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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啊你全是水-02星之城,1

[db:作者] 2025-07-13 21:55 5hhhhh 1270 ℃

“哗”地一声,堀川把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深秋做这种事无异于自虐,但此时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从和泉守那里逃脱之后,堀川就一直无法冷静下来。和泉守最后那句“你才是最怕事情败露的人吧”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小子到底看透了自己多少?

如和泉守所说,堀川害怕今晚之事败露,所以才一个人深夜躲在无人的浴场猛泼凉水。堀川害怕此时遇到土方,害怕被闻出自己身上沾染了和泉守的气味。倒不是担心土方先生会责怪自己之类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土方先生解释而已。

刚才发生的事情真的只是强奸吗?自己真的只是无辜的受害者吗?单说深夜闯进和泉守的帐篷,这件事就说不清楚,而且……刚刚的自己……

……的确高潮了。

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对土方先生以外的人有感觉。

堀川偷偷地回想方才腰和臀部被和泉守碰过的触感,下身无法自已地一紧。啊,下面好像又自顾自地湿起来了——堀川偷偷伸手一摸,结果穴口又是一缩,连自己的手指都被夹得有些疼。

堀川无奈地抽出那根沾满了罪恶的粘液的手指,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在兴奋。

想被上。

即使现在也是。

真是的。说什么只喜欢土方先生一个人。不过是没被其他的alpha抱过罢了。

……太淫荡了。

“我会喜欢那家伙……和泉守兼定吗?”堀川问自己。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自己早就输了。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忽然成为了问题,就说明自己早已沉沦了——不管是那年轻俊美的面庞,还是桀骜不驯的神情,亦或是那捅得他死去活来的健壮下体,堀川明白,自己的心已经被和泉守搅得一团糟了。

“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呢?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我依旧会留在土方先生身边,做一个忠诚的下属。可我偏偏遇见了你……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样面对你,又该怎样面对照顾了我四年的土方先生呢?”

堀川洗过澡,沮丧地往自己的住所走。掀开门帘,只见土方岁三已经回来了,正在一边看资料一边泡脚。

“哦,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被土方先生这么一问,堀川才想起自己连谎话都没准备好。“呃……去洗了个澡。”

糟糕的回答。堀川明白,根本没人会闲的在半夜去洗澡。而且土方先生曾经叮嘱过他,不要去公共浴场那边洗,因为不怀好意的alpha太多,想洗尽管用土方的浴盆在屋子里洗就好。但是堀川不会说谎。而且土方先生也不允许他对自己说谎,堀川只好接着辩解:“因为晚上没有人,就想去那边看看……”

“行了。”土方打断他,不知是嫌烦还是什么,把烟卷吐进了水盆里熄灭,资料丢在一边,抬脚上床,“既然去洗澡了就来吧。”

土方张开双臂招呼堀川,堀川自然顺从地靠过去,坐在土方腿上。土方伸手去解堀川的扣子,堀川抖了一下,小小的动作没能逃过土方的鹰眼,于是土方问:“怎么了?

“不……没什么。”

土方轻轻推到堀川,双手在他胸前滑动,接着又把口鼻凑过来,像是在享受堀川的体香。堀川因为心虚不由得坐了起来,土方眉头一皱,问:“你又怎么了?也在跟我闹别扭吗?”

“不!我怎么敢……”堀川深吸一口气,重新躺下。刚刚土方先生口中那个“也”字可真刺耳。

没想到今天土方心情似乎很好,话也比平常要多。他自顾自地说:“大家都跟我说,‘你养的狗虽好,可也太乖了点。’以前我也在想,你若能再泼辣点会更可爱些,不过兼定那小子来了之后,我就觉得,像你这样规规矩矩的,其实正好。如何,国广?这几天没来得及抱你,你没有怨恨我吧?”

“不,我才不会怨恨土方先生呢。”堀川撒娇似的抱住了土方的头,蹭了蹭,土方也笑着吻了他一口,说;“你是我养的好狗,可兼定那小子根本是条野狼,想管都管不住。像他那样的部下,我有一个就快头疼死了。国广,我不准你也跟我闹别扭。”

“不会的。因为我最喜欢土方先生了。”

土方听了,宠溺地捏了一下堀川的小鼻子,随后打开堀川的双腿,把阳具塞入了堀川身中。

要随时做好准备,用湿漉漉的下身迎接土方先生——这是土方先生的教导。做的时候一定要叫出声,表示自己很开心——这也是土方先生的教导。大腿要夹紧,腰则要柔软些,手指可以扣住土方先生的后背,但不可以让指甲陷进去——堀川牢牢记住这些规则,他很高兴今晚也能陪在土方先生身边,一起遵守这些约定。

但是为什么另一个人的面孔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堀川不禁有些晃神,在听到两声“国广”的呼唤后,终于回到现实。“你怎么了?今晚爽过头了吗?”

“不……呃……嗯。”

“真是个傻孩子。”土方抱紧堀川,熄灯睡下。

※ ※ ※

次日堀川抱着一叠土方的手令,分发给各个小队。他刚走了两处,就被后面追上来的和泉守缠上了。和泉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会儿说要帮堀川跑腿,一会儿又拜托堀川在土方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堀川看他不对劲,也就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结果和泉守狗脾气犯了,拦在堀川面前说:“老子诚心诚意给你道歉呢!你怎么能不理我呢!”

堀川想起昨晚的事,对和泉守的感情愈发复杂了。他暂时不想招惹和泉守,直接绕过去,接着往下一个地点走。和泉守似乎是真的不高兴了,伸手去抢堀川手里那叠手令,堀川自然是不给,结果一来二去,两人又滚在地上打了起来。

和泉守有体格优势,不一会儿就把堀川摁倒,抢走了手令。但手令到手他才发觉事情不对,赶快又把堀川从泥地里拉起来,把手令又塞回堀川怀里,还一脸殷勤地用袖子帮堀川擦了擦脸。“你别生气!我真的是为昨天的事道歉来的,堀川!你看,我不叫你小狗了,我老老实实叫你的名字,把你当前辈供着,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有你这么道歉的么……唔!!!”

堀川态度不见圆转,和泉守故技重施,搂着堀川又是一阵狂吻。堀川挣扎了一会儿,总算推开和泉守。“你、你干什么!”

“我喜欢你!所以原谅我吧!你要是不开心,揍我几拳出气也行!……啊,还是你想肛我?也行也行,只要你原谅我就好!”

这人又在胡说些什么!

堀川冲和泉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你能不能小点声?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昨天的事吗……”

和泉守“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然后满面笑容地讨好道:“那我们小声地说——诶,你到底原谅我不?只要你能原谅我,你对我怎么样都成!来来来,要不咱现在就动手?”

堀川见和泉守开始解皮带脱裤子,一副要动真格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算了吧,”堀川说,“一副假惺惺道歉的样子,到头来你还不是想上我?”

“唉,你说到点上了。”和泉守把裤子系好,说,“我是想上你,不过咱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啊!真的,国广,我喜欢你,上床睡觉不是还讲究个‘两情相悦’吗?所以你也喜欢我吧!我不喜欢昨天那样的,跟强奸犯似的。”

堀川想,这个流氓似的家伙居然还知道“两情相悦”?虽说自己确实不怎么讨厌他吧……不过他什么时候开始大喇喇地改口叫自己“国广”了?

“我要把这些手令发完。有什么会之后再说。”堀川这么说,其实只是个缓兵之计,然而和泉守厚着脸皮屁颠屁颠地要随护堀川,帮他一起发手令,堀川也没什么理由再拦着他了。

就当做趁这个机会带新人熟悉军营吧——把那天没做完的事情了结了。

虽是杂牌军,营中也有几百号人,和泉守陪着堀川走了大半天才把手令一一发完,堀川回头看看和泉守,倒从他的面庞中看出了几分认真。

“你打算留下来了吗?”

“当然!”

“不是打算打败土方先生之后再走吧?”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快别说了,以后我跟你一样,也当土方的狗行不行?”

“是土方‘先生’!”

“行行行,都听你的,先生就先生。”

这是个意外的发展,但堀川很高兴。只是自己献身了一晚居然就能让和泉守这条驯不服的野狼听了使唤,这买卖未免也太划算了。喜悦一时让堀川忘了心中的纠结,他带着和泉守到马棚,找马倌要了两匹马,问和泉守:“你会骑马么?”

“这个……现在不会,不过以后就能会。”

“那么游泳呢?”

“……也是。”

堀川为两匹马分别配上马鞍辔头,将其中一匹的马缰交到和泉守手上,说:“这两样都是军中的必备技能。这两天我也没什么事做,部队也在休养生息,你不妨学学。等过几天回城时,恐怕用得上。”

和泉守接了缰绳,回头看看马,结果那马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仰着大鼻孔哼哧哼哧地冲着和泉守的脸呼气。和泉守吓得退了一步,连忙望向堀川,然而堀川好像没有要救他的打算,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已经飞身上马,一夹马肚子,跑了。

“喂喂,你是不是真要教我骑马啊!”

“是啊。骑马很好学的,你骑上去就会了。”

“我TM……我怎么骑上去啊——国广——”

“我抱不动你,你自己想办法爬上去吧——”

……有你这样的教练吗!

和泉守在原地跺脚,但堀川已经策马跑远,无奈之下,和泉守只好壮着胆凑近那匹马。“马兄……不要咬我……”他试着伸手去摸摸马,马竟转头就打了一声嘟噜,吓得和泉守又退回去了。

“马通人性的!你怕它,它就会欺负你。骑上去!”堀川远远地喊。但和泉守心里想的是:“你这家伙比马还会欺负我……难道是报复吗?”结果又被马瞪了一眼。

不行,这样下去太丢脸了。和泉守大吼一声,豁出去了,抱着马肚子使足了劲翻了上去。他心中脑补了一千种被马甩下来的可能性,思考了一万种摔到地上既不至于摔成残废、也不至于落地姿势太过难堪的方式……然而,马很乖?

马只摇摇头,非常不爽地原地踩了几步,但到底没把和泉守抛下马背。堀川远远地向他挥手,说:“接下来握紧缰绳,夹紧马腹,屁股不要坐实,跟着马的节奏走就行了!走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堀川也不跟和泉守解释,直接吹了声口哨,那马便一颠一颠地驮着和泉守跑向堀川了。“去山坡后面遛遛吧,那边的矮地也还有些草,可以让它们吃两口。”堀川说。和泉守听了,没说话,主要是他坐在马背上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心里却在想:这家伙对马这么好,怎么对我这么差呢?

深秋的山野稍稍有些萧瑟,堀川在前方策马奔驰,和泉守虽是新手却也不甘落后。和泉守在堀川身后两个马身的斜后方跟着,堀川也不知是否有意照顾和泉守,始终没跑开太远。山野的凉风吹乱了堀川平日里整整齐齐的短发,和泉守也不顾此时自己的长发是否纠结成了一锅粥,只是觉得此刻真好,风真好,马背上的感觉真好!堀川偶然回眸一笑,和泉守心漏跳了半拍,一个闪神没握紧缰绳,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哎,你一个新人炫什么马术?”

“没、没……国广,你多大?”

“二十。”

“少诳我!你参军几年?”

“四年了。”

“……你几岁参的军?”

“十六岁。”

“……”

和泉守翻来覆去算了好几遍,十六加四确确实实是二十。最后他只好认清现实,说:“国广,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最多十二,不能再多了。”

“十二?我看起来有那么小么?”

“对,就是这么小。”渐渐找到骑马的感觉,和泉守胆子也大了起来,又恢复了他的话痨本色,“所以说国广你为什么被土方看上了?因为你长得嫩吗?可你实际也不嫩啊!”

“诶?我不太懂……土方先生收养我,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吗?”

“国广啊,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就觉得,土方要了你,肯定是看上你的色相了。换做我,我也想抱一个你这样的娇小玲珑,脸又俊俏的小家伙。”

“和泉守兼定,我觉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堀川回过头来,表情有点严肃,“我至少比你大两岁,比你在军营多呆了四年,所以别叫我小家伙。”

没等和泉守反应,堀川一夹马肚子,喊了声“驾”,堀川的马就一溜烟地跑到前面去了,和泉守在后面叫苦不迭,可是他又不敢擅自提速,还好过了一会堀川良心发现,降下马速,算是给和泉守留了点面子,和泉守这才赶上来得以跟堀川继续讲话。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跟了土方啊?我想不通。”

“我是被土方先生捡回来的。就这么简单。”

说话时,堀川仰头望着远方,和泉守在他的斜后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堀川的背影,忽然让人觉得有点悲伤。“当年我所在的村子全都被战火烧光了,我因为外出送货,逃过一劫。回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土方先生刚好带队路过,所以就像捡流浪狗一样,把我捡走了。所以我待在土方先生身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除了土方先生身边,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至于土方先生为什么一直留着我……或许是我真的很乖吧。”

和泉守听了,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随即堀川转头又问和泉守:“你呢?为什么要参军?”

“男子汉大丈夫,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就这样不行么?事先说好,我家里可没你那么惨。”

和泉守噘着嘴似乎有点闹别扭的样子,堀川见了,笑笑说:“哦?那你进军队第一天就被上司肛了,家里知道不会心疼?”

“哼,才不会心疼呢!今后军队就是我的家……啊,国广你看,是大海——”

和泉守禁不住像个孩子似地叫了起来。虽是深秋,大海不似夏日那般蓝得透彻,但天高云阔,海天相接,自有一种豪壮之美。

“我的家乡不在海边,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大海!”和泉守兴奋地说。

堀川拉住缰绳,让马儿慢慢地停下,随后翻身下马,走到山崖边,说:“你若是喜欢,今后可以看海看个够。我们的军营就建在海边,每天吹着海风,恐怕你今后会厌倦了海腥味。”

堀川抬手一指,远处有座被植被覆盖的绿岛,小岛一半与陆地接壤,三面环海,像只巨大的龟趴在岸边,仿佛在守望着什么。“那座山叫做‘碧血山’,是我们主要迎击敌人的地方,听起来是不是有些悲壮?”堀川又把手指向陆地一摆,说,“山的那边,是我们要守护的居民。春天有新抽芽的庄稼,夏天满地是绿油油的一片,秋天居民们都忙于收割,冬天就是大家一起其乐融融的季节。在那片土地的中央,就是我们的城池——星之城。我们的城池与其他方方正正的城不同,它有五个尖尖的角,真的就像一颗星呢。洋人都说星星是希望的象征,我们也觉得这座城池就是我们的希望。”

堀川说这些时,眼中是和泉守从未见过的温柔。他随堀川的指尖看过去,没有看到星星,只是看到了一片无边的灰色。或许是自己确实不熟悉地形吧,和泉守不知道那座希望之城在哪里。但是他却在堀川的眼中看到了希望的颜色——那碧蓝的眼睛就像闪着星辉的天空。

“那座城就像你的眼睛一眼美吗?”

“……诶?”

堀川回过头来,搞不懂和泉守怎么忽然说起蹩脚的情话了。和泉守从背后搂住堀川,堀川小小地反抗了一下,之后也随他去了。

或许自己真的爱上这家伙了?堀川想。

和泉守是个有点任性和莽撞的家伙,经常自顾自地把事情做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看得出他是个爱惹事的家伙,但是本性并不算坏,活泼的个性也确实有些讨人喜欢的地方,难怪土方先生对他又是喜欢,又是头痛的。堀川想着,伸手摸了摸和泉守的脸。而和泉守直接把这当做是堀川喜欢自己的信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扑倒了堀川再说。

无人看管的马儿自己溜溜达达地找草色鲜艳的地方饱餐了。和泉守把堀川的军装一层一层地拆开,最后露出那和肃杀的军服全然不相称的艳丽肌肤。他轻轻在堀川胸前的红蕾上落下一吻,然后抬头看着面上浮着红晕的心上人,说:“国广,我喜欢你。现在做也可以吧?”

“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堀川说着,像是有些害羞,低头抿嘴一笑,搂住和泉守的脖子,把脸藏到和泉守身后。

“国广,你身上有土方先生的味道。”

“当然的吧……这四年里,土方先生一直在标记我。”

“我也想标记你。”

“这个……不行吧。”

和泉守这次出奇的没有固执己见,反倒是轻声叹了口气。随后他又问:“那我就咬你一下,好吗?”

堀川有些犹豫,和泉守则当他默认了,开始动手拆起堀川的项圈。

说起来,堀川的项圈是土方送的。军营里,或者说世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alpha在标记了心上人后,次日一定要亲手给对方带上项圈,这样爱情才会长久。通常被alpha们带上项圈的都是omega,因此项圈常常是带着锁头的,钥匙则放在alpha手中,以示omega们的忠贞不二,不过军营只有beta,所以只是做做样子。堀川的项圈没有锁,圈身是与皮带相同的材质,搭扣也和皮带一样,方便调节松紧,当然也方便拆落。堀川不知道当年土方先生送给自己这条没有锁的项圈,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一天它会被除自己之外的人摘下。但此刻,堀川并不反感那个摘下项圈的人是和泉守。

和泉守看到,项圈之下,那白皙的脖子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知道这都是土方四年里留下的。和泉守找了一块无伤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咬下去,他不想弄疼堀川,也不想留下痕迹,只是想稍微过过嘴瘾,而堀川似乎是真的默许了,静静地接受着,甚至还温柔地舔了两下和泉守的耳朵。

拥抱,亲吻,耳鬓厮磨,汗水与精液交融,吐息与轻风一起飘走。堀川眯着眼睛,他明白自己在做着何等放肆的事情,但是对方是野得像匹狼一样的和泉守,堀川也就忍不住跟他放肆了起来。

与和泉守在一起完全没有规则,想叫便叫,想踹他一脚便踹他一脚,而和泉守更不会对自己客气,翻来覆去地寻找他喜欢的动作。堀川望着秋日的蓝天,那么高,那么广阔,他不禁想,世界这么大,怎么会连放任自己偷情的地方都没有呢?

远处响起了呜呜的汽笛声,和泉守从情欲中抬头,望了望远处的海,再次被那从未见过的场景吸引了。“那条船好大。”

“是呢。现在我们的作战主要是海战,船当然要大些才有力量。”

“他们在干什么?”

堀川拉好衣服,也坐起身来。现在是没有战斗的日子,汽船悠悠地在海上停住,随后号手吹起军号,水手们三五一组,排成一队,抬着麻袋一一抛下海去。

“那是海葬。这里不流行土葬,人死了,都要回归大海。”堀川说,“你也知道,世道不太平,各种原因死掉的人很多。但是我们并没有那么害怕死亡。因为就算是好友死掉了,只要忍耐片刻,最终总是能在大海里相见的。”

“……我不喜欢你这种说法。”和泉守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他回头盯住堀川的脸,说,“我不喜欢死。我想要跟你一起活着,天天和你一起。因为死了就不能上你了。”

堀川笑了,说:“你这家伙,天天就想着上我。再说,生死由天,我们两个谁会先走一步,只有海神才会知道呢。”

和泉守又不高兴了。他撅起嘴,捏住堀川的脸抗议道:“别‘这家伙’、‘那家伙’地叫我!好好叫我的名字行不行?”

“诶……和泉守(izuminokami)?”

“太长了。”

“兼、兼定(kanesada)?”

“还是太长。”

“你的名字就是这么长,你还想要我怎么叫……和泉(izumi)?”

“那是什么鬼啊!”

“兼……先生(kanesan)?”

“这个好!就这个!”

堀川皱起眉,说:“我觉得这个不好,明明一个音节都没少。而且我比你大,还是你的前辈,叫你兼先生太奇怪了。”

“既然比我大,你就不能让着我些吗?”

……好吧。

堀川至此明白,自己是彻彻底底败给这位“兼先生”了。

※ ※ ※

与和泉守一同骑马回营时,天色已晚。堀川回到土方的帐中,难得这日土方既没有出门也没在看资料,而是躺在行军床上抽烟发呆。见到堀川回来,土方坐起来问:“你回来了?那小子如何?”

堀川稍稍有些惊讶土方居然知道自己与和泉守鬼混了一天,不过想到早上自己发手令的时候和泉守一直缠着自己,堀川猜,大概半个营的人都知道和泉守黏上自己了。

……不过,不知道土方先生对于昨晚的事知道了多少。

“他看来很闲,所以我带他去后山教他骑马。”

“嗯,如何?”

“他学的很快。或许过几天可以接着教他游泳。”

“看来你们处得不错嘛。”土方吐了口烟,说,“接着教吧,冬天前把游泳教会了。我一直担心这小子不服管教,不过看到你们俩还能处得来,倒是放心了。大概那小子确实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吧,你这样温和的人能把他降住最好不过了,我还担心天天打他,万一真的打坏了可怎么办呢。”

“您放心,我会好好教他的。”

堀川笑了,是放心的笑容,也带着几丝小小的歉意。他还在担心自己与和泉守苟且之事被土方先生拆穿怎么办,但现在看来,土方先生非但不知情,反倒放任自己继续与和泉守接触,这还真是……有点对不起土方先生。

“土方先生,军队接下来是……”

“这几日原地待命,没什么事的话,过几日就回城——啊,回城前能把他的马术教好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今天已经骑得有模有样了。您今晚要去看他吗?”

“算了。那小子以后就交给你带了。国广,过来。”

土方把堀川抱在腿上,堀川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边被土方玩弄着,堀川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居然引来了这么大的变化,还真是不可思议。土方的手指划过堀川的嘴唇,弄得他有点痒,他便不自觉地一口含住。土方有点惊讶地“哦?”了一声,笑道:“你最近也变得大胆起来了嘛!”

变得大胆了吗?堀川颇有兴味地吮着土方的手指想,这大概也是拜和泉守所赐。

接下来的几日堀川按照土方岁三的吩咐,继续教和泉守骑马。和泉守没几天就把马遛熟了,后来还学会了“一遍骑马奔驰一边在与堀川擦身而过的瞬间拍堀川脑袋”这种的高难度动作。堀川管不了他,只好改教他游泳。

第一天,和泉守恐水,堀川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他踹进了海里。和泉守不愧是百里挑一的alpha,在水里扑腾几下,自己就学会了狗刨,一路刨回了海岸,这一天的课只好就这样结束了。第二天和泉守进步飞快,虽然动作不雅,但在水里乱扑腾也能来回游上百米之远了,堀川不禁发愁,要是和泉守连游泳都学会了,他还拿什么来吓唬这小子?今后只有躺着被他吃死的份了。

刚好堀川发愁的这晚,土方拿了份名单给堀川,说这次出城,部队缴获了一些俘虏,加上新招募的士兵,再扣掉死亡人数,营中比出城时多了三十来人,因此回营时士兵宿舍注定要重新分配。

土方简单算了算人数,对堀川说,不妨把他自己和堀川住的小房间也清出来给士兵住,他本人与近藤同住,堀川则跟其他的副官们挤一挤。堀川有些疑惑,问土方这样真的好吗,土方则摆摆手表示无所谓,说自己过去也有与近藤同住的日子,倒是堀川忽然要跟别的副官们挤在一间里,不知道堀川适不适应。

“哦对了,替我看住了兼定那小子。”末了,土方特地叮嘱了这么一句。堀川听了点点头,却不禁脸红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后要跟和泉守同居一室,只怕今后和泉守更要没日没夜地缠着自己索取温存了。

部队不日回城,土方把安排住宿的工作全部交给了堀川。和泉守挺着高高的背,像个保镖似的站在堀川身后,堀川的工作倒是比以往还进展得顺利些。

最后,堀川带和泉守回到自己的宿舍,说:“今后我和你都住在这屋,同屋的还有长曾祢、清光和安定,都是长官们的副官。长曾祢你已经见过了,清光和安定都是冲田总司的副官,他们一会儿就会带着东西过来。他们二位和他们的长官一样都是beta,你可不准恃强凌弱。”

和泉守把行李丢在榻榻米上也不去管,整个人都黏在堀川身上,撒娇耍赖道:“哎,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什么时候恃强凌弱了,我向来只怜香惜玉。”

堀川白了他一眼,笑道:“一会儿他们来了,你可不能再这样耍流氓了。给我站直了!”

“我就不——哎,要不你叫我一声‘兼先生’,我就站直了?”

“好吧,兼先生,您站直了可好?”

“嘿,我站直啦!”

终于摆脱了和泉守,堀川就去土方那边收拾自己物品,然后搬进新房间。回来时,长曾祢已经搬着行囊入住了,正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跟和泉守胡侃。见到堀川进屋,长曾祢先是一惊,随后问:“怎么你也住到这边来了?”堀川把仅有的那点行李放在铺上,说:“你也知道,因为部队住宿空间不足,土方先生把自己的单间都腾出来了。他现在住今天先生那屋,我再挤过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和泉守翻了翻堀川带过来的行李,除了水杯毛巾还有少少的几件换洗衣物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于是说:“你也在部队呆了四年了,随身物品未免也太少了吧?”堀川则说:“行军在外何必那么麻烦,这点东西就够了。”两人正说着,一个系着白围巾,头上帮着一条毛茸茸的马尾的年轻士官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长曾祢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问:“怎么回事?又被人追了?”士官还是面露忧色,说:“是……不过清光还在后面拖着对方,你快去帮帮他吧。”

“哎,那家伙也是个怂货,一听虎哥在屋里,他就吓跑了。”正说着,屋外走来一个围着红围巾的士官。这人五官小巧精致,吊着凤眼,嘴角有颗娇滴滴的食痣,一脸的妩媚相。“不过我可不想轻饶了他,这个月他都招惹我三次了。虎哥,替我打他~~~”

和泉守从未见过这人,但从刚才的对话不难推断,他就是“清光”,而刚才那个白围巾,恐怕就是“安定”了。堀川说过,这两人都是beta,但与堀川不同是,他们都没有戴项圈,和泉守猜,大概是因为他们的上司冲田总司没有土方那种睡部下的恶癖。

长曾祢问清光:“那家伙是谁?哪队的?”清光说:“三队的小田。”“嗯,放心吧。”“耶~虎哥最高~”

清光开心地笑了起来,随后他转头跟没见过的和泉守打招呼:“哟,你就是新来的和泉守兼定吧?国广跟我提起过你哟~”

和泉守一听他说“国广”二字,登时就不乐意了。期初就觉得这个清光一脸狐媚相,不像什么好东西,现在听他左一个“虎哥”,右一个“国广”,叫得那叫一个肉麻,和泉守更加烦躁起来了。

然而还没等和泉守开口,清光就先把他的嘴堵上了。清光说:“诶~难道‘兼先生’也喜欢国广?”

和泉守红起脸,转头冲堀川嚷:“你丫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朋友之间的普通闲话吧?”

堀川说得一脸无辜,和泉守不禁更担心起来了。清光见状忍不住挑逗起和泉守来:“哎呀,我就随口一猜,难道还猜中了?不过和泉守你胆子还真大啊,土方先生的人你也敢惦记?”随后他又歪起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哎呀不对,应该说整个军营的alpha都在惦记着国广吧?不过你这么明目张胆,怕是不要命了。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对国广下手的话,就是土方先生不收拾你,你也会被其他alpha嫉妒死的……怎么?难道你天天跟着国广,居然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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