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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刺青之聲~】蝶・源之章〜沉眠於夢之中〜,4

[db:作者] 2025-07-13 21:55 5hhhhh 9750 ℃

  來到廣大的圍爐間,似乎是平常人家的住所。積了灰塵的地板與飄散在空氣中的死寂卻告訴外來者,這裡早就沒人存在。

  知奉打量圍爐間,她朝著長廊前進。

  「源,巫女會除靈吧?」一市跟在知奉身後。

  「那是陰陽師的工作。」

  「巫女總會一、兩個⋯⋯我知道了,是淨化嗎?」

  「祓禊。」

  「姊姊會嗎?淨化怨靈什麼的。」

  「那是她的專才。」

  「喔?那妳呢?」

  「不擅長。」

  「妳不是有刀?」

  在尚未來到這個鬼地方前,一市就注意到了。

  「刀是對『人』,碰觸怨靈必須用方法。」

  「這樣啊⋯⋯難怪我就想怎麼不拔刀。所以遇到妳真的很衰,明明是巫女卻無法對付怨靈,接下來還會被追著跑嗎?妳就不能想點辦法嗎?」

  這時,臉上沒好氣的知奉面向一市。

  她推著一市轉向岔路一側,放開手。

  「我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

  知奉不悅地走向長廊盡頭。

  「等等,又生氣了嗎?我們還在同一座屋邸,分什麼道啊?我都覺得與妳相處提心吊膽的,老是在生氣,我開始佩服姊姊能和妳這種人處在同一個地方了。」

  一市的聲音從後面跟來。

  「妳的脾氣都是這樣嗎?跟妳同一間神社的巫女沒要妳改嗎?像妳這樣只會吃虧。」

  「凜山的巫女不需要與世俗接觸。」

  「真是超脫世俗⋯⋯不對,我們趕快出了這個鬼地方,去凜山吧?凜山就在附近了吧?姊姊是除靈的專才吧?可以找姊姊淨化這個地方,別再讓人誤入了⋯⋯」

  「那我勸你,出去了就回去原本的地方,凜山就算了。」

  「為什麼?」

  一市問,知奉不答。

  「我是千里迢迢找來。凜山的巫女除了超脫世俗,還喜歡拆散緣分嗎?」

  「你瞭解凜山神社嗎?」

  「不清楚。」

  「那還『千里迢迢』找來,莽撞。」

  「我確實不瞭解,也沒聽聞過像你們這種小神社的事。既然不瞭解不就是親自跑一趟嗎?還是由妳來告訴我?」

  「我可以告訴你,但出去之後就回去。」

  「我和妳犯沖?妳好像一直想趕我走。」

  「無知。」

  繞過長廊,知奉進到能看見外庭的房間。

  視線繞著房內搜索,她拉開櫥櫃的抽屜。

  「妳在找什麼?」一市站在門旁。

  「對怨靈應用的物品。」

  「順手牽羊?」

  知奉拉開別處抽屜查看,氣氛陷入沉默。

  「對不起、開玩笑的!我是說,要是能早點找出對付怨靈的方法就好了!」

  似乎在什麼都找不到,知奉推回抽屜,繞過一市去到別處房間。

  「妳不是要告訴我凜山神社的事?」

  一市的聲音跟到身後。

  「聽完就回去?」

  「姑且聽聽吧。」

  「凜山的巫女之所以與眾不同是被認作『不祥』的存在,我們也確實是『不祥的巫女』。紅色有吉祥之意,黑色與灰色卻擁有不祥之兆,凜山的巫女都是被世俗排斥的異端。以這點作為基礎,被視為『不祥』的我們並沒有必要與其他巫女做到相同的差事。就算披上『不祥』的外衣,對於本身代表『不祥』的我們也沒有多大差別。」

  「這是妳詮釋的?還是凜山神社定義?」

  「世道給予。」

  「這樣啊⋯⋯姊姊呢?為什麼姊姊會被視為異端?」

  「巫女或多或少有些『能力』。但超越常態,不是成為神,就是淪為異端。」

  「在我看來,妳似乎與『常態』的人沒有不同。」

  「你只是還沒見試過我的力量。」

  「不祥的巫女小姐,妳的能力是什麼?」

  「我沒有必要回答。」

  知奉拉開抽屜,她拿出裝水的玻璃小瓶觀看。

  「如果妳不告訴我,我還是會去凜山神社喔?」一市揚起語調。

  「涼繪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莫名聲就像呼應知奉似的響起。

  知奉環視房間,尋找躲藏處。

  當她看見壁櫥,急忙拉著一市過去。

  「不在這裡,不在那裡⋯⋯在哪裡?」

  從門口飄出半透明的形體,臉色憔悴的女性緩緩進入房間。

  它到處翻找能躲藏的地方,完全無視在壁櫥前硬生生停下腳步的知奉,與板起臉的一市。

  「在哪裡⋯⋯」

  女性在房間走動了一會兒,它朝著知奉走去。

  「為什麼要藏起來?」

  女性靈體穿過知奉,打開壁櫥。

  等它關上拉門,它穿越知奉來到一市面前。

  一市屏住呼吸,看著女性靈體緩緩挺直背,抬起臉注視他。

  「把他們還給我⋯⋯」

  女性靈體在一市面前如此訴說。

  心跳幾乎停拍。

  「在哪裡⋯⋯還給我⋯⋯」

  緊接著,女性靈體穿過一市,漫無目的搜索起來。

  驚魂未定的一市望向知奉。見知奉示意他保持安靜,一市對知奉投以怪異的眼神。

  最終,等女性靈體走向房間門口,一市才露出安心的表情,知奉也緩緩踏出一步,繫在腰間的太刀卻在一片死寂發出「喀」聲。

  霎時,靈壓提升了。

  循著聲音,女性靈體將手伸向知奉──

  「還給我⋯⋯把女兒還給我⋯⋯」

  「別發呆!快逃!」

  見知奉站在原地,一市急忙大喊。

  沒想到,知奉反倒伸手接觸怨靈。

  手臂被怨靈抓住讓知奉痛得說不出話,被怨念衝擊也感到強烈的暈眩與不適。儘管能聽見一市問:「怎麼了?」聲音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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