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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一期] 業火 ‧ 章十二

[db:作者] 2025-07-13 21:55 5hhhhh 3370 ℃

【章十二】

【動不了。

耳邊聽得見不知是誰的粗重喘息,感覺的到渾身黏膩,一切知覺正常運作卻覺得眨眼皮是件費力的事。

眼前一片模糊漆黑,像是深度近視患者的視野,更像是自溺水昏迷後再次甦醒的不協調感,我試圖凝聚起渙散的目光,在黑暗中漸漸可以辨認出一些東西,偌大的房間、褶皺的白色床單,月光垂落進來被高雅的落地窗割成一片片,剔亮了地毯的紅色絨毛──很明顯的,這不是我熟知的任何一個地方。

「……不對。」我出聲輕輕否認立刻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嚇到,沙啞、低沉,破碎的像是二塊砂紙摩擦的聲音。

我著急地想要爬起來去發現連一根手指也捲曲不起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無法!我無法像往常一樣指揮我的身體──我並沒有被繩索綁住,卻像個癱瘓的人一樣!意識到這件事情的瞬間,恐懼猛然襲上心頭,心臟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動,激烈的無法順利呼吸。

有人壓上我的身體,肌膚相貼帶來的黏膩觸感告訴我現在全身赤裸,我緊咬下唇拼命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噩夢,濕熱的氣息撫上脖子那薄薄的皮膚,接著是尖銳又細小的疼痛,太真實的感覺刺破了「只是一場噩夢」的希望,下身傳來無法忽略的痠脹和疼痛。

「…不要…」我想放聲大叫,卻只能擠出細小如蚊蚋般的嗡嗡聲,不是我叫不出來,而是潛意識裡有什麼掐住我的聲音不讓它發聲,就像是有人入侵我的意識並且對它下達“不准反抗”的指令,在我的思考中拉扯出二個我,而另一個強烈控訴我的拒絕。

濕熱的氣息離開脖子,取而代之胸部被濕黏的溫熱舔舐、吸吮發出嘖嘖的水澤聲。

好噁心。

我忍不住咬緊牙關試圖轉移注意力,牙齒深深嵌入柔軟的皮膚把嘴唇咬出血來,舌尖嘗到血腥味和鐵鏽味。黏滑的溫熱順著肌里的紋路一路往下,像是蛞蝓爬行後留下黏答答的液體,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

「…不要…!」

修長又漂亮的手指進入我的視野,重量又重新壓上來,像詠歌一樣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突然瞭解到我無法違抗他的話語,因為我的主導權被他奪走了,我憎恨著,強烈地恨著,如果我還能掌控我的意識和身體,那怕僅僅只有一秒,我一定會一刀刺進他的心臟,但卻只有無能為力而流下不甘的淚水。

惡魔得意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你是余的了。」】

「嗚!」一期猛然抽了一口氣從夢中驚醒過來,吸滿冷汗的睡衣證明了他剛才做了一場無可比擬的噩夢,明明是悶熱的夏季夜晚他卻打從心底覺得很冷,夢中的種種在他醒來後變得曖昧不明,獨剩噁心、厭惡和無力感強壓著他,黏在身上的溼答答睡衣和夢裡的黏膩感太過相似,胃陣陣翻滾,一期摀住嘴吧乾嘔了起來。

他縮起身體企圖給自己更多溫暖,突然一隻手輕輕地覆上他的背脊伴隨鳴狐飽含擔憂的聲音:「一期?」

這個人總能讓一期安心,同時一期也想起來自己正在俁墨避暑,因為房間數量及坪數的關係他和小叔叔睡同一間房。

「……小叔叔。」他無助地低聲呼喚著。

「做噩夢了嗎?」鳴狐沒讓他還在睡覺的小狐狸替他說話,小狐狸過於吵鬧的音調不適合一個剛被噩夢嚇醒的人。

「……嗯。」這個世間上大概只剩鳴狐是一期能毫不猶豫曝露出自己脆弱的人,在鳴狐面前他永遠不用偽裝、遮掩或是試圖撐起什麼。

「夢到了什麼?」

一期搖搖頭,「忘了。」

鳴狐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抱住一期,手一下一下地輕拍他的背。一期將整個身軀縮進比他矮十三公分的長輩懷裡,靜靜地汲取安慰。

他最近常常會想著如果沒有鳴狐的話自己該怎麼辦呢?不夠堅強的自己該從誰那裡得到可以完全休憩的避風港呢?

他就這麼地倚靠鳴狐,任由淌流的時間填回內心的祥和,良久,外頭的天空由墨黑漸漸褪成紫色時一期才離開鳴狐,「……我沒事了。」

鳴狐點點頭,「再睡一會?」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命令句的意思。一期聽話地躺回去,鳴狐沒有回去他的被子裡而是臥躺在一期旁邊,像個陪伴做了惡夢的孩子的父母,手一下一下地輕拍著一期的胸膛哄他入睡。

一期十分困窘地看向鳴狐,鳴狐將一期的被角掖好,「睡吧,有我在,不會再做噩夢。」

一期感覺到溫柔的精神觸手撫摸歇息在精神海裡的純白精神體,原先萎靡的小刺蝟舒展捲曲的肢體,舒服地像是在冬日屋頂上曬著暖陽的貓兒,滿足與愜意,他又漸漸沉進夢鄉,這次是個溫暖而舒適的夢。

「回復記憶的方法?」

藥研莫名其妙地看著一期一振,而後者正把蔬菜放進竹籃子裡,他們正在充當農人採收蔬菜幫忙補足附近農家不夠的人手,工作結束後往往會收到一部份的蔬菜做回禮,現摘現煮的青菜有著獨特的鮮甜是非常好吃的。

「嗯,藥研知道什麼治療方法嗎?」

「現在沒有任何一種有效療法,不過是有一個研究:如果接觸到跟失憶有強烈關聯的人事物的話,有可能會因為衝擊想起來,特別是曾經是哨兵嚮導關係或是有S/D緣由的情況。」藥研也把蔬菜放進籃子裡,「一期哥想要回復記憶嗎?這麼突然?」

「……想著我好像把這件事放置不管太久了,況且回復記憶也不是什麼壞事。」噩夢帶給他很不好的感受,痛苦到幾乎要窒息的壓迫感在心裡的最深處隱隱糾纏,無時無刻地強烈抗議,他必須要弄清楚,否則他將無法前進。

藥研想了想,「也是,我個人挺贊成一期哥記憶回來的。」就是不知道小叔叔贊不贊成了,如果會帶來巨大衝擊的話大概不會贊成。不過他把這句話放在心裡沒說出來。

「……你剛才說哨兵嚮導關係或是S/D緣由?」

「嗯,不過一期哥沒有這樣的對象,這個說法不適用在一期哥身上,我再找找其他相關研究吧?」

「嗯,拜託你了。」

「鳴狐並不反對一期殿找回記憶喔,藥研殿。」小狐狸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竹籃子旁邊,把藥研和一期嚇了一跳。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話說小叔叔呢?不對,在那之前不要猜我的思考啊!」

小狐狸滿面笑容地回答道:「剛剛從另一邊偷溜過來的,鳴狐在那邊和秋田殿、前田殿、平野殿、五虎退殿與包丁殿一起做農活,還有,吾輩不是故意要猜測您的心思,只是鳴狐常常擅自做決定什麼都不與吾輩商量……」小狐狸精神奕奕的耳朵垂下來,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吾輩已經習慣替鳴狐發言,嚇到您真是抱歉。」

「偷溜過來?」藥研挑眉,「你和小叔叔吵架了?」

小狐狸瞬間癟嘴,「沒有。」眼裡萬般委屈。

一期和藥研忍不住對看一眼,小狐狸是鳴狐的精神體,從鳴狐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具現出來並且一直和鳴狐同進同出,可謂是一心同體,「……呃,那是小叔叔欺負你了?不讓你吃油豆腐?還是惹你生氣了?」藥研挑了幾個假設問道,雖然他認為小叔叔欺負不到小狐狸(他們可是一心同體)、小狐狸也是有點胖了(看看那微凸的杜子)、基本上冷靜自持的小叔叔也不會跟人起衝突(他從沒看過鳴狐激動過)。

「要是吾輩能像鳴狐的朋友獅子王殿的精神體一樣就好了,有那麼強壯的身體就可以幫鳴狐很多事。」小狐狸哀嘆。

藥研皺眉問道:「難道三条家要小叔叔做什麼嗎?」一期突然想起鳴狐頭髮覆蓋住的紅痕,訂正了藥研的問句:「小狐丸殿對小叔叔做了什麼?」

小狐狸聽到關鍵字啐了一聲,痛罵道:「三条家的人果真卑鄙無恥,竟然利誘鳴狐,枉費吾輩先前還以為小狐丸殿同為狐狸是個好人!他竟然敢提出那個條件要鳴狐──」

「狐狸。」

鳴狐叫喚小狐狸的聲音制止住牠的話,或許鳴狐從他們相連的精神意志察覺到小狐狸要說什麼,又或是小狐狸感應到鳴狐潛在的意志,牠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嘴巴鑽出菜圃走向鳴狐,三步併二步地跳上鳴狐的肢體,在老地方找個舒服的姿勢捲起尾巴待著。

「……我在小叔叔的脖子看見了吻痕。」藥研忽然說了這句。

「你也看見了嗎?」鳴狐和小狐丸交換了什麼他們不知道,可能是利益或是情報,為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鳴狐用什麼來交換已經心知肚明,「還有多少人看見呢?」

「……畢竟是大澡堂大家應該都看到了,撇除不知道那是吻痕的、單獨洗的,大概四、五個人。」

「是嗎……」一期垂下眼簾,「或許我不該答應小叔去三条家。」

藥研聞言再次皺眉,「或許是不該讓小叔叔去,但更不應該由一期哥你去,你們二個人同樣固執,一期哥你更是個完全的服從者。」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骨喰和鯰尾在我們之中年紀最長,但他們是互相壓制的存在,非必要確實不能長時間分離,厚太單純,亂又有些偏激,或許你們想要保護我們,但是當時可以讓我去啊?」

「不行。」一期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你們還太小。」

「我已經是要升高校的年紀了喔?一期哥你繼承家主時是十五歲,小叔叔擔下粟田口的時候是十六歲,為什麼不更依賴我們這些弟弟呢?」

一期抿起嘴唇,他想告訴藥研情況不一樣,小叔叔是逼不得已,而他從出生開始就是為了繼承粟田口,他希望弟弟們活的無憂無慮,漸漸習慣禮儀和規矩,不是因為責任而被迫成長,他相信小叔叔也是這麼希望的,「藥研,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但是你可以更相信我們,我不是不要你們幫忙,而是希望你們可以平凡地、健康地長大,你能理解嗎?」

藥研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乖巧地應道:「……我知道了,但是一期哥我還是要再次強調我們已經可以幫忙分擔了。」

一期伸手柔亂藥研的頭髮,笑道:「我知道。」看著一期笑咪咪的樣子藥研在心中吐槽道:你根本不知道。

…TBC

---------------後記碎唸---------------------------------------------

一期的精神體終於出來了,哈哈。原先是想設定豹啊、山貓啦之類的雄壯威武的精神體,某次靈光一閃,覺得小刺蝟跟一期挺搭的,有危機時比起攻擊更偏重防禦,又可愛,就這麼決定下來(笑)。

這章爆了一個大料(雖然我覺得大家先前應該都猜到了),接下來的章節會加重回憶的部分……希望我能抓好比例,也希望接下來的感情戲能寫好啊(默默看著開始往狗血道路走去的大綱)……

2017/12/27(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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