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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完) - 2,2

[db:作者] 2025-07-13 21:56 5hhhhh 9680 ℃

  浴室地滑,他时时得小心着别摔着她,不能尽兴。抱着她就着这个姿势往淋浴那边挪了挪,就这样结合着马马虎虎冲了冲水,浑身湿淋淋的抱着她往外走。

  「啊……」到了卧室大床前,他忽然拔了出来,她下身顿时有液体热乎乎的流出来,身子一轻,被他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中央。顾烟兴奋的尖叫着手脚并用往前爬,被他一把扯住脚腕往后拖至床沿,大手有力的固定住她的两条腿,他一矮身子扎了一个马步,往前挺腰,重重的又填满了她。

  「轻点呀……啊恩……要撞坏我呀……」她晃着一头长发,呻吟着断断续续。

  「我哪里舍得……」他俯下身在她背上吮出一个个吻痕,下身不再鲁莽的大力进出,而是浅浅的戳刺,他弓着身子,趴在她背上,慢条斯理的逗弄她。

  「不要这样……快点呀!飞凡……重一点……」她被他压的死死的,柔柔的求。梁飞凡呼着热气咬她的耳垂,舌头伸进耳朵里面,「烟儿,我们来玩个游戏……」他重重的撞了她一下,听她舒服的呻吟了声,又退出去浅浅的抵着,「你来数数,从一开始,逢到六和九的时候我就重一点,恩?」他转而啃她的脖子。

  「不要!」顾烟断然拒绝,谁要玩这么羞人的游戏!梁飞凡又重重的进入,「不行!谁让你刚才点的火!我先来数?恩……开始——」他坏心的退出去,「一、二、三……」每数一下他浅浅的进出一次,终于数到六,在顾烟酥媚的娇呼声里,他整根没入,直抵她最深处。

  「恩……」数到二十一了,顾烟难耐而期待的等着二十六的到来——「啊——」她刺激的尖叫,「梁飞凡!」不是逢六九么!

  梁飞凡低声愉悦的笑,「对不起,我数错了。」

  顾烟又气又恼,反手去挠他的手臂,梁飞凡压上她的背,「烟儿自己来数好不好……不要数错了哦……」他又开始几浅一深的逗弄。顾烟不肯数出声,咬着床单死忍,「啊!恩啊……」他忽如其来的深深撞进来,顾烟挣扎起来,「梁飞凡!四十七啦!四十七!」

  梁飞凡低笑,「谁说的?我明明数到四十九。」

  顾烟娇喘着无力的呜咽,「不是的呀……」

  梁飞凡把自己困难的拔出来,嘶嘶的吸气,「你夹的那么紧……我又数错了……恩……烟儿……数出声音来……」

  顾烟挫败的在床单上揪弄,「不要数……对不起嘛!我错了呀……飞凡……

  好难受……给我呀……「

  梁飞凡醇厚的声音「恩?」了一句,顾烟下身蚁咬一样的急切再也忍受不住,头歪在床上,媚声的喊,「重一点嘛……飞凡狠狠的要我……快点……飞凡求求你……求求你重重的要我……」

  梁飞凡心满意足,抬起身子几个大力冲撞,在她混杂了尖叫的呻吟声里举起她的双腿,把她转过身子来,正面往上,她的肉壁紧紧裹着他转了一圈,像一个极热极嫩的橡皮套子一样箍住他,他腰眼发麻,眼看就要忍不住,索性站直了身体,抓着她的两脚把她提了起来,腰都离开大床悬在空中,他就这样站在她两腿中间往下重重的插她。

  顾烟双手张成一个大字,十指抓着雪白的床单,双乳因为身体的晃荡漾出诱惑的乳波,她使劲的扭着腰缩腹,使得体内更加的紧致,他的进出越来越困难,终于狠狠的整个人坐下来一样深入,颤抖着射了出来。热热的液体箭一样打在顾烟体内,敏感的内壁紧咬着再次战栗,她被压在他身下,和着他尽兴的吼声尖叫。

  梁氏设计部里的气氛非常紧张,部长怯生生的问一直板着脸的美丽女子,「烟小姐……是第六件比较好还是第九件?」

  梁飞凡一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文件陪着她,听到这个含着某人敏感数字的问题,嗤的笑出声来,顾烟大变脸,一个转身,手里拿着的一沓目录都往他头上丢去。

  整个室内死一样的静默。

  梁飞凡歪过头去躲,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满面春风,「又发什么脾气,来,我看看,到底是六好还是九好?唔——六和九都不错啊!」

  「梁飞凡!!!」顾烟暴怒,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死命的摇。梁飞凡搂住她,笑着温声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恩?好了……乖,不闹了……」

  顾烟掐的不尽兴,一口咬上他的下巴,重重的一口咬的隐约的泛血丝。昨晚他乐此不疲的玩那个六和九的游戏,她软语求饶,扭着腰夹他,手和……嘴都用上了,他还是一直折腾她到天亮,整个晚上她都在数字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室内的其他人全体的石化——总裁被咬了?总裁被咬了!

  梁飞凡搂着她的腰以防她往后仰了摔倒,一只手在下巴上摸了摸,低声在她耳边呵气,「烟儿的小嘴越来越厉害了……」昨晚她实在受不住了,又哭又求,他还是热情如火摆弄着她的身子。她没了办法,自觉自发的用嘴去含他,他尽兴的很,只不过享受过了还是没有放过她。

  顾烟的脸刷的红了,越发在他怀里手脚并用的撒泼闹腾,梁飞凡乐呵呵的圈着她,拳来胸挡脚来任踢。

  「还有两个小时要开始了哦,你的妆发都还没好,一会儿迟到了又要怪我。」

  他噙着笑提醒。顾烟又恨恨的在他裤腿上留下一个脚印,推开他转向风中凌乱的设计部长,「把衣服都捡起来,我再挑一遍。」

  最后选中一件石榴红的拖地长裙,无肩的设计衬托她线条优美的香肩,上身是繁复的褶皱,到腰间紧紧勒成盈盈一握,垂坠感很强的布料拉长了身形,前面到脚踝,露出她穿着十二寸高跟鞋的小巧玉足,后面的裙摆拖在地毯上,美轮美奂。

  顾烟要求发型师做出高贵典雅同时俏皮可人还要清新活泼的发型,吓得初通中文的欧洲发型师愣在当场。

  满屋子的人都被烟小姐折腾的冒冷汗,梁飞凡只在一边看着,含笑抱着肩,任她大发小姐脾气。看看时间真的不多了,才过来遣走了那个泪流满面的金发发型师,「再闹真的要迟到了哦。」他拿梳子给她疏通卷发,三下两下往上简单的盘好,挤了点发蜡在手心搓开,在她头上抓出微微凌乱的模样,又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打开来,是一支钗子,顾烟不喜爱首饰,可是一屋子顶尖时尚人士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她也知道了那只钗子应该很名贵。梁飞凡打开钗子背面十多个的暗夹,把钗子斜斜的插在她头发上,隔着发丝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夹好。

  「就这样好不好?」他扶着她的肩膀,低下身子在她侧脸上亲吻。顾烟很喜欢钗子上垂下的无数颗粉色小钻石,简简单单的发型配着华丽的礼服也别有一番出水芙蓉的感觉,勉强点了点头。

  梁飞凡把她送到饭店门口,刚刚停下车,外面的闪光灯就开始闪个不停,「你去不去?」顾烟看了眼外面,怎么这么多的人。

  「不了,今晚的场合太正式,我出现了反而对韦博不好。」

  顾烟点点头,拎起裙摆推门下车,门一开梁飞凡却又把她拉回去,「晚点我来接你,不要——先走。」他嗓音低沉,眼里闪烁着浓浓的深情。

  顾烟惦记着怎么对付外面的闪光灯和记者提问,没有去深究他话里的深意,匆匆道别就下了车。

  晚宴是梁氏主办的,极其奢华隆重。公关部经理陈允之亲自到场布置,梁氏第二把交椅,容家二公子容岩主持。

  顾烟被引着进了场,陈允之站在门口会客,一段时间没见,她似乎清瘦了些,眉目之间也不甚开朗。顾烟微微向她点头就进去了。

  顾明珠今晚也穿红色,酒红色的晚礼服十分高贵。看见顾烟姗姗来迟,破天荒的没有皱眉,「很漂亮。」她仔细的看了眼顾烟头上的钗子,闪过惊艳的表情。

  顾烟拉着她的手笑,「晚上回去拿下来送给你。」

  顾明珠撇了她一眼,「回得来再说吧。」

  顾烟脸微红,低头不说话。

  其实就是一般的商业聚会,顾烟不善应酬,顾明珠又早有打算要把她嫁掉了,也不苛求她去与那些人周旋。

  「烟姐。」容岩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顾烟抿嘴和他碰了碰杯,想起那天他的黑脸就想笑。顾明珠在一旁淡淡的笑,容岩却主动敬了她一杯,「准大嫂。」

  他三分戏谑七分不怀好意的叫。

  顾明珠浅浅的饮了一口红酒,微微点头笑纳了这个称呼。

  「大哥,这里!」容岩忽然举手挥了挥。顾明珠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时之间失了神,竟然是容磊来了。

  「恭喜。」容磊脸上没什么表情,端过容岩递来的酒,敬了顾明珠和顾烟一杯。顾明珠难得的沉默,顾烟倒是笑起来,「同喜。」她意味深长的和容磊碰了碰杯,容磊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

               14、原来

  「恭喜。」容磊脸上没什么表情,端过容岩递来的酒,敬了顾明珠和顾烟一杯。顾明珠难得的沉默,顾烟倒是笑起来,「同喜。」她意味深长的和容磊碰了碰杯,容磊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

  各怀心思的闲聊了一会儿,容岩看着顾明珠随着容磊消失在人群里,嘴角扯出一个薄凉的笑。「烟姐,我们一起去敬一圈酒?就快致辞了。」他微笑提议,顾烟无所谓的点点头。

  容岩挡在前面客套,顾烟只要跟着他微笑同举杯就好,一圈下来,轮到了知客的陈允之,顾烟对自己前一阵的无礼有些尴尬,主动和她碰了碰杯,「今晚很成功,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陈允之微笑着客气。

  「允之——」容岩按住陈允之凑上嘴唇的酒杯,「我替你喝。」陈允之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无言的点点头。

  顾烟打趣,「容总真是绅士。」

  容岩和顾烟碰了碰杯,杯中酒都是一饮而尽,「应该的。」

  三个人无关痛痒的说着话,边上却不断有人上来敬陈允之,容岩一一的挡掉。

  「陈经理这点面子都不给!」新城的老总腆着个大肚子不满意的抗议,陈允之笑的越发勉强。

  顾烟觉得无趣,容岩却迟迟没有接下去敬酒的意思,她只好和陈允之聊天,「怎么了?不舒服么?」

  陈允之笑笑,摇摇头。那边容岩送走了新城的老总,转身拍了拍允之的肩膀,关切的问,「还好么?」

  陈允之似乎是红了眼眶,咬了咬牙,「能有什么事。」

  容岩皱眉打量了她一下,「怎么穿这么高的鞋子?万一扭了怎么办?不是说现在胎儿还不稳?都已经这样了,你要自己当心自己——」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打住,眼神担忧的看向一旁的顾烟,既慌且惊。

  顾烟本来没有多想,可是容岩那凉凉的眼神里内容实在丰富,「陈小姐怀孕了?恭喜。」

  陈允之淡淡的笑,「谢谢。」

  「哪家的公子那么有福气?几时婚礼?」顾烟笑着问,她记得陈允之是还没有结婚的。

  陈允之的脸色一下子惨淡,「婚礼么?不远了吧——不过新娘不是我。」她自嘲的笑笑,失落的低下头去,美丽的脸上浮现倔强的神色,脆弱的令人心疼。

  看陈允之似乎是真的很累,容岩满脸担忧的喊了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送她回去。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顾烟扯住容岩的袖子,语气里有了些不安。

  「允之……她也不想的,她就是傻,那个男人明明就是逞一时意气的,她偏偏看不透。」容岩长叹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眼看顾烟的脸一段段的白下去,容岩心里的恶气总算吐了一半。

  「容岩,跟我说实话。」顾烟严肃了起来。容岩沉思了一会儿,惋惜的声调,柔声对她说:「你别多想,允之的孩子——她自己会解决的。」

  「她的孩子是谁的?」顾烟心头慌慌的猛跳,别的女人也就罢了,陈允之那么骄傲的人,不可能拿这种事来讹人。

  「你就当……是允之一个人的。」容岩特别为难的样子。

  为什么要「就当」?!「我再问你一遍,是谁的孩子!」顾烟提高了声音,引的周围人都看过来。容岩四下微笑安抚,压低了声音,「烟姐——孩子已经有了,再说,允之一点也没有拿孩子要挟的意思。她其实和你一样,也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男人。」

  「大哥说他一定会处理这件事的,他也和允之谈过一次,允之也同意的。你安心。」他安慰的拍拍顾烟的肩膀,悄然消失在人群里。

  顾烟五雷轰顶,愣愣的站了一会,摔了手里的酒杯就往外走。

  容磊凉凉的声线压低了从越走越近的门外传来,不用仔细听内容也让人心寒。

  顾烟忽然觉得悲哀,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幸福?桑桑那样知性自持,还是受尽了爱情的伤一路走来;姐姐精明理智,这么多年来苦苦守着个谁都知道不会爱她的男人;小离单纯迷糊,碰上了陈遇白也并没有从此悠然并肩;她呢……据说遇见的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人人都这么说,可是分分和和,哪次不是痛的她流眼泪?

  「怎么出来了?」见顾烟推门出来,容磊像顾明珠示意了一下,顾明珠失魂落魄的转身看过来,走过来勉强笑着问她。

  顾烟提着裙摆的手狠狠的掐上自己的大腿,笑的和顾明珠一样的难看,「里面好闷,我要出去透透气。」

  「一会儿就进来,」顾明珠拨了拨她脸上的散发,「有为你准备的特别节目。」

  顾烟根本没听进去,胡乱的点点头,提着裙摆往外走去。

  门童殷勤的问要不要替她叫车,顾烟木然的摇摇头,一步一步往外走。高跟鞋时不时的踩到边上的裙摆,几个趔趄下来顾烟烦透了,蹲下身去撕裙摆,滑不溜楸的布料却极为结实,她咬牙用力扯了几下都扯不开,索性抓着最底端往上提,掀着往前走,晚风吹来,小腿上微凉,手里提着的裙子像帆一样鼓起在身后,有行人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过去,老远还扭头来打量这个奇怪的美丽女子。

  顾烟觉得很丢脸,抹抹眼泪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她身上没有钱也没有手机,想想实在哪里都去不了,就报了秦桑的咖啡店地址。还好时间不算太晚,秦桑的店离大学城近,关门一向迟。到了那里秦桑却不在,店里的工读生认识常来的顾烟,机灵的请她坐下,出去付了车钱,又给她端来热咖啡,说已经给秦桑打了电话,她马上就来。

  秦桑也是打的来的,好笑的是,和顾烟一样,也是一身的晚礼服。

  「你从哪里来呀?」顾烟奇怪的看着她的打扮。

  「去见证一个世纪求婚,不过出了点小意外,王子被放鸽子了。」秦桑吩咐店员把剩下的客人都请走,放他们下了班。她在顾烟对面坐下。

  顾烟捧着暖暖的咖啡,把事情客观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冷静自持的样子看的秦桑毛骨悚然,所谓黎明前总是黑暗的,这样的压抑下面,是怎么样的爆发?

  顾烟说完了始末,再也没有话说,愣了一会儿,眼泪毫无预兆的砸下来,一大颗一大颗的掉在桌布上,晕开一片。「桑桑,桑桑,桑桑……」她重复着低低的喊。

  「唔,我在。你别急,先哭一会儿,没那么难受了我们再谈。」秦桑递给她纸巾盒子,柔声的说。

  再怎么鄙视眼泪的女人,到了这种境遇之下,平时的精明强干怕也是半点都不见了的,更何况,有个知己在旁边善解人意的说——先哭一会儿。其实人最是难过无措的时候,最好就是肆意妄为的放声痛哭。顾烟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泪流成河。秦桑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喝了一小口水,想了想,拿出手机在桌下给李微然发了条短信。

  顾烟哭了好一会儿,眼泪不再滔滔不绝,心里也没有那么紧了。可是陈允之受伤的笑容和容岩惋惜的眼神在眼前晃来晃去,她把头支起来,双手抱着,右手摸到头上的钗子,凉凉的钻石贴在手背上,寒意直到心底,梁飞凡温暖的眉眼却仿佛近在咫尺。

  秦桑正低头浏览着什么,再抬起头的时候,眉目流转之间云淡风轻。

  「好受些了?」秦桑抽一张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好像是不经意的一样,把手机放在两个人中间的桌面上。

  顾烟的嗓子都哭哑了,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桑桑……我怎么办呀……」

  「要么和他分手,再找个比他好的。要么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和他过下去。」秦桑很客观的给出意见,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她和顾烟再好,也只能给出选择项,做决定的事,还是得顾烟自己来。

  「桑桑,没有的。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梁飞凡更好的人。就算有、就算有……我也不要。」

  所谓最好,其实就是自己最锺意的那个,其他的再好也没用,我不要。

  「我不知道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当做没发生?可是,桑桑,如果说开来的话——桑桑……我舍不得……我怎么能和他真的分开?」

  「恩?」秦桑不着痕迹的把手机移的更近她一点,「顾烟,哪里舍不得?为什么舍不得?」

  顾烟咬唇不说话,秦桑的声音在夜色里越发的低柔,「顾烟,你总要先面对自己的心,才能解决接下来的问题。如果你从不对梁飞凡坦诚相待,又怎么能要求他对你知无不言呢?你先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再去处理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更加的理智么?」

  顾烟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勇敢一次,「以前我不知道,我以为就是这样……

  两个人在一起,就这样。可是方亦城回来,我发现根本没有他不在时我想的那样——想念。我看到他也是欢喜的,可是——和对梁飞凡不一样,我每天都想和梁飞凡一起,做什么都好。「

  秦桑微笑,「当年你也是每时每刻想和方亦城在一起的。」

  顾烟摇摇头,「是归是——可是不一样的,桑桑,不一样的……」

  「桑桑,我爱他。」她嗓子沙沙的,却说出了世上最为动人的一个词语,听在某人耳里,轰一声,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远去了。

  秦桑看她眼泪又要出来,不忍心再逼她,伸手拉住她的手,「我知道——那种说不出来的不一样。顾烟,恭喜!人海茫茫,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半圆。」

  顾烟又湿了眼眶,「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不能接受那个孩子,绝对不能!

  可是要离开他,我恐怕也是办不到。桑桑,要是那时我不和他闹,他也不会和陈允之有纠葛……桑桑,怎么办啦……「

  秦桑优雅的举杯,喝了一口咖啡,「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等待。」

  顾烟摇头,用力的摇,摇的头昏脑胀还是难受,等待?等天亮发现这是一场梦么?她越发的烦躁,端起杯子又发现已经空了,一股火气窜上来,她一甩手摔了杯子。

  清脆的玻璃摔碎声疏通了她某根兴奋神经,她红着眼把桌上的被子碟子都往地上摔,秦桑眼明手快的把手机提起来,身子往后靠,「干什么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吗?那也得等等——」

  顾烟摔无可摔,揪着桌布扯下来在手里揉,小兽一样呜咽。秦桑叹气着起来,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碎片,去吧台端来一整盘的干净玻璃杯。

  当咖啡屋的门被嘭一声的撞开时,秦桑已经退到门口了,顾二小姐蹲在桌子上一只接着一只往地上丢杯子,整个地面上都是残缺的玻璃杯和玻璃碎片。门撞上秦桑的手肘,痛的她低呼一声,李微然抢身过来扶住她,揉着她的手臂,看一眼狼藉的室内,「这是什么状况?」

  「我一不留神失去控制了——你们怎么来的那么慢?」

  「大哥心急,非得自己开车。电话听到一半车子撞路灯上了」

  梁飞凡踩着吱吱嘎嘎的玻璃渣大步走进去,顾烟对他的气场太熟悉,抬眼看见是他,一个杯子掷了过去。梁飞凡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躲不闪,杯子砸在他肚子上,摔在脚边碎成两半。他眼里的宠溺深情一如既往,顾烟忍不住捂着嘴哭出来。

  梁飞凡把手里捏着的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随手往后一抛,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住,顾烟挣扎着,咬的他的嘴唇流血,两个人嘴里都是铁锈甜味。梁飞凡不同寻常的强势急切,完全不管她的反应,大力的按着她深吻,仿佛要把她生拆入腹,顾烟被他勒的手臂好像要断掉,他的气味充盈着她的小小世界,躲不掉。

  「不要哭……」她越来越多的眼泪终于阻止了他的啃咬,他一点点的舔去她脸上的泪痕,柔情似水的呓语,哄着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贵的宝贝。

  顾烟有好多话要问,噎在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哭的天昏地暗的,梁飞凡心疼的眉头紧皱,再也不忍心逗她,「你这个小傻子呀……」他一声似喜似悲的悠长叹息,把团成一团的她搂紧,在她耳边低语,「你所谓的相信就这么不堪一击?

  恩?「

  「你不是最有自信的么?不是从来都不吃醋的么?容二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你就信了?你也不想想,他那个人哪会说漏嘴?允之……我怎么会和允之有什么…

  …我怎么可能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他有些生气,有些埋怨,更多的又是高兴和兴奋,她说的那些话,沙沙的透过耳麦传来,他的心都沸腾起来,笔直的马路疯狂的扭曲起来,手抖的方向盘都握不住。

  顾烟哭的脑袋疼,可他的话还是听懂了,「容二骗我?!」她既怒且惊。

  「允之的孩子是她未婚夫的——不说这个,我要听你说——刚才你说的,再对我说一遍!」梁飞凡没有耐心解释这些,他要听刚才电话里她说出的那三个字。

  顾烟却恍然大悟,容岩是故意语意模糊来误导她的——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顾烟的委屈不甘后悔伤心失望全部转为愤怒,小宇宙燃烧的旺旺的,推开梁飞凡就往地上跳。

  「做什么!——小心!」梁飞凡急忙接住她,按在怀里哄,「我已经派老六和老三去抓他了,你别动,小心地上的玻璃渣。」

  小离坐纪南的车赶了过来,后面跟着气冲冲的顾明珠。顾烟对这个场面感到很是难看,身上的礼服已经皱了,妆花的跟调色盘一样,室内又破坏的一片狼藉。

  而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几分钟前她还怀疑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顾明珠穿着凉鞋,满地的玻璃渣她不敢走过去,怒气冲冲的朝着顾烟喊,「梁飞凡,把顾烟给我带过来!」气死她了,什么都布置好了,聚光灯追来追去却找不到今天的女主角了。梁飞凡捏着求婚戒指一个人傻傻站在台上,窗外礼花放的半个天空都绚烂,底下人却报上来烟小姐已经走了。她不就走神了一会儿?

  顾烟这个蠢货竟然被容二给耍了。

  顾烟吓的哆嗦了一下,往梁飞凡的怀里缩了缩,梁飞凡蹭蹭她的头发,转头向顾明珠温颜一笑,「抱歉,你得等一下。」

            15、MarryMe

  顾明珠穿着凉鞋,满地的玻璃渣她不敢走过去,怒气冲冲的朝着顾烟喊,「梁飞凡,把顾烟给我带过来!」气死她了,什么都布置好了,聚光灯追来追去却找不到今天的女主角了。梁飞凡捏着求婚戒指一个人傻傻站在台上,窗外礼花放的半个天空都绚烂,底下人却报上来烟小姐已经走了。她不就走神了一会儿?

  顾烟这个蠢货竟然被容二给耍了。

  顾烟吓的哆嗦了一下,往梁飞凡的怀里缩了缩,梁飞凡蹭蹭她的头发,转头向顾明珠温颜一笑,「抱歉,你得等一下。」

  他把顾烟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在众人的惊呼声里直直的单膝跪了下去,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他的膝盖里,地上很快晕开一小片的红色,梁飞凡浑然不觉疼痛,跪的稳稳当当,对顾烟微微的笑着,诚恳的柔声请求,「顾烟小姐,嫁给我好不好?」

  他的眼里盛着天边最亮的两颗星子,散发着幽亮狂热的光芒,照耀在他俊朗的脸上,糅合成世上最动人的颜色。顾烟的眼泪又被引下来。

  那只戒指和顾烟头上的钗子是一个系列的的,只是中间镶着的那颗钻石很是稀奇,淡淡的粉色里面几丝血红漂浮,缠缠绵绵的围绕出一个心形,在小小的首饰盒里奇异闪烁着。

  尾随顾明珠而来的记者见到这一幕一哄而上,疯了一样的按快门。挤不进店里的就包围了咖啡馆的外部,隔着落地玻璃,闪光灯像宿命的一声声的呐喊充盈在小小的空间里。

  陈遇白和秦宋这时匆匆赶了过来,看见这诡异的求婚场面都是一愣,李微然轻声问,「没逮到?」秦宋挑了挑眉,「军用直升机直飞阿姆斯特丹。我们过去的时候影子都没见到。」纪南在一边抿着嘴笑,陈遇白皱眉敲敲她的头,低声警告,「还笑!让大哥知道你知情不报的话有你受的。」纪南回眸一笑,指指屋内,「大哥哪里还有时间管我呀?」再说,二哥也只是走之前打电话交代了她一下呀,她哪里来得及拦住。

  屋里的两个人眼里只有彼此,梁飞凡单膝跪着,顾烟哭的稀里哗啦,一点顾不上所谓的风度骄傲,原来人生的某些时刻,周围的人事物真的会淡化成黑白默片,背景一样的可有可无,全世界只剩眼前的这个人,眉目如画,情深似海。

  「好啊。」顾烟拉过他的手,鼻涕眼泪蹭在他袖子上,声音沙哑难听。

  梁飞凡跪着比缩在沙发上的顾烟矮了一点点,仰着脸逆着刺眼的闪光灯,看她梨花带雨的楚楚脸庞,两个简单的音节,他却听的红了眼眶,一皱眉一低头,一滴泪水滴下来。原来,天荒地老之前真的还能等到这一天,真的是——不枉他千山万水跋涉而来。

  李微然圈紧了秦桑,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低声感慨,「这次,真的是执手相看泪眼了。」

  可惜童话还是要醒,醒来之后,王子公主的身边就会有暴跳如雷的导演。

  顾明珠坚硬的水晶指甲戳着顾烟的脑袋东摇西晃,「你有没有脑子!平时耍小性子上天的那些心眼都哪里去了?这种事情也可以听别人说的么!连求证一下都不敢了么?你脑子进水了?不知道来和我商量?我是和你隔着十万八千里远还是你眼睛顶头上根本看不到我?就算要走,手机钱包什么都不带你瞎跑什么?深更半夜你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在外面晃荡很好看是不是?你以为这里的治安能有多好?万一出个什么事情要我们大家陪着一起伤心难过你就心里舒坦了?搞砸了自己的欢送晚会和求婚仪式很有成就感吧?你这个蠢货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顾烟垂着头任打任骂,大气都不敢出。小手抓着梁飞凡的胳膊,顾明珠骂一句她就加一分力道。一屋子的人在顾明珠琅琅上口的训话里表情各异的全体沉默着,梁飞凡抿着唇,脸上似痛似笑。李微然搂着老婆一直摇头,看来这凶悍一说还真的是要经过比较的。秦桑听的饶有趣味,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的记下一些精华词句。陈遇白圈着兴奋的不断上前要帮腔的安小离,求婚宴的烟火是她放了一卡车之后挑出来的,顾烟这么一落跑后来谁也没心思看了。秦宋和纪南在顾明珠后面一左一右的站着,无声的用口型给顾明珠配着音,两个人胆大包天,偷偷的三人双簧玩的不亦乐乎。

  「呃……明珠姐——消消气,就算了吧,你看闹了一个晚上了,你也累了,休息一下?我们出去吃个宵夜吧?我们都还没吃晚饭呢。」李微然在梁飞凡和陈遇白示意的快要抽筋的眼神里终于硬着头皮挺身而出。

  顾明珠也骂累了,李微然给了个台阶她当然要顺着下来,临了狠狠又推了顾烟的头一把,「说再多也是白搭,你这个小鸟脑袋也就这么大的脑容量。我简直巴不得明天就把你嫁出去!免得我时时操心。」

  「对对对,嫁给我哥就气不着明珠姐您了——我哥可是特愿意被烟姐祸害呢,哥是吧?」纪南笑着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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