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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凶祇再生 雙子譚:常世之秋,9

[db:作者] 2025-07-13 21:55 5hhhhh 1070 ℃

  剛接近萬里十餘尺,還在返山附近的焰與鈴看著前方的景象面面相覷。

  之前雖然聽聞萬里一帶元素惡化,從未發現情勢遠比想像得嚴重多了。原本只聚集在萬里一帶的瘴氣如今已將返山下層的森林包圍,進而影響下灀坊的生態。植物受到腐蝕,瘴氣造成元素混亂扼殺森林生機,這表明返山的妖物必曾因瘴氣有大規模遷徙。

  「十年前的老傢伙真是害人不淺。」

  焰的話語與距離現今十年、萬里本家主辦的月之雙子祭有關。

  早在月之雙子祭之前,朝霜就存有原因不明的詛咒。

  為了平息詛咒,萬里本家與薊村本家提出祭禮說法。

  雖然有秋谷本家反對,當時勢力最大的萬里本家仍然與薊村本家聯合籌劃月之雙子祭,終於在實行祭典的那天造成原因不明的力量暴走。要是萬里的老古董當初能不要那麼強硬,或許今天朝霜的地域詛咒仍在,至少不會對這塊土地造成傷害。

  「展開結界。」

  焰盯著飄邈的瘴氣,鈴拿出符紙:「是。」

  比起施展常人印象中的龐大結界,鈴只是要製造一個可以供兩人避開瘴氣的移動式結界。對於一位咒術師來說,隨身攜帶當作媒介的符紙再平常不過。雖然在月之雙子祭過後,萬里本家幾乎滅亡,鈴的咒術從來沒有一天荒廢。

  鈴兩指夾住符紙,符紙隨即冒出火。

  如同鈴的動作,施展的是輕鬆的咒術。

  以瘴氣這種無法判斷構成元素的物質,將具有侵蝕性的火氣注入帶有保護性質的土氣,火與瘴氣相抗,進入瘴氣中不但可以使用火光照明,五行中的火生土更是鞏固土氣的保護作用。雖然這只是施展每個咒術師都會的咒術,要判定情勢決定使用哪些元素卻是一大學問。

  「焰,五公尺以內不要離開我喲。」

  鈴拿著燃火的符紙,絲絲煙霧飄出。

  「五公尺就足夠了。」

  雖然如此,兩人連一公尺都沒超過。

  焰與鈴迅速穿越返山下的森林。火氣有符紙燒盡就會消失的時限,就算在結界內仍然能感受到火氣與瘴氣相抗的微妙感。

  結界本身是以不移動為準則,要做到快速移動且不干擾瘴氣內的元素,這麼一個簡單的結界倒也不能抱怨太多。不過對於鈴的結界,焰有絕對不被侵蝕的信心。畢竟在所有的咒術之中,鈴最擅長的就是結界。

  要說鈴出身咒術大氏擁有與生俱來的靈感──實際上,鈴在學習方面仍然有比一般人快速的領悟力。要是把咒術細分為五行與非五行使役性,結界、淨化、占噬⋯⋯等,在這之中,鈴對於維持結界的穩定性最高,如同現在這個只有五尺的移動式結界。

  原本還有暖暖夏意的天空在瘴氣與枯木的阻隔下無法透進陽光,越深入越感到黑暗、死寂與寒意,這表示兩人逐漸接近萬里核心。

  這時,焰停下腳步,蹲下身體。

  她撥弄被雜草掩埋的道路,隨即起身看著四周。

  鈴觀察焰毫無變化的表情,無從得知焰的行動。

  「焰,怎麼了嗎?」

  「附近有妖物出沒。」

  「怎麼會?萬里充滿瘴氣,不會有妖物吧⋯⋯」

  雖然這麼說,鈴知道焰長年對付妖物,瞭解那些狡詐的生物。

  「確實出現了,還是最近。」

  「那,現在要⋯⋯」

  「瘴氣會阻礙妖物追蹤我們,趕快通過就可以了。」

  不顧鈴必須維持結界,焰一把抓起鈴的手就跑。

  此時,鈴只感到疑惑,她有自信憑自己的咒術擊退妖物,難道是焰對瘴氣有顧慮嗎?也對,要同時保持結界又要施展咒術的確有些忙亂呢!更何況,在瘴氣中施術的不定因子太多了。可是就算瘴氣會阻隔元素感應,附近也沒有發現大幅度的元素流動⋯⋯

  鈴毫無緊張感被焰牽著跑。看著前方的焰,高挑的背影真的很迷人,灰白的髮絲在光線不足的瘴氣中一閃一閃像幻影般漂亮。小時候總是看焰與姊姊玩在一塊,說真的還挺羨慕姊姊的。雖然姊姊去了葛葉,心中難免寂寞,但好不容易站到與焰並肩的位置──

  想起被焰牽著的手,那是比被妖物襲擊還緊張的感覺。

  微妙感維持不到三分鐘,鈴一頭撞上焰的背。

  兩人已經佇立在萬里邸前──或許得更正為萬里廢墟。

  焰無奈地看了鈴一眼,視線轉回萬里邸。鈴露出窘態的笑容,急急忙忙縮回被焰牽著的手。

  此刻的天空是黑的。

  瘴氣不像在邊界集中,卻如同白霧飄在身邊。

  在萬里廢墟前有不知幾百數的石階,階頭階尾分別佇立兩座鳥居。

  十年的歲月讓萬里邸殘破不堪,唯獨鳥居聳立著。

  抵達石階上層,穿越第二座鳥居,鈴的符紙燃燒殆盡。

  火氣散去讓四周變得寒冷。

  當熟悉卻緊鎖的萬里邸大門出現在眼前,鈴來到門前蹲下,伸手探進石階縫隙。

  「真懷念,我記得母親會把大門鑰匙──」

  碰──!

  尚未說完,鈴被巨大的聲響嚇得縮回手。

  等鈴緩緩抬頭,只見焰收起腿,剛才明明就立著的大門倒在玄關,灰塵繚繞⋯⋯

  「焰⋯⋯下次做這種事之前,可以先知會我一聲嗎⋯⋯」

  「就算在這種地方避諱也沒用。估計找到鑰匙,門也打不開了。」

  焰說得理所當然,視線探進令她疑惑的大邸,確認沒有危險後走進玄關,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廊。但轉回頭,鈴還蹲在門前,焰嘆著氣折回原處。

  「對不起,我們一起走吧。」

  焰伸出手等待鈴。

  只見鈴緩緩抬頭,不是哭,而是在笑,還將鑰匙拿在焰眼前晃了晃。

  「找到了喲。」

  「這樣啊⋯⋯」焰嘆了一口氣。

  「焰最近是不是常常嘆氣呢?」

  其實鈴也不是那麼遲鈍。

  「只有無奈。」

  焰轉身折回長廊。

  此時,鈴才後悔沒有牽住焰的手,但仍是滿臉笑意跟上。

  「焰想去萬里邸的哪裡呢?」

  「只是隨意看看。」

  焰走進充滿灰塵的廣間,畢竟是在月之雙子祭過後、一夕之間迫使萬里滅絕,在瘴氣包圍萬里更不會有人類與妖物闖入──除了一層灰的寂靜,萬里邸就像停留在月之雙子祭,沒有再向前。

  焰剛開始還觀賞似的看著,來到北面的紙拉門前突然停下腳步。

  「鈴,門外是不是有聲音?」

  「⋯⋯聲音?」

  鈴感到疑惑。

  萬里邸荒廢了這麼久。除了他們,不會有別人吧?

  「嗯,還是帶著穢氣的存在。」

  焰持刀指著門,她感覺到在這之後確實有怪異。

  「雖然焰這麼說,無法感應到那些東西呢⋯⋯」

  儘管如此,鈴還是拿出符紙。她相信焰。

  畢竟在未知的空間,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鈴,能施展有衝緩效力的咒術嗎?」

  「衝緩是指?」

  「像是⋯⋯行動之類。」

  焰原本想說「時間」。

  一想到時間是無法改變的定律,就算鈴做得到像時間暫停般的物理現象,時間也不可能會暫停。它從古至今一直規律地走動著,反倒是做出違反規律的事,咒術效力過後會有怎麼樣的副作用得考慮清楚才行。

  戰鬥中不容許一點疏忽,即使只發生一秒的副作用。

  鈴匯集水氣,空氣中的黑色氣流緩緩聚在鈴的指尖。

  鈴利用水氣連續寫了四張相同的符紙貼在廣間四方,再加上本身屬水的鈴當作控制中央一方的非役使媒介,就當作結界完成了。

  那四張符紙通通寫著「水」的官文。

  鈴是打算使用自己的五行攻擊敵方,某方面也是達到讓敵方行動遲緩的目的。雖然這麼簡單的念頭一下子就被焰看穿,但能將「行動」一詞避免運用在干涉時間的咒術上,也算難能可貴。

  在葦原,除了各個物種常用的文字,也存在著其他文字。

  官文是與神祇溝通的文字。雖說是文字,意象接近符號,因此光寫一個字就可能表示多種涵義,是較為需要理解的文字系統。官文相像甚至造成學習上的困難,但在重大節慶或是與神祇溝通的場合都會使用。之於平常文字,官文對元素擁有更強的使役性。

  「現在看到了嗎?」

  焰提醒鈴。

  帶土色的黑氣正從紙拉門縫口飄出。

  「看到了⋯⋯」

  鈴走近焰身邊,雖然仍然感受不到元素流動,卻能從視覺判斷那是穢氣。除此之外,廣間內較純淨的氣流也從北面與東面的紙拉門飄離,看來廣間的兩個出口都被包圍了。

  敵意越來越接近廣間,氣的流動越來越明顯。焰左手握住刀柄,表情平穩,與臉色凝重、甚至因緊張而出汗的鈴不同。雖然鈴咒術高強,實戰經驗僅用一隻手就能算出來,且這麼無法掌握元素的戰鬥還是第一次。

  「鈴,光是緊張⋯⋯」

  是沒用的。

  尚未說完,廣間的兩面紙拉門就被爆破。

  強大的靈壓像是狂風直掃兩人,原本毫無元素感應的空間瞬間充滿靈壓。或許鈴被突然提升的靈壓嚇到,要製造給焰的衝緩沒有如期施展,回過頭甚至會發現鈴愣在原地。

  在一秒內尚未等到鈴施展咒術,神經反應老早驅使焰衝出去。帶著穢氣的存在如放煙幕似的注入廣間,不過直直朝煙幕中央砸下去預估有八成的機率命中敵意──如果兩尺的門寬對不明敵意有那麼狹小。

  衝刺到敵意的三尺前,焰雙手呈預備姿舉刀,才剛要斬下去就聞到迎面的腐臭味,而赫然發現那些帶著穢氣的存在是怨靈。如果再繼續向前,非但無法攻擊敵意本體,反而會成為對方的攻擊目標。儘管焰在撞上敵意前煞住腳步,逼來的霧氣還是掩沒了她。

  「焰,沒事吧!」

  鈴回過神,右側的靈壓迅速上升,從霧氣中出現一隻透明的手伸向鈴。當手接觸聚在近處的水氣頓時「轟」一聲爆炸──水氣被土氣吸收沒有預期的破壞力,風壓卻仍是使霧氣退去。

  「焰,是靈體!」

  鈴大喊。

  看著焰到現在仍未回應,只有霧氣發出「嘶」聲注入廣間──

  鈴不敢多想焰為何如此,驚恐的表情卻訴說絕對不能失去焰。

  廣間四方的官文閃耀強烈的光芒,包括控制中央一方的鈴也發出微光。龐大的水氣聚集在閃耀光輝的各五方,湍急的水氣即將爆發──霎時,廣間東面的符紙「轟」一聲爆炸,附近區域的水氣全數被侵蝕,盤據在東面的霧氣立時向四周擴展。

  結界遭到破壞讓鈴虛弱地跪在地上,畢竟她也是施展結界的媒介之一。只要一方的媒介遭受破壞,任何一方的媒介都會受到影響。

  霧氣飄到鈴面前,伸出透明的手──

  「[[rb:水 > すい]]!」

  廣間北面傳出焰的喊聲,那隻手霎時被洩洪般的強大水氣擊退。

  順著發動水氣之處望去,只見焰拿著原本貼在廣間北面的符紙,匆忙跑向鈴。

  「我想喊出來會有像言靈一樣的效果,只是不知道要音讀還是訓讀。」

  「嘿嘿⋯⋯當然是照著官文唸。焰剛剛怎麼了?」

  「迷失方向了。」

  「是嗎⋯⋯才不過幾分鐘,我們就慘敗了。」

  鈴想回以微笑,但她實在笑不出來,自嘲反而變得像刻意諷刺。

  鈴移開視線,她無法直視焰。

  「下次不要再自己當媒介了。」

  焰摸著鈴的頭,就像在萬里邸大門前無奈。

  「是⋯⋯」

  「要逃跑了,站得起來嗎?」

  「放心,我不會成為焰的累贅⋯⋯」

  鈴試圖移動發麻的雙腿,水氣被侵蝕讓自身元素被啃掉一大半。要說站不起來倒還不至於,只是憑著這樣的她絕對無法如期逃跑,反而會妨礙焰⋯⋯

  「那個⋯⋯焰先走吧。我的話⋯⋯留在這裡就好了⋯⋯」

  「不是說過不會丟下妳了嗎?」焰有想嘆氣的衝動。

  「焰當初是說『非必要』,所以現在是必要的時候了吧⋯⋯」

  鈴委屈低下頭,眉頭糾在一起。

  她想哭。

  「妳誤會我的意思了。」焰嘆了一口氣。

  看著被重創的霧氣尚未有下一步動作,焰急忙撕下廣間南面與西面的符紙。她相信手上那張操控過一次的符紙撐不了多久,必須有足夠役使的媒介撐到她帶著鈴逃走才行。再來則是必須收拾鈴布下的結界,避免媒介再度被破壞而傷害鈴。

  「要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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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一把橫抱鈴衝向廣間北面,鈴發出驚呼聲。至少鈴對萬里邸還算熟悉,只要巧妙地利用萬里邸內的藏身處,無論是和室、櫥櫃後、還是哪裡都好──

  至少──

  至少⋯⋯

  焰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眼花了,當她衝出廣間不是看到長廊,而是另一個空間。再轉頭,身後也不是廣間了,而是另一條長廊。

  萬里邸空間錯亂了。

  敵意,也就是摻雜穢氣與怨念的霧氣來到焰身後,伸出無數的手。

  焰顧不得放下鈴的力道,轉身將三張水符向前抵──

  「[[rb:水 > す]]⋯⋯」

  連音讀都來不及說完,符紙與強烈的土氣衝擊,水氣被土氣炸往反方向。焰急忙護住頭,無數的手近在咫尺,左手正在蓄集的火氣好像來不及了⋯⋯

  「焰、放出火氣!」

  背後響起鈴的喊聲。

  從焰身後刮出的狂風緩住霧氣,焰霎時放火乘風燒去。

  霧氣就這麼開始起火燃燒,發出不只一個聲音的悲鳴,在無法維持形體後爆炸──

  等鈴睜開眼睛,視野被染得鮮紅。

  在眼前,卻是以自身當作屏障保護她、染滿鮮血的焰。

  焰沒有倒下,她轉頭對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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