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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作品集 - 135,1

[db:作者] 2025-06-19 08:19 5hhhhh 7640 ℃

               (三十一)

  花管带在阵中看着,见两个人一用枪,一用剑,都是走的轻灵的路子,论轻功和灵活性,吴佩佩占优,可论兵刃,自然是使长兵器的占便宜,因此,两个人堪堪打了一个平手。

  吴佩佩原出空空门中,以小巧功夫见长,真打实凿的功夫就要差一些,主要是实战经验不足,花管带看出这一点,有心帮她,便用传声入密的功夫不时给吴佩佩指点一下,这一指点,吴佩佩的攻击力大增,何香姐立刻就有了不支之相,堪堪要败。

  花管带看着对面,见柴琨和马凤姑两个不仅无意相帮,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得意之色,仿佛他们更希望何香姐死似的。

  花管带知道个中原因,便又支了吴佩佩一招,这一支招,吴佩佩的剑就从何香姐的枪花中突了进去,直奔咽侯。

  何香姐见势不妙,抽枪防守已是不及,急忙向旁边一闪,横着蹿出一丈远,但左肩头上还是中了一剑。

  何香姐右手丢了枪,捂住伤口,急忙回归本阵,却是十分恼怒地瞪了柴琨夫妇一眼。

  这边花管带暗中传话,不叫佩佩穷追猛打,只叫她继续向柴琨叫阵。

  这一回是马凤姑出阵了。

  花管带远远看着那马凤姑的兵器,见那镔铁马勺比一般马勺长了些,约有二尺半左右,勺头儿也比一般的大,而且比较厚度,勺口有白亮的一圈,像是磨过刃的,知道这女人较普通人力气大,而且使用独门兵器,武功也一定另走一路。

  便暗嘱吴佩佩不可莽撞,先设法保持距离,让马凤姑把她的武艺尽量施展出来再说。

  果不其然,这马凤姑的功底并不怎么样,但两件兵器一长一短,一走轻灵,一走刚猛,相互结合,还真有些道道儿,吴佩佩一柄剑在旁边游走,看着马凤姑就像看着一只蜷成一团的刺猬,不知如何下嘴。

  看了十几招,花管带便找出了马凤姑的破绽,暗中给吴佩佩支招儿,佩佩是个十分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个中窍门,觑个冷子便攻了一招,这一招就切入那马勺构成的铁幕中,直刺马凤姑的咽喉。

  马凤姑见那剑来得奇险,想用左手的菜刀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抽身向后纵退,才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吓得心中怦怦乱跳,不得不加起小心,再不敢像开始时那样只攻不守。

  吴佩佩见一击奏效,信心大增,两只眼睛紧盯着马凤姑的眼睛,瞅不冷子就来一剑,攻一剑就退回来再等机会,她是拿马凤姑练起手来了。

  马凤姑可就惨了,自己两件兵器舞动起来,一刻也不敢停,生怕人家一攻,自己不知如何防守,而人家是以逸待劳,攻守全掌握在人家手里,这不是等着挨宰吗?这样一来,鼻尖上就见了汗,手脚也不那么灵活了。

  看看再打下去,自己的老婆非断送在人家手里不可,柴琨急忙一摆九环刀,从阵中跳了出来。

  「夫人且退下歇息,待为夫会她。」

  马凤姑一听,像是捞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急忙跳出圈子退回阵中。

  吴佩佩见柴琨出来,不敢追赶败落的马凤姑,仗剑立一个门户,等着对手来攻。

  花管带正想叫吴佩佩历练历练,所以暗嘱她小心应付,自己并不急着出手。

  这柴琨的功夫可比他老婆高多了,他使刀,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尽管吴佩佩小心防备,还是险象环生,幸亏佩佩轻功一流,否则就可能伤在柴琨手里。

  花管带且不着急,让吴佩佩同柴琨游斗了有近五十个回合,见佩佩的剑法慢下来,脸上也有了汗,知道差不多了,便也托地跳进圈子里,叫一声:「佩佩退下,待本官擒他。」

  柴琨见花管带出马,叫了一声:「来得好!」便当面一刀劈来。

  花管带虽然绝活儿是杆棒,但不到要紧的时候是不肯轻易使用的,所以他用的也是一口刀,而且是一口轻便的朴刀,也叫双手带。

  你看他,会家不忙,艺高人胆大,从从容容便将柴琨接住,而且方才已经看过柴琨同吴佩佩的拼斗,对他的武功已经有了了解,所以上手就是一阵急攻。

  这武功之道是一点儿也马虎不得的,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花管带的功夫比柴琨强出何止一倍,三招两式,柴琨是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勉强斗了三、五回合,抽身跳出圈子,拔腿便跑,一边跑一边喊:「风紧,扯乎!」

  你看一声「扯乎」,众喽兵便扔下旗帜,没命地往山上跑。

  花管带怎肯轻易放过,招呼一声:「追!」自己当先向山上追去。

  土匪们性命相关,跑得比兔子都快,饶是花管带追得紧,还是一窝蜂给他撤了回去,寨门一关,花管带只差一步没能赶上,寨墙上留下守寨的喽罗们已是箭如飞蝗般射将下来。

  花管带虽然武功高强,也不愿意轻易涉险,更怕自己的手下多受伤损,所以见乱箭射来,便急忙退回,绥靖营还是有几个跑在前面的被箭所伤,好在他们平日训练有素,没有伤着要害。

  花管带知道这里是出寨的唯一通道,便命退回到那块开阔地上,扎下营寨,埋锅造饭,吃饱了再说。

  吃过了午饭,又吃晚饭,吃过晚饭,花管带便与吴佩佩闲扯,并不见有任何举动。

  众军兵都是下属,非常相信自己上司的才能,所以只管按吩咐吃饭、守营。

  吴佩佩可有点儿坐不住,因为她早看出了花管带的心思。

  说起今天这一仗,斗三阵胜三阵,虽说土匪们退回了寨中,可要论起自己和花管带的武功,完全可以运用轻功跃上寨墙,再夺门而入,即使军兵有些伤亡,上阵么,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哪有不伤毫毛的,所以根本用不着这么费事。吴佩佩知道,花管带的心只在那个何香姐身上。

  这何香姐是个小美人儿,武功也可圈可点,花管带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上她也是正常的,何况这何香姐身上并无命案,如果想替她解脱,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如何让她自愿投诚,立功赎过才是正理,花管带今天不攻寨,保护手下减少伤亡固然是目的,但给何香姐一个机会才是真正的目的。

  吴佩佩猜出这一点,心里不免酸酸的。

  女人少有不嫉妒的,三小姐如此,紫嫣如此,佩佩又怎能免俗。不过,上行下效,三小姐都能够克服嫉妒心而替丈夫留下一个好助手,吴佩佩又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说,花管带下边那宝贝也实在是太粗太硬太厉害,哪个女人也难以独自接下,所以,心里再酸,也不得不听凭他去花,去风流,还得帮他实现愿望。

  「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什么?」

  「老爷可是想替那何香姐开脱?」

  「是啊,佩佩。她和你当初一样,不过是暂时误入歧途而已,多年来,她从未滥杀一人,足见她也是善心不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要是因为作过土匪而年纪轻轻就法场餐刀,你们于心何忍。不过,如果她自己不能觉悟,我想替她开脱也没有用啊!所以我正为这个事儿犯愁呢。」

  「老爷若有此意,妾身想替老爷去寨中走一趟,说服她向官府投诚,擒柴琨以消罪过。」

  「佩佩若有此心,为夫甚是欣慰,只是,你独自一人深入险境,叫我放心不下。」

  「老爷请放宽心,佩佩武艺也许平常,轻身功夫还自认不弱,若是想跑还是游刃有余的。」

  「还是小心为妙。」

  是夜,花管带亲自帮吴佩佩穿了夜行衣,带上百宝囊,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小心谨慎,见势头不妙,要早作打算,佩佩十分感动。

  佩佩离了军营,自旁边峭壁纵跃而上,直接绕过寨门进了羊角寨,制服一名小喽罗,问出寨中各寨主的住处,然后把他点了穴道,藏在灌木丛中,径向何香姐的住处寻来。

  何香姐是个单身女子,自己同几个女喽兵住在一处独门小院中,此时天晚,小院儿已经上了锁。吴佩佩绕到院后,运轻功纵上院墙,然后来到屋顶,至后檐处一个倒挂金钩,舔破窗纸往里面看。

  见何香姐独自盘腿坐在床边,上衣和鞋袜已经脱了,只穿着个小红肚兜儿和绿色的亵裤在那里发楞。

  她的左肩上包着白布,那是日间阵上被佩佩所伤,佩佩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看了许久,见何香姐从床上下来,穿上一双拖鞋,慢慢来到桌边,喝了一口水,拿起桌上的一块玉佩,轻轻抚摸着,叹了口气,眼中现出一丝泪光。

  佩佩知她心事,知道自己此番探营可能会有收获,便故意弄出一点动静。

  「谁?」

  何香姐一步蹿到墙边,伸手去抽墙上的剑。

  「是我,吴佩佩。」

  听见佩佩的声音,何香姐把手从剑上抽回来,却去床边取了自己的上衣来穿上。

  「在那上面不冷么,请入室一叙。」

 

               (三十二)

  「吴姑娘胆子不小哇,单身到此,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佩佩敢于前来,就是知道何寨主不会对我不利。」

  「你这么自信?」

  「不是佩佩自信,是我家老爷自信。」

  「你家老爷?」

  「就是日间斗败柴琨的花管带,佩佩不过是他的一房小妾而已。」

  「姑娘说笑了,以姑娘这等本领,怎肯做人家的小妾?」

  「女人的终身之事岂能说笑,我家老爷的本领高强,佩佩的功夫在他面前不过是三岁顽童而已,我是三姨太,家中还有夫人和二姨太未随我家老爷前来,她们的武艺也强过佩佩甚多。」

  「你家老爷有这等本领?」

  「日间交锋何寨主想必看到了,佩佩武艺本不及寨主甚多,都是我家老爷暗中指点,佩佩才侥幸得胜。」

  「这就是了。」何香姐不由得点点头。

  「姑娘前来,可是受你家老爷差遣?」

  「正是。」

  「是来劝降?」

  「不,是来招安。」

  「招安?」

  「对,招安何寨主和令尊的手下。」

  「我要是不从呢?」

  「那你现在就把我杀了,我决不反抗。」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我家老爷说了,何寨主是羊角寨老寨主的女儿,老寨主在世时,于地方并无过犯,何寨主也从未滥杀一人,可见是颇具善心,不过一时走错了路而已。何寨主既有善根,自然不会不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道理。」

  何香姐没有说话,沉吟了半晌,才说:「为什么来找我?柴寨主才是山寨之主。」

  「我家老爷说,柴琨和马凤姑居心险恶,祸害地方,恕无可恕,自不在招安之列。」

  「同一山寨,何分上下?」

  「同寨落草,何用投毒,又为什么见死不救?」

  何香姐顿时语塞。

  原来,这正是何香姐心中之疼。

  何香姐的父亲作这羊角寨的寨主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建寨以来,收容无家可归的穷人入伙,向来以仁义为本,不肯杀生。

  山寨中自己有土地,只有当不敷已用时才下山取财,而且,羊角寨取财都是事先给那些巨富发下帖子,言明何时取钱粮若干,因为所求甚少,所以被索者大都心甘情愿地放粮放钱。

  有时候碰上灾荒,山寨还会直接下帖子,叫那些富户们用钱粮若干直接赈济灾民,并不取回山寨,所以也颇得百姓称赞。

  可是,前些年,柴琨和马凤姑来山寨要求收留,老寨主看他们武功不错,就让他们作了二寨主和三寨主。

  不想这两个家伙原本是恶人,总是想方设法强取毫夺。老寨主数次训诫,这两夫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暗中招兵买马,收了些顽劣之众上山,妄图夺权。

  去年,他们终于给老寨主酒中下了毒,并慌称老寨主是暴病而死。

  他们利用亲信扶自己上台作了大寨主,并把原来老寨主的老人儿一个个都排挤下去,自此把持了山寨的一切事务,使山寨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土匪窝儿。

  老寨主虽然死了,何香姐却依然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图之而后快,所以,上阵之时,虽然看出香姐已处下风,他们既不传迅收兵,也不上前助阵,就是想让香姐战死阵前。

  这些事情何香姐并非不知道,但现在山寨的一切已经都被柴琨夫妇把持,自己人单势孤,力不从心,只得隐忍待机。

  吴佩佩一说,香姐被人把自己的心事说穿,所以半天没有答上话来。

  「何寨主,老寨主之仇不能不报,现在正是你的机会。何况,大军平寨只是时间的问题,寨中还有追随老寨主多年的老弟兄,你怎忍让他们受柴琨等人的连累而被当成土匪玉石俱焚呢?」

  「……」

  「我家老爷说了,如果姑娘同意招安,定要报请朝廷重加封赏,凡追随姑娘招安者,愿留者收入官军,不愿留者发给盘缠银两,放归田园。」

  「……」

  「何寨主,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到时候玉石俱焚,怎么对得起老寨主在天之灵。难道寨主还有什么难处么?」

  「这……香姐也知机不可失,吴姑娘一番话,正是香姐心中所想。只是,我现在孤苦零丁一个单身女子,招了安,没有山寨,没有了家,没有了安身立命之地,要那些封赏何用?到时候,我也只好寻个草庵,永伴青灯,了此一生了。」

  「何寨主何须为此事烦忧,以何寨主的人品、武功,还怕找不到好的归宿?其实,佩佩眼前便有一个好去处,只是怕何寨主不肯屈就。」

  「香姐一个落草山寇,能有立足之地已是心满意足了,若有这样好去处,怎敢挑剔?」

  「我家老爷,论武功,不敢说天下无敌,谅也不下于何寨主,论品貌,也不辱没了何寨主。只是家中还有夫人和二姨太,若寨主不愿意,佩佩也是不敢相求的。」

  「吴姑娘说哪里话来。能有你家老爷这样的英雄相护,能有吴姑娘作同床姐妹,想来家中的夫人也必是通情达理的人,何香姐夫复何求。只是,香姐陋质,怎敢高攀?亦不知你家老爷夫人肯收留否?」

  「何寨主放心,佩佩此来便是奉了我家老爷之命,我家老爷既有相救之心,怎会不肯收留。我家夫人更是天下第一通情达理的奇女子,二姨太和佩佩都是夫人亲自做主收留的,此事何寨主尽可放心,如果真有不肯收留之事,佩佩愿将自己的位置相让,你看如何?」

  「吴姑娘不必如此,香姐相信你就是。既然你家老爷如此看得起我,无论如何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信任,说吧,要我做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十三)

  吴佩佩回来,把向何香姐游说的情况向花管带说,花管带连连夸奖吴佩佩,说她立下大功一件。

  此后的几个白天,花管带依然在营前列开阵式,并派兵丁去寨门前骂战,羊角寨是紧闭寨门,坚守不出。

  晚上呢,则是吴佩佩溜入寨中与何香姐接头。在吴佩佩游说何香姐成功的第二天晚上,花管带就托佩佩带了他自己的一封亲笔信给何香姐,并附自己的玉佩一块,作为同香姐定亲的信物。

  香姐得了花管带的保证,自然更加卖力。不几天,她就把原来何秀山的老兄弟们都联络好了,只等花管带一声令下,便将柴琨夫妇擒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这一日初更,吴佩佩再度潜入羊角寨,向何香姐传达花管带动手的命令,花管带则组织好人马,悄悄摸到离寨门一箭之地的地方,等待何香姐的手下夺下寨门,放大军进寨。

  却说吴佩佩见到何香姐,转述花管带的将令,香姐急忙把几个亲近的手下召来,布置接应官军事宜。一切布置停当,静等着三更一到,便一齐发动。

  因有了同床姐妹的关系,佩佩也不叫香姐寨主了,香姐也不叫佩佩姑娘了,两个人就以姐妹相称,同在香姐的住处用茶,一边闲聊,一边等候发动的信号。

  看看已是二更末刻,两人站起身,拿了兵器并肩往外走,刚出院门,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将两人罩在中间,何香姐的几个女喽兵见事头不好,忙来相救时,却被暗中埋伏的一群人乱刀齐下搠翻在地。

  事情来得突然,两人又毫无防备,纵然吴佩佩一身好轻功,也终不能逃脱。

  「哈哈哈哈!」

  从暗中闪出的是柴琨和马凤姑。

  「三寨主,吴姑娘。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道这几晚三寨主的小院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是同吴姑娘商讨献寨之事。三寨主,你与我柴琨本是一家人,怎么今日却伙同外人对付我?」

  「呸!一家人?你们两个狗男女狼狈为奸,用毒药害死我爹爹,别以为我不知道。」

  「哦……这一定是这位吴姑娘告诉你的吧,无非是想挑拨你我的关系呀,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算了吧,柴琨。你们用毒害人的事情,全寨的人都知道,用不着要谁告诉我,一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报仇。可惜,天不佑我!」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现在你们在我手里,要死要活不过是我一句话而已。」

  「哼!生何欢,死何惧?!」

  「好,两位真是英雄,柴某佩服之至。既然你们想当英雄,就成全你们,来呀,给我带到聚义厅去。」

  到了聚义厅,柴琨叫手下把两人捆在廊前两边的柱子上,然后说道:「三寨主,吴姑娘,别怪我柴琨心狠手辣,今天我就送你们上西天,然后再引诱那花敏进寨,我在寨门内布下伏兵,定要将那花敏一鼓成擒,到时候,我叫他亲眼看看你们两个的下场。哼哼!」

  「别做梦了,柴琨,我家老爷武艺高强,用兵如神,岂会被你擒获?你还是乖乖地把我们放了,随我们去投案自首吧,说不定你跪下磕上几十个响头,我家老爷饶了你也不一定呢。」

  「好,说得好。你家老爷?噢,我忘了,你是花敏的小老婆。不错,那花敏确实武艺高强,也许还很狡猾,不过,柴某人将计就计,那花敏就一定会上当。现在,还是先想想你们自己的事情吧。」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杀了你们。不过,你们两个一个是花敏的小老婆,一个准备给花敏当小老婆,杀之前,老子得先给那花敏多戴上几顶绿帽子,然后让他亲眼看看你们两个的光屁股尸首,最后再送他上路。」

  「狗贼你敢!」

  「你们两个现在是老子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就是死了,也决不让你得逞。」

  「别说死啊死的。老子有个绝门秘方,可以叫你们活得好好的,挨上一千个男人肏也不会死。」

  「你……」

  两个人话没说出来,便被柴琨点了头上的几处穴道,使她们只能微张着嘴,这样她们就无法咬舌自尽。

  「你们两个不要急,等一会儿寨门那儿一点炮,就能听见官军喊杀之声,那就是花敏来了,那时候,老子再来收拾你们。」

  不一时,三更鼓响,寨门处突然传来一片喊杀之声,柴琨的脸上露出了一股残忍的笑容,正要动手,一旁的「恶厨娘」马凤姑走了过来。

  「夫人,你可有话对她们说?」

  「有。两位妹妹,别怪姐姐我心狠手辣。咱们黑道上混的,无非就是一个利字。如今你们同我我们利害相关,说不得只好得罪了。等下我叫这两厢的弟兄们把你们姐儿两个侍候得好好的,一定叫你们享尽人间大乐,然后姐姐亲自动手,用姐姐的马勺挖下你们的奶子,捅了你们的骚穴,再用这菜刀替你们割开肚子,好生洗净你们肠子里的屎,再把你们一块块割了,下在大锅里炖了,给弟兄们打打牙祭。」

  吴佩佩两个心里这个骂呀,但事到如今,自己被人家捆得结结实实,无法反抗,想一死免辱吧,嘴也被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奸污自己。

  马凤姑看到了两女眼中的羞愤之色,十分得意,回头对两旁站立的二十几个亲信喽罗说:「这两个妞儿赏你们了,也尝尝朝廷大官儿的小老婆是个什么滋味。上!」

 

               (三十四)

  听到一声「上」,两个被绑的女人眼睛一闭,心里说:「完喽!」

  柴琨本想亲自玩一玩儿这两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却被马凤姑半路里截了去,只好退而求其次,看着手下玩儿,心里把自己的老婆「醋坛子,醋罐子」的骂个不住。

  听到马凤姑说「上」时,他把两只眼睛瞪得包子一样,静等着看那两个小美人儿被剥得两条大白羊一般的光身子,心里头猜测着两个人的奶头儿是个什么些子,腿子中间的毛儿是密是稀。可惜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动手。

  「这群贼养的,平时说起玩儿女人来,眼睛都放绿光,怎么见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倒拿捏起来了?真他吗废物!」

  柴琨心里骂了几句,忽然觉得不对劲,见那些手下个个儿都像泥塑的一样,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除了眼睛会转,整个儿就是一群木头,他知道是着了一家的道儿。

  「夫人,事儿有点儿不大对。」话一出口,就发现老婆也有点儿不对劲,怎么歪着个脖子在地上打转儿呢?

  正在狐疑之间,听得脑后风声,急忙一个就地十八滚,没有被打中,仔细看时却是小指甲盖儿大小的一块碎瓦。

  「什么人,胆敢暗算你家柴爷爷。」

  柴琨狼狈不堪地站起来,一把将刀抄在手里,站在院子当中往那碎瓦打来的方向乱找,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却听见背后又传来风声,回头一看,见一条黑影像大鹏展翅般飘落聚义厅前,只一刀便割断了捆住两个女人的绳子,又解了她们被制的穴道。

  「啊,老爷,你怎么来了?妾身差一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吴佩佩一边说着,已是泪如雨下。

  何香姐同花管带之间已经有了那一重关系,见了花管带是又惊又喜,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在一边陪着落泪。

  「你们且把这贼婆娘捆了,退在一边,看本官生擒这柴琨恶贼。」

  柴琨见是花管带,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全都泡汤了,想一想,寨门那里虽然喊声震天,却听不见放箭的梆子响,看来自己派去埋伏的人早都被人家解决了,这喊声只不过是人家装装样子让自己上当而已。

  现在的情况看,今天赢是没门儿了,跑吧。想到这儿,柴琨叫一声:「夫人,为夫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去也。」

  说着,人一转身,拔腿便跑。

  此时花管带怎么还能放他逃走,三步并两步,几个纵跃便赶到了柴琨前面把他拦住。

  「柴琨,哪里走?」

  柴琨见跑也跑不了,只得硬起头皮,挥刀来斗。

  他是没了退路,所以使出拼命的招数,只攻不守,倒还真的坚持了二、三十招,然后便完全丧失信心,把刀一丢,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求起饶来。

  花管带最看不得软骨头,十分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随手点了他穴道,用手抓住他腰带拎着,回到聚义厅前。两个女人已经把那马凤姑四马倒躜蹄,捆得江米粽子一般。

  见花管带回来,又帮着把柴琨也捆了。

  见大事已定,一切都安全了,吴佩佩一下子扑上来,扎进花管带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何香姐在一旁默默流着泪,此时此刻,她多想象佩佩那样扎在一个男人怀里痛痛快快哭上一场,但却心怀忐忑,踟躇不前。

  花管带一边哄着吴佩佩,一边向何香姐伸出一只手,轻轻叫道:「香姐,过来。」

  这一声把何香姐叫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低着头慢慢走着跟前,突然一下投入花管带的怀抱。

  花管带知道两人方才所面临的凶险,所以任她们在自己怀中哭了个够,然后让她们起来,把眼泪擦干,还有许多事情要干呢。

  三个人从聚义厅出来,有几个喽兵正在院门口候着,何香姐认得是自己父亲手下的老人儿,便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我叫他们在这儿等着的。」花管带接过来说。

  「你们快去,按我事先吩咐你们的传令,还有,叫上些人,把院儿里那些被我制了穴道的都捆起来,等着我发落。」

  喽罗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佩佩不解地问道。

  「你离开之后,我总觉着有些不放心,就叫副管带替我指挥绥靖营作好攻寨准备,然后亲自到寨中来看看。来到聚义厅,正巧看见柴琨两口子也在布置用计赚我们,原来你们这几天安排大事的时候,香姐那儿来往的人太多,引起了柴琨的怀疑,所以他就派人暗中监视,发现了你们的计划。我悄悄跟上柴琨派出去的人,把他们一个个都制服了。然后我设法找到香姐派出来管事儿的那个什么刘大头,叫他如此这般,先联络了绥靖营暗中入寨,把柴琨手下那些恶棍都拿下。然后我回去找柴琨,却发现你们两个已经被抓住了。我就在聚义厅前的墙上藏好,揭了一块瓦捏成碎块,把那些小喽罗全都打穴制住,又制住那贼婆娘,没想到这柴琨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躲过了我用暗器手法打出的碎瓦。」

  「原来是这样。老爷你真行。」吴佩佩不由得赞道。

  「都怪我,实在太不小心了。」

  「不,这事怪我。」香姐接过来说。

  「不怪你们,你们两个江湖历练还不够,也是这两个贼人心计太深。以后你们遇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闲话少说,花管带未损一兵一卒,便将羊角寨拿下。

  老寨主原来的手下大多已经年纪不小了,花管带叫地方出钱给他们寻个好去处安家立业,少数年轻的则收入官军,那些柴琨后来招在旗下的恶棍五、六十人通通捆了,串在一起送当地州府制罪,单只把匪首柴琨和他老婆马凤姑留在绥靖营,亲自处置。

  花管带见了当地知州,拟了给兵、刑二部的折子,其中,花管带把剿山的主要功劳都给了知州和各县官员,那知州怎能不受宠若惊,也拟了一道折子给刑、吏二部替花管带和绥靖营报功,从此对花管带是言听计从。

  不几日,兵部、刑部和吏部的联合批文一同下来。

  吏部批示为:柯州知州并所属各县大小官吏俱受嘉奖一次,各有升赏。

  兵部批示为:花管带立功一次,着升为从六品副都统,仍任绥靖营管带。

  刑部批示为:匪首两名柴琨、马凤姑罪大恶极,着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羊角寨所俘顽劣恶匪,俱脊仗八十,站木笼十日示众,有人命者,斩立决;何香姐等以下诸人,虽有从贼之过,但未杀伤人命,亦未祸害乡里,且从官府招安,亦有协助剿山之功,着免一切罪过,有功者依功劳大小给赏,年轻者许其从军,年迈者发给田地银两,各应安居乐业,再勿从恶。

  这边大小官员各得封赏,大宴庆功。柯州知州知道花管带要收何香姐作四姨太,与各级官员充为娘家人,各备厚礼给香姐作嫁资,当晚便送花管带与何香姐圆房。

 

               (三十五)

  进了洞房,何香姐才知道花家的女人为什么不妒,原来谁也没本事单独接下花管带的进攻。

  那花管带一条大枪如怪蟒一般,又粗双硬,何香姐一个黄花处女,如何消受得了,三下两下便求起饶来。

  花管带怕她受伤,所以见她泄了便不再整她,自己抽出来,在她那尖尖的两峰之间磨上一阵儿,又在她那白白的臀儿之间磨上一阵儿,折腾了半夜,才将香喷喷的粘液射在香姐的肚子上。

  连着三天都是如此,到了第四天,香姐便把吴佩佩拉来,两个人一同服侍花管带,这才勉强得以过关。

  这几日,那「恶厨娘」马凤姑也没闲着。

  绥靖营对女响马一向是来者不拒的,何况这柴琨恶棍平日里抢男霸女,也该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儿。

  兵丁们把柴琨使铁笼子装了放在旁边,叫他看着把那蛇蝎美女解了上衣,脱了裤子,肚兜儿鞋袜剥得干净,露出雪白的脊梁、丰腴的大腿、半球形两只大奶子,还有乱蓬蓬一丛阴毛,反剪了双臂,按在一张大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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