紅色的信號彈。

　　「紅色煙霧確認，準備下降。」其中一架直升機降到建築物樓頂，另一架圍繞著周圍用機槍掩護著。

　　「北邊！四架龍騎士！」加利爾喊著，立刻就有人形上前。

　　「東邊空地上，五個防衛者！別讓他們進來！」MG5指揮著自己的梯隊「Vector！妳的燃燒彈會炸散煙霧先等等！」

　　「北邊出現飛彈車，G36、G41把它們打下來！」三架飛彈車在架設好之前順利被擊毀。

　　「這裡是Saiga12，我跟G36C已經把最後一個人形運上直升機了。」LWMMG聽見後舉手示意要直升機起飛，在另一架直升機的護送之下放出誘導彈，鐵血的飛彈在空中引爆。

　　兩架直升機順利爬升之後沒多久「這裡是直升機駕駛，順利離開戰鬥空域。」

　　「收到！加利爾帶著彈藥較少的人形向南邊窄口推進，MG5跟我一起拖住後面的鐵血！」它看著人形朝著它的背後奔跑，舉起槍「Saiga12、G36C、索米，跟上，到她們前面去開路。」

　　MG5跟LWMMG一邊慢慢向後退一邊射擊著眼前的鐵血人形，在通過南方窄口之後向森林的西邊奔跑，兩個人形都把所剩下的彈藥全部都打完了，於是決定丟下機槍減少負擔。

　　其他人形已經在森林內分散開來緩慢的前進了，因為要避免發出聲響無法快速移動，周圍都能透過感知器察覺有鐵血的人形正在尋找它們。

　　G36跟G36C一前一後的走在一起，穿梭在針葉林當中靠著清晨中天然的霧氣隱藏著自己的行蹤，G36C走在前頭舉著槍毫不鬆懈的警戒周圍，樹葉的異常婆娑聲吸引了它們的注意，隨即出現了五架手掌大的小型無人機。

　　「小心！」

　　G36在注意到它們正在蓄力的同時推開了G36C朝其中一架開槍，G36C倒下後看見無人機躲開了它的攻擊後迅速的連同其他無人機圍繞著G36射出細長的藍色光線。

　　「姐姐！！」G36的身體瞬間被燒出了無數個小孔，小孔各自噴灑出大量鮮紅色的液體，還來不及哀嚎便失去意識，且被雷射光砲掃射到不成人形。

　　無人機不理會抱住G36的G36C隨著預設好的路線飛回不遠處一架人形的周圍，人形把手上的大提琴盒拿到正面立在地上，地面同時發出悶響，五架無人機飛到琴盒上的插槽上停下，充能。

　　「這就是我要的反應，妳沒讓我失望。」那人形如此說，語氣相當平淡。

　　G36C用槍聲取代回應，轉成了全自動朝它扣下扳機，琴盒正面同時張開了一面護盾擋下了子彈。

　　「我要殺了妳！」G36C看見自己的攻擊無效之後衝向它想要在沒有那層護盾的保護之下攻擊它。

　　不知名的人形收起了護盾拿起琴盒迅速幾步跑到它的側面，用手上的琴盒向它的方向一掃，沉重的琴盒立刻就把G36C撞飛到樹幹上「就憑妳？」

　　它從琴盒上抽出一把磁軌槍指向趴在地上掙扎的G36C，開槍。

　　G36C同時張開護盾，讓磁軌砲在撞擊到護盾之後發出能夠傳遍整座森林的巨響。

　　不知名的人形持續開著槍，直到護盾超過負荷在原本應該結束的時間之前爆炸「呀阿！！！」G36C被自己的護盾爆炸的力量彈飛，炸到G36的旁邊，自己的步槍被炸到距離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

　　「真是滑稽的表演，不過我知道你很努力，這樣就夠了。」它輕輕的說著，同時走到G36前面伸手抓住G36的頭髮，提起。

　　「不准碰她！！！」G36C在地上掙扎，身體已經失去了一半以上的機能。

　　「妳不覺得自己的表演很可笑嗎？」它自顧自的說著，把G36的身體提高到能夠跟自己面對面的高度。

　　「阿阿阿阿！！！」G36C在地上怒吼著，同時緩慢的爬向自己的步槍。

　　「自己的情感只是一段程式而已，也就是說妳跟我，我們都只是在演戲。」它另一手放開了琴盒抓住G36的衣服撕開，再將手指縮起往它的胸口刺入「妳現在的憤怒，跟我想透過嗜血得到的快樂，都只是在騙自己而已。」

　　「我說過了！不准碰她！！！」G36C單手拿起自己的步槍開始掃射，它也同時用G36的身體擋住了所有的槍彈直到槍機後定「姐姐！！！」

　　「沒錯，妳的姐姐會變成這樣都是妳害的。自責嗎？還是絕望？」它一腳踢掉步槍，蹲在G36C的面前，把G36的身體平放在地面上，伸手進去自己剛剛挖出來的洞口拔除了裡面的核心。

　　「不......」

　　「妳馬上就不用再假裝自己是別人的妹妹了。」捏緊，核心開始出現裂痕。

　　槍聲在周圍響起，它丟下G36的核心拿起自己的琴盒後躲開了射向它頭部的子彈，再順著後仰的方向跳起，在空中轉了半圈攀附上樹幹，手下拉飛進樹葉當中。

　　「G36C！」G41放下步槍向著它們的方向奔跑「索米！把她們帶去安全的地方！」

　　「G36…...？！」索米看著兩個倒在地上的人形，一個奄奄一息，一個已經沒了反應而且滿目瘡痍，它雙手各抓起它們的手拖拉著。

　　不知名的人形跳回了G41的背後，在它耳邊呢喃「禱告吧。」

　　「G41趴下！」加利爾對著它開槍，那個人形閃過，在它身旁現身。

　　加利爾把自己的步槍橫著格檔從下方甩上來的琴盒，步槍被衝擊撞毀一分為二，加利爾也被擊中下打飛了三米遠。

　　「這種程度！」加利爾在空中轉了一圈保持平衡落地「SV98！」

　　一發無聲的狙擊沒有擊中那個人形，但是打斷了它原本接下來的攻擊「妳的對手是我！」

　　加利爾衝向它，在它準備迎擊時抓起了地上的樹葉灑在它面前然後翻滾繞到它後面，雙手撐起地面向後跳踢。

　　那個人形抓住它的腳向後甩把它甩到空中，被P38接住，它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腳踝「被識破了？！」

　　「這就是那個男人的新玩具嗎？標準似乎越來越低了。」琴盒內的五個無人機飛出，外加上數枚飛彈垂直向上飛起停滯在空中。

　　剩餘的人形圍繞著G36姊妹警戒著「把那些東西打下來！」加利爾大喊。

　　G41舉起槍對空中的無人機掃射，其餘人形跟著接連把飛彈掃下來。

　　「釀酒師！！！！！！！！！」我的低吼伴隨著砲彈發射的巨響傳到了它們的耳邊。

　　一枚140mm可程式多功能砲彈在它面前被護盾擋下炸出火花。

　　「空爆彈準備！」我對坦克內的改良版界介面發達聲控命令，深踩油門撞斷前方的樹木前進，一部改良豹二式被我開上森林內，它們的面前，M1跟赫麗安在本來應該是指揮官的位置上緊靠著彼此坐著。

　　四處再次出現無人機鎖定我的坦克。

　　我把頭盔的護目鏡蓋上，上面顯示著砲塔上兩挺機槍的鏡頭，用這兩挺機槍把無人機擊落。

　　主螢幕正好出現釀酒師的身影，我用主砲瞄準她的行進路線開砲。

　　空爆彈在她的前方炸裂出煙霧我轉動著砲塔上的機槍，釀酒師同時穿越煙霧拿著磁軌槍指著坦克車，坦克的機槍被她的護盾擋下，主砲來不及轉向也還沒裝填完成。

　　「操！」

　　「禱告吧，哥哥。」她連咒罵的時間都不給我，扣下了扳機。

　　太陽已經升起一段時間，大約是接近中午的時間，克魯格的隱型直升機降落在滿是殘骸跟木頭碎片的營地平台上。

　　404小隊依序下機，接著是克魯格，X40。

　　404小隊在周圍搜尋了一陣子，留著克魯格跟X40在營地中央的走道上。

　　克魯格拿起了一件殘破的格里芬制服外套，不斷的行走，在過程中撿拾著狗牌。

　　「這次是我贏了嗎？」克魯格凝視著狗牌輕聲的說道，X40跟在他的身邊「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沒有一次搞懂你在想什麼。」

　　「長官，我找到了這個。」UMP9扛著一把機槍跟一部被打壞的終端機，終端機的電池蓋夾層中夾著一張鬼牌「這是他的東西嗎。」

　　X40一眼就認出是她剛到格里芬基地時抽到的那張。

　　「大概吧。416，指揮室內有什麼發展嗎？」他背起那把機槍，把鬼牌抽起收進胸前的口袋。

　　指揮室內是滿地的鐵血人形殘骸，當然也有不少格里芬人形在這裡被摧毀，他看著416拿出終端機接起指揮室中央的電腦主機，終端機開始投影出那晚的紀錄。

　　紀錄最後停留在鐵血人形入侵後指揮室內的一陣炸裂聲，紀錄顯示當時唯一留在指揮室堅守著FR小隊的就是猶大跟M1嘉蘭德。

　　「居然為了這種小事！」UMP9一腳踹在殘破不堪的主機上面，獨自蹲下遮蓋住自己的臉「明明就是打倒過我的人！」

　　其他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陷入沉默。

　　「妳覺得呢？接下來妳打算怎麼辦？」克魯格轉頭問了表情平淡的X40。

　　「......」X40看著克魯格，說不出什麼話來，勉強想擠出一些話於是說「不知道。」

　　雖然這場爆炸要把猶大帶走的可能性根本微乎其微，但是這裡確實發生了一場戰鬥，在那之後也沒接收到任何回應，他們已經足足消失了十二個小時以上，很難不往壞的方向想。

　　如果說是自己心目中的猶大，大概會單槍匹馬跑去營救自己的隊友。

　　就像那次一樣。

　　「長官，外面有動靜。」G11在外面用通訊模組傳話到了克魯格耳裡。

　　「什麼？！能確認是誰嗎？」HK416詢問著同時往外走，45吩咐UMP9把克魯格跟X40護送到直升機上。

　　「它們關閉通訊了，雷達波形來看應該是人形，但是其中有一個波形特別奇怪，像是......十幾年前的型號？！」

　　克魯格聽聞之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頭奔向要上前察看的HK416。

　　「G11！快從那裏下來！」404小隊都跟上了他。

　　「長官！為什麼？！」UMP9終於追上，拉住客魯格。換來的是克魯格甩開它的手大吼「全部撤離！這是命令！」

　　但是馬上就因為聽見遠處傳來履帶的聲音而停下了動作「那是？！」G11跟克魯格都發出同樣的疑問。

　　他看向聲音的方向遠處的我走在豹二式的前方，雙手抱著G36的身體，然後豹二式的外殼上面坐滿了人形，X40看見後便衝向我，我把G36放下讓LWMMG上前攙扶著。

　　自己跪下抱住X40。

　　「我回來了。」我撫摸著它的頭髮在它耳邊說著。

　　END

　　第一季就在此結束了，謝謝大家閱讀避人的拙作。新的故事其實已經開始動工了所以過陣子也會放上來，歡迎喜歡這篇故事的人留個言或是留下你／妳的意見。

　　我是利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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