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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子透澈,3

[db:作者] 2025-07-13 21:55 5hhhhh 6090 ℃

「note.2」D

  音樂廳,本月公休。

  切子將視線從結冰噴水池前的告示移開。

  如果無法進入音樂廳,就無法彈鋼琴了。

  望向四通八達的道路,失去所向之方的她徬徨而視。

  白雪沉覆街道,沒有留下一絲足跡。

  啪搭啪搭──。

  白色的鳥兒從天空飛過,切子向著城鎮北邊出發。

  在覆滿白雪的山頭,鳥兒佇立在巨大的天體儀上。

  從大廳繞進走廊,空白的簽到簿沒有任何名字留跡。

  再繞到擺滿研究器材的室內,桌上的瓷杯倒滿了茶。

  從迴旋狀的樓梯通往天頂閣樓,天文望遠鏡從樓臺空餘將目光對向太陽。

  將頭髮撥在耳後,切子閉起右眼,左眼探視目鏡。

  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唧──唧──

  不知道是什麼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刷啦啦啦啦啦啦──

  並且,快速旋轉。

  有誰在的吧?

  順著樓梯爬上樓臺,將身體探出窗口──

  強烈的風流吹得切子將身體往後一傾,緊接著回過神將雪白的城鎮收盡視野。

  很高,這座山頭很高,高得像是從天際觀望了底下世界的一舉一動。

  幾件晾在曬衣竿上的衣服輕輕搖擺,煙囪呼呼地冒出白煙。

  公園的座椅空無一人,當強風一吹卻讓鳥兒振翅躍空。

  唧──唧──

  又是這個聲音,切子轉頭一看。

  風向鳥的游標向著右手邊搖曳。

  啪搭啪搭啪搭──。

  當那群從公園飛衝的鳥群如浪潮向樓頂襲來,游標上的鳥兒振翅逃離。

  原來是風向標──但在拍著羽翼的白色浪潮襲捲而過,切子雙手護頭。

  果然,有誰在。

  當切子睜開眼睛,有著鳥類型態的女性坐在後方的屋瓦上。

  那頭如雪潔白的長髮與羽翼,看起來與停在她身邊的鳥兒沒有一絲不協調。

  對方雖然看見她,卻始終保持沉默,一動也不動那如同專注凝視著的表情。

  切子爬上樓頂,小心翼翼來到女性身邊。

  那如同成年女性的高挑身軀,讓切子就算坐在女性身邊也顯得矮小。

  「請問,在看什麼呢?」

  要是不說話,對方似乎會保持沉默。

  「人,在飄著。」

  她幾乎沒有幅度地動了嘴唇,抬起手臂指著切子剛才看見的曬衣竿:「在那裡。」

  這會兒,的確有與衣服數量相同的人,被吊在曬衣竿飄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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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子揉了揉眼睛,方才怎麼會沒有注意到?

  「或許想要看到,才會看到。」身旁的她這麼說。

  「妳是⋯⋯天文臺的管理員吧?公休的時候都在做什麼?」

  在天文臺裡,除了如鳥類的女性,切子找不到其他研究員或參觀者,所以她極其肯定也如此相信自己的答案。上個月,圖書館公休,總得有人關起大門才能這麼做,而音樂廳也是。在這之中肯定有管理員,但切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國家機構的管理員。

  女性語調雖然緩慢,但幾乎是想也不想答道:

  「清算。妳是在四個月中,第一次的參觀者。處置器材,還有睡著。」

  「也就是說,音樂廳的管理員也會維修樂器嗎?」

  「是,博物館維護珍寶,圖書館整理書庫,溫室培育植物,我看著天空。研究室不曾開放,不曾公休。但如果遇到重大損傷,只有作廢一途。」

  「原來如此。妳知道音樂廳的管理員是誰嗎?」

  「我在這裡,只會看著。」

  意思是⋯⋯她不想說吧?

  那沒辦法了。

  「我知道了,謝謝。」

  切子起身。當她望向前方,曬衣竿又掛著衣服隨風飄擺。

  回到結冰噴水池前,告示板上的羊皮紙用黑色字體標註著「行程表」。

  它工整流利地寫著──

  一月:教堂公休

  二月:天文臺公休

  三月:博物館公休

  四月:溫室公休

  五月:圖書館公休

  六月:音樂廳公休

  七月至十二月以相同的排序再輪一遍。

  最後一如所有的告示,在最底行加上:

  四,三,二──迎接新的月。

  現在是城鎮覆滿白雪的六月,正是音樂廳公休的期間。

  如果音樂廳的管理員正在維修設備,暫時不要打擾他吧。

  在此之前,先去其他地方繞繞吧?但說起來──

  這個城鎮,從沒看過教堂或溫室佇立在街道任何一處。

  疑惑的切子仰起頭。

  無論是天文臺、博物館、圖書館或是音樂廳,它們都巨大得如當地指標,在城鎮的幾個方位聳然而立。街道雖然設有路標,仍然能仰望巨大的建築物前行。當切子走在街上,向四方開落的指標從沒寫上教堂與溫室去處。

  而她,就這麼來到了博物館。

  踏上大理石階梯,環式閘門靜靜地阻擋來者去路。

  但是空曠的大廳除了設置座椅,找不到售票窗口。

  釘在牆上的計數橫幅,自傲地亮著紅光──

  來場數:二千零一十次。

  刷啦啦啦啦啦──

  有什麼在切子不經意時觸動閘門。

  牆上的計數橫幅悄悄更換了數字。

  來場數:二千零一十一次。

  這時,出口處傳來腳步聲。

  將一頭金髮綁成馬尾、頂著一對狐狸耳朵的女孩從出口飛奔而出後,從閘門底下的空餘鑽進展場,來來回回繞著一趟趟圈子。

  來場數:二千零一十二次。

  來場數:二千零一十三次。

  來場數:二千零一十四次。

  茫然不解的切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女孩繞著出入的圈。

  來場數:二千零一十五次。

  來場數:二千零一十六次。

  「為什麼要闖入博物館呢?」

  在來場數到達「二千零一十七次」,切子問。

  女孩停下腳步,晃起蓬鬆的尾巴。

  「數字,會動喲!」

  她滿臉興奮說著。

  「洗數字有意義嗎?」

  「意義?這需要意義嗎?光是看它動起來就充滿樂趣,妳不也這麼認為嗎?」

  女孩理所當然說道。

  然後,她雙手插腰。

  「妳,跟我一起讓輪軸轉動。」

  「我沒有門票,也買不起那麼多門票。」

  「買不起門票?這裡是不賣門票的喲!」

  「那,要怎麼進去?」

  「像我這樣,從空隙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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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館的管理員不會喜歡吧?」

  「是啊!但妳看到白兔躍下席位了嗎?」

  白兔?與席位?

  「吶吶,當妳從優可茨里身上取筆,怎麼沒有向她簽名?或是寫首敘事詩?但在此之前,妳給優可茨里入場的票券了嗎?」

  那位看起來比切子小上四、五歲的女孩,在來到身邊後,撥起衣服上的雪塊。

  當她將掌心間的雪塊一吹,呼出的凝塊轉化為蒲公英傘,綻著微弱的光芒落下。

  「優可茨里?」

  切子問,同時想起天文臺一景。

  「是啊!雖然我是這麼稱呼她,不過各自與各自間對她又有不同的稱呼,當然她與其他者對我也是有不同的稱呼。我想,妳也不是自稱奧爾斐若吧?」

  「我是切子。」

  「很好很好!與我的名字非常協調,像是三度間共鳴,九十九祈續姬。不過呢──這很像給優可茨里那種不變通者稱呼。我喜歡變化、無窮無盡的變化,九十九,小續,續續,或是九姬,說些讓我感到意外的名字!」

  女孩滔滔不絕說著。

  切子想,她與天文臺的管理員真是完全不同類型。

  「還是續姬吧。」

  否則容易混淆。

  「切子呢,是個無趣的孩子。」

  續姬用如同費爾太太的語調說。

  「吶吶,妳是怎麼稱呼白色的鳥兒?」

  在與續姬踏出博物館後,她這麼問。

  「優可茨里?」

  「哎呀、是錯誤答案!當我出現在妳面前,絕對不是想同化妳。在遇到我的更之前,妳是怎麼稱呼優可茨里?」

  切子陷入漫長的思考。

  「⋯⋯雪見鳥?」

  啪搭啪搭──。

  白色的鳥兒從天空飛過。

  「三度間共鳴般的名字,妳是這樣進入天文臺呀⋯⋯」

  續姬也思考著說。

  重新返回天文臺的天頂閣樓,如鳥類的女性──優可茨里依然坐在相同位置凝望天空。但這回,切子是從不同方向上到樓頂,無從得知安靜寡言的優可茨里是否發現她與續姬的到來。

  「喔──是雪雪!來玩嘛!」

  當續姬上到樓頂,她毫無顧忌邁步。

  優可茨里被用力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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